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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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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其后诸修连同余大师也赶到了,那玄焰神气活现,亦在余大师身侧。这个冷冷清清的镇魂之地,刹那间就热闹起来。

刘洒度虽听到原承天自报名讳,口中说了“久仰”,却也只是寻常客套,瞧三人神色,实不知“原承天”三个字有多大的份量。这也是因三修平日里只知闭门炼制法宝,怎知谷外变化。

等到那余大师赶到,听到原承天的名讳,才动容道:“莫非是北原承天宫之主原大修?”

原承天道:“不才正是。”

余大师大喜,对刘洒度三人道:“三位道友,你等今日可闹笑话了,这失礼之罪绝不可饶。”

刘洒度三人茫然道:“此话怎讲?”

余大师正想说话,自余大师身后走出一人来,哈哈笑道:“不想飞龙谷三位大能,连承天宫主这样的人物,居然也是不识。‘井底之蛙’四字,那是怎样也逃不过了。”

其他飞龙谷的修士听到此人出言无状,皆是大怒,侧目向此人瞧去,那修士漫然不理,神情甚是傲慢。

余大师不慌不忙,对诸修道:“诸位谷中道友,外人面前莫了失了礼数,此位是深月潭之士,名叫余应龙,说来也算是余某的本家了。只因应我之邀,为赌赛一事,前来谷中做个评判。”

原来当年飞龙谷与深月潭实为一家,深月潭器修之术的源头,亦是来自于四大神师,潭中大能之修,也大多出自应余吴刘四氏。也就是其后因器修理念不同,这才渐成水火。

这时早有修士向刘洒度三修暗传音讯,向三修介绍原承天其人来历,至于深月潭修士余应龙,三修自是早就打过交道的。

刘洒度虽知道了原承天的大名,神情仍是淡然,只是揖手道:“此处实非说话之地,若蒙不弃,不如来我府中一聚。”

诸修除了那余应龙冷笑一声之外,他人皆道:“怎敢叨扰。”

刘洒度便领着诸修向飞龙谷东面去,只行了数百里,便到了一座洞府前。

那刘洒度虽是飞龙谷器修第一人,其洞府却是宽阔深邃,却是简陋之极,府中不见雕饰,壁上斧凿痕迹犹在。座下亦无弟子,唯有两名童子负责日常打扫罢了。

不过此处既是飞龙谷第一人的洞府,诸修来到此处,怎能不小小翼翼,言谈之间也就收敛了许多,那余应龙也只顾着四处打量,也来不及出言讥讽了。

原承天已将众侍唤回青龙塔中,唯有玄焰为伴。入得府来,见府中陈设甚是零乱,种种器物也不曾分门归类,这里挂着几件,那里堆着一堆。

诸修皆是器修之士,每日里与炉火焰石为伍,每每都是灰头土脸,一身泥污,自是不拘小节。来得府中,只管贪看府中的法器法宝罢了。

虽然府中陈设出来的物事,绝不可能是刘府重宝,但也显非寻常之物,便从这些物事之中,或可略窥刘洒度的器修之才了。

然而这府中的物事,着实平平,虽可看出制器之人极是用心,但那制出的成品或是毛糙不平,或是光芒黯淡,唯一可取之处,就是每件器物玄感不俗,想来御使之时,应可得心应手。

只是对修士来说,法宝除了用以斗法加持,亦是脸面,便是拿了件打磨的法宝出去,也是吃人笑话,何况此府的许多法宝品相着实不堪,便是细加打磨,也是拿不出手的。

余应龙道:“刘道友,这府中物事莫非是刘氏弟子所制?”

刘洒度道:“府中之物,皆是在下亲手炼制。”

余应龙冷笑一声,道:“刘道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等难得前来,正想一睹刘兄所制佳宝,也可大开眼界,如今摆出这些破烂出来,忒也小气了些,岂是待客之道。”

刘洒度微笑道:“诸修既来我府中作客,在下怎敢失了礼数,这些物事虽是不堪,若是细细瞧去,自然会有所收益。实胜过目睹那些仙器佳宝。”

那刘洒度飞龙谷器修第一人的名头货真价实,谁也夺不去的,余应龙就算是存心讥讽,也不便从此处着手,因此听到刘洒度话中大有玄机,一时莫测高深,也不敢胡乱开口了,向那府中诸物细细瞧去。

诸修心中忖道:“刘大师摆出这些物事来,定是大有深意,只恨我等窥他不明罢了,想想细细瞧去,必能瞧出端底来。”

正在这时,忽听一人拍手笑道:“刘大师,这谷中诸多器修大士,我只服你一人,嘿嘿,大师的手段神通,果然与众不同。”

诸修循声瞧去,见是一名少年修士,正是今日扰得谷中不安,以百斤矿渣炼出玄银飞针的那位了。

玄焰赌赛的对手刘修与玄焰如今是寸步不离,闻言便道:“刘大师自然是昊天第一器修,何用你说。”

玄焰随手拿起一柄法剑来,道:“你来说说,这法剑有何好处?”

刘修朝那法剑瞧去,见那法剑表面甚是不平,断纹累累,瞧来像是符文,却又乱了章法,故而此物玄感虽是甚强,却只能算是废品了。

刘修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等器修之士,炼制百器,也只能得一两件佳器罢了,此剑虽是炼得稍有偏差,也是常情。”

玄焰叹道:“你终究是才气有限,玄承不足,哪里能看出此剑的好处来。”

诸修见玄焰与刘修问难,且话中大有玄机,不由得聚了过来,那刘修就道:“既是如此,在下倒要请教了,此剑的好处究竟在何处?”

便是那刘洒度余大师四位大能,闻听此言,也将脚步停下,刘洒度更是面带微笑,要看玄焰是怎样的说法。

余应龙道:“且慢,容我再瞧上片刻,难不成你这少年竟强过我不成?”将那法剑夺了过来,反复观瞧,片刻之后,将法剑一掷,道:“这法剑粗劣之极,有何好处。”

玄焰不慌不忙,说出一番话来,有分教:修得绝技惊天下,炼成废剑蕴苦心。

第1383章器修妙论天下一

就听玄焰道:“那炼制法宝,实有三大紧要之处,缺一不可。其一便是能御使无碍,玄感强大,若那法宝御不得,飞不起,和烧火棍何异?”

余应龙道:“此为我器修老生常谈,谁人不知,要你来说。”

玄焰也不理会,又道:“那第二紧要的,便是要令法宝坚固无比,要有斩山破罡之功,否则一触既碎,则是贻笑大方了。”

余应龙道:“这也不消说的。那第三个要求,我替你说了吧。那法宝实为我等修士的脸面,若是光华黯淡,粗劣不堪,便有十分大能,也着实拿不出手。”

玄焰嘿嘿笑了两声,道:“道友若是这般想法,日后莫对人说起自己是深月潭器修之士,免得辱没了深月潭的名头。需知上古神器,皆是质朴无华,唯重内在罢了。刘大师深谙器修根本,怎是你可比肩的?”

余应龙听玄焰此言,却不怒不恼,反倒笑道:“刚才在下不过开个玩笑罢了,难不成我浸此道多年,却不知器修根本?只不过法宝的外观固然不算紧要,却需记得,言之无文,行之不远,法宝其实也是一般。我观刘大师此件器物,想来是中途毁弃了,故而不曾雕琢罢了,但此器已然接近大成,稍加雕琢,便是一件佳宝了。想来刘大师待己极严,稍有不妥,就视之如敝履。这便是刘大师的深意了。”

身边诸修听到此言,齐皆点头,看来这位余应龙果然是有些道行了。诸修自思:“我等炼器之时,就算有些暇疵,也因焰石资材得之不易,怎肯轻易放弃,必定极力补救,务求完工,哪怕炼不成佳器,也算是有个交待。却无刘大师这般尽善尽美的心境了。”

刘洒度听到这里,也不置可否,只是与余大师相视一笑罢了。

玄焰将脑袋连摇了三摇,道:“余应龙道友,说你不通,你果然不通。只因你灵慧有限,实难明悟器修妙道。”

余应龙喝道:“你倒是说说,这件法器究竟有何好处,刘大度弃此器于此,又有何深意?”

玄焰叹道:“天下器修之士,只当那炼器法器法宝乃是打铁一般,先求火力旺盛,次求材质奇佳,最后再讲究些火候,卖弄胸中法术玄承,就可制成佳器了。却不知那不过是炼器入门功课,便是做到十足,也不过是登堂入室罢了,离器修真正的玄妙之处差之甚远。”

刘大师含笑问道:“依小哥儿之意,那炼器玄妙究竟为何?”

玄焰道:“那炼制法宝,就好像生儿育女一般,在丹炉中经年打造,就像是十月怀胎,其后器成,则如一朝分娩。只是寻常修士,也就做到此步罢了。那法宝一旦出炉,就和自己再无关系。那婴儿出世,还需细加养护培育,法宝之理也是一般。”

“刘大师深明器修玄妙之理,炼成这件法剑之后,并非弃之不理,而是择地放置,其目的乃是让此宝经受天地滋养,或三五年,或数十年,或数百年不等,那法宝与天地渐渐融为一处,便从那冷冰冰的五金之器,变成了独具性灵之物,此刻细窜此宝潜力,再择日择法回炉重锻,方可大成。”

此言别说诸修闻所未闻,就连原承天听了,也是耳目一新。如此看来,玄焰以前替自己炼器,只怕是未必尽心了,只因这养器的说法,实不曾见玄焰用过。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那玄焰因是四大灵焰之一,最擅炼制法器法宝,一眼就能瞧出法宝器物的潜力来,再择法炼制,就可省去这一环了。

玄焰说完此言后,满座鸦雀无声,唯见刘大师与余大师,吴应二人相视而笑,那欣然之情怎能抑制得住,自心中油然而发,就连那眉梢眼角也尽是笑意了,所谓心花怒放,也不过如此。

刘大师哈哈大笑道:“小哥,你此番妙论,实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去,我在此谷千年,也不曾收得一个徒弟,听你先前妙论,便动了收徒的心思,可等你说完器修玄理,却恨不得师事之了。来来来,今日座中贵客,小哥儿当为第一。”

说罢牵着玄焰的手就往洞府深处行去,将诸修弄了个目瞪口呆。

原承天心中暗笑,幸好刘大师是个识货的,瞧出玄焰的本事来,若真个儿开口收玄焰为徒,以那玄焰的脾气,还不知说出怎样刻薄的话来。

飞龙谷诸多器修大能虽强,也强不过玄焰去,便是四大神师复生,也只可与玄焰等量齐观罢了。

这时就有一名修士轻轻推了灰袍刘修一把,低声道:“刘兄,这场赌赛,只怕是比不下去了。”

刘修初时神情沮丧,却渐渐的露出笑容来,道:“我飞龙谷正值多事之秋,得此大能,岂非是飞龙谷的大幸?刘大师等人一直想重炼三大镇魂仙器而不得,今儿得遇高人,总算可以完成这个心愿了。”

原承天暗暗点头,想道:“飞龙谷诸修,果然心地质朴无华,也非得如此,才能真正的摒弃外道,务求精纯。这位刘修前程可期。”

那余应龙犹是不服,就将那弃剑取在手中,随着诸修来到洞府深处。这时刘大师已拉着玄焰在一处大厅里坐下来,那大厅之中,置着一座七丈紫金丹炉,炉中虽是火焰熊熊,可就算贴近丹炉三尺,也感受不到丝毫热力。此炉将焰力完全收束炉中,不浪费一丝一毫,端的是件法宝了。

刘大师就请诸修在炉边坐了,开口道:“如今事态紧急,刘某只好开门见山。说来惭愧,我与应兄吴兄余兄虽算是本谷大能之士,奈何却无炼制三大镇魂仙器之能。我飞龙谷年甄大选,其目的就在于挑选大能器修之士,以便重炼镇魂仙器。只可经数百年而不可得,今日总算得偿心愿了。”说罢向玄焰瞧去。

余应龙连连摇头道:“刘大师莫被此子所误,此子虽是说的天花乱坠,其真实本领如何尚在两可,正好此子与刘修的赌赛尚未完成,不如趁此机会,令其当场打造一件物事来,与刘修一较,便知端底。”

刘大师不肯轻易开口,便向玄焰示意,见玄焰点了点头,才笑道:“如此也好。”这是对玄焰极其敬重的意思了。

余应龙道:“既是如此,不如就由我来出个题目,此子既说这件法剑弃在那里,是为养器,不过就让他将此炉回炉再造,我倒要瞧瞧,他是如何的变废为宝。至于刘修,亦让他在府中寻一件弃器,也是同样办理如何。”

诸修知道此人终究不服,不肯相信玄焰的养器之说,提出此议来,一是要考较玄焰的手段,另一层意思,则是在暗里地伸量刘大师的神通了。

若是玄焰难以将这件弃剑打造成佳宝,岂不是说明他刚才的养器之论荒谬之极?

玄焰将余应龙手中弃剑劈手夺了过来,道:“说什么变废为宝?你这人仍是执迷不悟,我瞧你日后前程终是有限?我瞧此剑,若想大成,还需再养他十年,不过就算如此,此剑回炉重锻之后,定可炼成一件仙器来,若是不然,我原玄火从此择地清修,再也不在这昊天仙修界露面了。”

余应龙道:“原来小哥儿叫原玄火。”便瞧了原承天一眼。

玄焰道:“你不必寻思了,我原玄火便是北原承天宫原大修的侍童,专管炼器炼丹。今日我家主人在此,我若是炼不出仙器来,也损了我家主人的威名。”

原承天虽知玄焰的本事,可玄焰开口就要炼制仙器,心中也不由得替他担心起来,只因那炼制仙器,岂是随意说得的?就算玄焰有此大能,若是那资材不足也是枉然,更何况炼制仙器又牵涉到许多关节,稍有不慎,就是前功尽弃了。

不过玄焰既说出此话来,也不便驳他。

就连刘大师也担心起来,道:“玄火老弟,你的器修大能,刘某怎不信得,只是这柄剑毕竟养之不足,且此剑的基本材料不过是寻常之物,若想炼成仙器,怕是困难极多。”

玄焰笑道:“刘大师不必担心,若说炼制神器,若无天材地宝,我玄火只有三成把握,可若是炼制仙器,嘿嘿,那把握就有十成。只不过我炼器之时,还请诸修于丹房外等候才是。”

刘大师道:“这是自然。既是如此,玄火老弟且瞧瞧还需要什么物事,刘某这里虽是简陋,倒也是应有尽有。”

玄焰向姬秋渊一指,道:“只需留下我的伴当来便是。”

刘大师虽是担心,终究还是拗不过玄焰,存着将信将疑之心,领着诸修出了丹房,只留了姬秋渊替玄焰打个下手。

那刘修随着诸修出了丹房,道:“只盼他能炼成才好,若他真个儿炼成仙器,我也不必献丑了。”

余应龙则冷笑道:“若他真正能炼成仙器,余某就此退出深月潭。”

刘大师道:“余道友何必如此?”

便在这时,那洞府又是轻轻一晃,看来是镇魂之地又在作祟了,诸修想起这件难事,皆是大皱眉头。

就算玄焰能制出仙器来,可若想展炼三大镇魂仙器,实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万一五魂在此期间冲将出来,又该如何是好?

第1384章神幡现世鬼神惊

就趁着玄焰重新炼制弃剑之机,诸修来到丹房附近一处静室暂休。刘大师开口道:“原大修,适才不知大修来历,少礼勿怪。我等器修之士,只知炼器,实不知天下大事,说我等是井底之蛙,亦不为过了。”

原承天道:“诸位大师执念如一,那本是修行的根本,承天近日创制新法,其目的便在于少借外物,但于器修一道,却遇到重重难关,实盼着诸位大师拔冗指点一二。不想飞龙谷正值多事之秋,此事只好暂时放在一边了。”

刘大事刚才已从其他修士口中,得知原承天过往,虽是如此,犹是惊讶不已,道:“大修以极道之境,却要创万世妙法,那是有利于天地苍生的大事,我等怎能不助一臂之力。等五魂之事了却,自当鼎力相助。”

原承天点了点头,对余大师道:“余大师,那座镇魂塔实非无因而毁,其中或涉及大师的一位友人,在下口说无凭,就请那位灵虫来说话。”

说罢袍袖一拂,就将千目虫放了出来,此虫被原承天的神识定住了元魂,若是稍稍一动,必定是魂飞魄散,数万年修行便化为乌有了。

因此千目虫怎敢违拗,就将受叶氏驱使,要来破坏镇魂三宝一事细细讲来。

余大师见此事涉及金澜,神色丝毫不变,只是微微点头罢了。

吴横索道:“原大修,那金澜并不仅仅是余大师一人之友,亦是我等的好友。只因此人手眼通天,飞龙谷所需焰石,有三成是由此人送来,我等素来不喜与人交结,这才委托余大师与金澜打交道罢了。此节大修不可不知。”

原承天道:“在下理会得。”

余大师道:“那金澜若是叶氏弟子,倒也一解我多年困惑。只叹我等只知炼器,哪知天下大事?又因一念愚钝,只当镇住五魂,不使五魂作乱,乃是天下人的共识,哪知偏偏有人包藏祸心,要谋那五魂手中的神器……”

此言一出,刘大师等诸修皆是一惊,吴横索道:“余大师,此话当真?那五魂手中的神器有干天和,着实是一件大凶之器。此宝若出,不知惹下怎样的祸乱来。又怎会有人要得此物?”

余大师叹道:“既然当初有人炼得,自然就有人有同样的念头,这万年来,一是我飞龙谷紧守此秘,不致外泄,二是要用那件法宝,自会惹得天地降下天劫来,若无万全准备,也不敢轻动,如今既是叶氏主谋此事,余某心中也就豁然了,以叶氏之能,的确是有可能御控此宝,且可避去天劫的。”

原承天听余大师这般说来,正印证自己心中所想,只是其中细节之处,仍需弄得明白,便道:“却不知那五魂所有之宝,究竟为何物?又该如何御控,避去天劫?”

余大师向应封一指,道:“若论此事详情,再没人比应兄清楚了,只因那五魂之中,便有应宗先祖应无双。”

应封见诸修齐将目光扫来,不由的长叹一声,道:“那应祖虽是我应宗的开宗老祖,但在此事上,着实令我应宗蒙羞,想来应老祖此刻心中,亦是后悔不迭了。”

余应龙悠然道:“你怎知他在后悔?说不定他仍是执迷不悟,只盼着有朝一日能脱困而出,也好大杀四方,在昊天称雄。”

飞龙谷诸修皆对余应龙怒目而视,余应龙却是漫不在意,只当诸修为泥塑一般。

应封瞧了余应龙一眼,道:“我应祖当初答应下这件差事,其中的苦衷,别人不知也就罢了,我等应宗弟子,如何不知?原是那位大罗金仙威逼利诱,逼我应祖答应此事来。也是我应祖生性好强,别人都说我应宗只擅制杀伐之器,制不得祭施之宝,应祖也是想让大家瞧瞧,我应宗无所不能,天下法宝皆可制得。就为着这点虚名,就此惹下大祸来。”

余应龙道:“万年前的往事,谁能知道备细,还不是任你等道来?在下也是好奇,那究竟是怎样一件神器,竟会惹下天劫?”

应封缓缓道:“此宝若能炼成,当该叫定魂真幡,可以在下瞧来,或该叫定魂造化神幡才是。只是那位大罗修士生怕惊世骇俗,这才隐去了造化二字罢了。”

诸修皆是器修方家,此言一出,谁不动容,那心境弱些的已然是惊呼失声了。就连余应龙也是面色一变,将脑袋摇了一摇,说不出话来。

原来天下法宝命名自有严规,依法宝威能,则“灵仙真神”四字命名。能得一个“仙”字,已然是昊天之宝,可称得上仙器了;若得一个“真”字,那必是上古之物,或是天材地宝;唯独这个“神”字,轻易动用不得。也就是乾坤笔,天地五界卷,方可加上这个“神”字。

比如乾坤笔若依着法宝命名法则,全称应该是乾坤造化神笔。天地五界卷则叫做天地五界神卷才是。

如今应无双炼制的这件法宝,不但有个“神”字,又得了“造化”二字,那可是非同小可了,只需从这法宝的名字上,就可推算出这法宝该是怎样的威能了。

余应龙呆了半晌,道:“定魂造化神幡,嘿嘿,果然了不得,若应无双真能制成这样的法宝,当可为天下第一器修了,也难怪他不顾一切了。”

刘大师叹道:“世间虚名,最是误人。然我等器修之士,一生所求,也只盼得能炼出一件神器,也好传扬万代罢了,在座之士,谁能免俗?”

诸修被此话问来,皆是低头不语。

虽说仙修之道力求长生,可长生之道又有几人修得?哪怕是飞升仙庭,稍一不慎,还是要殒落轮回?因此谷中修士对长生之道早就看得淡了,既然选择了器修之路,那自然是盼得炼制出惊天动地的法宝来,哪怕此身殒落,有法宝存世,也好令万众敬幕。这也是器修之士最大的追求了。

应封道:“我应祖慕此虚名,也不消说他。只是这件定魂造化神幡,着实厉害之极,可当与乾坤笔相提并论了,那乾坤笔虽可造世间万物,唯独造不出鬼修来。而定魂造化神幡却可将一名仙修之士定住元魂,逼其遁入鬼道,试问若能收得百八十名大能鬼修为侍将,天下何人能敌?那大罗知道仙庭大能极多,若想着出人头地,怎能无大能法宝傍身,就妄想制出此宝来。结果最终引来天地震怒,连累谷中十六名修士齐齐殒身。”

原承天心中暗叹道:“还得加上玄焰,总共就是十八位生灵了。”

想来既然是炼制神器,以那玄焰的性情,又怎能甘于人后,此宝定是那玄焰与应无双共同炼制了,玄焰之所以从不提此事,想来也是心中有愧罢了。

余大师道:“应祖制成此幡的那一日,天地大劫便从天而降,生生将一位大罗金仙,打成飞灰。但那定魂造化神幡既被炼制出来,就在天劫降落之时,发挥出偌大神通,幡前五位修士,齐齐被打入鬼道,此为五魂的由来。”

余应龙道:“这五名鬼修,有二人为大罗境界,有三人为金仙境界,这五人联手,那可是非同小可,当初谷中修士,又怎能制得住他们?便是立时打造镇魂三宝,也需百日之功不可。难不成这百日之内,那五魂就乖乖的呆在那里不成?”

余大师道:“五修初修鬼道,以往的仙修之术又如何用得?虽是伤了许多弟子,凭的也是本身修为,以灵压伤人罢了。万幸吴宗老祖当时就在谷中,吴老祖亦是大罗境界了,被此事惊动之后,立时出手。不想虽是压制了五魂,却因未曾修过驱魂之术,如何能灭得了五名鬼修?就在那遭劫之地,发现一件灯盏,实为上古神器,于是就用这灯盏先罩住了五魂再说,也亏得这件灯盏,方能等到三大镇魂仙器制成。想来当时的情形,必定是紧迫之极了。”

诸修听的虽是万年前的往事,可由余大师缓缓道来,亦是紧张之极,而如今那五魂动荡不休,随时都可破器而出,只怕比当时的情景更加糟糕了。

只因那五名鬼修在万年前只是刚刚遁入鬼道罢了,并不曾修过鬼修法术,否则凭吴老祖一人,又怎能困压制得住两名大罗,三名金仙?

如今已过去了万年之久,五魂不知修成多大的神通来,若真被五魂冲将出来,飞龙谷中修士还能剩得几人?

余应龙此刻也是惊叹不已,问道:“这件定魂造化神幡既然惹得天地降下大劫来,又该如何避劫,方能动用自如?那叶氏既然动手谋夺此宝,想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余大师道:“这神幡如何避劫,余某自是不知,想来必定是需要另一件神器,将此幡镇住不可。若那叶氏已得了某种神器,可以压制此幡,自然就要动这神幡的念头。”

余应龙道:“叶氏得了此幡,莫非是想用此幡造化出无数鬼修不成?那叶氏好歹也是昊天仙族,若那世人皆成了鬼修,这个世界又有何乐趣?”

原承天缓缓道:“叶氏图谋此幡,意在昊天小冥界罢了。此幡既可造化鬼修,想来对鬼修更具御控压制之能,若是小冥界一众鬼修皆被这神幡应制住了,试问那时的昊天,又是怎样的情形?”

诸修略略一想,就已是心惊肉跳。叶氏若掌了小冥界,其他仙族弟子又该情何以堪?

第1385章世间万事有来由

余大师亦是郑重点头,道:“原大修担心之事与余某心有戚戚焉,而以余某瞧来,若想压制得住这件神幡,非得是一件上古神器不可,只是如何能避得天劫,则非余某所能测度了。”

原承天道:“天下本有七大仙旗,乃是世尊亲制之宝,是为,朝天旗、昊天旗、应天旗、魔天旗、暗天旗、灵天旗、浑天旗。此七旗各辖一界,有通天彻地之能。那浑天旗专辖冥界,若得此宝,便是那冥界之主一般,借此摭去神幡,岂不是可以免去天劫。”

余大师恍然大悟,道:“是极,是极,若得那浑天旗,就好似替天行道一般,的确可免去天劫之惩。只是以叶氏之能,也未必能欺天而行。若得此旗,只怕也是极难了。”

原承天道:“实不相瞒,昔年在下也曾于冥界历练,不想巧遇叶氏一名修士,此修名为叶惊海,乃是叶氏后起之秀,灵慧机变,皆是一时之选。此修虽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误入冥界,可此修身上,却有定天鼎在身,若那叶氏不是对其有重托,怎会将这昊天重宝交给此人?”

诸修又惊又奇,齐声道:“竟是有此事?若真是如此,那叶氏之谋,可谓是深远之极了。”

原承天道:“我与那叶惊海在冥界几多纠缠,险些命丧此人之手,而此人在冥界亦算是善于经营,竟拜了天龙鬼师为师,又与冥界三王交情甚厚。而那天龙鬼师与冥界三王,本对冥界法则颇多不满,认为冥界限定鬼修境界,使得那鬼修毫无出头之日,心中每每怨恨,只盼得有朝一日,能够飞升仙庭,向那神执世尊问罪。三王与天龙鬼师既有此念,与叶氏之谋岂不是一拍即合?”

诸修越听越奇,更是胆战心惊,若那叶氏果然与三大冥王与天龙鬼师合谋,浑天旗又怎在话下?

应封勉强笑道:“原大修,就算叶氏与冥界三王合谋,不过那天罗界力非同小可,且天罗界力对鬼修最具排斥杀伤之能,那冥界三王境界再高,也因天地法则所限,不过是仙修境界罢了,又怎能突破天罗?”

原承天道:“道友,那冥界三王原是创世时第一批沦落冥界之丧,就此被世尊封为三王,世尊担心那三王日后压制冥界之众,邃将封神印一道,亲自铭刻于三王身上。那封神印的威能,想来余大师必定知晓了。”

此间修士,大多执念器修之术,懒于交结世外,唯有余大师通晓世间诸事,那封神印一事,此修必定知晓了。

余大师果然点头道:“封神印既是世尊亲自铭刻,那威能着实是无可限量了,此印分为天地人三印,那三王若遇到危急,其印自解。若解了人印,则会修为大进,玄承急增,于凡界已是无敌。若是解了地印,则通晓种种杀伐手段,于昊天便是无敌;若是解了天印,嘿嘿,哪怕是仙庭神执,也奈何他三王不得了。”

应封脱口道:“那世尊怎会如此糊涂,留下这偌大的破绽来,若被三王反上仙庭,岂不是天翻地覆,五界倾危?”

余大师道:“世尊此举,自有深意,你想来,当初万禽万兽祸乱仙庭,黑龙,凤凰为其首,那世尊也只是囚了黑龙,离散了火凤火凰般了,却不曾去诛杀了黑龙,凤凰。你道世尊此举,有何玄妙?”

应封道:“只怕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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