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劫修传-第2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袁高升刚才气焰嚣张之极,可认出原承天之后,再瞧瞧原承天的此刻修为,又怎能不愧,不由黯然将一低,再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原承天趋步上前,道:“袁道友别来无恙?”
袁高升好不尴尬,则对方既然开了口,又怎能不应,也好扭过脸去,胡乱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却苦于是不知原承天的名姓。身边的修士忙去打听了告诉他,他才继续道:“是原道友,原道友风采更胜往昔,哼哼,可喜可贺。”
他话中的酸意诸修怎能听不出来?又不知二人有何恩怨,倒是玄极宗这边有人“哈”的笑了出来,大有兴灾乐祸之意。
原承天由荆道宗冲亲自迎出山门去,此事虽是刚刚发生,却早已是轰动全宗,如今这袁高升像是与原承天这位大红人有隙,玄极宗的修士怎能不心花怒放。
原承天向玄极宗诸修瞧来,面含微笑,向一名胖胖的修士揖手道:“谭护法,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却比刚才与袁高升寒喧更显亲热了一些。
那人正是原承天昔年在原方城见过的谭伦了。此人虽也早就认出了原承天,可原承天目前可是天灵宗的红人,而修为境界比之当日可是大大不同,自己当初在原承天面前自居前辈,此刻想来,怎不脸红?是以也不敢贸然上前相认。
见原承天问话,谭伦慌忙应道:“原道友,承蒙记挂,在下好不感怀。自从原方城一别,可有数十年了,道友进步神速,让在下好不惭愧。”
这谭伦当初可就是五六级玄修了,可这数十年来,其修为进步极微,此刻也不过是八级玄修罢了。也正因此故,谭伦见了原承天,只有更加羞愧。
这世间修士的修为进益,只怕是世间最难测之事,当初原承天初见荆道冲时,荆道冲不过是二级玄修,此刻俨然是羽修初级,并隐隐有进入羽修中乘之感,原承天与荆道冲相较,也并不觉得自己的修为增加如何快速。
但荆道冲本就仙基极佳,便是放在整个凡界仙修界,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又有整座宗门鼎力相助,修为进境神速,亦是寻常。而原承天以散修之身,竟是丝毫不让,其实已是创造一个奇迹了。
如今与袁高升,谭伦故人重逢,两相比较之下,才显出原承天的仙境福缘来。
原承天将谭伦手臂一揽,笑道:“护法之言岂不要羞杀在下了,无论何时,谭护法总是在下的前辈。”
见原承天说出这话来,玄极宗诸修更是乐不可支,正所谓熟人好办事,玄极宗有原承天撑腰,还怕不压将玄幽宗一头?
可是原承天携着谭伦走了两步,又将袁高升手臂揽来,亦笑道:“袁道友,此次各宗与会,为的是共御魔修,以往恩怨又何必提起?若是起了意气之争,被那魔修所趁,岂不是亲者痛而仇者快?以袁兄雅量,想来刚才所言便是笑言了。”
袁高升被原承天言语逼住了,又怎好再强行出头,只好干笑两声道:“道友说的是极,在下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原承天微微一笑,亲自携着二人手臂,齐步进入大殿,一场争竟就此化为无形,玄幽宗与玄极宗弟子见到此景,也只好罢了。
魏无暇瞧在眼中,心中暗道:“我只道我交游广阔,却是树怨不树德,哪里能像原承天这般,处处结交善缘。桩桩件件,我终是不及他了。”
而自荆道冲已降,则是喜不自禁了,此次南方大陆两大宗门与会,可是喜忧参半之事,两宗能派来弟子参加,固然是给足了面子,令此次大会平添光彩,可两宗的恩怨则是让人头痛万分,不想天降下这个原承天来,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使两宗百年恩怨化为乌有了。
因此次大会来者众多,因此每宗都只派出两位代表入殿,其他随从修士,就只能在外等候了,而大殿之侧,亦望此会专门修成偏殿两座,可供随从修士静养。
原承天进入大殿,举目四顾,才发现殿中已是大修云集,那殿中处处设有标牌,上书各宗名谓,只需按标牌落座即可。而这种座位安排,往往是煞费苦心,总要不偏不倚,给足诸修面子,以荆道冲之材,自是不会出现丝毫差错的。
原承天亲自送袁高升与谭伦落座,话没说上几句,就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姓名,忙循声望去,原来是神秀宫的大长老与二长老,忙上前寒喧数句。
不想那边又有人高呼自己名字,抬头瞧去,却是太虚宗的杨玄惑与杨玄悟二人。
原承天只能向神秀宫两名长老告罪,来到杨氏修士身边,自然又是一番问长问短,太虚宗自宗主逝后,又选中一名宗主来,二杨仍是长老之职,可因宗主年幼,修为不高,二修的权势却比往日大了多了。太虚宗政令,尽出二人之手。
杨玄惑笑道:“此次大会,我等本也没什么主意,便偷个懒,只唯原道友马首是瞻便是。”
原承天忙谢道:“如此足见盛情。”
除了神秀宫与太虚宗外,这殿里的熟人又哪里少了,正与二杨相谈甚欢,上次雪神殿一役中救下的几分玄修之士,亦过来向原承天问讯。
原承天这边话没说上两句,忽见从殿外来了四人,竟是驭兽三宗的四位宗主驾到。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驭兽三宗与天灵宗交恶,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而三宗毁弃盟约之议,重投天灵宗门下一事,反倒是知者甚少。
因此诸修见到三宗四大宗主前来,怎不惊讶?
驭兽三宗四大宗门身份自与他人不同,三宗若与天灵宗交恶,就等于少去一翼,而此次大会的成色亦会逊色不少,故而除了南方大陆以及罗华大陆诸宗外,绝大多数天梵大陆的门宗修士,皆是齐齐舒了口气。
若是天灵宗的御魔大会没有驭兽三宗参加,又成何体统?
薛万彻径直就向原承天走来,一边走一边拱手笑道:“原道友,薛某人奉命与会,终不负道友所托,而今日之会,薛某人则要让原道友大大的吃惊一番。”
原承天虽是不明所以,亦是含笑道:“得见四位宗主与会,承天自是喜不自禁了,御魔大会,怎少得了贵三宗?”
正说着话,忽觉大殿鸦雀无声,往殿门口瞧去,才知道是荆道冲与古长老二人已缓缓步进殿中。
殿中诸修固然不乏羽修之士,可若与荆道冲一比,可就要略逊一筹去,更何况荆道冲身边还有一位威名早著的古长老,诸修见到二人进殿,又怎敢不敬?
薛万彻与其他三位宗主相视一眼,忽的匆匆抬步,来到荆道冲面前,荆道冲面色不喜不惊,只是点头道:“得见四位故友,道冲心中甚慰。”
这“故友”二字,可就点明了荆道冲的态度了,分明是过往不咎,仍视三宗为故旧亲朋的态度。
薛万彻等人心中感愧不已,若是当初一意孤行,也不知今日会弄出怎样的局面来。
薛万彻与三名宗主相视一眼,忽的齐齐跪倒在地,薛万彻道:“驭兽三宗自今日起欲拜在天灵宗门下,是为藩宗之盟,还请荆宗主宽免前衍,收纳为荷。”
三宗此举不但让诸修吃惊,便是荆道冲也是动容,不过此人心境之强,大殿之中恐无人及,也唯有古长老或可等量齐观罢了。他微微一笑道:“四位宗主,竟是如此瞧得起本宗,本座岂有不纳之理?”
他此言一出,驭兽三宗名份已定,再也无从更改。
荆道冲忍不住就将目光向原承天瞧来,驭兽三宗前倨后恭,态度相差如此之大,岂能不是原承天的功劳,三宗能够与会,已是莫大之喜,不想三宗竟当众请求订立藩宗之宗,那可不是天灵宗天大的喜事。
荆道冲唯一犯愁的是,原承天此次功劳太大,却不知该以何物赏赐了,便是想肉痛一番,也不知那赏赐之物自何而出。
正沉吟间,忽见又有三人来到面前,齐齐跪倒在地。
第0697章奇变生侧翼
这三人中,一人是太虚宗长老杨玄惑,一人是神秀宫大长老,第三人一身白袍,却是不识。
太虚宗长老杨玄惑抢先道:“太虚宗早先受魔修涂毒,致使宗主被害,全宗上下,皆是人心惶惶,若蒙天灵宗庇佑,收为藩宗,则全宗感激不尽。”
荆道冲道:“贵宗之事,荆某亦有耳闻,同为天梵大陆仙修一脉,贵我两宗又何分彼此?日后贵宗之事,便是天灵宗之事。”
杨玄惑心中喜极,再三跪拜,以尽藩宗之礼。
神秀宫大长老则道:“神秀宫偏于大陆一隅,向来少沾教化,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想近日魔修显踪,本宗宗主亦遭杀害,若贵宗不予收录,则全宗弟子必将鸟兽散,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荆道冲叹道:“魔修之所以纵横无忌,便是欺我众心不齐,想仙修界一宗之中,又有多少弟子?怎禁得住魔界精英尽出,倾力来攻,贵宗前车之签,闻者当警。而此会正是想集合众人之力,抵御魔修。自此之后,贵我两宗联手,何愁魔修肆虐。”
这也是应了神秀宫藩宗之请了,大长老闻听此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要知道便是藩宗之盟,亦非唾手可得,若是那宗门的实力过于弱小,难担大任,若与上宗结为藩宗,岂不是给上宗增添无穷麻烦?而神秀宫更有一项苦处,那就是宗主至今未立,可谓名不正而言不顺了。
因此荆道冲答应两宗藩宗之盟,足见其胸际广阔,不计得失,一心只以御魔大业为重。
两宗长老达成心愿,皆是心满意足,而二人心中明白,此次藩宗之请能得到荆道宗允诺,其实与原承天脱不得干系。而若非与原承天的交情,他二人也着实不好意思开口。
荆道冲转向跪在地上的第三人,却也是不识,心中微觉纳罕起来,自己早年最好周游,天梵大陆的有名之士怎会不识,可此人明明是玄修之士,自己却偏偏没有一丝印像。
便道:“这位道友,你是何宗弟子,有何话说,尽管道来无妨。”
那白衣人并不说话,缓缓抬起头来,双目中泪水长流,神情极是哀痛。
荆道冲吃了一惊,忙道:“道友有何冤屈,还请缓缓道来,就算本宗力不能为,放着这里数百位高德大修,定会替你讨个公道。”
白衣人忽的哈哈惨笑数声,道:“荆宗主,对不住了。”忽的伸出手来,将荆道宗双腿紧紧抱住。
以荆道冲的修为,别说此人只是区区一名玄修之士,就是羽修大士,也是近不得身的,但此人悲痛交加,自己又怎忍心坚拒,只好任他抱住双腿罢了。
不想便在这时,那白衣人的体内却发出“嗤嗤”之声,分明是真玄不受御控,行将爆裂之兆了。
原承天心中大急,厉声叫道:“玄爆!”手中的域字真言已打了出去。
荆道冲听到白衣人体内传来的异声,已知不妙,那玄修之士的玄爆可是非同小可,自己离此人如此之近,肉身必受损伤,这也就罢了,只怕这大殿之中,会有半数修士死于这场玄爆之中。
他心念动处,体内护体神功勃然而出,一道青光闪动,就将这白衣人震到了空中,而此时原承天的域字真言已至,就将此人罩进域中。这人的身影也是刹那间不见了。
荆,原二人的配合,可算是天衣无缝,这中间若是任何一人出了差错,其后果不堪设想。
那白衣修士既被罩进域中,无论是怎样惨烈的玄爆景像,诸修也是瞧不见了。唯有原承天的神识能感受到此子在域中全身爆裂,以致于烟飞灰灭之景。
幸好自己晋级玄修之后,又修得神识,这域字真言的威能比往日强出数倍去,便是玄修之士的玄爆,也是破不得域字真言了,否则域界被震开,诸修难免要受波及。
虽是如此,但诸修毕竟都是天梵大陆高士,怎不知玄爆的可怕,因此见到白衣人消失不见,都不由得齐齐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大殿四个角落,都同时的传来“嗤嗤”之声,诸修凝目瞧去,只见有四名白衣人分站大殿四角,皆是面目狰狞,就听他们齐声叫道:“道友们,对不住了。”
有修士叫道:“这些人皆是雪神殿修士!”
然而纵是瞧破这些人的身份亦是无用,这四名修士显然是不惜一死,爆裂自身真玄,以求与诸修同归于尽。
若这四人站在一处,原承天自可故设重施,以域字真言将其罩住。然而这四人分站大殿四角,自己顾此而失彼,又怎堪应对?
若这四人站在两处,荆道冲亦有域字真言在身,二人同时出手,也可将这危机化解于无形。
然而那四名白衣却站在大殿四角,分明是不求全功,只求一逞了。
诸修大惊之下,纷纷向大殿中心掠来,可是诸修遁速再快,也逃不出这大殿去,而一旦玄爆发作,只是要身在这座大殿之中,又怎能不受到波及?
原承天百忙中不急细想,先将其中一角的白衣人用域字真言罩住再说,当此紧急时刻,若只是想着有何周全手段,以图拯救所有人的性命,那反而会错失良机。
荆道冲的急变也是丝毫不亚于原承天,几乎与原承天同时出手,将一道域字真言祭出,同样也是罩住了一名白衣人。
古长老叹道:“可惜。”左手一划,自我界域已出,也将一名白衣人罩住了。右手一划,太一弱水已出。
这滴太一弱水直逼到这最后一名白衣人的身前,将其牢牢的困在大殿的角落,此人玄爆之力再强,又怎能透过这道弱水?只是这大殿一角定是保不住了。
就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大殿的一角顿时飞上天去,而白衣人身在玄爆中心,自是首先烟飞灰灭,踪影皆无。
诸修见到这副惨状,无不动容,这五名白衣玄爆之前痛心疾首,可见并非自愿,而是受人所迫了,这自然是魔修的手段。
如此一来,便是人人自危,如今诸修聚在一处,若是再来一个玄爆,可就是不堪设想了。因此诸修目光乱扫,希望能找出第六个人来,于是人群中几名同样身穿白衣的人,就立时被盯上了。而这几人身边的修士则是慌忙闪来,将这几名白衣修士突显于人前。
这几名白衣修士心中叫苦不迭,自己好死不死,今日非要穿什么白衣白袍。就听一名白衣修士大叫起来道:“此事与我等无关。你等瞧我作甚?”
此时别说是诸修,就是荆道冲和古长老也是心中忧疑不定,这意图玄爆的人脸上又没刻着字,怎能事先提防?为以防万一,自然要将这几名白衣修士隔离开来,细加盘问的好。
古长老道:“几位道友,此事或与你等毫不相关,但形格势禁,只能委屈你等,暂离这座大殿了。”
他说来倒也是客客气气,可羽修大士既然开了口,便是无上法旨,这几人纵有千般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不想这几名白衣人中,偏有一人是玄幽宗的代表。此人是为袁高升的副使,听到古长老要驱除他出殿,又怎能甘心,怒道:“在下不远万里而来,不过是为了贵我两宗的交情,如今古长老竟要驱我出殿,置两宗情谊于何处?”
古长老道:“此事非关贵我两宗情谊,便是本宗弟子,若处嫌疑之地,也不能留在此处。”话虽如此,那古长老却不由大皱眉头。
那魔修的手殿果然狠辣,就算玄爆难竟全功,可无形中却造成诸修猜疑不休,刚才其乐融融的大好局面可就顿时逆转了。
此次御魔大会,本就是为聚合众心,以求共御魔修,如今大会未开,却起了内哄,怎不让人心痛?偏偏却又无可奈何。
而荆道冲刚才也说的明白,抵御魔修,非天梵大陆诸修可以独自承担的,总要联合其他大陆仙修界之士,方能全竞其功。若因此事而得罪了玄幽宗,于御魔大业,着实是重大损失了。
但是玄幽宗这名副使偏偏也身着白衣,若让此前留下,只逐出其他白衣修士,则又显得天灵宗处事不公,日后又如何号令群雄?古长老心中为难,可想而知。
荆道冲亦是紧皱眉头,当此局面,固然要是要当机立断,可更要小心谨慎,若有个法子,能找出玄爆之士与众不同处来,或可渡此危局了。
然而玄爆一事,又不像那魔功是有迹可循的,任何修士只要想不开了,真玄一运,就可自爆其身,又如何能判断得出来?
就在这时,原承天道:“古长老,荆宗主,在下可以保证,玄幽宗副使绝无嫌疑,不仅如此,这几位白衣道友,也绝非魔修奸细。”
此言一出,诸修如何不奇,齐刷刷将目光扫来。
荆道冲又喜又惊,喜的是原承天既出此言,必有铁证,惊的是原承天又是从何处判断,这几名白衣修士毫无嫌疑?
原承天缓缓伸出左手上,其手中便有一件物事了,可诸修瞧着这件物事,仍是迷惑不解。
第0698章魔修由来除不尽
荆道冲与古长老也将目光瞧向那件物事,只见那物头发丝般细,长不盈寸,猛然间也瞧不出是何物来。
就有一名修士问道:“敢问原道长,此为何物?”
原承天道:“在下刚才施展界域,将一名白衣人困住了,此人玄爆之后,固然是片骨不存,不过在下却在域中的微尘之中,发现了此物。而这根物事,若是我猜的不错,想来就是魔界失魂虫的一根触须了。”
听到“失魂虫”三字,那些围在原承天身边的修士本能的向旁边一闪,就好像原承天掌上的失魂虫残骸会跳将起来一般,而诸修目光闪动,无不又惊又怕。
其实这也怪不得诸修,那魔界失魂虫一旦入脑,就会深植脑中,无计可除,而这失魂虫若是不发作也就罢了,一旦发作起来,那便是行为颠狂,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这也难怪这几名雪神殿弟子会同时玄爆了,原来却是身不由已。
万虫谷二赵将原承天手中的物事瞧了又瞧,赵大道:“此虫的确是失魂虫无疑,实不相瞒,当初在下也曾得到过一对失魂虫卵,只可惜此虫培育极难,想来也只有魔界虫修,方有独门秘术了。”
荆道冲与古长老都是见多识广,玄承深厚之人,虽是一时间没瞧出这魔虫来,经原承天与赵大一提醒,心中立时醒悟过来。只是那诸修不免心中惊讶,怎的原承天的玄承,反胜过古长老与荆道冲?
却不知白衣修士玄爆之后,域中微尘极多,一时也是难以辩别,原承天一开始也没想起从这灰烬中寻找头绪,如今见玄幽宗副使受逐,怕要酿出两宗的不和来,这才灵机一动,去在灰烬中去寻找线索。
其实荆道冲与古长老几乎同时也去那域中探查,可二人怎及原承天修成神识,哪里费得什么工夫去一一辩别,只需将神识一扫,就将这灰烬中的物事辩别无碍了。
荆道冲正愁与玄幽宗副使之事难以下台,既见原承天寻出失魂虫的触须,正鱼儿可圆此事了,于是便道:“诸修是否被这失魂虫入脑,最易辩别了。还请诸位举起手掌来,若是脑中有这失魂虫深植,那掌上会有一道淡淡的红线。”
此言一出,那几名白衣修士急急翻开手掌,自己先瞧了,发现手掌毫无变化,这才欣然举起示人。
别说这几名白衣修士,便是其他修士,也都忙忙的翻开手掌察看,原来听说那失魂虫入脑,却是无知无觉的,不去看一下怎能放心。
就在诸修验掌之时,荆道冲忽听原承天传来音道:“那几位雪神殿弟子脑中的失魂虫,非得有人御控不可,你听那几名弟子临终痛悔,显然也是不肯玄爆的。”
荆道冲声色不动,亦传音道:“殿外自是有人御控,八九就在那左右的偏殿之中,可惜却不知是何人主使,刚才我早就探查过,殿外并无魔修踪迹。”
原承天道:“仙修之士沉沦魔道,也未可知。”
荆道冲道:“此人绝不可留,承天可有法子揪他出来?”
原承天笑道:“那魔修就算精于掩饰,可既是修了魔道,又怎能敌得过破魔二字真言。宗主施展功法之时,我便与古长老动用灵识,盯住那偏殿诸修便是。”
二人以传音交谈,他人自然不知,这也是为了防范殿外御虫者听到动静,那就更难辩别了。
荆道冲迅速将原承天之议传音加有古长老,古长老微微点头,传音道:“果是好计。”
荆道冲点了点头,忽的长声大笑,诸修见他忽然笑出来声来,皆感惊讶,不想那荆道冲笑声忽顿,口中大喝道:“破魔”而此声断喝之中,不但有破魔二字真言,更蕴藏着破魔神功。两种仙家妙术同施于一声,亦显出荆道冲的修为来。
在荆道冲长笑之时,原承天已将神识放出,将殿外两旁偏殿中的诸宗随从人员牢牢锁定,那古长老亦是不动声色,将灵识放出。
本来此事只需原承天一人便可搞定,可此事若撇去了古长老,只怕大有不妥,这也是原承天的为人精细处。
要知道此事大会,前有大破十大魔神阵在前,后有慑伏驭兽三宗在后,原承天纵想低调内敛,也如锥在袋中,锋芒毕露了,而大殿之中,偏又有那么多的故旧,一时人人趋前,反倒连荆道冲的光芒也掩饰住了。
而越是如此,原承天就越要小心翼翼,那仙修中人,也如市井凡转一般,少不得有那嫉贤妒能之徒,否则只怕是遭人算计而不自知了。
荆道冲这声断喝之后,原承天的神识之中瞧得明明白白,那大殿左侧的偏殿中,果然有一人神色大变,竟是坐不稳蒲团,仰面便倒。
不等此人身形坐稳,就见人影晃动,此人面前已然多了两人,正是古长老与原承天了。二人一前一后,却是古长老胜了半步。
古长老哈哈大笑道:“承天之策,果然妙不可言,道冲以破魔真言加破魔神功破,震散了此人的魔息,又怎能不露出狐狸尾巴出来。”
原承天道:“荆宗主之能,在下望尘莫及。”
二人说话之际,目光仍是紧紧的盯着那人,只见此人约有六旬上下,生就焦黄一张面皮,留着一捻短须。
不过此刻从这人身上,仍是探不出半点魔息来,看来是有法宝将这魔息掩饰住了。
只可惜此人刚才失态,对古长老与原承天明察秋毫,又怎能掩饰得过去。不过瞧清这人的面容后,古长老与原承天却又皱起眉头来。
原来此人竟是玄幽宗的随从修士,那玄幽宗固然不会包庇魔修,可本宗出了这样的败类,玄幽宗岂不是大没面子?
刚才因副使被逐之事,玄幽宗必然已是腹诽不已了,如今又出了此事,就怕袁高升焦臊了面皮,就此拂袖而去。
这老者被古长老与原承天围定,自知已是难逃,他嘿嘿笑道:“也算你等侥幸,竟躲掉了此劫,只可他年魔修大军一到,凡间仙修之士玉石俱梵,老夫不过先走半步罢了。”
古长老冷笑道:“你这人是什么心肠,难道你竟不是凡界之人!眼瞧你的亲朋故旧遭此涂毒,你竟能瞧得下去?”
老者声色不动,淡淡的道:“欲修大道,自该绝情断义,那仙修虽好,怎及得魔道高明。他日之天下,必是魔修之世界。嘿嘿。”
不等他说完此话,原承天忽的伸出手来,便是一道灵符向此人拍来,这人体内的真玄刚刚发出一声“嗤嗤”的响动来,被这灵符拍至,其声立止了。
古长老怎不明原承天之意,也亏得原承天心思敏捷,眼明手快,这才及时拍出一道“定玄符”,制住了此人的玄爆发作。
要知道魔修大修虽不能破界而出,可在诸大陆苦心经营多年,这世间的仙修之士沉沦魔道者不计其数,而在大会中发动玄爆一事,想来亦是筹划良久,从这老者身上,定能寻出其他仙修界的魔修来。又如何能让死学轻易去死。
不过原承天的定玄符毕竟只是止得住一时罢了,古长老叹了口气,抬起手来,那手中已是青云萦绕,就将这青云将那老者罩定了,老者纵有天大神通,也是动弹不得。
古长老道:“却是饶不得你。”就用一缕灵识探入老者的灵识中,这用的就是搜灵之术了。
这搜灵之术,最是残忍不过,那被搜者百般痛苦也就罢了,毕生记忆也因被对手的灵识侵入,而被扰得七零八落,纵能活得性命,也是形如白痴,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可想到那魔修的手段,只有比这搜灵术残忍十倍,古长老又怎能妄动慈悲之心。
片刻之后,古长老抬起手掌,那老者已是双目茫然,整个人就像是倒空了的口袋,软瘫于地。古长老既然已搜灵完毕,又怎会留着此人在世间受苦,手发一诀去,那老者的身子寸寸而裂,很快就化为乌有了。
原承天瞧向古长老,见他神色阴晴不定,也不敢问,只好垂手以待。
片刻之后,忽听古长老传音过来道:“承天,你随我前去,老夫今日还要杀一个人。”
原承天听到古长老语气森然,而大怒之中又有大痛,可见此老要杀之人,其身份只怕是有些特殊了。
到了此刻,原承天更不敢问了,就见古长老大步出了偏殿,转身又回到大殿之中。原承天紧跟其后,心中跳得厉害,那古长老从御虫老者的灵识中究竟发现了谁是魔修的奸细?
古长老身子轻动,已掠到玄阳殿长老元昊之前,那元昊正与三月宗的一名长老低声商议,忽见古长老怒气冲冲而来,神情一愕,道:“古长老有何事?”
古长老嘿嘿冷笑道:“元昊,你做的好事!”
元昊一时摸不着头脑,可见古长老挟怒而来,怎能不惊,忙道:“古长老,在下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老震怒,您老只管说将出来,若真的是我的不是,在下当场自裁,绝不敢让您老无端惹上煞气。”
三月宗的这名长老亦是他二人旧识,闻言也忙道:“古长老,元昊平日虽说放浪行迹,却是大节不亏,却不知他究竟做了何等的十恶不赦的大错?”
此人话音刚落,古长老,原承天,荆道冲同时祭出一物来,这三人皆是大能之士,所祭出的法宝自是惊天动地,却见这三件法宝,竟是齐奔着三月宗的这位长老而去。
第0699章化忧为机拢人心
古长老取出的法宝,是为一面铜镜,此镜分阴阳二面,古长老将阴面对准三月宗长老一晃,那镜中就射出一道黑光来,别瞧三月宗长老已是羽修初修,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这黑光照住,也是昏昏沉沉。
这件阴阳镜在仙修界可是大大有名,任你如何修为,只要被这境中的黑光照住了,必定是丧魂失魄,浑浑噩噩,除非是再被那阳镜的红光照耀了,方能恢复神智。
这古长老也不知有何造化,一人兼有太一弱水与阴阳镜两件大宝,亦算是得天独厚了。
荆道冲所用法宝,则是一把看似寻常的法剑,但这法剑祭出之时,却有龙啸凤鸣之声,自是一件祷天神器,而剑中更有一道白光射向三月宗长老的丹田,三月宗长老被这白光一照,已是动弹不得了。
原来这法剑是叫做定玄剑,其威能可比定玄符强得太多了,三月宗长老纵有无穷神通,被这定玄剑上的白光罩住,也是施展不得。
原承天所用之宝,则是定天鼎了,三月宗长老被荆道冲定玄剑制住之后,定天鼎就将此老当头罩进去了。
而此时元昊则是长长的出了口气,道:“好险,好险,若用的不是疑兵之计,此老一旦玄爆了,大殿所有修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