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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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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银鹰诺诺以应,原承天又将金雕唤出,道:“金雕兄,你目前只修得一半金身,难称之为金爪银翅。我瞧你所修之术,过于阳刚,独缺阴柔,那阴月功法,亦适合你来修行。他日大成之后,金身方能功德圆满。”

金雕道:“主人厚德,金雕实不知以何为报。”

原承天笑道:“此次凡界历劫,也多亏了你,我既是你的主人,当初对你顾及不周,你不来怨我,已见你的好处。”

就让金雕与月华道人皆修阴月功法,金雕虽可借此修成金身,月华道人的月华净练却是学不会的,因此一鹰一雕,实难分出高低来。

又传月华道人世人言语,自此与月华道人便可交流无碍。

原承天与陆沉星分御金雕银鹰,缓缓向昊天沉落,离了昊天月约有千里后,空中灵气稀薄,真玄消耗尽极快。

好在有一雕一鹰伸开双翼,盘旋下沉,不必原陆二修动用遁术,又怎会消耗一丝真玄。

原承天瞧这空中灵气极薄,几近于虚空,此番是自上而下倒也罢了,若是想从昊天飞升昊天月,那可是要花费极大的力气,这也难怪昊天月与天世同诞,却不曾有修士涉足,此次经历,亦算是旷古绝今。

半日之后,那昊天界的山川已然在望,原承天这才令金雕回到青龙塔中,月华道人则摇身一变,化为人形,陆沉星向月华道人瞧来,不由啧啧称奇。

原来这月华道人却是个女体,生得银面桃腮,身姿婀娜,更天生养就一股清冷之气,令人不敢接近。她瞧见陆沉星一直在瞧她,不由面色一红。

陆沉星笑道:“错了,错了。”

月华道人奇道:“怎生错了。”

陆沉星道:“我先前只当你是个男体,这才取了个月华道人的名字,如今瞧来,你该叫月华仙子才对,我可不是错了?”

月华道人面色更红,道:“五界诸月本有月神,那才是真正的仙子,我只是月中一只银鹰罢了,又算得什么仙子。”

原承天心中一动,道:“月华,你可知那诸界月神却在何处?”

月华道人摇了摇头道:“那月神究竟生得什么模样,月华怎有福缘见到?不过我昊天月中,自古就流传着一句话,也不知从何而来,说的就是月神之事。”

原承天道:“你且说来听听。”

月华道人道:“那句话是:世尊现,天地乱。元极出,日月生。妙韵十音安天下,炽日清辉满乾坤。”

原承天听到此言,心中默默点头,此言大半已得印证,但日月二神,至今未得一见。

虽有慕行云修成月神法像,可证月神已出,但月神本体则渺茫不知何处,而日神法像,如今唯九珑修成,但那法像相貌模糊,可见日神尚未归位。

陆沉星初至昊天,瞧见脚下山川秀丽,空中灵气极沛,那景像与凡间自是大不相同,心中欢喜之极,道:“承天,那脚下山川何等壮美,这昊天界果然是仙修福地。”

原承天叹道:“与凡间相比,虽算得上洞天福地,可惜那争权夺利却是一般,且昊天大修如云,各怀心机,欲得昊天清平,实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日了。”

陆沉星道:“承天既明天道,当知世事难为,只求尽心竭力,无愧于心,也就是了。”

原承天笑道:“有陆兄在侧,总能令人开怀。”

陆沉星问起脚下是何所在,原承天细细瞧了一回,才道:“昊天九方,此处恰为中土西部,乃灵禽异兽盘踞之地。”

神识向四周一探,只见西北处有法宝神光冲天,分明是有人斗法。原承天暗道:“此处已近落伽山,又有哪家修士敢在这里斗法。这倒是奇了。”

他自夺了洗煞池白莲之后,想来苏璇枢心中忌惮,不敢妄兴刀兵,因此见到有修士斗法,不免疑惑起来。

他让月华仙子与陆沉星停在空中,不可近前,自己动用剑文慝影诀悄然遁落,行到近前一瞧,只见地面山中有七八名修士正围着一名灰袍修士厮杀,瞧那灰袍修士相貌,赫然就是莫邪王。

莫邪王并无伴当,独自面对七名对手,却是毫无惧色,手中祭宝不停,口中谈笑自若,对手虽有七名之多,却不敢逼得太近。但对手毕竟势大,莫邪王若想冲突而出,亦是艰难。

至于莫邪王的对手,原承天只识得二人,分别是风氏弟子风凌宇以及慕氏弟子慕元水。

那风凌宇本是金仙修为,因自重身份,不肯亲自出手与莫邪王斗法,只在场外冷眼观瞧。除非是已方有人遇险,或是莫邪王想逃出战场,否则是不肯轻易出手的。

其余五修则在慕元水的率领下,与莫邪王持宝大战。瞧那四周山塌河断,勿兽皆无,可见双方已斗了多时。

原承天见风氏慕氏联手围攻百族修士,心中暗暗称奇。风黄慕林四位老祖曾向自己赠鼎,自己推辞不受,那四座神鼎,目前皆在落伽无那处。可见风黄慕林与百族并不敌意,如今双方联手,定是受了苏氏的调遣。

需知十大仙族虽与苏氏离心离德,但毕竟是苏氏的部属,且诸族老祖已去,族中无人敢与苏璇枢争衡,苏氏但有法旨传下,又怎敢不从?

原承天暗道:“看来我夺了白莲之后,苏璇枢知道苏氏地位动摇,恼羞成怒,这才勒令诸族向百族动手。仙族中除了苏氏之外,想来并无战意,此役或可周旋。”

他瞧清战场局势,就现了身影,拂开身边云雾,口中道:“诸位道友,何故在此斗法。”

风凌宇忽的见到原承天现身,不由吃了一惊,那原承天离自己只有数百丈之遥,被对手欺得如此之近,自己却是茫然不知,这脸丢得可是大了。

猛抬头瞧向原承天,一时间却瞧不出原承的境界来,原来原承天自修成金仙大成,因体内生出两道白莲,灵压之强,实非寻常的大罗金仙可比。当今世上,也就是苏璇枢,落伽无那可与之相提并论罢了。

因此若原承天平常行路时不将自身法力收敛,那真个儿是逢山山倒,遇河河干,因此原承天早就一身修为深自收敛,那风凌宇虽是金仙之士,也瞧不出原承天的深浅来。

风凌宇只是在仙会上瞧过原承天一面罢了,虽知原承天进境奇快,也只当原承天是为太虚境界,因此被原承天欺到近前,不免有一丝不快。

他揖手道:“原来是原道友光降,听闻原道友遭逢天劫,被打落凡尘,不想只隔了数日,就已然回返昊天,道友福缘,着实令人艳羡了。”

原承天笑道:“同受天地之福,何足道哉。却不知此番厮杀,是何道理。”

风凌宇道:“原道友,那百族实为昊天心腹大患,不可不除,我等奉其苏氏法旨,前来一除昊天污浊,还昊天清平。原道友与百族素无瓜葛,还盼两不相助的好。”

原承天摇头笑道:“仙族百族构怨万年,原某原本的确管不得。但怨怨相报何时了,难不成真要将百族万名修士统统诛杀?原某不才,前来做个和事佬,还盼诸修瞧我面上,息争止纷,和睦相处才是。”

风凌宇哈哈大笑道:“原承天,我虽素闻你的名字,也知道你今时不同往日,只是你以一已之力,就想息争止纷,一解仙族百族万年仇怨,那可是不知轻重了。”

原承天叹道:“却不知原某要做到何种地步,方能使风道友回心转意。”

风凌宇笑道:“此事倒也不难,你只需施展神通,将我或是诛杀或是压制了,风某便是不想止战,也只能袖手了。”

原承天皱眉道:“风道友,我若是不幸被你诛杀了,我那承天宫十万修士,岂不是要与你寻仇?若是承天侥幸胜了,却又结了一桩仇怨,我本为解怨而来,又岂能动手。”

风凌宇心中冷笑连连,在他瞧来,那原承天不过是自知不敌,不敢出手罢了,却不知高低,妄图解劝双方罢战,此举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他摆了摆手道:“那世间的道理,大不过一个‘力’字,原兄既然力不能及,还请速退。此间纷争,实与原道友无关。”

原承天也不理会,此时双方因原承天忽然现身,皆止了手中法宝,原承天转向莫邪王道:“莫邪兄,一向可好。”

莫邪王笑道:“见到原兄回返昊天,在下心中不胜之喜。”

原承天道:“本想与莫邪兄叙话,奈何莫邪兄俗务缠身,如之奈何?”

莫邪王亦皱眉道:“只恨脱身不得,难聆清训。”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我便助你将这俗事打发了,左不过三招两式罢了。只是原某不便动手,只好传莫邪兄一个速胜之法,你可听来。”

莫邪王听到这里,眼睛不由一亮,只是那原承天的手段固然高明之极,可若想令自己以三招两式击败金仙之士,只怕是极难了。

却不知原承天有何妙法,能令自己速胜金仙之士。

第1614章兵行诡道莫言欺

莫邪王心中虽不肯尽信,却忖道:“就算原兄所传手段不济,大不了我便与那风凌宇舍身一搏,也就是了,断不能灭了原兄的威风。”

他此刻乃是太虚大成境界,并比风凌宇境界稍弱。但他平生大小战阵千余,论斗法经验,实比风凌宇强出许多去,竭力一搏,未必就会输给风凌宇。

于是冲原承天一抱拳道:“全凭原兄吩咐。”

原承天就令莫邪王伸出手来,在莫邪王左掌上一拍,道:“莫邪兄,你欺到他近前去,将这手掌一扬,掌上法诀便出。若是此法不成,原某另有一法,如是者三,若是还斗不过风道友,原某自忖计拙,也就不便插手,任由你等厮杀。”

风凌宇立在远处,见原承天这般行径,只是冷笑罢了。他对原承天固然有几分忌惮,却绝不肯相信,原承天临阵传功,就能让莫邪王胜了自己。莫邪王毕竟比自己低了一个境界,那岂是短时间内就可拉平的?

莫邪王向手上瞧去,只见掌上隐现符文,似乎有个“化”字。一时间却瞧不出所以然来,若非对原承天深具信心,莫邪王断然不敢以此冒险。那修士斗法岂是当耍的事,稍一不察,可就立毙当场。

当下握起手掌,将身子一纵,就向风凌宇扑去,慕元水见莫邪王要独斗风凌宇,可谓正中下怀。那慕元水也算是莫邪王的老对手了,深知比莫邪王略速一筹,唯有风凌宇出手,方能胜他。

只叹风凌宇自恃身份,不肯贸然出手,如今原承天前来解劝,反倒让莫邪王对上风凌宇,这可不是自寻死路?

当下诸修闪在一旁,来瞧风凌宇与莫邪王斗法。

风凌宇早将原承天与莫邪王的话听个明明白白,心中忖道:“那原承天诡计多端,不可不防,他既让莫邪王近身来战,我又怎能让他称心。”

哪容莫邪王冲到身边,手中长袖一拂,一道罡风便出,口中叫道:“莫要近前。”

莫邪王一心一意,要冲到风凌宇身前再施法诀,当下足踏两朵红莲,那红莲乃莫邪修成的法身之宝,生来血光冲天,可增修士胸中杀气。那红莲上血光一现,就将风凌宇的罡风打散一小半去。

风凌宇暗道:“今日有原承天在场,万事不可托大,莫邪王更非同罡风可阻,那非得动用法宝不可。”

风氏刀诀天下无双,袖中立时祭出一柄长刀来,那长刀与众不同,只见刀锋四尺,却不见刀锷,刀柄。此为风凌宇本命法宝,名叫无守刀。

就算是与人近身杀伐,风凌宇亦是双手不触刀身,只凭着隔空御刀之术,就可施展出风氏刀诀来,可算是风氏弟子中的一位奇才了。

那长刀御到空中,好似活物一般,刀头微微一点,就向莫邪王一刀斩下,莫邪王忙将纸伞撑起,以御此刀,哪知这无守刀转换灵动之极,忽的闪到莫邪王的身后,刀气森然,就要破体而入。

此刀有攻无守,转换之快,宛若亲手御使。风凌宇的御刀之术,也算是独步天下了。

莫邪王被这长刀袭到身后,再来抵御已是不及,心中忖道:“大不了就是个死,也要冲到风凌宇面前,展开手中法诀。”竟对身后长刀不管不顾,身子借那刀气,反倒向前一扑,竟已欺到风凌宇身前百丈处,左掌就要一张,以便施出法诀来。

那风凌宇亦不敢让莫邪王施展出掌上法诀,原承天刚才既然夸下海口,莫邪王掌上法诀定是非同小可了。

心中算计,若是不管莫邪王掌中法诀,自己的长刀定可重伤了莫邪王,但此刻乃是金仙之士,又何必与一名太虚修士拼命,此战自己稍有伤损,也定会贻笑天下了。

急忙再御长刀,那无守刀急急一转,又赶到莫邪王身前,对准莫邪王的手掌疾劈而下。

莫邪王若是只管张开手掌施出法诀,此掌定会被此刀所劈,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半张的手掌一合,这时面前长刀盘旋,寸步不离莫邪王手掌,逼得莫邪王步步后退。不移时,就退回到原地了。

莫邪王正想再贾余勇,竭力向前,身后原承天却叹道:“罢了,你那掌中法诀只存十息时间,此刻已然消失。此计既然不成,只好另换一策。”

莫邪王摊开手掌一瞧,掌中果然符文已无,他心中惭愧之极,道:“总是在下无用。”

原承天笑道:“刚才本就说要用上三招两式,此番斗法,我已略知风道友手段,莫邪王莫要为此事挂怀,再将手掌伸来。”

莫邪王依言伸出手掌,道:“原兄,此次再书法诀,定要刻得牢些,免得又失效了。”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不妨,不妨。”

左手仍在莫邪王掌中一拍,右手则一拍莫邪王后背,笑道:“去吧。”

莫邪王被原承天手掌一拍,顿时身不由已,就向风凌宇疾冲而去,其势之快,宛似离弦之箭。

风凌宇心中暗叫道:“无论如何,不可让他近前。”

长刀迎着莫邪王猛然一劈,同时手中急抹法诀,空中生出两面土盾,硬生生挡在莫邪王身前。

此刻莫邪头顶有长刀当头,前有土盾阻路,若避长刀,也就只好身子急退。那线伞毕竟只能挡往头顶方寸之地。

莫邪王咬牙道:“明明原兄授我破敌妙策,我却这般无用,总是冲不到他近前去,岂不是辜负了原兄好意,我这条性命牺牲了也罢,若让原兄颜面无存,在下怎有脸存于世间?”

足下急踏红莲,便借红莲一股杀气,口中大喝一声,手中法剑已出,将两面土盾劈开。

这时头顶长刀已然落下,却避过了线伞,斜斜的向莫邪王的肩背劈来。

莫邪王本想故技重施,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哪知身子向前冲上半步,却发现面前已失去了风凌宇的身影,慌得莫邪王忙用灵识一探,刚探到风凌宇的身影,那风凌宇在身后大喝一声,御刀再次劈至。

莫邪王心道:“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将法诀放出。”

左足向红莲一点,这朵红莲疾射而出,迎向背后长刀,恰迎个正着。但那无守刀极是犀利,与这红莲只僵持了片刻,就将红莲一削而断。双方境界毕竟不可同日而语。

好在莫邪王虽是损了这朵红莲,却总算有机会转过身来,面前风凌宇,虽离风凌宇尚有百丈的距离,但此刻再不施发法诀,只怕再也等不到更好的机会了,于是忙将手掌一开。

就听“轰”的一声,空中无端生出一座巨大的山峰来,向那风凌当头压下。莫邪王就原承天的法诀只是一道移山诀罢了,不由将眉头皱起,道:“这移山诀虽是厉害,只怕压不住金仙之士。”

果然,风凌宇见巨峰压来,哈哈大笑道:“原来所谓的玄机妙策,也不过如此罢了。”身子飘然而去,那巨峰又怎能压得着?

这位慕元水等修士皆是相视而笑,都说原承天玄承无双,境界难测,名头之响在昊天一时无两。不想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巨峰擦着风凌宇身子落下,虽是声势惊人,却着实无用。冷眼瞧向原承天,其神情倒也从容,丝毫没将诸修的取笑放在眼中。

风凌宇暗道:“不如我毁了这座巨峰,令其颜面扫地,看他日后如何见人。”

心念动处,长刀已至,就向这巨峰自峰顶一劈而落。

这巨峰虽是庞大,又怎能禁得住金仙本命法宝,被长刀势如破竹一般,劈了个粉碎。

莫邪王也不由得叹息一声,他虽然挽回原承天颜面,可风凌宇御刀之术快极,那巨峰又太过巨大,又怎能来得及卫护。

就见巨峰瞬间崩塌,碎石乱舞,慕元水等人虽是闪避不迭,面上却只是笑,那碎石再强,也不可能伤得了仙修之士。

就在这时,碎石之中忽现一道金光,这金光向四周漫射开来,立时从空中某处传来一声巨响,诸修急忙循声瞧去,只见巨响传来处符文乱舞,乃是一个大大的“化”字。

这“化”字只出现半息,就立时碎裂开来,无数符文向四周散去,诸修立觉四周景色一变,那昊天的山川树木刹时不见了,唯见黄沙漫漫,横无际涯。

风凌宇面色不由一变,暗叫道:“糟糕。”

那莫邪王本是千战之士,见此情景,立时明白过来,此处分明是另一处界域,诸修皆被原承天逛到这陌生的界域中来了。

原来刚才那个化字并不曾消失,而是悄然隐在空中,只等触发,等那巨峰被风凌宇劈碎之时,巨峰中隐藏的手段就触发了空中的“化字诀”,界域遂成。

风凌宇与莫邪王斗法之时,一心一意,只想着莫要被莫险王近身,哪知原承天虚张声势,只为着悄然设下圈套。

只因等闲若与修士交手斗法,极难将对手逛进自我界域之中,而原承天若想借莫邪王之手,将风凌宇逛进自我界域,那更是难上加难。

但原承天先将化字诀隐在空中,又引那风凌宇劈开巨峰,触动机关,如此精心布置,自是将风凌宇一步步引进界域之中。

想来若是风凌宇不去劈那巨峰,原承天亦有其他手段激发化字诀,是以当原承天书此化字于莫邪王手中时,此战胜负已定了。

只不过有一桩事莫邪王却猜错了,这处界域并非寻常的自我界域,乃是原承天新创的苍穹界,此界之中,原承天唯我独尊,天地法则尽操于心,比之寻常修士的自我界社域,可是强过万倍了。

这时原承天又向莫邪王招手道:“莫邪兄,此域之中,唯我独尊,金仙大能之士,亦不过婴孩罢了,莫邪兄可领我法旨,则天地法则因你而变,界中诸修性命,皆在你的掌握之中。”

此言一出,风凌宇面色已变。

第1615章域中法则随心生

风凌宇毕竟是金仙之士,玄承阅历远强过其他修士,他用灵识探来,便知这界域非同小可。但他也和莫邪王一般,绝想不到这是原承天所创的新域,只当是原承天的自我界域。

想来原承天修为深不可测,其自我界域定然亦是厉害之极了,想来此处,风凌宇手中急急抹了道法诀,不求伤敌,乃求破界,就向空中虚虚一割。

需知在修士的自我界域之中,那法则虽由修士自定,但大多修士,只是草草定了数种简单法则罢了。只因天地法则繁复之极,若人人皆能一一拟定,又置创世世尊于何地?

是以寻常的自我界域之中,那法则只有廖廖数条,修士或根据自身属性,或依托自家得意的法术法宝,制定几条有利于自己的法则来。

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自我界域的防卫能力极强,以防被引进域中的对手夺路而逃。

风凌宇一旦觉察入了他人域中,自然立刻施法,要击破界力,逃之夭夭。

哪知他手指一阵大动,心中忙乱不休,却不见有法诀生出。风凌宇这一惊非同小可,就连莫邪王亦是大奇。

那莫邪王亦以为此域不过是原承天的自我界域罢了,但若只是自我界域,风凌宇的法术又怎会施展不得?

在自我界域之中,除非对对方平身所学了如指掌,方能针对性的制定法则,原承天只是与风凌宇并不算如何相熟,又怎可能事先设下法则。

莫邪王心中一动,法诀动处,掌中就生出一团火来,此为最寻常不过的火焰法术,灵修手段罢了,莫邪王自然是一施便出。

风凌宇身为金仙之士,在这界域之中却施不得上乘法术,而莫邪王反倒可以施展这最浅显不过的火焰之术,风凌宇瞧见此景,亦是心中剧震。

莫邪王转向原承天,面色又惊又喜,道:“难不成,难不成……此域法则,竟可由原兄随心而发?”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不错,此域之中,唯我独尊。除了你我之外,他人所修法术,在此皆是无用。”

说来这也是原承天第一次动用苍穹界对敌,对这新域的功用威能,心中也只是存了三成把握罢了。

需知苍穹界自创立之后,又被陆沉星与龙格非这两个外人闯入,界中法则自动运转起来,故而此域实有千岳之重。

以原承天此刻修为,也只是勉强携域而行罢了,且不能动用凌虚步法。故而若想用此域迎敌,就需妥加安排。

原承天先前将“化”字真言书于莫邪王手中,虽有故弄玄虚之嫌,其实更多是想利用化字真言,化五行之灵气而成柱,先在苍穹界外撑住这新域再说。否则一旦此域有新人新物闯入,不知又会生出怎样的变化来。

此刻原承天虽身在苍穹界中,神识却可出入自如,已瞧见界外五行之柱稳稳的立在空中,支撑苍穹界不堕,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自风凌宇等人被逛进这苍穹界中后,界中果然又新增无数法则,这是因风凌宇等人初来此界,身上所携法宝物事,又非此界之前绝无,故而这苍穹界自然要立时创出相应的法则来,以应对这剧烈的变化。

那苍穹界与原承天如同一体,就好似小我一般,故而界中的诸般变化,原承天自是了如指掌,感受这苍穹界日益完善,心中之喜悦着实难以言表了。

至于风凌宇难施法术,莫邪王依然如故。不过是苍穹界中最基本的法则罢了,“此域之中,唯我独尊”,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就是这苍穹界最基本的法则了,因此但入此界,诸修一举一动,一生一死,早在原承天的掌握之中。

这时慕元水等人也是面色齐变,原来慕元水诸修也暗运法术,哪知同样是一筹莫展,那数百年精修之功,竟是丢得干干净净,一身修为,到此竟是无用了。

莫邪王亦是知机之事,以自身灵认探来的讯息,再结合以往玄承,便知道此域绝非自我之域可比了。只是就算是莫邪王深知原承天向有大志,也绝不敢想像,原承天竟然真的于世间五界之中,再创新域。

此刻莫邪王瞧见风凌宇诸修色变,不由哈哈大笑道:“此域之中,唯原兄独尊,我禀原兄法则,岂不是代天行事?想来那仙庭神执也不过如此了。”

原承天再次微笑点头,他虽不肯让苍穹界的秘密泄露于世,但莫邪王既然说破,他也不便否认。那莫邪王果然灵慧,已然猜出八九分了。只是为试此域威能,将风凌宇等人引进来实是不得不为,但风凌宇等人既入此域,这新域的秘密也就保不住了。

若是换了落伽无那与罗无寂,此事何事之有,大不了随手将风凌宇诸修诛杀,那叫斩草除根,绝无后患。

但以原承天的性情,又怎能随意杀人,且与域新立,教化未施,就要立起杀伐,此域中一旦杀气冲天,日后再想消除,可就是极难了。

原承天正在为难。莫邪王这时转向风凌宇,笑道:“风道友,当初你自恃身份,不肯与我动手,如今我在这域中好比神执一般,你就是那凡俗百姓。当初让我一遭,我也让你一回。我也不为难你了,你若肯立誓,不说出这界域的秘密,我便放你出去。”

原承天听到此言,忍不住再次微笑,九珑固然是如花解语,不想莫邪王亦是善解人意,只是将二人合起来比对,着实有荒唐滑稽。

风凌宇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威风,对那凡夫俗子来说,金钱权势就是胸中的胆气,撑腰的立柱;对仙修之士来说,自家修为神通方是信心之源。大能者视苍生如刍狗,若是无人辖制,更是不可一世了,这也是世俗常情。

如今风凌宇顿失修为,哪里还有半点胆气豪情,闻言叹息一声道:“莫邪王果然大德,我当初不肯与你交手,不过是自恃身份,舍不得丢掉一点颜面罢了,便是真的与莫邪道友交手,胜负尚且难论。而莫邪王此刻占尽优势,风某生死,只在莫邪王一念之间,怎是刚才可比?如今方知,百族之中,亦有仁人志士。”

原承天见风凌宇言辞恳切,虽是失势了,却不肯虚言掩饰,瞧来亦是真性情,便道:“风兄,今日引你诸修入我新域,实因原某当初在落伽无那面前立下誓言,昊天一日不平,原某一日不升仙庭。故而见诸位纷争,这才厚颜相劝,若风兄能体谅原某苦衷,原某在此先行谢罪。”

说罢身子不躬,只是举起一只手来,略略示意。

这倒不是说原承天为人倨傲,谢罪之心不诚,实因他为苍穹界世尊,那风凌宇不过是界中一点微尘罢了,若真个儿向他行礼,只怕风凌宇经受不起。

当初玄焰谷巨禽就因原承天多礼,遂遭天劫沉落,如今在这苍穹界中,只怕法则更加森严。

虽是如此,风凌宇见原承天说出这番话来,也急忙揖手道:“原道友,在下有目无珠,不知天外有天,只知恃技凌弱。今日得了教训,自该闭门思过,痛改前非,此间之事,风某自然一言不敢提及,若违此誓,必遭千万天劫。”

说到这里,便瞧向原承天道:“原道友,此域之中,风某功法难施,还盼原兄撤了禁制。”

只到此时,风凌宇仍不知此域可与五界并立,只当是原承天动用绝大神通,将自我界域加强罢了,域中法则,不过是诸般禁制而已。

原承天见风凌宇仍然不明此域玄机,自然不加说破,微微一笑道:“风兄既立誓言,又何需符誓,原某信得过风兄乃是信人。今日场中诸修,只需言明心迹也就罢了,实不敢令诸修立下符誓。”

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慕元水等修士忙道:“自然不敢泄露此间之事。”

原承天这时方道:“风兄,慕兄。实不相瞒,当初有黄林慕风四位老祖寻我,要将昊天四鼎相赠,原某自知无才无德,怎敢接鼎。如今百族仙族大战已起,原承天立誓要消饵此间战火。哪怕才弱德薄,离了此处,就要去落倨山走一遭,取回昊天四鼎。”

风凌宇喜道:“果然如此?那可是十分好了。我等实是被苏氏强逼而来,心中着实不肯。若是不信,只问元水便知。”

慕元水道:“的确如此,若是原道友真有四鼎在手,慕氏弟子怎敢有违老祖法旨,自然引兵退去,便是苏氏哪里,也有办法搪塞了。”

原承天道:“此战实因我夺洗煞池莲花而起,自然因我而终,但有一人性命丧在这里,便是我原承天的罪过。诸兄既有罢战之心,原某着实感激。还盼诸位回府之后,回禀诸位老祖,原某不日将携鼎现身,止了这场祸事。”

说到这里,将手一挥,昊天风景再现,那座界域已然消失无踪了。

风凌宇重回昊天,不由得齐齐舒了一口气,一身修为就好似失而复得一般,心中着实狂喜。虽然在那新域中只是短短一瞬,可在诸修心中,却便是过了千年万年。

这时原承天再次挥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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