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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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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方拟毕,原承天道:“黑齿公,你这里丹药虽多,可若想配出五灵草来,只怕仍是不足,在下听闻青原之中,有火属极地,或可寻到类似灵草,不如立时动身,凑足这丹方所需。”
黑齿公喜道:“如此最好。”
虎隐夫妻二人齐声道:“我等也要去。若是不依,我等,我等也不活了。”
黑齿公哈哈笑道:“怎能不依,若能在青原寻到五灵草,正好立时配出消煞丹来。”忽的想起一事,道:“是了,老朽这里,倒也存了虚云摭月液,正好带上,到时寻到五灵草,立时就可配制出来,以验丹方之效。”
常公也主动请缨道:“此行在下也是非去不可。”黑齿公也应允了。
白袍修士原也想跟去,黑齿公叱道:“都随我去了,谁来重建丹铺!”白袍修士这才悻悻作罢。
既然定议,黑齿公与原承天等立时起身,带齐了所需灵草,就出了梵林山庄,果然是雷厉风行,不曾有半点耽搁的。
出了山庄后,原承天问及传送门一事,黑齿公笑道:“此事倒也不难,西土有传送门十一处,大半被百族所挟,好在有两处是慕氏分支龙氏所辖,正好借道,就算是资费也可便宜不少。”
原承天思及自己与龙氏有过一番恩怨,那龙公子的“不胜符”就在自己手中,而龙公子又是知道自己来历的,可若是另借他处,一时间也寻不出借口来,也就只好答应下来,且看日后变化,再做计较了。
有了黑齿公这位识途老马,此去龙氏专营的传送门虽有百万里,也可省去许多麻烦。
黑齿公向原承天道:“那百族的志向,是要独霸西土的,梵林山庄位于百族的势力范围之中,倒也平安,如今这龙氏的两座传送门,就好似慕氏的前站,慕氏弟子以及仙族弟子都可自由往来,因此这一路上需得小心,遇到两方修士争斗,那是常有的事。”
原承天道:“一切自然唯黑齿公马首是瞻。”
在昊天赶路,亦有定规,那不肯惹事的修士,就要沿着凡人地区的边缘行走,要知道越是大修,越是不肯无端惹下杀伐,行路之时,就要远远避开凡人地区。
黑齿公反其道而行之,实在是避事良方。
此行只是寻找灵草,也不用那么紧急,因此诸修都是白日赶路,夜晚择地静修,补足所欠功课,原承天的紫罗心法可随时修行,可诸修哪有这种好处,每日总要花上数个时辰补气养真的。
而在诸修做功之时,原承天就取出那块青毫玉牌来,开始参悟其中玄机,他既然已是仙修之士,这青毫神光也可勉强修行了,再加上如此逆天神功,也非一蹴而就的,此刻开始修行,到了极道境界时方能大成,若是迟了,反倒误事。
然而不修也就罢了,一旦真个修行,才发现这青毫神光奥妙异常,原承天连花了三日,也没寻到半点头绪,这倒不是说他的玄承灵慧不足,着实是这青毫神光对修士的要求极高,原承天此刻修这神功,就好似三岁孩童要舞动千斤大锤,明明瞧见锤子放在面前,又怎能移动分毫?
这一夜原承天再次细研此功,又是白费功夫,正在郁闷之时,忽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嘶吼之声,原承天听出是曾七娘的叫声,慌忙收了禁制,出来探看。
哪知道这边刚刚现了身形,面前菱光闪动,正是那曾七娘祭出了凌寒刀,那数十道菱光扑面而来,令人魂魄皆丧。这曾七娘可是极道之修,凌寒刀又是犀利不过,因此见这菱光飞来,原承天只叫了一声苦。
第0984章消煞止斗唯刀君
极道之修的法宝非寻常法宝可比,原承天甚至连太一弱水也不敢冒险祭出,干脆心中念一声“避”字诀,身子刹时间闪避开来,这避字诀倒也是百发百中。
就见那曾七姑面目狰狞,口中嗬嗬叫个不停,手中的凌寒刀也不管面前有否有人只管乱祭,诸修本是停在山间,四周山峰怎能经得住凌寒刀之能,一时间山石滚滚,响声震天。
这时诸修早就从修行之处显现身形,见到曾七姑如此情形,皆知道这是煞气发作了,这煞气或多或少,在任何修士身上都会潜藏的,曾七姑今日的遭遇,就是诸修日后的写照,又怎能不惊。
虎隐急的围着曾七姑乱转,却又怎敢轻易上前,口中嚷嚷道:“婆娘,婆娘,快念静心咒,快念静心咒。”
曾七姑听到虎隐的声音,转目向他瞧来,一双凤目已经赤红,却缓缓流下泪来,奈何她虽残存一丝灵智,又怎能敌得过体内的煞气,自家做了些什么,又怎能控制得住,更别提念什么静心咒了。
诸修见此也是束手无策,而瞧曾七姑的情形,这煞气已是深入灵脉,以后一次胜过一次,终不免神智大乱,魂断身灭。这次煞气发作何时才能停止,则是谁也说不准的,就算灵脉寸寸而裂,就此撒手尘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原承天高声道:“诸修助我扰乱其心,让我先困住她在域中,再思办法。”
黑齿公道:“也只能如此了。”袖中取出一只黑铁棒来祭在空中,一步步向曾七姑逼去。
虎隐大叫道:“不可伤了我家婆娘。”
原承天温言道:“虎隐兄莫急,我等自有分寸,绝不会伤了曾道友半根毫毛,你若是信得过我,不如背转身去,我自还你一个神清智明的曾道友。”
虎隐双目已然有泪,怔了怔的瞧着原承天半晌,泣声道:“顾道友,我只信你一人,你定要治好她。”
原承天慨然道:“仙修之士无戏言。”
虎隐狠狠的瞧了曾七姑一眼,终于下了决心,不再去观看,缓缓转过身去,只是哭声哪里能止得住,又怕被人笑话,唯有呜咽而已。
这时常公也动用法诀,与黑齿公一道,引那曾七姑的凌寒刀在空中乱舞,二修虽与曾七姑境界相若,可对方神智已昏,每次祭法都是不惜力气,怎能与她相抗,而这凌寒刀又煞是厉害,更是不敢接近了。
原承天也知道若将曾七姑困住,着实是平生极大的冒险,那曾七姑的修为毕竟强过自己不少,若是离得稍近,一不留意,自己就将是万劫不复了。
只是若离得太远,那域字真言又如何能困住曾七姑?
手中掐了道藏身慝影的法诀,悄然向曾七姑靠近,眼见得欺进百丈时,曾七姑身上的强大灵压好似一堵铜墙铁壁,将他生生挡住,哪怕再突前半尺,也是好不艰难。
当下将紫罗心法运转一个小周天,将风月之体发挥到了极致,终于又突前十余丈了。
哪知道曾七姑虽是神智昏沉,可觉得身边有修士接近,不假思索,就从凌寒刀上分出一点菱芒,向原承天袭来。
毕竟是极道之修,祭法施诀已臻化境。黑齿公最强,故而分出十余道菱光去对付他,常公稍弱,也得了七八道菱光,至于对付原承天,分出一道菱光,也是绰绰有余了。
原承天无可奈何,只能身子疾退,这首次尝试,终告失败了。
黑齿公与常公见此,手中法术法宝施的更紧,迫使曾七姑打点精神,专心来应付二修,以便给原承天创造第二次机会。
原承天退回原处,思忖道:“以我之力,只怕仍是难以靠近,说不得,只好让刀君现身了。”
他自来到这昊天界后,为免惹事生非,怎敢轻易让刀君现身,那杨氏可是十大仙族的上三族之一,昊天界中不知有多少耳目,若是真个被杨家索回刀君也就罢了,就怕是有人不怀好意,觊觎这昊天之宝,劈手夺了去,日后如何向杨氏交待?
但此刻为了救人性命,那就顾不得许多,毕竟人命关天,就算再冒十倍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心念动处,刀君急不可待,匆匆冲出青龙塔,叫道:“大修,早该放我出来了。”原来临行前,原承天已将诸侍诸灵都转到青龙塔中去。但是自己却反而未曾去塔中一顾。
黑齿公和常公见到刀君现身,皆是一怔,这刀君的模样,怎的与传说中杨氏的镇族之宝相差无几?虽说原承天是顾家子弟,可从没听说顾氏与杨氏亲厚。
复又想来,这十大仙族或分或合,彼此间关系复杂,谁又能弄得明白?因此对原承天所谓顾氏弟子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了。
刀君一出,就奔向曾七姑而出去,七姑身上的灵压再强,刀君也只当是清风拂面罢了,这世间若非是强力法诀妙术,又怎能困得住刀君,杨氏镇族之宝的名头,可不是那么轻易得来的。
有刀君在前开路,原承天就轻松了许多,而因着刀君给曾七姑带来的压力过大,曾七姑十分修为有七成就转移了过来,近二十道菱光齐向刀君攒射。
刀君嘻嘻叫道:“来的好。”衫袖拂去,这空中的漫天菱光尽被刀光扫落,身子更是去的极快,一眨眼,就欺近曾七姑身边数丈了。
原承天生怕刀君技痒逞强,叫道:“不可伤了她。”
刀君犹有闲暇转过身来,笑道:“大修不必提醒,我自省的。”
双袖各出一道刀罡,引那凌寒刀来攻,曾七姑遂将这凌寒刀的十分威能,尽数转来,凌芒与刀罡在空中交错,斗的天地光芒大盛。而随着战况愈烈,曾七姑目光也愈见清明。
原承天暗忖道:“是了,迫于刀君的强大压力,曾七姑体内煞气被逼得泄出,反倒容易恢复她的神智了。”
眼瞧着曾七姑专心致志与刀君斗法,原承天突的从刀君身后掠出,口中叫道:“曾道友莫慌,我来助你消煞。”
他这句话并非是随口说来,可是内藏梵心诀妙诀,这是要在曾七姑不知不觉之中,引其心境向稳,若是刻意而为,反倒会使其灵识抵触,那就是失策了。
曾七姑见原承天忽然现身,双目蓦的就向原承天转来,目中煞气逼人。看来这极道之修果然是厉害,哪怕是面临刀君这样的大敌,仍是不放过四周的一举一动。
不过那暗藏在话中的梵心诀像是起了作用,曾七姑目中煞气虽强,却缓缓点了点头。
这是曾七姑神智忽现清醒之刻,原承天怎能错过,一道域字真言急急出手,就将曾七姑罩在其中,手中数道灵符也同时封进真言里。
诸修固然瞧不见域中发生何事,原承天却能用神识感受,原来那域中的灵符皆为梵心诀,这些灵符被曾七姑视为对方法宝一一击破了,那灵符中的法诀就施发出来。
数道梵心诀合在一处,威能更强,曾七姑被这梵心诀入心,心境总算慢慢沉静下来。
过了盏茶时分,曾七姑道:“顾兄,多谢你替我消煞。”终于是恢复了过来。
原承天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忙将域字真言收了,转目瞧去,那虎隐仍是背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曾七姑瞧见虎隐背向着他,肩头则在微微发颤,多年仙修伴侣,怎能不知他的心意,哪怕平时凶蛮惯了,此刻也是柔胸百结,柔声道:“虎隐,你转过来吧,我已是大好了。”
那虎隐喜极而泣,转过身来时,早已是泪流满面,瞧见诸修都在看着他,心中又是羞极,可此刻又怎能顾得过来,慌忙掠过来,抱着曾七姑叫道:“婆娘,这次煞气发作好不凶险,我只当你过不了这一关,心里就寻思了,你若是殒落了,我就随着你去。”
曾七姑刚才还是一腔柔情,被虎隐的话一激,又生出无名怒火,叫道:“你这个没出息的,我就算死了,关你何事?你给老娘记好了,便是老娘殒落了,你敢动半点寻死的念头,我转世为人,再也不来理你。”
虎隐慌道:“说好的生生世世都要结下双修之盟,怎的却要反悔。”
曾七姑羞极,道:“你再胡说八道,瞧不我老大的耳括子打你。”
诸修都是忍俊不禁,哪里敢去看,都背转身来暗笑不止。
虎隐犹自心中狐疑,非要曾七姑说个明白,怎的转世为人之后,就要背了盟约,那仙修之士,哪有说话不算话的?天地若知你食言,又怎能饶得过你?
曾七娘虽是凶蛮,比虎隐多了份见识,知道这种夫妻的私事,怎能在外人面前乱说,岂不是羞死人了?
心中越急,口的骂得越是厉害,而她骂的越凶,虎隐越是惊恐,非要曾七姑说个明白。
诸修知道二人皆是夹缠不清的,这种情事又是头绪多多,哪里能分得清楚,黑齿公毕竟经历丰富,高声道:“这煞气发作之后,最是生气不得,否则必会损伤修为,此时当以静修为上。”
常公忍着笑,亦高声道:“是极,是极,虎隐兄,在下看来,还是请曾道友速速调息为是,纵有话说,也不必急在一时。”
虎隐忙一拍额头道:“瞧我竟将这事忘了。”急忙劝曾七姑去静修运玄,曾七姑也知诸修劝和心意,倒也乖乖听劝了,让虎隐又是一奇,怎的这婆娘今日性子如此乖巧?
好不容易安静了片刻,极远处一个声音幽幽传来:“刚才那个,莫非是七界刀君的刀气?”
第0985章城门失火殃池鱼
谱修听到此声,心中一凛,暗道:“不想此宝被路过大修所窥,这下可糟糕之极。”
原承天也是动容,若此修是仙族弟子,倒好说话,若是那百族修士,此番遭遇可不是天大的劫难。
然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原承天虽是修为低微,也非怕事之人,神识探去,只见极远处一点红光向这边急掠而来,瞧这修士的遁速,那是大大超过黑齿公诸修,若非太虚修士,就是极道大成之修。
而无论是何种境界,显非原承天这些人所能力敌。
就在这时,斜刺里一道青光纵来,将那道红光拦住了,青光之中有人道:“莫邪王,你伤我龙氏分支弟子,毁我传送台,今日怎与你干休。”
红光中那修士哈哈大笑道:“慕元青,你又何必来说我,三月前青原极乐城本族仙兵阁,岂不是也被你所破,三十条性命,只逃回来七条,兄台好狠的手段。今日之事,只当是一报还一报,扯了平罢了。”
黑齿公听到慕元青三字,耸然动容,原来慕氏弟子自慕天凡以降,是为“天道元行”四字排行,此修既然是元字辈的,那便是慕行云的叔伯辈了。
慕氏元字辈的弟子,除了极少数天赋不佳者,绝大多数都是太虚境界修士,如此看来,那名百族的莫邪王,也定是太虚之士了。
从二修话中可知,龙氏的传送台居然已被这莫邪王所破,因此引得慕氏元字辈大修来援,而龙氏既被攻击,又怎能不立行反击,看来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了。
而龙氏是为慕氏在西土的前哨阵地,怎容有失,可以想见,一旦战事开启,慕氏大修必定云集此处,西土战火连连,纷争不休,说不定十大仙族皆会被牵涉进来,百族与仙族之役,又将展开。
从时机上来看,十大仙族的仙会召开在即,各家厉兵秣马,只等着在仙会上大放光彩,易鼎升位,又怎能有闲暇顾及他事,百族选在此刻挑起战火,亦是例行公事。
黑齿公身为慕氏外围弟子,见到主家大修,自当依礼相见,便向慕元青传音过去,表明身份,亦告知消煞丹一事,说的虽是粗略,却不敢有丝毫隐瞒。
慕元青也传音道:“不想黑齿公福缘随身,得遇如此丹道高士,既如此,在下定当保你等周全,只是此处的传送台已毁,唯有北上一三十万里,去龙氏的另一处传送台前往青原,沿途安全,自会有人负责。”
黑齿公喜道:“多谢元青公。”
慕元青道:“如今昊天界丹道凋零,黑齿公既遇高士,万万不可失了礼数。若真能炼制上消煞丹来,本族定有厚赏。”
黑齿公称谢不止。
就见慕元青道:“莫邪王,此处靠近凡人世界,怎是你我斗法的所在,你我二人睦违十年,正想一试你的手段。”
莫邪王哈哈笑道:“说的在下亦是技痒,元青公随我来。”
那红云立时改了方向,就向南方遁去,青云紧随其后,刹那间两道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黑齿公转向原承天道:“顾兄,此处传送台已被百族修士毁去,我等只能转而北上,去龙氏的另一处传送台了,好教顾兄欢喜,元青公已然发话,沿途安全,有专人维护,不必担心。”
原承天道:“如此甚好。”
他向刀君招了招手,示意刀君入塔,此次若非恰逢慕元青及时赶到,这刀君是否易主,着实难以测知,想到这里,不免就是一身冷汗。
刀君亦知此事非同小可,要知道别说是太虚之士,就算是极道之修,也定有办法将她收了去,刚才曾七姑只是神智昏沉罢了,否则也非自己可敌的。
正想遁进青龙塔,一道淡淡的人影忽的出现在身后,此修身穿大红法袍,长发束而不冠,分明是百族修士的打扮。而此修突兀而来,就连原承天的神识也探不到,其修为之高,可想而知了。
诸修见到这条人影,皆是耸然动容,齐声叫道:“莫邪王的虚识。”
那道虚识也不说话,面上微微一笑,伸手就向刀君抓去。
刀君清叱一声,也不转身,袖中飞出两道刀罡,向这人影的双手迎去。那人影亦不敢硬接刀罡,手中姑闪红光,将刀罡引到别处,再探双手,又向刀君抓来。
刀君毫不示弱,合身向前一扑,这是以自身刀罡,来破这道虚影了。
就在这时,另有一道淡淡的人影亦出现在诸修面前,此修金冠青袍,面如淡金,想来正是慕元青的虚识赶来了。见到刀君与莫邪王的虚识斗法,不由大为好奇,也不动手,只在一边观看。
莫邪王的虚识叹道:“果然是七界刀君,本王一道虚识胜你不得,元青公,你也不必阻我,我自去也。”
不等刀君合身扑到,这条淡淡的人影就消失无踪。
慕元青的目光在诸修面上扫了一遍,目光就落在原承天身上,微微一点头道:“道友大才,消煞丹若能炼成,功德无量。敝族上下,皆感恩德。”
不等原承天回话,身影亦是消失不见了。要知道遁出虚识,亦是清耗不少,而在莫邪王这样的大敌面前,能省一分力气,自然就要省上一分。
原承天听到慕元青话中有“敝族”二字,心中隐隐觉得不安,看来慕氏弟子的心胸也不过如此了,但天下修士,皆视丹方为身家性命一般,慕元青不能免俗,倒也不奇。
好在这丹方或示或藏,皆由己便,倒也不必理会他。
这时莫邪王与慕元青早就走远了,诸修改向北行,仍着沿着凡界世界的边缘地带遁行,三十万里听来虽是遥远,以诸修的遁速,也费不得几日工夫。
这一夜诸修都是加紧赶路,以便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大修斗起法来,可不是当耍的事。
到了清晨时分,诸修赶路更急,此时正值西土初春天气,一路上或晴或雨,也不必详述,有时候脚下乌云翻滚,头顶则是晴空万里,上下看来,相映成趣,这也算是修士的乐事之一了。
临近中午时分,空中突现一面青旗,上绘一鼎,鼎边有火凤之形。在那里摇了两摇,黑齿公瞧见青旗,喜道:“这是慕氏族旗,果然有慕氏弟子前来接应了。”
一名修士从旗下云团中现身出来,朗声道:“有三拔百族弟子于此处埋伏,已被本族弟子击退,诸修只管前行,前有已有龙氏弟子接应。”说罢就隐进云团之中。
原承天瞧见这慕氏弟子行事,心中赞叹不已,十大仙族果非浪得虚名,就在诸修不知不觉之中,已替诸修击退了三路阻路之敌。由此亦可知双方的争斗目标,已从单纯的报复厮杀,转向保护原承天等人前往青原了。
诸修知道慕元青已安排妥当,自然大为放心,唯有虎隐甚是不满,咕哝道:“怎的一个也不放过来,这一路行去,也没个对手,忒也无趣。”
曾七姑将凤目一瞪,道:“这是要保顾道友的周全,亦是为了消我煞气,万一顾道友有个好歹,我也活不成了,怎的你盼着我死不成?”
虎隐大惊道:“怎有此意?”复又奇道:“怎的无论我说怎样的话,你总能引到我盼着你死?”
原承天知道这二人一吵将起来,就是半日不得清静了,忙道:“曾道友,我见昨日的梵心诀还算有效,不如我将此诀传给你,若是心生烦燥,只需默诵数遍,就可安心定神。”
曾七姑喜道:“妙极,妙极,就算你不说,我也正想向你讨要,偏这人恰来争吵。”又向虎隐狠狠瞪去。
虎隐道:“哪里我有犯了错。”
原承天忙将这梵心诀说将出来,此诀最是简单不过,唯独这威能要看各人的造化了,曾七姑只听了一遍,就牢牢记住,心中默诵数次,果然觉出妙趣来。
她低头寻思片刻,道:“顾兄,蒙你赐诀,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不如就将这凌寒刀送与你吧。”
虎隐被此话唬得不轻,忙叫道:“那凌寒刀是你的护身之宝,怎能拿来送人?”
曾七姑叫道:“我就是等了此刀,杀人甚是便宜,这才惹下煞气来,你让我留着此刀,可不是巴着我早死?”
原承天苦笑不已,这曾七姑的确有项长处,人所不及,那就是虎隐无论说什么,总能引到盼着她死去。便道:“曾道友,煞气缠身,在心不在器,何况区区一道梵心诀,又算得什么?若曾道友非要拿物事来换,岂不是显得我等没了交情?”
虎隐叫道:“顾兄说话,总是让人心服口服。”说罢向曾七斜乜过去,想来这话是称赞原承天的,那曾七姑再有本事,又怎能反驳?难不成要说原承天的不是?
这时前方云中又有一面黄旗招展,上书一个“龙”字,那是龙氏的族旗了。
黑齿公忙上前行礼,旗下探出一个修士来,道:“诸位道友,前方有百族修士出没,不可径行,还请转向东北方,绕道而行为妙。”
黑齿公称谢了,领头转向,就朝东北方而行,原承天抬头瞧了那修士一眼,那修士亦向原承天瞧来,二人四目相对,皆是惊呆。
第0986章当时善果今得圆
原来此修竟是与原承天同飞昊天的那位蓝衫修士,在此遇见,怎能不惊?
原承天在见到蓝衫修士的刹那间就明白过来,此人必定是入了百族,奉命在此设伏了。想来百族认为这蓝衫修士是新面孔,必不会被人识破。哪知阴阳差错,偏偏被原承天撞见。
若是此修知道原承天之名,必不敢来,然而原承天此刻用的是顾氏子弟的身份,蓝衫修士如何得知。可见冥冥中自有安排,让原承天避过此劫。
蓝衫修士一愕之后,又现惊慌之色,忽的传音过来道:“原大修,百族势大,在下身不由已,还请多多见谅。此次百族大举来攻,势必要铲除龙氏在西土的根基,此战百族决心甚大,不可小视。”
原承天亦传音道:“多谢告知。”
蓝衫修士又道:“本来这次百族的目标是龙氏一族,可昨天莫邪王传出消息,说是这条路上要来一名身怀重宝的修士,因此百族修士起码分了大半过来拦截,哪知却是原大修。”言罢叹息不已。
原承天心中亦是感慨,此修与自己颇有机缘,到今日也算是结了善果,而当时在飞升界隙中以德报怨,救下此修性命时,又哪知会有今日之遇?
原承天心中已有定策,仍是问道:“道友此恩,不知如何得报,却不知以道友之见,我等该如何行路?”
蓝衫修士道:“东北方这条路已设下重伏,且有一名太虚之士主持,自是不可行的,但若是径向正北而行,那修士久候不至,只当你等认破了我的计谋,自然亦会跟来,就算迟了片刻,仍脱不得危险。以在下看来,大修不如且向正东遁去,半日之后,再转原路,或可避开此修。”
此谋正如原承天心中所想一般,便点了点头道:“就依道友之见。”他原想劝蓝衫修士设法离开百族,可复又想来,此修在昊天孤立无援,若想摆脱百族纠缠,又谈何容易,而百族说不定自有辖制族中修士之法,自己又怎能妄议?
想到这里,也不向蓝衫修士行礼示意,这是防止四周另有百族修士埋伏,若被瞧出自己与蓝衫修士是故交,岂不是给蓝衫修士惹下麻烦。
他与蓝衫修士彼此传音时,遁速只是稍缓而已,此刻加速前进,很快就追上了黑齿公一行,将此事细细告之众人。
黑齿公道:“多走一些路也没什么打紧,百族既然盯上我等这一行,必有办法拖住龙氏修士,若想指望龙氏来援,怕是不能够的,就依顾兄所言,且向东遁行半日,再而北行即可。”
常公则道:“此修虽是顾公的故交,可百族修士怎能轻信,说不定他是见被顾公认出,这才另设一谋罢了,那正东方向,会不会另设埋伏?”
黑齿公笑道:“常公此虑可能性甚微。”
常公自是不服,道:“愿闻黑齿公高见。”
黑齿公道:“百族起意拦截我等,是得了莫邪王的传音,试想百族此次来攻龙氏,各处人马拔已定,就算人手充足,可忽然转变目标,又怎能应付得过来,且他们一要防龙氏修士反攻,更要防慕氏修士来袭,能抽出一名太虚修士拦路,已算是谋画有方了。”
常公不由叹服,笑道:“黑齿公果然高明。”
其实原承天心中亦有一见,只是不便说罢了,想那蓝衫修士初投百族,就被抽调来执行此次任务,可见百族用兵已是捉襟见肘了,连刚刚飞升,法宝奇缺的新人,也只好匆匆上阵。既是如此,百族又如何能处处设伏?而派这蓝衫修士刻意引诸修入岐途了,更是证明百族人手紧缺。
常公既无异议,原承天自然也不必多言了。诸修立时改了方向,向正东遁行。此次原以为是趟最寻常不过的远行,哪知遇着百族与慕氏龙氏交锋,又因曾七姑之故,让刀君被人窥见,因此这形势就变得万分紧张起来。
若是撞见了太虚之士,哪里有交手的余地,就连黑齿公四人怕也是难逃性命了。
梵林山庄所在本就在西土的东部,诸修又是一路东行,如今再行半日,那就是西土的极东之地,离西土与青原间的虚界只差着数万里的路程。
原承天渐渐就觉得冷风扑面,瞧着脚下大地,则是玉里乾坤,冰雪世界了。原承天修的是风月之体,水火不惧的,若是连他都觉得寒意,又该是怎样的冰冷。
原来西土与青原的虚界,就叫做极寒海,此海瞧来与寻常海水一般,却比七寒海冷上数十倍了,极道境界以下的修士,哪里敢靠近此海,更不用说此海茫茫,也不知有多少万里,只知自古以来,无一名修士飞越此海。
也就是那器修大士,为求炼制冰属法宝,方才往极寒海中冒险一往,寻常修士,又怎会来此自找苦吃?而这极寒海中寸草不生,一灵不见,分明是块死地,因此又怎会有人前来一探。
再行了一个时辰,曾七姑已然抱臂叫冷了,虎隐忙掐了雷火法诀替曾七姑驱寒。而越往前行,天气越是寒冷,而掐诀驱寒,也是要耗费真玄的,又能撑得几时。
黑齿公道:“走到这里,差不多也是够了,正该折而北行,早点赶到传送台方是正经。”
诸修异口同声答应了,尤其是虎隐声音最高,看来这样的苦寒之地,谁都是无法忍受。
诸修转了方向,还没行上百里,曾七姑手中的凌寒刀忽的嗡的一响,诸修只当是曾七姑摆弄法宝,也没在意,哪知过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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