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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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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偶冷笑道:“这么说来,这飞升殿一旦经你之手建立起来,凡界修士能否飞升,全在你手,嘿嘿,这算盘打的倒是精明厉害。”
灰袍人道:“凡界修士就算入了昊天,要么就投入百大凡族之中,要么就自甘清流,受尽屈辱压迫,本座替天下修士指出一条明路来,又有何不可。”
金偶道:“飞升殿乃仙殿设制,体现的是天地慈悲之意,是想让凡界修士有个去处。至于飞升昊天之后,各人该如何选择,那自该由个人心意而定,顾氏要总揽凡界修士于一身,那就是独占飞升之路了,这岂是天地本意?亏道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顾氏本心如此险恶,也难怪会居于仙族下游了。”
灰袍人叹道:“夏虫怎可语冰,听说你家主人与吕祖占成平手,可见修为不俗,只可惜你此刻只是区区一具灵偶罢了,又怎是我的对手,且让我收了你,也好断原承天一臂。”
金偶明知原承天已在身侧,心中暗笑,也不答话,将手中金枪狠狠刺来,此枪运用之法,正是仙兵妙式中的枪论,与寻常御器大法,大有不同。
灰袍人点头道:“连一具灵偶,也有如此手段,难怪吕祖胜你家主人不得,只可惜‘剑,刀,枪’三论之中,剑为上,刀为次,枪为未,而剑论的大方家,恰好便是我昊天顾家。”
手中青光闪动,便亮出一道三尺青锋,此剑在金枪上一拍,也不知运用了什么玄奇的手段,那金枪居然脱手升空,灰袍人剑诀一引,就刺向金偶的胸口。
原承天早就欺近灰袍人身侧,见金偶金枪脱手,也是一惊,便将手中无锋紧握在手,将域字真言一收,无锋之剑迅疾刺出。
不想那灰袍人哈哈大笑道:“来的好。”将手中剑又在无锋上一拍,一股奇强力道袭来,原承天全身皆是一震,手中无锋更是直欲飞去。
这顾氏的剑诀,竟是高明如斯。
第0927章刀君破诀显神通
先前原承天面对凡界修士,哪怕修为略逊一筹,但因在玄承上占据极大优势,故而原承天仍可游刃有余。
现在面对昊天仙族弟子,局面则大大不同,那顾沉舟的玄承,虽比不过大罗金仙,可仙族弟子自有家传绝学,原承天未必尽知。因此今日之战,原承天唯有靠自身实力取胜了。
手中无锋险险就被拍落,原承天在未能探明对方手段之前,又怎敢再撄其锋,只得将无界之剑祭起,要与对方大斗法术。
顾沉舟笑道:“原道友临时应变之能,天下无双。”手中拂尘向空中一拂,拂尘之中现出三朵青莲,就将无界之剑的金罡抵在空中,无论原承天怎样施法加力,这金罡又怎能落对下来。
这三朵青莲显然并非顾沉舟的法身之宝,只因法身之宝皆是虚妄之物,并无实体,可这三朵青莲却是实物。原承天凝神瞧了瞧,已然认出。
原来此物是昊天界异种,名叫六转宝莲,千年之下,是为青莲,二千年则为红莲,三千年为紫莲,其后每隔千年而一变,愈变愈强。
此物威能通玄,可千变万化,端看修士如何培养,有修士将元魂植入其中,借莲花修成肉身,免去夺舍之苦,也有修士将此莲养成法宝,亦能倒海翻江。
顾沉舟所修的三朵青莲,想必是以魂力养成,既可用来施重魂术,又可以当成寻常法宝,与对手斗法。
六转宝莲可刚可柔,一旦修成法宝,则五金之器难破。原承天心中暗叹,自己修为增进太快,无界之剑来不及跟上他的进度,此剑已是不堪大用,非得再寻佳材,好好的炼制一番不可。
便将无界之剑收起,左手托起定天鼎,右手则将禅修之宝玲珑山祭出。
顾沉舟见到定天鼎,神色惊讶之极,转瞬间似有所悟,就点了点头道:“听说叶氏家族有名弟子私挟此鼎离家,中途不幸被百大凡族毁去肉身,沉沦凡界,想来此人是落在你的手中了。”
此时定天鼎与玲珑山同时落下,顾沉舟口中说着话,三朵金莲就将玲珑山托住了。拂尘再次化出一件法宝来,此宝是为一座三尺高的金甲小人,这小人见风就长,迅疾长大为丈二高的金甲神将,将定天鼎稳稳托住了。
顾沉舟手中的这柄拂尘,就好似叶惊海的多宝衣一般,看来昊天仙族弟子,法宝之多非凡界修士可比。原承天也算是多宝,可在此修面前,却无多大优势。
这金界神像当初也在叶惊海身上见过,看来仙族子弟,皆有这等镇族的神将,其法力高深莫测。
原承天的玲珑山不算俗宝,此宝随对手心境而定,越是仇恨塞胸,越是份量倍增。但这神将与原承天有何仇怨?伸手托住此山,也就是一岳之力罢了。
好在那定天鼎随着原承天修为增强,其威能也慢慢的显现出来,鼎中青光将青莲罩定,顾沉舟脸上就是一阵惶恐不安。原来是定天鼎隔绝了青莲与顾沉舟之间的魂力联系,顾沉舟怎能不惊?
原承天心中暗道:“昊天之宝,果然不同寻常,这定天鼎威能无穷,只是我以往无法尽显其妙罢了,今日倒要看看,此鼎还有怎样的妙用。”
当初姬怜舞虽将鼎上符文传予原承天,可因原承天修为有限,很多符文法诀难以施展,又因原承天法宝众多,也只是将此鼎当成一件护身法宝罢了。
其实此鼎既为昊天仙族之宝,自然该是可攻可守,潜力无穷。
这时就显出五千年玄承的好处来,哪怕是临时参悟,也是立时悟得明白,就见鼎中青气化虚为实,化成人形。瞧上去像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儿,这就是鼎中赤子了。
这小儿嘻嘻一笑,左手握住一朵青莲,右手亦握住青莲一朵,再将小口一张,将第三朵青莲咬在口中。
这青莲本来与顾沉舟之间联系就微弱了,再被小儿这样施法,就生生的与顾沉舟断了联系。
顾沉舟神色更是惊慌,口中叫道:“莫夺吾宝。”
将手中法剑,向原承天斜斜刺来,此一式暗蕴无数变化,端看原承天如何应对。
原承天深知此修剑诀厉害,自己的无锋虽是犀利,可着法简单,只知杀伐,哪有剑诀之妙。
好在鼎中赤子已夺了青莲,也算是稍加便宜。又何必与此修纠缠,当下抽身就退,同时向空中一招,收了那柄金枪。
此时鼎中赤子正张口吃那朵青莲,喀嚓喀嚓声响来,就将口中青莲吃去半片了。
顾沉舟忽的笑道:“吃对好。”
手的拂尘在胸前一拂,空中形成一道法诀,那小儿身子忽的一颤,整个身子立时碎成无数片,又化成青气,被定天鼎收了去。
原来这青莲是收不得的,否则顾沉舟魂术一发,立时就可诛魂灭魄,这鼎中赤子虽是青气所化,与元魂的性质倒有七八成相像,因此也是难抵顾沉舟的魂术。
今日原承天与顾沉舟斗法,几乎是处处受制,想在此修身上占得便宜,竟是比登天还难。
想来自己和吕祖一战后,也不免有些得意忘形,觉得自己已可与幻域大修争衡,现在看来,这幻域中藏龙卧虎,自己的羽修大成境界,总是差了半筹。
他心中刚刚萌生退意,忽听刀君叫道:“大修,此战何不用我。”
就见黄光一道从腰中鞘中掠出,正是七界刀君现身了。
原承天心中一亮,这世间法术相生相克,原无绝对无敌的手段,顾沉舟强大魂术剑诀,但刀君无魂无魄,顾沉舟的魂术英雄无用武之地。而刀君的刀罡也正好与顾沉舟的剑诀一试高低。
于是叫道:“好,此战正好显你刀君的威风。”
刀君左右手各化出一道刀罡来,就持双刀在手,向顾沉舟合身一扑。
顾沉舟笑道:“杨氏镇族之宝,果然厉害。却不知你在凡界历练如何。”手中法剑使了个分剑式,将两道刀罡挡开。
刀君冷笑道:“只当我在凡界历练过吗?你可小看了我。”手中刀罡丝丝作响,自青化红,当胸朝顾沉舟劈来。
顾沉舟神情凝重起来,道:“原来在魔界也历炼过的。”
他的剑诀遇到刀君,果然是威能失去大半,那刀君可不管你剑诀如何巧妙,只因任你怎样的法宝,击在刀君身上,也是毫无用处,可是刀君的刀罡若是稍不小心,可就是穿胸而过。
因此这场刀剑相争,顾沉舟居然只能招架,而无反击之力。顾沉舟沉吟片刻,道:“刀君,那杨氏与我顾家交好,不如你就随我来。”
手中多了一个锦盒来,盒盖打开,口中念念有词,再伸手向刀君一指,这是想将刀君收了去。
刀君冷笑一声,道:“这乱灵诀也能收得了我?实告诉你,我便是在九渊也走过一遭的。”
乱灵诀可制天下器灵,用在刀君身上,亦算是针锋相对,因刀君虽无魂魄,亦是天地一股灵气凝成,这乱灵诀本是她的克星。
然而九渊一行,刀君灵气已固,怎能轻易被这乱灵诀乱了心绪?因此不管顾沉舟怎样施法,刀君仍是岿然不动。
而二人相斗正紧,顾沉舟抽出手来动用法诀,可就给刀君以可趁之机,双手刀罡分开顾沉舟的法剑,将刀体撞向顾沉舟。
刀君的刀体非同小可,顾沉舟深知厉害,怎敢被她触及,左足向斜侧一跨,就是数百丈去了,身怀剑诀这样高明的仙兵妙式,当然要有高明的身法配合才行。
然后刚才毕竟托大,妄用法诀想收刀君,刀体所激发的刀意终究还是难以躲得过,一截衣袖就被割了下来。
顾沉舟大惊失色,道:“不想已经修成刀体,今日之战,只好容你放肆。”
双足交错向前,迅疾去了数百里,此非遁术,而是仙家步法,去的可比遁术快得多了。
刀君刚刚得了点好处,怎肯让顾沉舟就此逃去,将身子化成一道黄光。就紧紧追来,原承天生怕刀君有失,也紧跟在后,为其掠阵。心中自是大喜过望,没想到刀君果然是顾沉舟的克星,今日之战,只看刀君施展妙术。
只追了千里,前方出现两道人影,正是紫衫人和袁公到了。
原承天迅疾手制一符,向刀君拍去。刀君会意,将此符接在手中,原来是原承天借这道灵符向刀君暗传旨意。
刀君将灵符捏碎,已知原承天心意,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却又立时化为冷笑。
她也不理会紫衫人,就向袁公径直奔了过去,口中喝道:“袁公,我先前敬你古道热肠,一心替天下修士谋福,哪知道你却是顾沉舟的帮凶,今日可不饶你。”
袁公被刀君叱的面皮通红,欲辩无言。就见刀君手起两道刀罡,向袁公劈来。
袁公不敢摭挡,急忙将身闪过了。不想原承天在刀君身后闪出,厉声道:“原某平生最恨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今日原某要替幻域除恶。”
不由分说,将手中定天鼎向袁公罩来,鼎中赤子再现,亦向袁公扑去。
第0928章分魂炼体怎堪敌
刚才鼎中赤子虽被顾沉舟魂术所破,也只是散去一道青气而已,只要原承天真玄犹存,神识尚在,仍然可再次激发此子,所消耗的,不过是原承天的一点真玄神识罢了。
见刀君与原承天同时向袁公出手,紫衫人和顾沉舟同时叫道:“袁公小心。”
袁公长袖向两道刀罡一挥,从袖中激射出两柄赤红小剑来,两柄剑一左一右,分别抵住了刀罡,别看刀罡是无形之物,但这两柄赤红小剑亦非俗物,刀上红光大盛,想来亦是刀气之流。
至于对付鼎中赤子,袁公的头顶则冲出一道红光来,红光中现出一座玲珑宝塔,宝塔亦放出法宝神光,不容那赤子近身。
原承天大喝道:“袁公,顾沉舟的魂术奈何我不得,宝其留莫。事已至此,就让你去我的鼎中受死。”
袁公啊呀叫了一声,此时鼎中赤子身子一长。由三尺童稚变成六七岁的小儿。双臂分开宝塔神光,一头向这宝塔撞来。
就见这宝塔立时被撞进红光之中,袁公已失法宝护身,被鼎中赤子一把揪住脑后发髻,随手丢进塔中。
那袁公好歹也是仙修之士,哪知就在一招之中,被原承天的定天鼎收了去,紫衫人与顾沉舟怎不动容?
顾沉舟手持法剑,紫衫人亦取出一柄法剑,齐齐涌向定天鼎,欲夺此宝,救下袁公。
原承天哈哈一笑,早将定天鼎收了起来,将金枪祭出,向紫衫人攻去,手中无锋再迎向顾沉舟。
顾沉舟冷笑道:“你想再试顾某剑诀吗?”
手腕急转,将法剑再次拍来,哪知他动作虽快,却扑了个空,原承天递剑只是虚招,无锋急收再刺,虽非仙兵妙式,倒也剑意森森。
这是将猎风的刀法化进剑招之中,剑诀固然是仙兵妙式中的顶级御器之道,可猎风独创刀法亦是不俗,且猎风生性好杀,其刀法配合玉骨晶骼,可谓自成一家,此时或无法与剑诀抗衡,但假以时日,必将大成。
原承天虽无玉骨晶骼,可本身玄承无双,无锋又是极为凌利,化刀为剑,倒也仿了个九成。
顾沉舟只当原承天杀伐之术平平,也就存了轻敌之心,遂被无锋抢进身周三尺处。既被无锋抢到身前,无锋的威能可就淋漓尽致的显现出来。
那剑上的无尽剑意,配合着无锋本身具备的凌厉剑气,端的是未战三分寒,顾沉舟心中微微一怯,手中法剑回挡之时就慢了半拍,被原承天一剑挑中肩头,法袍也切下一截来。
那边紫衫人则是法剑中宫直进,将金枪挑飞,此人的剑诀与顾沉舟并无二致,甚至连细微之处,也是不差分毫,让人不禁产生疑惑,莫非此人是顾沉舟的灵偶?
但若是灵偶,原承天怎能瞧不出来?而在神识探查之下,此人的确是血肉之躯。
更有一桩奇处,此人虽与顾沉舟相貌不同,可原承天的神识之中,却觉得二人几乎分不出彼此来,既非灵偶,其灵息又如此之相近,又该是什么情形?
见金枪被再次击飞,原承天忙将此宝收起,也不恋战,收起银偶,唤回刀君。毘鹏之羽法则之力流转,身子已去了百多里,再将自我之域祭起,身子就在紫衫人与顾沉舟的眼中消失不见了。
既在域中,原承天开口就道:“袁公,定天鼎外,我已再设一域,想来顾沉舟难以截听我等的言谈,还请大胆说话。”
鼎中袁公笑道:“在下先设一谜,原道友反其字而用之,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了。”
原承天不由笑道:“若非袁公提醒,几乎要被此人诛魂。”
刚才原承天与袁公斗法之时,将袁公“莫留其宝”四字,反过来说,说成“宝其留莫”,在旁人听来,自是不知所云,可听在袁公耳中,则是立时就明白原承天的玄机了。
袁公这才故意装作不敌,被定天鼎收了来。
袁公叹道:“此人的魂术着实厉害,在下昔年与其狭路相逢,终于不敌,此人也不杀我,就在我身上种下一道灵符,我若敢擅解此符,必被他知道,到时魂术一发,在下的性命可就被他轻易夺了去。”
原承天叹道:“原来如此。”
袁公道:“此人志向远大,他欲重建飞升殿,暗置机关于其中,使天下经过飞升殿的修士,尽被他的魂术所控,这样一来,昊天顾氏后援不绝,终有一日能在昊天称雄。”
原承天道:“这条计策,可比百大凡族还要狠了。”
袁公道:“或是因为昊天顾氏所修法术皆是阴毒之法,天地就对其施以天罚,其族人丁不旺。否则以顾氏的阴毒法术,昊天另九族未必是其对手。”
他顿了顿,道:“自从飞升殿被毁后,顾氏觉得寻到机会。就在族中遍选弟子,终于选中了顾沉舟,令其三界游历搜寻碎片,以便重修飞升殿。而在重建此殿中,则以补天石混杂其中,这补天石暗藏强大符诀,修士一旦经过此殿,就如我一般,被顾氏控制,又怎敢不遵顾氏之令?”
原承天道:“顾氏此谋,祸及天下修士,务必要使其昭告天下,使其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天下修士共有伐此修,此修神通再大,也逃不过这个公道。只是在此之前,袁公身上的灵符必须想法去掉才好。”
袁公笑了笑道:“原道友不必替我操心,只要顾氏的阴谋能被天下人所知,袁某虽死无憾,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去将原道友的几位朋友救出才是。”
原承天喜道:“原来风氏诸修仍然尚在人世。”
袁公道:“顾沉舟既然修成魂术,又何必杀人?好在令友被擒之后,顾沉舟顾忌道友威望声名,只忙着设计陷害道友,也没来得及替贵友炼制御魂符诀。这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了。”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如何行动,还请袁公示下。”
袁公道:“此事虽有一线生机,只怕仍是极难。只因贵友皆被收进紫衫人的空间法宝之中,若救风氏诸修,必须先夺其宝。”
原承天道:“却不知这紫衫人是何来历,在下以神识探查,几乎分辩不出此人与顾沉舟的区别来,可此人又分明不是灵偶。”
袁公道:“这亦是顾氏的绝学,名叫分魂炼体之术,紫衫人便是顾沉舟,顾沉舟便是紫衫人,这二人体内元魂一般无二,皆是顾沉舟。这是将顾沉舟的一道元魂重修肉身,就此化成两人。”
原承天叹道:“不想世间竟有此术,这分魂练体之术与灵偶相比,又有何不同?”
袁公道:“灵偶只是一缕分魂,玄承虽然相同,灵识神识可就弱了许多,并且一些威能强大的法术,五金之躯是施展不得的,唯有肉身可以施为,此点想来道友应该知道才是。”
原承天道:“对灵偶一道,在下的确略知一二。”
袁公道:“至于分魂炼体之术,初时分了元魂,的确是弱了,可修成第二具肉身之后,再以顾氏独门秘传培育之术修行,其分魂的修为日益强大,与本魂再无二致,且两具肉身互通修为玄承。此身修成一术,另一具肉身就可同时修成,不知省了多少力气。”
原承天动容不已,道:“这样说来,这分魂炼体之术越修到最后,其威能越是强大了。”
袁公道:“诚然,在低级境界时,就算同修不同法术,倒也没多大区别,可到了羽修仙修境界时,修成任何一种法术皆是困难之极,可此人却比他人省了一半力气,日积月累之下,这差距可就大了去。”
原承天道:“看来此修非原某一人可敌了。”
袁公道:“欲诛此修,非吕祖,元寂禅师等出面不可。只可惜我等现在分身乏术,只能先寻机救下贵友再说。”
原承天也知道这事若是缓上一缓,让顾沉舟腾出手来,对风氏诸修施印法诀,这事可就被动之极了。
袁公提到身上的符诀时,立时就顾左右而言他,且有感慨伤怀之态,可知这符诀极难解除了。
想到这里,原承天心中更是着急,又忖道:“我那具金偶,也要及早收回才好,若是被此修拿住,只怕又不知生出怎样的不测来。”
他让袁公静候在鼎中勿言,再将自我之域一收一放,借着收放自我之域的一息片刻,动用传字诀,调那金偶速来会合。
幸好金偶银偶分兵诱敌之时,自己人抢先对顾沉舟动手,紫衫人就急急赶来支援了,因此金偶那里,倒是平安无事。此刻顾沉舟寻原承天到,定然会将这金偶视为目标了。
连续动用三道传字诀后,金偶离原承天也就只有数千里之遥了,只需再用一次传字诀,就可与金偶相会。
就在原承天想动用这最后一次传字诀时,发现那金偶迟迟不动,与自己的心神联系刹那间中断了。
原承天暗叫糟糕,看来顾沉舟果然如自己所料,见收拾不了自己的本体,就改变目标,欲先拿下金偶了。这叫英雄所见略同,亦是偶的大不幸。
若是这金偶的元魂被顾沉舟拿住,也不知会生出怎样的祸患来。就在这时,那金偶急急传来信诀道:“主人,金偶被困,怕是脱不开身来,主人好自为之,金偶这就自爆了事。”
原承天听到这个噩耗,忍不住“啊呀”叫一声。
第0929章此命轻重孰可分
袁公在鼎中听到原承天失声惊呼,急忙问道:“原道友,出了何事?”
原承天道:“在下一具灵偶放在外侧,此刻就怕已被顾沉舟所擒。”
袁公惊惶之极,叫道:“原道友,那灵偶体内的元魂虽与你分隔开来,可毕竟与你体内元魂别系出同源,那顾沉舟魂术高明之极,若对灵偶动用魂术,本体主魂也一定会受到影响,这可如何是好。”
原承天缓缓的道:“只怨我当初小瞧了此人,妄想用灵偶设计,引他分兵追来,不想终有此劫。袁公放心,我那灵偶已定下自爆之心,断然牵连不到我了。”
说此这话时,语气极为沉痛,虽说失了一缕元魂也没什么要紧,可元魂自成一体,那就好比是自己的亲朋手足一般。痛失手足,岂能不悲?
袁公喃喃的道:“原道友用分兵之策,不过是想救下我罢了。道友如此义气,也难怪道友的灵偶也这般重情。”
就在这时,原承天觉得心头一震,知道金偶果然已是自爆了,心念中虽能探到灵偶的一些残魂碎息,但很快的消失的干净,那是灵偶担心这些个残魂亦会被顾沉舟利用,因此所采用的自爆之术极是惨烈。
这金偶自随自己以来,屡遭劫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低替自己承受伤损,若无这灵偶,自己能否活到今日,则需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金偶屡损,固然与自己常遭遇强敌有关,也和灵偶本身的缺陷大有关系。这其实是说,目前的灵偶炼制之法,仍需极大的改进。
在自己修为甚低时,灵偶因为可以超越本体数级境界,效用颇高,可随着自己修为渐进,尤其是羽修境界达成之后,灵偶灵识神识薄弱的环节也彰显出来。
在羽修以上境界,所修法术越来更强调灵识神识,而这则是灵偶最重大的弱点了。
要知道肉身瞧来最是脆弱不堪,可其潜力却非世间任何物事可比。这也是因肉身构成之复杂,已属于天道范畴,以修士的灵慧也难以尽探其秘。
灵偶的五金之躯就算是坚不可催,可与肉身相比,也是欠缺极多,否则那主执仙庭的,就该是一块冷冰冰的五金之器,而非拥有肉身的大修了。
袁公听到原承天久久不语,明白金偶已然自爆,原承天自是心情沉重了。
过了良久,就听原承天道:“若紫衫人与顾沉舟合在一处,若想从紫衫人处夺宝,就是绝无可能了,却不知袁公有何妙策。”
袁公道:“目前原道友在此,顾沉舟面对原道友这种大材,自不敢拖大,除非是原道友远去了,顾沉舟才可能与其分体分开。要知道顾沉舟正在炼制补天石,那是须臾也离不得人照看的,先前有我时时照看,倒也无妨,目前只有顾小成在丹炉处,可此人毕竟修为不足,难担大任的。”
原承天道:“可若是我就此远离,风氏诸修只怕就要遭其毒手了,一旦被灵符加身,岂不等同于误了这条性命。”
袁公道:“此事的时间拿捏,的确需要分秒不差才行。顾沉舟本体精通器修丹道,故而炼制补天石非此人亲自到场不可,紫衫人所擅,皆是杀人诛魂的密术,因此常在外巡视,只要二人分开,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原承天道:“却不知这二人之中,谁最擅制符。”
袁公道:“紫衫人魂术最精,自然也最擅制府。”
原承天听到这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来,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若是那顾沉舟擅于制符,则风氏诸几不可救了。”
袁公略略一想,已知其理,心中暗叹原承天心思机敏,实非自己可及了。
原来若是顾沉舟擅长制符,则必将拘束风氏诸修的空间法宝携带身侧,而若想从顾沉舟手中夺宝,则先需过了紫衫人那一关,这名紫衫人是常年在外巡视的。
现在紫衫人常年在外,最难寻到,只要能抢在顾沉舟来援之时,夺其法宝,就可救下风氏诸修的性命。
但正如袁公所说,这其中的时间拿捏,必须极为准确才行,若是迟误了数日,由那紫衫人腾出手来炼制灵符,制住了风氏诸修的元魂,则此事绝无挽回的余地了。
也亏得自己在前往顾府时,摆脱了幻域诸修的纠缠,没给紫衫人腾出多少时间来,否则稍迟了数日,又是另一种结果了。
原承天想到这里,怎能不出一身冷汗。
只是想就此扬长而去,倒是容易,可如何判断顾沉舟与紫衫人分开,却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正在心中盘恒不定,袁公道:“原道友,若想及时判断二修是否分开行事,恐怕唯我不可。”
原承天立时摇了摇头道:“此事万不可行。”
袁公笑道:“原道友是担心我会被顾沉舟识破吗?嘿嘿,在下与他相处多年,对他的心思倒也揣摩得透了,自认还是有几分把握骗过他的。”
原承天道:“袁公的灵慧,在下怎敢怀疑,只是袁公刚刚脱险,怎能再入狼窝,此事稍不小心,可就要断送了性命。”
袁公缓缓摇了摇头道:“原道友,你只当我现在就保住了性命?不瞒原道友,只要我离了这宝鼎,立时就会被顾氏觉察,而我身上的灵符,却是怎样也解不得的。”
原承天道:“这世间没有解不开的灵符,揭不开的封印,只需此事稍定之后,袁公容我数日,原某不才,定可解此灵符。”
袁公道:“原道友学究天人,玄承无双,袁某自是信得过的,可若无袁某潜藏顾氏身侧,又该如何救出风氏诸修性命?袁某就算不时不查,被顾氏诛魂,也只是牺牲了一条性命罢了,一边是一条性命,一边是数条性命,孰重孰轻,不言而喻。”
原承天正色道:“袁公,请听我一言,天下人的性命,在我瞧来总是一般,一人的性命与万人的性命,也绝无轻重之别。”
袁公道:“若无轻重之别,岂不是可以因救一人而牺牲数万生灵,原道友之言,恕我难以认同。”
原承天道:“救与不救,唯看道义所存,袁公自己,固然可以牺牲一命,以拯救他人,可在原某瞧来,此事绝不可行。只因原某深知,袁公一去,必遇极大的凶险,原某若不阻止,绝不合天地慈悲之道。”
袁公不由得有些着急了,叫道:“原道友,我的性命是我自己,我既然肯舍了这条性命,那也由得我。”
原承天不愠不怒,微笑道:“我若放袁公出鼎,便是害了袁公,试问袁公,若是你我易地而处,你是否肯眼睁睁送了我这条性命?”
袁公见原承天意志坚决,不由颓然道:“我自能不眼睁睁瞧着原道友送死,只因原道友身负天道,你的性命,可不能任何人都要宝贵。”
原承天不由莞尔,道:“原来在袁公心中,那人的性命仍有轻重之分。”
袁公被原承天一言说中要害,大为愕然,回头想来,自己心中,的确对人的性命存有轻重之分,只到惜自己视自己为一条贱命,可在原承天心中,哪怕是凡人的性命,也等同于仙修大士,双方观点相差如此之远,又怎能说合得了。
袁公沉默了良久,只好道:“既然道友不肯牺牲我的性命,却又该如何?”
原承天道:“袁公尽管放心,只要我在这一日,顾沉舟并不敢轻易分开,容我思忖片刻,总能想出计策来。”
正在这时,自我之域的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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