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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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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瞧见此景,心中剧震,难不成这位七界月神,竟是那青毫神光的克星不成?
需知世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青毫神光再过强大,也不可能天下无敌,七界月神若恰好就是青毫神光的克星,也并非绝无可能。
忽听慕行云笑道:“承天,今日之战到了此刻,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他说话之时神气完足,怎有丝毫衰减,而原承天用神识探去,却探得慕行云周身灵压比刚才更加强大了。难不成那七界月神一出,慕行云所损耗的真玄灵识,已然完全恢复了?
第1298章不尽寒辉滚滚来
瞧见慕行云此情此景,原承天的心好似沉进了九渊地宙。七界月神可恢复慕行云的灵识真玄,或许就是慕行云最大的秘密了。慕杨之战中,慕行云冒着胜局判输的危险,也要牢守这个秘密,其目的显然是想在今日之战中唯求一胜。
原承天心思电转,心道:“日月本为元极所化,而青毫亦是元极所出,因此月神与青毫神光,实是系出同源,就此融为一处,倒也合乎道理,只可惜此战无法动用青毫了。”
那七月心刀已是强大之极,若再得七界月神全复功力之助,试问同等境界之下,何人能胜得了慕行云。偏偏自己最强的青毫神光,却无法动用了。
因此当慕行云微笑示意之时,原承天已然笑不出来了。
或许那日元雪蝶想向自己透露的,亦是七界月神的秘密,只是自己却拒绝了元雪蝶的好意。不过就算如此,原承天也不曾后悔。
若是依靠他人的帮助击败慕行云,那着实不合原承天的本心,仙修之路原就充满了无数挑战,若是一味的专走捷径,却反而会离天道越来越远了。
但有时不走捷径的后果,却是面临极强的阻碍,那阻碍甚至永远也无法越过。此事当为人生最大的困惑之一。
空中七月再次大发光辉,此次七月却是围着月神转动,而当那道熟悉的银光再现时,却与刚才有明显的不同。
就见那银光之中,多出一条极细的白光来,此光森寒之极,好似混沌未开之际,那天地间永恒的沉寂。
若是被此光扫到,岂非就要回归到混沌未开之际,沉沦到永恒的死寂之中?
原承天深知银光属性大变,那道森寒的白光,乃是将月神的一道法则也投入其中,若是仍用先前的剑文法诀,只怕再难抵御了。
没奈何,原承天只好将身一晃,将玄武法像遁出,玄武本身亦为寒属,或许能敌住这道七月心刀的究极变化了。
玄武法像一出,便低吼一声,大步向那银光迎去,等那银光及身之时,玄武就急急将脑袋一缩,以其背甲挡住银光。
就听得一声惊天巨响,那银光在玄武的背甲上铺陈开来,瞬间银光就向四周散开,慌得在座修士本能的就要祭宝施诀抵御。
而琉璃盏被这银光波及,立时就生出无数裂缝来,眼瞧着就要碎裂了。
好在两名苏氏修士早有准备,再祭两滴五色神水,琉璃盏摇了摇,裂随重新弥合如初,也让诸修大大的松了口气。
见玄武抵住这道究极银光,原承天也总算放下心来,只是那慕行云因有月神之助,其功力似乎无穷无尽,自己纵有千百种手段,若是真玄神识耗尽,又该如何抵敌?
因此当务之急,一是要寻出月神的破绽来,其二就是要尽快找到一种办法,将慕行云压制住。
但当原承天以神识向七界月神探去时,却遭到一股森寒气息的阻挡,分明是月神天生的寒光。原承天眉头一皱,忽的将无锋取在手中,脚步跨出凌虚步法,一步就到了慕行云的身前。
慕行云大笑道:“远战近攻,承天无所不能。”手中刀长直直劈将下来,亦是带着一道月神寒光。
刚才这寒光是由玄武承受,原承天同样亦是感同生受,深知这寒光哪怕只触到一丝,只怕体内灵脉皆要被冻住了。因此头顶红光闪动,朱雀法像已然飞出。
若遇至寒之物,自然该由朱雀料理才是,原承天此番斗法,怎敢藏拙。心念一动,朱雀法像已出。
如今将朱雀遁出,不光是要抵御那月神寒光,原承天亦存着要用朱雀对付七月心刀中的太一神火之意。
七月心刀中的太一神火,虽然绝非本体,但法则与太一神火极其相似,朱雀法像若出,定当对此大生反应。或许能为原承天破解月神的神通提供一些帮助。
空中的一声清脆之极的雀鸣声传来,朱雀足踏祥云现出法身,口中喷出一口烈焰来,迎向慕行云的长刀。
慕行云刀到中途,忽觉刀身一热,心中便是一惊。那分明是刀中的寒气被朱雀所夺了,而此刀若无月神加持,又怎能伤得了原承天?
不由得将长刀回转,护在胸前,却不想原承天得势不饶人,无锋之剑已然递到身前。
此剑轻轻刺来,好似浑不在意,却不知蕴藏多原承天的几多玄承,就见原承天左手法诀变幻,那是一字无界真言禁字诀,此诀要禁月神的神通变化,以免慕行云再被加持。但是非就能一举奏功,却非原承天可以预知。
而无锋剑上,已生两道寒芒,则是原承天动用初心诀唤出的无锋剑灵胡不归。因此这简单一刺,却是原承天平生玄承的展现,说是苦心孤诣,亦不为快。
慕行云何等知机,自那无锋剑光乍起之时,他已预感到此剑自己绝难抵挡,这是于千百场斗法之中,得来的一点灵机,倒也无甚道理可言。
因此他大步斜跨而出,就将无锋之剑闪在身后了,但慕行云若只是一味避战,又怎是他的心性,就在他转身避开无锋之时,七月心刀再次施出。
这次他与原承天靠得极近,那心刀若出,原承天是否还能来得及动用玄武抵御?
但是就在他祭出心刀的刹那间,心中却是一动,原来他虽然避开了无锋之刺,但剑上的两点寒芒,却盯住了他的后背。别瞧只是两点寒光瞧来,却让慕行云芒刺在背,慕行云全身剧震,心中油然而生惶恐之意,那七月心刀因此竟无法凝聚了。
而与此同时,朱雀妙目一转,就紧盯向慕行云背后的七界月神,那月神面上,本是冰山寒水般的神情,可见朱雀瞧来,却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来。
朱雀也是微微将头一点,奇的是,以她四神的地位,在七界月神面前,竟不曾流露出半丝威仪来,由此瞧来,月神之位,在仙庭之中着实不算低了。
说来那朱雀虽是四神之位,其位不过是世尊的弟子侍灵辈罢了,但元极的地位却是何等崇高,那是足可与世尊并列的,因此由元极所化的日月二神,其地位实与朱雀相等。
朱雀不便在月神面前露出威仪,想来也是这般道理。而如今双方各为其主,又无尊卑之分,自然可以放开手脚大斗一场了。
就见月神素腕微抖,便掐一道法诀来,慕行云因被无锋剑灵乱去心境,而无法凝成的七月心刀,就在月神的加持之下,重新凝聚起来。这也可证原承天刚才的禁字诀对月神不起丝毫作用了。
好在此刻七月心刀再祭,已失去了最佳战机,也就变成寻常的祭法较量了。
不等原承天心神御使,朱雀双翼振动,翼端生出两团太一神火,向慕行云背后的月神一扑,而当朱雀施出这两团火焰时,那七月心刀忽的变得黯淡无光。
原来七月心刀之中,原是暗藏两大神火法则,如今既遇朱雀这个正主,天一神火的法则又该如何施展?自然是泯然无踪。
而心刀中的九渊神火,则与太一神火彼此相克,若是朱雀本体遇着九渊大帝,则必然是七界崩塌无疑。如今心刀之中,不过是一点九渊神火的法则罢了,又怎敢与朱雀抗衡。
因此朱雀的太一神火一出,两道神火法则同时消失无踪,世间相生相克之理,端的是神妙异常。
虽然失去了两大神火加持,那心刀仍是不可小视。原承天就算修成四重风月之体,只怕也难挨上一刀。
好在玄武法像已出,此刻怎会不来护主,玄武再跨一步,及时的挡在原承天身前,再次将银光挡了个严严实实。
以玄武之强,挡住银光自不在话下,但朱雀与月神的斗法,却非三言两语可以形容。
那月神瞧见两时太一神火逼来,秀眉下双眸生寒,素手纤纤,各托着一团寒光,急急迎向两团太一神火。
那朱雀本为天下共主,谁敢不敬,五界生灵,皆是朱雀的子民。然而偏偏这位七界月神,却可与朱雀等量齐观,因此寒光一出,两团太一神火亦是黯淡无光了。
朱雀与月神之战,或可视为元极与世尊的侍灵之战,双方彼此忌惮,又是神通相克,因此无论是谁,只怕都是很难占到上风。
可是对原承天来说,朱雀分去了月神之势,又将七月心刀的威能减去大半,庶几让原承天瞧到了压制慕行云的一点希望。自己仍有诸多神通可以施展,而慕行云专修七月心刀,其神通又怎可与自己相比?
手中无锋再次递出,手中法诀,则改为乱心诀,此诀加上无锋剑灵,定可使慕行云心神大乱,能否一举压制对手,或许就在此一举了。
然而就在这时,空中寒气袭人,那月神奋力摆脱朱雀的纠缠,便来救主,向原承天合身一扑。原承天被月神身上的寒气所逼,立时觉得灵脉皆凝,周身上下,哪里能动弹分毫?
用目中余光一瞧自己的身体,原承天暗暗叫苦,那全身上下,皆被厚厚的冰层覆盖,此时只需被对手稍稍触及,自家的肉身必然四分五裂了。
第1299章人共一处皆佳期
以原承天火属之体,又兼神识过人,等闲不会被寒气所侵。可七界月神寒气之强,当世应无人及,而这寒气似乎又是从体内遁出,观其法则,极似反天一神火。
原承天就此被冻得灵脉凝结,也是理之当然。
既然是灵脉皆凝,就算原承天有通天手段,此刻也是无计可施了。好在玄武与朱雀已在体内,先是玄武抢先一步,不守反攻,将蛇尾向月神卷去,朱雀更是双翼急急扇来,将一股和风吹向原承天。
那和风非寻常之风,而是太一神火之风,此风之妙,不在于化解原承天身上寒气,而是直透体内,激发原承天体内的这团太一神火。
那世间万物,只要具备肉身,便有一丝太一神火在,原承天虽是世尊分魂之一,可既然借了这肉身存世,那体内自然亦有一丝神火在。因此这点神火一经激发,就化和暖流万道,于刹那之间,解了灵脉凝结之厄。
此时玄武大发神威,已将七界月神逼得倒退数丈,但月神虽被逼退,那面上却无懊恼愤怒之意,反倒冲着原承天微微点头。其面上神情变化,令人难以捉摸。
而在两大法像与月神斗法之际,其间潜流暗涌,灵压强大无比。这是玄武为护原承天,而动用了其无上神通。
以慕行云的修为,面对身前潜流涌动,竟不能向前半步,形成主弱侍强之势。因此其间原承天全身冻结之时,就算有无穷战机,慕行云也是无法利用半点了。
这也是因为二人所修功法皆远远超出平生境界,勉强御控,已是难能可贵,更何况三大法像在仙庭的地位超然,一旦斗起法来,谁能插手?另一个可能的原因,就是随着朱雀逐步收回分魂,玄武出世在即,两大法像的神通也越发的强大起来。
至于盏外修士,除了蓬庐上的老祖以及数位大能金仙之外,竟无法瞧清二修斗法的情景。这也是因三大法像各具随身神光,那神光交织在一处,更是耀目之极,便是动用灵识也未必能探得明白,何况二修有琉璃盏罩着,又怎便动用灵识。
不过等到原承天灵脉恢复,玄武将月神逼到远处之后,原承天已明白此战胜算在握,以月神之力,或可敌住一具法像,若是两具法像同时向月神攻来,则绝非月神所能抵挡了。
果然,见玄武攻势得手,朱雀怎甘离后,双翼急急振动,亦向月神扑来。那月神素手中持了两轮月影也似的法宝,就与两大法像相持,但已是左支右拙,大落下风。
只不过四神法像虽是神通广大,但原承天自修成三具法像以来,却不曾得过什么好处,按理说三大法像与月神地位神通相当,青龙只当还要犹胜一筹,可像月神那般,能让慕行云及时恢复法力的类似神通,原承天却没觉察到一丝迹像。
想来这也是因为原承天境界过低之故,而四神法像所具备的神通又过于强大,此刻若是施于原承天之身,原承天怕是无力消受了。
心思电转之下,原承天手中无锋再次向慕行云刺去,剑风之中,仍是暗藏乱心诀的强大神通。
慕行云此刻没了月神加持,眉头不由一皱,手中长刀虽是其速不减,可心中已然大乱,刀剑在空中轻轻一触,就逼得慕行云退了数步。
那斗法时或进或退,皆是常情,可是慕行云心中明白,此刻一退数步,说明优势已是然丧尽。唯有仗着七月心刀急攻,方能挽回失地。那原承天神通无穷,自己却唯有七月心刀一技罢了。
可是不等他心中法诀施展完全,乱心诀威能不失,又如何能施完全诀?一时间便是杂念纷呈。
那脑海中先是浮出慕老祖的谆谆告戒:“行云,我知你其意不在九珑,但慕氏若想在昊天立足,非得有苏氏加持不可,否则以慕氏之力,如何与天下大能争衡?”
“行云,你需得明白,那苏璇枢之所以瞧中了你,一来是因你的确是惊才绝艳,成就可期。二来,便是慕氏的势力根本无法撼动苏氏权柄。强弱联手,方能持久。苏氏不过是想扶持本族,以便维持昊天势力的平衡罢了,这等良机若失,我慕行如何才能在仙族中出人头地。”
又想起九珑的声音来:“行云,你我是机缘不浅,却实无双修之份,那承天便是我,我便是承天,九珑承天,好比天地一体,怎好分离。此中缘由,日后便知。”
慕行云想到此处,肝肠已碎,九珑心向承天,固然是早有意料,而自家心中,也绝无与九珑双修之念。且自己与原承天同生共死,所结下情谊,实难用言语形容。因此对九珑怎有丝毫的非份之想。
只知道自己若有机缘为承天而死,那定然是不皱眉头,甚至不必去想上一想。而承天若为了自己,也自会将性命瞧得极轻。此番莫逆之交,男儿间的情谊,就算多言一字,已是骄情。
但那家族的前程,老祖的苦口婆心,慕行云又怎能不动于心?此番自降修为,与其说是与承天堂堂正正的一较,倒不如说是为慕氏的仙会斗法,赢得更大的胜机。
只可惜就算是自己做出了偌大的牺牲,只怕也难以用一人之力,挽狂澜于即倒,慕氏的实力,也就仅此而已,我慕行云的实力,也就仅此而已。
自己向来自视极高,那天下修士便是金仙大罗,又怎会放在眼中,前辈取得的成就,自己只恨生来也晚,暂时不曾得到罢了,自己日后晋仙而升大罗,本是当然之理。
只可惜既遇原承天,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世间总有一人,是你万万也无法超越的,自己此刻身为极道也行,太虚也罢,只不过如同昊天诸多前辈早走一步罢。而原承天必将迅速赶上,且必将一骑绝尘而去,自己到了那时,除了仰望,也唯有叹息罢了。
这心思虽是纷杂如麻,却在心中电闪而过,恍然间觉得有百年千年之久,其实也不过一瞬罢了。
但这沮念一生,心中哪里还有丝毫动力?只恨得就此被承天一剑诛杀了,也好过受这心思牵扯之痛。原来这世间最痛快之事,便是有心而为力了。
此刻原承天的无锋已刺到慕行云的胸口,那剑上剑芒吞吐不定,刹时就可损了慕行云的肉身。
可是原承天此刻如何能刺得出,而就在他抬头瞧看慕行云时,却发现慕行云不惊反喜,倒像是极盼原承天这一剑刺来。
原承天不由得一声长叹,道:“行云,你心中已乱,此战就此罢手吧。”急急的将乱心诀收了起来。
片刻之后,慕行云目中一扫刚才的萎糜之气,但那有勃勃斗志,却已是荡然无存。
他的脸上先是露出失望之色,其后便是悔恨交加之情,不过数息之后,却又绽出笑容来,道:“承天神通绝世,行云甘拜下风。”
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忽的轻轻吐出一口气,好似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整个人显得轻松无比。原来不再视原承天为敌,不再心心念念想着压制原承天,竟是这般快活。
本体胜负既分,法像自然不必纠缠下去,空中三大法像也刹时收了神通,数道光影闪过之后,各自回归本体,琉璃盏中终于回复平静了。
在三大法像消失之后,足足过了十息之久,那场上仍是静寂无声,忽的苏城之中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叫好声,似乎连那琉璃盏也将一冲破一般,那人人口中,皆念着原承天的名字。
就在这如潮的喧闹声中,慕行云将原承天手掌一握,原承天立时发觉,慕行云手中有块灵符。就在二人双手相握之时,那灵符已被压碎,符中话语一字字传进原承天的心中。
符中说的是:“九珑已在西城外等候多时,趁着仙会未散,杨氏大能皆在此处,承天可速速去寻九珑,去杨氏灭了刀君魂灯。”
原承天微微一愕,不想这等机密之事,慕行云竟也知晓,如此看来,九珑已视慕行云为自己人了。既然九珑视行云为友,那可不是意外之喜。
而借这灵符传言,而不是当场传音,那是怕场中有大能无数,传音之术也未必能瞒得过的。
原承天点了点头,却不说话,此去杨氏灭去刀君魂灯,那是何等机密之事,话中但有泄露一丝半点,也是其祸不小。
当下转身就走,只是向蓬庐上的姬老祖与令清禅处瞧了一眼,以示告别之意。
那边金袍修士刚则宣布此战由姬氏得胜,姬老祖便对苏璇枢道:“苏兄,姬某实有一事相求,听闻苏氏九珑,至今尚未婚嫁,我姬氏卿族原承天前程远大,神通惊人,是为良配。”
原承天听到此言时,其身已在城廓之外,他心中微微一动,不由的笑了出来,姬老祖此刻向苏氏求亲,岂不是刻意为难?只是那苏璇枢的态度,着实不重要的。只需自己与九珑彼此一心,便是天下人都来反对,又能如何?
将凌虚步法展开,刹时就是千里,片刻之后,那苏城如在天外一般遥不可望。却见前方空中,盈盈立着一人,如花照水水生愧,似月惊天天自惭。不是九珑又是谁?
原承天不由又是一笑。人生至此,或许该翻新章。
第1300章玉人在侧冰亦暖
却见九珑的打扮与往日不同,身穿白原紫锦大氅,内罩素白法袍,如云青丝束成百花分肖髻,既不失庄重内敛,更显楚楚动人,骄俏可喜。
见到原承天前来,九珑盈盈一拜,口中笑道:“仙会极道之争,承天未曾一败,着实可喜可贺,原承天之名,就此名扬昊天。”
原承天迎上前来,哪里能忍得住笑,道:“你也要笑我,却不知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但遇九珑仙子,未免一生俯首。”
伸出手来,将九珑素手轻轻一握。那九珑也抬起头来,微笑道:“承天俯首,只为天下苍生,何止我九珑一人。”
只此轻轻一句,便让原承天激动难抑,轻轻叹道:“知我者,珑儿是也。”
二人执手相对,那眉梢目中尽是笑意。想来二人自从天灵宗相遇以来,分离实多,相聚甚少。便好不容易重逢了,却总是匆匆辞别。好在今日之聚,则因路途遥遥,那相聚的时光,似乎无比漫长,又怎能让二人不喜。
只是此处离苏城甚近,又是苏氏地域,怎可多做停留,二人施展遁术向前飞驰而去。九珑的青光纵地之术,并不见得比原承天的凌虚步法弱了,那禅修的神通,果然与众不同。
九珑道:“我等此次去杨府行事,一路之上需得小心,若是露了行迹,定然是功败垂成。”
原承天笑道:“既与你一处,我也不去烦恼。一切行止,但请珑儿示下便是。”
九珑笑道:“这可是在考较我了,大能之士当前,珑儿好不惶恐。”说的原承天做势便要去打。
九珑笑着讨饶了,这才将一件素色锦幛祭起,那锦幛一出,就将二人的身影摭在其中,原来这锦幛是件隐身之宝。
九珑道:“我此次私行,虽难瞒过族中人,可此行的目的,却不便让族中知晓。因此那族中的法宝,也不敢借用,就借了慕氏的这件锦幛来。为取这件锦幛,却幸苦了行云往返奔波。”
原承天动容道:“原来行云回府走了一遭,难怪差点迟误了。青原路途遥遥,行云倒也辛苦了。”
九珑道:“行云固然骄傲,却也是性情中人。”顿了一顿,笑道:“这世间隐身法宝甚多,承天便猜一猜,珑儿何以只用锦幛?”
原承天暂不说话,而是先用神识在那锦幛上探了探,沉吟片刻之后,方才道:“这世间的隐身之宝,甚至是我的域字真言,总不可能尽善尽美,若遇大能之士,仍会被识破了。而这世间的法宝,各有所属,以宝而辩人,想来不会错了。因此我细细想来,莫非那杨府之中,亦有一件锦幛。”
九珑忍不住拍手笑道:“我自认灵慧无双,可遇着承天,也只好甘拜下风了。果然是猜着了,那杨府之中,亦有一件锦幛,与慕氏这件,恰是一对,原是两位老祖当初共炼之宝。因此就算我杨氏的大能识破了,也是好摭掩的,未必就能瞧出你我的身份来。”
原承天赞道:“珑儿心细如发,果然想得周全。”
二人借这锦幛藏身,那空中不过是一缕清风罢了,就算是金仙大能,也需得事先知晓,停下步来,细细用灵识探看,方能觉察出一丝异样来,因此等闲之士,那是绝不可能瞧破锦幛了。
约行了数百里,九珑示意原承天停下遁法,二人立在空中,向前方瞧去。
只过了片刻,就有两名青衫修士横直掠来,想来是苏氏的巡路修士了,此刻仙会正办得紧锣密鼓,苏氏为防有人生事,自然于路上要安排修士巡察。
那两名修士皆是极道境界,因此遁速极快,眨眼之间,就在二人面前消失无踪,但九珑并不急于冲过这条警戒线,仍是又等了片刻。只到二修的灵息完全在禅识中消失不见了,这才示意原承天加快遁速,一冲而过。
这也显出九珑的细心来,虽然二人有锦幛摭身,十有八九不会被二修所察,但世间之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纵是大能法宝,也不能完全倚仗。此行是去替刀君灭去魂灯,又怎可轻忽了。
二人冲过警戒线之后,九珑才略略放松了一些,道:“前方路上,一直到白原边界,共有三道警戒线,不过只需小心在意,倒也无妨。只是我等却不能跨中土而赴东土了,非得从白原东土间的虚域通行不可。”
原承天道:“想来中土之上,亦有苏氏的弟子巡守了。”
九珑道:“为防百族趁势作乱,苏氏向来有一枝人马常驻中土,虽然以中土之大,与之相遇的可能微乎其微,可取道虚域,总是妥当一些。”
原承天道:“那东土与白原之间的虚域,乃是寒刀风刃之域,而我刚才探查锦幛时,发现此宝有抵御寒气之能。看来珑儿用此锦幛,竟是一举两得了。”
九珑伸指在原承天臂上一点,嗔道:“总是瞒不过你,你这人灵慧的快让人恨起来了。”
二人虽借锦幛藏身,一路上仍是小心翼翼,而以九珑之灵慧,原承天之神识,既然是要存心避过巡路修士,那自然是万无一失,这一日就到了白原边缘,向四周瞧来,已然是个冰雪世界了。
只是外界的寒气再强,也无法穿透锦幛的摭敝,九珑与原承天身侧,仍然是春意融融。
约行了千里之后,就见前方雪山耸立,每座雪山,或有万丈之高,而在雪山之间,处处可见一道道冰幕,每块冰幕或大或小,大的绵延数十里,小的亦有数里。大小冰慕皆是直插云端。
整个瞧来,这座寒刀风刃之域皆在那琉璃盏中一般。
而用神识探出,可知那冰幕乃是寒气凝成,别瞧只是薄薄的一层,等闲修士撞上去,必定撞个头破血流。那冰幕之间虽有缝隙可通,却是绕来绕去,不知要多走多长的路径了。
至于想越过冰幕而行,只怕更加困难,在这寒刀冰刃域之中,最厉害的就是风刀了,而升得越高,风刀越强,就算原承天与九珑皆有抵御之法,又怎能消耗得起。
原承天便祭出无界之剑来,让青鸟御使,撞出一条路来,这冰幕再强,也不可能抵得住无界之剑的威能,只不过若是一路都是这般开路向前,亦是消耗甚剧。这也是虚域的厉害,而既要从此经过,就不得不吃些苦头。
那冰幕被撞开之后,却又是极快的重新凝成,且破损之处依旧如故,就像是不曾碎裂一般。这也算是冰幕的一大好处,就算一路破幕而行,他人也是瞧不出来,倒是可以掩去行迹。
原承天知道这座冰域面积之广,应不亚于万里煞火域,若是这般破幕而行,再强的真玄也是经受不住的,而他的火属之体,在这种极寒之域,也着实恢复不易。
因此就将龙魂祭将出来,借那龙魂的不绝灵气,保证真玄不失。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原承天也就轻松起来,有青鸟御使无界之剑开路,再有龙魂维持真玄不耗,原承天大可袖手而行,与九珑一道,饱览这异域风光。
他问九珑道:“承天向来听闻,但凡是绝境异域,必有非常之宝,珑儿广见博闻,可知这寒域之中有何好处?”
九珑抿嘴笑道:“七情之中,最要戒的就是一个贪字,我的原大修禀持天道,怎的也灭不得心中贪欲?”
原承天笑道:“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天下之宝,有德者居者。”
九珑只好摇头,笑道:“着实说你不过。”
便道:“但凡极寒之域,必生极凶极恶之兽。只因此处不适宜生灵存活,性情略略温顺一些,又怎可挣扎求活?这座寒域,原有九寒鸟,白缡虎,寒角雪牛。其中以寒角雪牛的一对寒角,为此寒域至宝。”
原承天拍手道:“妙极。”
九珑悠悠的道:“只可惜天下仙族既立,又怎能放过这等宝物,千万年来屡次扫荡,别说寒角雪牛,就连蜗牛也是寻不着了。”
原承天本来一团欢喜,被九珑一盆冷水浇下,顿时大失所望,只恨九珑捉狭。
九珑忍笑道:“罢了,看你这么着急,也不瞒你,此域虽是生灵难觅,但极寒之地,怎能无宝?有一种冰魄寒玉,实为修行至宝。而承天又是火属之性,最受不得寒气了,若是得冰魄寒玉而修,或可弥补这个小小的缺陷。”
原承天有两次皆被极寒之气冻住,每次皆是惊险万分,或仗青鸟解围,或靠朱雀法相施救。但若是青鸟朱雀当时恰好被牵绊住了,其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因此原承天听到冰魄寒玉之名,心中怎能不动?更何况以九珑的眼光,那等闲宝物,绝不会入九珑法眼的。
正要深问冰魄寒玉如何获得,忽见九珑秀眉微微一皱,道:“不想这寒域之中,并不是仅仅有你我二人而已。”
原承天用神识探去,那四周方圆数千里哪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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