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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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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袭被这红光一罩,便知根由,又化为人身,却见他额上已然见浑,庆幸道:“幸好在下化为龙身,方不曾误了这道法旨。好教诸位欢喜,那火凤神君已遣凤择宝五下山,专来对付苍穹子。”

索苏伦见火凤传旨手段,已是暗暗心惊,那火凤虽远在凤山,却可传讯千里,遥控仙庭大局,若放她真身出了凤山,还不知仙庭局面如何了。

于是笑道:“神君也太过小心了,只凭金兄手段,定斩苍穹子之首,又何需凤五出手,只怕他是来抢功的罢。”

正所谓惊醒梦中人,金袭不由暗道:“那凤五若是出手,便有十个苍穹子也是了账,岂不是抢了我的功劳?”

便皱眉道:“以铁兄之意,该当如何。”

索苏伦道:“却不知神君法旨之中,又说了些什么?”

金袭道:“那凤五来到这沧澜境,对付苍穹子事小,另有一桩要事,是要收尽神刀神剑二城混沌残宝残兵,这两座城池近万修士,如何肯乖乖献宝,少不得要有一番厮杀,如今火凤传旨天下,但有在池澜境中的修士,皆要去栖凤岭去见凤五,以备差遣。”

七绝真人与广玄生听到这话,心中忍不住怒火万丈。当即就要冲出金塔。

第1781章天地为阵困金龙

五越禅师见二修着恼,便将袍袖一拂,口诵禅言道:“不可。”

其禅言实有静心澄虑之效,二修被那袖风拂面,心中顿时一静,暗悔自己心境不宁。

其实也难怪二修恼怒,那火凤掳去城中器修大士也就罢了,如今却要收罗城中混沌残宝,如今行径,可谓是欺人太甚了。

需知那诸多混沌残宝残兵,皆是两城修士耗千年之功,于仙庭诸处费尽心机收来,怎能平白送与他人,可火凤势大,凤五难敌,此事少不得又是一番风波。

原承天道:“凤五要收两城残宝,此事干涉非小,无论如何,也需禀明沧澜神君不可,否则我等不管不顾地,就在这沧澜境中厮杀起来,只怕于理不合。”

七绝真人道:“大修此言有理,火凤此举,分明是没将沧澜神君放在眼中,真可谓是人神共愤了。”

原承天道:“先除金袭,再禀神君,其后去斗那凤五,这三件事不可颠倒了。”

广玄生与七绝真人同时道:“愿遵大修旨意。”

这时塔外索苏伦道:“凤五此来,可就打乱了金道友的步骤,若立时去和凤五会合,就怕错过了苍穹子,一旦与此人失之交臂,只怕再难遇见他了。”

金袭也是烦恼,道:“此事果然麻烦。”

危月二圣道:“一旦见了凤五,那凤五若有法旨传来,我等皆是空闲不得了,那凤五又是为苍穹子而来,若让凤五得了先手,岂不是枉费了金兄一番苦心。”

金袭道:“可是火凤法旨已下,又该如何是好?”目光就转向索苏伦去。

索苏伦笑道:“此事倒也不难,那凤五召集部属,也非一日之功,何况火凤法旨中只说了要去栖凤岭会集,却不曾说明日期,既是如此,我等不如在此等上三日,若苍穹子仍是不见,便算与他无缘,到时再赴栖凤岭也就是了。”

金袭大喜道:“铁兄之言最善。”

索苏伦道:“此事既然定计,却不知金兄如何伏击苍穹子。”

金袭道:“只管在这城外等着便是。”

索苏伦连连摇头道:“若那苍穹子来到神刀城后,只呆在城中又该如何?若他并非孤身前来,身边跟着几位大能修士,又该如何?”

金袭不由得大皱眉头,道:“依铁兄之见,又该如何?”

索苏伦道:“铁扇兄灵慧过人,随机应变,无人可比,曲仙子一事可知矣。”

说到这里,诸修不由一笑,铁扇散人更是得意洋洋,连称不敢。

索苏伦道:“不如请铁扇兄就在那城中大殿外藏身,若那苍穹子来到城中,及时传讯,我等便是以逸待劳,金兄以为如何?”

金袭喜道:“果然好计。”铁扇散人亦是连连点头。

索苏伦又道:“那苍穹子来到刀神城,无非是为刀神城九修线掳一事而来,想来他或去剑神城寻人商议,或去沧澜神君处求援,便请危月二圣,守住这两个方向,苍穹子但有行动,立时来报,金兄只管在此处坐镇,这叫谋定而后动,只需探明他行动方向,暗中伏击,定是百试百应。”

金袭大喜道:“若无铁兄,怎能诛那逆贼。”

便对危月二圣与铁扇散人一揖道:“三道兄台,务必助我一臂之力。”

三修同时道:“此事何消说得,我等自该鼎力相助。”

索苏伦道:“只恨在下境界低微,手段不足,也只能胡乱出个主意罢了,到时斗法厮杀,还要瞧四位手段。”

金袭哈哈笑道:“铁兄,你不必沮丧,那修士怎能样样皆精,此战你虽不能亲身参与,但这筹划之功,也是非同一般。”

当下三修便辞了金袭,自去传送殿,城边埋伏,金袭遂落了个孤家寡人。

索苏伦与金袭一边说话,一边就引着金袭住城外荒山野岭中去。那金袭毕竟是真龙血脉,一旦厮杀起来动静不小,那凤五已在沧澜境中,若是被凤五觉察了,就怕遗祸无穷,因此便要诛金袭,亦要悄无声息不可。

塔中诸修见索苏伦调走危月二圣与铁扇散人,令那金袭孤立无援,皆是大赞索苏伦厉害。

这时索苏伦与金袭已离城三千里了,这个所在绝无人烟,唯有荒山寂寂,荒草凄凄。

索苏伦向四周望去,只见远处有座山岭,蜿蜒曲折,好似卧龙一般,那山岭四周皆是高山,将这山岭团团困住,于是遥遥指向那岭,道:“却不知此岭唤作何名。”

金袭道:“荒山野岭,哪里会有什么名字。”

索苏伦笑道:“此岭好似卧龙一般,却被那高山困住,不如就叫困龙岭如何?”

金袭皱眉道:“铁兄,这名字虽好,只怕却犯了我的来历。”

忽听一修冷冷的道:“这就叫一语成谶,金袭,到了此处,你还犹在梦中吗?”

金袭慌忙抬头一瞧,只见东面高峰上来了一修,生得高大英武,丰神如玉,负手立在峰间,冷眼瞧着金袭。

金袭喝道:“你是谁?”

那修士也不理会,只是慢慢取出剑来,口中道:“金袭,我知道你掌中藏有龙诀,你只管向我施来。”

金袭被说中心中机密,更是大惊,道:“你怎知此事?”

便在这时,又有青光一闪,西面山峰亦多了一名修士,此修一身灰袍,形容潇洒,那身上便有一种空寂之气,令人见而忘俗。金袭见此修气度,竟是一名禅修高士,不由暗叫糟糕。

禅师道:“金袭,你身为龙孙,本来前途无量,却甘愿臣服火凤,逆天而行,堕了真龙威名,本禅子实为你可惜,今日宁愿开了杀戒,也要屠龙以慰苍生。”

金袭怒不可遏,道:“你等哪里来的妄人,一派胡言乱语,瞧你二人境界,不过初登大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右拳紧紧握着,哪里肯放,左手取出金龙夺来,便要向空中祭出。

此宝不光擅夺对手法宝,本身亦具强大威能,只见那法宝金光闪动,力逾千岳,就向禅师压去。

那禅师自然便是五越了,他见此宝压来,面上便是一慌,道:“此宝厉害,非我可敌。”竟化身为一道青光,便向困龙岭逃去。

金袭哈哈大笑道:“我道你有何神通,原来也只是嘴硬罢了。”

这时东面那修士祭出法剑,口中喝道:“金袭莫要猖狂,瞧我的手段。”

金袭抬头一瞧,不由哑然失笑,那修士正是任太真,所祭之宝,便是太真剑了,只是此剑器魂已失,毫无杀气可言,只沦为一件玩物罢了。

金袭随手一指,那金龙夺拦腰截来,就将这法剑轻轻松松截了去,金袭再用手一招,那太真剑可就落在金袭手中了。

金袭更是大笑,道:“这等玩物,也敢来祭施。”

那任太真也是面露惊慌,也朝着困龙岭去了。

索苏伦道:“这等手段,连我也是不如。”足下遁风一起,便向二修追去。

金袭忙道:“铁兄小心了。”也急忙赶来。

索苏伦暗道:“此修虽是愚钝,不知天时,对我却好。”足下遁风更紧,刹那间便来到困龙岭上,打眼向岭上一瞧,见那岭中杀机暗藏,便知原承天已在此岭设了阵法。

原来原承天早出金塔,以他手段,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便先来这卧龙岭安排,其后便由任太真与五越禅师出面,将金袭引将过来。

金袭不知是计,只管赶过来。遥遥望去,那五越禅师已在岭上立住了脚,指着索苏伦道:“不要赶来。”口中念了道禅言,空中忽的伸出一只大手,就将索苏伦拦腰一抓,那索苏伦身不由已,就被五越禅师擒了去。

金袭慌忙叫道:“莫伤吾友。”忙将金龙夺祭了出去。

不想那金龙夺刚刚祭出,空中忽的传来“的铃”之声。金龙夺好似断线的风筝一般,直往岭上落去。

金袭大惊失色,眼见得法诀御控不灵,就抢上困龙岭,要夺回法宝。

哪知身子刚刚入岭,便觉四周风云突变,面前却没了困龙岭,更别说金龙夺了。只瞧见灰云处处,阴风阵阵,道道杀气盘旋不休。

金袭暗叫道:“不好,此番中了圈套,竟被赚进对方阵中,这可如何是好。”

虽是被困,金袭心中倒也不慌,凭着胸中玄承,要来破这阵法,便向东移了数步,只见前方一片汪洋,哪有出路。

金袭暗道:“我乃金龙子孙,黄龙是为金属,本不克水,且这水势浩大,只怕行进不得。”

急忙再转西侧,只行了数步,前方风景又变,却是一座座火山林立,其中五焰翻腾,高达千丈。

金袭见这火势奇强,怎敢上前,急急再转南侧。只见那南侧乃是一片荒漠,金能克土,不由暗暗欢喜。

便在这时,空中落下青云一朵,那青云上立着一修,施施道:“金袭,你既然落我阵中,何不早降,也可饶你不死。”

金袭抬头瞧去,不由得又恼又惊,原来那修士正是原承天。

金袭叫道:“不想竟是你反来伏我,只可惜你纵有手段,也难逃此劫。”紧握的右拳猛然一放,那道龙诀立时施展出来。

第1782章心如灵台悟真玄

原承天此番设小天罗阵法擒杀金袭,倒不是因为金袭修为高明,而是为金袭掌中龙诀而设。

仙庭龙族虽无善恶之分,却各有拥立,原承天日后免不得要与真龙斗法,此刻借金袭之手一窥龙诀奥秘,也算是天赐良机。

只见金袭手掌开处,掌中现黑涡一团,那黑涡急速旋转,原承天身不由已,就被那黑涡卷了进去,不仅如此,便是这座小天罗阵法,也变得扭曲起来,阵法法则竟不敌这道龙诀,三十六根阵旗折断了数根。

也就是任太真与五越禅师各自占住阵法一角,方使这阵法勉强维持,龙诀之威,一强如斯。

见掌中龙诀将原承天卷了进去,金袭狂喜之下,大叫道:“我杀了苍穹子,杀了苍穹子。”

这时再向手中瞧去,那黑涡已然消失不见,卷进黑涡中的人或物事也不知被卷向何处去了。

金袭正自得意,忽觉背后寒气袭来,一柄法剑离他后背只有三尺,却凝住不动,金袭惊觉回头,那持剑修士赫然就是原承天。

金袭大惊道:“怎的又是你?”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道友连虚识本体都分不清楚,却敢来做我的对手,在下实替金龙神君汗颜。”

他本可将金袭一剑诛杀,但背后偷袭,却不合原承天性情,且金袭再不济也是金龙子孙,那金龙原与黑龙势不两立,便瞧着金龙颜面,也需留金袭一条性命。

金袭大惊之下,手中多了一柄法剑,就向原承天祭去,此剑虽不如金龙夺威能,在龙孙手中法宝,自非凡兵。

法剑掠空而起,那空中又传来铃声,此剑只飞到一半,就黯然落下。这自是被撼天铃收了去。

金袭被原承天连收两宝,龙诀早就用去,哪里还敢与原承天斗法,将身一纵,就要逃之夭夭。

原承天笑道:“既入我阵中,怎容你逃去。”此阵法虽被毁去阵旗数根,原承天指木为旗,早将阵法修复如初,这等阵法之学,原承天当可称得上天下无对了。

那金袭纵到空中时,身子猛然一震,凝目瞧去,竟是撞到一座高山上。虽将那高山撞塌了一处,自身灵脉亦受震荡,真玄已有不稳不兆了。

金袭无可奈何,只能将身一摇,化为铁爪金龙。这已是他最后的手段了,若真龙之躯也难逃出阵法,金袭只有束手就擒。

真龙一族,天生便具备超越天地法则之能,又何况是一座小小阵法。只是金袭虽是金龙子孙,却因隔了两代,龙脉已然不纯,仍受天地法则约束。在阵中左冲右突,仍然无隙可趁。

原承天坐镇阵法核心处,也不着急,只将这阵法千变万化,引那金袭四处奔走。他几次暗中将法诀施来,但施到金龙身上总是无用。不由暗叹这真龙果然厉害。

原承天虽与真龙交过手,但皆是真龙虚识罢了,若论与真龙本身斗法,还是这头一遭。此番与金袭斗法,方知这世间法术施到真龙身上,就会减去大半威能,金袭本身修为亦不算弱了,法术威能若是大减,又怎能伤到他?

原承天暗道:“看来若诛真龙,非得乾坤剑和神枪不可。”

乾坤剑与世尊神枪皆具灭法之能,真龙本体再强,也强不过这两件神兵。

原承天困住金袭,本是想收了此龙,日后与金龙也好相见,如今瞧来,诸般法术难困金袭,唯剩下诛杀一途了。

原承天动了杀心不得已,今日若放金袭离去,后患无穷,就算得罪了金龙,也只好先消去面前大患再说。

他持剑踏进阵中,迎着铁爪金龙便是一刺,铁爪金龙不知厉害,想用铁爪分开乾坤剑,只听到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那铁爪就被原承天削去一趾。

铁爪金龙狂吟不已,只盼以龙吟引来真龙,助他脱困,奈何那小天罗阵法水泄不通,别说一声龙吟,便是祷天之术,也难与外界通连。

原承天既削龙趾,心中更为放心,看来乾坤剑果然是屠龙灭法的不二神兵。日后再遇真龙,这两件神兵皆可大放异彩了。

铁爪金龙在阵中乱撞,等闲也难拦住,只是铁爪金龙再快,却也只能是囿于这阵法之中,原承天足踏猎风步法,不离铁爪金龙左右,片刻间又削去龙鳞数片,那铁爪金龙全身浴血,眼瞧着也难支撑多久了。

便在这时,空中有人道:“世尊,暂息雷霆之怒,且瞧本禅子薄面,饶他不死。”

原承天心中一动,急忙凝目瞧去,只见空中现青云一团,那青云裹着一修身形。此修身穿麻袍,空着手,光着头,两道雪白寿眉长约一尺,飘在面上。有两句诗赞此修好其处。生来慈悲悯苍生,修成道果挽狂澜。禅法无双天地敬,仙庭福德第一仙。

原承天虽与此修缘吝一面,却一眼瞧见此修来历,急忙收剑揖手道:“下界散修承天,今日得睹禅祖尊范,何等之幸。”

那修士微微一叹,道:“世尊慈悲苍生,道法无双,只恨生来也晚。”左手只一抬,一道青光垂落,那铁爪金龙动弹不得,身子越缩越小,最后变为一尺小蛇般,再被那修士用手一指,收进袖中。

原承天知道那修士只是一道虚识罢了,但凭着一道虚识,举手间收了铁爪金龙,此修本体禅法神通,几达不可思议了。

见这修士收了金龙,阵中五越急忙出阵来拜,那修士瞧见五越,面上亦是欢喜,道:“五越,你来的正好,此刻仙庭大乱,正是用人之际。凤五极是厉害,非世尊一人可敌,正用得着你。”

五越虽见禅师,仍是不惊不喜,神色如常,缓缓道:“禅祖既下法旨,五越自当竭力而为。”

那修士见五越禅心坚固,更是欢喜,便道:“我有小五界禅法,修来以久,却不肯轻传弟子。今日不传,也压不得凤五,可不是有缘?只好传了给你。”

原承天与任太真见禅祖对五越青目有加,皆替五越欢喜,任太真笑道:“禅祖,你也是甚是小气,既有小五界禅法,想来必有大五界禅法了,怎的却不将大五界禅法传来?”

那任太真转世之时,七昙恰好来仙庭就职,故而亦有一面之缘。只是七昙虽是出自凡界,但此生不受天灾不受劫,实为福德之神,任太真历天劫,弃玉躯,转世沉沦,两相比照,令人嚅嘘不已。

禅祖笑道:“大五界禅法虽有,其实却是比不得小五界的。修得大五界禅法,则此身便是五界中一只孤鸿,天地虽大,任你纵横。可若修得小五界禅法,五界虽大,却如掌上观纹。此禅法修成,当可小天下矣。”

五越禅师听禅祖细细开解,方知小五界禅法之妙,口中赞道:“虽小天下,唯敬苍生。”

禅师点头叹道:“了然,半残虽好,总不如五越明心见性。本禅子也不敢收你为弟子,只当你一个引路人罢了。”

唤五越上前来,掌中青光泛起,就在那五越额上轻轻一抚,小五界禅法玄奥,便尽授五越了。

五越得传此功,其实便如禅祖的弟子一般,只是禅祖刚才说的分明,不收他为弟子,只当是引路人罢了,故而也不敢施以全礼,唯有一揖到地罢了。

禅祖转向原承天道:“世尊,你既来仙庭,想来已修成灵台。但若想自灵台之中明悟万法,却受诸多阻碍,你可知其中因由?”

原承天自修灵台妙境之后,虽是日夜参悟,但所得者甚少。他本以为灵台既是世尊独有秘法,必然为天下至难,倒也不曾深想。此刻方知灵台明悟不得,竟是有缘故的。

他想了想,道:“既然余生也晚,两位世尊又已突破天地束缚,无所不能,难不成便禁了灵台,不肯让后辈进境?”

禅祖道:“灵台只有方寸之小,却有天地之大,好比一潭深泉,取之不尽,用之不绝,天罗阿神陀法力再强,也难禁住灵台。”

原承天道:“既是猜错了,则灵台玄奥,在下着实不知。”

禅祖道:“你记我四句,便知根底。”

原承天揖手道:“禅祖务必指点迷津。”

禅师肃容道:“心如灵台妙境,好似井蛙观天,无心无台无境,方悟仙道真玄。”

原承天虽听在心中,一时难悟,再拜稽首,谢过禅师教悔。

禅师道:“凤五修为不俗,世尊好自为之。我携了此孽龙,亦要去金龙那里交差。”

说到这里,空中青云一收,刹时身影皆无,原承天领着五越朝天揖手,目送禅祖而去。

这时索苏伦现出身影来,跌足道:“可惜,可惜,难得禅祖现身,我却无缘一见。”

五越笑道:“那禅师此刻怎能见你?待他日你修成大道,杀上无量玉山,再见禅祖不迟。”

索苏伦笑道:“他日若见不得禅祖,我只管找禅师要人。”五越不由莞尔。

索苏伦道:“若论这金袭,原也是有情谊的,只可惜误入岐途罢了,若他能得禅师金龙教悔,倒也不失为可用之材。”

原承天道:“我本也不想杀他,只是真龙厉害,万法难施,只好动用乾坤剑了。”忽的眉心一绽,面现喜色,道:“有了。”

索苏伦奇道:“什么有了。”

第1783章栖凤岭中行法度

原承天微笑道:“只是对禅祖所赐禅偈有所明悟罢了,一时欢喜,竟至失态,却让诸位见笑了。”

以原承天心境,等闲怎会失态,可见原承天此番明悟所得,定然是有重大突破,心中虽想问个明白,以增玄承,奈何此处却非谈玄论道之地。

这时七绝真人与广玄生亦出金塔,皆与索苏伦一般,深悔错失了与七昙禅祖的机缘。

七绝真人道:“苍穹大修,既然禅师到此,想来了然,半残已经知会他了,何不就镇厄真人之事问个明白?”

索苏伦道:“禅祖态度已明,何必再言。”

七绝真人奇道:“禅师此来只做了三件事,收金袭,授五越禅师小五界禅功,赠苍穹大修四句禅偈,何时言及镇厄一事?”

索苏伦笑道:“禅祖只是不言而言罢了,禅祖不提镇厄,只说凤五,无非是两种可能。”

七绝真人忙道:“在下愚钝,索兄务必提点一二。”

索苏伦道:“其一,镇厄真人若与火凤勾结,那是公器私用,犯了天条。则此事关系重大,非真龙出面不可。且镇厄真人与禅祖同为正御,怎可妄议同僚,我等闲散修士更不可与闻,故而此事不可说。”

七绝真人道:“既有其一,必有其二。”

索苏伦笑道:“就算镇厄真人被部属蒙敝,不知此事,其职责所在,也难辞其疚,禅祖亦是不可说。”

七绝真人连连点头道:“细细想来,禅师果然便是这个意思了。”

原承天笑道:“索兄只言其二,其实此事尚有其三。索兄不肯言,不知却是何意。”

索苏伦大笑揖手道:“苍穹兄讲来。”

原承天道:“禅祖不提镇厄,只言凤五,且授功于禅师与我,那分明是说,我等若连凤五这一关都过不去,又怎能赶赴凰岭,去向火凰问罪。在禅祖看来,我等此刻修为实难与火凰火凤相抗了。”

七绝真人与广玄生相顾无言,他二人在这仙庭苦修千百年,只当世间之事,就算难以洞若观火,也是知晓七八。他二人明白,那七昙禅祖何等人物,一言一行皆有深意。哪知却有这不言之言,若无索苏伦与原承天提点,又哪里能够明白其中玄奥。

七绝真人本修成七种神通,广玄生亦是器修大士,性情原也有几分孤傲,哪知遇到原承天与索苏伦,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时原承天道:“金袭虽被禅祖收了去,危月二圣与铁扇散人也需料理了,索兄,你对此事,又有何妙策?”

索苏伦笑道:“此三修本是举手可杀,苍穹兄既有此问,想来另有谋划了。既如此,少不得我再次现身一往,就与那三修一道,去瞧一瞧凤五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五越禅师笑道:“索兄闻弦歌而知雅意,果然了得。只是若那三修问及金袭,索兄又该如何回应?”

索苏伦道:“若说这欺瞒的手段,其要诀是七分实三分虚,金袭多行不义,那金龙瞧不过去,便托禅祖出面,将其领了回去,此事千真万确,三修怎能不信?”

五越禅师微笑道:“果然是七分实三虚最能欺人了。”

当下索苏伦便辞了诸修,径直来见危月二圣与铁扇散人,三人见到索苏伦孤身前来,皆是惊疑,索苏伦将七昙禅祖现身,将金袭领了去一事,三修皆是愕然。

危月二圣怔了半晌,方才道:“不想金兄竟惹恼了金龙,又引出禅祖出面,这可如何是好?”言罢三修皆有惊恐之色。

索苏伦道:“真龙于仙庭事务,向来是禀持中立,金龙将金袭领了去,也是当然。只是你我与金袭不同,那金袭既为龙孙,自有他的前程,我等诸修的前程,却还是要靠自己挣来。”

铁扇散人道:“铁兄之言最善,就算没了金袭,难不成我等就此退隐林泉,不求上进了不成?”

危月二圣道:“铁扇兄一意孤行,我等也不敢强勉。好在火凤法旨只传金袭,不曾传我等,便是抽身退步,也是无妨。此事我等着实不必参与了,亦盼铁扇兄好自为之。”说到这里,二圣长揖为辞,竟是扬长而去了。

索苏伦暗暗点头,那危月二圣及时抽身,倒也是晓事的。起码是心中明白,自己附逆火凤所行之事,是为天地所忌,故而禅师一出,金袭被禁,二圣这才幡然悔悟了。

正所谓善念一生,其罪可赦,索苏伦先前便有诛杀二圣之心,此刻也是放下了。

铁扇散人见危月二圣离去,口中恨恨的道:“竖子不足为谋,铁兄,如今只剩你我了,铁兄莫要弃我。”

索苏伦道:“不见凤五,哪来的前程?危月二圣此生成就,也就仅此而已,在下却是不甘心泯然众人的,铁扇兄,你我本有同姓之谊,在下怎能舍你而去。”

铁扇散人大喜,只是既没了金袭,伏击原承天一事只能做罢了,那铁扇散人因谋害了独目仙,一直耿耿于怀,知道原承天必然放不过他了,唯有投靠凤五,借凤五之手除去原承天,方能免此大劫,因此危月二圣可退,他却是抽身不得的。

二人离了神刀城,就向栖凤岭遁去。

火凤若来红尘中落足,本有三非三不落之说,是为非灵山不落,非梧不落,非净地不落。

凤五既为火凤弟子,亦效师尊行径,便离了凰岭,等闲所在不肯落足。

那栖凤岭原是火凤当初落足过的,又离刀神,剑神二城最近,因而凤五择此落足聚众,也是当然。

虽离二城最近,却也有十万余里,索苏伦与铁扇散人连夜赶路,直到第三日方才赶到。

索苏伦向那落凤岭瞧来,心中暗暗点头,此山果然灵秀之极。那山中灵气极沛,化为青,白,赤三色祥云锁住山峰。远远瞧去,云蒸霞蔚,仙风阵阵,山中有四时不落之花,万年不败之草,端的是清修福地了。

山中本有洞府无数,栖着无数仙兽仙禽,但因凤五来此,此地的仙兽仙禽闻风而逃,怎敢与凤五争持。

索苏伦与铁扇散人降了遁速,在山中御风缓缓而行,片刻有数修自远处掠来,于空中见面,唯含笑揖手罢了,却不敢高声说话。

索苏伦暗道:“这凤五声名不小,瞧这里的修士,竟是人人惧他的。”

诸修越过数座高峰,很快来到一座山岭上,向下瞧去,那座栖凤岭只有千丈方圆,岭上遍生灵草仙花,却与别处不同。

原来此岭灵气最足,仙风自岭外拂来,将这岭中恶息秽气吹得干净,那岭上这才能生出一株仙梧来。这株仙梧高达百丈,传言本是混沌初分时便生于此岭。

这时岭下已聚集了数百修士,个个不敢说话,只在山中择地打坐,默运玄功。更无人敢登栖凤岭半步。

索苏伦不敢动用魔识,以防被诸修所察,虽是如此,以他的灵慧目力,也瞧出这数百修士之中,达成十二重境界者竟有十余名之多。

但便是十二重大能之士,来到此处,也要敛息收态,不敢妄言,因此这里虽有数百修士,却只闻山风拂岭,听不到人言。

索苏伦朝岭上瞧去,那株仙梧树下,立着两名童子。左侧青衣童子手提花蓝,花篮之中奇花无数,便是隔了极远,那篮中香气,仍是时有可闻。

右侧赤衣童子手持拂尘,不时将拂尘扫来,神态甚是闲暇。但岭下诸修瞧见这柄拂尘,都是人人胆战心惊,那铁扇散人亦是神色惊惶,向索苏伦悄然传言道:“不想凤五此行竟亮出这柄执法拂尘来,看来此关难过,我等需要小心。”

索苏伦道:“这执法拂尘有何说法?”

铁扇散人道:“凤五为人平时最是和气,便是有那不知其身份的修士冒犯了他,凤五也向来不去怪罪。但他若取出这拂尘来,便是代师理事,却是铁面无情了。”

这时岭上仍不见凤五现身,赤衣童子向青衣童子道:“这人来的也是不少了,不如先将师尊交待之事一一厘清,也免得污了师尊耳目。”

青衣童子道:“师兄只管行事便是。”

赤衣童子点了点头,朗声道:“箕水境何布衣道友可在?”

话音刚落,索苏伦不远处一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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