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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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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这才明白,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就此不再多言。

只因仙庭中的内部事务,又怎能胡乱干涉,且自己在族中毫无职司,也不知从何说起。

周老祖急于冲击太虚中乘,自是为了能在族中占稳脚根,这样看来,对方起码是太虚初修之境了。周氏本就脆弱不堪,又被人拉走数名极道之修,可谓是风雨飘零,处在存亡之秋了。也难怪周老祖心急。

而在心境不稳,修为不足的情况下就强行冲虚,自是危险之极了,就此走火入魔,也属当然。

周老祖见原承天并无好奇之心,不问此事,知道此人谨守礼数,自己若是不说,原承天必定不敢言。

他不由叹道:“同为凡界修士,性情天差地别,一个要将周氏拖至毁灭之境,一个却谦恭自守,居功不傲,怎不令人叹惋。”

原承天这才道:“原来这位弟子,亦出自凡界。”

周老祖道:“此人来到昊天之后,便来至本族,自称姓周,本族见他根基不俗,验其血谱,又是同宗,自然欣然收纳了,谁知此人竟包藏祸心,前来投纳本族,竟是别有目的。”

原承天听到这里,心中越觉惶恐,倒不是担心对手阴险狡诈,而是他知道的越多,就陷得越深,以后若想再逍遥在外,又谈何容易?

可周老祖谈兴正浓,且有急切之意,原承天怎能沉默无语,他隐隐觉得,周老祖的情况怕是有些不太妙,这番谈话,大有交待后事之感,看来周老祖在这次冲虚时,受损之大,或非自己所能想像了。

事已至此,原承天也无法置身事外,按理说,他也算是周氏一脉,族中有大事发生,就算管不得,也总要听一听的。

便道:“却不知此人目的何在?”

周老祖道:“凡界第一大宗门本为天一宗,你从凡界来,自然知晓,那天一宗弟子在昊天并不分散,而是重新聚首,便是天一神宫了。天一神宫人才济济,并广揽散修之士,意图与天下仙族争衡,以效百族故事,且听说天一神宫与百族亦有密切联系。”

原承天灵慧天生,便是周老祖就此止口不言,也知道此中情形了,他道:“这么说,那名周氏修士来到本族投靠,其实是为了拉拢族中弟子了,此举着实可恶,为何姬氏不管?”

周老祖道:“此为周氏族中事务,怎便向姬氏求助,周某若不能安定族中弟子,也无颜坐此尊位。”

原承天点头道:“在下明白了。”

周老祖道:“周某若想与天一神宫争衡,自是远远不能,只盼能唤回族中弟子,灭此叛族恶徒,就算一死,也是心甘。”说到这里,原老祖脸色忽然一红,双目之中,则发出两道黑光来。

这黑光一闪即逝,却又怎能瞒过原承天的双目,他玄承无双,自然明白,周祖的目光中黑光,其实是灵脉大受损伤之状,急需以金丹调制,否则降一个大境界只是小事,说不定全身灵脉尽毁,成为一介凡躯。

原承天道:“清理周氏门户一事,还请从长计议。只是那些弟子既被那贼子拉拢了去,纵是回归本族又有何益?”

周老祖叹道:“你有所不知,诸多极道弟子被此贼拉拢,其实是另有原因,倒也不仅仅是贪图天一神宫势力强大。我周氏原也是昊天大族,族中不知传下多少玄妙神通,奈何几位老祖去得太早,诸多妙法失了传承。而那贼子声称拥有周氏九成绝学神通,试问族中弟子又怎不动心?”

原承天道:“这也就罢了,只是目前本族无法修行祖传神通,岂不也是无法唤回弟子们?”

周老祖叹道:“周某也为此事烦恼,本次冲虚,亦是因为本族威能最强大的周氏醒魂诀,需要太虚中乘境界方能修行,而这醒魂诀,却是周氏所有玄妙神通之基础,非得修行此诀之后,大开灵慧,方能领悟本族诸般神通。”

原承天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动,醒魂诀的名字,他昔年在昊天时也曾听说,此诀之妙,在于提升仙基灵慧,实为逆天之术。

但此术要求极高,太虚中乘境界,也只是最基本的要求罢了。他对此术也有颇多好奇,看来日后若有良机,倒是可以修行此术,好在他现在已是周氏弟子,已在资格修行。

而在此之前,则是救助老祖要紧,于是他道:“老祖,你此刻症兆,显示灵脉已然大损,不才丹道略有小成,若是侥幸制出三转补天金丹,或可助老祖恢复伤势。”

周老祖原本神情萎糜,听到此言,不由大喜道:“你真的炼出三转补天丹?”忽的神情一黯,道:“只可惜你就算有此丹术,周某也凑不齐此丹所需的丹材。那三转金丹耗资极大,又怎是本族能负担得了的?”

原承天郑重点头道:“三转补天丹所耗虽多,好在所需丹材倒也不算罕见,只要有仙币在手,自然可以寻得来,老祖只管吩咐下去,令弟子去四处寻来丹材便可,至于所需花费,自然由在下一力承担。”

周老祖惊道:“怎可让你破财?”

原承天肃容道:“晚辈已是周氏弟子,族中之事就是晚辈之事,又怎能坐视本族衰微不振,受人欺凌?仙币小事,老祖何必放在心上。”

周老祖仰天长叹道:“上天让你来到本族,莫非是在兆示本族中兴在即?周某伤势沉重,也难以视事,你可与黑蟾一道暂掌族中之事,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去问黑蟾。”

原承天慌忙站起,道:“晚辈初来乍到,怎可担此大任?族中弟子只怕也不心服,晚辈又如何行事?”

周老祖苦笑道:“你此刻若是心怀歹念,只怕也我也能杀了,又何况族中弟子,本族现在极道境界者大半随那贼子而去,其余弟子庸庸碌碌,怎堪一提。承天若不主持大局,本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原承天也知道周氏此刻的确没有人才出来主持大局,那周承宗,虽是忠心耿耿,其修为才智也着实有限,此刻除了自己,竟真是无人主持大局了。

于是勉为其难,将头点了一点,道:“老祖既是不弃,晚辈不才,愿意担当此任。”

周老祖欢喜之极,忙将一块金符取出,亲手按到原承天的手中,道:“其余事体,你只管去问黑蟾,周某体内真玄纷乱,又需急加引导不可,诸修速速离开地府,免受池鱼之灾。”这时他目中黑光又是一闪。

原承天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匆匆一揖道:“晚辈谨遵法旨。”便与金偶黑蟾匆匆离了地府,就见身后青光闪动不休,一道强力禁制设下,将刚才的静室牢牢罩住了。

第1062章代执族务得妙诀

原承天与黑蟾出了地府,周承宗早就在外面等得焦急,见一人一侍安然出府,才放下心来,急忙上前问讯。原承天道:“老祖尚且安好,只是冲虚不利,灵脉大损,若无三转补天金丹,只怕境界必然大减。”

周承宗听到三转补天金丹六字,不由得苦笑道:“这可是难了,昊天丹道衰微,何人能炼成此丹,更何况此丹花费甚大,以本族财力,只怕困难重重。”

原承天道:“兄台不必担犹,在下手中倒也有些仙币,想来应能凑齐丹材,只是要劳烦诸位奔走一番了。”

周承宗道:“怎能让仁兄破钞?”

黑蟾道:“承宗有所不知,承天兄目前已得老祖法旨,在老祖未出关前,暂掌族中事务。说来在此刻让原兄担当此职,着实是强人所难。”

原承天道:“在下此刻已是周氏弟子,替本族分犹解难亦是本份。就说在下的名字,亦是承字辈的,岂不是巧极?”

周承宗哈哈笑道:“此言极是,看来是天授承天兄来到本族,挽狂澜于即倒,若是老祖真能渡过此劫,我周氏也算是侥天之幸了。”想到周氏这些年来屡遭劫难,心中自是黯然,目前局势多艰,此刻将原承天推上执事之位,岂不是将他置于炉火之上,不免又有些谦疚之意。

原承天取出周老祖所授金符,就传执掌族务以来第一道法旨,让周承宗召集族中现有弟子,前来府中一会。

黑蟾道:“承天,本族传讯之法与凡界不同,或可与禅修相提并论了。此金符既是本族信物,亦是传讯之宝,只需将金符祭出,本族弟子无论远在千万里,皆是立刻感知,又何必一一传试?”

原承天道:“原来如此。”他将金符取在手中,用观玄之法略略一探,便点了点头,此符果然精妙之极,那符中藏有族中所有弟子名姓,因此将金符一祭,所有符中弟子皆可感应。这样的妙法,远超诸多昊天真言,似乎暗藏了一道无界真言,看来假以时日,要将此符做了仔细的研究。

当下就依符中所示,将金符祭到空中,符中一道金光,瞬间传遍万里。

片刻之后,符中现有弟子,就赶来参见,不过都是些仙修以下弟子,虽然人数超过二百余名,可在昊天界中,这样的修为如何能出府行走,只能在府中刻苦修行罢了。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才有三名仙修初修弟子匆匆回府。原承天问起黑蟾,才知道周族现有仙修以上弟子不过二十三名,且大多在外奔走,极道之修不过两名罢了,亦在外行事。其余另有六名极道之修,便是被那天一神宫的周姓修士诱去的。

原承天这才明白,那天一神宫的贼子,给周氏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这也难怪周老祖心中愤怒之极,要矢志冲虚,誓杀此贼,出一出心中的恶气了。

目前这些弟子,又能济得什么事?若想使周氏渐成气候,就非得将那六名极道之修唤回不可。

而细细想来,六名极道之修随周贼出逃,也并非是一心要背叛周族,而是那周贼所说的诱惑过大,任何一名修士,其心志都是要修成长生的,若知周贼处可修成绝大神通,又怎会不动心了?

看来若想唤回这些修士,就得从周族的神通下手,若能将周族的诸多妙法神通一一整理恢复,说不定散失的这些弟子就会回头。

原承天当下细做安排,先让周承宗领着三名仙修之士,携了仙币,出府去寻丹材。

那炼制三转补天金丹的丹材共需一百六十七种,原承天皆细细写出,每人携了一份,让诸修务必用心,一一配齐才是。

周承宗四修领了法旨,皆是欢欢喜喜出府去了。

原承天又另唤数名羽修之士,计点族中现有资材,举凡丹药,灵符,各类资材,法宝等物,皆要捡点明白。

那周氏自周老祖入关修行之后,哪里有今日这番热闹的景像,眼前人头攒动,人人喜气洋洋,倒是真有几分中兴之势。那些忠于周氏的弟子,心中怎能不感慨万千。

原承天又邀了几名羽修之士入府闲谈,细问诸修各自修行的进晋。

原来周氏有三套心法,那入门的心法,叫做周氏妙心诀,玄修以下弟子皆可修行,其二为周氏玄心诀,专供仙修以下弟子修行。

周氏最强的心法为周氏大成诀,此诀非同小可,仙修以上弟子皆可修行,且只需修行此诀,就可达成大罗金仙境界,虽比紫罗心法略逊一筹,可在昊天界中,也算是极强的心法了。

除了这三种基本心法之外,周氏的法诀妙术亦是层出不穷,计有周氏灵符大法,周氏真言,周氏器修妙道,大周乱心诀等等。

诸法之中,以大周乱心诀为最强,亦是周氏可与昊天仙族一争长短的妙术。此该若能修成,可使对手心境大乱,且可以弱敌强,最是奥妙不过。

黑蟾道:“本族乱心诀,或可与林氏分灵之术,顾氏剑诀,风氏刀诀,慕氏七月心刀相提并论。此法诀最能以弱敌强,任你境界如何高深,只需此诀若一出,必定心中大乱,若不是周氏迭遭劫难,损了数名老祖,怎有今日的绝境。”

原承天道:“这乱心诀妙术既然如此厉害,想来若想修行,必定要求极苛了。”

黑蟾叹道:“若修此术,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仙基灵慧极高,尤其是仙基一项,着实苛刻之极,故而非得先修醒魂诀不可。”

原承天默默点头,他之所以能屡屡以弱胜强,其最大的原因,恐怕就在于他体内有别出仙芽一枝,故而神识强大,不惧对手灵压,而也正因为有了这枝别出仙芽,他的灵慧仙基也强于他人。

如此看来,周氏乱心诀,倒是与这别出仙芽有某种微妙的联系,修士的仙基越强,自然越占优势,就算是境界比对手低了些,可若是仙基强大,亦是可以弱胜强。

在昊天界中,跨境诛敌极其不易,但仙修妙术层出不穷,若能洞窥诸多妙术神通,跨境诛敌亦有可能。自己得天独厚,修成别出仙芽一枝,这才一路走到现在,如今周氏的乱心诀,本为周氏立身之本,若能洞窥其秘,周氏日后中兴,也并非毫无可能。

说话之时,黑蟾已口吐一块木牌,道:“此木之上,就载有周氏乱心诀,承天可取去细细一观,便知修这诀的难处了。”

原承天依言取过木牌,见此物古意苍苍,怕是混沌时的物事了。

黑蟾道:“乱心诀威能强大,可助修士越境诛杀,故而实为天地玄机,唯有混沌之物,才能有强大灵气保此诀符文不乱,若是换成其他物事,只怕早就泄了灵气,乱了符文。”

原承天点头道:“既是逆天法诀,自然别有玄机。”

细细去看木牌上的符文,果然是深奥异常,比之青毫神光法诀亦是不遑多让了。凡此逆天级强大法诀,必然要涉及天机法则,哪里能轻易学得的?

黑蟾见原承天也学不得木牌上的符文,倒也不奇,又吐出一块玉牌,道:“此牌之上,就是本族另一项妙术神通醒魂诀了。那仙基本是修行之源,若能修得仙基强大,何法不成。”

原承天道:“想来此法亦是难修。”

黑蟾道:“若无太虚中乘境界,勉强修来,亦是枉然。”

原承天虽知此刻自己应该是无法修行此诀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将玉牌握在手中,便觉得有一点灵气透进肌肤之中,脑海中就清清楚楚显示出无数符文来。

他本以为这些符文亦如乱心诀一般古奥,哪知那符文入了脑海之后,却排列的整整齐齐,再细瞧符文,十句之中,倒有三四句能看得明白。原承天不由大喜。

黑蟾所言此神通非太虚中乘境界不可修行,怎的自己却能瞧出了三四成来?

再细细瞧去,发现只需静心领悟,另有三四成亦能明悟,这让原承天于惊喜之余又大为疑惑了。

于是便问道:“黑蟾兄,所谓非太虚中乘境界不可,莫非是指的灵识吗?”

黑蟾道:“这是当然,那灵识最难修行,唯有随着境界提升,而略有增益罢了,因此不到太虚中乘境界,如何能有强大的灵识洞窥这妙法玄机。”

原承天微笑不已,这才明白,自己何以能明悟醒魂诀了。

自己若是没修成神识,仅以灵识而论,也就是极道中乘罢了,但神识可比灵识强大多了,且自己玄承之强,昊天界中,只怕也无几人能比,因此能明悟六七成,倒也不算奇事。

于是将玉牌上的符文一扫,整块玉牌上计有三千余字就牢牢的记在心中,终身也难遗忘了。

只是这醒魂诀上仍有三成难以明悟,若想彻悟,仍需时日,但今日也算是大有收获了。

而若能修成醒魂诀,且不谈日后能否再修周氏乱心诀,光是仙基灵慧提升,就有无穷好处,说不定对青毫神光的明悟,亦有莫大好处。

忽见一名玄修之士匆匆走来,神色惊惶,却又咬牙切齿的叫道:“执事,大事不妙,府外来了两名修士,恰是随同周贼去的那二名极道之修。”

此言一出,就连黑蟾也是怒气冲冲。

第1063章诸般手段皆需逞

原承天眉头紧皱,道:“此刻前来,岂不是趁人之危,看来天下神官誓要并吞周氏不可了。”

黑蟾道:“族中极道之修尚在外间,此刻族中修士甚弱,如何抵敌?”

原承天嘿嘿冷笑道:“先出去瞧瞧再说。”

他心中忖思,若来的是两名极道初修,自己尚可支撑,若其中有一名极道大成之士,则今日必有一番苦战了。但就算如此,加上刀君,金偶与魔晋南,也未必没有胜算。只是此战若想胜得稳妥,仍需用计不可。

想到这里,他先将金偶悄然祭出,以一道域字真言将其罩住,以免被人瞧出形迹来。其后心神一动,吩咐刀君魔晋南做好斗法的准备。

然后缓缓驾着遁风,与黑蟾来到空中,其余修士,则在府宅中等候,只因就连几名仙修之士也被派出去公干?其他修士,又如何迎敌?

片刻之后,两名修士飞掠而来,其中一名修士身穿黄袍,背后背着一剑一锏,法剑法锏皆是金光灿灿。其法剑甚是轻盈,剑上符文千数,是为斗法之宝,而法锏为极玄金打造,是为杀伐之宝。

另一名修士赤着双足,一双赤足比寻常修士大出一半,双足踏着一对飞轮,左轮雾气腾腾,右轮火焰翻飞,原来是一对水火轮。

虽然这两名修士的修为一时难以瞧得明白,可原承天的禅识悄悄探去,知道那黄袍修士为极道大成之修,赤足修士则是极道中乘之修。

黑蟾一见二修身形,就大喝道:“周孝文,周孝峰,亏你二人还有脸来此!见到本族执事,如何敢不行大不礼?”

黄袍修士便是周孝文,他与赤足修士相视一笑,道:“本族执事何在?”

原承天一言不发,取出周老祖所赠金符,二人见到金符,神色皆是一怔,其后目中就闪过一丝贪婪之色来,这金符是周氏族中信物,天下周姓之修名姓,皆在此符之中,若能得了此符,则周氏弟子又怎敢不遵号令?

原承天心中明白,这二修之所以忽然来到此处,便是因为自己先前动用此符时,也被这二修感应,二修想来正好便在左近,就正好来探个明白。

若是周老祖冲虚成功,二修自然是另一种态度,如今见此符持在自己手中,那么二修生出夺符杀人的念头也不足为奇。这也是二修见到金符时,先是一怔,其后目中杀机闪动的缘故了。

周孝峰哈哈大笑道:“黑蟾,我家老祖是不是糊涂了,这么重要的物事,怎的交给一个外人?且此人不过是仙修之士,这是开的什么玩笑?”说罢就将脸色一沉。

若想夺符,自然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周孝峰此修瞧来粗豪,可却粗中有细。此话一时也驳他不倒。

原承天冷笑道:“你二人皆是周氏弟子,见了本族金符,却傲慢无礼,黑蟾,依本族族规,该当何罪?”

黑蟾森然道出一个字来“杀!”

原承天左手一摊,无锋之剑赫然在手,也不说话,以一式自创的仙兵妙式,就向周孝峰刺来,此剑诀之妙,绝不亚于顾氏之术,就见剑气森森,杀气逼人,无锋剑上的寒芒,已照得周孝峰面色莹然。

周孝峰怎料原承天说动手就动手,俨然没将自己这位极道之修放在眼中,但对手无锋之利,着实不可轻忽,也亏他手快,袖中飞出一剑,就架住了无锋。

哪知原承天这式剑诀奥妙无穷,周孝峰虽是及时架住,却发现两剑相触不发一声,原来只是一道剑影罢了。那无锋本体早就抵住了周孝峰的胸口。

周孝峰大叫一声,足下水火双轮急速转动,身子就倒纵了出去,这反应速度亦可算是无以伦比。

原承天暗暗点头,这对水火双轮果然还是有些威能了。

只是原承天既然动手,必定是成竹在胸,就怎可能一招便止,这第一式试出了对手的高低长短,第二式剑诀连珠般发出,同时双足施展步法,与周孝峰之间仍保持着一剑之距。

那周孝峰本以为双轮一转,必定将对手甩脱,那知对手就如附骨之疽,附身贴影而来,却见无锋剑上杀气更甚,从剑锋之上,更突出一道剑芒来,比之无锋本体的速度,又快了一筹。

百忙之中,周孝峰足下水轮飞向原承天,这是要逼原承天紧急自救,要与对手来个同归于尽。

想来周孝峰足足高出原承天一个大境界,却被原承天逼得使出这同归于尽的法子来,原承天也算是挣足了面子。

但原承天此次出手,一来是要对手心神不定之时,一举压制对手,二来也要安周氏弟子之心,不要被二修的境界吓得失魂落魄。

周老祖虽将信物金符赠予自己,可除了周承宗见识过自己的修为,其他周氏修士并不曾亲眼所见,若不趁此机时,一展胸中所学,又如何在周氏立稳脚跟,更不必说唤回六名极道弟子了。

那水轮如电飞来,水轮之上雾气蒸腾,雾气之中,有无数符文闪动之休,遂使这腾腾雾气,化成极寒冰雾,等闲修士触到此雾,定然身子僵直,哪里还能动弹。

那黑蟾因与原承天靠得甚近,故而水轮上的雾气,亦使他受到影响,黑蟾本是水属之灵,亦是禁受不起,慌忙退避数百丈,免得身子被冻僵了,可就要跌落尘埃。

不想这雾气中的寒意虽强,又怎能奈何得了原承天。早在他灵修境界时,就修成玄阴功,其后略加改进,以他的玄承,自然是别成一派,于寒冰功法,心得甚多。

更何况他修成四重风月之体了,又怎惧这寒冰之气?

是以他于这水轮中的寒气丝毫不去理会,只以一具肉身,就尽可抵御有余了,右手更取出无界之剑来,因担心剑锋不利,就从剑上再祭出一道光华,正是无界真言中的斩字诀。

此诀一出,便听“啪”的一声,水轮已被斩出一道裂缝来,这件法宝虽不能算是尽废,只怕也是威能大减了。

但原承天此举,也算是逞强了。

他毕竟是仙修之士,强行斩落极道之修的法宝,自身又如何能不受影响,斩字诀与水轮相触之后,灵力流四散而来,逼使原承天身子一晃,就被逼退了数丈,那无锋的剑诀自然也落了空。

虽然从场面上来看,原承天亦被迫退了一步,与对手可谓是旗鼓相当,可周孝峰水轮受损,原承天则是毫无损失,怎样也是原承天占了便宜。

周孝峰见法宝受损,心中又羞又怒,正想上前找回面子,那边周孝文呵呵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掣出背后金锏,“刷”的一声,就向原承天当头压下。

这金锏为极玄金制成,又是由极道大成之士亲手祭出,灵压好大不强大,怎样也有百岳之力。原承天身上的法袍被这灵压一逼,外罩的七宝法袍立时碎裂,内罩的黄袍法袍则“呼啦啦”飘动起来,这法袍若非是刀君之物,哪里能禁受得住如此强大的灵压,必然也是四分五裂了。

见周孝文出动金锏,远处的周氏弟子无不失色,那周孝文在周氏也算是强力修士了,除了周老祖,就算得他第一,背后这金剑金锏斗得了法术,动得了杀伐,可谓是两者皆强。

原承天早知此战必定艰苦备至,但刚才退了数丈之后,周氏弟子心中必然萌生惧意,又如何能再退?

咬牙将分灵之术祭将出来,更一拍头顶定天鼎,要让这昊天级的法宝,替自己分担压力了。至于那滴太一弱水,则暂时不必祭出。否则底牌用尽,又如何对敌?

周孝文就感到空中金锏忽然没了着力处,像是打在了极空极虚之境,也是心中大震,脱口叫道:“你怎会林氏分灵之术。”

原承天怎去理会,将手中无锋一拍,那无锋刹时不见了,周孝文刚才观战之时,亦知这无锋厉害,显非等闲杀伐之器,而大有可能是某件昊天之宝,因此见到原承天拍没了此剑,心中大生提防之心,忙将金锏一收,以观原承天下一步动作。

哪知原承天只当没事人一般,手中再掐一诀,此诀一出,空中就有天雷响应,道道紫色天雷滚滚而来,正可谓是诀到雷至,若非是玄感达成极高境界,又怎会如此灵验?

要知道但凡祭施法术,那法术的威能越强,起来的越慢,若是至强的昊天雷诀,甚至要盏茶时分才能降下来。

可原承天的紫罗天雷法术,却是灵验如斯。

周孝文纵是极道大成之修,也不敢与天雷直接抗衡,忙将肩头一晃,祭出背后金剑,此剑扶摇直上,与空中天雷搅到一处,天雷被这法剑一引,一时也无法击落了。

这时周孝文才知原承天的厉害,此人于仙修诸般法术,居然是无一不强,举凡杀伐,斗法,防御,玄感等等诸术,样样皆令人刮目相看,怎样也不是一名仙修之士的手段。

便在这时,诸修就听到周孝峰“啊”的叫一声,声音大为惊惶,诸修急忙循声望去,只见空中有两件物事,正急急坠地,瞧来极像是周孝峰的火轮。

可这火轮已然分为两半,而在周孝峰的面前,赫然又立着一个原承天。

第1064章醒魂妙诀世间无

这是原承天以声东击西之计,先将无锋以传字诀传予金偶,再将金偶瞬间传至周孝峰身前,就此剑到轮毁,一举将周孝峰的水火双轮双双击毁。

此二修既然是周氏弟子,且又是被天一神宫利诱而去,原承天着实不想痛下杀手。施计毁去周孝峰双轮,也是心存劝服二人之意。否则以传字诀配合无锋之剑,就是将周孝峰瞬间诛杀也非难事。

修士向来都是畏威不畏德,若想劝二修回头转意,自然要将其完全压制了再说。

周孝峰双轮被毁,自是愤怒之极,手中法剑劈头盖脸,就向金偶劈来。

金偶有心要卖弄手段,居然也不闪避,任由周孝峰法剑劈至,那法剑好不锋利,将金偶从头到胸劈成两半,周氏弟子见到金偶这样的惨状,无不惊呼失声,就连黑蟾一时间也看不出玄妙来,也大呼出声。

然而就见金偶微微一笑,此笑容因脸部分开,显得好不诡计,就在诸修耸然动容之时,金偶的身子“啪”的一声,又重新合在一处,至于周孝峰的法剑,自然就牢牢的被夹在昊化之躯中,又怎能再取得回去。

周孝峰心知不妙,急忙施诀回夺,可金偶早就持字诀祭起,那法剑就像是生在体内一般,别说周孝峰只是极道之修,就算是太虚之士,也难以撼动分毫。

金偶趁此时机,将神识向这法剑上一扫,这是要抹去周孝峰在这法剑上的标识了,这标识一去,法剑便成无主,周孝峰再也天大的神通,也夺不回此剑去。

周孝峰正在极力施诀间,忽的觉得灵识一空,灵识已与这柄性命关修的法剑失了联络,他不由的大叫一声道:“怎会如此。”

耳中听到周孝文叹道:“这灵偶好不厉害,不可以寻常法术破解。”

将手中金锏祭起,百岳灵压就向金偶压来。

金偶只是原承天的一道元魂罢了,怎有原承天那样的别出仙芽,对这高出他境界许多的周孝文,自是无法可御,灵压逼来,身子顿时被压短了数寸。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金偶的昊化之躯也是撑不住了,就此压成一片,这金锏之威,果然是好不怕人。

原承天也不着忙,自己已修成分魂炼体之术,只要自己不死,那金偶中的分魂就永远不灭,而这具昊化之躯又是修成不碎身法的,因此实为天下最难缠不过的灵偶,只可压制困顿,不可轻易毁灭。

周孝文手掐法诀,就想收了金偶残躯,但原承天怎肯让他轻易得手。双手一拍,无锋已到手中,剑交左手之后,再以一式自创剑诀,刺向周孝文的咽喉。

周孝文无可奈何,只好先打发了原承天再说,金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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