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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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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大力魔神为难,煞月跟定原承天,一寸步不离,原承天动用域字真言行路,自然无法全力施展,又知道这域字真言能被煞月的瞳光瞧破,再借真言行路,岂不可笑?

于是就将域字真言收起,现出身形来。

这时煞月一步抢到面前,双目中寒光未去,却生出一丝柔情来,口中却冷冷的道:“你总算肯现身了。”

原承天叹了口气,揖手道:“魔姬别来无恙?”

只此一句寻常不过的问话,却惹得煞月双目泛红,道:“亏你还知道问起,这数十年来,我没一日过得好。听到你与他人结下双修之盟,心中更加不痛快。”

原承天皱眉道:“那又该如何?”

煞月将双目一闭,双手负在身后,道:“我知道你此刻修为不俗,修成偌大神通,你有何本事,只管施来,我若动上一动,枉为魁神化身。”

原承天苦笑道:“这个法子怕是不好。”

煞月道:“若是这个法子不好,我另有一个法子。”

原承天道:“你倒说说看。”

煞月妙目陡现杀机,森然道:“你将脑袋伸过来,我一刀斩下去,除我心劫,你我便是两不相欠,你既安心,我也痛快。”

原承天原知煞月难缠,此刻更知分说不得,干脆也不说话,将头摇了摇,转身便走,他脚下步法展开,一去便是万里之遥,那煞月修为提高再快,又怎能追得上来。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那男子若遇女子纠缠,讲理自是讲不通,劝说更是不得,除了这个逃字,端的无第二种法子可想。

本以为步法一经展开,就可逃之夭夭,哪知片刻之后,原承天转首去瞧,却见后方千里开外,有道人影手持一鞭,正紧紧相随,不是煞月又是何人?

原承天叫道:“不好,此女有缩地鞭在手,那缩地鞭随着修士修为提升,威能亦会大增,看来竟是逃不掉了。”

他初遇煞月,就曾与煞月大斗遁术诡计,此刻于昊天相遇,居然又是旧事重演。

他心道:“我此去见混沌秘境,去见诸多大能,若是被这煞月跟着,岂不是煞老雕等修笑话。说不得,先将煞月摆脱了再说。”

奈何这煞月瞳光厉害,能瞧破自己的域字真言,这是煞月的无上绝技,却与修为境界无关。既能瞧破真言,自己的剑文慝影冠也未必能管用了。

那煞月又有缩地鞭在身,于遁术上毫不吃亏,这般想来,真个儿是难缠之极。

这时金偶便道:“主人,说不得只好再由我出面,与她缠斗,到时卖个破绽,被她一刀斩杀,也好去了她心中情劫,否则便是不死不休之局,着实为难呢。”

原承天道:“此女的瞳技已然大成,连我的真言界域都能瞧得破,还瞧不出你是灵偶?”

金偶道:“主人若想逃过此劫,怎能不做些牺牲?依我之见,就取主人指上一抹鲜血,我再幻化成肉身,那时就是有血有肉,被她一刀斩下,定是血肉横飞。想来或可瞒过了。”

原承天挠头道:“除此之外,实无第二条路可走了。”

原侍一则道:“主人,此魔姬虽是高明,未必就诛杀不得?难不成我等一拥而上,却杀不得她?依我之见,还是诛杀了事,最是干净利落。”

原承天道:“索苏伦携众飞升,一路无伤,又来到这中土修行,不去骚扰昊天众生,那本是极难得的了,我若杀了煞月,岂不是将整座魔界得罪了?到时再惹刀兵,原承天就是亿万苍生的罪魁祸首。”

原侍一呆了呆,便道:“既如此,我且去会他一会,主人与金偶安排定了,再来替我。”

原承天笑道:“我知道你见她瞳光厉害,心中技痒罢了,也罢,你只管去斗她。你二人的瞳光各有所长,倒是极好的对手。”

原侍一得了原承天的法旨,欢欢喜喜,就掠出金塔,向煞月迎去,口中道:“那个魔姬,我家主人心怀仁德,不来与你计较,你又何必苦苦相逼?我原侍一便来斗一斗来,莫以为我主也座下无人。”

煞月正自气恼,见原侍一上前,可谓正中下怀,因二人相隔甚远,煞月刀威能难以及远,便将双目瞳光一凝,隔着数百里,那红光说到就到。

原侍一瞳光威能甚强,却怎及煞月能一扫数百里,叫一声“厉害!”忙凝目中瞳光迎去。

两道瞳光在空中一触,自是双双消解于无形,但原侍一的瞳光之强,亦令煞月暗暗心惊,若是近身大斗瞳光,自己恐非原侍一的对手。

煞月清叱一声,手中缩地鞭向前一挥,双足急急踏上,那空间一折一展,就是千里了,原来煞月随着修为大增,于这缩地鞭的御控之法也是炉火纯青,或千里,或百里,或三千里,皆是随心所欲。

因此煞月双足一踏,就已欺到原侍一身后,便将瞳光收起,将手中煞月刀缓缓劈来。

这煞月刀可快可慢,可轻可重,轻则宛若鸿毛,快如闪电,重则凝重如山,刀动如山移。原侍一立觉四周灵压如铁,哪里能动弹得了。

不得已,原侍一大喝一声,现出三头六臂来,那修为就陡然增加数倍,总算挣开四周罡风,将手中的劈天钺急急一架,总算将煞月刀挡在身前。

煞月冷笑道:“手段倒也不俗,且再吃我一刀。”

原侍一本以为煞月会增加煞月刀的法力,正凝神以待,哪知煞月刀疾快的向面上一劈,这刀速之快,世间实无言语可以形容。

原侍一暗叫道:“难不成竟败在她手上?”

第1464章今朝断臂惹情伤

幸好原侍一的瞳光收发由心,见手中法宝挡不住此刀,忙将瞳光激射而出,那瞳光便将煞月刀一撞,将此刀荡了开去。

此刀虽是勉强挡开,也让原侍一心生寒栗。煞月的瞳光刀法样样不俗,实为强敌,自己若是与她一直缠斗下去,说不定就要输了。

好在当初几位混沌古兽似乎料到有今日之遇,早将一根打魔鞭相赠,原侍一便将打魔鞭祭在空中,来打煞月。

哪知不等这打魔鞭出手,煞月早就弃原侍一而去,直奔着原承天去了。打魔鞭虽好,却又怎及得缩地鞭一挥三千里,面前人影一闪,早就不见了踪影。

原侍一生怕金偶尚未准备完毕,若被煞月撞破,可不是坏了原承天的大事,忙大喝道:“往哪里逃!”足下全力施展遁风,就紧紧赶了过去。

便使三十六天罡中的金光纵地之法,果然也是一去千里,只是煞月去的极快,面前云雾茫茫,哪里能瞧见身影。

正追得急,却不知煞月将身藏在云端之中,以身上的大氅掩住了魔息,原侍一着急赶来,哪里能觉察,等到面前刀光大盛,原侍一再想用瞳光御敌,已是来不及了。

幸好便在这时,一剑飞来,将煞月刀格了开来,煞月转目去瞧,冷笑道:“来得好。”

正是那原承天到了。

原侍一运用灵识去探,实不知面前这位是原承天的本体还是金偶,心中暗暗叫绝。也唯有原承天这样的神通手段,方是那煞月的对手。

煞月弃了原侍一,就向原承天扑来,那原承天手持无锋,便与煞月展开一场近战,原侍一只见到面前刀来剑往,金属撞击声不绝,又哪里能瞧清二人的身影。

煞月见原承天近战身法了得,精神反倒为之一震,喝道:“多年不见,果然成就不俗。”

原承天也不答话,手中无锋剑展开仙兵妙式,端的是急如风火,妙到峰巅,也就是煞月罢了,换成其他对手,实不知能撑到几合。

原侍一在心中就暗暗替煞月喝采,瞧这煞月近战的手段,虽不及猎风一往无前,勇不可当,却自有种种阴损毒辣的手段,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猎风虽号称近战天下第一,大半靠的是玉骨晶骼不惧刀锋,且性情刚烈,悍不畏死,自然令对手心寒。煞月则是花样百出,招招出人意表,实可撼动猎风近战第一的名头。

且煞月这柄煞月刀,近战时运用如风,快不可当,斗法时则魔息惊人,迫人心境,细论起来,实比猎风难缠百倍。

斗到酣处,煞月口中叫一声“着!”

那无锋剑就被煞月刀逼开,刀锋直劈原承天的胸口。

原侍一心道:“只盼这一刀下去,能了却煞月心中孽情,也免不了这无穷无尽的纠缠。”

就见原承天身上遁出一件法身之宝,堪堪挡住了煞月刀。原侍一瞧见此变,忖道:“是了,若是轻易被煞月所诛,那煞月最精细不过,又怎能瞧不出破绽来。”

不想那劈向胸口的煞月刀,却只是一招幻影罢了,直正的煞月刀藏在光影之中,见虚刀骗去了原承天的一件法身之宝,煞月刀本体蓦的劈下,原承天此刻怎能防得住,血光迸现处,右臂已被煞月劈将下来。

煞月见此招得手,反倒大为惊愕,身子在空中腾腾退了数步,失声叫道:“你,你这是何苦。”

原承天左手将断臂捞起,咬牙道:“昔日是原承天的不是,害得你心中百般苦楚,这只断臂便是偿我当年孽债。”

原侍一见此情景,亦是心中大愕,复细想来,若金偶真的被煞月所斩,那原承天日后难不成就不露面了?若被煞月事后得知,反倒更生仇怨,倒不如被斩去一臂,只盼能了此孽债。

煞月娇躯剧颤,目中珠泪涟涎,喃喃道:“原来你不惜断了一臂,也不肯理会我,是了,你此刻已是仙修之士的领袖,我煞月却不过是魔界的魔姬罢了,仙魔不两立,你我之间如何能有好结局。”

原承天实不知怎样回答,只是叹了口气罢了。

原侍一见煞月神情哀苦,心中颇有些过意不去,知道煞月对原承天着实是一往情深,但原承天已有了九珑在侧,世间女子,任你怎样的花容月貌,瞧在原承天眼中,不过是红粉骷髅,便道:“魔姬,非是我主人无情,着实是你等无缘。”

煞月缓缓点了点头道:“便是这个缘字,苦煞了世间男女。”黯然转过身来,身子只一纵,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原承天与原侍一面面相觑。

过了良久,原侍一才道:“你究竟是金偶还是主人?”

原承天道:“我自是金偶,难不成真要主人断此一臂?话说回来,若是真能了结这段孽债,主人何惜一臂?就怕今日断臂之事,反倒弄巧成拙,那煞月由爱转恨,日后少不得又是一场风波。”

原侍一挠头道:“这世间男女情缘,果然最是麻烦不过,若有缘者不能再续,反不如无缘,这叫做相见争如不见。那由爱转恨,也只是一念之间。偏偏主人性情执一,难不成效那风流之士,收尽天下美色?若是如此,那他也就不是原承天了。”

金偶道:“此事思来,便让人头大如斗,好在煞月今日总算是去了,至于他日相遇,又会如何,哪里能理会得来。我等先回复主人,急急赶路要紧。”

一偶一侍便回转身来,去追原承天。约赶了数千里,就见原承天负手在空中立着,果然是煞眉不展。金偶与他心神相通,不必金偶细说,刚才的情景,已是瞧在眼中了。

金偶与原侍一不敢打扰,便立在原承天身侧静候,过了片刻,原承天叹道:“罢了,此事能暂放一边,也是不易了,倒是刚才那具土神,不知是否亦是九渊之物,只可惜无从问得明白。”

当下就令金偶与原侍一回到金塔中,再次启程赶路。

这时原承天已身在浮罗天河之中,原承天早听说这十年来白虎与梼杌风赢争斗不休,初时互有胜负,后因白虎修为渐增,那玄武又从龟眠中醒来,亦是功力大进,因此这浮罗天河中的大局,也就渐渐向白虎玄武倾斜了。

但梼杌风赢,却因白虎玄武难以匹敌,反倒走得近了。因此白虎若是一战而定浮罗,时候尚不成熟。

原承天本就答应过梼杌,对浮罗之争两不相助,此时白虎玄武已占优势,那更是乐得袖手了。而为避嫌疑,此番路过,亦不便面见白虎。

倒是猎风先前已将原承天要收集大能灵兽毫毛,欲制乾坤笔一事,对白虎说起,白虎自然乐从,答应替原承天完成此事。

以玄焰的意思,欲制乾坤笔,需要三千六百根灵兽毫毛,根根不同。唯有如此,那乾坤笔方可包罗万象,独具造化神通。此事若想大成,非白虎不可。

这一日正行到天河之上,正想觅路去往混沌秘境,忽见前方来了一队修士,原承天用神识探去,发现这群修士之中,倒是有几位熟人,那位仙会的对手杨步鸾赫然也在其中。

当初在仙会之中,杨步鸾对刀君甚是刻薄无情,但其后方知,那是杨氏的一番良苦用心,且其后杨氏以法诀相赠,原承天反倒欠下杨氏的人情了。

此次在浮罗天河见面,对双方来说,皆是意外之喜。

除了杨步鸾之外,其他修士皆是各大仙族弟子。本来原承天于北原建承天宫,收揽天下散修,实则隐然有与仙族作对之势,且天下散修,皆修习原承天所创阵法,以此与仙族弟子相抗。那仙族弟子自该视原承天为敌。

然而原承天于仙会中力压群雄,以极道之修而成散修圣师,仙族弟子得知,私下里哪个不是赞不绝口,深自叹服?故而此番相见,诸修欲待上前亲近,又怕族规不饶,欲待拔刀相见,心中又哪里愿意?

倒是杨步鸾不以为意,上来就揖手含笑道:“不想在此得见原大修,着实令人欢喜。”

那杨氏与众不同,本就与苏氏不和,便是如今苏杨罢战了,杨氏弟子也是个个不服,只是拗不过族中法旨罢了,因此见到原承天,反倒是极其亲热。

原承天忙回礼道:“诸位怎会在此?”

杨步鸾道:“因近日昊天魔踪频现,苏氏传旨天下,要驱尽昊天魔修,我等探得有魔修在中土出没,这才前来一探。”

原承天见杨步鸾于诸多仙族弟子合在一处,便知道苏杨二氏已成和议,杨氏又重归仙族队列。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心中就替索苏伦等暗暗担心起来。

便问道:“却不知那魔修踪影在何处出现?”

杨步鸾道:“昨日有两名修士,便在这天河之中遇到一名魔修,双方猝遇交手,哪知那魔修虽是单身一人,却是厉害之极,竟将我一名太虚,一名极道压制得一点脾气也无。不想今世的魔修竟是这般厉害。若那魔修不除,昊天怎有宁日。”

原承天听到那魔修力压太虚极道,自是毫不惊奇,煞月之能已可与太虚比肩,昨日诸修遇到的魔修,莫非便是索苏伦?

虽然自己与索苏伦达成默楔,任那索苏伦携众飞升昊天,但如何与索苏伦等一众魔修相处,原承天尚未想的明白,此番若是遇到,却是战还是不战?

第1465章天下知魔唯一人

想那索苏伦胸际磊落,足智多谋,实是一等一的人材,于数届魁神之中,当称得上第一。此修若是不幸殒落,惹恼了魔界诸修,岂不是将当前和解之势完全打破,实非凡界苍生之福。

看来便是为凡界苍生计,也要力保索苏伦不可。

心中计议已定,便道:“既是如此,在下便随着诸位走一遭,看看那魔界修士,又是怎样的厉害。”

杨步鸾等人大喜,需知诸修之中,境界最高者不过太虚中乘之士,那杨步鸾此刻刚升太虚,就算修为不俗,面对魔修大能,亦是毫无把握。若能得原承天这个强援,又何惧魔修之众。

诸多仙族弟子大多是见过原承天的手段的,瞧此刻原承天虽然只是极道大成,可推测其修为玄承,却可与金仙大士和提并论了。

便与原承天合为一处,向前方探去。仙族弟子自有行事手段,于队伍中分出两名修士,前出探查,两侧亦有修士离队千里,与大队同向而行。如此一来,搜索的范围可就大得多了。这方圆四五千里的动静,皆可被诸修瞧在眼中。

如此向前行了约有两千里,左侧忽有警讯传来,杨步鸾收到信诀,微微一笑道:“原大修,我等左侧三千里处,已探到一名魔修的气息,我等便去瞧一瞧。”

原承天暗道:“魔修最擅隐踪慝行,此次魔修飞升昊天,明知大敌环伺,又怎能不倍加小心?如何就轻易的让人探出踪影来?”

若论与魔修打交道,原承天经验极丰,昊天修士又怎能比得上他?

便道:“既是如此,那就是去瞧一瞧。”

诸修立时改向左行,队伍中因有原承天这样的大能加持,诸修自然是斗志昂扬,便有两名修士急急展开步法,前去与那左侧突前的修会合。

原承天存心要观魔修行事,倒是不慌不忙,杨步鸾见原承天缓缓而行,亦不便催促,只好伴着原承天不紧不慢的赶去。

这时前方信诀频传,原来突前的两名修士得到警讯,亦来支援。如此全队便聚在一处了。原承天暗忖道:“莫非是魔修的调虎离山之计?既是如此,索性就成全了你等。”

当下展开步法,瞬间去了数千里,便听得空中金铁交鸣之声大作,那五名修士已与一名魔修斗到一处。

原承天以神识探去,就见黑云之中,藏着一名魔修,探其气息,分明是十大魔神之首迦罗,迦罗身侧飞起两只飞轮,便敌得了五种法宝。

那飞轮忽焉在右,忽焉在右,上下翻飞,纵横往来,对手虽有五件法宝祭在空中,亦被这两只飞轮挡了个密不透风。

原承天细观迦罗的御器之法,暗暗点头,迦罗既是魔修,自然不用昊天四御诀,但那魔修的御器之方自成一系,隐隐可与御极诀相提并论。

那御极诀若能修成,一宝可敌百万兵,迦罗的飞轮虽难挡尽百万神兵,但挡住数十件法宝应该不在话下。

原承天要试探魔修手段,便停下脚步,等杨步鸾诸修前来,片刻后诸修齐至,原承天道:“诸修且各出一宝,瞧那魔修如何应对。”

诸修齐齐应了一声,各出法宝助战,一时间空中光芒大盛,瑞气千条。诸修或出法剑,或用法刀,兼有斧鞭塔尺诸宝。端得是洋洋大观。

杨步鸾则是按剑不动,双目夺夺,凝神瞧迦罗的御器手段。

只见那法宝虽是一拥而下,两只飞轮仍是挡得严实,怎会露出半丝空隙来。

一名修士叫道:“这魔修好手段,我十余件法宝,竟然攻不到他身边去。”

杨步鸾道:“这魔修的御器之法,似乎便是御极诀,只是心法略有不同罢了,原先只听说魔界多宝,魔修只仗着法宝强横罢了,不想那魔修的心法亦是不俗。”

原承天道:“昔年世尊将创世诸宝尽数存在魔界,魔界自是受益无穷。且魔界修士亿万,弱肉强食,每名魔神,皆是杀尽百万之众,方能脱颖而出,又怎会弱了。”

杨步鸾等修士听得心中凛然,齐声道:“多谢原大修指教。”

杨步鸾手按法剑,道:“且让步鸾一试此修手段。”

那杨步鸾在队伍中境界虽不算最高,可修为手段远超诸修,隐然已是诸修的首领,诸修见他要动手,皆是大喜。

杨步鸾上前数步,持定手中法剑,就向那两只飞轮缓缓一划。此主杨氏大化神功,自是寻常心法可比。

两只飞轮本来是往来冲撞,几乎难逢对手,然而被这杨步鸾法剑一指,那飞轮的遁速立时就缓了下来。就见那飞轮极力挣扎,越转越变,激得空中火焰升腾,那是将空气也点燃了。

忽见两只飞轮在空中一撞,刹时就摆脱了大化神功的约束,相向激飞而去。

杨步鸾正在皱眉,两只飞轮瞬间又飞了回来,一左一右,分击杨步鸾的两肋。

杨步鸾喝道:“来得好!”

左手向飞轮虚虚一按,那飞轮不由得慢了下来,好似身陷泥淖之中,怎能转得动?杨步鸾右手法剑则对准右侧飞轮划了个半圆,那飞轮方向突变,直撞进黑云中去了。

黑云之中迦罗大叫一声“啊也”。身子跳将出来,对杨步鸾一挑拇指,赞道:“你这修士好手段。”

杨步鸾被他一赞颇觉意外,传闻中,魔修个个面目狰狞,禀性凶蛮,不知教化礼数,怎的这位魔修却与众不同?

见那迦罗身材魁伍,宛若铁塔一般,身穿一件灰扑扑的法袍,瞧来与凡界农夫并无两样,只是身上杀气冲天,可碎日月。杨步鸾被迦罗身上杀气一冲,心中大警,暗道:“此修杀尽百万魔修,方有今日成就。而大凶大恶之徒,必是大智大勇之辈,我可要小心了。”

只是对方执礼甚恭,身为昊天修士,又怎能失了礼数,就将法诀按下,空中手来揖手道:“你等魔修之众,不在魔界安乐,又何必来昊天寻事?莫非视我昊天百万仙修之士如无物?”

迦罗哈哈大笑道:“若昊天诸修,皆是道友这般神通,我等魔修之众自然揠旗息鼓,灰溜溜的自是去了,只可惜昊天诸修,如道友者几希?更何况我魔修之众,胸怀改天换日之志,纵千万人,吾往矣。”

杨步鸾暗暗惊讶,心道:“此魔修豪气惊人。”

杨步鸾再按法剑,正要动手,迦罗双手一摆,道:“道友,你修为虽强,却非我对手,唤你那伙伴齐齐上前,方显我魔修手段。”

杨步鸾冷笑道:“好大的威风。”

心中不由得动了真火,法剑觑准了迦罗胸口,“嗤”的一声,破空便刺。

原承天暗道:“迦罗倒是善用计谋,杨步鸾怕要吃亏。”

杨氏大化神功,用到巅峰处,可化尽对方所有法宝攻势,若是弃守抢攻,绝非明智之举。

但那迦罗先赞后弹,大有小觑杨步鸾之意,杨步鸾自认代表昊天诸修,又怎敢在迦罗面前退步,自是心境动摇。

眼见杨步鸾法剑刺来,迦罗大喝一声,不守反攻,反向那法剑直直撞将上来。杨步鸾忖道:“不信你血肉之躯,能敌我百炼之宝。”

哪知迦罗身如电闪,就在法剑及身的一刹那间,身子的溜溜一转,已到了杨步鸾身后,那杨步鸾心中只盼着迦罗撞将上来,心意既滞,法剑便缺变化,此刻再来变招,又如何来得及?

那迦罗手持双轮,好似托就两座山峰,就向杨步鸾拍来,飞轮起处,魔压如潮似山,杨步鸾一时之间,又怎能化解得了?百忙中法剑急急向后一刺,剑挟无上神功,只盼能逼退迦罗。

迦罗果然不敢向前,但双轮已然拍至,就听到“啪”的一声,端的是惊天动地,杨步鸾的法剑被双轮合在一处,立时断成数截了。

诸修见迦罗一招间拍碎杨步鸾的法剑,其间变化之奇,处处出人意表,皆是大惊失色。

不想迦罗虽是大占上风,却不进反退,将身飘退数百丈,道:“道友,瞧你定是初遇魔修,我不知我魔修手段,这才被我胜了一招半式,只管换了法剑,再来比过。”

杨步鸾一时无语,应又不是,不应又不是。

瞧这迦罗行事斗法,可谓是诡诈之极。可这番话却说得令人钦敬,一时间实瞧不透此人的性情了。

原承天道:“斗法之时,用尽手段,行事之时,颇具侠风。迦罗果不愧为魔神首座。”

迦罗哈哈大笑道:“原大修可谓知魔矣。”

原承天笑道:“迦罗,索苏伦何在?”

迦罗眨了眨眼睛,道:“大修猜来。”

原承天亦是哈哈大笑道:“也罢,你等仙魔之士难得相遇,且在此砌磋斗法,在下去寻索苏伦。”转身一步踏去,哪里还能瞧见人影。

原承天一去数千里,一路之上,也不动用神识去探四周动静,而是径直向混沌秘境入口处的先天涡流。

欲去秘境,非得从这涡流着手不可,原承天先前已来过一次,自是路径甚熟,片刻后就来到一处,毫不犹豫,立时钻了进去。

那涡流之中,自是凶险处处,但以原承天此刻的修为手段,又怎会放在心上,片刻之后,就离了涡流,向四周一瞧,果然已是中土地域了,四处奇花异草,古木参天皆是先前见过的。

原承天步入林中,只行了片刻,前面赫然立着一名白衣修士,听到遁风声响,便缓缓转过头来,含笑揖手道:“原大修果然来了。”

第1466章胸中杀气怎消磨

林中的修士白衣胜雪,气度超然,若与那慕行云相较,则少了份孤傲,多了份淡然。若与那元风驰相比,则少了点份温雅,多了些凌厉。昊天有赞语云:胸藏玄机千万策,杀气一动干云霄,慧眼堪破世间苦,问罪仙庭不肯饶。

这便是当今魔界魁神索苏伦。

原承天在此遇见索苏伦,真可谓是感慨万千,他与索苏伦数度交手,难分胜负,难免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更兼索苏伦胸怀大志,与自己欲拯五界于倾倒,倒也是声息相通。

若论宿世恩怨,他自该与索苏伦不死不休,可若以大局论之,却是和则两利,斗者两敝,其中微妙之处,唯二人心知。

索苏伦转目一笑,道:“你我每次相逢,皆是在那不可思议之处,先前相遇于仙阙,此刻重逢于混沌。细细想来,好不有趣。”

原承天道:“索兄自何处得知混沌?”

索苏伦道:“当年世尊将创世之物,尽数置于魔界,那法宝图文,岂不是尽有?若论五界玄妙之地,在下所知,只怕实不弱于原兄了。”

原承天道:“此番索兄携众飞升,于路途之中不侵凡俗,来到昊天之后,又径投中土,不扰昊天之众。索兄果然信人。”

索苏伦笑道:“我魔众虽然来至昊天,且瞧那昊天大能如云,我等又怎可放肆跋扈?与原兄之誓,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原兄好必耿耿于怀。”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索兄果然是妙人。”

索苏伦亦笑道:“今日之会,不可无酒。我壶中之酒,乃魔界朱果酿成,视之如碧血,饮之如刀在喉,原兄敢来一饮否?”

原承天听到朱果酒三字,心中微微一动,欣然道:“颇愿一试。”

索苏伦袍袖一拂,身边参天古树一拂而倒,现出一根半人高的木桩来。索苏伦便取银壶一个,玉杯两只,置于木桩之上,亲自执壶倒满两杯。

瞧那杯中朱果酒,果然是色如碧血,酒香溢来,引人中醉,只是那酒中的辛辣之气,不饮而知。

索苏伦亲捧玉杯道:“此杯中之酒,有杀气千万,若是量浅,千万不可强试。”

原承天笑道:“正要一试魔界杀气。”

他取杯浅呷,只是摇头,原来那酒中的辛辣之气极重,真个如万刀割喉,不过等那酒水入腹,却自有一股清香甘甜之意。

索苏伦道:“瞧原兄神色,此酒果然不合口味。”

原承天道:“实不相瞒,在下先前亦饮过这朱果酒,不过那酒滋味香绵,平和之极,与索兄此酒虽是同源,却是大不相同。”

索苏伦讶然道:“愿闻其法。”

原承天道:“此人采万斤朱果,经九蒸九酿,只得百斤朱果酒。我细细问了,方知那朱果虽是滋味极佳,但因生于魔界,辛气极重,非得九蒸九酿,去其烈火之性,方得无双佳酿。”

索苏伦沉吟不语,片刻方道:“我魔界杀气之重,自然已侵染万物,天地视我等为寇仇,亦属当然。原来欲得佳酿,需得九蒸九酿不可。”

此话前半段离题万里,后半段方论及酒道,但原承天何等灵慧,自是明白索苏伦话中之意,便道:“自古豪杰英雄,自是从那百难中难,大德大能之修,必是历尽千劫,世间之事,皆是如此。”

索苏伦肃容揖手,道:“承教了。”

原承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此酒虽是杀气千重,终有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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