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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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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举办百羽宴的正日子,名单上的修士到了九成,计有三十七名羽修大士,五十三名九级玄修,另有四五十名九级以下玄修,总人数早就过百了。
此刻的风城可谓是风云聚会,凡界大陆散修中的精英修士尽聚于此,其声势远比当初天灵宗的御魔大会还要强盛许多。
步遥行于三十七名羽修之士中,选中三名老成之士,再加上自己与风敬博,作为说法大会的评判。虽然修士一旦开说斗法,胜败有目共睹,也总要有人主持,方显公道。
步遥行有心要替原承天扬名,亦是为了原承天日后招揽诸修积累名声威望。若御魔修,非得声望极隆,众修心服口服的高德大士不可,步遥行之举,瞧来偏心,其实亦是为苍生的一片慈悲之意。
他将“承天秘籍”分发到每名修士手中,绝无遗漏。那些玄修之士也就罢了,羽修之士得到此册,初时自是满脸的不屑。可等他们有心无意的启卷一瞧,却是个个惊呆。
原承天五千年的玄承心得,又怎是这些人可比,而羽修之士越是细瞧,越能瞧出秘籍中的微言大义来,比之玄修之士,得益更多,这才对原承天心服口服。
当初原承天在小红山一役力敌五大羽修,诸修也只是听说罢了,大半是不信的。想原承天不过是五六级玄修,怎能独斗五大羽修。故而甚至有些不知死活者,猜到原承天定是身负重伤,还想去打原承天的主意,去夺所谓的妙谛丹。
此刻瞧见承天秘籍,才知道自己与原承天一比,好比莹莹之火,怎可与日月争辉,心中的非份之想,自是不敢再起了。
而百大凡族于妙谛丹中暗藏符誓一事,也早经风氏广为传播,很快就弄得人人皆知。诸修这才明白,小红山一役,实则是原承天为天下诸修搏命,这份舍已为人的情怀,更非常人可及了。
经步遥行与风氏家族的极力宣扬,原承天之名几乎在一夜之间传遍凡界七大陆,而诸修对原承天,也就多了一份期盼之情人人都想瞧瞧,这传说中力敌五大羽修的玄修之士原承天,究竟是怎样的风华。
百羽宴第一日,风氏席开四十九桌,每名羽修之士,皆独占一桌,以示尊贵,其余的玄修之士,则是三五七人一桌不等。而修士饮宴,自与凡俗不同,桌上怎会有珍馐百味,不过是些灵茶清酒,另加些灵药所制灵丹罢了。
只是这第一日百修聚会,却不见原承天的身影,诸修心中不免怏怏,有人问起风敬博,风敬博顾左右而言他,遂将众修的期盼之意更加了十分。
百羽宴第二日,便是一场仙集了。诸修早有准备,纷纷取出自个儿的奇珍异宝,与其他修士交易。风氏本就是有名仙商,天下奇物在所多有,更是经验极丰,因此这场仙集办得甚是热闹。便是当年的伽兰盛会,只怕也未必能及得上了。
要知道当年的伽兰盛会,与会的羽修之士不过十数人罢了,怎及得此次仙集有近四十名羽修之士,所持之宝足令人眼花缭乱,心境动荡不休。
风氏牢记猎风的嘱托,想从诸修手中,寻到五金六脉雪芽来,只可惜不仅诸修所示之宝,并无五金六脉雪芽的影子,便是风氏取出三件重宝,专向诸修交易五金六脉雪芽,诸修也着实拿不出来。可见五金六脉雪芽,与原承天并无机缘了。
好在猎风却有所得,她以原承天的几株奇异灵草,加上若干仙币,换得龙翥石一块,总算凑齐了无锋剑所用的资材。
只是这第二日的仙集,原承天亦是不曾露面。
百羽宴的第三日,终于到了诸修期待已久的说法大会了,诸修知道今日终可一睹原承天的风采,个个都是心痒难挠。
这日清晨,风家大院中立起一庄青玉高台来,这高台昨日不曾瞧见,想来是风氏连夜连起的。
这庄青玉高台高有三丈,方圆皆是十丈,通体由青玉砌成,台上立八面阵旗,设下极强禁制,入若上了这座高台,就再也难以施法御器了。
于高台上设下禁制,是防止那些说法失利的修士恼羞成怒,愤而出手,岂不是将一个清净详和的说法大会翻成斗场,那可要成为笑柄了。
高台北侧立风氏族旗一面,上书“说法大会”四字,有风吹来,将这面大旗呼啦啦吹开,旗上金字熠熠生光,再与这高台上的温润玉质相映,端的是气势恢宏。
高台东西侧,就是评判之席,自有五名羽修大士主持公道,判定台上论法输赢。
高台南侧,设有蒲团百多个,供一众修士端坐听法。
在台前设有一鼓,名叫“申辩鼓”,若有修士不服主讲人之言,就可持就鼓边玉槌,轻敲此鼓,得了评判的准许,可上台与主讲人一辩。
本日讲法大会,原定于卯时入场,奈何与会者大会都是散修之士,向来散慢惯了,又怎肯受这些约束,因此懒懒散散,总总过了半个时辰,方才算勉强到齐了。
评判席上的步遥行与风敬博见到此景,都是大皱眉头。若是真个儿魔修杀到,凭这些修士的习性,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实力强的或可保全自身,实力弱的,不免就要殒落此战。
由此看来,趁本次大会,推举出一个众望所归属的领袖来,着实是未雨绸缪之举。
风敬博向步遥行叹道:“此时才知步道友用心良苦,凡界修士与魔界相比,其实力不能算弱了。可是魔界诸修自有魁神约束,众志成诚,绝非凡界诸修可敌,一旦战事爆发,各大宗门或可自保,这些散修可就有累卵之危。”
步遥行亦叹道:“若真论实力,凡界原本非魔界可敌,只可惜历来魔俗大战,凡界皆是损失惨重。其中原因,不过一个心不齐罢了,便是那些天一幻域的仙修大士,也因不敢轻入红尘,乱了心境而推三阻四,只盼他人出头。这样自私自利,又岂能不一误再误。唯有到了最后关头,那些修士迫不及得已,才会聚集起来,仙修大士此时也才肯出手,想到这种情形,怎能不让人心忧。”
风敬博细想魔俗数次大战,果然次次如步遥行说的那般,这世间修士居然丝毫也不吸引惨痛教训,每每重蹈复辄,其中原由,令人深思。可见人虽万物之灵,最近道体,可至愚之处却是数不胜数,唯令智者扼腕。
眼瞧着到了卯时三刻,百修终于齐聚,青玉台上仍无人影,诸修不免交头接耳起来,不知原承天何时会到。
更有人口出不逊,觉得原承天的架子未免也大了些,让这么多名高德大修等他一人,到时开坛说法,必要上去给他好看。
正议论间,大院外遁光一闪,一名青衣修士落于院中,面含微笑,缓缓向青玉台上走来。
诸修知道这就是原承天来,各将目光瞧来,那诸修先前虽有千般不服气,可见了原承天的气质风华,心中顿时觉得矮了半截,心中赞道:“此人英华内敛,气质超群,果然非常人可比。”
整个大院,立时鸦雀无声。
原承天走上高台,面南背北,坐于蒲团之下,这才开口道:“不才原承天,愿与诸修开坛说法,唯将一已心得,与天下诸修切磋共享。”
诸修皆是默默无言,可心中皆存了心思,倒要看看原承天能说出什么样的玄法妙道来。
原承天尚未开口,就听到鼓声一响,竟有人要上台申辩斗法了。
第0760章金光垂落天花坠
击鼓之人是位羽修之士,身穿半旧灰色长袍,手持折扇,未曾开口,先将脑袋摇了一摇。诸修中有认得的,都是点头微笑。
原来此人叫龙舞天,性喜与人之争辩。他的本名叫做刘三娃,得道之后,嫌原名不够雅致,遂取了这道号,可知道他底细的修士怎肯饶他,仍是叫他三娃。
步遥行道:“三娃,主讲者尚未开口,你欲辩何来?”
龙舞天将眉头一皱,道:“步道友,在下龙舞天。在下是否上台与原道友争辩,要视情况而定。俗话说师出有名,在下只想问原道友几句话罢了。”
原承天含笑道:“龙道友请问。”
龙舞天道:“在下只想问你,放着诸多羽修大士在此,你有何德何能,敢在这高台端坐,欲给诸修说法?”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顽石万年,却无一言,真龙初世,便知天地玄奥。可见修行虽有前后,得道无分长幼。在下在此开坛讲法,实为抛砖引玉。道兄尚不闻在下一言,又何知在下无德无能。”
龙舞天悻悻道:“原道友果然好一张利口,我且听你说些什么,再做道理。”
原承天道:“但请龙道友安坐,若原某所言,有一句不含天道,龙道友只管责来。”
龙舞天道:“好。”也不肯去坐什么蒲团,就立在台下侧耳听来。
原承天开口便道:“天地生万物,有道蕴其间,得道可长生,无道入循环。今天所说,便是一个‘道’字,只恨此道幽微,天何言哉,地何言哉?而天地本慈,怎肯不出一言?原来长生妙道,若述之文,便失其意,若述之以口,便失其真,这便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了。”
龙舞天点了点头道:“这开篇之言,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有何奇处?”
原承天道:“行走坐卧,皆是修行,老生常谈,皆是真经。只可惜世人唯喜奇谈高论,哗众取宠,却不知真正的微言大意,皆在老生常谈之中。”
一句话说的诸修皆笑,龙舞天虽以好辩闻名,却被原承天说的语塞,只好暗下决心,暂且忍了这口气,看原承天正式开讲之时,能说什么样的大道来。
原承天当即说法,说的是正是心法修行,此番言论以紫罗心法为基,再加以自己数千年体会,细细阐述其中妙旨。紫罗心法本是昊天第一心法,立意之高,远超凡界诸多心法。其中诸多理论,虽与凡界心法相差无几,但其微妙之处,则是见前人所未见。因此原承天之论,可谓句句挠到诸修痒处,人人听了,皆是抓耳挠腮,喜不自禁了。
龙舞天也是听得如痴如醉,哪里还能挑出刺来。原来不曾听到原承天今日之论,那水便是水,而听了原承天之言,才知道水中亦藏大罗世界,遂使诸修眼界大廓,瞧到一番新天地来。
若论这玄承心得,别说在座的羽修玄修,便是天一幻域诸多仙修大士,又怎能及得上原承天一成?就算是像龙舞天这种存心挑刺找碴的修士,听了原承天的说法妙道,也是哑口无言。
不知不觉之中,原承天从晨时讲到子时,满座诸修,竟是整日不发一言,而诸修的神情也是殊不相同。
有人喜不自禁,有人面露愁容,有人长吁短叹,种种不一。
原来诸修在心中,都将原承天之论与自身修行默默对照,若是发现恰合原承之之论,自是不胜之喜,若是略有违背,则是忧结于心,若是差之太多,则是惊惶不已了。
诸修此刻,又怎能不心服口服,心中虽存了无数疑团,想上台去请教原承天,但原承天新论一开,又是一番新天地,又怎舍得上前打断,惹诸修之怒?
就在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之时,忽听原承天道:“天色已晚,不可误了诸位道友的功课,若诸位道友不弃,明早再来听法如何?”
诸修这才惊觉天色早黑,可诸修正听到极关键处,不想却忽然中断,人人皆是觉得怅然若失。
就听龙舞天叫道:“原道友,你这一日的妙论,解我心中无数疑团,可却又生出数倍的疑团来,这疑团存在心中,好似骨梗在喉,哪里能等到明日,你就行行好,只管说下去就是。”
这话正说中诸修心意,就听诸修齐齐嚷嚷道:“原大师莫要惮劳,只管讲下去就好,我等修士又怎在乎这昼夜变化,而这功课多一日不多,少一日不少,又理他作甚。”
更有人叫道:“圣师,千万不可止讲,否则可就是眼睁睁瞧着我们憋屈死了。这杀人的罪过,岂不是违背了天地慈悲之意。”
龙舞天拍手叫道:“这‘圣师’二字,用的极妙了,我再加两个字,叫‘天下圣师’如何,原圣师今日这番妙论,便是天一幻域诸多仙修之士,也是望尘莫及,怎不能做得天下人的师尊,再加一个圣字,才堪堪配上原圣师的大德。”
诸修自是哄堂叫好,硬生生将这“天地圣师”四字扣在原承天头上,哪管他依不依。
原承天见群情如沸,也只好从善如流,继续阐述这天地妙道,其从心法修行说起,再论丹理,器修之法,其次是法诀符术,最后便是阵法真言,于仙修诸修,可谓是无所不包了。
诸修越听越是惊恐,怎的有人能这般强横,于仙修诸道,竟是无所不知的?若说先前那“天地圣师”的名字,还含了几分恭维,此刻瞧来,竟是无一字不合了。
原承天于这谈玄论道之余,亦将这集合天下之士,齐御魔修之旨夹在其中,这是散则弱,聚而强之理,诸修怎不认同?
等到原承天说遍这仙修诸道,竟已是十七日了。而这日正午,原承天恰恰将这诸修说毕之时,就见空中金光洒落下来,其光只罩着原承天一天,而金光之中,则有红瓣香花,飘飘而下,很快就将原承天全身洒遍。
诸修瞧到这天花毛坠的奇景,不由得都是呆了,原先只听说有修士若能感应天下,便可天花乱坠,只是这等传言,只当成是奇谈罢了,哪知今日真个就见到天花坠下。
原承天见到金光洒落,天花乱坠,亦是心中感慨,他这十七日之言,已涉天机,原以为天地或会降下天劫,以示薄惩,不想反有金光天花垂落。可见若心中禀持天道之修,心怀慈悲之意,便是偶涉天机,也不会触犯天劫,这才真正是天地的大慈大悲了。
过了半晌,等到金光渐消,诸修才如梦方醒,人人都长立起来,向着原承天诚心拜伏,只觉得这样一拜一伏,绝无半丝的勉强,反而心生欢喜之意。
就见步遥行站起来道:“此次开坛讲法,竟无一人上台去与圣师辩个明白,实是一桩憾事,否则让我等瞧瞧是谁这么不知死活,也是一趣。”
诸修中有人大笑道:“就请步道友去敲这申辩鼓来。”
步遥行指着这人笑道:“这位道友,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就要置我于万死之地,步某绝不会与你干休。”一言说的诸修又是大笑。
步遥行这才道:“连开十七日说法,此等盛事,亘古绝无。而原圣师话也说的分明了,我等仙修之士经这百千年修行,若只顾着自家生死,那是不明天地至道,终与大道背道而驰。唯有以苍生计,才是真正的修行。”
诸修无不点头道:“圣师讲的好,步道友总结的也好。”
步遥行又道:“魔界万万年来,一直虎视眈眈,欲借凡界之路,得登昊天,我等凡界修士,天生便有这份重担在身,要阻这魔修成事,方为正理。今日我等便奉圣师为主如何?日后若有魔修入侵凡界,我等自该听圣师召喉,共御魔修。”
诸修齐声道:“我等愿奉圣师为主,共御魔修。”
诸修话音刚落,原承天心中一动,知道有信诀传来,他忙动用神识去瞧这信诀,不由微色一变。
此信诀是由荆道冲所传,原来天梵大陆已有七处有魔踪出没,其中一个中等门宗,竟被魔修攻破,全宗上下三四百名弟子,只逃出去三四人罢了。
原承天刚想将这信诀公布于众,不想信诀又雪片般传来,这些信诀有的是传自于百宗盟的林黑虎,有的则是传自于天一宗的诸多长老。
而这些信诀表明,何止是天梵大陆,凡界七大陆中,除了黑蛮大陆因界力极强之外,其他六座大陆,皆现魔踪。
这也是因百宗盟与天一宗势力极强,门生弟子遍布诸大陆,这才及时得到消息。
这诸多魔修想来是同时于诸大陆破界而来,其势汹汹。原承天原以为魔俗大战,或在三四年之后,哪知道此刻就已爆发了。
原承天站起身来,将这数道信诀所言之事细细说了,缓缓道:“诸位道友,魔俗大战,终是不可避免,此次魔踪处处,可见魔界诸修已倾巢而出,诸修可有决心,与其殊死一战!”
诸修听到原承天所说的消息中,竟有一个门宗片瓦无存,无不群情激愤,齐声叫道:“愿与魔修殊死一战。”
原承天见诸修士气可用,固是心中大喜,可抬起头来,就见空中阴云密布,煞气充盈。魔修于诸处破界,天地怎不生变化,却不知这场魔俗大战,这满场修士,又能活下几人。
第0761章运筹帷幄赴征程
这次百羽宴可谓圆满,只是魔踪既现,此宴自然便告结束,如何御魔之事就成为紧急议题了。
原承天深知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做此类商讨,便走下高台,与众评判一道来到静室之中。步遥行亦从诸多羽修之士中,再请了数名德高望重,修为深厚的修士,同商此事。
原承天此刻也不谦逊了,等诸修到齐,便担起这主持会务之责,开口便道:“此次魔修破界,来势汹汹,如何应对,还请诸位道友各抒己可见才是。”
龙舞天亦是被邀之列,此人本就好辩,又怎会落后,将折扇轻摇,道:“以在下看来,若御魔修,需有三个宗旨,缺一不可。”
原承天道:“龙道友尽管道来。”
龙舞天道:“其一,蛇无头不行,此间修士大多都是散修,平时没得约束,都是散慢惯了,好在此刻有圣师领着,诸修对圣师又是心服口服的,这一条暂且不论了。”
就有修士气道:“我等自然是奉圣师为主,何消你说?既是不必论了,你还说他什么,三娃,只捡正经的说来。”
龙舞天道:“在下龙舞天。”虽是被人抢白了,仍是不慌不忙,又道:“圣师说法时说的明白,这里百多名修士,瞧来不算少了,可合则有力,散则无用,因此总需百人时时聚在一起,才能给魔修以致命一击。”
步遥行摇了摇头道:“此论怕有不妥。想那魔修破界,其数目也必定是有多有少,若某处只出现魔修两三名,也是百人同去不成?这哪里是御魔,简直就是游山逛水一般。”
风敬直道:“步道友所说极是了,我等百多名修士聚在一起,实力非同小可,但若是以多击少,固可全胜,却未免可惜了,不如分成数队,各有约束,若遇少量魔修,只出一队便可,若遇大量魔修,则是诸队齐至。可这如何分排调遣,便是圣师之责的。”
原承天道:“风道友此论甚是精当,正该如此施行才是。以在下看来,魔修虽是现身频频,必定是有虚有实,若是闻警便去,没的中了魔修的分兵之计,是以如何分兵,如何进退,的确不可不慎。”
当下就将这百余名修士分成四队,步遥行领了一队,风敬博亦领了一队,龙舞天领一队,自己再领一队,每队皆有八九名羽修之士不等,这样分组之后,每组实力亦不算弱了,只要不遇到十大魔神这样对手,自保应无问题。
而这四队修士行止,则遵原承天号令,若无原承天法旨,任何修士不可离队擅自攻击,若违此旨,则开除出队去。
魔俗大战既然爆发,以过往经验看来,没个三五年,是难以平息的,这三五年之中,任你如何大修,也难说自保无虞,因此若是被开除出队,成了孤家寡人,又怎能讨得好去。
如此分组,诸修自然毫无异议。龙舞天见自己连发两论,皆被人驳回,正觉大失面子,好生没趣,不想仍被任职领队,心中大喜之余,刚才的小小不快,也就置之脑后了。
忽听原承天道:“龙道友,你刚才说有三大宗旨,你只说了两个,还有一人,何不道来。”
龙舞天喜道:“圣师肯听我说?”心中明白,这是原承天给自己一个机会,以挽回刚才的失言之耻,于是暗下决心,此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有失误了。
心中再四沉吟,将所想之事,反复推敲了,务求言语精当,条分缕析,颠扑不破,流传千古。
诸修等了半天,见他只顾着摇头晃脑,却不曾说出话来,就有修士急道:“三娃,你倒是说啊。”
龙舞天忙道:“在下龙舞天。”
将折扇一摇,侃侃言道:“以龙某瞧来,此次魔修破界,表面上看来声势浩大,烽烟四起,其实是另有玄机。想这凡界与魔界的天罗界力,哪里是哪么容易破的?别看魔修四处出击,能破界而来的,也只是些低等级的魔兽罢了,其真正目的,其实应是在掩饰一个大行动。”
原承天将手掌一击,笑道:“龙道友此论,与我心有戚戚焉,还请龙道友再论。”
诸修也是纷纷点头道:“三娃此言极有见地了。”
“在下龙舞天。”龙舞天见得到原承天称赞,怎不得意,又道:“有人便要问了,既是界力难破,高级魔兽魔修不能入界,怎的那个天梵大陆的一个宗门会被全灭?”
有修士道:“是啊,这是为何?”
龙舞天得意一笑,道:“诸修友可忘了雪神殿之事否?那魔界在凡界经营多年,自然伏下无数机关,再加上十大魔神可用虚识入界,灭掉一个宗门,应该是轻而易举。就此造成高级魔修已经大举入界的假像,从而掩盖其真正目的。”
诸修原是想看龙舞天的笑话,不想此人深思熟虑之后,所言却是深中肯綮,齐声赞道:“龙道友此论极妙了。”“三娃”二字,自是不好意思再提了。
龙舞天心中得意,再接再励,继续道:“魔修本次行动的最终目的,定是想将这界力打破,使得高级魔修,甚至魔神级的修士亦可大举入界,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则凡界可忧矣。”
诸修皆是深以为然,原承天道:“先前大能魔修破界,都需消耗极大精力,这些方法只能用来应急,不可持续,因此魔修若想大举来攻,自由出入两界,非得破除这界力不可龙兄所论极当了。只是魔界会从何处破界,龙兄可有心得?”
龙舞天老脸一红,道:“容我深思。”
原承天暗忖不该这么随口一问,让龙舞天为难,魔修破界的所在,本就是凡界最大的谜题,若知魔修破界方向,凡界诸修早就有所防备了。
步遥行亦道:“魔修破界的真正方位,只怕一时难明。圣师,我等如今是静以得变,还是前往魔修出没处施以援手?”
原承天道:“目前魔踪所现之地,皆在其他大陆,我等纵要驰援,少则十余日,多则数月,只怕到了那里,魔修或被其他修士击散,或是早移去他处,岂不是徒劳往返?不如静以待变,我想这罗华大陆,他们也应该是放不过的。”
说到这里,他心中一动,已想到一事了,只是此事暂无证据支持,且不必说出方好。
原来他想到,魔修破界与凡界修士大战,自天地初开至今,已有三次了,但每次魔修破界的地点都是大不相同,可见天地运转不息,那界力的薄弱处也是游移不定。
魔修此次破界,若想按照以往的经验,恐怕只会碰壁,以那索苏伦的灵慧,怎不知其中道理?
由此看来,魔修此次处处出击,极可能是在寻找界力的薄弱之处,以便为下一步的大规模破界行动,积累资料经验罢了。若果如自己所料,罗华大陆想来亦不可幸免。
因此若闻到其他大陆的警讯就匆匆前去,反倒是顾此失彼。而魔修若真的想在罗华大陆破界,又怎会不露出蛛丝马迹来,自己的测天之术正可派上用场了。
想到这里,就对诸修道:“诸位道友,你等务必受各自领队约束,不可轻离了这里,在下出去走一遭,随时会有信诀传来。”
诸修见原承天不肯明言,又怎敢细问,忙齐声道:“恭送圣师。”
原承天出了风家大院,就向罗华大陆的中心处遁去,好在风城离罗华大陆的中心不远,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已来至一处市镇了。
原承天于脑海中浮出琅嬛秘阁老人所赠地图,确定此处便是罗华大陆的中心,便冲天向起,向极高空遁去。
魔修若想在罗华大陆破界,则空中必有异像出现,这就像真龙若生恶念,九渊必生魇龙一般,天地昭彰,屡应不爽。但这异像若现,也必在极高处,若真的已可为地上诸人所见,则已是大局已定,不可逆转了。
原承天此次,就是想以测天之术,察天地界力变化之未微,此事说来容易,可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未必能达到那个高度。
若想明察罗华大陆界力变化,若得在空中八千里高处不可,但修士越往高处,那灵气就愈发稀薄,到了五千里之处,灵气已是一丝皆无,与九渊地宙,其实已是相差无几了。
以原承天的六级玄修境界,若想飞到八千里高处,可能性微乎其微,便是羽修之士,最多也只能升至六千里罢了。
原承天施展万里踏云术,越飞越高,飞到四千里时,就觉得那灵气果然是不够用了,而真玄消耗的速度,也是加快了一倍,这时若再往上飞,真玄消耗会是数倍的往上翻,便是准备百粒真玄丹在手,怕也是不够用的。
但越往高处,才越有把握探测天地界力变化,这区区四千里高处,又怎能够?
原承天当即放缓遁术,以真言之域罩住其身,再缓缓向上飞去。有了真言之域,就可抵消这极高空的天地法则,真玄的消耗也就恢复如初了。
但越往高处,法则之力越强,真言之域势必也会被击破的,而原承天倒想看看,自己究竟能飞到多高。
第0762章测天施阵求全功
片刻之后,原承天已升到五千里的大关,此时身边早就是浓云密雾,再往地面瞧去,哪里还能瞧得着。
再升高五百里,空中的法则之力越来越强,这真言之域再也无法维持,刹时无声而散。真言之域消失的同时,自有一种强大压力袭来自四面八方袭来,这压力之强,令人动弹不得,大有将原承天打下凡尘之感。
世间至难之事,莫过于登天,而修士进入昊天,之所以要用到“飞升”二字,也是因为飞升殿需建在离地八千里处,若修士连八千里也飞不到,又遑论飞升。
离地八千里处,实是天地间的一个妙处,只要越过了此处,天罗界力就陡然生变,其中就生出无数细小的空洞来,修士借助飞升殿,就可在空中呆上数日,等候这界力的缝隙出现,从而一飞冲天。
而到了八千里处,再去瞧地面,亦是如掌上观纹,只要修成测天之术,就可据高临下,从那云团之像,测知界力的细微变化。更妙的是,这八千里处灵气也会忽然增强,使得修士呆在此处亦有可能了。
而若达不成八千里,或是越过八千里,则情形又是大大不同。
以原承天此刻修为,想飞升至八千里,自是绝无可能,好在魔修若想破界,界力震荡不休,云团变化必然剧烈,也不必非要升到八千里不可。
原承天以三重风月之体,咬牙承受八方压力,其遁速虽是大大放慢,体内真玄也是消耗甚剧,好在他的玄感已是极强,便是细细缕缕的真玄,亦可助其飞高。
如此挣扎向上,心中默算距离,差不多已是六千余里了,原承天有心要测其极限,虽觉压力好不强大,亦是苦苦挣扎。
此时便是升高一丈,也觉得艰难无比,只是原承天思及日后飞升必要过得了此关,又怎会轻弃,心中一动,就祭出金偶来,由这金偶动用传字真言,再去了数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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