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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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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见那名中年男子是名八级灵修,口音古怪生涩,应该不是天梵大陆的修士,而是来天梵大陆后新学的本地语言。
修士每到一地,都会面临语言障碍,一般情况下,修士会去购买由本地修士制成的语言灵符,此符用过之后,自然就对当地的语言熟极而流,如同本地人一般。
可语言灵符却并不便宜,若是囊中羞涩的修士,就只能仗着本身灵识,去跟本地人慢慢学习了,这样学习的效果当然不会太好。要想达到语言灵符的效果,起码也要几月工夫。
原承天知道这名中年修士必定手头颇紧,否则也不会连语言灵符也买不起了,他出售这件乌蟾丝袍,想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当下微笑道:“兄台莫非是罗华大陆人氏?”
此言一出,不仅道出乌蟾丝袍的来历,也点出了中年男子的来历,中年男子又惊又喜,道:“我在此三日,也无人来问价,本以为这里的修士都不知道乌蟾丝袍为何物,没想到小兄弟如此博学,竟比这里大多数人都识货!”
原承天笑道:“那恐怕是大家都未必需要此物罢,不知兄台此物可带在身上,还是需去兄台的落脚处?”
中年男子苦笑道:“我不过暂居荒山野岭,哪里算是落脚处,这丝袍就带在身上,小兄弟尽管看来。”
原承天摇了摇头道:“兄台在此三日,应该知道这里鱼龙混杂,财不可露白,乌蟾丝袍虽不是什么珍奇之物,可在此显露,那就是坏了规矩。”
他买乌蟾丝袍这件事,当然也不想让人知道,否则又何谈掩盖修为,这黑市里难免会有各大宗门的眼线,若被这些眼线瞧见自己买了乌蟾丝袍,就算无意中嚷嚷出去,也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中年男子见原承天如此说,心里总算会意过来,便道:“那就小兄弟说了算,在下随你去何处交易去行。”
原承天见他为人豪爽,说话行事干脆利落,心里也对他生了几分好感,问了姓名,原来是叫刘青山,是罗华大陆的一名散修,平生喜欢游历天下,半个月前刚刚到了天梵大陆。
二人出了黑市,来到黑市附近一个僻静处,刘青山见原承天只是七级灵修,又是单身一人,当然无所畏惧,见原承天停了下来,便也停下,道:“小兄弟,就在这里看货吗?”
原承天早就暗暗施放出真言之域来,将自己和刘青山笼罩其中,刘青山刚想取出丝袍,忽觉气息有异,警觉的一按腰间物藏,喝道:“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原承天笑道:“只是在身边设了禁制,不让别人瞧见罢了,兄台千万不要惊慌。”
刘青山用灵识一探,发现灵识竟无法出得了身边这个圈子,不由大惊失色,道:“这莫非就是真言之域,小兄弟是天梵大陆人氏,怎会这种仙法?”
原承天见他叫出真言之域的名字,心里大奇,道:“难道在罗华大陆,也有人会这真言之域?”
刘青山知道在这种真言之域中,域中的天地法则皆由施放者做主,自已纵比对方高了一级,也只能束手,幸好原承天身上气息平常,并非是想杀人夺货,略略放下心来。
不过他还是又惊又疑的道:“没想到大修年纪轻轻,就会这种仙法,这种真言之域,是罗华大陆七真宗的无上秘术,据说七真宗自立宗祖师那里传下来七字真言,是以号称七真宗。这真言之域是七真宗最厉害的法术,罗华大陆人人都知道的。”对原承天的称呼竟是变了。
原承天道:“那么七真宗其他六字真言,你可知道?”
刘青山道:“七真宗的修士,怎会轻易使出这镇宗的秘法,这真言之域是因先前七真宗与强敌争斗时,由其宗主亲手施为,轻松击败了对手最强的一名修士,才传扬开来,至于其他六字真言,若不是遇到强敌,谁肯使出来。在下实在不知。”
原承天略感失望,他听到七真宗的名字时,不由想到猎风身上,猎风的棺上刻了五字真言,必定来历非凡,无界真言虽散之大陆各处,但得了七字真言的宗门却少之又少,绝大多数宗门,不过得了一二字而已。
猎风的身世,说不定就和这七真宗有关,只是猎风不肯提起往事,原承天怕惹她伤心,平时也极少说到真言来历的话题。当下略过此事,让刘青山取出乌蟾丝袍来鉴定一二,刘青山深知真言之域的厉害,哪敢说半个不字,忙将乌蟾丝袍取出。
原承天接袍在手,先从物藏中取了块晶石,再将乌蟾丝袍盖在上面,晶石的灵气果然没有泄出一丝来。
原承天问道:“这件丝袍,兄台准备要价多少?还是要交换什么物品?”
刘青山苦笑道:“大修既然看得上此物,那是在下的荣幸,若是说什么价格,没得羞煞了在下。”
原承天笑道:“我怎么可能白要你的东西,你若是不肯开价,我这里有件新做的法袍,就与你交换如何?”
刘青山见原承天态度诚恳,并不像作伪,就吞吞吐吐的报出五百仙币的价来,原承天当即取出仙币,就此钱货两讫。
刘青山暗道:“此人怕是不知道真言之域的厉害,或是还没染上其他修士强横霸道的脾气。今日之事,实属侥幸。”
原承天换上乌蟾丝袍,外面仍罩了青衫,又散了真言之域,便与刘青山分手。走出巷口没几步,就见一辆马车驶来在面前停下,车窗掀开,露出一张如花笑靥来,不是九珑又是谁?
第0098章遇旧瞻草堂
原承天见是九珑,反而不感惊讶,九珑的神算天课要想算出同城一个人的方位,还不是极容易的事?
他走到车窗前,笑道:“九珑姑娘可是特地来找我?”
“谁说不是?我去了你的小院,吃了个闭门羹,不得已算了一算,才知道你竟是来了黑市。”九珑上下打量了原承天一眼,抿嘴笑道:“看来是大有收获了。”
幸好九珑是友非敌,否则有这么一个对手实在太可怕了,原承天知道凡人虽瞧不出他的修为变化,可九珑就难说了,便叹道:“我觉得在天南城中,反倒是凡人百姓更自在些,不像修士,时时都可能惹出祸来。”
“说的也是,那些修士眼高于顶,从没将我们凡人放在眼中,只是若小公子真的是凡人,天灵宗的大典又怎能请你前去观礼?”九珑说罢又是一笑。
其实上次九珑向原承天求恳之事,原承天已算是拒绝了,可此女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对原承天仍是亲切有加,或许因九珑是凡人之故,才会有这样的心胸,若换成修士,只怕早成了死对头了。
“贵宗大典要请我观礼吗?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原承天对这宗门大典这种极热闹的去处,向来是能避则避,正想找个借口支吾,忽听九珑道:“这是爹爹亲口对我说的,怎会骗你,此次大典非同寻常,或是小公子的机缘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原承天听出九珑话中有话,当即就改了主意,“只是这大典就在这几日了,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天灵宗虽离天南城不远,可也有数百里之遥,原承天只需花了半日工夫就能到了,对九珑来说则是个难题。
九珑笑道:“小公子若肯信我,就随我上车,片刻之后,就该到了天灵宗了。”
原承天恍然道:“原来贵宗在天南城设有传送门。”一头钻进了马车。
九珑叹道:“小公子这么聪明,难怪长不大。”
上得车来,才瞧见今天九珑穿了件桃红色的夹袄,雪青兽覆额,金底洒花长裙,外罩玫瑰红的披风,比起上次的素装淡抹,更多了些娇饶风韵,富贵气息。
原承天笑道:“瞧九珑今日的打扮,倒像个新娘子。”
九珑脸色一红,啐道:“小公子今日的扮像,分明是个贼子。”言罢吃吃笑了起来。
原承天知道她是笑自己穿了件能掩饰修为的法袍,也怪自己先开口笑了她,她反击回来,自己也只能受着。
二人在车上谈谈笑笑,就没那么气闷,九珑比原承天大了近十岁,就俨然以姐姐自居,屡次逼原承天叫她姐姐,可原承天自忖自己是近五千年修为的老妖怪,哪肯轻易俯就?就连天灵宗也不过立宗三千年,天灵宗的祖宗都不知差自己多少辈了。
没多时马车停下,来到一处大庄园来,园里的修士见到九珑,都连忙过来请安问好,这些修士都是八九级的灵修,真修级修士也不在少数,可九珑是天灵宗首席护法荆道冲的女儿,荆道冲权倾宗门,谁敢不敬?连带着原承天也被高看了一眼。
二人被引到庄园中一间大屋,一进去就能感受到这里灵力波动剧烈,原来传送门已经启动多时,就等九珑和原承天了。
站在大屋的中心处,九珑苦笑道:“我最怕坐传送门这劳什子了,每次坐来都要晕上半天。”说罢放出真言之域来,将原承天也罩在其中。
九珑是凡人之躯,原是受不得传送时的肉体痛苦,有了真言之域,就不用担心身子受损了。
一名初级真修道:“九珑姑娘是否准备好了?传送门这可就要启动了。”
九珑点头道:“启动吧。”
初级真修恭身退了下去,片刻间原承天和九珑站立之处就闪出耀眼的白光来,九珑虽在真言之域中,又是紧紧闭上眼睛,可传送机制启动时强大的灵力波动,仍使她的娇躯微微摇晃起来。
原承天连忙握了握九珑的手,以示安慰。原承天心里原没有男女之防,只当九珑是谈得来的不知隔了多少代的晚辈,九珑又一直当原承天是个小弟弟,二人双手相握,心中不起半点涟漪。
刹那间传送门启动,二人只觉得身子像是略略移动了数寸,等睁开眼睛时,发现周围景物倒没什么大变,就是身边的修士都换了,看来应该是身处天灵宗内的传送机制中了。
原承天暗叹天灵宗实在财大气粗,天南城与宗门隔了这么近,居然还弄了个传送门来,由此也可见天灵宗在天南城中的生意中赚头极大,想起五千年前,那时的宗门家家都寒酸的要命,和现在的宗门的财力完全无法相比。
原承天暗道:“以前的宗门只顾修行,不重视贸易,难怪财力悬殊如此之大了,现在仙修资源普遍缺乏,可大宗门反而富得流油,只是会苦了中小宗门,日子应该比以前更加难过了。”
这边的修士待九珑同样恭敬有加,一名三级真修亲自送二人出了大屋,出门才知道,已经到了天灵山的山脚下了。
整座天灵山几乎都可见天灵宗的各式建筑,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恳罗棋布,错落有致,这些建筑各具特色,每每掩映在林木深处,与其他建筑并不相干,分别成为一个独立区域。
九珑出了传送门后就觉得头晕,只想多走几步,散散胸中的闷气,有修士好心提出愿用遁器带九珑上山,也被九珑婉言谢绝了。原承天也正想与九珑聊聊这天灵宗的事情,当下二人安步当遁,缓缓走上山去。
天灵宗与玄阳殿、白鹿宗、三月宗、驭兽宗、万虫谷、御禽宗合称天梵大陆东部七大宗门,其实以实力而论,这七大宗门在整个天梵大陆也可称是七大了,除天梵大陆极北的雪神殿,几乎已无宗门可与七大宗门的任一宗门抗衡。
这其中又属天灵宗势力最为庞大,世间有歌谣云:天灵宗,半天下,天与地,皆我家。极言天灵宗之盛。
此次天灵宗三千年大典,自是天梵大陆一等一的大事,各方宾客早就云集天灵宗了,只是因天灵宗实在太大,纵有数千宾客盈门,也看不出有多大的动静。
九珑一路走来,指指点点,向原承天介绍天灵宗的诸般建筑,快到山顶时,九珑朝右边一丛竹林中一指,道:“这里就是敝宗创宗老祖当年的修行之所了,小公子可想去看看?”
原承天无可而无不可,便道:“正该去瞻仰瞻仰。”
二人分林而入,林中只是一间草屋,虽是年深久远,可因年年修茸,时时维护,丝毫也没显出衰败之像来,草屋前有两名低级灵修值守,见到九珑都忙过来见礼。
原承天原本担心像这种宗门圣地,等闲不会让别人入内,可两名修士听说原承天是外来修士,目前在天灵宗是为客座,都兴致勃勃起来,极口向原承天介绍这位天灵宗老祖的事迹。
原承天暗叹道:“这才是宗门盛极之像,一个宗门势力极盛时,就不会害怕别人倾覆,才会这般心胸开阔,巨禽所谓‘唯强者方能慈悲’,亦是此意了。”
走到屋中,只见不过是个长宽两三丈的陋室,地上只放了一个半旧蒲团,室中片尘不染。
原承天道:“没想到天灵宗老祖清苦若此,想来贵宗三千年基业,创业实在不易。”
一名弟子道:“可不是吗?敝宗老祖在此山结庐三百年,终悟仙机天道,得成羽修之境,这才广授门徒,如今本宗除了老祖之外,另有三人也达成飞升,实为本宗之耀。”
原承天故作惊叹道:“三千年基业,就出了四名飞升之士,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宗门办得到吧。”
九珑见原承天表情夸张,在一边偷笑不已。
那名弟子傲然道:“据说除了那个号称寂灭大陆第一大宗的天一宗,就属本宗出的飞升之士最多了,可天一宗立宗近万年,多出几名飞升之士有何桸奇。”
原承天知道比天灵宗强的宗门并不算少,又何止一个天灵宗,只是此话当然不能点破,闻听那弟子之言,唯有感叹而已。
迎门的白壁上挂着一张行乐图,画中主角是位中年修士,正盘坐在蒲团上,面目慈和,手动唇动,似在讲解仙修秘奥,身后一众修士,或羡或叹,或凝神苦思,或做顿悟之像,神情栩栩如生。
除了画上人物神情衣服极精极善之外,原承天甚至还能隐隐看出画上修士的修为来。看来画这张画的人不但是个丹青圣手,本身也应该是名等级颇高的修士,笔锋不仅能描蓦外在,还能直透内心。
原承天的目光最后落在画中老祖脸上,他初看时就觉得这张面孔甚是熟悉,现在再仔细看去,不由面露微笑,同时心里升出一股暖意来,暗道:“原来是他。”
而身边的九珑,也是目中含笑。
第0099章天机不可测
出了草屋,回到山道上,原承天仍是心中疑惑,自己与天灵宗创宗之祖的确相识,可那是在昊天界中发生的事情,九珑的神算天课也能算到昊天界吗?
可细瞧九珑的容貌,虽然脸色还是略显苍白了些,但和上次见到时也没什么变化,神算天课若是所测之事涉及天机,必定会损伤寿命,上次测出薛道玄的元魂在虚魂道,已经使九珑大为折寿,短时间内,九珑应该不会再测天机,否则她的身体肯定会吃不消了。
那么对自己和天灵宗老祖之间的事,九珑又知道多少?
虽知九珑较为倾向于自己,甚至算是自己的朋友,可原承天仍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事关自己的秘密,总要弄个明白。
想当初自己飞升昊天界之后,又历经四千五百年苦修,才得以飞升仙界,而与天灵宗老祖相识,也是在昊天界时期。当时自己快要飞升仙界,位列仙班,而天灵宗老祖则刚刚从凡界飞升,二人虽境界相差极大,可因性格相投,彼此倒也投缘,原承天很是给了天灵宗老祖一些帮助,二人交游之期长达两百年,可谓交情极厚。
只是那时原承天并不知那人就是天灵宗老祖,一名刚刚从凡界飞升的修士的来历,对昊天界的大修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没想到此刻自己却在昔日晚辈所创立的宗门之中,而双方的地位更是天翻地覆,昔年的晚辈已是创宗之祖,受千万人敬仰,自己却要从头修起,至今不过是名七级灵修,还要摭摭掩掩。
人生际遇之变化无常,委实令人感叹。
九珑奇怪的保持沉默,似乎知道原承天需要花时间来消耗这刚刚得来的信息。
这上山之道其实很少有人行走,修士来往怎会不动用遁器,所以山道很多处都已破损,原承天见九珑站在一条深沟前犹豫不决,便道:“还是我带你上山吧。”
九珑摇了摇头道:“你见了老祖的画像之后,就没有什么问题问我吗?”
原承天道:“我的确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他并不知道九珑知道多少,只能含混以对。
九珑道:“其实也没什么,这几日我奉爹爹的指令,想算算大典这日是否平安,可我算来算去,却发现最重大的一件事,竟和小公子有关。”
原承天奇道:“贵宗大典,为何与我有关?”
九珑道:“小公子有所不知,本宗此次大典,着实非同小可,因为大典之日也同时是返界之期。”
原承天动容道:“贵宗如此大事,怎能让我一个外人知道?荆前辈难道也知道此事?”
昊天界修士返界,对任何门宗来说,都是比天还大的事情,因为所谓返界,并非大修肉身出现,而是遁出一分元魂回到凡界,由于返界的时间往往很短,返界大修都会挑极重要的事交待,而这八九会牵涉到返界大修在昊天界修行期间刚刚创出的心法等宗门极隐密事件。
九珑虽与自己较为谈得来,可二人只有数面之缘,以九珑的聪慧,断然不会这么唐突,是以原承天知道九珑必有下文了。
九珑道:“返界之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小公子,因为地祖返界时,除了会接见本宗当今掌门之外,另一个要见的,就是小公子了。”
原承天就更加吃惊了,天灵宗老祖既为昊天界修士,就更不可能修行神算天课了,那老祖又是从何处得知自己就在天灵宗?
原承天摇了摇头道:“此事委实让人难以置信。”
“不仅是小公子,就是爹爹和我,也是万万不敢相信,我几次推算,才知道应该是老祖在山上数万人中,不知怎的就瞧上了小公子,至于他想和小公子谈论何事,更非九珑之学所能妄测了。”九珑说罢,神情也是迷惑不解,满山都是老祖的子弟后人,为何老祖对这些人没有只言片语,却独钟原承天?
原承天暗道:“以天灵宗老祖此刻的修为,别说于万人中发现一个故人,就算是千万人,亿万人中,他一眼就认出我也非奇事,可现在我与他相隔两界,又有何极紧要的话要对我说?”
不过此时他已知道,九珑的神算天课毕竟也非万能,他和老祖的关系,九珑应该是没有测出,这就是说,自己金仙九世重修的身份总算保住了。
金仙九世重修,那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旦施露出去,天下不知有多少修士会觊觎自己的玄承,自己当初只是略略显露了一点制符之技就遭人追杀,更何况是金仙九世玄承,那简直是无穷无尽的仙修宝库。
原承天至此略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倍感好奇起来,有什么事情对这位宗门老祖来说,比向宗门子弟传授心法还要重要?
“贵宗老祖竟有语欲对我话,在下实在惶恐。”
九珑盯着原承天瞧了半天,想从他的神情出瞧出点端倪来,原承天本来对此事也是茫然,又能瞧出什么?
过了半晌,原承天道:“上山吧。”揽住九珑的纤纤细腰,御起遁术,缓缓向山顶遁去。
到了山顶,才发现这里早被人工削平,地面一色的由水磨青石铺就,平滑如镜,正北方砌就一座十丈高台,高台旁立一石碑,上书“观神台”三字。
返界大修,在凡界之人看来,岂非天神下凡?观神台三字倒也贴切。观神台下方,新建了不少屋宇馆舍,则是招待上山宾客之所了。
九珑将原承天引到馆舍,自有馆舍的职事人员出面迎接,瞧着九珑的面子,自然殷勤备至。
九珑与原承天约定,等大典举办之日再来拜会,便出了馆舍,早有几名仆妇丫在门外侍候,簇拥着九珑去了。
原承天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门外传来笑声:“想见小道友一面实不容易,看今天小道友往哪里逃?”
原来是黄俊星带着另两名商家到了,原承天忙迎了出来,面上带着歉意道:“在下前几日修行遇有小碍,不得已闭门苦修,却误了前辈等的大事,该死,该死。”
黄俊星指着原承天,对那两名商人道:“你看小道友这般乖巧,一开口就忙不迭的道歉,叫我如何开口责备?也罢,我说不过他,只好去休。”
两名商人自然连忙拉住,打趣道:“黄道友商场上多年未逢对手,如今方遇到劲敌,怎就不战而逃?”
语罢,众人皆是大笑。
原承天忙将三人引进屋中,先将三个物藏,分别递给三人,道:“这是三位前辈所需之物,亦是前几次商量好的,三位前辈可检点一二,看看是否疏漏了什么。”
黄俊星道:“在下还信不过小道友吗?”话虽如此,还是急速的用灵识在物藏中一探,随即更是笑出一朵花了,原来原承天给他的物藏中,物资比先前所定要多出了一成来。
黄俊星取出一个物藏,里面自是应付的仙币了,原承天看也不看,更不用灵识探测,就随手收了。
其他两名商人也检点无误,忙也取出物藏,交付仙币,这笔交易就算了成了。
这笔大交易成功,众人皆是欢喜,原承天估计此次约赚了近三十万仙币,也算收获不小。
众人虽早已辟谷多时,素酒总是可以饮得几杯,而如此盛会,若不能饮上几杯,岂不无趣的很。
黄俊星常年与天灵宗交易,上下都熟络的很,出去不过片刻,旋即回来,身边跟着两名低级灵修弟子,手中端着杯盘酒盏,因上山的修士绝大多数不需要酒水招待,房中皆不备此物,但馆舍之中,自然准备齐全。以备不时之需。
四人分坐桌边。就如凡人般摊杯换盏起来,但修士辟谷的时间一久,除了清茶之外,其他食物一概难以下咽,纵是素酒,也只是浅酎而已。
原承天道:“晚辈听说几位前辈与南方大陆亦有生意往来,可是两座大陆路途遥远,中间又隔了一座幻域,这商队能行得吗?”
黄俊星见问到痒处,与另两人相视一笑,道:“南方大陆虽离此地极远,但南方大陆所产之物在天梵大陆颇为抢手,反之亦然,一来一去,往往是百倍之利,只要有些身家,能组成商队,哪有不行此道之理,就算身家不足,与别人合伙,只不过去一趟,就可以单独组成商队了。至于中间隔着的这座天南幻域,更是不用担心。”
另一名商人道:“这天南幻域几百年前也是妖兽纵横,是以两座大陆联手,各派出精干人马,狠狠的扫荡了几十年,如今这天南幻域虽然还称不上坦途,可四级以上妖修肯定是不见踪影了,至于四级以下灵兽,又算得了什么。”
黄俊星笑道:“莫非小兄弟也想组建商队不成?小兄弟若有此意,不妨直言。若有所需,尽管开口。”
其他两名商人都连忙点头。
原承天摇头道:“前辈太高看晚辈了,晚辈哪有身家能组建商队,不过是平生最爱游历四方,想看看可有机会去一趟南方大陆罢了。”
黄俊星道:“这算得什么事,若小兄弟有意,改日敝宗有商队出发时,就通知小兄弟一声。售大一个商队,哪里不能腾出空来。”
众人正说的投机,忽听得山上钟声骤起,黄俊星脸以微变,奇道:“这是示警钟声,难道竟有人闯山不成?”
第0100章缘尽梦一场
众人放下酒杯,都走出馆舍,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硬闯天灵宗,此时馆舍外已汇集了很多人,都好奇的往山下张望。
此刻天灵山上,可以说是精英荟萃,且不说天灵宗高级修士云集,来道贺的宾客中也是高手无数,这些人大多与天灵宗交道深厚,若天灵宗有危,这些人绝不会坐视。
原承天听到有人道:“天灵宗在本大陆已无对手,昔日对头死的一个不剩,还会有什么人闯山?”
另有人道:“莫非是凌霄宗死灰复燃?凌霄宗怎么说也是昔年第一大宗,纵是被天灵宗灭了宗门,可听说宗门内的高手还留下不少?”
立时有人道:“你懂得什么,凌霄宗连少宗主都在三十年前被杀了,宗门里还有什么人才?何况就算凌霄宗想复仇,也不能选在今日,这不是找死吗?”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忽见一只白鹤飞上山来,鹤上骑着一名女修,而女修身后,则是天灵宗数十名真修之士,只是这些真修只是在后面吆喝,却不敢靠近。
原承天暗奇道:“这不是素蔑贞吗?她怎会闯上山来?天灵宗修士为何拦往她,难道她竟不是天灵宗的修士?”
素蔑贞大喝道:“素蔑贞只想求见宗主,谁敢阻拦,莫怪我出手无情。”
奇的是,她如此呼喝,天灵宗一众高手就像没听到一般,竟无人出头,而馆舍前一些高级修士见到此景,都面露微笑,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正在这时,从天灵宗主峰一侧的侧峰中,飞来一头白鹿,白鹿上坐着一名白衫老者,白鹿穿云破雾,刹时就飞到素蔑贞面前。
素蔑贞冷眼瞧着老者,道:“原来是白鹿宗的玄机道长,敢问贵宗的白鹿都不值钱吗,怎么人人都有一只?天灵宗的人不敢出来见我,派你来当什么说客?”
这名玄机道长也是五级玄修,按说和素蔑贞修为相若,可他面对素蔑贞却是满脸无奈之色,道:“天灵宗的道友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空接待仙姑,说不得,只好打发老夫这个闲人来迎接仙姑了。”
“说的好听,若是迎接,为何山下那些弟子却不肯让我上山?我素蔑贞好歹也是诚心到贺,请问玄机的那些天灵宗的好道友们,就是这般的待客之道?”
玄机笑道:“若是别的客人,哪怕无名无份,只需说一声来给天灵宗道贺,山下弟子也不会阻拦,可是素仙姑却是个特例,仙姑难道忘了昔日的承诺了吗?”
素蔑贞道:“我的确立誓不上天灵宗,那又怎样?这誓是我立的,我想反悔便反悔,除非是宗主亲口说出不许我素蔑贞上山的法旨,否则这天灵宗我想来就来。”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一片哗然,有知道当年典故的老人,不免笑出声来,而一干青年修士,则是目瞪口呆。
原来这玄修之士亲口立下的誓言,也是可以随便毁诺的,那要誓言何用?
原承天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这素蔑贞与天灵宗有何纠葛,按理说素蔑贞的妹子是荆道冲的妻子,这份关系不可谓不深,可素蔑贞当初为何又要立誓不上天灵宗,天灵宗诸修为何又避而不见?
玄机也是连连摇头道:“素仙姑自毁诺言,岂不让天下人取笑,其实仙姑毁不毁誓言,本也无关紧要,只是我听说天灵宗有个宗规,但凡弟子破宗而出,终身不能再入宗门,这门规可是天灵宗老祖亲自订的,那可比宗主的法旨强得多了。”
玄机这番话堂堂正正,义正辞言,众人正以为素蔑贞无话可说,没想到素蔑贞嘿嘿笑道:“谁说我破宗而出,谁说我素蔑贞不再是天灵宗弟子?昔年老祖曾亲口言道,素家子弟,有仙基者,永为天灵宗弟子,无仙基者,世代受天灵宗供养,这是老祖宗亲口说的话,难道不比宗规强些?何况我素蔑贞的魂灯还在天灵宗供着,若我破宗而出,不再是天灵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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