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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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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他得住?

乾坤剑向前一劈,就已劈破玄冰,再一剑,将那修士横身斩为两载,便上了战车,御车向白面修士冲去。

凤十四见原承天御车自如,不由暗暗心惊,忖道:“我等御兽禽而来,大半神通皆在这车上,如今这修士竟也通晓这战车机密,这才如何是好?”

急忙将手中黑旗一挥,祭出禁制的同时,亦喝令身后二车向前阻敌。

两辆战车自凤十四两侧冲出,车上修士皆挥青旗,御控身边仙禽拦住原承天,以便玄爆自身。

原承天不慌不忙,亦将青旗祭起,空中仙禽怎知旗子虽是不变,却已换了主人,也是纷纷向对面冲去。

两队仙禽立时就撞到一处,空中传来惊天动地声响,这十余只仙禽竟是同时玄爆了,空中一时血肉横飞,摭天敝日。

两辆战车上的修士见原承天手段,皆是惊骇不已,忽听车声隆隆,原承天已然杀到,更有三只仙禽已逼近战车,只听到三只仙禽体内丝丝作响,分明即将玄爆。

四修心中同时叫道:“不好,此番竟是养虎伤身了。”

第1757章心中杀意与君同

三只仙禽已近在身前,战车上的修士纵是动用白旗引发玄冰摭挡已是不及,大惊之下,四修同时跳出战车,总算避过一劫。

然而既无战车护体,又怎能逃过原承天的乾坤剑,原承天御车冲来,先将一名修士撞得骨断筋折,乾坤剑一挥,又将另一修士斩落尘埃。

另两名修士本欲转身就逃,忽的想起凤十四就在身后,若是不战而逃,也只是一个死罢了。

就在二修错愕之际,原承天乾坤剑早到,又将一修斩于剑下,这剩下的修士见同伴瞬间皆亡,原承天剑诀无双,只得大吼一声,挺剑上前,只能与原承天舍命一斗。

二修大斗剑诀,那修士又怎是原承天对手,被原承天逼开法剑,胸口便被洞开。

三城主远远瞧见原承天夺车杀敌,如入无人之境,皆是大声喝彩,凤十四被原承天气势所夺,一时竟不敢上前,只是挥动青旗,御使仙禽送死罢了。

原承天暗道:“此战小挫对手,军心已振,若是那女子动用龙目来,我冲出城外的修士定然遭殃。”

他面前的两辆战车上已无人御控,原承天随手就用藏字诀收了,御着战车冲开兽禽大阵,那些兽禽无人御使,怎能拦得住,遂被原承天冲散,眼瞧着就要与三城主合兵一处了。

凤七叱道:“十四,你百般磨蹭,不肯上前,这纵敌之罪,你怕是逃不了了。”

凤十四恨得心中咬牙,暗叫道:“这贱婢好生可恶,说不得,只能上前一战,幸好来时炼成法宝,或可搪塞。”

忙从袖中取出一宝来,那宝物乃是一座木塔,此塔向空中一祭,不取原承天,亦不祭向三大城主,而是在两者之间落下。此塔一落,空中立时燃起大火,那大火燃成一线,就将原承天与三大城主分开。

只见那条火线宽达百丈,长约数里,火线上的焰火色作纯白,逢物便化,那火线一生,也不知烧死多少兽禽了。

这白焰焰力惊人,便是原承天也不敢上前,三大城主与原承天立被隔绝了开来。

原承天正想动用神火珠驱散此火,那凤十四念念有词,就从白焰之中,生出百只赤鸦,分成两队,一队向原承天扑来,另一队则向三大城主扑去。

与此同时,凤十四摇动黑旗,设下重重禁制,原承天与三大城主便有应对之策,如今也是无从施展了。

原承天暗道:“这法子甚是厉害,那赤鸦是由这焰火凝成,若不能动用法术法宝,怎能驱除?”瞧那赤鸦,竟是三昧真火凝成,不由的暗暗心惊。

说时迟,那是快,几十只赤鸦已然扑来,原承天只能挥动青旗,御使仙禽先阻住再说,三大城主却无法抵御,只能急速后退,避开赤鸦锋芒。

凤十四见法宝奏效,不由哈哈大笑道:“诸位,这城池早晚会被打破,若是晓事的,趁早乖乖献城,便饶你等不死,否则城池一破,到时玉石俱焚,个个不饶。”

风雷城主怒道:“在下纵横仙庭千年,不想今日被这小子小瞧,可恶,可恼。”

他挺枪上前,便来斗那群赤鸦,龙虎风雷枪向前一指,三只赤鸦被长枪撞了个正着,便被撞得粉碎,面前燃起一团大火来。

风雷城主哈哈笑道:“这赤鸦也不过如此。”

哪知笑声未毕,那大火之中又生出十余只赤鸦来,虽比刚才三只稍小,可速度反倒更加迅速,这十余只赤鸦向风雷城主身上一扑,便是风雷城主躲得快,法袍也被点燃,全身立时便起大火。

风雷城主被这大火困住,不由叫道:“不好,此火是三昧真火。”

这时元华月与黑山城主双双赶来,元华月喝道:“不要动。”便将一滴真水当头落下,那真水最擅扑灭三昧真火,此水只一落,风雷城主身上焰火顿熄。

黑山城主见风雷城主被烧得面目焦黑,忙问道:“如何,可曾受伤?”

风雷城主道:“还好,还好,只烧去几根胡须。只是心中未免惶恐。”

也亏得风月城主救援及时,否则风雷城主肉身再强,又怎能禁得住这三昧神火。

黑山城主道:“这火鸦厉害,竟是打不得,驱不散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城中修士见城外形势不妙,皆在叫道:“三城主速速回城。”

三名城主相视一眼,心中暗道:“本是为接应苍穹子而来,此刻若是回城,将苍穹子丢在阵中,那还有脸活吗?”

三城主不肯回城,便在阵中游走不定,与那赤鸦周旋,亦可分对手势力,免得原承天独自承受,那情形只会更加糟糕。忽听一声惨叫,原来是元华月带来的一名修士被赤鸦逼不过,慌不择路,与一只仙禽撞到一处,那仙禽玄燃自身,与那修士同归于尽了。

原承天连御数十只仙禽挡住赤鸦,虽是暂时无事,但仙禽玄爆之后,赤鸦由大化小,其数目已有百只之多。这赤鸦本是三昧真火凝成,此火无论是一团还是一星半点,落在人身上,后果总是一般。

原承天暗道:“幸好当时炼制真水,手中还留了几滴,只是赤鸦易避,火线难过。如今只好翻过火线,慢慢进城了。”

那火线横在空中,若从左右绕过,岂不是将那兽劫大阵从南到北打一个遍,也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来,到时少女动用龙目,自己只好逃离此城了。

因此唯一的法子,就是直入高空,自空中冲进城中。那火线焰力所及,也就只有数里之高罢了。

想到此处,原承天御起战车,就向空中升去。

凤十四笑道:“此路却是不通。”手中玉笛挥动,呜呜作响,刹时万禽摭空,将那天日摭得昏暗之极,唯能瞧见赤鸦点点,闪烁其中。

原承天冷笑道:“偏我就御不得此禽。”

将手中青旗展动,那仙禽就在空中横冲直撞起来,仙禽大阵就露出极大的破绽,原承天趁势一冲,便已冲破禽阵,来到高空之中。

就见高空中停着一车,车上修士正是凤十四,原承天也不说话,御车再冲,手中乾坤剑向凤十四头顶拍落。

凤十四本是性高气傲,但今日见着原承天的手段,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见原承天持剑过来,心中已怯了三分,暗道:“我便斩将立功,那火凤只赞凤七的功劳,却与我何干。今日耗去赤鸦一百,也是够了。”

他不敢与原承天正面斗剑,忙祭白旗,竖起玄冰屏障来,原承天自然亦不肯恋战,早将战车驶过火线上空,离城池已是近了。

城中诸修见原承天已跨越火线,齐声发一声喊,皆是欣喜之极,三城主也连忙上前接着,总算合在一处了。

原承天见风雷城主面目焦黑,法袍破碎,忙问道:“城主,伤势如何?为迎在下,怎敢劳动三位城主亲自出城?”

风雷城主笑道:“在下着实无妨,苍穹兄不必牵挂,兽劫滔滔,苍穹兄却如入无人之境,在下深自敬慕。”

黑山城主见又有赤鸦逼来,忙叫道:“既然接着苍穹兄,此处不可久留,速速回城才是正经。”

诸修齐声应诺,便向城边杀来,如今四修合在一处,兽禽之众虽多,又怎能拦得住,便有两辆战车御众,也只敢远远的遥御兽禽罢了,绝不敢近前接战。

那战车上的修士,也是被原承天杀得怕的,知道只需接近此修,则是必死无疑。那在战场上树起的威风最是慑人,实比大能法宝还要强得多了。

原承天从藏字诀中取出两辆战车来,令诸修分别乘了,虽然车上七旗的运用之法此刻传授不及,但御车之术,倒是不用教的。而借着战车冲撞,自然好过亲身厮杀。

原承天一车当前,只管将青旗祭起,御控仙禽开路,如此对方手段,便为我所用。只是可怜了这些仙禽,左右皆是个死。奈何战场之中,来不着半点慈悲,就是原承天也只能将心一横,先冲进城中再说。

那青旗不但御得仙禽,亦可御得仙兽,故而有原承天开路,兽劫大阵已然是零乱不堪,诸多兽禽彼此相撞厮杀,玄爆声不绝。哪里能拦得住诸修,只是要时刻提防赤鸦罢了。

也就片刻间,三辆战车已冲到黄光处,那里正有一众六臂罴击打黄光,被原承天将青旗挥动,一只六臂罴全身爆裂,炸死十余只同伴,剩下的六臂罴仍是不肯后退,被黑山城主大斧挥动,尽数斩杀了。

这时城主执旗修士早将此处黄光减弱,开出一条路来,原承天先令诸修御车进城,自己在最后押城,只到诸修尽数进城去了,这才将战车一收,一步步向城中退去。

那些六臂罴又涌了过来,原承天手持乾坤剑,且战且走,别说六臂罴这等蒙昧兽禽,便是火凤弟子在此,也是挡不住了。

最后一步踏实,就听到城中欢呼一声,知道已然进城了,那黄光合拢了来,六臂罴就被隔绝在外了。

原承天抬起头来,正逢着那少女凤七冰冷的目光,二人心中同时生出一个念头:“此人不死,此战难胜。”

第1758章只手摭天护半城

原承天入城之后,诸修拥来相见,并肩作战之谊实非异常,无论是否相熟,此刻问候致意,皆出至诚。

不过诸修也只是匆匆一语,便各自回到位置,以迎接城外兽劫更大的冲突。

此战因原承天冲阵之故,城外兽禽大军损失甚多,尤其是火凤弟子殒落甚多,那凤七怒火冲天,下令继续攻城。原承天则与三城主一道,先回华府暂歇。此番出城迎战,三城主亦是消耗不少。急需恢复气力真玄。

回到府中后,原承天忙请元黄二修抬出半残来,请风雷城主诊治。元啸林见到元华月,自然是一番亲近。又请一名修士唤来了然,来府中与半残相见。

风雷城主不顾自身伤势,便来替半残诊治,他瞧了片刻后便道:“半残禅师是为化血神刀所伤,非得动用换血之法不可。”

原承天道:“正要请城主施展妙手。”

风雷城主皱眉道:“别说是了然禅师同门,又有苍穹兄出面,便是寻常路人,在下怎能不救?只是那换血之法虽是容易,却不知血从何来。”

正说着话,了然禅师也赶到府中,见到半残受伤极重,亦是心中恻然。听到此言也道:“那换血之法,的确是棘手之极。”

原承天细问其因,才明白换血之法极为凶险。换血之法在仙庭流传多年,可成功率却是极低,十次诊治,能救出一人来便算是万幸了。

风雷城主道:“如今仙庭流传的换血之法,着实有极大凶险,非不得已而用之,以在下瞧来,想是修士身上鲜血各有不同,若是随意更换了,那修士便是死路一条。非得寻到与伤者体内一样的鲜血,否则便是必死无疑了。”

原承天道:“那鲜血瞧来总是一般,不想却有极大的不同,只是如何寻到同样的鲜血,城主可有妙策?”

风雷城主道:“此法说来简单,却是繁复,这满城之中,总有修士的鲜血与半残相同,只需将诸修鲜血取一滴来,与半残身上鲜血融在一处,再以观玄之法瞧来,便知是否合适了,只不过便用此法,也只有五成把握,其中玄奥,在下亦是难知。”

原承天暗道:“世尊造人,亦藏着这无穷玄机,可见天地之间,还不知藏着怎样的奥妙。”

这时了然道:“如今战事正急,满城修士又怎能只为我同门一人擅离阵地,我有禅祖所授秘术,或可令半残暂保无虞,等到此次兽劫退去,再请城主救治不迟。”

风雷城主道:“了然禅师既出此言,我等自当奉命。”

那了然便施七昙禅师秘术,压住半残伤势,此时城外沸反盈天,兽禽攻势更急,诸修在府中皆是坐不住,便出府四下巡视起来。

原承天亦出元府,去寻来独目仙,细问炼制泥偶一事。

独目仙道:“苍穹兄,这泥偶之阵果堪大用,只是你当初化成的泥偶炼尽之后,便无补充,但因无道友坐镇,泥偶便是损毁了,也无处补去。只好弃小天罗阵法不用,转用残余子所传的七真五行阵了。”

原承天道:“用残余子所授阵法也是一样,既然泥偶可用,还盼独目兄不辞劳苦,仍要多多炼制,如今有我在此,那泥偶只需四副便可,到时我巡游四城,随损随补,定让兽禽难入此城。”

独目仙道:“如今同舟共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便依原承天吩咐,再去炼制泥偶。

原承天化出足够泥偶,以供独目仙炼制,便辞了独目仙,来城池边督阵。

如今城中只剩下三十余只泥偶,便分成两处,各组成一座残余子所传的七真五行阵法,用来守住东西二城。

小天罗阵法固然强过七真五行阵许多,但所用泥偶亦多,原承天离城之后,泥偶无法补充,诸修只好减少动用泥偶次数。

原承天问起主控泥偶阵法的巡城修士,那修士道:“大修所制泥偶阵法的确好用,只是依在下看来,小天罗阵法虽是威能更强,却是杀鸡用牛刀了,反倒是七真五行阵法的所用泥偶较少,亦方便御控。且小天罗阵法过于玄奥,阵中修士擅长者不多。”

原承天笑道:“凡事果然不经亲自经历,难辩好坏,既然七真五行阵法更便使用,以后大家便用这阵法守城,以你看来,需用几座阵法,方能守住城池?”

巡城修士道:“若能有八座阵法,守定八方,怎样也是够了,再令让修士轮流替换,此城定然固若金汤,又省下人力无数。只是泥偶阵法再强,总有战损,却该如何?”

原承天道:“我巡游城池诸处,随到随补,也就是了。”

巡城修士道:“如此大修可就劳苦了,却不知那修补泥偶之法,大修可否传授一二。”

原承天绝非小气的人,他在昊天创制新法,普惠众生,此时又怎会将法术秘而不宣?只是增补泥偶用的是造化两字真言,这两字真言玄奥之极,却非寻常修士可以领悟的。

或许可以说,造化二字真言,是为世尊专用,其他修士再聪慧百倍,也难真正领悟。

且原承天在此动用造化真言,本就存着颇大的风险,城中诸修不知造化二字之妙,但若是落在仙庭大能眼中,或可能一眼瞧出原承天的来历了。

原承天沉吟片刻,只好道:“那增补泥偶之法我修习之时,那传授者反复叮嘱,不可外传。在下实不敢违了当时的约定。”

巡城修士慌忙道:“不想却有此故,在下竟是唐突了,大修千万莫要理会,只当在下不曾说过此话便是。”

原承天立在阵法一侧,观巡城修士用这阵法守城,那泥偶甚是耐用,往往战了大半个时辰,方有一偶受损。原承天随手补完此偶,便离了此地,去另一座阵法巡视。

第二座泥偶阵法放在西城,此城由牛头兽攻打,亦是战事激烈,原承天来到此处时,阵法中泥偶已损伤不少,原承天急忙补完了,再转东城巡视。

他心中细细算来,若是布上八座阵法,自己便需马不停蹄,在半个时辰之中,将四城八方转遍,便可助巡城修士守住此城,其他修士只需在战事最激烈处预备便可,如此也只是苦了自己一人罢了。

好在自己修成灵台妙境,真玄用之不竭,便是劳苦一些,倒也无妨。因此那八座阵法一旦布成,此城便可固若金汤,而城外兽禽再多,也总有耗尽之时,只需坚守数月,便足可耗得过这场兽劫了。

此番攻城,足足打了三日,城外的攻势才渐渐缓了下来,这三日中,随着独目仙炼好泥偶,八座阵法逐一布成,城中修士被这阵法替换下来,无不大赞原承天功德。

虽因城池广阔,但有了这八座阵法,就好比多了数百名修士,诸修守城之责几乎减去七成,因此满城修士,对原承天无不感激。

三日后兽劫渐退,诸修仍不敢松懈,直到看着兽禽大军隐入山林,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不想其后城主府中就传下法旨,令城中修士皆入城主府中滴血观玄。诸修战事劳苦,听闻此旨,自然是叫苦连天,其后方知是为救原承天同伴,诸修这才立时换了一副面孔,争先恐后起来。纷纷来到城主府中,滴血观玄。

便有修士道:“苍穹大修创这泥偶,替我等守住此城,一个人便替下半城修士了,如今这等滴血小事,我等若不相助,那还算是个人吗?”

诸修轰然叫道:“此言极是,有这泥偶阵法,可不算是救了许多修士性命?苍穹大修不在此城中时,每逢兽禽攻城,一日总要损伤数十修士,殒落几人,但这三日之中,竟无一修殒落,受伤者屈指可数,可不是苍穹大修的功劳?”

元华月下这道法旨时,心中也是惴惴,修士的鲜血非比寻常,可谓是无比珍贵。失一滴血,或可损去一年的修为。本以为诸修必然不允,哪知法旨一下,府前便是人头攒动,分外热闹,这才让元华月大舒了一口长气。

风雷城主一人怎能探察这许多修士,好在原承天主动请缨,分去他小半辛苦。以原承天灵慧,自然是一点就透,那原承天以小我神识观玄,瞧得比风雷城主更是仔细快捷。

只是原承天怎肯压过了风雷城主,一旦掌握了其中玄机,便有意放缓了速度,风雷城主若探得十人,他便探得七八人,总要比风雷城主略慢一些,方是正理,这也是为人行事的应有之宜。原承天制泥偶守城,已是名声大噪,若是事事锋芒毕露,难免遭人忌恨。

足足忙了半日,方才选出百余名修士来,这百余名修士,与半残血液相合,半残若施换血之法,每人只需献出少许便可,此举虽对诸修修为有损,也在可以承受的范围。

那换血之法甚是繁复,便是选出了修士,献出了鲜血,也有诸般法术施展,因此也不是立时就能换血疗伤。

原承天正在府中陪着风雷城主忙碌,就听到府外一阵欢呼,原来又有修士来援。片刻后,从传送殿方向来了四五十名修士,皆来府中面见城主。

这群修士来历不一,境界亦是高低不同,但既来城中御劫,便是华月城的座上之宾,元华月哪怕十分辛苦,也必要亲自出面,一一问候致意的。

铁扇散人亦在厅外瞧个热闹,忽于人群中瞧见一人,身影甚是熟悉。凝目瞧去,只见那修士右手紧握,面色冰冷,瞧其面目,却是不识。此修发觉铁扇散人时,则是身躯微微一震。

第1759章世间正道本难寻

铁扇散人正自惊疑,便听到一丝传音入耳,那声音冷冷的道:“铁扇道友,你害得我好苦。”

铁扇散人听到此声,心中已无疑问,这时身后有二修悄然跟上,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铁扇散人身不由已,就被这二修带到府外。

铁扇散人知道这二修来历,也不敢挣扎,向他传音的修士,更非他能得罪得起的,只能随着二修,来到城中一间废屋之中。

到了屋中,那二修仍是挟着铁扇散人的双臂,不肯放开,铁扇散人勉强笑道:“二圣,大伙儿出生入死,本是至亲兄弟,在下也不曾得罪了你们,便是失期,也有原由,又何必如此。”

原来那挟住铁扇散人的修士,就是危月二圣了。

其中一圣冷笑道:“你可知你害得我等好苦,等到金道友来了,自然和你说话。”

说话间,屋中又进来一人,正是刚才元府之中那修士,此修进得屋来,仍是紧握右手,目光斜斜瞧着铁扇散人,大有愤怒之色。

铁扇散人忙笑道:“原来是金道友,又怎生变得这般模样?”

那修士便是金袭了,自得了黄龙赐了龙诀,便以御劫为名,来到华月城中,首先便寻到铁扇散人。此番相会,却非偶然。

金袭冷冷的道:“铁扇兄,独目仙何在?”

铁扇散人见三修气色不好,说话就带了三分小气,陪笑道:“独目仙奉命炼制泥偶,相助守城,如今正忙得紧,唯有在下尚算逍遥。”

金袭道:“这也罢了,当初约好同去捕猎火狻猊,你等怎的却未现身?”

铁扇散人苦笑道:“我等来到这华月城中,正逢着兽劫涌来,哪里能脱身。”

金袭道:“这倒是奇了,那苍穹子怎的却离城而去,听那苍穹子说,是被你与独目仙相邀,这才替你们赴会,如今那苍穹子获了火狻猊,竟扬长而去了,此事少不得要问你,那天大的好处,岂能由你三人独占。”

铁扇散人心中一跳,失声道:“苍穹子竟去了五焰山?原来他悄然离城,竟是为了此事?”

金袭道:“铁扇兄,你向来也不是吃独食的,又何必在我面前作伪,难不成此事你竟不知?”

铁扇散人苦笑道:“莫说我,便是独目仙也是不知。不想那苍穹子好厉害的手段,竟将火狻猊也抢了来。”他咬牙道:“金兄莫急,此事定有说法,若那火狻猊果然是被苍穹子夺了去,少不得要问个明白,只是他如今正是得势之时,深受城中修士拥戴,又得三大城主青目,在这此城是动不得他了。”

金袭问起原承天来历,铁扇散人也不隐瞒,就将如何与原承天相遇,原承天如何制偶御劫,又如何悄然出城,皆细细道来,说到最后,二人皆是咬牙道:“这厮竟将我等全瞒过了,着实可恶之极。”

金袭道:“那厮分明是想独吞火狻猊,你与独目仙也是苦主了,大伙儿需得有个计较,夺回火狻猊才是正理。”

铁扇散人道:“此事且不可向独目仙提起,近日来二人走的极近,独目仙炼制泥偶,亦是奉了苍穹子之意,我瞧二人,倒是大有惺惺相惜之意,独目仙此人不重财物,唯敬大能,此事不可仓促,还需由我去问明他心意再说。”

金袭不以为然的道:“独目仙既然与他走得近了,干脆就将独目仙先拿下再说,也免得到时碍手碍脚。”

铁扇散人道:“那独目仙修成惊杀神通,也不是易与之辈,依我瞧来,若能劝服他,还是劝服的好,我等岂不是也多了一位强援?”

金袭冷笑道:“便是苍穹子,我也是举手可杀,此事不必再议,你将那独目仙引过来,我自有道理。”

铁扇散人毕竟拗不过金袭,那金袭既是龙子龙孙,背景着实吓人,仙庭中专做没本钱勾当的仙修散人,谁不畏他三分?当下就由危月二圣跟着,去寻那独目仙。

此时在静室之中,原承天正与独目仙说话,原承天开口就道:“独目兄,我有一事,本该及时相告,只因一直忙个不停,也不曾有时间开口,今日难得空闲,也该对你说了。”

独目仙道:“大修有何事吩咐,只管道来。”

原承天道:“你可知我离城数日,却是为了何事?”

独目仙道:“着实不知。”

原承天道:“我此次离城,只办了两件事,一是赶赴摩云岭,救了穿云鹤,如今那穿云鹤已在摩云鹤处,火凤纵想谋算他,只怕也难下手了。”

独目仙“啊”的叫了一声,神情甚是惊讶。

原承天又道:“其二,便是赶往五焰山,夺了一对火狻猊,如今那对火狻猊便在我手中,独目兄意下如何?”

独目仙面色连变了数变,自是又惊又惧,穿云鹤一事与他无关,火狻猊一事,却是他与铁扇散人此行的目的,不想那对火狻猊竟到了原承天的手中,此人离城数日,竟做下这天下的事情来,独目仙怎能不惊?

独目仙缓缓道:“苍穹兄好厉害的手段,竟将火狻猊也夺回来了,却不知此行可曾遇着一位金姓修士。”

原承天微微一笑,也不隐瞒,就将在五焰山遇着金袭,冰晶化城,自己计夺火狻猊一事细细道来,那独目仙听得又是惊又是笑,等原承天说完,竟赞道:“苍穹兄果然好手段,竟然虎口夺食,让那金袭吃了大苦头,哈哈哈,此事妙极。”

原承天见他不怒反笑,亦感惊讶,道:“独目兄,我虽夺了火狻猊,其意不在火凤之赐。恰恰相反,那火凤便是这仙庭兽劫的主使之人,我与火凤,亦算是誓不两立了,便是这对火狻猊,我寻个安全的所在,也会将两大神兽放了,那火狻猊落在我手中,独目兄实无半丝好处。”

独目仙微微一笑道:“我向来行事,只求快意,当初答应铁扇散人之邀,也是因此事极难,那世间越是极凶险,极艰难之事,在下越是乐在其中,至于火凤之赐,在下不才,却着实不曾放在眼中。”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你果然不会怪我。”

独目仙叹道:“我这人向来浑浑噩噩,不理天下之事,行事更是偏激,如今在这城中御劫多日,见着诸修御劫艰辛,方知世间之事实有善恶之分。若果然火凤得势,灭了仙庭人族修士,我身为人族修士,又该何存?”

原承天点头道:“此言极是了。”

独目仙道:“蒙苍穹兄不弃,将这制偶的重任交付于我,在下方才知道,原来我在这世上,亦是可以做些事情的。在城中这几日,虽是平生最艰最苦,心中反倒生出一丝明亮来,原来一个人若是没了目标,任他如何大能,也是行尸走肉一般,而就算是凡夫俗子,心中一旦有了志向,那每一日都是快活无比。”

原承天不禁笑道:“听闻独目兄此言,几近得道了,在下亦替兄台欢喜。”

独目仙叹道:“我平生遇人,或是厌我,畏我,或只是借我神通杀人谋利,若我在行事之中丧了性命,就当我是那蒙昧善禽一般,纵死沟壑,也无人理会。如今在城中,人人皆视我为上宾。苍穹兄,你可知我每次炼成泥偶,诸修对我皆是好不称赞,昔日我也听过许多恭维奉承,可却比不得诸修的称赞,让人打心里也快活起来。却不知这是什么道理。”说到这里,面上就露出笑容来。

原承天道:“只因那城中诸修,已将你视为生死兄弟,称你赞你,皆出赤诚,而昔日他人的恭维奉承,却只是怕你神通惊人罢了,这两者着实不同。”

独目仙点头道:“这其中滋味,我也揣摩出许多来,‘生死兄弟’四字,以前倒是常常听到,但唯有在这战火中结成的情谊,方可配上这四字了。”

说到这里,他取出一副泥偶来,道:“苍穹兄交待的事,我也差不多炼制完成了,等再炼他一副泥偶,我便也与巡城修士一道,共同抵御兽劫,唯有如此,方才算得上生死兄弟。”

便在这时,静室外来了两位修士,远远就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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