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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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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胖这才转过身来,向那黄色包裹和至德瞧了瞧,神色稍作犹豫,就走到至德身边,揖手道:“道友莫慌,在下虽为这包裹而来,却不肯伤人性命,你伤势如何,可否让在下瞧瞧?”

至德一手按定包裹,一手持剑在手,厮声道:“道友,我知你修为厉害,炮术无敌,但我至德只要有三寸气在,这包裹你便拿不去,除非先取了我这条性命再说。”

原承天本想开口,心中一动,却要一观刘三胖行事的手段,因此也不说话,只是静以待变罢了。

刘三胖眉头皱了皱道:“想来你便是玄幽宗至德了,实不相瞒,这包裹与我等大有关联,牵涉到一位惊天动地之士。此人非同小可,实与天地苍生息息相关,道友若肯赐还此物,无论你开出怎样的条件来,在下绝不皱眉。”

至德道:“我便只有一句话,今日若想取我这件包裹去,除非我死了。”神情坚毅之极。

刘三胖道:“说不得,只好委屈道友了。”双手缓缓伸出,掌上紫光莹然,正是一式紫罗天悲诀。

那至德本就身受重伤,若被这强力法诀压来,哪里还能承受得住,但至德不知刘三胖三修来历,一心只想护卫原承天,心中忖道:“大不了一死罢了,又怎能让前辈小瞧了。”运起残存法力,就向刘三胖一剑刺来。

刘三胖面色一变,掌中法诀一翻,就向至德压将下来,至德的法宝身宝青玉珠立起护主,却哪里能护得住,大悲诀势沉如山,压得至德全身骨骼一阵乱想。

眼瞧着至德就将被压得粉碎了,刘三胖神情一缓,叹道:“罢了,为了一件莫须有之事,何必伤你性命。”就将大悲诀收起。

至德本是全力相抗,忽被对方将法诀一卸,全身法力一松,刹时瘫坐在地上。刘三胖瞧出便宜来,伸手向包裹一按。至德慌忙出手,亦按住包裹,但禁不得刘三胖修为甚高,那包裹就向刘三胖移了过去。

至德心中悲苦,暗道:“我宗门离散,弟子凋散,难得遇到仙师,只当就此转运,哪知还是敌不过此人。罢了。”将法剑在颈上一横,就要横剑自尽。

刘三胖慌忙松了手,连连摇手道:“算你狠,算你狠,这包裹我不要了便是。”

便在这时,那包裹中传来声音道:“三胖,你可识得我。”

刘三胖听到包裹中的声音,就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来,浑身打了个战栗,他又是惊喜,又是迟疑,道:“难不成,难不成?”又觉得心中所想太不真切,恍然如梦一般。但这声音熟悉之极,又哪里能弄错了,一时间心花儿都开了,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身子稍动,就会从这梦中醒来,一时心神皆醉。

原承天叹道:“三胖,你果然是不记得我了。”

这时刘三胖听得真真切切,哪里还有一丝怀疑,喜得他纳头便拜,颤声叫道:“圣师,圣师,三胖便是死个几百回,又怎能忘得了圣师,便是被那冥王抹去了灵识,我也定要千方百计,求他还我,圣师,圣师。”一时心中激动不已,两道泪水长流,那又惊又喜之情实难克制,忍不住就放声大哭。

这时宁思妙与宁慕原双双抢到,二人异口同声叫道:“真的是原圣师。”

刘三胖一边捶胸大哭,一边笑道:“再也不会错了,那包裹里不是你家祖师爷又是谁?哎哟,这八百年不曾哭过,抽得我肉痛,好痛好酸。”

那宁思妙虽是喜得娇躯乱颤,心中清明不失,颤微微跪了下来,冲着黄色包裹连拜了九拜,口中道:“原流未学晚辈宁思妙拜见原圣师。”

原承天见这女子面目陌生,却执礼甚恭,忙道:“何必行此大礼。”用神识将这女子的灵息略略一探,复又惊喜起来,笑道:“莫非你是聆风的女儿,我当初在伽兰城见过你一面。”

宁思妙饶是遇事冷静,此刻也是欢喜莫名,颤声道:“原来圣师竟然认得我,晚辈,晚辈……”一时哽咽不止,哪里能说出话来。

那边宁慕原也急忙跪下参拜,通了姓名,原承天点头道:“当初伽兰城一会,犹在眼前,不想转眼间就这般大了,三胖,你说后辈修为精进如此,我等怎能不务力向前。”

刘三胖道:“圣师说的极是,圣师所言,字字都不会错了。”

原承天笑道:“三胖,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我本是知交故旧,何必弄得这般生分,你等且定下神来,听我细说。”

三人急忙道:“是,是,是,圣师只管说。”

原承天便将跨界之时略略一说,只是其中受仙庭大能打压之事,却是一言带过,也免得三修担心,随后道:“此刻我灵脉损伤颇重,难以解开这剑文法诀,非得无参三非前来不可,你等可携着这包裹去寻他二人。”

宁思妙道:“好让圣师放心,三非叔离得略远,如今也闻讯赶来了,亏得圣师传出讯息来,否则怎有今日相会。”

原承天道:“我当初以空字诀传讯,原是想传给昊天亲朋,或是九渊故旧,哪知初行凌虚跨域之法,经验不足,真玄又是难继,竟落到这凡界来,我那讯息传得甚是模糊,你等能循踪前来,也是不易。”

宁思妙道:“圣师所传信诀虽被天罗界力所阻,但有修成紫罗心法者皆有感应,我与慕原合计了,才知那神光沉落黑蛮,或与圣师相关,这才急急赶来。”

原承天道:“甚好,甚好。”他见这宁思妙对答如流,言语快捷清晰,又难得遇事冷静,大有九珑风范,心中怎能不喜。

刘三胖这时好不容易止了心境,道:“圣师,你在这包裹中多呆一刻,我等心中也是不安,我如今也算有些成就,且修的炮术亦有破界之能,不如让我试上一试,看看能否解开了这包裹上的剑诀。”

原承天亦担心迟则生变,如今刚刚沉沦凡界不到三四个时辰,就引得玄幽宗玄极宗诸多修士前来,那闻讯赶来者源源不断,谁知会生出怎样的意外来。

便道:“你若有把握,不妨姑且一试。”

宁慕原道:“胖叔,你那炮术过于威猛,圣师此刻又是伤损严重,万一拿捏不准,岂不是糟糕?”

刘三胖原本一心只想助原承天早日脱困,也没考虑许多,听宁慕原这般说,又犹豫起来,在原承天面前也不必隐瞒,便道:“圣师,若论这大炮的破界之能,我倒有几分把握,可其中分寸,实难拿捏。”

这时宁思妙道:“想来圣师定有解诀之法,不如圣师将此法传了我等,我等集三人之力,或有一丝可能,也好过在此耽搁到明日。如今凡界诸修不知有多少要来此处,就怕迟则生变。”

原承天心中暗赞思妙灵慧机警,更何况他既来这凡界走一遭,若是遇不着故旧也就罢了,既是遇着,恨不得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就算三修最终解不开包裹,多了些自家玄承,岂不是正合已意?

便道:“既是如此,我先传你等玄断二字真言,再传破解剑诀之法,你等若是有缘学得会,或可放我出来。”

于是先将断字诀传于三人,等他将这断字诀精要说了一遍,刘三胖也就罢了,宁慕原面上则是一喜,宁思妙则是微微一笑,分明是已然有所明悟。那圣德在旁边瞧着,不由得怅然若失。

第1563章莫向天地论不公

世人常恨天地不公,机缘难逢,可真正遇到机缘,却要靠灵慧仙基去消受,否则仍是一场空。

至德思来自来又非愚钝之人,仙基灵慧也不算弱了,否则又怎能修成羽修境界?但世间之事,最怕有个比较,不遇着思妙慕原也就罢了,既是遇着,方知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原承天的神识虽然只能发挥出一二成,好在诸信皆在身侧,至德的心思自然被他所察。他见至德心中沮丧,亦是心中感慨。

他在承天宫中,也常常遇到至德这样的散修之士,若论这昊天散修,着实有种种可恨之处。未入宫前,也是常常怨天怨地,说那仙族占去资源无数,自己的修为才进境缓慢,入宫之后,那修士的进境自然有快有慢,于是又埋怨传法者偏心,传自己的少了些,传别人的多了些。

却不知承天宫传法,向来是因材施教,至公无私。只是若遇那灵慧勤奋的修士,哪个不欢喜?因此像公子我这样的传功执事,对那勤奋好学者自是最肯照拂,私下里指点几句亦是有的。

但这种私下指点传授,端看一个人的人缘品性罢了,若那修士口中只顾着埋怨,却不肯真正修行,谁又肯去理会?

若说天地不公,那的确有其不公之处,否则索苏伦也不会甘冒奇险,领着诸多魔修飞升昊天,以图问罪仙庭。但哪怕日后原承天改了天地法度,也难说就是处处周到。且每名修士,自然亦要分出高下来,若是仍然只是埋怨,却不来自思自身短处,又何来进境可言。

原承天转向思妙道:“思妙,你平日修行,向来怎样安排?”

宁思妙道:“圣师,我原流紫罗心法虽是不修而进,但思妙想来,便是多修一刻也是好的,因此每日子午两次运功,那是绝不可少了的。那紫罗心法虽是包罗万有,但世间诸法,皆是殊路同归,因此也常常央求三非叔,寻来些心法法术秘籍,哪怕不必真正修行,若能深究其理,定可触类旁通,增些玄承灵慧,对紫罗心法的修行自然亦有无穷好处。”

原承天点头道:“我紫罗心法虽号称昊天第一功法,但此法为古修所创,未必就是尽善尽会,且世间法则千变,法术一道亦是日新月异,怎可一日不用功?那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原流之士,哪怕入门时根基相同,但若是心性不一,日后必能瞧出差距来。”

宁思妙道:“圣师之言,思妙永记在心。”

原承天道:“那修士的灵慧说来最是奇妙,虽然说天地生人,灵慧大不相同,可灵慧增进之法,世间并非绝无,就算你机缘不足,难逢此类心法,但只需多思多想,那灵慧岂无增益?”

至德听到此言,心中猛然一震,暗叫道:“仙师这话,分明是说给我听了。”

原承天又道:“这世间的宗门,原是修行之地,但各宗囿于门户之见,又常存自高自大之心,总觉得自家功法当世第一,别宗功法自是不屑一顾,却忘了触类旁通,殊路同归的道理,这世间门宗有兴有衰,其实却败在这最浅显的道理上了。”

至德心中默默无言,那原承天的话就好比尖刀利刃,句句刺在心中。

想当初玄幽宗理财有术,得交易之利,也算是好生兴旺,大有将玄极宗压倒之势,但那修行的根本,乃在于修士本身,若只想着靠手中无尽的资源压制对手,忘了修行的根本,又岂有不衰落之理。

而当初玄幽宗得势之时,宗中修士哪个不是自高自大,一旦与人斗法,便仗着法宝多有,灵符真诀强过对手,自是大占优势,却不知财力有时而衰,一旦时运逆转,财路不通,宗门修士这才想起当初不曾用功,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原承天继续道:“昊天诸族,当以苏氏为第一,但苏氏就算心法多有,族中大能如云,却不敢有一日懈怠,其族中设明悟堂,若遇战事,就邀诸修借窥天镜观战,那堂中修士,可凭胸中所学一论长短,便是族中长辈在侧,也可肆言无忌,如此又怎能不与日俱进?稳执昊天牛耳。”

思妙心思灵慧,偷眼瞧着至德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便知道原承天说出这番道理,实有所指。她笑道:“三非叔果然不愧为圣师的弟子,一言一行,皆不敢误了圣师教诲。我三非叔不设宗门,普惠诸修,只因他常说,那宗门一立,便有了门户之见,少不得就有你家长我家短的比较之心,且修行别派心法时,心中必然就有扬弃之意,又怎利于修行?”

原承天喜道:“三非果然这般做了?”

思妙躬世道:“思妙怎敢妄言。”

原承天笑道:“三非这般行事,才不负了我他日教诲。”心中极是欢喜。

这时宁慕原将法剑横在膝前,心中默运法诀,就见那法剑上白光流转,分明是断字诀已显,若是刚才圣德瞧见,心中自是又羡又妒,此刻得了原承天教诲,心中道:“他这么快就领悟玄机,乃是因平日用功,遂有今日之得,我又怎能羡妒得来?”

刘三胖见宁慕原这么快就修成断字诀,大呼道:“贤侄,你这么快就修成断字真言,胖修犹在云里雾里,可得给胖叔三分薄面才是。”

宁慕原笑道:“入门分尊卑,修行无大小,胖叔,此刻我可管不了你了,你若想不被我超过了,就该努力才是。”

刘三胖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入门分尊卑,修行无大小,我胖叔岂能被你后辈超越了。”

他向来不用法剑,就向至德打了个恭,借了至德的法剑来使,果然是法诀一动,剑上一道白光便起,那白光“嗤”的一声,向前方一处空地斩去,却比宁慕原快了许多。白光过处,就留下数百丈深的深沟来,这断字诀的威力煞是惊人。

这也是他的修为强过宁慕原许多,便是参悟得稍迟,可真正运用起来,其玄承阅历又岂是宁慕原可比的。

宁慕原不肯落后,亦将断字诀祭出,瞧准了远处一座沙丘,将白光向下一斩,便听“轰”的一声,那沙丘就被削为平地了。

原承天以神识瞧来,见二修所施法诀的威能倒也相差无几,但宁慕原境界差了刘三胖许多,却能在这断字诀上打了个平手,可见若论明悟灵慧,宁慕原实强过刘三胖许多了。

宁思妙见刘三胖与宁慕原你争我竟,谁也不肯认输,但最终还是宁慕原稍胜一筹,心中虽是欢喜,也只是在那里微笑罢了。

原承天道:“思妙,你也来试一试。”

宁思妙道:“思妙不才,刚才圣师所传法诀仍有几处不曾领悟,若我略略思之。”

刘三胖道:“这可真正岂有此理了,贤侄女,若论才学灵慧,你胜我十倍,怎的我已修成此诀,你反倒不曾修成?”

宁慕原笑道:“胖叔,你莫被你骗了,我这个姐姐,瞧来温婉,其实最是好强争胜不过,你只当她没修成断字诀?我瞧她定是想让断玄同施,那样岂不是一举胜过你我?姐姐,是不是这个道理。”

宁思妙面色一红,啐道:“就你知道。”

刘三胖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以我胖叔瞧来,这两道法诀独自修起来倒也容易,但是断玄同施,着实有诸般难处,其中更涉及法力运用之道,玄感强弱之分,贤侄女,我先前已是服了你,你若能断玄同施,我胖叔干脆也拜在你的门下罢了。”

慌得宁思妙道:“胖叔,这话万万说不得。”

知道与刘三胖再扯下去,那刘三胖赤子之心,心性直率,还不知说出怎样的话来,忙立起身来,将法剑横胸,对着黄色包裹深施一礼,道:“晚辈这就施法,还请圣师指点。”

原承天道:“思妙只管施来。”

那宁思妙心念一动,法剑已然横空,妙目转目,就瞧定了极远处一座沙丘,口中清叱一声,那玄字诀已出。

原承天听到这里,不由暗暗点头。

原来这断玄二字同施,其要诀在于一心二用,同施两种法诀,因此修士心境略有偏差,又怎能一心两用,没得将两种法诀用了个混乱。

宁思妙自知修为不高,玄感也难说强大,因此就用了个简单的法子,以心念施用断字诀,那玄字诀则是自口而出。

这边清叱毕,就见法剑上白光大盛,实比宁慕原与刘三胖施出的白光强得多了,那白光“嗤”的一声,离剑而去,遥遥向那远处沙丘斩落。

那白光一落,沙丘无声无息,就变成一座极大陷坑来,偌多的黄沙,实不知去了哪里。唯有一阵阵黄雾升腾。

原承天神识探得明白,喜道:“思妙,此剑端得厉害,深得断玄二字之妙,竟将这黄沙化为乌有,既是如此,我再传你阵法一座,你叔了此阵之后,再试断玄二字诀,或可斩开这刀衣了。”

宁思妙躬身领旨,原承天便再传阵法,那宁思妙果然灵慧之极,于这阵法亦是一学便会,当下便设阵法,要斩开刀衣。

原承天见宁思妙阵法亦布得妥当,心中便有了七成把握,眼瞧着就破禁而出,心中怎不欢喜。只是也不知怎的,心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便隐隐不安起来。

第1564章祷天破困陷危局

原承天所传之阵名为五行祷天之阵。那剑文法诀何等厉害,世轴诸术难施,唯有借天地法则之力,方能破解。

又因此处缺了金水火三属,唯土木尚存,原承天便以胸中所学,再将此阵变化,其实已是一座土木祷天阵了。

好在那祷天阵法,其要旨在通天达地,巧用借天地之能罢了,五行齐备,固然可顺利的祷天成功,若只借其中一属,也未必不能成功。

这也是原承天修成无界真言的造化之功后,对土木二字真言已有极高领悟,否则焉能变阵成功。

宁思妙虽是灵慧,目前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需依样画葫芦便可。

于是就这黄沙之中撮土为香,试阵祷天。那宁思妙除了灵慧之极外,另有一个好处,就是其心至诚。此次又是向天地祷告,以求替原承天解困,那宁思妙对原承天敬若天人,但力为了原承天,恨不得肝脑涂地。因而设成阵法之后,就于阵中设祭,自然是虔诚之极。

原承天为求万无一失,又令刘三胖与宁慕原亦在阵中相助,刘三胖就主土位,宁慕原就主木位,这二修也不需记牢阵法变化,只需听那宁思妙调遣也就是了。

宁思秒站住阵中核心处,祷告天地已毕,就将这阵法运转,刹那间飞沙走石,那立在阵外的至德就瞧不见阵中三人了。

片刻之后,宁思妙心中默祷已毕,再将手中黄沙向空中一撒,口中喝道:“土位祷天者听令,以沙为香,达于天地。”

刘三胖依言而行,忙忙将手中黄沙撒来,其后宁慕原亦依令而行,如此三番,就见极高空中处,果然垂落青黄光芒两道,那两道光芒来的极快,离地尚有百丈时,忽的加快的速度,“铮铮”声响不绝,就将整座阵法罩住了。

宁思妙虽是初次主持此阵,其心不乱,见天地果有反应,心中狂喜之余,仍保一丝清明,口中法诀连连祭出,又御使刘三胖与宁慕原加以辅助,就见那阵法越转越快,青黄两道光芒灌注此阵的速度亦是加快了。

在至德瞧来,面前先是黄沙漫漫,等到这青黄两光垂落之后,面前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圆球,这圆球便有百丈大小,球中有青黄两道光芒纵横交错,兹兹作响,瞧来好不惊人。

至德离这圆球本有数百丈,但那圆球的灵压惊人,又哪里能立得住脚,就这么一步步后退,片刻间离圆球已有三里了。

至德舍不得离得太远,到了三里外后,就勉强立住了脚,心中越瞧越是骇然,原来仙修之士竟是如斯神妙,自己所知所学,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就此立下苦修之志,他日若能原承天再度相逢,定要原承天赞他一个“好”字。

那圆球越转越快,黄沙之中已是狂风大作,将地面黄沙吹去三丈有余,沧海桑田,便在这短短数十息时间就已完成了。

忽听“轰”然一声巨响,自那圆球之中,升腾起一道白光来,这白光宛若刀形,在空中晃了晃,忽的化为龙形,就向圆球边的刀衣扑去。

至德心中叫了一个“好”字,那白光之强,足以翻江倒海,谅这区区一件刀衣,又怎能斩不开来?

哪知那白光离刀衣还有数丈时,自刀衣中飞出符文数百道,这符文便发青光,宛若实质一般,瞧来竟是坚不可催。

这白光与符文一触,当即败下阵来,正可谓强中自有强中手了,别瞧这白光威能强大,却不是这符文的对手。

好在宁思妙先前已得了原承天再三嘱咐,知道这剑文法诀非仓促可破,不过剑文法诀虽强,却是死的,只需持之以恒,将那符文中的法力消磨了去,最终必可破符解困。

阵中三人施法不停,白光自然是接续不断,与那符文僵持了盏茶时间后,其中一道符文忽的四分五裂,一道青光就此黯然。

虽然那符文足有三四百道,不过既然破了一道,其下自然是势如破竹,又有何疑意?

宁思妙见破了第一道符文,心中大震,更加凝思施诀,那白光愈加强大,符文碎裂之势也愈发的快了。

就在数息之间,已破了近三百道符文,那符文大势已去,唯剩下三五十道罢了,且大多光芒黯淡。

宁思如喝道:“行百里者半九十,胖叔,慕原,需得努力。”

刘三胖与宁慕原齐声喝道:“一鼓作气,破了符文。”

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队修士,足有五六十人,这些修士服色不一,手中法宝亦是千奇百怪,一时间也瞧不出来历。

诸修远远瞧见黄沙中的这个巨大的圆球,皆是目瞪口呆,一名白衣修士道:“这是什么东西?”

身边一名黄衫修士道:“想来是神光中藏的天材地宝了,果然是威力绝伦。”

一时间诸修皆喜,纷纷叫道:“快去,快去,抢了这法宝再说。”

至德见这些修士愚钝无知,不知厉害,急忙抢上前来,却牵动了伤势,哪里立得稳,就在那摇摇欲坠。

他不顾身上痛楚,摆手道:“诸位不可上前,此乃一座玄妙阵中,蕴藏绝大威能,若被这阵法触到,必死无疑。”

那白衣修士冷笑道:“道友想骗谁?那阵法谁没有见过?不过是插几面阵旗,依着地形布设,就可化山化水化雾,等闲瞧不明白,可在下修行数百年,也不曾见过什么阵法能化成圆球。”

其他修士亦喝道:“白老弟之言最善,兀那修士,你快快闪开,莫误了我等夺宝。”

至德急道:“你我素不相识,我何必骗你,那世间法术浩如烟海,你我所知,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黄衫修士嘿嘿笑道:“道友,你瞧那圆球之中分出一道白光来,正与那青光相斗,其中更有玄妙符文乱舞,分明是两件法宝相斗,前者有青白两道神光垂落,正合此相。这分明是两件法宝相斗,哪还有错了。”

至德听到此言,呆了个半晌,这黄衫修士倒也想像力丰富,他既然如此认可,那是更加说不过他了。

这时一名修士道:“秦老兄,你说这青白两道光芒乃是法宝,这倒是奇了,那法宝若是无人御使,又怎能自己斗将起来?”

黄衫修士哈哈笑道:“老弟,你玄承不足,哪知那天地玄妙之事,你可知那法宝若是得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年深岁久之后,就可养成性灵,便成性灵之宝。那性灵之宝就如我等修士一般,能行能言能思,其威能更是难以言表,但能得了一件性灵之宝,定是天下无敌了。”

一番话说是诸修心中大动,至德虽在极力解劝,却被诸修的声音盖过了,谁来听他的?又兼至德受伤在前,实不便动用真玄,就被几名修士轻轻一推,就推到一边去了。

至德见解劝不得,只好在旁边唉声叹气,瞧这些修士遁行之时心法古怪,与平日所见不同,看来是黑蛮大陆本地的修士了。

那黑蛮大陆中心处虽是黄沙滚滚,绝无人居,但大陆周边处,倒也可以居人,只是因法则与其他大陆不同,故而黑蛮大陆的所学,亦是与众不同。

这时诸修离阵法已近,但瞧见圆球巨大,白光惊人,一时也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瞧着罢了。

黄衫修士见诸修按捺不住,个个情急,便道:“诸位稍安勿燥,那性灵之宝我等哪里能敌得过,最好是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到时我等一拥向前,来个一网成擒。”

这时便有修士道:“这性灵之宝只有两件,我等却有这么多人,这可如何分得?”此言一说,诸修纷纷点头。有那性急的就随声附和起来。

黄衫修士微微一笑,显然对此事已是成竹成胸,他将手摆了摆,示意诸修稍安慰燥,这才缓缓道:“这世间的天材地宝,唯德者居之,我黑蛮大陆修士虽是修行自成一派,却不是那诸大陆顶尖修士的对手,我等若得了佳宝,哪里能留得住,若是贪心不足,反倒是被人所害了。”

一席话说的诸修点头。

黄衫修士见诸修赞同已见,更是得意,又道:“因此在下有个计较,等得了这两件法宝后,谁也不可独占,我等便去天灵宗献上此宝,想那天灵宗何等大方,必定以重金相赠,到时诸位雨露俱沾,岂不是极妙?”

白衣修士道:“这法子最好不过,咦?那白光与青光皆是消散了,难不成两件性灵之宝分出了胜负?”

诸修齐齐转头,向那圆球处瞧去,只见圆球上的白光果然消失无踪,那青光也是丝毫不见了。忽又见黄光闪动,就于黄光之中,闪出一名修士来。

那修士一袭青衫,虽是面容憔悴,却是相貌不俗,又于七分温厚之中,带了三分威严,令人既敬且畏。但观其修为,却不过是三四级灵修罢了,着实不足为虑。

那修士自然便是原承天,他自这刀衣中遁出之后,却仍是愁眉紧锁,只因他虽是脱困,但心中着实有个隐忧,却一时难明。

正在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道:“原大修,你也有今日。”

原承天听到这修士的声音方知不妙,咬牙道:“原来我心中不安,却是因为你。”

第1565章养虎贻患难自知

这修士神色冷漠,周身白焰朵朵,赫然就是青莲冰焰。

原承天在破诀之前,一直心中不安,但思来想去,却想不到青莲冰焰身上,只因青莲冰焰被域字真言困住,怎么可能脱困?但此刻想来,自己经过天罗界力时,那域字真言已被天罗界力打散,可惜自己却是懵然不知。

这也是因为,像原承天这般跨域而来,且又身遭重创,神志昏迷者,天下又有几人?既无前例可循原承天一时失察,也就不足为奇了。

瞧见青莲冰焰已从域字真言中脱困而出,原承天暗叫糟糕,自己此刻相当于灵修境界,唯存神识罢了,又怎么可能是青莲冰焰的对手,当初留着青莲冰焰不灭,是怀有一片仁德之心,要给青莲冰焰一个机会,如今却是养虎贻患了。

那青莲冰焰被困良久,此刻好不容易脱身,那大对头偏又灵脉受损,修为几近全无,忍不住心中得意,哈哈大笑道:“原大修,今日遇着我,才叫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劫难。”

幸好原承天神识不失,对那青莲冰焰的强大灵压并不畏惧,否则哪需等到青莲冰焰出手,就在这大笑声中,就可将原承天粉身碎骨了。

青莲冰焰面色一冷,正想动手,侧后方传来一声大叫道:“瞧我仙鬼神炮。”正是刘三胖瞧出情景不妙,果断出手了。

青莲冰焰转身去瞧,只见一片黑云极快的着地卷来,不等他瞧个明白,那黑云将他全身一裹,身子刹那间被打成千八百片来,哪里还有人形?

刘三胖扶炮大笑道:“我当是怎样厉害的家伙,还不是被我一炮了账?”

原承天急声叫道:“三胖速回阵中。”这边将身子一纵,就跃进阵中,刘三胖心思鲁钝,还在那里迟疑,被阵中的宁思妙将阵法一放一收,就将刘三胖重新扯进阵来。

不等那黑云散尽,黑云之中人影已显,赫然是青莲冰焰复化原形,他冷笑道:“这等破界炮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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