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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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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重修飞升殿,固然是幻域修士毕生之志,可由谁来牵头修此神殿,却是颇可玩味。只因这个领袖一职,事关名望,任谁也不会轻易放手了。
若是以吕祖的身份来说,的确是主持此事的最佳人选之一,但原承天所虑之事,却与他人不同。
若论对这飞升殿的了解,任谁也比不过他的,其中的细微玄妙之处,也难以一一尽述,因此这飞升殿着实不可假手他人,否则只要错漏了半点,那飞升殿或是根基不固,或是另生他故,自会遗患无穷。
对其他的名望利益,原承天或可视之一笑,唯独这飞升殿关乎天下修士的进升之路,怎样也不可轻忽了,因此这重修飞升殿的大任,原承天也不管他人如何去想,那都是要牢牢把住,不会轻易让人的。
从表面上看来,吕祖之怒,只是为公子我周不朝一事,可实际上,却是日后重修飞升殿的主建人之位了。原承天先前也只是略有疑虑罢了,可经玉莞这无意中的一言,却可就此断定了。
由此看来,与吕祖的这场冲突,只怕是无可避免了。
这世间之事,往往便是如此,任一处风波,都是有因有果,若不能潜心发现其中奥妙,就难以做出正确判断。
原承天因此下定决心,此次为救公子我也罢,为了重建飞升殿也罢,这场与吕祖之争,只能咬牙承受了。
就在此时,府外传来一个声音道:“吕祖,公子我万万不能杀!”
吕祖喝道:“大胆!”
就见空中现出一条黑龙,直奔那府中修士而去,这黑龙于空中探出爪来,那灵压立时压将下来,便是原承天身在其中,也觉得承受不得。
原承天暗道:“府外这人,万万不能被吕祖杀了。”一道真言,已掐在手中。
第0909章庭前且试无双技
闯进吕府之人正是天一宗昔日长老关启乾,按理说此老在天一宗位份极尊,又是仙修之士,那吕祖再是气恼,也要给他三分薄面才是,不想仍是说杀便杀。
由此可知,今日吕祖动怒,果然不仅仅是为公子我之故。
世人皆知关启乾与原承天交情最为深厚,吕祖借故动手,不过是要向原承天立威罢了。
而此老虽是辞了长老之职,仍算是天一宗弟子,吕祖刚才曾说过,今日不想听天一宗弟子分辨,否则定诛不饶。这句话亦可用在关启乾身上。
原承天手中虽是掐了域字真言,以便关启乾不敌时,可及时出手相救,不过想来关启乾已是仙修初修,怎样也可抵御,再者说,那吕祖难不成真要将他杀了?
吕祖所化黑龙乃是一道祷天真诀,黑龙在五方真龙之中,以力量著称,因此此诀所化龙影,一爪探下来,就有三十岳之重。
只是吕祖所制真诀甚是巧妙,凝极强之力为一点,原承天离关启乾虽近,也只是略觉压力,府中陈设也不受多大影响,唯有关启乾本身,方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其重。
一名仙修之士抵御三十岳的力量,虽是要竭尽全力,也不是不可承受。不想那龙爪探下之后,关启乾却是闷哼一声,也不知受到何种损伤。
原承天急步出府,凝神瞧去,就见关启乾手中亦掐法诀,与这龙爪争持,可是全身法袍已是尽碎了。而瞧其面色,更是苍白如纸,那是真玄受损之兆。
原承天立时就明白了。这关启乾先前定是在闭关修行之中,得了公子我自投吕府请罪的消息之后,不得不强压法力,勉强出关,自然是修为大损,如此真玄正处动荡之际,又怎能受得了吕祖的全力一击。
原承天毫不犹豫,就将这域字真言祭了出去,这真言将关启乾一罩,那黑龙也就失了目标,在空中张牙舞爪,向原承天觑了过来,只是未得主人法旨,不便过来厮杀罢了。
吕祖所用的这道祷天真龙诀,用的是黑龙的一点神识。那黑龙虽属五方真龙之一,性情又最是狂暴傲慢不过的,但因是天地法则之兽,本身就是天地法则。若是修士洞悉天地法则奥妙,明悟禁制之力,就可强行借来其一点神识,那黑龙纵算不肯,也是无可奈何。除非此龙不愿受天地约束,自可逍遥自在,不理红尘万事。
只是法则之兽若是挣脱了天地法则,就是天地叛兽了,自然要遭受天遣的,黑龙再强,也强不过天地去。
由此看来,无论是仙修之士,还是异兽灵禽,修为越高,责任越大,所受的天规约束也是越强,反倒是弱小之辈,可以肆意妄为。这也是天道最耐人寻味之处。
既是祷天真龙诀,其炼制起来自是麻烦多多,自身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但吕祖出手便是此诀,可知其心中是如何狂怒的。
原承天暗道:“今日吕祖动雷霆之怒,不过为我一人罢了,我若不来承担此怒,谁来承担?”
他知道吕祖一直没向他动手,或是心存忌惮,或是碍于不合道理,可若是自己主动出手,则吕祖就可抛开一切顾虑,放手一搏了。
果然,域字真言方出,那吕祖就怒喝道:“原承天,我一向敬你重你,今日却来管我宗门内务,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真当自己是天下之主了吗?”
那黑龙得了法旨,立时就向原承天扑来,双方就此撕破了面皮。而二人一旦斗起法来,在吕祖这边,是事关颜面,那是非胜不可。在原承天这边,否是稍有闪失,哪怕是逃出命去,重建飞升殿一事也必将是阻碍重重。
故而今日之争,双方皆是输不起了。
原承天心道:“破此祷天真龙诀,非仙文之体不可。”双手中的斧文同时祭出,就见两只蛮荒之物,齐向黑龙扑去,左手是为一只古兽,右手则为一只古禽。
原承天当初达成羽修初修境界时,已可勉强动用仙文之体了,只是体内千杀因果所凝的残魂碎息,也只是认得大半而已,并且是知其存在,而不知其能。
其后修为渐进,就对这千杀因果中的诸多蛮荒古物,做了个详尽的整理,对诸兽的威能,也算是了然于胸了。
而经过这番整理之后,原承天对大修当日战果已是敬佩的五体投地。原来大修所诛古物,个个皆是桀骜不驯,大能大威之物,有些古物,也不见得就比朱雀四神弱了。
只可惜这些古物不幸遇到昔日大修,这才不幸殒命罢了,若是这些古物运气好些,说不定其中一两位,就能取代四神之位,至不济也能成为千禽千兽之一,成为天地法则的一部。
因此这些古物不存于世,也只是时运使然,今日原承天让其重现于世,也可让世人一睹其当年风彩。
原承天祭出的仙文之体中,左手古兽,是一只双面覆甲兽,其首生就两张面孔,一张面孔阴沉似水,另一张面孔喜笑颜开,其物亦是龙形,身覆重甲,瞧来极是古怪,只可惜此兽既殒,自然不留名姓于世,原承天临时给其取了个名字,就叫做双面甲兽了。
右手仙文之体所出之禽,生就刀锋一样的利喙,周身金光灿灿,翼上有爪,爪若金钩,原承天就唤其为刀喙翼钩雀,这是取其形而命名之。
黑龙见到这一禽一兽,猛的怒吼起来,瞧其神情,倒像是老相识了,尤其瞧见那只双面甲兽时,更是由不得缩回龙爪,护在胸前。
在那场蛮荒大战时,若是有异兽相遇,必定是斗个不死不休,双方结下仇怨也是当然,而瞧这黑龙神色,怕是以前在这双面甲兽手中吃过亏了。
双面甲兽的脖子可自由转动的,见到黑龙时,便就笑颜相迎,口中发出的笑声好似小儿,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别说是黑龙,就是那厅中的诸多修士,见到原承天祭出此兽来,也是齐齐仰脖观看,空中灵识交织,恨不得将这异兽瞧个通透了。
双面甲兽此刻伸出粗如树干的利爪,就向黑龙扑去,其爪中藏有三道利甲,在空中划过时发出呜呜之声,就像是这界域都会被随时划破一般。
也不知怎地,这黑龙见到双面甲兽的笑颜时,就懒洋洋的提不起斗志来,双爪虽是挥舞不定,也只是护住其身罢了,并无半点攻杀之念。
那黑龙何等威猛,如今竟惧一只不知来历的古兽,岂不令人惊奇,这其中,也唯有原承天才知其中缘故。
原来这只双面甲兽,其全身威能,都在其这两张面孔上,若以笑颜对敌时,那对手就会毫无斗志,若是用苦脸对敌时,那对手就会心生畏惧,可见这两张面孔上,藏有极强的摄魂之能了。
原承天见到黑龙萎缩不前的情景,心中道:“人在世上,不怕那正人君子,也不惧那阴险小人,最是这人前一团火,人后一把刀的人物,最令人畏惧了,双面甲兽不存于世,也算是世人的幸运。难怪那黑龙虽是刚直勇猛,也惧这双百甲兽了!”
就趁着黑龙毫无斗志之际,刀喙翼钩雀合身扑上前来,将这刀锋也似的利喙,在黑龙身上猛的一割。黑龙一时不察,就被割下两片鳞甲来。
只可惜这两片鳞甲亦不过是神识所化,离体之后,就化为泡影了,否则岂不是一件难得的天材地宝。
黑龙再无斗志,被刀喙翼钩雀激起性起,心中怒气一生,勇气便壮,一道龙尾向这异雀席卷而来,刀喙翼钩雀自是轻灵,急忙振翼飞来,却将翼上的金钩,又钩去黑龙头顶的一片龙甲。
吕祖本以为自己的祷天真龙诀一出,那原承天起码也要被逼出法像或是法身之宝来,才是正理,哪知两只古物一出,黑龙竟有不敌之势了。
这世间异禽异兽,竟还有强过真龙的,吕祖直是瞧了个目瞪口呆。
而见到黑龙因无杀心而被动出手,故而连遭折损,更是心中难安,忙将心中一道法旨,急急授予黑龙。
天大地大,主人的法旨最大,黑龙再无斗志,得了这道法旨,也只好拼死向前了。
龙爪急探而出,奔向双面甲兽的面门,它应该是瞧这张脸也是够了。
黑龙之威毕竟难当,双面甲兽不敢硬接,急忙将身闪开,再将另一张苦脸相对,只盼让黑龙再生畏惧之心。
哪知吕祖这道法旨,旨意严厉之极,黑龙就算畏惧,也是不敢贪生,龙爪再次伸出,就将这双面甲兽的苦脸打个稀烂,一道仙文之体,也就此消散了。
不知怎的,原承天见到双面甲兽被打散了,反倒是生出庆幸之意来。那黑龙虽是对手,却是天地法则正气,双面甲兽虽是自家祭出之物,其所用法术,却不合原承天的本意。
双面甲兽这种异兽,还是消失的好。
黑龙驱散双面甲兽之后,立时斗志昂扬,龙尾一摆,就追上了刀喙翼钩雀,双爪同时抓去,将这只古禽打了个七零八落。
而黑龙挟这大胜之威,更向原承天扑来,原承天心中叹息,这祷天真龙诀果然厉害,自己灭此诀不难,可若想击败吕祖,却要费尽思量了。
手中无锋已紧紧握住,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好歹要让那吕祖知道,那幻域四名大德之修的位置,也该换了一换了。
第0910章厅中再施大神通
等那黑龙双爪扑上来时,原承天将无锋一抖,就直直的刺了过去。
这是以杀伐之器破虚无之体,稍有仙修常识的修士瞧见这个情形,只怕要笑掉大牙了。只因这样的行径,好比世上至愚之人,去摘镜中之花,捞水中之月。
就见那无锋之剑立时洞穿黑龙双爪,这是以实破虚,自是毫无疑问,然而世人皆知,就算剑在爪影之中就算纵横来去了千百回,也是伤不着爪影分毫的。
然而就在无锋洞穿黑龙双爪的刹那间,剑锋上金光四射,有无数符文在空中交织往复,就好像秋风扫落叶,骄阳化春雪一般,将黑龙双爪打得粉碎了。
而黑龙失了这对双爪,便有十分威风,也去了九成。原承天再也不理,忽的转身,掠去,以无锋在前,身躯在后,就向那大厅中冲去。见此异变,诸修皆是惊呆。
以杀伐之器破虚无之体,那原承天居然果真做到了。
满座仙修之士,见原承天做出这大违仙修常理之事,皆是百思不得其解,若此人先前有此手段,又何必先出仙文之体,非要等到遭受小挫,再动用此法?
唯有吕祖玄承过人,隐约明白了原承天的心思。
那祷天真龙诀强行借来真龙的神识,虽只是一丝一缕,可真龙大德威极,自然是无法可破,但真龙神识不可破,并不见得祷天真龙诀不可破。
原承天祭出仙文之体,便要一探此诀虚实,瞧出此诀的玄妙,而以结果看来,原承天果然是刹那间就瞧出祷天真龙诀的破绽。因此这才以法则之力,断去真龙妙诀与黑龙神识的联系。
那黑龙的神识本来是强行借来,一旦被强行中断了,自然就趁机远去,再不复来,只怕还会因此感激原承天的解脱,双方就此种下善因善果。
那仙家斗法,斗的不仅仅是法术法宝,亦要大斗玄承灵慧,别看刚才的局面是扯了个直,可原承天临场机变之才,端的是天下无双,吕祖此人从未服人,此刻则是油然而生敬重之心。
心中就浮起四个字来:“后生可畏”。
见原承天冲进大厅,厅中诸人皆是不约而同立起身来,只是每人的反应却不相同。
郑效鲁与马唯真急的只是搓手。斗法的双方,皆与他们有莫大交情,无论是哪一方胜了,都算是亲者痛,仇者快,可以他们此刻修为身份,想要息争止纷,怕是千难万难。
玉贞与玉莞二人中,玉贞花容失色,玉莞则是微微点头。这两女皆与原承天有段机缘,可双方对原承天的认识则是大不相同。
玉贞只认得七寒海中的原承天,知道此修勇于任事,古道热肠,只可惜此人为救公子我,未免操之过急,多年修为,只怕今日要毁于一旦了,故而心中大是惋惜。
玉莞所知的原承天,则是惊才绝艳,世间无双,一心禀持天道之修,其为人更是谨慎内敛,他今日胆敢持剑闯进大厅,分外是心中有了七成把握了。
可惜吕祖一世威名,今日难免要受些小挫。
厅中另四位仙修之士中,两名未曾见过原承天的修士,则是大皱眉头,暗恼原承天无理太甚,只是原承天刚才以杀伐之器破了虚无之体,体现的是真正强横修为,又怎敢上前直撄其锋。
其中一名修士,先前是被原承天用定天鼎破了移山诀,心中犹自怔营,更是不敢上前。
倒是欧阳公与余公,忍不住大喝一声,就各施法宝法诀,上来阻拦。
这二人原是见过原承天一面的,想当初原承天不过是玄修境界罢了,二人又怎会将其人放在眼中,今日的原承天虽已是羽修大成,可昔日的印像一时难消,还只当原承天是后生晚辈,至于刚才原承天破灭祷天真龙诀,这二人也只当是误打误撞罢了。
因此二人不知轻重,就上来阻路,正应了先入为主之说。
原承天此刻连吕祖都要视为对手了,又怎会将这两位仙修之士放在眼中,眼见二修祭宝施诀而来,心中豪情顿生,暗道:“今日要独斗幻域三修,方可让世人知我原承天姓名。”
他并非热衷名利之辈,可今日若不立威,日后重修飞升殿一事只怕就要阻力重重了,故而早就横下一条心来,要以这羽修大成境界,独斗三大仙修之士。
欧阳公所施法诀,是为一道风乱诀。此诀应手生风,风中藏刀,其风中之刀依各人修为,最少者可化三十六柄风刀,最多者则是无数,观欧阳公此诀中,应有六十四柄风刀。
若是寻常风刀,怎是仙修之士的手段,欧阳公的六十四柄风刀之中,或阴或阳,或挟火带金,或以风驱土,瞧来只是简单的一式风属性法术,却是暗蕴五行,端的是莫测高深了。
只可惜这法诀小术,怎在原承天的眼中,这世间的至强法诀,在九渊法则之下,皆是小道了。
原承天也不掐诀行法,只是无锋斜转,锋上符文乱舞,先将这风乱诀化解于无形,而无锋剑上剑气,直迫向欧阳公的眉锋而去。
至于与风乱诀同时迫到的余公所祭法宝,则是一方银色大印。
凡修士铸印为器,皆取权重天下之意,故而印宝都是以力取胜,灵压异常,余公此印,亦循仙修惯例,此番压来,便有二十余岳之重,虽然其力不算如何强大,可在这方寸之地,这样的压力无法外引,全要由身躯来承受的,自然是对原承天的极大考验。
然而原承天见此印祭来,不以为忧,反以为喜,心中忖道:“正好一试雪芽神臂威能。”
雪芽神臂修成之后,今日初遇大敌,就是仙修大士,机缘不可谓不足,压力不可谓不大。
就见原承天右手持剑破诀,左臂伸出,就要空手就接余公之印。
以空手而接对方法宝,可算是开凡界仙修未有之景,便是吕祖见此,也是大吃一惊,心中冷笑,这原承天未免过于托大了。
左臂伸出时,臂周青气纵横,这是三重风月之体运用之兆。原承天存心是想用这神臂的本身威能,再加风月之体,硬接这余公法宝,其志不可谓不大,其性不可谓不狂。
余公叫道:“来得好。”
手中法诀连出,又在这银印上再加持法诀两道,以增加其力。
原承天不慌不忙,手臂翻转,五指生光,先将一道昊天真言,抹去银印来势,再以斧文法诀,散去银印神光,而到了银印及身时,则改托为抓,就此一把将银印握住了。
先前原承天以杀伐破虚无,已是震惊当场,现在以肉身接法宝,更是骇人听闻。这些个仙修之士,皆是身经百战,可又怎见过这样神通。
先是那灵阳公心生怯意,面对无锋迫来,竟不敢祭宝相抵,而是急急退后,动用一件金盾护在身前,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斗法了。
然而大修相持,斗的就是这胸中气度,那凡界将士厮杀,也知道两军相逢勇者胜,修士斗法,心中弱上一分,手中就会弱出七分了。
他这边心境动摇,无锋又怎肯饶人,偏要穷追猛打。无锋紧追不舍,就在金盾上猛然一击。
若说这金盾,本来也足以抵挡无锋一刺,然而法宝主人心中怯意一生,这防御之宝也难以发挥十分威能,就听到一声清脆脆的金铁交鸣声传来,那金盾已经洞穿。无锋之剑,又刺向欧阳公胸口。
就这么短短的两番交手,欧阳从刚才的不屑一顾,急转直下,变成了畏敌如虎,也顾不得仙修之士的声威,大叫声中,身子就纵出大厅。
这便是说,原承天只用一剑,就将这仙修之士逼退了。如此实力,着实骇人。玉莞面睹此景,更是暗暗头点,今日的原承天,果然要刮目相看,只因便是吕祖动用十分威能,也未必能这样轻松逼退欧阳公的。
至于余公这边,见自家的法宝被别人握在手中,虽然能操纵自如,可也算是颜面尽丧了,若不能立毙原承天于印下,这个污点只怕是终身也难以洗刷干净。
一边咬碎银牙,一边再施法诀,这是想将计就计,让这银印再增数岳之重,让原承天玩火自焚。若是原承天不抵这银印之力,反被银印压制住了,那才算是报得此恨。
就见那原承天的手臂微微一沉,余公心中狂喜,自然是以为妙计得售了,便在这时,那府外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听来就是山崩地裂。
诸修不知就里,百忙中用灵识探去,才知道吕府所在的这座山峰,居然不知何故垮塌了大半。
在轰隆声响震不绝之中,原承天握印的手臂,则是缓缓一浮,诸修心中雪亮,那银印之力,已被原承天不知动用了如何妙法,转移到府外去,就此压垮了山峰。
这是移力压山之法,实为仙修法术中最为玄妙之技,那吕祖自忖,就算此法由自己施来,也未必能这般不露痕迹,于从容不迫之中,将这妙法展开。
他本来是心中怒火正炽,更想以公子我之事,将这原承天趁机压服,收了此人的飞升殿碎片,好在这凡界扬名,日后飞升昊天,也是立足的资本。
只可惜那原承天却比自己想像中还要难缠百倍。
杀伐之器破虚无,空手接器,移力压山,今日之战,原承天迭现奇技神通,却不知那只是原承天玄承中的冰山一角,还是黔驴技穷。但无论如何,今日之事,定然难以善罢。
第0911章借来造化定乾坤
原承天一举压制两大仙修之士,瞧来惊世骇俗,但不能就此说欧阳公与余公二人已无一战之力。仙修之士修来不易,自有保命神通,想要一击毙命,几乎是绝不可能。
因此所谓压制之说,不过是指双方的玄承法术有高下之分,而一旦分出高下,那修为低下者自然黯然身退,又怎肯再来丢脸。但真正面临生死相搏,也只能说原承天的胜率略高罢了。
可就算如此,原承天今日堂上连退两名仙修之士,已然是极大成就,原承天也就此堂而皇之,在天一幻域站稳脚根,成为与诸多仙修大士比肩的存在。且其锋头已经压倒诸多大士,或可与四名大德之士争锋。
再考虑到原承天此刻不过是羽修大成,那么大致可以判定,今日之原承天或难称得上凡界第一,可一旦突破仙修境界,则凡界诸修,绝无人可与之争衡,这是不争之事实。
正因为认清这个事实,吕祖此刻心中,就需要做个仔细的衡量。
他除非是有把握将原承天诛杀于堂前,否则就需要考虑彻底得罪原承天的后果,因为原承天日后的成就,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人人皆能瞧个明明白白。
既然无法将其诛杀,那么日后必将在幻域之中与其相持,若是结下生死大仇,实非智者之为。
可是另一方面,今日的原承天一改往日温文气度,变得好不咄咄逼人,若不能将其压制,在吕祖在幻域中的超然地位,也必定是受到严重的挑战了。
吕祖心中也自然明白,原承天一改往日性情,其目的就在于保住身上的飞升殿碎片,若今日原承天能全身而退,那么主建飞升殿之职,则非原承天莫属了。
无论是地位受到挑战,还是主建飞升殿之责落于他人之手,都非吕祖所能承受,看来今日之战,只好放手一搏,且让此战的后果,来决定未来的大局走向了。
而无论成败利钝,那定是天地最佳的选择,所请天意,也是要试一试才能知道。
吕祖想到这里,双手一拍,朗声道:“请法宝。”
听到吕祖真个儿要出手,堂上诸修皆是兴奋异常。
吕祖在幻域之中资历最老,目前幻域中的仙修之士,先前都是他的后辈,诸修皆知吕祖修为极高,只可惜向来没在人前展示过,当然也无人敢来一试。
不想今日拜原承天之赐,诸修终于可一睹吕祖风采,此实为天一幻域百多年来的盛事了。
但吕祖口中这个“请”字,则让人心中惊疑。
修士的法宝,或用五金之物炼成,或是奇材异质,但无论如何,那法宝不过是应用之物,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弃,又怎能担当起这个“请”字?
因此别说堂上诸修,便是原承天,也是心中大为好奇,极盼一睹吕祖的法宝真容。
吕祖口上“请”字刚出,自空中传来隆隆之声,大地为之一震,诸修急忙抬头去瞧,只见空中聚来大量云团,足有千里之广,这云团急速变幻不定,且有一道紫光慢慢呈现出来,将那层云尽染,瞧来好不瑰丽。
堂上便有清风吹来,此风不寒不厉,好似初夏之季自原野森林吹来的清风,人在风中,只觉得五体皆畅,尘心尽去了。
那吕祖的法宝尚未现身,已是先声夺人,若换了寻常修士,见到这样的阵仗,心中底气必去了三分,然而诸修冷眼去瞧原承天,却见他神色依旧从容,只是将头微微点了点罢了。
吕祖心中狐疑,暗道:“莫非承天竟知此宝,此子的来历,着实耐人寻味了。”
此刻吕祖的法宝虽是神光乍现,却仍未呈现真身,就听吕祖道:“承天,我这座洞府建来不易,不如且去那高空之中,一试高下如何?”
原承天长揖到地,道:“敢不奉前辈法旨。”
这二人说话客客气气,哪里像是要做生死一搏,诸修瞧在眼中,难免心中一愧,暗道:“若论气度风华,这二人实将我等比下去了,这才是真正的仙家气度。”
仙修大士就算要论高下,又怎可失了从容气度,效那凡界莽夫行径?便是生死大敌,也要口不出恶言,行不失规矩,方是仙家争伐之道。
原承天暗叹道:“吕祖境界,果非他人可及。他此刻心中已无怒气,今日之战,定是一场好战。”
二人不约而同,就向那高空中遁去,堂上诸修略迟疑了片刻,忽的齐齐升空,今日的大战若是错过了,岂非是终身之憾。
原承天遁空三十里,已与云团平齐,可若想一睹吕祖的法宝真容,仍是不得,只因那云团聚来更多,将法宝真身掩住,唯有见那紫光更是大盛罢了。
吕祖与原承天并肩而立,双方相距只有数丈,瞧来好不亲热,哪里像是生死大战的对手。
就见吕祖对云团一恭身,道:“请法宝现身。”
刹那间紫光大盛,照得人目不能视,好在原承天身怀神识,怎惧此光,定神瞧去,那紫光之中是为一枝巨笔,长约三丈,金身紫毫。原承天先前已隐约猜出此宝来历,如今亲眼见到,便再将头一点。
吕祖讶然道:“原来承天也知此宝来历。”
原承天道:“晚辈略有耳闻。”
吕祖摇头不已,叹道:“承天的玄承,当世无双,还请承天试言此宝。”
原承天道:“当初创世大修为建诸界,虽然心中自有乾坤,奈何随从诸修,皆不知大修胸中之竹,纵想助大修创建诸界,亦不知如何下手。此时蛮荒故地的极南之巅,生有南山金竹,大修遂取此竹,制成笔管,再取诸禽诸兽身上毫毛,凡一千八百数,以紫雷淬炼,便炼成这枝乾坤笔了。”
这时诸修也到现场,都只是在场外远远的瞧着,听到原承天与吕祖讲古,亦是心驰神往,更是对原承天的玄承佩服的五体投地。
吕祖叹道:“承天果然博闻。”
原承天道:“此笔制成,大修亲自执管,绘成天地五界卷一副,诸修就依从天地五界卷所画,各有分工,助大修创立诸界。只是承天听闻。五界初立之后,天地五界卷与乾坤笔皆不知去向,却不知此笔前辈自何处得来。”
吕祖抚手笑道:“原来承天也有不知道的事。”
原承天苦笑道:“惭愧,惭愧。”
吕祖道:“此笔当时绘就天地五界卷之后,灵气已然用去大半,大修便掷笔于地,此笔遂不知去向了。不想万万年后,我天一宗某位大德高修,却在这天一幻域深处,发现此笔残迹,虽然其笔已大半折损,但经万万年灵气滋养,这笔的来历又是不凡,那名天一宗前贤更是器修大才,遂经百年苦心炼制,再现此笔真容。此笔本是天地灵物,留有大修手泽,又是天一宗前贤遗留下的镇宗之宝,本座自然要对其恭敬有加了。”
原承天恍然道:“原来如此,天一宗果然是高贤毕集,方能再现这创世之宝真容。”
吕祖叹道:“只可惜此宝虽好,其天生灵气尽在那天地五界卷上了,不过就算如此,此宝仍有造化之功,其神通威极无俦,到时承天可要小心了。”
原承天道:“只盼容情。”
吕祖道:“不是我不想容情,实因此宝威能着实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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