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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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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此为顾氏七界神兵专用真言,这句真言道出之后,那巨首“喀嚓嚓”自中裂开,透出一截戟尖来,随着这戟尖透出,少年化为异光一道,自巨首中窜出。

少年窜出之后,身子更不稍停,戟尖所向,正是原承天的胸口。

而此刻再瞧原承天,却是如痴如醉,好似元魂出窍一般。戟尖离原承天七尺,原承天犹是不动。再近三尺,原承天仍是无动于衷。

那慕行云就是一声大喝:“钉头七箭术!”

诸修瞧见原承天如此模样,心中已有所疑,再被慕行云喝破,人人皆是心中凛然,尤其是姬氏弟子,更是群情激愤,秋叶秋遐更是忍不住身子一动。

就见姬春水身上忽放青光,将姬秋叶与姬秋遐罩住,这是金仙的自成界域,端的是非同小可,姬春水身边的姬氏弟子,皆被此域罩住,姬秋叶与姬秋遐自然也是难逃掌握。

但姬春水能压制其他弟子,却怎能压得住姬春山。那姬春山已是目眦欲裂,长袖猎猎飞舞,那是已想动用袖里乾坤的绝学。

幸好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轻哼,这声音在别人听来不足为奇,可在姬春山听来,却如天雷击顶一般,他的身子立时冰凉,鼓荡的衣袖也刹时止息。

原来那是老祖以天音灌顶之功,将姬春山强行压制住了。

这时场中传来“嘶”的一声轻响,原来那分天戟上的强大杀气,已将原承天的法袍扯开一道裂缝,眼瞧着就要透体而过。

那边慕行云以及元风池,元华商,黄乘风等一干修士,已将双手紧了又紧。可诸修明白,若是就此冲出去救人,不但姬氏此战算输,那出场的修士亦要遭仙会严惩,只怕要被立时赶出会场去。

诸修心情此刻好似沉到九渊之中,原承天既被钉头七箭术所惑,则是元魂受制,就连法像亦难遁出护体了,这种情景之下,又该如何自保?

便在这时,分天戟蓦地停顿下来,那戟尖抵住的,却是魔晋南的胸口。

魔晋南的身躯半虚半实,或有一半与原承天重合了,而另有一半,则略略超出原承天的身体,挡在戟前。魔晋南一字字道:“晋南不死,谁能伤到我主。”却见她的黑衫上又多了一道裂痕来。

慕行云见到此景,心中那块百岳之石总算落下大半,忍不住喝道:“说得好。”

他这边顾着欢喜,那边金袍修士急急飞来,口中喝道:“道友切莫惊怪,免得扰了场中斗法。”

慕行云含笑揖手道:“谨遵法旨。”

就在慕行云与金袍修士说话之间,那边魔晋南与少年的斗法再度展开,只是此战却与刚才不同。

刚才那场性灵大战,双方只是想着施展神通,压制对手,此刻那少年一心一意,要诛杀原承天,而魔晋南竭尽全力,要保原承天的周全。

而见到原承天神智昏沉,塔中的玄焰与玉猴如何不急,玄焰急的就大叫道:“玉猴,你居然是什么昊天第一侍将,这话没得羞杀了我,连自家主人都保不住,还算什么侍将。”

玉猴全身都在发抖,手中的劈天钺几乎要被他折断了也似,那话就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一般,一字字道:“侍将一出,主人必被逐出会场,如何与九珑成就双修之盟。”

玄焰叫道:“那你就眼睁睁的瞧着主人被顾元真所杀?若是猎风在此,定然不顾不管,先救了主人再说。”

玉猴此刻神情,像是要将玄焰生吞了一般,瞳光闪动不休,随时就要射出杀人,可最终还是瞳光一暗,复又目光清亮,缓缓的道:“主人一直不曾动用全力,就是为防顾氏的魂术扰乱心境,侍一虽不知主人用何手段自保,却知道我家主人,定然不会轻易被诛。”

那玄焰虽是心境难平,可被玉猴这般说来,心中也觉得一宽,自己随主人多年,不知经历多少风险,虽然以这次最为凶恶,可想起主人平时作为,既有是有备而来,又怎能轻易伏诛?而临战之前,主人甚至不曾让他准备司命灯等诸般事宜,可见主人对此战定已胜券在握了。

二侍凭栏观瞧,心中起伏不定,只见那魔晋南忽的惊呼一声,那黑袍上又多了两道裂痕,不过少年亦不曾讨得好去,其顶上长发,已被魔晋南削去。九渊魔索被魔晋南所废了。

玄焰虽见这局面尚可支撑,但魔晋南的刀体屡遭重创,实不知还能支撑多久,忍不住叫道:“猎风姐姐,你在凡界究竟在做什么!主人要是有个闪失,我此生再不与你说话。”

那玄焰乃是天地之灵,口中立誓,必然上达天听,惊动天地,因此猎风此刻耳中就是微微一热。

只是猎风此刻哪里有心情理会此事,原来正与她激战不休的顾沉舟忽的消失不见了。

这天魔阵法虽是厉害,其实却有一桩弱处,就是阵主无法隐入阵中,否则阵法运转不灵,然而此刻那阵主已然易人,顾沉舟自然就可消失无踪。

而此阵当前阵主,正是索苏伦。

那索苏伦一身青袍飘飘,衬着其一张俊美之极的面孔,其景足可入画了。他出现之后,身子不动不移,却将这阵主之位悄然掌握,单论这阵法变化之法,也唯有原承天可与之相较了。

索苏伦瞧了瞧猎风,笑道:“故人相逢,不胜之喜。”

猎风喝道:“顾沉舟何在,快让他出来。”

就在他说话之时,阵中忽现白光一道,一飞冲天。

索苏伦见此白光,又是一笑,道:“顾道友要行钉头七箭术,怕是不便与你相见。”

猎风又急又怒,那顾沉舟既然藏在阵中,如何可杀,顾沉舟若是杀不得,主人的性命岂能保得住。口中厉喝一声,赤刀一举,直奔向索苏伦而去。

这时阵中诸修知道是魔界魁神亲至,那可是非同小可,凭猎风一人怎能应付得了,因此诸宝齐出,要取索苏伦的性命。

索苏伦拍手笑道:“五龙镇魔旗下苦修多年,今日正好印证了。”

双手这般轻轻一拍,不但猎风再也前进不得,就连诸修法宝皆在空中停住了,就像是空中现出一道无形的屏障来。说来诸修之中,不乏公子我,陈玄机这样的高明之士,所用法宝皆是一流佳器,那索苏伦修为再强,又怎能一举而挡诸宝?

当届魔界魁神的修为,着实是可惊可怖,难不成以其一人之力,就可挡尽凡界诸多大修之宝?诸修心中皆是惶急,阵中唯有公子我略略点头。

忽听阵外素天问洪声道:“无相魔诀果然高明,竟将索道友的三件魔宝摭住了,在他人瞧来,只当索道友以一式魔诀,挡住诸修法宝一般。嘿嘿,魔界修士,倒也狡滑。”

索苏伦朝着素天问一揖到地,笑道:“可惜瞒不过素长老的无双神识。”又转向公子我道:“看来亦是瞒不过公子我道友了。”

说到这里,袍袖一拂,空中现出青红黑三道光芒,每道光芒之中,便是一件魔宝。

青光之中,是一件六尺魔剑,上刻“青魔剑”字样,此剑凡界魔界皆是大大有名,为魔界十剑之一。

红光之中,则现赤红玉尺一柄,这赤红玉尺威名更盛,乃是上届魁神喜用之宝,上界魁神有诗自赞云:“魔刀杀气冲五界,红尺血光满乾坤,一朝冲上仙庭去,敢向神执叱不公。”

原来是红尺乃是历届魁神鲜血凝成,携此宝在身,便受诸届魁神加持,轻则一羽,重则千岳,实为魔界镇界之宝。再瞧空中诸修法宝,竟有一半是被玉尺挡住了。

至于黑光之中,则是一块铁牌,这铁牌瞧来貌不惊人,牌上亦无标识,唯有黑色莲花数朵。而这铁牌之中,有极强魔息不绝而来。陈玄机熟知天下之宝,眉头一皱,道:“这铁牌莫非是铁莲魔池?”

索苏伦道:“自然瞒不过玄机器祖。”

诸修中除了猎风之外,皆是凡界大能之修,自然广见博闻,听到这铁莲魔池四字,怎不动容?

要知道魔修再强,若是离了魔界,没了这魔息加持,自身修为便损了大半了,是以魔界虽与凡界修士相争千万年,亦不过平手罢了。

但这件铁莲魔池,却可源源不断的生出魔息来,携带此宝在身,处处皆是魔界,而既在魔界之中,他界修士又该如何抗衡?

传言铁莲魔池原物,是被仙庭大修收了去,却不知索苏伦用了什么法子,竟将此宝重新炼制出来,这人的灵慧才智,几达不可思议之境界了。

猎风见到索苏伦现此三宝,心情陡转绝望。刚才顾沉舟主持阵法之时,或有破绽可寻,自己也寻着了与他一斗的机会,可索苏伦比顾沉舟高明百倍,有此大敌当前,怎能杀得了顾沉舟。

右手一翻,已将流时刀握在手中,心中忖道:“若杀索苏伦,唯此刀可以一试,若是不然,猎风唯死而已。”

双刀并举,就向索苏伦劈来。

第1248章各寻对手战不休

猎风刀到人至,便是索苏伦也是措手不及,幸好那青魔剑有护主之能,急急从空中掠下,“当”的挡住了猎风双刀。

然而猎风刀式既发,那流时刀的威能就显现出来,第一轮的攻击虽被挡下,猎风的第二轮攻击立时展开,那柄赤刀间不容隙,已劈到索苏伦的胸前。

索苏伦正想借青魔剑一阻之力,避开猎风锋芒,哪知身子却被流时刀威能所罩,身子移动自是缓了一缓。虽然猎风的赤刀亦比先前慢了许多,可有心算无心,索苏伦难逃这一刀之劫。

那赤刀就劈在索苏伦胸前,将索苏伦身上法袍劈开一线,刹时金光四射。猎风心中暗暗叫苦,只恨这索苏伦多宝,虽然赤刀劈中,是难以真正伤到他。

索苏伦虽惊不乱,犹自笑道:“多年不见,猎风之技精进如斯。我替你寻个好对手来。”

双手按处,阵法转动不休,其身形于瞬息之间,与猎风可就隔了数十丈。猎风心有不甘,正想上前追击,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道:“猎风,我来会你。”

猎风不及转身,流时刀倒卷而出,此刀不但能使时间停顿,亦是杀伐之器,却听到背后传来金铁交鸣之声,流时刀便是剧震。身后对手,竟也是身子不凡。

这时猎风已将身子转了过来,凝目瞧去,面前对手正是魔姬煞月。

瞧这煞月身披玄黄战甲,侧身而立,一对清眸斜斜瞥来,手中煞月刀光华流转,一身煞气惊人。不过那煞月神情虽是冷傲,眸子里却有一丝敬意。

只她缓缓道:“当初原承天尚不是我的对手,不想今日就连他的侍将,也可与本座分庭抗礼了。”

猎风喝道:“废话太多。”猎风步斜斜跨去,就从煞月身边掠过,又冲着索苏伦奔去,此战之关节处,就在于索苏伦,若不能将其压制住了,如何能破去这座天魔阵法,诛杀顾沉舟。

不想步子只跨出一步,煞月早就挡在身前,手中煞月刀冷风森森,如真似幻,向猎风拦腰斩来。

猎风怒极,喝道:“也罢,先杀了你这个魔姬在说。”怎管那煞气扑面,赤刀举处,先将煞月刀格在一旁,流时刀趁势抢了过来,便劈煞月的面门。

煞月格格笑道:“说话可要算话。”身子虽在流时刀的掌控之中,转动起来却是一丝不慢,只因煞月亦擅流时刀法,在这时间流逝缓慢的空间中作战,亦是经验极丰。

说来场中修士,也唯有猎风可堪作煞月的对手,此魔姬亦是上届魁神化身,一身煞气惊人,就算修为强过此姬,与之周旋良久之后,亦会被其身上煞气侵染,那可就不知不觉的心境大乱了。

然而猎风半仙半鬼,全身亦是阴风森森,又修成玉骨晶骼,实不必惧此魔姬,因此二女相斗,凭的是真实修为刀法,其他的附属威能,恰好是相生相克了。

场中修士就天魔阵法中又多了一人,深知今日之战,必定是极为艰苦,幸好阵外就是素天问主持的祷天无旗阵法,尚有退路可言,就算今日压制不得魔界诸修,也不用担心凡界遭此浩劫。

至于个人生死,那倒是可以置之度外了。

两名仙修一个姓张,一个姓李,二人相视一眼,齐声道:“今日之战,有死而已。”

张修就祭手中法剑,李姓就发一道真诀,祭出水火双刀来战索苏伦。

索苏伦却一摆手,笑道:“二位道友的对手怕不是我。”

便见一道身影从索苏伦身后闪出,此修面色青黑,面上布满魔诀,正是魔界防御至尊阿不奴奴,此魔在凡界大大有名,仅次于魁神座下第一魔皇迦罗而已。

阿不奴奴现身之后,一双魔目瞧向空中三宝,那面上魔诀忽的离面而去,就在空中凝成一条黑龙,与那三宝缠斗不休。此刻再瞧其面目,倒也算是一名白面书生。虽不算俊美,倒也不算如何凶恶。

就见此修一张白净净的面上,那魔诀又再次缓缓生出,如纹似蚯,瞧来好不诡异。

古长老瞧见魔皇越来越多,怎不心焦,手中阴阳镜就向索苏伦晃去,那索苏伦亦知这阴阳镜的厉害,也不取法宝招架,将阵法转动,身子早就去了他处。

而因这阵法变化不休,猎风与煞月,阿不奴奴与张李二修,可就是在两处斗法了,原来索苏伦之意,是想将诸修逐个击破了。

古长老暗忖道:“不杀索苏伦,如何能破此阵。”

刚想去追,阵中忽现一道身影,口中喝道:“古长老,魁神座下,岂容你放肆。”

此魔身高两丈,光头,正是大力魔神四出本像来迎。

古长老急将阴阳镜去晃,哪知那大力魔神在胸前一拍,口中就喷出一口极浓的魔息,那阴镜的光芒,就陷在这魔息之中,怎能生出威能来。

步遥行叫道:“此魔非一人可敌。”急祭龙蛇双刀,来寻大力魔神厮杀。

这大力魔神倒也了得,伸手就去抓空中龙蛇,那条龙倒也避得快,急急闪开来,那蛇却被大力魔神抓住,虽是极力挣扎,又怎能挣得脱。

步遥环见此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这空中龙蛇之影,其实就是两柄无双利刃,切金断玉视若等闲,却被这大力魔神浑若无事的抓在身中。

此魔不惧阴阳照魂之宝,又不惧这龙蛇双锋,简直是让人无计可施了。

公子我与陈玄机相视一眼,心中皆忖道:“今日之战,怎能不竭尽全力。”

只是二人皆是生性谨慎,不肯轻易祭宝,那魔修源源不断而来,若是被牵绊住了,此阵如何能破,倒不如静以观变,等那魔修到齐,方可择其弱处,一鼓而下。

果然阵中又是人影闪动,再现两名魔皇,其中一魔相貌清奇,手持一面银镜,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银境魔?另一名魔皇手持黄金手杖,凡界修士有些阅历的都依稀听闻过此修模样,想必就是元都大帝了。

这位元都大帝,算是魔界的元老,上届魁神座下十大魔皇,唯此人独存至今,其资历之高,魔界之中不作第二人想。

陈玄机见这二魔同出,立时喝道:“公子我,容我敌住这两名魔皇,否则若让其加入其他战团,则诸修危矣。”

手中玉盒在空中一祭,再现童子器灵,这童子这番也收敛了笑容,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瞪的圆了,面上也露出不悦的神情来,看来是这两位魔皇身上的魔息太强,令这器灵难以忍受了。

银镜魔见到陈玄机这件法宝,口中“咦”了一声,知道此宝非同小可,急忙抢在童子祭宝之前,将手中银镜晃来。

那银境之中,现出一道黄光,这黄光好不厉害,肉身被其一照,立时就会化成飞灰。

然而那童子虽是瞧来玉肥可爱,却是虚像罢了,其真身乃是千锤百炼的五金异宝,因此这黄光照来,童子不屑一顾,手中青丸就向银镜魔打来。

银镜魔身边的元都大帝大喝一声,黄金杖横出,抢在银镜魔面前,那青丸虽是无坚不催,也奈何不得这根魔杖,立时就被挡到一边。

童子再祭白色光丸,这次是银镜魔腾出手来,将黄光对准白丸一照,两道光芒就在空中抵住了,一时也分不出高下。

公子我见陈玄机仗着这件大能法宝,一时不会有失,心中也就放下心来,将神识施展出来,罩定了索苏伦,心中苦思破敌之策。

那索苏伦的三件魔宝端的了得,又兼身怀无相魔诀,几乎是无计可破了,这时阵中魔息滚滚,诸多魔皇皆是越战越勇,尤其是张李二修,已有不支之兆。

公子我不由得瞧着那件铁莲魔池,此宝源源不断的生出魔息来,使得这天魔阵中魔息不绝,宛如魔界一般,魔息浓重之地,诸多魔皇修为不失。

在这种局面下,凡界修士又怎能占得丝毫便宜?

更让人心惊的,是这诸多魔皇修为皆是大进,想当初若诛魔皇,羽修境界修士便可绰绰有余,可如今在场修士除了猎风之外,皆是仙修之士,凡界修士的精英,不想却不能占据丝毫上风。

今时已然不同往日,却不知此战战罢之后,那魔凡两界,又是怎样的局面了。

忽听令无参叫道:“今日之战,小子怎能袖手旁观。”

公子我抬头瞧去,只见令无参已祭出一宝,正是当年原承天留给他的炼魔壶,此壶在阵法上空祭出之后,那天魔阵法中的魔息,好似被狂风卷去,尽数往那炼魔壶中飞去了。

公子我心中大喜,暗道:“此战之关键,就在这炼魔壶身上了,亏得承天计虑周详,为我凡界留得此宝。”

再瞧场中局势,只见一众魔修果然是个个自危,而凡界修士,却是精神百倍了。就连那索苏伦,亦是大皱眉头。

看来这炼魔壶一出,等于是出了个绝后计,若是阵中魔息不存,试问魔界诸修如何取胜?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阵中飞起,直奔令无参而去。公子我以及凡界诸修皆是大惊,那令无参再强,也只是真修罢了,如何能是魔皇的对手。

而细瞧那道身影,人人更是大吃一惊,此魔正是魔界魁神座下第一魔皇——迦罗。

第1249章胜机何在谁看透

那十大魔皇首席自非泛泛,就算是一呼一吸,也非令无参可以承受,哪知令无参丝毫不惧,反倒口诵禅言,喝道:“斩!”

这字禅言一出,空中就现金光一束,此光形如刀,快如电,果真向迦罗头顶斩来。

诸修皆在大叫道:“不可!”

偏偏那索苏伦亦是断喝出声:“迦罗退下。”

诸修闻知此言,心中大震,难不成这位魔界魁神,竟然对令无参动了恻隐之心?

说时迟,那时快,迦罗自天魔阵中飞出,已到令无参身前,那禅言虽出,却被迦罗挥手一拂,就将金光消散于无形。而迦罗身上的强大魔压,则向令无参急急涌去。

以令无参的境界,便是迦罗身不动,法不施,便是这魔压亦能将其压得粉碎了。

哪知令无参岿然不动,反倒双手袖起手来,笑道:“来得好。”

迦罗惊觉不妥时,已不见了令无参的身形,这才心中恍然,自己眼中只瞧见了令无参,却被引进了祷天无旗阵法之中。

刚才索苏伦令他退下,想来是瞧破了令无参的心思,只可惜自己终究是无法明悟。

这祷天无旗阵法妙就妙在无旗,因此阵法之开合,威能之范围,除了主阵者之外,谁也不知,迦罗一心要诛令无参,竟被不知不觉之中,引进这阵法中来。

这边令无参身形刚刚消失,迦罗面前人影闪动,现出一位老相识来,正是天灵宗昔年长老素天问。

迦罗瞧见此人,倒也不敢失了恭敬,揖手道:“素长老一向安好。”

素天问道:“自与道友于天灵宗前匆匆一唔,至今念念,今日相逢,定可完我心劫。”说话间红光罩身,双目中精芒四射,这位凡界大德之修今日已动杀机。

迦罗笑道:“当初长老不过是羽修之士,数年不见,却已是仙修大士了,可敬可叹。”

素天问道:“道友当初以一道虚识,便可与我周旋,今日以本体来会,想来定有所教。”

迦罗摇了摇头道:“长老,我在魔界修行,或有千年,这才能一道虚识以长老相抗,如今长老已是仙修大士,在下亦只是魔皇罢了,若非魁神升起五龙镇魔旗,凭长老一人,就可尽诛魔界十大魔神,天规如此不公,怎不令我等向道之心齿冷。”

素天问嘿嘿冷笑道:“你等魔修,只知滥杀妄为,那天规自然要约束于你,难不成要让你等也修成大罗,诛尽天下仙凡苍生?”

迦罗道:“当初魔界之立,便是用来倾泻世间杀气,我魔界生灵因此而生,岂不是全拜世尊所赐?而我等杀气盈胸,又怎是我等本意?”

素天问被这话问住,不由得嘿然不语。

令无参见素天问低头不语,心中着急,但凡这世间征战斗法,名不正则言不顺,那素天问虽是高明之士,却是朴拙之性,直口直心,怎能辩得过迦罗?

于是戟指喝道:“迦罗,你休来胡缠,你等生性好杀,便推说是世尊创世时思虑不周,倒也推得干净。你等魔修,明知修行心法有误,却不思悔改,一意孤行。这凡界亦是杀气冲天,可我凡界修士,又有几人去你魔界厮杀?若是当初凡界的仙修之士,齐去魔界走一遭,却不知魔界今日还剩得几人?”

迦罗面色一沉,果然是被令无参问住了,在索苏伦未曾升起五龙镇魔旗之前,魔界诸修虽众,可至高者不过魔皇,也就是可与凡界的羽修之士平齐罢了,又怎是仙修大士的对手?

可凡界仙修之士,又有几人去魔界走一遭,去诛杀魔界众生?由此瞧来,凡界诸修的确是心怀慈悲,反显得魔界诸修穷凶极恶了。

既然辩不过,那就只好在修为上见高低,这世间的道理,任你说尽千言万语,也是没人理会,唯有将他人强力压制住了,自家说的话才有人听。

于是迦罗冷笑一声,手中便现魔刀一柄,此刀为迦罗本命魔宝,名叫迦罗魔龙,实为魔界第一魔刀。那魔刀出手之际,现出三道魔光,就向令无参袭来。

素天问怎容迦罗向令无参动手,袍袖一卷,将那三道魔光卷在其中,不想那魔光好不厉害,袍袖居然卷他不住,那三道魔光挣扎而出,一飞冲天,却将素天问的袍袖割破了一道。

素天问点头道:“迦罗魔龙果然是魔界至宝,今日与你一战,倒不能小觑了你。”

袖中则出拂尘一柄,此宝亦非寻常之物,原来那青龙随世尊来凡界创界之时,因创世艰苦,青龙殚精竭虑,心力憔悴,竟使法身受损,遂落下龙须七根。

这七根龙须辗转到了天灵宗修士手中,那素蔑贞的七情心法,便由这七根龙须而来。龙须由素天问合以世间七件奇物,炼成这柄拂尘。此宝名叫七龙拂,又名七杀云。

素天问将这拂尘施展,虽只有三尺拂须,却扫出百丈青光,那青光之中,有七条龙影,个个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迦罗叫道:“只你有青龙加持,我便无龙不成?”

抬手将迦罗刀祭在空中,那迦罗刀身后,果然亦显龙影,乃是周身漆黑的魔龙一尊。

这魔龙亦有来历,当初仙庭大乱,那黑龙实为作反的首领。其后世尊赶到,大破万兽万禽,亦将这黑龙锁在莲池之中。但这黑龙心中怨气不泄,便沉于魔界,遂成魔龙。

虽然那魔龙本体无法出得魔界,却可替迦罗加持。

因此素天问此番与迦罗一战,或可算是龙族之间的内斗的,就是不知那以七根龙须制成的七龙拂技高一筹,还是魔龙加持的迦罗刀更加厉害了。

七龙拂中的青光说到就到,青光中七条青龙,就与这魔龙斗到一处。那魔龙在魔界沉沦已久,今日难得有机会大泄怨气,将四趾龙爪拍来,顿时将奔在最前的两条青龙拍个粉碎。

煞月于百战之际,也不忘叫道:“迦罗兄,果然厉害。”

迦罗得煞月一赞,亦是欢喜,不想面上笑容初绽,那被拍散的青龙早就再凝成形,一爪抓去魔龙身上三片龙甲。

令无参拍手叫道:“迦罗,你这魔龙不过是四趾罢了,终身也压不过青龙去,那青龙才是天下之主。”

迦罗也知他说的有理,面色不由得阴沉似水,这边说话之间,那七条青龙与魔龙已分出胜负来。

魔龙虽然拍散青龙十余次,奈何青龙之影散而复聚,怎能完全压制得住,倒是魔龙身上龙甲尽落,眼瞧着龙形已难维持,就要云消雾消了。

迦罗暗道:“今日魁神另有安排,并非是你死我活之争,那迦罗刀的绝技,不用也罢。”

只是魔龙受损,毕竟是失了颜面,迦罗身为魔神首席,怎堪受此大辱,便将魔龙急急收起,口中念念有词,空中黑云密布起来。

素天问在法宝之争上虽获小利,却知迦罗技不止此,也将七龙拂收起。抬头瞧去,那黑云之中,突现丈长巨臂,那臂上的手掌,可不是像山峰一般。

素天问再将拂尘向上一拂,此次青龙不现,唯有青光上扬,就将这巨掌抵住了。原来这拂尘中的青龙刚才亦是受损,素天问视这法宝如性命一般,怎会再用青龙。

哪知那青光没了青龙加持,竟然支撑不住了,巨掌一寸寸压将下来,那魔息沉重之极,便是素天问亦感胸前发闷,真玄运转不畅了。

素天问正想再施法诀,以化解危境,令无参却在一边祭出一道法诀来,那空中的炼魔壶缓缓转动,将壶口对准了空中黑云,刹那间就吸去黑云大半了。

素天问哈哈大笑道:“无参,不想我今日也会得你一臂之助。”

令无参扮了个鬼脸,笑道:“哪里是一臂,分明是一壶。”

空中黑云既然消散大半,迦罗施出的这个巨臂魔功也就成了无源之水,怎有余力再来击下,被那素天问反以拂尘上卷,拂尘上的三千青丝好不厉害,就将这巨臂扫的粉碎了。

不过细细审视七龙拂,上面却断了百根拂尘丝,经此两场恶战,这件法宝亦是折损不小。

迦罗接连受挫,倒也不惊不恼,此修既为十大魔神首席,自然是玄承深厚之极,手中急掐魔诀,左手生魔风一道,右手生魔火一团,就用这一风一火,与素天问斗将起来。

这时场中诸处皆在争斗,唯有公子我与索苏伦四目相对,但是公子我的神识早就索苏伦罩住,无论索苏伦如何变阵,怎样也逃不过公子我的神识。

而索苏伦也正因忌惮公子我的神识,亦不敢轻举妄动,去救援其他魔修,否则以此人的三件魔宝,其他修士怎能禁受得起?

索苏伦见自己连番运转身法,那公子我却始终不离不弃,离他永远都是十丈之遥,好像这阵法根本不曾变动过一般。索苏伦心中明白,这并非是公子我熟谙天魔阵法玄奥,而着实是他的神识太强,因此无论索苏伦走到哪里,公子我只需盯牢了他,又怎会被其甩脱?

但是公子我却只有更加吃惊,只因他的神识虽将索苏伦罩住,却始终探不出索苏伦的底细来。

别说索苏伦的真玄强识,魔识短长,便是索苏伦的境界,公子我也丝毫探他不出。

更奇的是,那索苏伦的魔息却越发的淡了,似乎很快就要从神识之中隐去一般。

公子我心中焦急万分,那索苏伦如此高明,今日之战,哪里能瞧到一丝胜机?

第1250章孽情深重无慧剑

若论各处战场,当以煞月与猎风最为激烈,猎风自创的猎风步配合其近身格斗之法,可算是天下无双。且其自从修行天一神火之后,无论是修为灵慧,皆是突飞猛进,于这凡界之中,或可称之为第一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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