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劫修传-第58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沉吟道:“便是我豁出这条性命去,也要救出家兄,只是那二修近身不得,如今又去得远了,更不知从何追起,又该奈何?”

任太真笑道:“但有索兄在,这等小事,七绝道友不必担心。”

索苏伦奇道:“怎的又扯上我?”

任太真道:“以你的性情,又怎能束手待毙,我虽不知你做何手脚,却知你必在二修身上留下印迹来,索兄,还不从实招来。”

七绝真人亦大喜道:“索兄手段,必定与众不同,你当真在那二修身上做了手脚?”

索苏伦这才笑道:“我见这二修无礼,也就忍不住做了些手脚,若早知他二人是劫部小御,只怕我……”

七绝真人道:“只怕你就不敢了吧。”

任太真哈哈大笑道:“只怕索兄便要做一番大手脚了。”

索苏伦神秘一笑,道:“如今神冶子与那二修已在三千里外了,我等与其在这里争个不休,不如先跟定了再说。”说到这里,纵身跃上高空。

七绝真人忙忙的追了上去,急声道:“索兄,你怎知他三人去了三千里,你做的究竟是怎样的手脚?”

第1766章家事天下孰轻重

索苏伦道:“人常道兽禽无情,鱼虫无义,却不知世间无奈是相思,非只人族而已。”说罢将袍袖一挥,自袖中飞出一对灰甲魔虫来。

那魔虫离了索苏伦,就急急向前飞去,刹时就不见了。七绝真人见到这魔虫飞去,心中明白了三分,不由笑道:“道友果然手段多多,只是魔虫如何就追了上去,怎样才能不会丢失目标,其中玄奥,还盼告知。”

索苏伦道:“此虫名叫相思虫,雌雄一旦相遇,至死不会分开,旦夕都在一处,那追去的乃是一只雄虫,只因我刚才与神冶子施礼寒喧之际,将雌虫暗中交给神冶子,这雄虫失了伴侣,如何不追去?二虫虽是相隔万里,那一缕相思之意,却是绵绵不绝。”

七绝真人惊道:“难不成家兄刚刚现身之时,你就看出家兄已被他人挟迫了吗?”

索苏伦道:“神冶子面带忧色,神情黯然,且又穿束齐整,分明有远行之意,你瞧他那身灰袍,并无一丝火灵气,试问神冶子常年与丹炉为伍,衣衫不染灰尘也就罢了,怎的连一丝火灵气也无?若只是如此,在下自然也不会大弄手脚,但那二修神情倨傲,又与神冶子貌不合而神离,神冶子定然是被挟迫而去,则是不言而喻了。”

七绝真人此时方才心悦诚服,那索苏伦的灵慧目力,怎是常人可及的?

这时诸修遁风追赶相思雄虫,那雄虫虽是心急,但苦于遁速不足,又怎能追得上神冶子三人,不过如此一来,反倒不容易暴露目标。而无论神冶子去了何处,只要雌虫尚在,总能追得着的。

诸修追了三万里之后,也不知身在何处了,忽听相思雄虫鸣叫甚急,七绝真人忙道:“是否已经接近了。”

索苏伦一探相思灵虫灵识,便道:“看来神冶子己经停了下来,离我等不过三千里了,既然如此,我等需得小心,诸位且留在此处,容我前去一探。”

七绝真人道:“这等凶险之事,自然由在下承担,怎能让索兄涉险?”

索苏伦笑道:“七绝道友,你有所不知,在下所修道术,最擅隐身慝迹,就算对手与我近在咫尺,也未必能瞧见我的。”

任太真也笑道:“就让索兄去吧,这等勾当,索兄的是大才。”

他知索苏伦所修的无相魔功天下无双,只是在七绝真人面前不便说破罢了。

索苏伦身子一晃,便去了数百里,离了诸修视线他自来仙庭,就早就无相魔功施展,但也只是掩去身上魔息罢了,此刻将这项魔功施展到极致,自然是身影皆无,便是当初原承天,也是曾大吃过苦头的。

如今离了诸修,索苏伦正好施展手段,那身子就化成一缕清风,谁又瞧得着?那魔界神功,其实并不比仙修之术弱了,或因如此,仙庭才给魔界诸修设下种种禁制,不肯让魔修境界过高,如今来到仙庭之中,索苏伦已不受那天地禁制约束,又有魔池铁莲在身,魔息源源不绝,随时都可修行。

再去了二千余里,果然瞧见一座山谷中人影绰绰,竟有三十名修士,正在缓缓向东行去。这其中竟有二十余人皆着金衣,又有另十名修士,衣饰各不相同,但人人皆是愁眉苦脸。神冶子赫然便在其中。

索苏伦暗道:“难不成这九名修士皆是刀神城中的器修大士,若果然如此,此事定然蕴藏极大阴谋了。”

这时九名修士中一人道:“你等究竟要将我等带往何处,若是还不肯明言,在下宁愿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神冶子便道:“不错,似这般不明不白,就将我诸修挟迫而去,倒不如死了干净。”

这时其他七修纷纷嚷了起来,令身边金衣修士人人紧张起来。

一名身材高大的金衣修士阴恻恻道:“你等就算不惧一死,难道就肯眼睁睁瞧着你等的家人弟子遭受无妄之劫?那些人的名讳皆在我劫册之中,你等若想他们受苦,只管闹将起来。”

神冶子道:“你等虽有无穷手段,但若一味强横,怎能令人心服,我瞧此间修士,皆是刀神城器修大士,想来无非是迫我等炼器制刀罢了,若着实不肯明言,就不怕我等暗中作鬼,施展手段。”

那金衣修士冷笑一声,意示不屑,但身边又有一位矮胖的金衣修士却笑道:“诸位稍安勿燥,此事关系重大,此处怎可细说?等到了地方,自然会让你们明白。诸位放心,此事若能大成,大伙儿皆有莫大的好处。”

神冶子道:“此地四周无人,但说无妨,若着实不肯说,在下绝不会再行半步。”

说罢收了遁风,就落到脚下的一处山峰上,其他八修见状,也立时停了遁风,与神冶子并到一处。

那身材高大的金衣修士面色变了数变,眼瞧着就是要发作,矮胖修士亦是面露杀机,不过终究是忍住了,伸手按住同伴,道:“也罢,此事早晚是要说的。”

其实神冶子选在此时鼓燥起来,并非无因,索苏伦暗中送他相思雌虫之时,亦将御虫之法相赠,神冶子通过相思雌虫灵识,亦知索苏伦离此不远了。

那对相思虫只靠一缕无形无实相思之情彼此牵连,这些劫部小御手段再高,也是瞧不出的。

矮胖修士与同伴商议片刻,便分出四名修士来,分别向四个方向巡视,其中一修,就与索苏伦擦肩而过的,但索苏伦仗着无相魔功,怎能被他发觉,那修士很快去得远了。

有四修分别守住四方,便有修士路过,也可及时探到,矮胖修士这才道:“诸位道友,实不相瞒,我等此去的所在,乃是凰岭。”

此言一出,别提诸修大为惊骇,就连索苏伦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了。

他虽不曾来过仙庭,但凤山凰岭谁人不知?而瞧诸修神情,则是又是惊惧,又是欢喜。

凤山凰岭对天下器修之士来说,可谓是心中圣地了,炼器之道,首在用火,而天下神火之域,除了朱雀的太一神火域之外,便是凤山凰岭了。此生若不能得见三大神火域,也枉为器修大士了。

矮胖修士瞧出诸修神情,不由笑道:“我说出凰岭这两个字来,其实担了血海干系,诸位皆是灵慧之士,想必不用我再细说了。如今火凤已代朱雀神位,说是天下权柄半归火凤也不为过,诸位若是晓事的,自然明白其中的好处。”

这时一名修士笑道:“早说替火凤办事,又何必弄得人人自危,此番既去凤岭,也算是了却我心中一大心愿,诸位以为如何?”

其他八名修士也有应合的,也是默不作声的,但人人心思动摇,已是不言而喻了。

神冶子不由暗叹一声,“凰岭”二字一出,便令诸修分崩离析,这世间的附炎趋势之徒毕竟占了多数,诸修若是不能齐心,自己也势必难以出头了。

因不知如何是好,又不知索苏伦是否也能听到这凰岭二字,便暗探相思雌虫灵息。

不想那高个金衣修士一直注目于他,见神冶子神情有异,举动失常,忽的欺近身来,在神冶子肩头一压,阴笑道:“神冶子道友,你那袖中之物,可否取出来一瞧?”

神冶子虽是一代器修宗修,却不擅长做这些细作之事,闻言心中大乱,袖中紧握了拳头,也不说话。

那高个金衣修士冷冷的道:“神冶子,我敬你器修之术天下无双,一直好生恭敬,哪知你却与暗施手脚,你肯交出手中物事,便莫怪我无情了。”

说罢就从怀中取出一本玉册来,那玉册一尺长八寸宽,制作精良之极,册上书就劫部二字,瞧来谁人不惊?

高个修士迅速翻开玉丹,又取一只朱笔在手,笑道:“神冶子,你可知我手中之物为何?”

神冶子知道此刻已然情急,那劫部朱笔玉册别人不知,自己却是知晓的,他知道那玉册上定然写上自己家人亲朋名姓,只需金衣修士用朱笔一画,那册上的人物就会遭遇天劫,再无禳解之法了。

但索苏伦与自己素昧平生,甘冒奇险,将一只雌虫交给自己,若不能确定是否传出讯息去,则火凤之谋又怎能昭彰于天下?此事不仅仅是自己一家之事了。

他口中不言,仍在急探雌虫灵识。

这时身边有修士劝道:“神冶子,该低头时就低头,一味强项,又有何好处,岂不是反误了家人性命?何况此去凰岭,也是我等心中宿愿,还盼兄台深思。”

金衣修士知道这朱笔一落,便与神冶子结下血海深仇,那神冶子器修之术冠绝仙庭,自己也着实不忍毁了他。

于是又悠悠道:“这名册上有位七绝真人,据我所知,乃是道友手足同胞,难不成你真想让七绝真人万劫缠身,死于非命不成?”

被他提及七绝真人名字,神冶子顿然颓倒,口中叹道:“罢了。”掌中冒出一股青烟来,那只雌虫便化成飞灰了。

他将手掌缓缓摊开,山风拂过,将飞灰一点点吹去,终落了个空空如也。

第1767章凤山凰岭路遥遥

毁虫一幕,被索苏伦瞧在眼中,心中难免感叹,雌虫既死,那是再难追踪下去了。好在“凰岭”二字已得了,总需想方设法,以破火凤之谋,救出一干器修大士来。

唯一可虑处,除了神冶子等少数几人外,其他器修大士竟是甘心附逆于火凤座下,诸般阴谋好破,唯这趋炎附势之心,才真正令人束手无策。

其后金衣修士喝令启程,除了神冶子与另外一名竹冠修士外,其他七名修士皆是欢天喜地。一行人缓缓遁去,很快便去得远了。

索苏伦直到诸修完全消失不见,这才缓缓转身,与任太真等人会合,他将诸修欲赴凰岭一事说将出来,任太真与五越禅师皆是微微变色。

任太真道:“刀神城器修名士既被挟迫而去,剑神城的器修名士想来也难免此一劫,看来火凤所谋之事极大,仙庭动荡,势难避免。”

索苏伦道:“此事非你我可以应付,非得集齐大能修士不可,且凤山凰岭与仙庭隔绝,道路不通,此事着实有种种难处。”

七绝真人虽是焦急万分,但凤山凰岭本为仙庭禁地,与仙庭千年方有一次通连,至此也是束手无策。

当初世尊因仙庭之乱是以火凤黑龙为首,便将黑龙囚于莲池,火凤火凰分隔两处,千年方得一见。那凤山凰岭原本相隔不远,却被世尊化一座无时妄海。将二处所在置于海中,与仙庭隔绝。

五越禅师道:“太真,我听说凤山凰岭皆在无时妄海之中,那无时妄海广阔之极,又有时兽加持,那海中有逆时神光,一旦遇到,便等于虚渡千年,修士虽有无穷寿限,那千年时光也是耽搁不起的,怎的这些修士,却能到达凰岭?”

任太真道:“火凤火凰中,火凤最凶,火凰尚具一点慈心,故而世尊对火凰也就网开一面,凰岭虽在无时妄海之中,离仙庭陆地甚近,且逆时神光不现,只要知道路径,去凰岭不难,但若想寻到凤山,那千年唯有一次机会罢了。”

五越禅师道:“这么说来,火凤虽被立为四神之一,却仍然不在仙庭无量玉山之中了。”

任太真道:“世尊隔绝火凤火凰,其实只能算是隔绝了火凤罢了,此刻火凤虽被立为四神,其实仍在凤山,难赴无量玉山供职,便是阿神陀大能,能将火凤请出凤山来,却怕惹了众怒,想来也是不敢的。依我看来,诸多器修大士被请去凰岭,其最终目的,或可能是为了炼制大能法宝,打破凤山凰岭禁制罢了,一旦禁制打破,火凤出山,则天下大祸不远矣。”

七绝真人虽是仙庭修士,对这仙庭秘闻,也是知之甚少,便问道:“又闻火凤收了三千弟子,难不成亦在凤山?可如今仙庭两域皆是兽劫滔滔,分明是由火凤弟子主持,怎的火凤弟子,反能出得了凤山?”

任太真道:“火凤弟子虽多,但留在身边者只四人罢了,其余绝大多数弟子,皆由火凰代收,遥受火凤虚识传功。火凤真身虽然难出凤山,其虚识却是不碍的。”

七绝真人道:“火凤火凰伉俪情深,却千年方能一见,情何以堪,如今阿神陀已立火凤为四神,那火凰想打破禁制,放火凤出山,阿神陀想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么说来,家兄被请去凰岭,倒是极可能是炼制大能法宝,打破无时妄海禁制的。”

任太真道:“此正是我担忧之事。”

七绝真人道:“那火凤诸多弟子,已扰得仙庭动荡不休,兽劫此起彼伏,若是火凤真身出山,那还了得,只怕这仙庭都要被她搅得倾覆了。”言罢焦心不已。

天下大事固已令人担忧,神冶子被卷进此事,更令七绝真人方寸大乱。那神冶子的脾气,七绝真人最了解不过,一旦神冶子犯起拗来,说不定立时就遭杀身之祸了。

五越禅师沉吟道:“欲解决此事,非一人不可。”

索苏伦微微一笑道:“不错,若无此人,也难以召集仙庭大能共赴凰岭,干办这件大事,只可惜他至今仍是音讯皆无。”

任太真已知五越与索苏伦说的是谁了,想到此人,心中自是一暖,却又难免忧心忡忡。

仙庭广阔,传讯不易,五越禅师在昊天界时,其法旨虽可随时传到昊天诸处,到了仙庭也是束手。何况就算能够传讯,在仙庭之中,诸修也不敢妄为。

原承天此次悄然飞升,便是要瞒过仙庭诸多大能,万一传讯时被仙庭大能所窥,岂不是泄露了原承天的行迹?到时则悔之晚矣。

七绝真人道:“两位道友,你二人说的究竟是谁,此人现在何处?若家兄唯此人可救,务必相告大名,在下便是踏遍仙庭千山万水,也要将他寻来。”

五越禅师道:“此人名姓,着实不便说出,至于怎样寻到此人,七绝真人,你若救神冶子,我教你一个主意。”

七绝真人一揖到地,急道:“禅师务必相告。”

五越禅师笑道:“此事非索兄不可。”

索苏伦差点跳将起来,叫道:“禅师,你可不要害我,大伙儿皆在一处,你等寻不着,我哪里就能寻着。”

五越禅师笑道:“别人寻不着,索兄自是能寻着的,七绝道友,你只管央求索兄,必有主意,除此之外,绝无他法可想。”

七绝真人急忙冲着索苏伦便施大礼,慌得索苏伦还礼不迭,口中叫道:“禅师害我,禅师害我。”

这时任太真也道:“禅师之言极是,此事非索兄不可。”

索苏伦苦笑道:“禅师,太真前辈,你二人说来也算是至诚君子的,怎的却联手起来害我,罢了罢了,我还是离开仙庭,回返我原来的所在便是。”作势欲行,自然被七绝真人一把拦住。

七绝真人求恳道:“索兄大才,谁人不知,那天下至难之事,在索兄眼中,也只是掌上观纹一般。我与家兄性命,皆在索兄身上,索兄若是不肯相救,在下,在下只好死在这里。”说到这里,就取腰间法剑,竟要去横剑颈前了。

索苏伦慌得一把抱住,道:“七绝道兄何必如此,在下有主意了。”

诸修皆是大喜,五越禅师与任太真更是相视一笑。

原承天虽与诸修分隔开来,音讯不通,但世间诸事,总有解决之法。索苏伦灵慧无双,此事他不来设法,却又轮到谁?是以这出激将之计,那是怎样也要用一遭的。

七绝真人道:“索兄有何妙策,怎样寻到此人?”

索苏伦道:“欲寻此人,还得再回刀神城,想来城中必有消息灵通之士,只需我探得一二惊天动人消息,或可知道那人下落。”

任太真道:“刀神城中,修士来自仙庭各处,打探四处消息不难。只是那人必定改易了名姓,却不知索兄怎能探得出?”

索苏伦微微一笑道:“你等刚才害我不浅,此刻在下胸中妙计,自然不肯真言。嘿嘿,你等做得了初一,便莫怪我作得了十五。”

任太真与五越禅师不由莞尔,这位魔界魁神,不仅灵慧无双,也着实调皮得紧。

诸修议定,便再转刀神城中,七绝真人心急如火,自然遁速奇快,片刻后回到城中,七绝真人道:“城中器修大能,首推家兄,但只因家兄性情执拗,若论门庭若市,生意昌隆,则非烛庸子莫属。我等只需去哪里,必能探知消息。”

任太真道:“就怕烛庸子亦被劫部小御挟了去。”

七绝真人道:“烛庸子若也被挟了去,那可最好不过了。其实那烛庸子与家兄一般,只知闷头制器,不问世事的,好在其大弟子广玄生长袖善舞,识人无数,烛庸子若是出事了,成玄生怎能不急?此事正好与他商量。”

索苏伦道:“那烛庸子生的怎般相貌,可是戴着一顶竹冠的?”

七绝真人道:“这么说来,索兄于那九名修士中,也寻见了烛庸子了,既是如此,此事更加方便。”

诸修缓御遁风,就往烛庸子府上去,来到一处洞府处,果然瞧见灯火通明,洞府内外修士络绎不绝。

七绝真人当先领路,来到洞府中,只见那洞府亦是建在半山中,凿山为府,砌石为屋,只是比起神冶子的院落来,何止大了十倍。

七绝真人熟门熟路,便往大厅中去闯,就见府中客人自是谈笑风生,但执事弟子却个个紧锁双眉,只是强笑着侍奉诸修罢了。七绝真人一路行去,也无人理会。

走进大厅之中,便见到一名紫袍修士独坐大厅一角,有数名修士想去招惹他,却被几名执事弟子拦住了,七绝真人瞧得明白,那紫袍修士便是烛庸子的大弟子广玄生了。

七绝真人大步向前,那广玄生抬头一瞧,“啊”的叫了一声,二人自是熟识的。七绝真人叹道:“你我之遇总是一般,广玄生,你若想救出家师,非得……”便以传音相告。

广玄生听罢七绝真人所述,面色一亮,转向索苏伦道:“这位道友果有良策?”

索苏伦道:“还盼广玄兄略助一臂之力。”

广玄生道:“此事何难,我厅中修士,来自仙庭二十八境,何事打探不到,却不知道友要寻那人,究竟要探怎样的消息。那人既然改了名姓,又如何寻得着?”

索苏伦微微躬身道:“道友只管唤一二人来,在下自有计较。”

第1768章锥在囊中锋自现

广玄生道:“既是如此,在下自当略效微劳。”

当下朗声道:“诸位道友请了。”他此话略运真玄,自然是满室皆闻,厅中诸修齐皆将目光转来。

广玄生道:“敝店承蒙诸位道友青目,生意倒还过得去,只是店中资材已然无多,在下本欲周游仙庭二十八境,去寻访些资材来,但行商之人,出行需得谨慎。如今沧澜境虽是平和,却听闻仙庭诸处不靖,诸境情形如何,不知谁肯教我。”

广玄生话音刚落,便有一修道:“广玄兄既要远行,那北域自是去不得了。”

广玄生道:“北域兽劫闹了多时,不知目前情形怎样。”

那修士道:“北域箕水角木二境被兽劫占了,如今北域七境神君昭告天下,天下修士御劫,如今瞧来,那兽劫越发势大了,若不是我逃得快,几乎失陷在那里。”

广玄生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想来北域御劫者众,定然有无数事迹可歌可颂,道友若是得闻,不妨略述一二。”

那修士想了半晌,只是摇头,另有一名黄衫修士道:“北域虽邀了数万修士去,但听闻七境神君并不心齐,彼此吵闹不休,虽几次想动兵夺回二境,可惜总难成行,说来甚是丢人,哪里有何事迹可闻。倒是西域毕月境,却出了几件奇事,听人令人热血沸腾。”

广玄生忙道:“道友务请一述。”

黄衫修士道:“我先前经过毕月境,听说有人设谋,欲害穿云鹤,火狻猊,但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修士,竟救出穿云鹤来,又从那龙孙金袭手中,夺了雌雄狻猊,那人的手段,那才叫神通惊天,当世无双。”

广玄生道:“但不知那人的名姓可曾流传出去。”

黄衫修士道:“听说叫什么苍穹子,这名字甚是陌生,不知诸位谁曾听说过。”

黄衫修士话毕,一名青衫修士便“咦”了一声。诸修转目去瞧他,那青衫修士道:“若说这苍穹子,我在参水境中也是曾听说过的。”

广玄生奇道:“此人又怎的去了参水境?”

黄衫修士道:“如今那参水境华月城也闹起了兽劫,有那住在华月城外的灰鹏传出话来,说是亦有一位苍穹子,便助他逃过兽劫杀伐。细细算来,也就是这十几天的事。”

黄衫修士道:“难不成竟有两个苍穹子?那毕月境的苍穹子救出穿云鹤,火狻猊,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青衫修士沉吟道:“那苍穹子定是先在华月城外救出灰鹏,再去毕月境救穿云鹤,火狻猊,若此人行得快,再借传送殿行路,倒是赶得上的。如今那苍穹子却不知去了何处。”

这时一名蓝衫修士笑道:“若知那苍穹子下落,只管问我。”

诸修皆是惊奇,转目向那蓝衫修士瞧去,那人不慌不忙,道:“不瞒诸位,在下有位旧识,前几日刚从华月城中出来,那苍穹子如今已回到华月城中,助元城主守城。”

青衫修士摇了摇头,意示不信,道:“那华月城被百万兽禽围困,便有传送殿,也是只进不出,怎地这时还会有人出来。”

蓝衫修士道:“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华月城中如今厮杀激烈,正值用人之际,等闲修士不肯放出,但若是那等级低微的修士,留在城中也是无用,又有那重伤修士,便留在城中,也无心调息,自然要借传送殿前往他处了。因此华月城虽禁修士出城,也只是在兽劫初至之时,那时若放诸修出城,岂不是军心不稳,如今那战事尚算平稳,人心思战,便有修士出城,也是不足为奇。”

青衫修士道:“原来如此,多谢道友指教了,只是那苍穹子怎的又回到华月城中去?”

蓝衫修士道:“听我那位旧识说,这位苍穹子道友与元城主有个十日之约,那苍穹子许下诺言来,要用这十日时间去城外干办一件大事,现在想来,定是去救穿云鹤,火狻猊了,但城中修士,反倒不知。”

青衫修士道:“此话极有道理,那穿云鹤与火狻猊何等神通,谁敢轻易对其下手,无非是……”说到这里,不免回处一瞧,想了又想,着实不敢说出火凤名字来,又小心翼翼道:“想来那苍穹子事先不肯走漏风声,也是有的,因此城中修士,自然不知苍穹子去办何事。”

蓝衫修士道:“两个讯息合在一处,便知端倪了,那在毕月境出现的苍穹子与城中的苍穹子,定然是一个人了。”

青衫修士好奇道:“那苍穹子在华月城中,可曾做下什么大事来?”

蓝衫修士道:“说将出来,只怕诸位不信,那苍穹子一人,便抵得上千万修士,华月城若无苍穹子,虽不敢说城池必陷,但也定是危如累卵了。”

青衫修士道:“这苍穹子究竟如何?”

蓝衫修士笑道:“你听我道罢,自然也是胸中豪气生。却说那苍穹子在毕月境救出穿云鹤,火狻猊后,因见传送殿拥挤,怕误了归期,便取道两境混沌。恰逢混沌之中有兽禽大队穿行,那苍穹子施展神通,大杀四方,竟将混沌中的数万兽禽援兵杀了个干净,此事是由他身边的元黄二修亲口道出,只可惜他究竟怎样杀敌,那身边的元黄二修抵死不言。”

诸修听罢,皆是哄然叫好。需那兽劫一起,人状兽禽便是势不两立了,人族修士,无不将蒙昧兽禽视为仇雠,听到数万蒙昧兽禽被杀,心中自是痛快之极。

青衫修士拍手叫道:“痛快,痛快,那境界混沌是怎样的所在,谁能轻易穿行,此修竟视混沌为无物,果然是神通惊天。”

蓝衫修士道:“那苍穹子出了混沌之后,赶到华月城外,正值百万兽禽攻城,此人将身边诸修,藏在随身法宝之中,单枪匹马,便来闯阵。”

广玄生忍不住赞道:“此人好胆气,好手段。”

蓝衫修士道:“不错,不错,纵有好手段,若无胆气,也是枉然。那苍穹子单骑闯阵,只以手中一柄法剑,便杀得那,那什么弟子落荒而逃,一时之间,竟无人敢撄其锋。那兽劫之所以纵横天下,为祸仙庭,便是因为其后有那,那什么弟子主持撑腰,不想遇到苍穹子,却是遇到了克星。竟被他夺车三辆,诛大敌七八,所杀兽禽更是不计其数了。”

此人口才便给,说到激动处,更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诸修听着,皆是悠然神往,恍然如在境中,就仿佛与苍穹子并肩杀敌一般,因此皆是听得心神如醉。

青衫修士却是紧张之极,道:“那兽禽百万之众,岂是当耍的是事,却不知苍穹子可曾杀进城中?”

蓝衫修士道:“见那苍穹子现身城外,元城主亲自与风雷城主,黑山城主一道,杀出城去呼应,哪知这其中却来了个那什么什么弟子。”

诸修听到他提起火凤弟子,便含糊其辞,不由莞尔。这也怪这蓝衫修士不得,火凤如今名列四大神兽之一,若对其妄行褒贬,只怕会惹出事来。

蓝衫修士道:“此修绝非寻常修士,于三千弟子中排名十四,祭出赤鸦火线,竟将苍穹子与三大阵主隔开。那赤鸦之火非比寻常,乃是三昧真火,触着便死,遇着就亡,便是风雷城主这样的大能,遇到这火,也是差点丧命。”

诸修急道:“苍穹子如何?”

蓝衫修士笑道:“说的竟是口渴了,谁肯端一杯茶来。”

惹得诸修皆道:“这时住了口,可不是该打?”顿时叫声一片,还是广玄生忙令执事弟子急急奉上茶去,那蓝衫修士好整以暇,慢慢饮茶。恼得场中几名修士上前欲打。

蓝衫修士见惹了众怒,慌忙道:“我说,我说。”神情方见惶急,场中诸修不由大笑。

蓝衫修士一整衣冠,又道:“那苍穹子何等手段,便是赤鸦厉害,火线阻路,又怎能难得倒他。苍穹子本是夺车三辆,就取车上青旗一面,反倒御使仙禽与对手果抗,那百万仙禽大阵,竟被他扯破一角,终于翻越火线,与三城主合兵一处了。”

诸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妙极,妙极。”

蓝衫修士又道:“那苍穹子回城之后,并不歇息,便施绝妙神通,化灵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