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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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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珑笑道:“我只是略述禅修之道罢了,那些道理,承天怎能不知?实因承天心中,念念不忘修行,日积月累之下,这才顺理成章,悟得混一神功,便无九珑在此,那项神功之得,也是逃不掉的。”
这也是九珑为人的好处,那世人争名争利,便是于小事上也喜居功,生怕被人瞧得轻了。但九珑万事皆不居功,便是朱雀谢她,她也是百计推辞,生怕朱雀心生歉意。
此次原承天悟得混一神功,也不肯让原承天归功于她,这也是暗含鼓励原承天之意,原承天悟出此理,心中怎不感叹。
二人静坐片刻之后,这才起身回到地上。这时地上的山林中万雀已然散去,唯有三大禽王仍在那里恭候。
原承天讶然道:“朱雀已去得远了,你等怎的还在此处?”
青翼大鹏道:“今日乃原大修与九珑仙子相会佳期,我等实想去承天宫凑个热闹,又担心去得唐突了,这才在此恭候,先禀过大修与仙子。”
原承天暗道:“他三王见我明助朱雀,斗败火凤,自然要奉朱雀为主了,倒也不能拂逆了他三人的归顺之意。”
便道:“三王盛情,原承天感激之极,既是如此,就随我回宫走一遭。”
三禽王大喜,便伴着原承天与九珑而行,径直飞向承天宫去。
诸修只行了数千里,忽有一只金雕飞来,远远瞧着三禽王与原承天九珑一道,却不敢向前,只是口发哀鸣之声。
青翼大鹏对金羽神雕道:“雕兄,那远处的金雕,可不是你的属下?我瞧他定有事相告,只是见着我等在此,不敢上前打扰。”
金羽神雕道:“今日要去承天宫庆贺大修与仙子相会,那是何等重大之事,怎能为我这俗事牵绊?且不理他,等我回来再说。”
九珑道:“雕兄,那位金雕甚是情急,必是有生死大事,雕兄身为世间雕属之主,怎能不管?雕兄还是先料理了家务再说。承天宫哪里,我与承天不在,又有何喜之贺。”
金羽神雕这才招了招手,将那只金雕唤到身边来,那金雕泣道:“雕王,近日有两名仙修之士,见我的洞府精致隐密,竟杀我妻儿,占我洞府,亏得我奋力挣扎,才逃出性命来,还请雕王替我作主。”
金羽神雕大怒道:“那仙修之士,已有九方之地,怎的还来占我中土,究竟是何人这样大胆?”忽的转向原承天,却猛的住了口,深悔失言。
需知此时昊天仙乱处处,散仙又是良莠不齐,趁机作奸犯科者不计其数。原承天在北原建承天宫,引天下散修来投,隐然就是天下散修之主,那两名占了金雕洞府者,若是散修之士,自然要与原承天商议。
原承天知道金羽神雕心意,皱眉道:“雕兄,便是那两名仙修之士是我承天宫的人,行事恶事,我也定诛不饶。你只管放心,无论怎样,此事也要给你的属下一个公道。”
那金雕忙道:“这两名仙修之士法术精奇,瞧来并非散修之士,我听他二人言语,倒像是躲避追杀,想寻个隐密所在避难。只恨小禽流年不利,被他二人寻到罢了。”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那就去瞧一瞧。”
此事说来蹊跷,要知道中土本是险地,就算来逃难避险,天下皆可去得,怎的反去中土?可见这二人在昊天九方亦是立身不牢,那追杀二修的势力定是非同小可了。二修迫不得已,这才链而走险,来这中土浮罗碰碰运气。
金羽神雕见原承天肯揽此事,心中大喜,便对那金雕道:“不知这两位修士的境界如何?”
金雕道:“其中一人为太虚境界,另一个则是金仙修为。”
金羽神雕道:“也难怪你敌不住了,金仙大士,便是我也要让他三分,怎是你惹得起的,只是既为金仙大士,怎的反在昊天九方足不住脚,反要到浮罗天河隐身。”
九珑微微一笑道:“这二修的来历,我已猜到七八分了,诸位若想将这二修一网成擒,我倒有一条小计。”
金羽神雕大喜道:“九珑仙子天下知名,那二修既被九珑算来,又怎能逃得掉?仙子只管吩咐就是。”
九珑道:“三禽王且不必现身,但请雕兄速调几只金雕来径去那洞府吵闹生事便好,这几位金雕的修为也不需过高,否则也引不出那两位修士。”
原承天拍手笑道:“妙极,若能引那二修离了洞府,正好一举成擒,也免得诸修斗起法来,毁了这位雕兄的洞府。我猜这洞府既能被金仙大士瞧中,必定是精致异常了。”
三禽王这才明白九珑此计深意,心中暗自感激。三禽王听到这件事,心中只想着复仇,又怎及九珑这般能想到细处?三禽王原先只是畏惧原承天的来历势力,此刻方才诚心拜服。
原承天则瞧向九珑,道:“珑儿,那二修却是谁?”
九珑笑而不答。
第1449章九珑妙计困双恶
原承天见九珑不肯答,也不追问。九珑虽说最识大体,灵慧无双,可若论起捉挟调皮来,也是不弱于人。
好在对手中只有一名金仙之士,十年前自己独自对敌已然不惧,此刻更是不在话下。
金羽神雕则取身上金羽一道,祭到空中去,传令四周雕属听旨。
刹时来了数只大雕,有铁爪雕,赤羽雕,苍头雕等等,金羽神雕一一吩咐了,诸雕领了法旨,就随着洞府被占的金雕一道,急振羽翼而去。三禽王与原承天九珑则在后面慢慢赶来。
数个时辰之后,就有一只赤羽雕前来传讯,告之诸多雕类已然就位,正在那洞府外吵闹,那洞府中的两名修士却只出了一名太虚之士与诸雕周旋,金仙之士则在府中不出。
金羽神雕叱道:“若不能引那金仙出来,一旦我等与其斗法,岂不是毁了洞府?你等势众怎的就斗不过一名太虚之士。”
金羽雕道:“好教雕王得知,那太虚之士甚是厉害,且修成一件法宝,专杀灵禽,名叫诛禽针。我等羽翼皆被其所伤,因此不敢上前。”
金羽神雕沉吟道:“难怪此子敢在中土寻我灵禽的麻烦。”心中一时无计,只好转向原承天与九珑。
原承天道:“你们且莫向前,免得惊动了他,若二修龟缩洞府不出,只怕更加麻烦,我先上前去瞧一瞧。”
当下将剑文慝影冠取出,隐去了身形,九珑伴着三禽王则慢慢赶去。
原承天一步跨出,展开绝妙步法,刹时就去了万里,远远瞧见一座山谷之中,诸雕正与一名修士斗法。
那山谷景色清幽,灵气充沛之极,且临山背水,四周又有一座火在那里冒烟突火,果然是五属皆备之地,难怪被那二修瞧中。
原承天隐在空中,凝神去瞧,只见那修士赫然便是杨氏内贼李金仙。此修因遇风宗逊,被打落一层境界,自金仙之士降到太虚境界。这么说来,洞府中的金仙之士极可能就是莫神机了。
这二修自从云顶城一战后就下落不明,杨氏修士极恨二修,自然是踏遍昊天九方,也要寻这二贼报仇。这也难怪二修藏到这浮罗天河之中。
原承天见到二贼,心中反倒欢喜,自从杨氏云顶城被毁,自己曾暗暗发誓,要寻这二修,以替杨氏诸多百姓报仇,不想今日撞见。
忽又想起九珑就因这二修乃是受到苏氏教唆,这才背叛杨氏,为此含羞忍愧,避世十年。如今再遇到这二修,九珑刚才含笑不语,看来心中已去了这根刺了。
若今日能诛此二修,也算是了结了九珑的一桩心事,自己与九珑的双修之盟,便是再无阻碍,算得上是功德圆满了。
原承天暗忖道:“此事的因果,好不有趣。”
仔细再瞧李金仙手中法宝,乃是地火炼成的一只金盒,金盒之上,浮着一根三寸长的金针,若有大雕近前,李金仙只需用手一指,盒中金针飞出伤禽,端的是百发百中。
原承天知道这种属性之宝甚是厉害,任你修为怎样高明,若遇专克本身属性的法宝,也是一筹莫展。自己所修的惊禽诀便是连朱雀火凤亦要惧上三分,难怪诸雕虽是势大,也敌这修士不过。
他将自己的侍将金雕悄悄唤出,心神传去讯音去,暗道:“我赐你一道灵符,你只管向那修士冲去,有此符护体,这根诛禽针就伤你不着了,我再暗中用渡劫金针打去,只需敌住了这件诛禽针,再伤了此修,不怕那莫神机不出。”
侍将金雕欣然领命,原承天已将一道灵符暗暗贴在金雕胸前,朝金雕背上一拍,低叱道:“去吧。”
金雕双翼一动,身子急如闪电,就向李金仙扑去。
李金仙以一件诛禽针独斗诸雕,不曾被一只大雕欺到近前,正自得意之际,见又有金雕不知好歹,向自己扑来,口中之笑一声,用手向侍将金雕一指,那金针蓦的就向侍将金雕射去,此针行到中途时,因感受到金雕的气息,其速更快三分,这也难怪先前诸多大雕皆被此针被所伤了。
李金仙怎知这只金雕与刚才大不相同,此针眼瞧着就要将金雕穿胸而过,哪知金雕胸前符光一闪,金针被符光一扫,顿失灵性,就飘飘然落了下去。
此时金雕已然扑来,虽被那李金仙急急闪过,左翅仍是在额上扫了一下。那金雕周身修得铜身铁羽,这一扫便是血流如注,李金仙吃痛不快,哎呀叫了一声,忙叫道:“神机兄,对手厉害之极,速速前来相助。”
原承天原想以渡劫金针相助,此刻见金雕奋起神威,已然伤了李金仙,就暂时按兵不动,等那莫神机出来。
只等了片刻,莫神机果然大喇喇遁出洞府,口中道:“不过是几只大雕吵闹罢了,我不是送你一根诛禽针,怎的也敌不过?”
李金仙道:“雕中亦有大能者,诛禽针伤他不着,又有何奇怪。”用手向侍将金雕一指。
侍将金雕暗忖道:“我自依附了主人,可谓寸功未立,今日虽敌这金仙不过,好歹也扑他一下,主人暗中施法,就可伤了此修。”
心念动处,身子在空中急急一转,奋起双翅来,就向莫神机一扑。
莫神机笑道:“这扁毛畜生也敢伤我。”用手向金雕一指,用了一个锁翼法诀。金雕双翼顿时伸展不得了。
金雕在空中展不得双翼,身子直往地面坠去,心中暗暗吃惊,这莫神机所修之术专制灵禽,也不知是怎样的缘法。
双翼既被法诀锁住,如果能挣扎得动,好在此雕跟随原承天多年,便没这双翼,也可动用遁术,双爪便踏起云来,先稳住身形不堕,再鼓勇上前,用这双爪去探莫神机。
莫神机惊愕之极,道:“果然是雕中大能。”忙将法剑横胸,要挡住金雕双爪。
金雕心道:“今日便是废了这双爪子,也要抓他一下。”
于是一爪在前,拔开莫神机的法剑,另一爪就向莫神机脖颈处一抓。莫神机怎知这只金雕竟有仙修之士的神通,瞧这双爪连环击来,好似仙兵妙式一般,一时不察,只闪过脖颈要害,肩头处则被金雕抓出一道血痕。
别瞧金雕得手,但因对手境界强大,金雕伤他一分,反震之力传来,自家亦受伤不小,顿时觉得法力耗尽,再向地面急急堕去。
原承天将这一切瞧在眼中,暗自欢喜道:“我座下侍将侍灵,个个临战不肯退后,也不枉我苦心载培。”
既见莫神机现身,自己也不必隐身慝影了,暗中偷袭,毕竟不是原承天的手段。
于是现出身形来,大喝道:“莫神机,今日休走,吃我一记。”手中渡劫金针晃了晃,先让莫神机瞧得亲切了,这才将手掌一翻,将渡劫金针打了出去。
渡劫金针本是暗宝,被原承天先晃了晃,现出金光来,对手自然就有了防备,暗宝的威能可就失去了大半了。
不过原承天今日便是要以所修之术,与对手堂堂正正的一战,要让世人明白,便是对付恶人,也不可动用卑鄙手段,否则岂不是与恶贼一般无耻?
莫机神见这金光来的迅疾,知道此宝来历不小,他被杨氏诸修追得怕的,一见仙修之士,心中首先就起一个“逃”字。
忙将法剑祭在空中,去迎渡劫金针,自家也不转身,斜刺里踏去,就要逃之夭夭。
以原承天此刻手段,莫神机这小小神通怎是对手,手中法诀一抹,金针虽已脱手,仍能被其加持,那金针“叮”的一声,便将法剑穿出一个孔洞来,其速不失,却在空中一折,已追上莫神机的后心。
莫神机叫道:“好厉害。”
暗宝竟能在空中急急转身,可谓是开天劈地头一遭了,莫神机知道避不过,急遁法像护体。
此修法像,乃是一只相貌狰狞的异兽,此兽张开四爪,合身朝金针一扑,金针被这异兽的爪风所激,方向有变,“啪”的一声,钉在异兽的肩头,击来铮然有声。
原承天瞧这异兽双目有如铜铃,赤爪长牙,竟然不曾见过,心中忖道:“莫非是九渊之物?这位莫神机想来也曾去过九渊。”
正想另寻妙术拿他,忽觉袖中天地残卷一动,凝神辩来,方知是刚得的那枚金珠在卷中大动。
原承天忖道:“此珠乃三大神火凝化之物,其重如山,一时辩不出来历用途,难不成专克九渊之物?不过此时用你不着。”
也不理会金珠异动,无界之剑已然祭出,不由分说,就将青毫神光祭将出来。
如今原承天已是极道大成,修为与极道初修相比,可不是翻了两番?再来施展青毫神光,可就从容许多了。
那神光只一扫,就将这只异兽法像打得烟消云散。莫神机失了神像,更不敢停留,哪知身子只一动,面前灵压迫人,原来是三禽王到了。
莫神机识出三禽王来,叫苦道:“怎的惹出这三个大能来。”
急忙再次寻路逃窜,忽见面前立着一名素裳女修,生得花容月貌,意态娴雅,莫神机一时瞧的眼花,没认出女子的身份来,忖道:“量你一个女修,也敢拦我。”将身就是一扑。
第1450章杀伐决断露峥嵘
莫神机知道强敌环伺,形势危如累卵,稍有停顿,就是万劫不复,此刻又怎会怜香惜玉?当下左掌祭劈山之诀,右手持着法剑。法诀如山,就将一座无形山峰压向女子,同时右手法剑紧紧跟随,势要逼这女子让出一条路来。
三禽王不知九珑的神通,见到莫神机法术法宝厉害,皆为九珑捏了一把汗。那九珑独镇一路,与诸修隔得甚远,就算三禽王及时出手,也是来不及救应了。
哪知九珑微微一笑,左手亦出禅言,正是七昊禅师绝学化形诀,此诀可化一切五行之术,别说莫神机祭出一座山峰来,就算五界之山尽聚于此,也经不住这道禅言。
那九珑的右手,则缓缓伸出,向莫神机手中法剑抓来,此手动出之时,隐隐有白莲数朵环绕玉掌侧近,竟似要强夺莫神机手中法剑。
如此一道禅言,玉手微探,便集祭法与仙兵妙式两大绝学于顷刻,但于九珑胸中所学,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那化形诀自是厉害之极,刹时将莫神机的法诀化得干干净净,空中不留一丝灵息,至于右手夺剑之式,莫神机心中不服,忖道:“不信你能夺我法剑?”
法剑再加三成法力,要以强大神通,与对手拼个玉碎。
此时九珑玉掌已至,掌边白莲已消去法剑上强大灵压,玉手突破法剑罡风宛如无物,便在那剑身上一拍。
莫神机顿觉全身剧颤,如电击,似雷轰,那法剑再也拿捏不住,竟被这一掌拍飞,莫神机此时才知道对方厉害,再想转身去逃,已是不及,就见那玉掌翻转之际,又出禅言一道,仍是那道化行禅言。
此道禅言一出,莫神机就觉得身子沉重如山,哪里还能御控得了足下遁风,一头就向地面载了下去。
原来这道禅言不光可化去莫神机的祭山之术,亦可消去莫神机足下遁风,可谓是五行之术,无所不消。
莫神机急运真玄,冲天再起,极想瞧清对手是谁,怎的这般厉害?只可惜抬头凝目去瞧,九珑身周白光耀目,灵息难入,又怎能瞧得明白。
败于女修之手,莫神机怎肯甘心,他厉喝一声,双手再抹法诀,同时将体内元魂化物遁出,护住周身。那左手法诀,乃是九煞寒冰诀,此诀一出,万里皆冻,金铁之器,亦要迸裂无疑。
右手法诀,则是以昊天真言为基,是为凝火诀,此诀所发之火,纵然比不过四大灵焰,亦强过地火甚多。
九珑见莫神机两大法诀祭来,仍是不慌不忙,玉掌翻转处,再出化行诀一道。只因莫神机所修法诀,怎样也超不出五行变化,又怎能逼出九珑再用新术,化形诀包罗万有,胜过莫神机诸诀绰绰有余。
果然此诀一出,莫神机所施法诀尽告无功,却因刚才真玄运用过猛,此刻全身剧颤,已是有真玄大耗之状。
观九珑斗法,宛若春风化雨,绝无杀伐之气,瞧来随时能冲进九珑身周去,偏偏莫神机一身修为施尽,竟连九珑的真容也瞧不见。
更因九珑处处压莫神机一筹,莫神机真玄消耗之速,端的惊人。
莫神机暗叫道:“终非此女对手。”趁着体内尚有一丝真玄,再次冲天而起。
原来四周道路已被诸修封死,只有升到极高空处,方能侥幸逃走。
九珑微微一笑,也不来追赶,莫神机却觉得越往上行,体内真玄消耗越快,虽然修士遁到极高空处,必然是真玄大耗,可也不是这般消耗法,可见化形诀仍附在身上,时时消去莫神机体内真玄。
莫神机只窜上百丈,已觉得全身乏力了,每行数丈,就好似背负千斤重担登攀高峰一般。忽觉体内一窒,终于堕了下来。
这时原承天已然赶到,左手抓住莫神机的衣领,法诀到处,莫神机周身灵脉皆被锁住,自是动弹不得。
李金仙见势不妙,本想趁莫神机与诸修斗法之时悄然逃走,哪知四周诸多雕类早就盯牢了他,诸雕齐齐扑至,拦住李金仙去路。
李金仙刚想祭起诛禽针,早被金羽神雕亲自出手,一爪探来,生生抓碎了此修手臂。身后那位被夺去洞府,失去妻儿的金雕含恨扑来,只一啄,就将李金仙脑袋啄得头破血流。
诸雕趁势拥至,或出铁翅,或探铁爪,哪消几下,李金仙已是身子粉碎了。
此修好歹也是金仙境界,先被风宗逊降了境界,又被杨氏弟子流昊天追杀,逃到此处,不思悔改,反要夺金雕洞府,终有今日殒身碎骨之报。
莫神机见李金仙刹那间被夺去性命,心中震惊之极,双目一转,忖道:“听说原承天心肠最慈,今日除非求他,否则落在诸禽手中,绝无幸理。”
正想开口求饶,九珑道:“莫道友,我只问你一句,当初你背叛杨氏,可是受了苏氏的教唆?”
莫神机此刻才认出九珑来,心中暗暗叫苦,早听说这女子惹不起,惹不得,先前只当是诸修害怕苏氏势力罢了,哪知此女修为竟是如斯高明。
忙叫道:“九珑仙子,我沦落今日,全拜苏氏所赐,若不是苏氏要灭杨氏威风,挟逼我等背叛,我莫神机怎有今日?”
心中打定了主意,诸事皆推到苏氏身上去,那九珑是苏氏得意弟子,若是杀了自己,岂不是苏氏大丢颜面?
九珑面寒似水,道:“却不知苏氏哪位弟子威吓于你。”
莫神机道:“正是苏璇衡,仙子若不肯信,在下宁愿与他对质。”
九珑缓缓点了点头道:“你既能说出他的名字,我怎会不信。九珑有一事相托,还盼莫道友应承。”
莫神机陡然瞧出一线生机来,急忙点头道:“我应承,我应承,便是去亲见苏璇衡,我也不皱眉头。”
九珑道:“正是拜托你去见苏璇衡,便对他说,苏老祖在这昊天一日,我九珑仍是那苏氏弟子,但等老祖飞升仙庭,我九珑与苏氏再无瓜葛,就此两不相干。”
原承天见九珑决绝若此,心中亦是感慨之极。听闻苏老祖于昊天诸位大罗金仙处都走了一遭,限定十年之内,让诸位大罗金仙了却族中事务,与他一同飞升。
昊天诸位大罗虽是心中不甘,但迫于苏老祖严威,又怎敢不从。一旦诸位大罗同时飞升,那昊天大罗金仙便只剩下苏氏两位了,苏氏于昊天的地位,更加不可动摇。
至于百族老祖落伽无那,想来苏老祖自有应对之策。
三禽王见苏九珑要放莫神机,皆是大皱眉头,奈何九珑话已出口,三禽王又怎敢因这小事得罪了九珑,须知得罪了九珑,便是得罪了原承天,因此反复盘算之后,终不敢说话。
莫神机心中暗喜,口中忙道:“九珑仙子这句话,我定然带到。”
九珑道:“既是如此,你留下肉身来,只以一道元魂去罢,我九珑以一道禅言保你元魂不散。”
莫神机大恐道:“仙子怎可如此,饶命,饶命!”
九珑寒声道:“九珑便想饶你,杨氏云顶城千万百姓,怕不肯饶你,此间洞府的主人被你杀妻诛子,占去洞府,又怎肯饶你?既然千万人不肯饶你,不如将万千煞气,归于我九珑一身。”
原承天见九珑铁面无情,心中暗暗称奇,本以为九珑最是温婉不过的,哪知行起事来,却是这般杀伐决断。
莫神机已被禅言锁住五行,又被金雕牢牢抓住了,自是动弹不得。金雕道:“九珑仙子,杀人惹煞这种罪过,不如由本雕承担。”铁爪一放,莫神机直直沉了下去,足足等了数十息,方传来落地之身,自是粉身碎骨了。
远远瞧见一道元魂遁出,九珑果然以一道禅言加持,保这道元魂凝而不散,以便去面见苏璇衡,传去九珑之言。
三禽见九珑处事决绝,相视无言。那苏氏是多大的靠山,若等到诸多大罗金仙飞升后,放眼天下,唯有苏氏两位大罗坐镇,苏氏更是傲视昊天。不想九珑却在此刻与苏氏断绝关系,此女处世之道,分明是唯德而选,择善固执。
且不谈诸禽感佩之极,既见二修被诛,金雕重夺了洞府,原承天与九珑再不停留,由三禽王相伴着,立时远遁而去了。
急行数日之后,离承天宫只有数千里了,原承天先让金雕猎风在前,先去宫中传讯,自己一行则慢慢行去。
千里之后,便见承天宫百修来迎,这百名修士原先皆是昊天散修之士,苦修无路,才来承天宫碰碰运气,哪知学得新法之后,修为一日千里。此刻人人换了件崭新的衣衫,列队齐齐整整,来迎九珑。
九珑此刻反倒羞极,转首原承天,微微点头,嗔道:“又何必这般大的阵仗,没得羞死个人。”
原承天将手一摊,笑道:“都是猎风和刀君捣鬼,在下委实不知。”
那承天宫诸修以百人为一队,足足列成七队来迎九珑。九珑本想躲在原承天身后,被原承天暗使眼色,便由三禽王苦劝苦推,让九珑始终走在前面,受那承天宫诸修恭迎之礼。
刹时来到宫前,只见承天宫山前,由猎风,姬秋渊,公子我为首,率承天宫诸修列在山前,见到九珑现身,诸修齐声欢呼,把个九珑羞得双耳皆赤。
便在这时,忽见南面空中涌来一朵黑云,诸修转目瞧去,心中一惊,暗忖道:“昊天朗朗乾坤,怎会生出这团魔云来?”
原来那黑云之中魔息浓重,分明暗藏魔修之士。
第1451章语带玄机需明悟
原承天探到黑云中的魔息倒不惊奇,掐指算来,索苏伦也该携众飞升昊天了。他当初与索苏伦约定,若索苏伦能约束部属,自己也不会阻他问罪仙庭。
魔界之事,终需仙庭给一个交待,魔凡之战旷日持久,损伤无数,也该有个了结。只是当前昊天乱局正炽,魔众此来,必增无穷变数了。故而此事既不算喜,亦不算忧,端看索苏伦如何行事,以及承天宫之众能在其中发挥多大的作用。
这时从黑云之中窜出一只四翼魔鸦,此魔鸦以快速闻名,除此之外,并无特异之能。
那魔鸦在空中顿了顿,径直向原承天飞来,诸修知道原承天的手段,也不来拦阻,端看这魔鸦如何行事。
那魔鸦离原承天还有百丈时,忽的将口一张,吐出一粒赤珠来,那赤珠红光一闪,悄然裂开,原来是一道魔符。
这道魔符在空中绽开,倒也是五光十色,宛如烟花一般,而在魔符的光影之中,显出一行大字,写的分明是:“魔界魁神索苏伦携一众魔神恭贺承天宫原承天圣师九珑圣女双修盟定,永结同心。”
承天宫诸多散修之士不知索苏伦底细也就罢了,猎风等与索苏伦打过交道的,见索苏伦竟派这魔鸦来贺,皆是又惊又喜。
且那索苏伦倒也善祷善颂,替原承天和九珑起了个圣师圣女的名头,倒也恰如其分,原承天圣师之名早就传扬开来,倒也罢了,九珑承天宫圣女之名,则是首次听闻。其后自是广为流传,不在话下。
那魔鸦吐出赤珠之后,忽现力竭之状,就从空中直直的坠了下去。
公子我抬手将这魔鸦招到手中,凝目瞧了瞧,叹道:“此鸦受伤颇重,魔玄已竭,怕是活不成了。”
正所谓来者皆是客,魔鸦虽是魔界之物,诸修见其殒落,亦是叹息不已。
此时前方又现黑云一团,片刻之后,又有一只魔鸦来贺,此鸦口吐红珠如前一般,如是者三,一时间竟有三只魔鸦携灵符来贺。
只可惜三只魔鸦皆是力竭玄尽,将灵符吐露之后,便坠地而亡,引来叹惋声一片。
姬秋渊道:“这位索苏伦倒也古怪,怎的派来三只魔鸦,说的皆是一般的话语?虽是殷勤,倒也繁复了。”
九珑叹道:“秋渊,你试想来,那魔鸦飞行万里,怎能不受昊天灵禽围攻,那索苏伦为保贺词灵符平安送来,不知遣了多少魔鸦来贺。此举虽见其诚,亦可见魔修的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姬秋渊这才恍然。他道:“我在诸界历练,也听过索苏伦的大名,此子此次遣鸦来贺,倒也算是知礼数的,却不知此子是敌是友?”
九珑与原承天相视而笑,九珑道:“索苏伦此人,你若视他为敌,他便是你平生大敌,你若视他为友,他便是你知交诤友。”
原承天拍手笑道:“珑儿,可谓道尽其妙。”
这时宫中已然张灯结彩起来,庆贺原承天与九珑双修盟定,九珑平时处事,自是大气从容,此刻见诸修殷勤,反倒是百般扭捏,作尽儿女之态。
诸修拥着原承天与九珑来到宫中。
黑齿公道:“今日圣女还宫,正是承天宫大喜之日,还请圣师于赤玉椅上安坐,以正宫主之位。”
原承天道:“黑齿公,我新法一日不成,那赤玉椅一日不可擅坐,我还是在那青玉椅上坐了吧。”
黑齿公只把头摇,道:“原大修,我知道你谦逊,但今日不同往日,你若不肯去坐赤玉椅,只坐在这青玉椅上,我等在这殿中可就无立足之地了。”
九珑亦笑道:“黑齿公说的极是,我瞧这殿中尚有白玉椅十二,不如就让承天先坐定这白玉椅上,诸修也好安排。”
原承天见黑齿公与九珑说的有理,自是从善如流,便亲自拉开一张白玉椅,先将九珑坐了,这才伴着九珑坐下。
当下自猎风以降,承天宫中有职司者,便在那三百六十张青玉椅上坐下。宫中散修中的极道之士,亦可在青玉椅上安坐,饶是如此,那三百六十张青玉椅怎能坐得满,仍余空座三百余。
九珑瞧见这情景,心中暗道:“承天宫十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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