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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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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面色阴沉,冷冷的道:“荆宗主,我知道原承天乃圣德之士,万众归心,奈何玄机身为苏氏弟子,便是九世轮回,也改不了这个出身,如今昊天苏氏传旨,玄机焉敢不从。”
荆道冲道:“若论与苏氏的渊源,我怎会弱于你,那苏氏九珑转世为我膝下,是我掌上明珠,如今九珑怨那苏氏行事不公,失德于天下,已然叛了苏氏。珑儿的心性,你如何不知,若非苏氏做下天怒人怨之事,珑儿怎会如此。”
玄机叹道:“道冲,你说千道万,在下愚钝,胸中一点忠心不灭,实是难改初衷。今日你若真想劝我,便在手上见真章。若想劝我叛了苏氏,除死而已。”
荆道冲连连摇头,道:“只知愚忠,不辩是非,玄机,道冲劝你多时,仁至义尽,今日你我恩断情绝。”言罢感慨不已。
此番言谈被冲玄洞中的原承天听在耳中,可谓亦喜亦叹,喜者,那荆道冲终非苏氏凡界弟子,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否则当年翁婿对敌,情何以堪。
叹息者,则是不曾想玄机道长却是苏氏弟子,那玄机与自己曾联手对敌,情谊非殊,如今却因出身之故,注定要成为对手了。
玄机哈哈大笑道:“道冲,实不相瞒,同辈修士之中,我唯敬你一人罢了,我敬你畏你多年,着实想不到会有今日对敌。来来来,便让我瞧你,你如何的无法灭天。”
他将袍袖一拂,喝道:“诸修速退,今日我与道冲生死大战,你等莫惹下池鱼之灾。”
那仙修之士斗法,岂是儿戏?诸多三山五岳的修士闻之色变,慌忙退散开来,让出偌大的战场,好让两大高人斗法。
荆道冲面色仍如往日般阴沉,只是却多了三分痛悔之情,他与玄机道长的交情何止百年,昔年同生共死,哪知却有今日。
他既不施法,亦不取宝,只是微微一揖,却有一道罡风四处涌来,将荆道冲一身法袍吹得衣袂飘飘。
玄机道长一声长吟:“天地生四象,乾坤造生灵,我本日月根,大道我独行。”
长吟罢,左手一指,空中现出一具法像,是为一个赤足小儿,脑后光芒夺目,好似一道金轮,足下踏着一弯银辉,如刀似月。此为玄机道长法像,名叫日月赤子像。
其法像头顶金光,为大日金轮,足踏银辉,为暗月弯钩,皆是法像中的上佳法物。在仙修界大大有名。
玄机道长上来便施法像,实因今日对手乃是号称“无法灭天”的荆道冲,实是平生仅见大敌。自然要竭力施为。
荆道冲见到玄机道长的日月赤子像,目中更生感慨,复又叹息一声。
玄机道长就对金鞭羽修道:“徒儿,你可知为师这日月赤子像的来历?”
金鞭羽修道:“师尊蒙天地恩宠,有无上福缘,自然能修成这大能法像。”
玄机摇了摇头道:“我等沉沦凡界,实有原由,是因我等仙基不足,灵慧平平,那苏氏府中大能如云,又怎能一一照拂,免不得就会厚此薄彼,因此若非苏氏嫡系弟子,或者未曾立有大功者,一旦殒落,元魂大半要去冥界轮回。为师亦是如此。”
金鞭羽修道:“师尊若是仙基不足,灵慧平平,又怎能修成这般大能法像?”
玄机道:“我幼年时便与荆道冲为友,四处云游修真。于一处洞天福地,得了本天书,那天书上符文古怪,谁能识得?还是那道冲用尽手段,破解了天书上的玄机,这才令我修成日月赤子像,此后灵慧渐生,仙基亦长,方有今日成就。”
荆道冲道:“他年往事,提他作甚。”
玄机道:“道冲,你我今日为敌,那是迫不得已,苏氏失德,玄机怎会不知。只盼道出这往日因果,或可令你我恩怨于今日完结。他日你我门下弟子,只当此事不曾发生。”
荆道冲听到玄机此言,以他多年交情,怎不知他的心意,不由流下两滴泪来。
玄机转向金鞭羽修,大喝道:“你等听着,我与荆宗主的恩怨与你等无涉,一得一失皆是因果,你等日后万万不可替我复仇。便是那苏氏弟子,也莫要学我。”
说到这里,玄机道长大喝一声,手中法剑向空中一祭,就向荆道冲劈来,其头顶赤子则捏诀一道,替那法剑加持,那法剑劈落之时,有日月神闪现,端的是犀利之极。
荆道冲摇了摇头,身子一晃,亦现出一道法像来,那法像生得凶神恶煞,上有黑云盖顶,足踏七煞法宝。
哪七煞?是为斩日刀,打月鞭,射星弓,灭心镜,戮魂珠,镇魔塔,诛神剑。七煞法宝,件件惊人。
冲玄洞中的令无参知道原承天对此战甚为关切,便缓了缓手中金针,以便原承天动用神识观瞧,原承天瞧见荆道冲七煞法宝,这才明白荆道冲何以有“无法灭天”之名。
荆道冲虽无来历,却是一代煞神,其所修之宝,无一不是杀伐之物,实因天地将崩,浊气无极,方生出这位煞神来。专要来扫荡五界,斩邪灭魔。
其所修之术固然杀伐无情,可其心中却存仁德之心。
原承天机心一动,当年世尊玄承又得了少许,至此也明白了九珑为何与荆道冲与一世父女之缘。
原来元极也知荆道冲这样的凶神若是不加御控,必定为祸极烈,这才托身为荆道冲之女,以九珑之至德之仁之心,对荆道冲加以感化。这才使荆道冲由凶神恶煞而化身为天地护法。
或许那苏氏本想择苏氏弟子托付九珑,然而却拗不过元极之意,遂使九珑不生于苏氏弟子家中,而成了荆道冲之女。
而今日元极的一番苦心,终于有了善果。
以荆道冲的修为手段,原不必以法像迎敌,他此番动用法像,也算是对玄机略示敬重之意。那玄机既然已竭力施为,荆道冲又怎能随手应对?
荆道冲头顶法像向那玄机道长的法剑一指,那黑气就沉沉压了下去,将这法剑上的日月之像压得黯淡无光。法剑失了日月二神的加持,威能顿减大半。
此时荆道冲足尖一点,将斩日刀,打月鞭双双祭出,就见刀鞭上下打来,将玄机的法剑迎个正着,“喀嚓”一声,法剑就被打月鞭打了个粉碎。
玄机只当不知,赤子怀中现出一团赤日,罩定了荆道冲,那日光如针似火,若换了他人,又怎能承受。
但荆道冲既有无法灭天之名,哪在意这日光照耀,任那日光怎样炽烈,也穿不透法像头顶的那片黑云。
旁边的宁思妙见到那赤日现出,秀眉便一挑,手中红绫无风而自动,似有感应一般。慌忙以法诀压住了,那红绫方才止住。
玄机急忙再施法诀,赤子法像口吐一物,乃是一弯冷月,这冷月凌空划来,几乎将那界力划破,冷月弯弯如钩,向荆道冲颈部一扫。
荆道冲叹道:“玄机,你虽修此日月心法,终究是替他人做嫁衣裳。此心法只与你有一世缘份罢了。何不回归天一幻域,清修一生。”
玄机喝道:“道冲,莫再相劝,玄机心意早决。此身如离弦之箭,不可不发。”
荆道冲再御斩日刀,打月鞭,却用那两大煞宝又现奇能,斩日刀上现出黑气一道,挟风带雷,就向玄机头顶赤子奔去。赤子怀中赤日被斩日刀的黑气一罩,亦是昏昏沉沉了。
而打月鞭则生青光一道,向那一弯冷月打来,那冷月本是至虚之物,诸力不受的,却偏偏遇着这打月鞭,恰是此宝的克星了。
因此打月鞭逢着冷月,只一下,就将此月打得粉碎。
玄机见自己诸宝气被荆道冲所克,不由大喝道:“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手中另取了一柄法剑,也不施法掐诀,就向荆道冲刺来。
洞中的原承天瞧见此景,不由叹息,以他玄承,早就瞧出玄机实非荆道冲对手,而玄机亦知此理,因此那玄机逼荆道冲出手,无非是想死在荆道冲手中,以完此恩怨罢了。
虽是那荆道冲虽具七煞之宝,却具仁德之心,又是极重情谊的,哪肯轻易伤玄机的性命。
见到玄机挺剑来刺,却不施法加持,更加不动用防御手段,不由将眉头皱起。
玄机已有求死之心,若不将其诛杀,玄机必定死缠不休,可若是举手将其诛杀,又哪里忍心。
但若不将其诛杀,那场中的苏氏弟子不知利害,誓必也要苦缠不休,到时大战一起,谁能御控,不知又要损伤多少无辜。
这时玄机已与荆道冲近身斗起剑来,就在二人身形交错的刹那间,玄机目光向荆道冲一扫,目中已有求恳之意。
便是玄机口中不言,荆道冲也明白他的心意。荆道冲不由得叹息一声,七煞法宝中最强的诛神剑便高高举起。
第1584章出掌必诛不容情
玄机道长求仁得仁,亦是心满意足,正在那里闭目待死,忽觉身子一紧,已被人拉到一边,那诛神剑便已落空。
玄机道长心中骇然,那诛神剑好不厉害,剑起便落,绝无空放,又怎有人于这毫厘之刻将自己救下,此人修为,端的是神鬼莫测了。
急忙凝神瞧去,却见身边那赫然就是原承天了。
玄机曾与原承天并肩共斗魔修,彼此自是熟识,且那原承天自真修以来,其相貌就不曾有过变化,又怎会不识。
玄机见到原承天亲自来救,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怅恨。自己实无谋害原承天之心,奈何身为苏氏弟子,又怎能不遵族中旨意?只盼着死在荆道冲手中也就罢了,也好给诸位苏氏弟子一个教训,免得再来赴死。
如今落在原承天手中,想来必是求死不得,又如何向苏氏交待。
荆道冲见原承天出现救人,心中亦是长舒了一口气。他为人最重情谊,又怎肯诛杀玄机道长,只是那玄机道长为人执拗,实难相劝。原承天既然现身,想来自有良策了。
原承天转向玄机道长,森然道:“玄机道长,我此番救你,只想问你一句话,你需得实言相告。”
玄机道长大声道:“好。”
原承天道:“我只问你,我原承天有何该死之处,玄机道长宁死也不肯放过。”
玄机道长道:“承天,你为人仁德,自你踏进这天南城中,行的每桩事诸修都瞧在眼中,当可称得上仁德天下,义薄云长。奈何我身为苏氏弟子,上遵族中法旨,非要诛杀你不可。”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玄机道长是不肯放过我了?”说罢目光灼灼,紧紧的盯向玄机道长。
玄机道长被原承天这般瞧来,本是有些气沮,但想到自己若是此刻退缩,岂不是毁了苏氏弟子名节,便深吸了一口气,挺胸道:“不错,只需我有一口气在,定要与你周旋到底。”
原承天道:“好!”
说罢这个“好”字,手掌就向玄机道长拍落,玄机道长吃了一惊,头顶法像赤子急掐法诀,便有日月虚像来迎。奈何那原承天的掌中却蕴剑文法诀,此诀中的法则之力,实强过日月虚像许多,那手掌穿过日月虚像,只当其无物一般,就拍到了玄机道长头顶。
只听“波”的一声,玄机道长身子绵软,双目已闭,身子就向地面垂去。
原承天袍袖一拂,袖中便生一股大火,那玄机道长的尸首便于空中消失无痕,唯留烟灰处处。
原承天此术一出,诸修皆惊,就连荆道冲也是讶然,不想原承天竟下毒手,将玄机道长诛杀,甚至连其尸身也是扫荡干净。
原承天于空中负手而立,目光向四周一扫,他禀诛杀玄机道长之威,此刻目光扫来,灵压惊人,又有谁敢与他四目相对。
便听原承天森然道:“诸位既是为我原承天而来,原承天自该面对,今日诸位求仁得仁,求死得死,万千罪孽,归我一人。也免去许多恩怨纠缠。”
金鞭羽修本是见到师尊身死,已是惊得呆了,怔在那里半晌没有缓过神来,听到原承天此言,口中大叫一声,目中蕴泪,祭起金鞭就向原承天打去。
原承天抬手一招,那金鞭就落在掌中,身子如鬼魅般闪到金鞭羽修身前,手起掌落,亦将这金鞭羽修杀了。他此刻虽未完全恢复灵脉,可一身修为早就非凡界诸修灵识可测。夺鞭杀人,端的是轻松无比。
原承天再施故技,又将金鞭羽修尸身扫荡一空,这时四周诸修发一声喊,十人之中就有七人向原承天扑来。
原承天心中叹道:“苏氏虽是失德,难得这虚凡间弟子对他如此忠心。苏氏执掌昊天千万年,又怎是浪得虚名。”
他见诸修扑来,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目中杀气冲天,手中绝不容情,无论是怎样的对手,动用怎样的法宝,他也不过是一招,一纵,一击罢了。那苏氏弟子如何能避此劫,尽被其手起掌落,一个个诛杀干净。
等他杀到七八人时,那先前鼓勇冲上来的修士已生惧意,原先只是凭着胸中一腔热血上前,如今方知,在原承天面前,那死亡实是世间最容易不过的事情。胸中热血一冷,就生求生之念了。
对那不肯上前的修士原承天也不逼迫,将身边修士一一毙于掌下之后,原承天身再次将目光环顾,喝道:“还有谁上来求死。”
那剩下的修士仍有数百,可在原承天的神威之下,已是肝胆俱丧,谁敢上前?荆道冲饶是天生煞星,见到原承天出手无情,亦是暗暗心寒。
只是这场面瞧着惨烈,却透着古怪,至于是怎样的古怪,荆道冲一时间也参悟不出。
原承天在场中又连喝了三声,每喝一声,那诸修就退后数十丈,三声喝毕,诸修已远在百丈开外了,且人人垂首,神情又惧又沮。
原承天冷笑道:“既然此处再无人求死,承天身有要事,不便奉陪。”说到此处,身子只一闪,便去了远处,再一闪,身影就在诸修目中消失无踪。
原承天身影刚刚消失,就见一道红影冲了过来,叫道:“道冲,道冲,有话好说,莫误杀了玄机道长。”
荆道冲循声瞧去,却是素蔑贞到了,既见着素蔑贞,自然便有玄和在侧,荆道冲忙向素蔑贞身后瞧去,果然见到远处玄和大袖飘飘,正急急赶来。
荆道冲亦是许久不见素蔑贞,此番在天灵宗重逢,也算意外之喜。然而想起玄机道长一事,又哪有心思与素蔑贞寒喧,摇了摇头道:“蔑贞,你可来迟了。”
素蔑贞道:“我本是闭了关,得你的讯息就急忙收功出关,哪知却因性急,差点走火入魔。幸得玄和相救,这才勉强避了一劫,便匆匆赶来了,那承天在哪里,玄机又在哪里?”
荆道冲道:“玄机已被承天所杀。”
素蔑贞大叫一声,道:“承天修为已然通天,怎的越修越是回去了。玄机虽是老糊涂了,也是实出无奈,怎的就将他打杀了。”
荆道冲想起原承天刚才的手段,亦是心惊肉跳,虽有几处疑惑,却不便开口,因此欲言又止。
素蔑贞道:“道冲,你心中想说什么,只管说来,没的将人急死,那承天此刻又去了何处?”一连串话问了出来,又让荆道冲如何回答。
这时场中灰修一闪,正是那令无参出了冲玄洞,令无参上来见礼,荆素二人原是识得他的,急忙还礼。
令无参微微一笑,道:“两位请伸出掌来。”
素蔑贞道:“无参,你却又要捣什么鬼?”素知无参古怪多多,却还是伸出手来。
那边荆道冲亦伸出手掌,令无参便在二人掌上轻轻一拍。说来倒也古怪,二人被令无参双掌击下后,齐皆又惊又喜。
素蔑贞笑道:“原来如此。”
荆道冲则道:“果然如此。”却让场中其他修士如堕五里雾中。
这时玄和已赶到场中,却被素蔑贞将袍袖一揽,道:“玄和,来来来,我领你去一处所在。”不回分说,就将玄和带着走蛋。
荆道冲对洪若锋将手一招,道:“你也随我来。”
洪若锋在世人面前,自是天灵宗宗主,可在荆道冲面前,却永远只是个弟子,也不多问,就随着荆道冲追向素蔑贞去了。
这时刘三胖,传功真人,宁氏姐弟亦被令无参领着,被一道金光平地卷来,刹时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场中修士面面相觑。
此番本是奉了玄机道长的法旨,要来寻原承天的麻烦,如今玄机道长已死,就连其弟子也被诛杀。正所谓蛇无头不行,诸修就算想追上去执行族中法旨,想来也只是送命罢了。
想来玄机道长已死,此事定可交待过去了,难不成真个儿为着苏氏弟子这一项虚名,就将性命白送在此处?因此三三两两商议了一回,便渐渐散去。
素蔑贞心急见着原承天,将玄和拉得飞起,哪知连赶了三千里,也不见原承天的身影,好在原承天刻意留下灵息一缕,只需用灵识一探,便可循迹而去,倒不怕追错了方向。
素蔑贞嚷道:“承天虽有要事,也该让我见一面才是,以他此刻境界手段,我哪里能追得上,可恶之极,可恶之极。”
玄和道:“承天行事必有道理,蔑贞息怒。”
素蔑贞道:“息怒,息怒,你每日只知让我息怒。是了,你也没见着承天,恰好来猜一猜,那承天此刻应该是怎样的修为?”其心思百变,令人叹为观止。
玄和道:“以承天的玄承仙基灵慧,若是以我猜来。”便在那里沉吟不语。
素蔑贞急急的道:“却是怎样。”
玄和想了又想,老老实实道:“玄和着实猜不着。”
素蔑贞被气得顿足,叫道:“你既是猜不着,又在那里装腔作势做什么?”
玄和颇感委屈,道:“玄和并无九珑神算手段,的确是猜不着。本禅子又哪里作腔作势?”说罢将手一摊。
素蔑贞道:“我猜他此刻定是极道境界了。”
二人在那里议论不休,却见荆道冲与令无参也赶了上来,诸修合到一处,于空中循迹而去。却不知原承天神神秘秘,弄的是什么玄虚。
第1585章历转生死方明悟
诸修正行间,忽见前方横着一道长河,河水滔滔,水雾冲天。好在河上有金桥一座,桥的那端只在云雾深处,实不知伸向何方。
素蔑贞毫不犹豫便跨上金桥,到了此桥上,便觉得身子一轻,便知是到了另一处界域了。
玄和自然是紧紧跟随,却道:“蔑贞,这金桥来的突兀,你也不探个明白,就径直跨上来。”
素蔑贞道:“既是承天引路,我管他引我去哪里,便是九渊地宙,也要走上一遭。咦,你既觉这金桥突兀,怎的也跟来。”
玄和笑道:“你去哪里,我自然便去哪里。”
这时诸修也纷纷跨上金桥,那桥上有原承天一道灵息引路,诸修自是不疑。
说来也奇,那金桥漫漫,虽不知其所终,可只行了几步,却已到头上,河对岸有宫殿一座,甚是壮丽雄奇。而在宫殿之上,赫然挂着一块金匾,上书“承天宫”三个大字。
素蔑贞道:“前者有九珑传来讯息,说承天在昊天建下好大功业,立承天宫,招揽天下散修之众,如今已有十余万众,已可与昊天苏氏分庭抗礼了。那承天宫怎的却在此处?”
玄和摇头道:“承天此刻修为已臻造化,其手段神通已非我等可知。”携着素蔑贞一步踏进大殿来。
就见那大殿中大柱林立,每根柱上皆挂金匾,上书种种符文,又有四面粉壁上,写满诸种文字,细细瞧来,却是修行心法。
玄和与素蔑贞皆是一心求道之人,见到心法怎能不来细瞧,二人驻足观看了一回,立时就移不开眼睛了。
此时诸修亦至,本来见到这大殿雄伟,个个啧啧称赞,转目瞧见符文心法,也不由细瞧起来。哪知那符文心法不瞧也罢,一旦瞧上几眼,又怎能移开目光。
这其中更欢喜的莫过于原流弟子,这些弟子瞧了几眼便明白,那壁上的心法皆是以紫罗心法为基生发出来,但其中玄奥之处,远胜过自家所学,看来原承天于紫罗心法又有领悟。
不过壁上心法又岂限于紫罗心法,传功真人原是差点遁了魔道的,因此于魔修心法亦是熟悉,就瞧见一块壁上书写的分明是魔修心法。那心法由浅入深,易学易悟,让人忍不住就想学上一会。
原来那魔修心法入门极易,且见效极快,传功真人不由得依着壁上心法修了一会,忽的发现自己正在修行魔修之道,不由吓了一跳,忙将目光移开。
这时传来原承天的声音道:“此处为天地残卷,诸位所见,虽是虚幻,不过那昊天承天宫中的情景,却与这里一般无二。”
又道:“传功不必惊疑,那心法虽是魔修之道,最终亦要归于仙禅之学,不过还是别瞧的好。”
“啪”的一声,就有几面墙壁翻转过来,壁上心法自是瞧不见了。
诸修听到原承天的声音,虽对壁上心法恋恋不舍,还是循声而去。寻到一处偏殿,就见原承天正端坐其中,含笑招呼诸修。
诸修便进得殿来,就在原承天身边坐上。原承天先于荆道冲见礼,然后道:“荆岳,有件事不得不说,我与九珑历尽坎坷,终结双修之盟,珑儿前世是你的女儿,荆岳终身便是珑儿之父。仙修之士虽不拘俗礼,承天亦要向荆岳请安才是。”
荆道冲虽早知此事,但由原承天口中说出来,那意义自是不同,且原承天话中有“荆岳”二字,那是直认自己为岳丈了,一时心中欢喜之极,早就笑的合不拢嘴了。
素蔑贞白了荆道冲一眼,悻悻道:“瞧把你欢喜的,莫忘了平日里你待珑儿甚严,那珑儿可与我最亲。”
原承天忙道:“素姨娘,珑儿在昊天承天宫中,亦是常常记挂姨娘。”
素蔑贞这才喜道:“这才是我家珑儿,最有良心的。承天,你此番回去对珑儿说,姨娘可不曾辱没了她的脸面,或三五月,或七八月,姨娘便可飞升昊天去寻她了。”
原承天笑道:“珑儿若是知道这个喜讯,定是欢喜不尽。”
荆道冲道:“听闻承天在昊天建宫传法,事业好生兴旺,其中详情如何,快说来听听。”
原承天就将自己飞升昊天之后,所行之事一一道来,虽不可能件件述及,也要尽量详尽了。他在昊天的经历非同小可,自是听得诸修或惊或赞,如痴如醉。
荆道冲道:“承天此番遭劫虽是大不幸,却终得一家团聚,亦是意外之喜。我与你姨娘玄和等,不日就可飞升昊天,到时自该归于承天宫中,任你差遣。”
原承天道:“这可如何敢当,承天立志创制新法,普惠诸修,若能得荆岳姨娘襄助,自是事半而功倍。”
素蔑贞最关心的还是原承天的境界修为,忙问道:“承天,你在昊天时已修到何种境界了。”
原承天道:“好教姨娘得知,我在昊天已升至太虚大成。”
一言惊得诸修目瞪口呆,那承天飞升昊天,便是按凡界年岁计算也不过百年罢了,怎的就取得这般成就?
素蔑贞叹道:“当初见你时,你不过是灵修罢了,哪知也不过一二百年光景,承天已是太虚大成,我等与承天相比,那可不是要羞愤欲死。”
玄和忙道:“蔑贞,那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怎可强求的?且承天又不是外人,承天有今日成就,难道你却不欢喜?”
素蔑贞哈哈大笑道:“欢喜自是欢喜,那妒嫉之心亦不可免。我素蔑贞便是这样的人,你能拿我怎样?”说的诸修皆笑。
忽听原承天道:“时辰已到,不可迟误了。”
这话说的突兀,诸修正在惊疑,便见原承天将袍袖一拂,身边忽的多出一行人来。
诸修凝目来瞧,大多吃了一惊,唯令无参,荆道冲,素蔑贞含笑罢了。
原来那一行修士,正是玄机道长与其弟子等,诸修正在那里闭目调息,身周白气升腾。
那玄机道长等人明明是被原承天一掌击毙,怎的却活生生的坐在这里?
原承天见诸修惊疑,也不来说破,转向玄机道长,先站起身来,一揖到地,道:“玄机道长,先前甚是无理,那一掌打散道长元魂,好在肉身不损,元魂归位及时,想来应无大恙。虽是如此,还请玄机道长见谅。”
玄机道长叹息了一声,这才睁开双目,瞧着身边荆道冲与素蔑贞在侧,哪好意思抬头,将脑袋低垂下去。
他这次被原承天打散元魂,那是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走了一遭。在别人瞧来只是一瞬,可在玄机道长心中,却是翻天覆地一般。那世人虽不惧死,那是没体会到一死方休,万事皆空的苦处。如今玄机道长死而复生,心中哪里还有求死之志?此刻方知原承天的苦心。
这时诸修方才明白,原承天出掌杀人,却是为了救人。当时那情形,玄机道长求死之心甚烈,怎好劝阻?倒不如遂了他的心愿。
至于那施焰毁尸,想来是原承天施的障眼法罢了。如今原承天的境界远高于诸修,只需略施小术,自可瞒过天下人。
这时荆道冲道:“玄机兄,我也不去劝你,你只需明白。你今日已然死过一遭,便是苏氏于你有重生之恩,这一条性命也足可抵得过了,你与苏氏已是两不相欠。”
素蔑贞冷笑道:“道冲,我可是曾听说,曾有一人对你说过,要与你共同飞升昊天的,如今他只顾着他的出身,却忘了友道,更遑论天下大义。这样糊涂的一个人,你还劝他做甚,趁早死了干净。”
一言说的玄机道长愧色满面,道:“蔑贞,你当时若处在我的位置,怕也只能如此,如今正如道冲所言,我已死过一遭,也算还了苏氏恩情。这世间天大的恩情,一条性命也足够偿还了。”
素蔑贞这才转嗔为喜,道:“你要是有这样的明悟,才不愧为道冲之友,他日飞升昊天,可不是一番新天地?那承天来历非凡,胸怀大志,跟着承天岂会有错了。”
玄机道长道:“玄机此生,自该唯承天驱使。”
荆道冲见玄机道长总算回心转意,心中喜不自禁,暗道:“那承天行事,果然非同一般,我道冲一生只知以手段强力压人,虽令天灵宗发扬光大,可树敌之多,数不胜数。如今也只剩下玄机一个朋友罢了。可承天自凡界而入昊天,一路树恩立德,慎用杀伐,这才有今日天下归心之盛况。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瞻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玄机便是此故了。”
他向来自视极高,如今方知原承天之才德,却远在其上了。
素蔑贞道:“承天,你既遭大劫,修为有损,不知此刻恢复了几成?”
原承天道:“已蒙令无参接续了八成灵脉,等我灵脉尽复,便要去玄焰谷走一遭。”
素蔑贞忙叫道:“无参,你还不过来,速速替承天接续了灵脉。”
令无参笑道:“前辈有令,无参焉敢不从。”
诸修不敢在这偏殿中打扰,忙辞了承天,就去那大殿中观瞻。那壁上心法,人人皆是掂念不已的,正好趁着原承天接续断脉之刻,先色白一回,等那原承天一旦离去了,岂不是错过这大好机缘。
诸修回到大殿,或选大柱去瞧符文,却去画壁处修行心法,正修得入神,忽见殿外走来一人,怯生生的道:“这里是何所在?”
第1586章千修齐聚承天宫
诸修循声瞧来,见那人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女,生得清雅端正,绝无一丝俗气,是为真修境界。
诸修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原来皆是不识。只是此处既是原承天所设天地残卷,若无机缘又怎能入内?看来这少女应该是被原承天唤来的。
洪若锋瞧见少女,则是急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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