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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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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在原承天伤势痊愈,修为大进之时,那天龙鬼师恰好伸出半骨龙爪,欲擒服自己,原承天因觉得身上真玄充沛之极,神识强大无匹,对这法则之物也就去了畏惧之心,忍不住就伸手迎去。

哪知道手掌与这龙爪相触,却轻易的就挡住了龙爪的天生强横之力,既是如此,原承天又怎会客气,就将手掌一握,将那只尾趾硬生生拗断了。

而拗断这根尾趾时,原承天反倒后悔起来,早知这小鼎的加持之力如此强大,为何却选了根最弱的尾指,当初若是选定首趾,说不定也是可拗断了。

那天龙鬼师突遇此袭,自是又惊又痛,他自从重伤之后,全靠本体威能支撑,不想今日又被拗断一根尾指,可谓是伤上加伤了。也不知还要修行多少年,才能挽回这一拗之失。

原承天拗断天龙鬼师的尾趾之后,自是信心百倍,心中毫不犹豫,就先将这金偶选为首个对手,一枪之仇不报,此恨难消。

连败天龙金偶之后,那原承天又是光华绕体,顶悬小鼎,端的是神威动天,冥界三王齐皆于心中生出寒意来,心中忖道:“那天龙说就算我等齐齐解了人印,也是困不住此人,当时只当他畏敌,哪知道知原承天,唯天龙而已。”

此时原承天已收了金偶,那金偶既无元魂主控,自然一收便罢。然后原承天目光一转,就瞧向那魂王。

魂王心中惧意大盛,不由脱口叫道:“道友,你既有此鼎加持,来历必定不凡,同是维持天道之士,相煎何急?”

原承天不由笑道:“道友此言也说的妙,却不知当初设计害我之时,这句话为何不见提起?”

正说着,就发现那头顶小鼎金光渐淡了,而刚才强横的几乎要冲出体表的真玄,也渐失沸腾之像,原承天不由暗中叹了口气,此鼎虽是神器,只可惜其威能却难持久,今日之战,只怕又生变故了。

第0888章斯人已逝红尘断

原承天头顶小鼎的变化,诸修皆是瞧得清清楚楚。魂王本欲后退避敌,见此情形,也随即止步,心中道:“此人修为大进,必与这小鼎有关,此刻鼎光黯淡,可见其必不能久持了。”

便在此刻,就瞧见原承天面上忽的露出微笑来,就是这轻轻一笑,让魂王心中又生狐疑之心,那脚步就是欲进反退,真可谓是首鼠两端了。

天龙鬼师苦心谋划此局,不想仍未能将原承天一举成擒,且又损去一趾,心中自是痛恨不已,见魂王进退而难,厉声喝道:“魂王,今日若是错失良机,必定后悔终身,三王何不努力上前。”

此言说罢,魂王以及风王,焰王心中,又是反复起来。天下之事,第一莫作,第二莫休,今日既然与原承天撕破了脸,若不能将其留下,日后必为大患,而此人不但来历非凡,更兼旨勇兼备,若是放虎归山,日后之事,不难料想了。

原承天笑道:“原来那冥界之王,却是天龙鬼师,昔日真是好生失敬。”话出人动,直奔空中的天龙鬼师而去了。

原承天这轻轻一句,好似一石击开水底天,三王虽觉得这话好不讽刺,又有大挑拔之嫌,奈何原承天之言,说的的确是实情了。

那天龙鬼师先前被三王收留,只盼能得个有力助臂,哪知此人修为越高,就越是骄横跋扈,冥界诸多鬼修,如今已是只知天龙,而不知三王了。

此次天龙在九渊大败而回,更是自做主张,收尽天下修士元魂以做疗伤之用,那三王虽没说些什么,心中自是不快的。

其中风王更是想道:“原承天被我困在雪塔之中,竟是不愿与我斗法,只出了一侍将罢了,如今却要亲自对付天龙,在他心中,果然是将这天龙视为冥界之主了。”

这风王一直求破解封神印而不得,心中难免郁郁,又见原承天对自己颇不重视,自是无名火起,想来日后三王之中,唯有自己不曾解开封印,自己又该如何立足?

而这天龙气焰一日高过一日,就算做不得真正的冥界之主,三王之位,说不定他是可挤占得上的。

焰王想的则是:“若是收了这原承天,那天龙鬼师岂不是如虎添翼了,日后又怎能辖制他?虽说天龙之志,亦是要问罪仙庭,可此事固然是好,却也该有个主次之分,若这是冥界之事,反倒由他来做主,却置我等三王于何地?”

此时就听魂王道:“原道友,今日之事,你当真要斩尽杀绝吗?”

风王与焰王听到这话,心中一亮,暗喜道:“原来魂王想法,却与我一般。”

这魂王话中既然有求和之意,那自然是不想再与原承天纠缠了,而三王与原承天可以言和,偏偏这天龙与原承天仇深似海,却是言和不得,因此只要留着外间这个原承天来,那天龙鬼师再强,也总要托庇在冥界三王之下。

原承天此刻已与天龙斗在一处,这天龙尾趾刚断,心中悸意未消,又怎敢与原承天力拼,尤其是瞧着原承天头顶的那个小鼎,更是惊惶。

此鼎虽小,其威能也是深自内敛,他人感受不得,可此物一瞧便是来历非常,也就是原承天修为不足或是另有缘故,这小鼎的威能未能尽显,否则便是昊天十鼎,恐怕也及不上此鼎。

原承天寻这天龙斗法,本来就是以退为进之策,他公然视这天龙为冥界之首,其挑唆之意虽是彰显无疑,可世间之事,无风不起浪,在这微妙时刻,一言有时便胜于强力法宝了。果然那魂王就开口求和起来。

原承天冷笑道:“魂王,你等困我友于此多年,又设下毒局害我,这斩尽杀绝四字,倒不知该谁来用。”

三王听原承天口气虽是余愤未消,却未必没有周旋的余地,心中不由长舒一口气,今日之事,总算可以善罢了。

就听焰王叹道:“我等苦心孤诣设下此局,的确心存欺天,想借道友之力,助我等解开封神印罢了,这也是因魔界群魔乱舞,其势汹汹,我等迫于无奈,也只好想法增强修为,以防日后被魔界所欺,此中情由,还请原道友见谅才是。”

原承天刚才故作愤愤然,本也是事出无奈,总不能对手甫一求和,这边就迫不及待的应承下来,那时岂不反而启人疑窦?如今听焰王借魔界言事,也算是寻了个台阶了,便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三王倒是颇有苦衷的。”

魂王道:“原道友能知我等心意,令人颇感欣慰。”

原承天体内真玄已是渐渐恢复平常,若是再不走,只怕冥界三王又生事故了,于是也不多言,只是一揖手,就将公子我的手腕挽起,唤来刀君与猎风,瞬间就去了数百里。

其他人倒也罢了,唯有这风王心中不甘,喃喃道:“此人终不肯与我尽力一战,奈何。”

焰王道:“此人机警异常,或是老弟有何行止让他瞧破了,这才不愿与老弟力战罢了,好在此战终将魂王的封神印解开,也算是略有收获。”

风王心中叹了口气,心知此后自己在三王之中,难免要居于未位了,只怪自己急动近利,终有今日之局。

心中就道:“魂王与焰王与我相交万万年,自是兄弟一体,便是让他用居我之上,也没什么来紧,只是那天龙却不可让他稽越了,怎生想个主意,让其停了收罗修士元魂一事。”

那原承天虽是去了,可却无意中拉开冥界明争暗斗的大幕,此事对日后有多大影响,自是难料,但魔界冥界九渊三界,皆因原承天而生变故,却是不言而喻。

以一人之力而搅动天下棋局,非原承天莫属。那个当年被迫离家出走的小小孩童,不知不觉之中,已成为决定天下大势的关键人物,沧海桑田,世局百变,天意究竟如何,谁又能瞧个明白。

原承天携着公子我急速遁去,等他们过了齐天崖时,原承天头上的小鼎终告消失,此鼎不召而来,又不告而去,可谓是莫测高深。公子我虽是玄承不俗,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路上,原承天就将云裳被迫害置死,其魂沉沦九渊,复又被自己送去轮回台上转世一事,详详细细,告诉了公子我,其心中沉痛之情,溢于言表。

公子我听到云裳已死,立时就怔住了,其后原承天说了些什么,只怕他一个字也没听得进去。

原承天说罢此事,痛心疾首的道:“此事说来说去,其责全在我一人身上,总是我有负前辈嘱托,未能好生照顾他。”

公子缓缓摇了摇头道:“天妒红颜,其责怎在你身上,云裳前世坎坷,今世流离,只盼她轮回转世之后,能求个平平安安。”说到这里,一行清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以此人修为,本不该情绪流露,只因他此刻重伤之余,心境本就动摇不定,更何况此人生来随性,当哭则哭,当笑则笑,又怎会计世人眼光。而观其与云裳之间,亦是情重。

原承天道:“云裳被逼死一事,在下绝不甘休,誓要替其讨个公道。”

公子我将拳一握,一字字道:“不错,云裳之死,或是天道劫数,可那执意逼死云裳之人,怎能轻易放过,等我伤势养成,说不得只好去天一宗翻江倒海。”

原承天道:“此事前辈切不可独行。”他生怕公子我性情高傲,要独自去处理此事,那云裳既是去了,怎样也不能让公子我再出事的。

公子我嘿嘿笑道:“承天,你是信不过我吗?”

原承天道:“实不相瞒,我与天一宗宗主周不朝,实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回返凡界,正好要将此事了结了,这才能安心去天一幻域修行,否则红尘不断,怎能一心飞升昊天。”

那云裳既然是在天一宗遇害,迫死她的人,自然也是天一宗的人了,公子我若想替云裳报仇,自然就无法顾忌宗门情面,实际上便与天一宗翻脸。听到原承天这般说,便点头道:“也罢,你我各报已仇,了却这人间恩怨,云裳既死,这世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他说到最后一句时,虽是淡淡说来,可心中悲伤之情,又怎可用言语形容。

原承天取出无界之剑,就令青鸟破界,自己则在其旁加以辅助。

这冥界与凡界的界力,算是最容易破的了,他上次以真修境界,亦是破得,此刻更是轻轻松松,也就是盏茶工夫,界力已现缝隙,再过片刻,那隙缝已可容人了。

原承天本想将公子我请进金塔,那才是万全之计。可又担心此人性傲,不肯失了颜面,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公子我道:“我这次着实伤重,这界力未必能顺利穿越了,承天,一切有劳了。”就请原承天祭出金塔来。

原承天见他主动请入金塔,心中暗叫惭愧,那公子我虽是孤高,又岂是狷介之辈,自己还是小看他了。忙请公子我入了金塔,纵身而缝隙中遁去。

片刻之后,头顶一轮红日高挂,分明是已回返凡界了,原承天瞧着这凡界气像,虽依然是花红柳绿,却再无一丝眷恋之心,心中道:“红尘虽好,却不是久留之地,一旦收了周不朝的元魂,那重建飞升台一事,就该着手进行了。”

第0889章身如聚沫心如风

因公子我伤势着实沉重,出了冥界之后,原承天也没去刻意选择清修之地,就随意择了块山青水秀之地,祭出金塔来,再将域字真言笼罩其上,想来这凡界修士,绝不可能窥探到金塔了。

为让公子我尽快修行,原承天将药园收拾一番,辟为公子我的静室。公子我来到药园之中,不由赞道:“此塔果然不愧琅嬛之名,真个是应有尽有,好似一个小世界了。”

原承天道:“前辈此次重修法相,也不比冲玄容易多少,正该有灵气充沛之地,方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公子我笑道:“总劳承天费心。”就此在药园中潜心静修,以图再修法相,恢复往日修为。

原承天也回了自己的静室,亦开始潜心修行。

他此次九渊之行,最大的收获除了是修成羽修大成境界之外,就是收获了沉落九渊地宙的飞升殿碎片。

奈何时运弄人,想要凑足三成碎片,却仍是差了一星半点。原想那冥界比九渊易行,飞升殿的碎片也好收集一些,却不想冥界这场风波,差点将性命丢掉,收集碎片一事,也只好丢在脑后了。

九渊之中,原以为大能无数,必定是举步维艰,哪知道那天地巧作安排,倒也一路顺遂,更因逢着九渊大帝,成就好大一桩福缘。

而冥界高手屈指可数,原指望自己的羽修大成之境,便可纵横无敌,没曾想冥界三王,却有封神印在身,自己一时托大,反倒差点丧命,若非这小鼎及时救主,结局着实堪虞。

由此看来,这世间之事,真个是扑朔迷离,造化弄人,一至如斯。任你修成怎样境界,也不见得就能事事顺心,故而仙修之路,那“步步小心”四字,再也不能忘了。

正因为有冥界这个教训,原承天对即将到来的天一宗之行,也绝不敢掉以轻心了。

他回到静室之后,先潜心整顿心境,总要使心中无垢无尘,方可开始修真。

故而直到三日之后,他方才重新取出飞升殿碎片来,要取这碎片上的残存法力。这是此次修行的当务之急。

这飞升殿碎片上的法力当时因朱雀分身扰乱,只能强行中止吸纳,虽是及时停止了,但法力经这一吸一放一收,损失也是不小,若指望靠这残存法力再次冲玄,几乎是不可能了。

何况境界修得越高,再想有点滴进步,就越是困难。因此原承天也就去了急行猛进之心,那碎片上的法力能增加多少修为,就只当是便宜了多少。此次吸纳碎片法力,也只当是了却一桩心事,至于达成仙修境界,三五年之中,且不去想他。

原承天足足花了半个月时间,总算将碎片上的法力吸纳干净,其修为虽有增加,可离仙修境界自是差了万里。

当下也不去理会,收拾起碎片之后,便是此次修行的重中之重了,那就是重修雪芽神臂了。

玉灵一直都是陪伴在侧的,见原承天目光转来,已知其心意,微微一笑,就将雪芽取出,道:“玉灵就在此预祝大修神臂大成了。”

原承天笑道:“承你吉言。”

欲想修成雪芽神臂,就需得先断却先前的手臂,这手臂虽是半废了,可毕竟也是血肉相连,故而也需得存有壮士断臂之心。

原承天毫不犹豫,手中光芒起处,就将这左臂齐齐整的切了下来,这断臂之痛,自是不消言说,原承天却是不皱眉头,手中法诀到处,先将这血脉止住了。

玉灵将雪芽祭到空中,原承天伸手一点,那雪芽就缓缓被招至断臂处,原承天瞧见雪芽上的一点紫光闪耀,心中道:“此芽被金锃紫焰照耀过后,究竟会生出怎样的变化来?”就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雪芽落在断臂处,触到原承天的血肉灵息,便生出细细的一缕缕丝状之物,与原承天的血肉相连。而随着这一触,原承天银牙便是紧紧一咬。

玉灵瞧着揪心,忍不住道:“可是极痛?”

原承天生怕玉灵担心过甚,微笑道:“哪里有什么痛,只不过是身子被这异物入体,总是觉得不适罢了。”

玉灵怎不知原承天是在安慰自己,此心向来坚忍,可刚才却要咬牙强撑,可见这雪芽入体,着实是痛不可当了。

她也无计可施,便轻轻唱道:“世间缘来苦痛多,皆因恶念不离我。而今忘却诸般恶,只把善持心中坐。红尘事,泪婆娑,烦恼皆因难忘我。身如聚沫心如风,今日为君且一歌。了得身心本一空,今日为君且一歌。”

原承天听到此歌,暗暗将头一点,玉灵万年修行,不闻世事,然而那仙修妙道,不需人授,却是自然而然由心而发。瞧她这首歌谣,已近禅理,却是比自己悟得深的。

那肉身之痛,就好比世间诸苦,越是放不下,就越是痛得紧,可若是了得身心本一空,那痛便不是痛,那苦也不是苦。

耳中听着玉灵的浅唱低吟,虽然还难以做到身心本一空,那雪芽植体之痛,倒也减轻不少。片刻之后,雪芽深植入体,遂被雪肉包裹,那痛楚也就慢慢消失。

只是植入雪芽,不过是修成雪芽神臂的第一步罢了,若想真正修成,却需千日之功。仙修之路漫漫,不将心来放空,又如何忍得这般煎熬。

好在修这雪芽神臂,倒也不算繁难,只需每日正常修行,时时探视便可。只要灵脉运转不休,使得这雪芽不可失了灵气滋养,千日之后,必是可以大成了。

而原承天也可趁着这千日时光,另修其他诸法,唯一麻烦的是,他所知的玄承太多,以前修为不足,选择不多也就罢了,而到了现在这种羽修大成境界,可修的仙修妙法何止千百数,这真正是让人为难了。

心中盘恒数日,觉得这千日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能捡几样易学易精,且又是当前用得着的法术来修行了。于是就选了自我界域,仙兵妙式,以及风月之体三项。

只盼能用这千日时光,先修成自我界域,再修成仙修妙式,至于风月之体,若想达成第四重,只怕时间是不够的,但飞升在即,能修得一点便是一点,到时冲击昊天界力时,也可多一些把握了。

至于猎风那里,早先得了原承天的吩咐,是想让猎风从今日始,修行移花神宫了。

眼瞧着飞升殿碎片就要收集完成,重建飞升殿一事,也是迫在眉睫,此时若不开始修行移花神功,只怕就是迟了。

当初姬怜舞说猎风若修此功,需得花费三十年时间,那是因为猎风当时修为甚浅,心境尤其浅薄,其本身灵慧,更是不足,的确是需要三十年苦修不可。

可自从猎风修了太一神功,灵慧逐日增强,与当初已不可同日而语了,原承天算来,猎风此刻开始修行,也许只需十年,就可修成此功了。就此隐去身上一切鬼修气息,瞒过天罗界力。

既然原承天传下法旨来,猎风就算对这十年苦修畏惧有加,也只能听从,而她既然立下志来,心中的好强之心自然显露,觉得若不能渡过这十年煎熬,岂不是要被人小看了?

原承天为使猎风专心修行,不理外务,干脆就祭出域字真言来,将其笼罩其中,这个界域一日不收,那猎风一日难以破域而出,外间哪怕天崩地陷,她也是听不着的,就此让她彻底收心。

就在原承天一众在金塔中修行之时,远在昊天界中,一座小楼之上,此刻正有一名素裳女子正在执笔书符。此符以昊天真言写就,刚刚写了一半,桌上的一架瑶琴忽的“铮”的响起一声来。

这女子身边本是陪侍着一名侍女,见此奇景,便笑道:“小姐,你多日不弹此琴,此琴怕是寂寞了。”

素裳女子笑道:“你倒也会笑谈,实是我这灵符半成之后,便与心通,那瑶琴又是我亲密不过的,知道我灵符将成,替我贺喜罢了。”

侍女拍手笑道:“若论起来,那十大仙族之中的女修,再也没有能比过小姐的,这感应符何等之难,偏偏也就小姐瞧得容易,你瞧今日只刻了一半,那瑶琴就感应到了。”

素裳女子啐道:“制符本是小道,也值得说起?要你讨好,怎的就自矜起来,此话千万不要到外面说去。”

侍女就吐了吐舌头,道:“自是不敢,小姐平日的吩咐,哪里就敢忘了。”

素裳女子手中说着话,那符笔一气呵成,就将剩下的灵符书就,此时那瑶琴早就叮叮咚咚响个不停了。

素裳女子笑道:“这琴果然是寂寞的紧了。”说到“寂寞”二字,心中没来由的一颤,纤纤玉手便抚在琴上,随意抚了几抚。

哪知虽是随手闲谈,那琴声也是好不悦耳动人,身边的侍女虽是听得惯了,琴声一起,也是凝神细听,不知不觉之中,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心中便道:“小姐的心事,也太悲苦了些。”

便在这时,那琴声微微一变,便发欢喜之音,因这一路皆是浅吟轻悲,故而这欢喜之音颇为刺耳了。

素裳女子春山微皱,忖道:“难不成那慕家犹不死心,还是要来提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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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0章天生俊彦不可弃

此时远处空中,飞来一朵紫色云霞,等这云霞来的近了,才知道这云霞之中,浮着一艘楼船,这楼船离庭院尚有百里时就停了下来。

原来此处为昊天十大仙族之首苏氏仙府,离府千里,需得飞柬来报,离府百里,就得止法停遁。昊天苏氏的威名,谁又敢小觑了。

素衫女子正是九珑,她自凡界返回昊天界后,若按凡界时间法则来算,约有十三四年,若按昊天界的时间法则来算,到今日恰是五年。

九珑返界,在十大仙族之中自是轰动一时,一时间贺客盈门,皆想瞧瞧这位昔年的昊天第一神算天女,今世又是怎样。

苏家老祖感念九珑转世返界,尝尽世间苦难,又怎肯再让其被庸客骚扰,便推说九珑初返昊天,心境不宁,不可误了清修。于是九珑倒也安静了几年。

不想数月前,仙族姬氏老祖修成大罗金仙境界,飞升仙庭在即,九珑便奉命族中老祖之命,前去贺喜,就此惹下事端来。

那日宾客云集,女修无数,昊天女修,自是驻颜有术,个个如花似玉,正所谓春烂秋菊,各擅胜场了。

可九珑一出,便是鹤立鸡群。以九珑的相貌风华,哪怕是万万人之中,你第一瞧见的,也一定是她了。便是她不整衣衫,蓬头垢面,其仙姿国色也难掩饰。

更因受姬氏老祖之邀抚琴一曲,自是技惊四座,一时间那些个后辈弟子人心思动,于是不等九珑回府,那上门提亲的宾客就踏破了门槛。

这些敢来苏家提亲的,自然皆是昊天仙庭子弟,否则寻常修士,自忖也难入苏氏法眼,又怎敢前来?

那苏氏一族,个个都是眼高于顶,尤其是苏氏老祖,百年前就是大罗金仙,是为昊天第一人。其对族中这位因屡泄天机而遇劫转世的嫡亲曾孙女,自是爱护有加,哪里又舍得她这么快出嫁?

因此苏氏上下见有人上门提亲,也不过微微一笑罢了,又怎会当一回事?皆是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事。

奈何那慕氏却是铁了心思,一心要娶九珑过门,首次被拒后,第二次便邀四位昊天仙族名士说项,只盼能打动苏氏老祖。

好在苏氏老祖也面也不露,仍是只托了族中长老出面,便将这四位名士打发了。

九珑瞧着空中楼船,认得是慕氏的遁宝,只是那楼船之中的修士不敢外放灵压,故而也瞧不出其中修士的修为来。

九珑便转身去抚瑶琴,琴声铮然有声,回音不绝,九珑细辩其音,已知其中奥妙,心中忖道:“原来是慕氏老祖亲临,这次可是麻烦了。”

九珑因为身怀神算天课,屡泄天机,这才遭受天劫,被打下凡尘,而其转世之后,那神算之技,仍是如影随形,前世的情景,也就只好重演一遍。

到了这一世,总算摆脱了这神算天课之技,原指望就此平安,不想自九珑回到昊天之后,很快发现,自己虽无法亲自推演阴阳,却可借琴音来辩凶吉,这也叫无之奈何。

那楼船在空中停了片刻,从船中三三两两掠来十余条身影来,九珑身边的侍女侍琴便笑道:“小姐,这次慕家倒是好大的阵仗,苏长老的嘴皮子,可又得磨破了不少。”

九珑皱眉道:“我也不管他怎样说去,他若是说不过慕家,我可不饶的。”

苏氏一门立有四大长老,皆是金仙修为,各自主管外事内务,以及传功授法事宜,九珑主侍二人说的这位长老,便是苏氏的内府长老苏璇机。

苏璇机本是苏氏第一玲珑巧心人物,本身修为且不论,一张利口更是说遍昊天,不肯饶人,而论起与九珑的血缘来,九珑当时在昊天这一世,便是他的嫡亲孙女了,故而他爱九珑之心,也绝不亚于老祖了。

此时苏璇机正立于苏府偏厅之中,神识探到空中楼船,也是苦笑不迭,九珑月前这趟出门惹来的事端,也不知何时将息。

奈何大家同为昊天仙族,虽是忽散忽合,可大礼数却不能不顾,正想迎出厅去,耳中传来九珑的传音道:“璇祖,九珑的心意你也明白的,此次若不能速速打发了,停了一刻,我便一月不给你挽琴,停了三刻,一年也是休想。”

苏璇机忍不住哈哈大笑,也传音过去道:“珑儿放心,这世上得配苏氏九珑的,只怕还未曾出生,我早就与老祖商议了,若是觅不到良配,哪怕再养你百年千年,也是不妨的。”

九珑不由喜道:“这才是我的好璇祖。”

那空中修士来的虽慢,也是到了厅前,苏璇机走出偏厅,就见当先走来一名中年男子,正是慕氏老祖慕天玄了。此人大罗金仙初修境界,在昊天十族的老祖之中,其名位是为中流。

慕氏老祖既是亲至,少不得要唤出苏氏老祖来,方是合了礼数,苏璇机心中暗暗叫苦,那老祖可是吩咐过了,绝不会因九珑亲事出面会客的,这也是担心却不过老友的颜面,更不想违了心意,干脆来个闭门拒客了。

于是这千斤重担,只能由苏璇机一已承担。

苏璇机忙在脸上堆起春风,快步迎了上去,揖手道:“不知是哪处金风,将慕老祖吹来贱地,苏氏幸之何甚。”

慕天玄一路行来,皆是眉头皱起,此刻眉关虽是紧锁,面上却慢慢露出笑容来,道:“本座来此何事,苏长老心知肚明,又何必欺我。也罢,那九珑的确是个好孩子,自是我见犹怜,便是生长我家,本座也是轻易不肯拱手让人的。”

苏璇机笑道:“那珑儿虽是不俗,可老祖莫要夸坏了他。”忙引着慕天凡以及慕氏众人进了偏厅。偷眼瞧去,却不见今日提亲的正主儿,慕天凡的曾孙慕行云。

众人在偏厅中叙了寒温,慕天凡当即便道:“实不相瞒,虽是我等三次上门,我那曾孙行云却还是蒙在鼓里。也是苏长老厉害,前番两次提亲,也不曾说出个子丑寅末,就将来人打发了。今日本座亲自前来,也不需你家老祖出面,也不需苏长老应承何事,只是讲完一番话便走。”

苏璇机道:“璇机愿闻。”心中暗暗打鼓,这慕天凡之言听到合情合理不过,可此人有备而来,定是安排妥当了,男医生需得打点起精神来,方能周旋此事,不负九珑所托。

就见慕天凡将手一拍,便有一人跪行上前,手捧着一卷画轴,递到慕天凡面前。

慕天凡取过画轴,道:“我那行云孩儿此刻远在千万里之遥,实不便来此,本座便托本府一名器修大士绘就此画,也算精工,又借得行云的一点虚识,来与苏长老行礼。”

苏璇机道:“在下对这位贵府后起之秀,亦是颇为好奇。”

想来那慕氏亦是人才济济,后辈无数的,可由老祖亲自替其提亲,则是闻所未闻,可见这慕行之的确是有过人之处,这才深得慕天凡喜爱了。

慕天凡就将画轴一抖,现出一副画卷来,苏璇机凝神瞧去,不由得喝了一声采。

原来这画上男子,生的眉目如画,英气勃发,只以这相觅气质而论,也的确是万里挑一的了。

画卷展开之后,画中男子便是微微一动,就有一道影子从画中走出,朝着慕天凡便拜。

慕天凡嗔道:“你拜我作甚,今日是来替你提亲,你该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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