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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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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此身影从原承天身边掠过,却不理会,径直就向废墟深处遁去。诸侍灵虽是瞧不真切,可这身影瞧来好不熟悉,心中同时想到一人来,不由得又惊又喜。

可是那灵焰却是面露惊恐,猎风不由道:“玄焰,你这是怎么了,那身影不就是朱雀大修吗?既是朱雀来此,又有何不喜?”

灵玄焰苦苦一笑道:“若是朱雀真身,我怎能不喜,可此人明知主人在此,却不来理会,径直就往废墟深处去了,可见此修不过是朱雀的分魂罢了。”

猎风这才恍然,既是那朱雀的一练分魂,双方便无交情可言。而这朱雀分身趁九渊大帝不在此处,却悄然来此,定是别有所图了。而原承天恰巧又在此处,那朱雀分身会不会做出杀人灭口的勾当来?

第0870章斗法争胜意如麻

此时原承天正处在冲玄的紧要关头。

那些碎片上的法力其势如山,又怎能御控得住,就在体内灵脉奔腾不休,眨眼间十三重楼就被攻破九处,原承天的羽修大成之境也即将达成了。

偏在这时,那名女修闪进天外废墟,冷冷的瞧了一眼原承天后,就身化红光,进入一个漩涡之中。

原承天虽没参与刀君寻找异金一事,却对金锃紫焰现身遁去一事清清楚楚。

他心中自是明白,这名朱雀化身,定是为寻金锃紫焰而来。先前因有九渊大帝亲自在此镇守,这朱雀如何敢来,现在定是觑得九渊大帝不在此处,这才匆匆赶来。

只可惜那金锃紫焰恰好也趁隙溜了出去,由此可见,这朱雀分身福缘不足,不可能成就大道,日后必将被朱雀本体所收。

而从这女子瞧向自己的目光看来,这具朱雀分身亦非性情柔顺,心怀慈悲之辈。那朱雀既是天下共主,世人具备的性情,她也定是一样不缺,面前的这具分身瞧来冷漠好胜,也不是什么奇事。

原承天深知像朱雀这样的大能分魂,若遇到正主也就罢了,若是遇到旁支分魂,最易惹出事端来。而这朱雀本来寻机偷进废墟,又怎能留下自己这条活口。

可这是冲玄运动,最是着急不得,原承天虽是一言不发,金银二偶已明白他的心意,金偶就急急遁出金塔,先用一道域字真言,将原承天护住再说,其后手持无锋,就在原承天左侧站立。

银偶则手持无界之剑,在原承天右侧站立。

刀君深知这场厮杀非同小可,也与猎风一道出了金塔,猎风就为前驱,刀君则是立在空中,以防这朱雀自空中来袭。

约莫过了盏茶时间,面前红影一闪,那与朱雀相貌无二的女修就来到身前,冷冷的道:“那紫焰去了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这位朱雀分身虽非正主,可毕竟是天下共主的身份,猎风与金银二偶被其气势所夺,都不知该如何应答。

那刀君却是刀气所凝的一点灵息,不在朱雀管辖之内,自是不惧她的,便道:“这话却问的好笑,那紫焰在与不在,与我等何干?你哪里就认为我等知道紫焰的去处?”

猎风冷眼瞧去,见这朱雀分身应该是羽修初修,级别虽比原承天低了不少,可真要交起手来,原承天的胜算却不会超过三成。然而最要命的是,原承天正值冲玄的紧要关头,又怎能斗法,便是冲玄成功,根基亦是不稳,三五天之中,也不宜妄动法力。

故而此战的为难之处,就在于既不能输了,更不能让这朱雀分身惊扰到原承天。

朱雀见这刀君竟敢顶撞自己,又奇又怒,她原本没将刀君放在眼中,此刻才留神瞧了一眼,冷冷的道:“原来是七界刀君,这倒是巧了,既然那紫焰寻不着,你便随本座去吧。”

说罢也不作势,就从其脑后生出一道红光来,这红光冉冉升起,蓦的就向刀君撒了过来。

刀君见这红光来的古怪,怎敢大意,心念动处,身子如雷似电,刹时就闪到了一边,饶是她速度极快,也只是堪堪将这道红光避过了。那红光从身侧扫过,好似狂风过境一般,风势端是惊人。

朱雀见刀君竟能闪过自己的红光,更是大奇,她伸出纤纤玉手来,便轻掐一诀,就见她脑后红光“嗡嗡”作响起来,其色愈发红艳。

猎风忖道:“若被她收起了刀君,此战如何能持?”强抑住心中对朱雀的那份敬畏之情,提起手中太一神刀,就向朱雀劈去。

朱雀见到猎风的太一神刀,不由得“咦”了一声,别人也就罢了,这太一神刀本是朱雀的法技,又怎能不识?

见到神刀劈来,朱雀不慌不忙,就将手朝太一神刀上一指,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猎风就觉手臂一麻,顿时就失去了力气,那太一神刀就脱手飞了出去。猎风大叫不妙,可是身子被这朱雀的法诀镇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哪里能去抢刀。

金偶见到这情形,哪里还能袖手,也不与银偶商议,二偶却是心神相通,几乎同时出手,指望能将这朱雀抵住了,好让猎风夺回太一神刀。

从朱雀抢先对刀君动手,再来二偶被卷了进来,也不过是一弹指罢了,原承天的诸灵诸侍虽是走花灯般的大打出手,却没占到半点便宜。

朱雀见金偶合身扑来,也不敢大意,就放过了猎风,手起一道红光,就向金偶射来。

这朱雀的等级,其实比金偶低了两个境界了,可双方的修为仍是天差地远,更重要的是,这朱雀的红光应是从太一神火中修出的秘法,着实厉害,连刀君都不敢让这红光及身,他人更是不必说了。

不过这红光扫向金偶时,银偶就可抽出手来,将手中的无界之剑祭将出来,一道金罡轰然大作,就向朱雀扫去。

朱雀点头道:“此宝倒也难得。”纤指伸出,红光再现,将迎上了空中金罡。

两道神光相触,就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金罡就被扫得干干净净,而朱雀指上的红光亦是黯淡许多。

就在二偶与朱雀交手之际,猎风体内玉骨晶骼早就生出法力,在体内急速一转,身子麻意顿消,玉臂伸出,将太一神刀接住了,也不细想,“刷”的一声,便向朱雀劈来。

而刀君逢强更勇,怎能让这朱雀小瞧了,目中紫光闪动,就迸出三道刀气来。

如今刀君刀体初成,这刀气就与往日不同,就见刀气之中,夹带着无数针尖般的光芒,比那刀气尤亮,这便是刀炁了。

由刀气而为刀炁,是为一重,由刀炁而至刀罡,是为二重,由刀罡而至刀神煞,是为第三重,达成刀神煞境界,刀君方为大成,那时才算是天下第一杀伐之器,真正的七界刀君。

刀炁初出,刀君心中喜不自禁,口中吟道:“天地刀息在一身,修成刀体刀炁生,斩魔诛邪扫妖氛,刀君向来不饶人。”

朱雀听罢刀君吟诵,气的满面通红,嗔道:“竟将本座视为邪魔,真正气煞。”手中纤指连弹,好似手挥五弦一般,那红光纷纷现出,就在胸前纵横交错,二偶猎风又怎能近前。

可是那刀炁不过是一束极强灵息,是为无形之物,又怎惧这红光,视这朱雀胸前的红光之网好似无物,已劈到朱雀的面前。

朱雀虽是天地万物之主,今日也难逃此厄,虽是急急偏过身子,避过了要害,可玉臂上已被这刀炁斩中,身上法袍就被削去一块,露出欺霜压雪的肌肤来。

朱雀怒极,也不理会二偶猎风,身形如电,就向刀君扑来,脑后红光再次洒将过来,却是朝向刀君的本体了。

那刀炁虽不惧这红光,刀君的本体却未必能禁住这红光一扫。

刀君对这朱雀并无敬畏之心,又是刀体初生,正处是斗志最旺之时,心念急动,再次再身子避开,这次却比刚才快了许多。而急避之时,刀炁连绵不断,又是连起三束,这般以攻带守,足见刀君气势如虹。

朱雀已知刀君厉害,也是不敢大意,见三道刀炁袭来,只得将身闪过了,远远的立定,口中道:“看来不出此宝,也收不得你。”

手中多了一物,瞧来灿若云霞,像是一块锦幛,就见此宝祭起,真个是铺天盖地,锦幛中射出万道霞光,就将刀君钉住了,刀君虽想挣扎,却哪里能挣得动。

这锦幛应是朱雀随身之宝,自是仙庭所有,怎是寻常宝物可以比的,刀君被这法宝制住,也是常情。

二偶与猎风虽想上前相助,奈何那锦幛的霞光好不厉害,别说想冲进这霞光中救人,就算想接近霞光,也是万万不能了。

刀君被这霞光扫到,身子就缩成一团,口中叫道:“好厉害。”神情愈见惊惶,原来的粉面桃腮已是吓得煞白了。

刀君刚才伤了朱雀,若是落到朱雀手中,怎会有好结果?奈何二偶,胸中纵有无双玄承,也是施展不得,猎风本就修的是太一神功,在朱雀面前,更是束手束脚了。

眼瞧着刀君越缩越小,很快便是巴掌大的那么一团黄光了,便在这时,就见空中闪动着数道符文,古意苍苍,金光闪闪,竟是那原承天动用四斫斧文,迎向空中锦幛。

猎风见原承天出手,自是又喜又忧,当前局面,若非原承天出手,势难挽回局面,忧的是,原承天冲玄尚未成功,如今被逼出手,却不知对他的修为境界有怎样的损害。

四斫斧文一出,那空中锦幛的霞光就被压住大半,显得黯淡了许多,这锦幛虽是仙庭之宝,奈何此刻的朱雀只是羽修初修,哪里能发挥这法宝的百分之一的威能?

而四斫斧文则是世间真言的源头,自是威能强横无匹,此消彼涨之下,终于让原承天占了一星半点优势。

原承天既是动手,自然就要收了域字真言,朱雀冷冷的瞧着原承天,道:“本座虽知你的来历,可你既然与本座作对,也饶你不得。”

袖中再出一宝,则是件古意苍苍的法剑,此剑身上书剑名,唤作“红鸾”,是为朱雀随身常用的三件法剑之一。

原承天暗道:“今天与朱雀斗法,无论是胜是负,都不是了局,却该如何收场?”至于因强自出手,而引发体内的真玄大乱,反倒是次要之事了。

第0871章天机泄露最惊心

原承天在见到朱雀化身的第一眼时,就知道此女非诸侍灵可以抵挡,也就从那一刻起,他就在急思应对之策了。

当务之急,是要将这冲玄之事停下来,错失这大好机缘虽是可惜之极,可与性命相比,失去一次冲玄机会,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这冲玄原是修士修行之中最关键之刻,自然也是最危险之刻,个中情由,可谓复杂之极。

也就是原承天具备大灵慧大勇气,才敢将这冲玄硬生生停顿下来,好在此次冲玄与众不同,那碎片上的法力只要不去吸纳,也不会散去,等此事过后,再行吸纳法力亦不算晚。

唯一可虑之事,就是要将体内膨湃法力想个办法散去,这便是散功了。而散功的凶险,自是可想而知了。便是原承天,也着实没有几分把握。

不得已,原承天只好将体内的冲玄法力尽数聚于左臂,此臂原是用五金铸成,便是损毁了也不可惜,更何况五金六脉雪芽已然萌发,修成雪芽神臂指日可待。

只是这散功说来容易,做起来便是千难万难,好在那玉灵一直陪伴身侧,心中若有微澜,就会被这玉息抚平,故而这散功之时,虽一直是累卵之危,倒也有惊无险了。

而这边散功刚毕,那边刀君已逢危机,只可惜刀君被锦幛收去时,原承天尚是动弹不得,也就只能瞧着刀君受苦了,好不容易等到法力可用,就觉得这时间仿佛过了百年一般。

四斫斧文一出,就将朱雀的无边恨意,引到原承天身上来,眼见那古剑祭来,原承天强忍左臂真玄汹涌之苦,左手结成一道法印,径直向这古剑抓来。

朱雀与诸侍灵不知情由,见原承天如此托大,都是惊诧莫名。

却不知原承天的左臂法力奔涌,恨不得立时斩断才好,现在用此臂迎向古剑,也是想废物利用一回。更何况这臂上的法力强横之极,若不充分利用了,岂不可惜。

原承天所结之印,名叫祷天蟠龙印,是为当初原承天在昊天时的一位好友所创,专用来镇压古物神兵。如今原承天见朱雀动用古剑,自然拿来就用。

本来这祷天蟠龙印消耗真玄甚多,以原承天此刻修为,勉强动用不得,恰好这左臂多的便是法力真玄。

此印祭出之时,就有五爪金龙在空中盘旋,那金龙虽非真龙之首,亦是非同小可之物。原来真龙一族中,青龙主管天地法则,金龙则主管天下神器,任你怎样的神兵,也欺不到金龙头上去。

这古剑本来气势汹汹,可被这祷天蟠龙印祭来,气势顿时大减,这便是一物降一物来,也唯有原承天这样的玄承,方可与朱雀抗衡一二。

蟠龙印压住古剑之后,那古剑就是一沉,而原承天既然动了手,又怎能容情,索性要让这朱墨雀知道自己的厉害,最好将其惊走,了结此事。

蝠龙印一出,左臂法力便失去大半,原承天也就不必再承受这法力真玄涌动之苦了,当下趁着左臂法力犹存,再次祭出一道真言法诀来。

此诀名叫惊禽诀,乃是原承天从手中法宝惊禽玦中明悟而来。

那件御禽玦虽是专克天下灵禽,毕竟只是一件虚宝,压制朱雀不得,而原承天把玩此宝多年,以其强大玄承,无双灵慧,自然也渐渐悟出此宝玄奥,制出这套惊禽诀来。

左臂上的法力虽只残存小半,可这法力是原承天大罗金仙时所用,自然是精纯无比,再配合着惊禽妙诀,正是朱雀的一大克星了。

朱雀见此诀祭出,脸色大变,叫道:“不好。”急急忙忙脚踏神火,将此诀避过,身子一转,反而到了原承天的身后,手中古剑再起。

这就是神火遁的可怕之处,原承天玄承修为再强,也寻不出能与这神火遁抗衡的法术来。

神识中感到身后灵压袭来,原承天迫不得已,就将法相玄武逼出来,迎向身后法宝。

玄武身形虽是庞大,动作却是丝毫不慢,法相腾出之后,就将背脊一拱,硬生生将朱雀的古剑抗住了。

朱雀见到玄武法相,不由一怔,喃喃的道:“你这修士,花样倒是不少。”

原承天心中一动,干脆将朱雀法相也一并迫了出来,这具朱雀法相本来想振翅伤敌,可见到对手竟是朱雀,又怎能自我相残,也就在空中凝住不动了。

那朱雀见到原承天的朱雀法相,更是大吃一惊,叫道:“难怪我心中近日来总有一丝牵挂,原来竟被你修成朱雀法相,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承天既然修成朱雀法相,自然是与朱雀有莫大机缘了,这具朱雀分身杀性再强,也是投鼠忌器。

只因修成朱雀法相,便是朱雀座下弟子一般,这份香火之情,总不能不顾的。

原承天忖道:“我总不能将这朱雀杀了,何况以我此刻修为,想杀她也是绝对办不到的,倒不如说出渊源来,或可让她退走。”

于是便道:“大修容禀,在下的确曾与朱雀本体相逢,蒙朱雀大修不弃,也算是结下一段机缘,这才得其庇护,修成这朱雀法相了。”

朱雀分身冷笑道:“怎的就要说她是朱雀本体,难不成我便是假的不成?”

原承天知道这分身在外飘泊已久,早就生成自我意识了,这世间生灵,天性都是不肯受约束的,此朱雀自我意识既然养成许久,又怎能轻易雌伏的?

若说对付朱雀,他也并非没有良策,由玉灵收束的那缕九渊神火,就是朱雀的最大克星了,只需动用此火,不难引发朱雀体内太一神火真髓。

这朱雀在九渊大帝镇守此处时不敢来,也正是因着这缘故了。

然而这九渊神火的属性,自己尚且不明,若是动用此火时,真的令朱雀有所损伤,自己与朱雀的大仇也就此结下了。

哪怕日后这朱雀分身被本体收了去,这仇怨也是解不开了,势必要埋下因果,也不知何时就会惹出事端来。

因此不到最后关头,不到生死之际,这缕神火是万万亮不得的。

他缓缓言道:“大修,朱雀本为天下共主,如今因故化成数百分身,此为天下万物的无妄之灾,在下亦不知谁主谁次,然而朱雀一日不归神位,天下一日难平。”

这番话说的朱雀默默无言,她虽不肯认其他朱雀为主,可那胸怀天下的天地之心,又怎会比朱雀正文少了一丝?如今世间因朱雀分崩的后果,已是慢慢显示出来。

远的不说,此次九渊异禽异兽失和,其实也是因朱雀分崩之后,生灵心中不定,就好似那孩儿受去父母管束,再受这九渊二王挑唆,又怎能不任性胡为?

自己在这诸界游历时,也渐渐发现,诸界生灵果然也不如往日安稳了,若是这种局面再持续下去,天下大乱之日可期,而平定之日却不可测了。

想到这里,不免就是一叹,心中就天人交战起来。若为一已之私,那天下生灵必将心中生乱,而若是天下万物着想,却又失去自由,这好不容易养出的自我,便要被泯灭了。

她道:“此事孰轻孰重,我心知肚明,只是如今我也是无策了。正因为此,我才想去寻那紫焰,借其造化之功,早日修成大道,也好收揽天下朱雀分身,早归神位,奈何那九渊大帝,偏偏就是不肯。”

原承天道:“九渊大帝心中绝无半点私心,所行之事,皆为天下苍生着想,既然大帝不肯让你去寻紫焰,大修心中也该明悟了。”

朱雀被说破心中愧事,不由恼羞成怒,喝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来教训我?便是你来历不凡,可那昊天,仙庭,像你这样的来历,也是比比皆是,等你日后进了仙庭,再来教训我,也是不迟。”

原承天听到此言,不由的耸然动容,朱雀此言,亦算是泄露天机了,他原以为那大修分魂虽多,可大多都是沉沦诸界了,不想却有几道分魂,已在昊天仙庭立足。

这么说来,自己日后面临的死敌,也不知凡几了,而这些个死敌既在昊天仙庭,又怎能是弱手!

朱雀见原承天嘿然不语,便道:“嘿嘿,这事轮到你身上,你也是为难了,我来问你,若有那与你同样身份来历的,也要来噬你的元魂,你肯还是不肯。”

原承天苦苦笑道:“蝼蚁尚知惜命,何况在下。”

朱雀拍手道:“这便是了,如今我的难处,你还能不知。”

原承天其实哪里是替这朱雀担忧,那朱雀寻找分身,便是仙庭也管不得的事,自己一名凡界小小羽修之士,又如何管得,也不过是想花言巧语,将这朱雀分身惊走罢了。

想了想道:“大修,那道金锃紫焰,因见到九渊大帝不在此处,就趁机逃窜了,大修想来也是明白那紫焰的心思的,试想那紫焰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朱雀道:“既是紫焰不在此处,我也与你分说不得。”说到这里,转身欲走。

原承天见她终于肯离开此处,也在心中暗舒一口长气,此仇绝不可结,若能就此了结,也算了结一桩心事。

他正要揖手相送,忽见面前红光一片,红光之中,朱雀娇声叱道:“你既知我在此处,只怕留你不得!”

第0872章法则之学略有窥

朱雀去而复返,自是大大出乎众人意料,原承天则是轻轻叹了口气,手中掐定的法诀一祭,身子早就闪了出去,正是一字无界真言中的避字诀。

若无此诀,也断然避不开朱雀一击,而若非事先早有防备,也不会暗掐此诀在手了。

既见朱雀辣手无情,原承天也就顾不得许多了,身边的玉灵早被暗中吩咐过了,就将那朵白莲取将出来,一缕九渊神火冉冉现身。

这灵域之中,本就浮动九渊神火气息,虽是微弱之极,那朱雀也需以自身修为极力抵抗了,而如今一缕神火现身,朱雀就再也抵敌不得,从她的周身就冒出团团火焰来,口中火焰更是喷出数丈远去。

诸侍灵事先已得到原承天的暗嘱,故而方能及时避开此火,否则被这道真正的太一神火烧到,又哪有命在。

以朱雀之强,或可视天下万物为微芥,可是在这九渊神火面前,却比常人更是脆弱不堪,九渊大帝能与创世大修并列,又岂是虚枉的?

朱雀体内的太一神火被这九渊神火引来,自是要在体内熊熊燃烧起来,幸好这朱墨雀分身已修成羽修之境,有诸多玄承法术可以运用,当下连连动用数道法诀,硬生生将体内神火压制住了。

而这缕九渊神火,幸喜也只是一缕罢了,否则这名朱雀分身,立时就要香消玉殒。

这朱雀的性子极是强横,虽是修为大损,可一双灼灼雀目,却仍是狠狠的瞧着原承天,似乎极不甘心,要与原承天拼个你死我活。

可那玉灵手捧莲花,就立在原承天身侧,若是朱雀强撑着出手,体内的太一神火又怎能压制得住,而冷静下来一想,刚才原承天那道法诀神妙无方,竟连自己的红光也能避开,既能避开第一次,自然也能避开第二次了。

朱雀含恨道:“原承天,本座今日记住你了,总有一日,本座定要深报此仇。”

说罢将身化成一道红光,刹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承天虽知这朱雀一去,哪怕此分身日后被朱雀本体所噬,这段恩怨也会被牢牢记下了,他虽是不肯惹上这段因果,可若是真的惹下了,只要心中无愧,又有何惧?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冲击羽修大成境界的机会,被这朱雀分身搅来,已是绝不可继,如今左臂差不多算是废了,体内诸多灵脉受损不轻,若想再次冲击玄关,只能留待他日。

当下就在这度墟之中将息数日,以便使这伤臂恢复了,想那朱雀既受此创,又担心九渊大帝回来,自然是不会去而复返了。

幸好这只手臂是五金所制,只要资材齐备,倒也不愁修复的。

不想入了金塔,玄焰检视了原承天的伤臂之后,便道:“主人,那雪芽在这废墟之中,长势极快的,眼看就要结苞生芽,不如就趁此等着雪芽长成罢了。”

原承天道:“那雪芽植在体内,也需千日方能成形,若按你的办法,就需在这里呆上千日了。那公子我被困冥界,以他的修为,虽定有自保之道,也着实令人担心的。”

玄焰道:“这可令人为难了,我瞧再过几日,那雪芽就该植入臂中了,可主人既然要去冥界,却也不能少了此臂,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原承天也知道此事为难,沉思片刻,便道:“等这雪芽生成之后,就由玉灵替我保管便是,雪芽在玉息之中,想来应无变故,而等我救出公子我之后,再来择时择地,接此断臂,说不定那时体内灵脉也可复原,又可再次冲玄。”

那些飞升殿碎片,已被原承天用法诀封住,随时都可动用的,因此只要身子条件许可,重新冲击玄关也不是什么难事。

玄焰道:“主人这些年来,也过于忙碌了些,等闲也寻不着时间修行的。别个修士,怎的倒是逍遥自在的,轮到主人,偏要这样辛苦。”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你只管替我修好这只手臂便罢,哪里来的这许多感慨。”

原承天此刻这条左臂表面上看来并无异样,可其臂内灵脉,早被强大的真玄法力冲击的七零八落了,若此臂是为肉身,原承天只需动用心法,就可慢慢养来,可此臂毕竟为五金之物,若遇折损,仍需以五金之物修复。

此臂的不足之处,也在于此了。

若是日后修成雪芽神臂,那就不会有这般麻烦,雪芽神臂与肉身一般,都可用心法修复,并且雪芽神臂比起肉身来,反而玄感更强,并有诸多妙用。

在玄焰修复手臂之前,原承天掐起法诀,断却了此臂的心神联系,此臂哪怕被玄焰切个七零八落,原承天也不会觉得疼痛了。

诸侍怎忍来瞧,就把原承天与玄焰关在塔中房间,都在房外等候。

幸好也就等了三日,房门大开,原承天走出来时,神色一如往昔,双臂已是完好如初,诸侍这才放下心来。

原承天对诸侍道:“离了此处,就要赶赴冥界去了。可惜这个灵域废墟,我也没时间细看。”言罢大有惋惜之意。

猎风笑道:“我听那九渊大帝的意思,只要主人日后修为有成,这处废墟也是要送给主人的,此处已是囊中之物,主人何必挂怀。”

原承天道:“说来容易,做起来便是千难万难。当初玄焰谷巨禽也曾答应我,要将那灵域碎片送我,可惜那天道之修仍是茫茫,也不知何时才能修成,更何况这处灵域废墟。”

说到这里,脸上又露出笑意来,道:“不过正因心中有了这目标,便觉得人生不可虚度,也就自然而然,生出无穷的动力来。此次前赴冥界,定是凶险重重,大伙儿可得打点起精神来。”

众侍见原承天情绪甚佳,看来那冲玄失利以及断臂之厄,早就放到一边去了,心中也觉得欢喜,齐声笑应了。原承天就遁出金塔,将这金塔收进物藏之中,缓缓遁出天外废墟去。

他来到此处时,是由九渊大帝亲自护送,极是快当,可真要想离开此域,倒也没那么容易了。

虽然九渊大帝为防此处的灵气外泄,扰乱九渊,亲自设下重重禁制,想那九渊大帝是与创世大修同辈的人物,其设下的禁制,又能比界力弱到哪里去。

好在九渊大帝早虑到此节,故而在这禁制之中,已留下一道小小的缝隙,以便原承天日后出来,而朱雀分身也正是感受到这点缝隙,才能趁机进来寻找紫焰了。

原承天放开神识,自是轻易的就寻到这条预设的缝隙,原来这缝隙处既无强大禁制,那灵气自是无孔不入的,就形成一条灵气充盈的通道来,只要寻着气灵所向,就可到达缝隙处了,比起按图索骥来还容易。

原承天在这灵气通道之中行了数百里,忽觉前方阻力重重,知道这是已到了缝隙处了。

原承天用神识探去,知道此处禁制甚是薄弱,就将无界之剑取了出来,轻轻一祭,那禁制果然就是门户大开。

原承天闪进其中,身不由已,就被卷进一处暗流气漩之中,忽觉面前景物大异,已是出了天外灵域废墟,来到九渊了。

原承天暗道:“这处禁制被我破解了,那废墟的灵气就会大泄于外,只怕对九渊万物不利。却不知这处缝隙该如何弥补。”

正寻思间,空中落下一点星火,正是一缕九渊神火,此神火在原承天面前停了下来,忽的展开,空中就星星点点,显出一段符文法诀来。

原承天知道这是九渊大帝的安排了,忙细看空中符文法诀,果然就是一套高深无比的设制禁制之法了。

原承天心中大喜,那九渊大帝果然安排周到,更妙的是,自己又可学得一项法术,或可从这项禁制法诀中,一窥九渊大帝所学。细细想来,就知道这其中另有深意,不由暗暗点头。

那九渊大帝的所学,与仙修之士殊不相同,其艰深之处,就连原承天这位昔年的大罗金仙,也需苦思冥想,方有一悟。不过反复想来,就发现九渊大帝所学,或可归纳为两个字,那就是“法则”了。

那天地的法则,原就是最高深不过的学问,仙修之士所学再过强大,也总离不开这法则所限。如今原承天得窥的,却是法则制定大法。如果说仙修之术是为“用”,则九渊大帝所传之法,便是“道”了。

那仙修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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