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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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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这葫中世间的法则有异,这次晋级,并无上天垂兆,更无异像发生,除了金光一闪,委实是平淡之极。
元魂早知吞了这数道大能元魂之后,必会升至仙修大成,倒也是无惊无喜。等元魂金光散去,再去慢吞吞收拾其他元魂。
若想再靠吞噬元魂晋级,只怕非得再吞千道元魂不可,那境界越高,这分魂的用处也就显得越弱了。因此那极道初修,在这葫中世界,怕是遥不可及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总算将这葫中元魂吞了个干净,这葫中世界虽然算是清静了许多,也蓦的让人生出几分寂寞之意来。这时元魂极盼那葫外的青者再下法旨,哪知等了许久,葫外仍是毫无声息。
这元魂前世丹修,一个人不知渡过了多少岁月,怎能耐不住这“寂寞”二字?既然是闲来无事,就将先前没能来得及修行的诸多妙术一一修来,虽然这元魂离了肉身,不可能真正修行,但若是只管参悟玄机,倒是最方便不过。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元魂先将那醒魂诀补足,就此修成醒魂大法,日后重得了肉身之后,就可慢慢修行,将这仙基灵慧慢慢增加了,虽未必能抵得上猎风的太一神火神功,可亦算是当世无双了。
而既然明悟了醒魂诀,自然就可修行乱心诀了。说来也是妙事,若是此刻肉身尚存,那乱心诀一旦修行起来,肉身必受影响,七情六欲,必然因这肉身而起,从而影响到修行心境,那就不知何时才能修成乱心诀。
如今没了这肉身的羁绊,纯粹来修心法,竟是事半而功倍。只是此法虽好,却不便传之天下,惠及诸修。
不想等乱心诀修到二成之后,便再无法修下去了。这也是元魂的境界所限,不可强求。元魂也不气沮,他胸中玄承极多,既然修不得乱心诀,就换一种来修便是了。
其后又将那剑文参悟大半,就此推敲及远,又得了数字剑文。原来那剑文与青毫神光密切关联,这边明悟的剑文越多,对青毫神光的参悟也就越多,或许有出葫恢复肉身的那一日,就可将青毫神光试上一试,想来也有七成把握,能用出青毫神光来。只是初出神光,自然是威能不足,这也是急不得的事。
这一日,元魂忽的想到一事,自己既然明悟诸多心法,那时间可就不知耗去了多少,自己初入这混沌秘境时,离仙会召开不及一年,此刻那昊天境中,又该是何年何月?
既有此念,这元魂不由觉得这葫中世界,好似炼狱一般,若是自己错过了仙会,那岂不是终身大恨,自己与九珑的双修之盟,实不知何时才能达成了。
更何况这其中一旦生变,那又如何挽回?
饶是这元魂道心极坚,遇到这个“情”字,也是乱了方寸。
这一日,葫外忽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鹤道友,今日心血来潮,便来瞧瞧你,不知你那拘魂的勾当做的如何。”
其后便是青衣老者的声音:“你倒也舍得来瞧我,离你上次来此,怕没个百八十年?这深情高谊,我是牢牢记住了。”
那修士就笑道:“老友,在这混沌世界,那百年便是一日,万年亦是一日,我虽不及古懈能一睡数千年,睡上个百年也是有的,你又何必动嗔怨我。”
青衣老者亦笑道:“不过是闲来说笑当耍,说来近日我也打了个盹,若非你来,几乎将正事忘却了。想来这百魂相杀该有个结果,正该瞧瞧,是哪个元魂独存,日后也好结纳的。”
修士道:“任他是哪个,还不是一样?总之这五界之事,要着落在他的身上,否则这五界真个儿崩了,也有负那好心人辟了这混沌秘境与我等安身。”
元魂听到这里,心中暗道:“这青衣老者一个打盹,不知过了多少岁月,这混沌秘境之中,按理说时间法则也该与昊天不同才是,就算过了数年,那昊天界中,或许只有数月罢了。”
虽然如此想,可心中毕竟惴惴。正因心事重重,那修士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也就不去深想了。
青衣修士道:“我且打开这葫芦瞧瞧,再与你说话。”
那修士道:“又何必急于一时,你我百年不见,正该闲谈。”
不由分说,就将那青衣修士拉住,二修对坐清谈,聊的无非是混沌秘境中的诸般秘事,虽是桩桩件件,都是骇人听闻,可这元魂哪里有心思去听。心中不停算计自己在这葫中呆了多少时日。
忽听那修士道:“说来这次昊天仙会,倒是有几件趣闻,你猜你那最终得入三大仙族上族的是哪三家?”
元魂听到此处,心中震惊着实无以言表,原来那仙会已然是开过了。
青衣老者道:“苏氏且不论,元家势力依然强大,自该占到一位,姬氏诸修良莠不齐,只怕就难了。但姬氏毕竟与苏氏交情深厚,若得了暗助,就算胜了杨氏也是当然。”
修士拍手笑道:“这次老鹤可猜错了,那杨氏近日迎回了镇族之宝,便是刀君,这刀君在仙会之中大放异彩,谁个能敌?那上三族之位纹丝不动,仍是苏元杨罢了。”
元魂听到刀君仙会逞威,心中略感安慰,将自己未能与会的那份痛悔,也略略冲淡了些。
青衣老者道:“也罢了。”
修士又道:“这仙会之事,本与我等无关,不过此次仙会,倒是成就了一桩好姻缘,却与我等大有干系。”
青衣老者奇道:“那昊天修士的姻缘之事,与我等何干?却又是谁?”
第1119章葫中一梦犹未醒
那修士就笑道:“你既言那昊天修士的姻缘之事与你无关,我也就不必再提,免得讨人厌了。”
青衣老者道:“嘿嘿,倒来气我。其实你便是不说,我也是能猜着的,那昊天修士虽多,真正能入我混沌修士眼中者,也不过区区数人罢了,又言明是姻缘之事,那就唯有一人了。”
葫中的元魂听到这里,若是犹具肉身,那心必定是突突乱跳,又觉得心里滚过一道道霹雳来,只在那里打闪,却不击下。只因他虽然猜出了三四分,却是打死也不肯信的。又恨不得哪里寻来一对手掌,将耳朵捂住才好。
修士哈哈笑道:“到底是瞒你不过,的确就是那苏氏之女了,此女一生姻缘,可不是与我等大有干系?这混沌残境故老相传,能得此女者,便是天下之主。看来这天下之事,总算是定了。”
葫中元魂听罢此言,就觉得凭空探来一只巨掌,将心中所有的玄承记忆全都攫了去,自身空空荡荡,也不知是死是生。那心思也是一半儿糊涂,一半儿清醒。糊涂时也就罢了,清醒时就觉得一股奇痛刹那间袭遍全身。
又好似身在离境之中,身子也不知被扯起几块,又好似身在灭界之中,也不知有多少天地大法齐齐袭来,被万般捶楚了。这其中的种种摧肝裂胆之痛,自好向人说得。
青衣老者叹道:“如此说来,我在这经年收集元魂却是无用了,今日好不容易收了百魂,又令其百魂相杀,得了结果呢。”
修士道:“那能与苏氏仙子得配者,必定也是一道世尊元魂,老雕令这百魂相杀,固然是好,总及不得天地中一股冥冥之意,只怕耗能雕这次却错了。”
青衣修士道:“是对是错,谁可判得?我也不必理会,既然是百魂相杀有了结果,其后之事,只管交给老雕便是。”
修士也好奇道:“正好让我也瞧瞧,那从百魂中挣扎出来的,又是怎样一道元魂。”
青衣修士笑道:“我也不知,那就打开葫芦瞧瞧。”
元魂浑浑噩噩,不知道葫盖儿已被打开,一道极亮的光芒照进来,将这元魂照了个无所遁形。
那修士就奇道:“怎的这么萎萎顿顿,倒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这样的元魂,怎彩逃过那百魂相杀?”
青衣修士笑道:“这其中因果,凭你我之能,哪里能猜得透,想来老雕必有说法。”
将这葫芦一拍,元魂存身不住,就得懒洋洋遁将出来,悬在空中,这时二修瞧得更明白了。那外来的修士道:“居然只是一具仙修大成境界者,我明明记得,这葫中原是有数道太虚境界的。”
青衣修士道:“那元魂相杀比寻常斗法不同,要的是道心极坚,又必定是禀持天道之修,方能受天地庇护的,这道元魂来的最迟,来时境界也不过是仙修中乘罢了,这次百魂相杀,也算是得了些好处。”
那修士仍是啧啧称奇,道:“无论如何,能以仙修境界从这葫中杀将出来,日后必成大器了。只可惜天下之主已定,难不成会是双雄争位?”
青衣修士大笑道:“那天地的玄奥,怎是能胡猜的。咦?这元魂出葫许久,怎不见老雕来取。”
话音未落,空中探来一爪,只在云里雾里,又怎能看得真切,这云中之爪一把将元魂攫在手中,复又缩回云中去。
青衣修士长舒了一口气,向空中揖手道:“老雕,你托我办的事,总算替你办得了,日后我只管逍遥,那诸界之事,可不能再来烦我。”
那空中就传下声音来:“老鹤,若是那五界崩塌,万物皆亡,你也肯在这混沌之中逍遥吗?”
说得青衣老者就是一怔,复又苦笑起来,将手掌搓了又搓,叹道:“原来便是我等混沌古物,也是片刻逍遥不得。只盼那世尊早日复位,我等才能真正的逍遥快活。”说得那身边修士大笑起来。
元魂被云中之掌攫到手中后,这元魂仍是心中混沌,就觉得心里有数个声音在那里争吵,也不知争辩了什么,到最后,就只余下两道声音了,这才渐渐听得明白。
一道声音道:“既误了这双修之盟,那人生又何趣味?倒不如从此去了这争强好胜之心,就留在这混沌秘境之中逍遥罢了。”
另一道声音就冷笑道:“那天道之修,又怎能因一女而止?我九世重修,不知吃了多少辛苦,为的乃是天下,乃是苍生。不如就此舍去私情,一心一意,只管去经营天下之事,才是正经。”
第一道声音笑道:“若无此盟,又如何算是天下之主,若连此女也难得,又何颜去争天下,笑话,笑话。”
第二道声音道:“谁说我不去争,但若能离了这混沌秘境,那首要之事,便是去将此女夺回来。”
“莫忘了你那对手,本是太虚之士,以你此刻境界,如何去夺?”
“一年夺不得,便等一年,十年夺不得,便等十年,九世都熬得过了,何况这数年工夫?”
这元魂听到这心中两个声音争吵,觉得二道声音所言都算有理,可细细想来,总觉得各有偏执。而其中最为大谬之处,就是将九珑视为一件法宝奇珍一般,竟是可用强力争来夺去的。
在元魂想来,那男女相知相慕,是世间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其中又怎能有半丝勉强?如今就算是九珑弃了当初的双修之盟,又岂是她本人的心思?
那世间的男女,一旦痴恋起来,自是觉得对方无一错处的,可若是一旦因事生变,又觉得定是对方的不是,就会百般埋怨起来,视这“信任”二字如空气一般。天下诸多怨偶,皆因如是。
这元魂初时听到九珑另择姻缘,固然是身心皆碎,然而稍稍沉下心来,便知道其中定有缘故,那九珑视已之心,与自己视九珑之心又怎有半丝不同,二人既是一人,又怎会容他人插足。因此就算盟约生变,也只需寻出关节来,想法解决了便是,又何必忧心忡忡。
这道元魂经九世天劫,其性情心志,着实是强大之极,那可算是百折千回而不改其志的,这次从百魂相杀之中脱颖而出,已是明证。是以这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又怎能惑乱其心?就算有片刻迷惑,那也是立时消醒如常。
那云中之爪以若有若无之力,小心翼翼的握着这道元魂,刹时就回到不移时域,忽的向下一放,那元魂就觉神识一黯,又不知过了多久,等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身哪里还是元魂之状,而是寄身在一道肉身之中了。
细瞧这道肉身,元魂不由的惊奇之极,那分明还是自己原来的那具肉身,可自己明明记得,那老雕一掌拍来,是将这肉身大大的折损了,这才逼出元魂去。要知道当时离体的刹那间,那肉身碎裂之痛,可是记忆忧新的。
不过原承天何等灵慧,略略一想,已知其中玄奥了。那老雕逼出自己的元魂时,为求真切,就以绝大手段,将那肉身碎裂的种种痛楚,亦加诸于自己的灵识之中。
此番情景,就好似自已当初用那斗战虚镜修行一般,在那斗战虚镜之中,亦是真实无比,但真正的肉身,却是不受丝毫损伤的。
这件事从头到尾,不过是老雕的一个安排罢了,为的便是要自己去那葫中世界,与那百魂相杀。
但却不能说这是老雕对自己的一个刻意安排,只因对老雕而言,那百道世尊元魂又有何区别,老雕又会去记得其中名姓?无论是谁胜了,对其总是一般。
原承天思来此事,觉得好似一梦,可自家的修为,却的的确确是提升到仙修大成的,可见又绝非梦境了。
再瞧自己,则是坐在一块玉石上,不远处有话语声传来,正是老雕与老猿一众混沌古修,在那里闲谈。
这样看来,自己此去那葫芦之中与百魂相杀,也就是片刻时间罢了,既然只是片刻时间,又怎会错过仙会?误了双修之盟?
这不移时域与众不同,那时间的确是永远停止的,可离了此域,就算时间流逝的慢一些,也仍会向前,而自己在葫芦之中,也实不知呆了多久。若说误了仙会,亦有极大的可能。
不过就算是误了仙会,甚至是误了双修之盟,原承天刚才已想得明白,绝不会为此心生动摇,而九珑的心思,那更是确信无疑,就算有无妄之灾,也只需二人静心面对就是,又有何惧?
想到会心处,原承天微微一笑,那九珑虽远在混沌之外,想来二人的心思必定一般。原来若是情深若此,那千万里之遥已算不得什么了,就算是相隔重重世界,又有何妨?
这时古懈的声音传来:“瞧那边元魂已是回来了,却不知是哪道元魂,胜了这百魂相杀之局?老雕与老猿的赌局也该有结果了。”
古猿哈哈笑道:“老猿已然胜定,又有何疑?老雕,你还有何话说?”
老雕冷笑道:“老猿,你再三相逼,就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此修!”
第1120章重修玉身再聚首
老雕此言一出,诸多混沌古修皆是忍笑不已。这老雕向来面冷,诸修本以为老雕亦是心冷,哪知从这次事情瞧来,老雕倒是可得一句话,那就是为善怕被人知罢了。
冰狐就笑道:“老雕,你是否杀了原道友,我也不管,我只问你,你当初可是与老猿打了赌,说原道友的元魂必定出不得这百魂杀局,如今这结果可是出来了。你先得付了这赌约再说。”
老雕道:“难不成我老雕还会赖他?将他请过来,我自传他初心秘诀。”
冰狐欢欢喜喜,就向原承天这边走来,原承天忙立起身来,正要行礼,被这冰狐一把拉住衣袖,笑吟吟的道:“原道友,今日老猿可是又替你挣了件好处,你也不需谢他,只管来谢我。这个赌局可是我提的呢。”不由分说,就将原承天拉了过去。
原承天来到诸修面前,再次施礼毕,那老雕不等原承天行毕礼,就不耐烦的道:“这混沌之中,还讲劳什子的礼数。你这修士境界虽低,持心还算坚定,倒也修得我的初心诀。”
原承天听到此言,心中一亮,已明这老雕所指了。他本就一直怀疑,那葫外的青衣修士与那修士的闲谈是在故意迷惑自己,只恨自己境界低微,又是关心则乱,仍是有片刻动摇。
想到这里,不由觉得心中有愧,道:“大修,实不相瞒,那葫芦外二位大修所言,在下一时灵慧不足,倒是有三四分信了,可见持心坚定四字,算是谬赞了。”
老雕忍不住“咦”了一声,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二修所言,的是我的安排,是要试你心意,看看你的志向,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只为一个女子。这一关不易过,纵有动摇,亦是常情。这世间除了那顽石生铁,谁又能真正的铁石心肠?”
这番话言语虽然仍是生冷,可话中竟是抚慰之意,这又怎是老雕的向来行径。其他古修听完这话,亦是齐齐“咦”了一声。
老雕被诸修连番取笑,居然也不着恼,只是将一对冷电般的目光向诸修面上一一扫过罢了,诸修毕竟不敢公然取笑,都借故转过头去。
原承天则道:“大修之言,承天必定铭刻于心。”
老雕道:“在你元魂离体这段时间,那骨猴被古猿数修以通天手段再造金身,只是这骨猴毕竟是你的助手,若是你压制不得他,就算他向来敬你,日久也亦生变,这个道理,想来你亦明白。”
原承天道:“主弱侍强,自然是取祸之道。”
老雕道:“正虑及此,那老猿才来求我,虽然他不曾开口,但此心一动,老雕如何不知?也亏我于千万年前,以这目中的混沌青光瞧出这事来,早就设了百魂杀局在此,这局虽说算是助你,可若你自家不争气,换了别人的元魂出葫,也是天意。”
原承天道:“是。”就觉出了一身冷汗,那老雕虽是用心良苦,可若是自家稍不留意,这修行之路,可就到了头了。
老雕道:“若是别的元魂胜出,老雕自然另有一番谋算,恰好却是你,老雕虽感意外,可细心想来,方知天那天地谋局之深。也罢,就传你初心妙诀,你修得此诀后,任他怎样境界修为,但有机缘,皆可收为侍将了。”
原承天这才知道这初心诀竟是这般妙法,不由得喜出望外。
要知道那收取侍将与侍灵大不相同,侍将若是到了仙修境界,这侍将之约自然废除了。原来但凡肉身修行者,一旦到了仙修境界,其名已被列于仙庭名册之中,既得仙庭立名造册了,又如何能再为他人的侍将?
而侍灵因皆是天地之灵,天地诞生各种灵物来,本就是为助修士修行,倒也不在这法则之中。
当初原承天亦曾和猎风说明,一旦猎风得升昊天,这侍将之约立解,那时反惹得猎风心中郁郁。
那冰狐甚是热心,怕原承天不知道初心诀的好处,说不定一时执拗,回绝了这番好意,忙对原承天道:“原道友,这初心诀非同小可,只要机缘巧合,就算是修为境界强过于你的,你也可收来为侍将,亦可随时解除这侍将之约,最是方便不过。”
原承天知她好意,忙道:“多谢仙子指点。”
冰狐笑道:“这又算得什么,与其他诸修相比,我能做的着实不多,不过天生最爱饶舌罢了。”
老雕却不领情,一把将冰狐推过去,就传原承天初心妙诀。
原来这法诀的关键,在于对方是否首肯这侍将之约,一旦当时心动,那日后行止,就按这初心为准,再也违拗不得,因此才叫初心诀。
想来这世情多变,沧海桑田,那人心变化,却比任何事物来得还快。世人又有多少记得当时的初心?山盟海誓,翻脸成仇,花前月下,只当笑柄。
而老雕这初心诀直指人心,那是比什么都厉害的法术,亦算是这老雕对世人的一点期待了。那人心一动,最好便是一生一世。
老雕传毕此诀,仍是寒着脸道:“我这初心诀最是厉害不过,若不是对你施了重重考验,哪里敢传给你,此术一旦落入那心术不正者手中,便会酿成大祸,不可不知。”
原承天正色道:“在下明白。若是靠着花言巧语,威逼利诱,自然可骗来他人的初心,就此收为侍将。但如此行径有违天地之道,承天绝不敢为,也绝不屑为。”
老雕这才缓颐,难得的点了点头道:“你既明此理,那老雕也不需多言了。”
这时冰狐忽的将手一拍,道:“三十年已过,想那骨猴也该功德圆满了。”
原承天听得就是一咋舌,怎的就过去了三十年?
好在他心中明白,这不移时域里就算过去千年万年,那混沌界外,仍不过是一日罢了,如此看来,自己在葫中世间,足足花了三十年才明悟了诸多妙诀,想来令人唏吁不已。但那诸多妙诀,如青毫神光等,还只是略窥门径罢了,可见若修大道,何等之难。
心中也好奇这骨猴此刻是怎样的造化,更不知这骨猴若是见了是自己,又该是如何。因此既有那期待之意,他不免有些忐忑起来。
老猿一掐手指,道:“算来时辰是差不多了,就看这骨猴灵慧如何,若真能功德圆满,定能打破这玉山而出,也不枉我等一番苦心载培。”
唯有那老雕道:“可惜我的这座玉山。”
话音刚落,诸修就觉得这脚下微微一动,复又平复下来,也就只过了数息,那脚下玉山又是一动。
老懈拍手叫道:“来了,来了,果然是来了。”将身纵在那混沌虚空之中。
诸修也纷纷离了玉山,跳到空中去,要观这骨猴破山而出。
经那古猿细说,原承天才知道,原来那古猿是将这骨猴元魂锁在这玉山山腹之中,授其无上秘法,这骨猴经这三十年修行,终于借这玉山之力,重修一身玉骨,因此从今往后,这骨猴亦要改名为玉猴了。
而在这其中,诸修择定时日,传这骨猴功法,古猿亦每隔十年,用金锃神光照这玉猴一次,今日终于算是功德圆满,集诸多混沌古修之力,打造出一具造化之灵来。
想来此物一出,定是惊天动地了。
果然那玉山再次动了一动之后,忽的一声霹雳声响,山玉自中而裂,从中跳出一物,果然就是那只骨猴,与原承天昔年所见,其相貌神情又怎有丝毫区别。
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昔年的骨猴修的是一身铁骨,今日这只则是通体为玉,端的是玲珑剔透,惹人欢喜。而细瞧这玉猴的体质,又与这玉山之石大不相同,那是因为此猴曾得金锃紫光三照,已为昊化之躯了。
那玉猴分开玉山,就跳到空中戏耍,这也是猿猴天生贪玩之性。而诸修细细瞧去,只见这骨猴瞳中神光,足足射出数百里去,这瞳光金光双闪,但凡触到四周山石坚冰,无不一扫而碎,这是瞳光的五金皆破之能,比之当年的骨猴瞳技,自是略胜一筹了。
而以诸修慧目,自然也能瞧出,那玉猴的瞳光之中,还生就一种清冷光芒,那便是冰狐所传的定魂妙术了,若是那玉猴的对手被这瞳中定魂瞳光盯住,必定是神不守舍,极易被玉猴所破。
古猿就叫道:“玉猴,将那三头六臂神通变来一瞧。”
这玉猴在空中大大方方唱了个诺,将身子一晃,果然就生出三头,肩上再生四臂。虽然不曾携有法宝,但就算是赤手空拳,想来也令人是防不胜防了。
原承天瞧见这玉猴如此威能,怎不欢喜,更暗自赞叹诸修想得周全,如今这玉猴的一身神通,那是夺造化之奇,这等天地灵物,又岂是寻常修士能压制得住的?
若不是被老雕传以初心诀,这样的玉猴侍将,就算那玉猴心中答应,自己也怕是无缘与会了。
忽听冰狐笑道:“赤犰,你说好的法宝又在何处?依我瞧来,若只许他一件,只怕是远远不够的。”
第1121章争奇赠宝藏深意
赤犰笑道:“赠宝不难,我好歹也是混沌古修,历劫无数的,手中没个百八十件可用之宝,如何见人?只是赠宝不急,那名位却得先订立不可,这就叫名不正则言不顺。”
诸修皆是点头道:“自该如此。”
古猿就将玉猴唤到身边,那玉猴刚才裂山而出之后,只知任性戏耍,此刻心中不免有愧,忙向诸修行了大礼,口中道:“骨猴得以重生,全仗诸位大修再行造化,这恩德骨猴自当牢牢记在心中,不敢有一时忘却。”
转身瞧见了原承天,神情便有些恍然,原来他在这玉山之中修行三十年,没人提过原承天的名字,而这三十年修行,又好似白驹过隙,匆匆便去了。
刚才在空中戏耍,那原承天又被诸修的混沌神光掩住了,如何能瞧得见?此刻忽的撞见了,几疑是梦,怕将额头拍了拍,又细细辩认了一番,目中忍不住就露出又是欢喜,又是哀伤的神情来。
原承天笑道:“玉猴,你可认得我。”
玉猴缓缓跪下,目中就流下泪来,原来他虽是玉石打造,却是肉身,这是混沌大修的手段,自然惊世骇俗。便听他道:“在下原本就一直在想,在下何德何能,能蒙诸位混沌大修青目,再造此身。原来却是大修的提携。在下自别大修,原以为再无相见之日,哪知大修心中却没忘了在下。再造之恩,如何能报,还请大修在上,容我日夜追随,方是我平生之愿。”
原承天见这玉猴不忘旧情,果然是性情中人,恰好又有追随之心,正应了初心诀的要求,便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便随了我吧。”走上前去,缓缓伸出手掌来。
玉猴一动不动,面上留有两行泪痕,可神色中皆是欢喜之意了。原承天掌中光芒一闪,初心诀已入这玉猴的灵识之中,自此之后,这玉猴也就有了极强的约束,哪怕他日后修为超过了原承天,仍需奉原承天为主,这便是初心诀的强大之处。
只是对原承天而言,若是日后玉猴另有想法,他又怎会以这初心诀将玉猴困住?强行留住他人,绝非原承天的手段。因此用这初心诀约束玉猴,本意只是不想这玉猴逞性逞技伤人,也免得惹下祸端来。
原承天既受玉猴为侍,古懈便道:“这玉猴既是再造重生,就当与前世有个了断,更需有了出身,日后方可有道果的。依我之见,不如就让老猿收这玉猴为徒,岂不是大妙?”
这古猿位份极尊,那是与创世世尊并列的,玉猴能拜他为师,这身份可就是非同小可了,原承天本想推辞不受,可心中忽的明白,这正是古猿要结的善果,自己何不顺水推舟。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日后若无绝大成就,可就对不起这混沌中的一众古修了,这压力如同千岳万岳,让人禁受不得。
古猿欢喜之极,道:“正合我意。”就收了玉猴为徒,赐姓为原。
原来“猿”“原”同音,可不是十分巧合,除了这个“原姓”,还能是谁?
不想古雕亦来凑热闹,道:“赐姓为原,那着实是再好不过,若论其名,不如叫做侍一,只因天下诸修侍将,唯此猴为第一。而既奉承天为主,自然也该不忘初心,此心如一!”
冰狐笑道:“‘侍一’二字果然是妙,我再取一个浑名,就叫混沌玉猴,也好标明他的出身,乃是由这混沌秘境之中再造的,与那冥界再无瓜葛。”
诸修皆是拍手大笑,这玉猴自此便有了来历师承,乃是混沌古猿座下大弟子,世尊化身原承天侍将,名叫原侍一。
赤犰道:“既然名份已定,在下也推脱不得了。侍一既然修成三头六臂之法,若是只有一宝在手,那也太不雅相了。”
冰狐掩口笑道:“自然非六宝不可。”
赤犰笑道:“我有打魔鞭一柄,专打魔界诸修,日后承天与那魔界,少不得有许多纠缠的。”
冰狐拍手道:“好,一件了。”
赤犰又道:“另有生死镜一面,凡天下灵禽异兽,皆逃不得此镜之厄,日后入浮罗天河,可仗此宝脱身。”
古懈亦笑道:“这是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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