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劫修传-第20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玄焰仍是在前领路,主侍三人也不着急,就循着这夹道慢慢行去。

前方忽现一道金光,同时随之传来隆隆声向,就如同刚才那具银偶出现时的一般。

原承天向前一瞧,只见不远处出现一只金甲武士,正高速向自己冲来,这金甲武士和刚才那具灵偶除了身上铠甲颜色不同,倒也没多大区别,看来又是一具灵偶了。

不过这金偶身上紫金色的光芒,却比银甲武士强出不少,原承天心中凛然,他知道金偶银偶身上的紫金光芒,必是拜金锃神光所赐,受那金锃神光照耀越久,其身上的紫金光芒也越是明显。若刚才那银偶算是真修级别,这金偶便是玄修级别了。

他的禁字真言虽能制得住银偶,却不知能否制住这金偶。可是不管如何,他现在也唯有此法可以一试。

当下先将玄焰喝住了,令它速速退到身后,这金甲既然身泛紫金光芒,自非玄焰能敌。玄焰速退之后,原承天就将禁字真言再出,同时脑后红光同时祭来,就听得“嗤嗤”这声不绝于耳,这红光先将一侧的墙壁扫出不知几许深的深缝来,再向金偶平平扫去。

若那禁字真言有效,这红光一扫,金偶必定被扫为两半了。

但这红光横扫过金偶的身前,也只是留下一边浅浅的划痕,金偶丝毫不为所动,径直向原承天扑了过来,却见金偶拳风起处,便是一道犀利的罡风挟带着强大灵压同时涌到。

这金偶的实力果然比银偶强大许多,原承天疾退之时,却发现胸前的法袍已被那罡风割开,而其肉身尚非是修成风月之体,只怕早就骨断筋折了。

原承天大感头痛,禁字真言对这金偶虽有微效,可惜效果不彰,而自己除了禁字真言之外,又有何法制敌?

就在这时,身后闪起一道刀光,分明是猎风出手了,就见猎风青刀在手,向金偶直扑了过去,奇的是,猎风此刀上除了有寒气之外,另有一种熟悉的光芒,却是猎风久未动用的月华净练。

那月华净练固然是无甲不破,但这金偶的铠甲防护力之强,只怕是天下无双,猎风此招究竟有何效用,实难预知。

第0604章故人重逢正当时

“刷”的一声轻响传来,猎风手中的青刀就将金偶肩上削去一片,猎风眼急手快,将这一片碎甲抢在手中。转过头来,就冲着原承天得意的一笑。

原承天大奇,瞧猎风的神情,显是胸有成竹,知道这月华净练可克制金偶了。但此事连自己都是不知,猎风又是何来的玄承?

就见猎风猱身上前,只用手中青刀,向金偶纵横交错只管劈去,这金偶身子沉重,在猎风面前,动作就显得慢了许多,猎风三四刀下来,它也只能回上一招半式,而猎风每刀削下,必能削得一块碎片来,明眼人一瞧就知这金偶终有支持不住的时候了。

就见猎风斗得兴起,手中青刀如泼墨狂草,又如急风骤雨,乍看杂乱无章,却刀刀皆有章法,这近身格斗天下第一的美誉,他人再也是夺不去了。

原承天略一沉吟,已知其理,就见眼前一花,果然是朱雀从金塔中掠了出来。

原承天忙上前拜道:“前辈金安。”

朱雀微微一笑道:“这世间一物降一服,此灵偶虽受惠于金锃神光,可猎风的玉骨晶骼恰是它的克星,再加上月华净练亦是极阴心法,金偶在猎风面前,再也逞不得威能了。”

原承天转目瞧去,只见那金偶身上被常去的碎片越来越多,其上半身已不成形,一只手臂也被削去一半,此战猎风已是稳占上风,绝不会输了去。

便道:“却不知这金银二偶,有何来历?”

朱雀道:“金锃神光殿中,共有四具灵偶,分别是银偶,金偶,紫偶,黑偶,四偶之中,黑偶最强,紫偶次之,金银二偶虽与紫黑二偶并列,可威能差之万里。或言这金银二偶,不过是试制品罢了。紫黑二偶皆在仙庭之中,并没有随着这天阙沉沦此处。”

原承天道:“就算如此,这金银二偶也算是大有来历了,为何却被猎风所克?”

朱雀道:“此中道理,就像太一弱水会被太一神克制住一般,不过玉骨晶骼加上这月华净练,才能恰好与金锃神光彼此相克,两者缺一不可。谁能略强些,谁就能完全制住对方了,因此这金银二偶不是猎风的对手,但猎风一遇金锃神光,也必定烟消云散。猎风之前心中不安,亦是因为此故。”

此言正说到原承天的担心处,他皱眉道:“这金银二偶既在此处,那么离金锃神光只怕就不远了吧。”

朱雀点了点头道:“这夹道尽头处,便有一殿,依本座猜来,应该就是金锃别殿了,金锃神光虽不会在此殿常驻,可既有猎风在此,那么这神光出现的机率可就十分大了。”

原承天道:“这是因为双方互为克星之故了。”

此时猎风已将那金偶削得只剩下一腰双腿,哪里还能应战,自是轰然倒地,而被猎风削下来的偌多碎片,则被猎风收进物藏之中,以防这碎片与金偶合身。这显然是朱雀亲授密法了。

朱雀道:“你能得遇金锃神光,是为万载难逢,而有猎风在侧的情况下,遇此神光的机率更会大增,因此这机缘,你万万不能错过了。但猎风却不能被此光照耀,否则必死无疑。”

原承天苦笑道:“如此说来,这金锃神光定是与我无缘了。”

朱雀笑道:“我知你心中以猎风的性命为重,而这世间的双全之法,更是寻来无方。你此去机缘如何,以我此刻功力,怕也难以测知,我只劝此去你步步为营,当断则断,否则错过金锃神光,必是终身之恨。”

说到这里,就身一纵,再次回到金塔之中。

原承天本来还想再向让朱雀点拔一二,但此事若再问下去,恐涉天机,反倒让朱雀难为,朱雀的话中之意,已是说的明明白白了。

此时猎风已将金偶剩下的半截收了去,想来这金偶体内的元魂比银偶更加强大,此刻若想将其炼化,更是无法可想。

既蒙朱雀指点,主侍三人这次就带了十分的小心,一步步向前探去。

在夹道中又行了数里,前方忽现一座紫金大门,此门高达十丈,宽约六七丈,在玄焰头顶的照幽灯照耀下,所反射的金光耀人双目。

原承天先将猎风喝住了,令她不可上前,万一这扇门上有金锃神光,岂不就让猎风白白送了性命。

他与玄焰缓步上前,走到离门七八丈处,也停了下来。

玄焰将照幽灯施到极亮,那扇紫金大门的纤毫之处也能瞧得分明了。

就见那门上亦刻有一副画卷,画中情景,与那罪己殿屏风上的二老弈棋图有七八分相似。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此画卷上的小院之中,画的是秋天气像,而罪己殿屏风所画,则是和春之景。就见此画中,那院中大树已是枝叶飘零,树下棋盘边缘就落了数片黄叶,只因二老争棋正紧,也来不及拂去了。

小院中的鲜花也不复春日之景,花瓣半落,带有三分的衰败气像。好在那树上的小鸟仍是兴致不减,就在那里仰首张口,也不知唱了些什么。

有趣的是,那院外之景,仍是和春气像,篱边的小童仍是酣睡不醒,身边的毛驴仍只是顾着啃青。这院内院外,就像是两个世界了。

再瞧画中棋局,则又是不同,刚才那局棋是黑子挺进中原,被白棋团团围住,而此图则是处处烽烟四起,也瞧不出谁胜谁负。而此棋的先手,则被红衣老儿所得,就见他拈着一粒白子在手,面露微笑,目光瞧着盘上的一个空白处,正欲一子定江山了。

原承天刚才为破解棋局,于这弈棋之道,着实苦思了一番,以他的灵慧玄承,其棋力自是骤然而长,再不像刚才落子之时心中惴惴了。

将这棋局浏览一遍之后,原承天再去瞧红衣老者目光所瞧之处,不由哑然失笑。绘此画者,分明是设下一个小小的骗局来,若是依这老者的目光落子,虽不能说就此输了此局,其形势也必是大不妙了。

原来那老者注目之地,是想展开一个劫争,奈何此局白棋劫材甚少,若是逞强开劫,最终必因劫材不足而失了先手。既是如此,倒不会忍些肉痛,来一个转换,而这个转移,虽从目数上瞧来亏了数子,却能将这先手牢牢在握,以此另寻战机,则是两分之局。

要知道这棋局战火纷纷,处处皆是杀机,也处处皆是机会,这先手之利可不比数子之失来的便宜?

原承天既已算定,就将目光瞧向棋盘上的一处,禅识一发,那老者手中的白子果然落进棋盘。

此子落下之后,看得更加分明,果然是个两分之局,但因白子先手在握,总也不会吃亏的。

此时那画中二老的神情又变,白衣老子正襟危坐,面露无奈之色,而红衣老者则是面带微笑,一副大局在握之态。这二老的神情与这棋盘的形势倒也配合的天衣无缝。

耳边传来“吱呀”之声,那扇紫金大门果然无声而开,循着这门户望去,就是另一座大殿了。

原承天既知此殿为金锃别殿,心中的激动之情自是无以复加,那金锃神光的好处,只瞧那两具灵偶就可知一二了,而自己的物藏之中,不知携了多少法器,这些法器经这神光一照,究竟会生出怎样的变化来,光是想想就会令人激动万分。

更不说雷龙珠与无界之剑这样的上佳法宝了,而若是真的得遇金锃神光,那件定天鼎也无论如何要取出一照的。

至于金锃神光提升寿限之能,原承天倒没怎么理会,他的近志在飞升昊天,远志则是长生不死,这增加的区区寿限又怎会放在心上。

当下先将玄焰唤进金塔,以免别生意外,这才屏息静气,缓步穿过紫金大门,来到这金锃别殿之上。

此殿比罪己殿大出许多去,也就更显空旷,罪已殿中,尚有一架屏风,此殿却是空空如也。

细瞧此殿,则又有不同,那罪已殿上不过是青砖铺地,再寻常不过了,此殿则是玉砖铺陈,人踏足其上,就觉得一股温润之气自脚底升来,身体诸处灵脉就是将动未动。

想来这玉砖非要有金锃紫光配合,才能得到好处,正如猎风的玉骨晶骼一样,若无月华净练配合,就无法突破金偶之躯。

在这大殿上站了半日,也不曾有任何异动,原承天忖道,莫非自己的机缘毕竟不足,无法得遇金锃神光了。

至于唤猎风出来,引那金锃神光现身,原承天确是想也不曾想过。猎风名义上为他的侍将,其实在原承天心里,早将猎风视为身体的一部分,或如手指,或如四肢。甚至还要重要许多。

因为人若遇到危急,或能断腕求生,但原承天纵是遇到极危之境,也绝不会让猎风牺牲,以求保住性命。

在他心中想来,若遇危急,只能是自己牺牲罢了,还能再有其他?

心中正自沉吟,就听得身后脚步声响,从大殿的正门外走进一人来。

此人能在这天阙万万间楼宇殿阁之中,独寻到此处来,看来也是和这金锃神光有缘了,因为那天阙之中路有万条,三百名仙修之士和三百名妖修,所遇皆是不同。

不由转过身来,想瞧瞧这同缘之人是谁,却迎来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人见到原承天也是一怔,忽的长揖到地,笑道:“此处得逢道友,何等之幸。”此人竟是苏三。

第0605章不遇金锃誓不休

原承天初见苏三便是一怔,随即展颜笑道:“原来是苏道友。此间道友妖修共计六百,路径万条,能于苏道友在此相遇,可是莫大的机缘。”

苏三低头沉吟,喃喃的道:“这可奇了。”

原承天道:“道友所奇何事?”

苏三道:“此次力阻妖修之役,在下不战而逃,原以为道友遇见老夫,定会指责老夫贪生畏死,不想道友待老夫一如往昔,老夫着实不解了。”

原承天道:“在下实非圣贤,之所以要替诸修出头,不过是想修那个天道之修,在下更是天一宗双特奉,若弃他们而去,这情面也上说不过去。”

说到这里,就是一声长叹,道:“说来说去,都是一片私心罢了,怎能就平白的舍身忘己,大公无私起来?道友虽是畏难退缩,却是人之本性,在下又怎有资格指责。”

苏三耸然动容,赞叹道:“天下之人,老夫所见极多,可像原兄这般坦白的,唯一人而已。只是原兄虽不见责,老夫心中对元护法三人,也着实有几份愧疚之心,只是此话怕是没人信罢了。”

原承天点头道:“道友与元护法三人本有并肩作战之谊,心中有愧,也是当然。此事既然揭过,那便不用提了,只是道友虽也有缘来此,却是与在下一般,怕是没有待遇金锃神光的机遇了。”

苏三慢慢点了点头,道:“能得遇这金锃神光,那是千万年方能修得的机缘,未遇才是常情。”说到这里,就皱着眉头,在这玉砖上踱起步来。

原承天瞧他在玉砖行走的路径,似乎并非随兴而行,其步伐隐隐按着某种奇特的规律而行,心中大起狐疑。

他原不甘心就此离去,而这位苏三又是才智超群的,机变玄承,就未必输给了自己,瞧这人的行径,难不成此人有办法引出金锃神光来。

苏三在玉砖上行了数十步,正好是停在原地,他立定之后,口中喃喃有声,也不知念的是什么法言,原承天虽说玄承无双,可是这法言却是从未听闻。

苏三连换了三种法言,其音皆是古怪之极,片刻间,将这法言念毕,抬头瞧向原承天,笑道:“以原兄之智,定是瞧出老夫此举不同寻常了。也不瞒原兄,为了这个天阙,老夫近百年来下了不少苦功,就盼着能在这天阙之中,得到偌大好处,虽然有关天阙中的隐密世人知之甚少,可经过老夫一番努力,倒也略有斩获。”

原承天知道苏三虽是谦逊,可他这番话却是非同小可了。要知道上次天阙现世,是在二千五百年前,上次得登天阙的,要么已入昊天,要么已弃世而去,能在世间留存的,可谓是屈指可数了,便是一人皆无也是常情,却不知这苏三从哪里得来的讯息。

忍不住就问道:“这天阙中的讯息,世间存着极少,最多也就是几句流言罢了,道友大才,不想却能获知其密,着实是难得了。”

苏三笑道:“那就考原兄一考,老夫得来的讯息该是来自何处?”

原承天道:“能得登天阙,且能安然返回者,自是才智福缘双全之士,这些人若能回去,或是留言于弟子亲朋,或是著书立说,自然会有一二实情流传下来,但有关天阙的秘密,想来任何门宗皆会视为不传之秘了,因此道友从何得知其秘,一时也难寻思。”

苏三哈哈大笑道:“原兄是至诚君子,其实是不忍说出老夫的那些卑鄙手段罢了,这手段说出来也不稀奇,不过是或偷或抢或骗。只是既然能得登天阙,其门宗家庭的势力就不会小了,因此老夫这百年奔波,倒也甚是艰辛。”

其实原承天不问可知,苏三若想得知天阙的秘密,不知惹下多少大敌,多少风波来,由此也可知此人心志之坚,为得登天阙备足了工夫。

于是微微一笑道:“天阙的秘密道友得之不易,莫非是要待价而沽?”

苏三仰天大笑,道:“知我者,原承天是也。老夫的心思为人,再也瞒不过道友去,若是换了别人,老夫自然是要狠狠的开一个高价出来,可是在原兄面前,老夫若还是这般,就是自己也是说不过去的。”

就见他足尖在玉砖上轻轻一点,然后急急将足一缩,就见那被点中的玉砖就大发光芒,于光芒之中,升出一座莲台来,这莲台虽不知是何物所制,却是紫金之色,分明与金锃神光大大有缘。

只是这紫金莲台瞧来甚是虚妄,就像是那光影凝成,却非实物,若是用手触及,必然是可一穿而过的。

也不用原承天动问,苏三就道:“天地初分,诸界安定之后,便有一道光从仙庭生出,此光育养万物,固本培元,是为紫微。若被此光照耀,仙修之士冲玄破境易如翻掌,因此光为仙庭所出,故而仙庭之中,皆是大能之士,由此执掌诸界,也是当然之理。”

“又有一光从魔域生出,此光淬金锻宝,偷天换日,是为金锃,若被此光照耀,废铜烂铁变成法宝,寿限提升再无二话,因此魔界异宝最多,魔界中人,也是寿限超长。”

“只可惜此光照耀魔界万年之后,那魔界中人既是法宝无数,人人不畏生死,便不肯受仙庭约束,大有向仙庭进伐之势。有位神执便将此宝取回仙庭,立金锃神殿,以供奉神光,于是那仙庭之中,法宝便是最多了。不过魔界能得此宝照耀万年,所得亦是不少。”

“这青毫神光,则是出自九渊地宙。此光禀天地绝杀之气,仙修之士与若遇此光,任你如何修为,也是必死无疑,然而魔界中人,却反可从此光中得到无穷好处。于是那位神执于魔界取回金锃神光时,亦同时将这青毫神光取回,皆供奉于仙庭之中。”

说到这里,苏三轻喟一声,那神情中就自然而然流露出一丝遗憾来,或许是感叹这三大神光皆聚于仙庭之中,他成实难再得之故了。

原承天对这三道神光的来历只是略知一二,此刻方知详情,看来这百年来,苏三着实是煞费苦心了。

他道:“承苏道友指教了。”

苏三又道:“此三大神光集于仙庭,尤其是金锃神光被夺去,于魔界而言,自是略显不公,不过以仙修凡俗之人的立场看来,反倒是一件好事,毕竟那魔界再无力量对抗仙庭了。”

原承天道:“仙庭执掌诸界,自然要靠无上大能,方能压慑住了,这才是天地正道。”

苏三不置可否,道:“说来仙庭行事,倒也是一片公心,三道神光既然皆在仙庭,天下诸修岂不是难以受惠,因此每隔三千年降下这天阙,使那有缘之人,可受神光惠及,这也算是仙庭的良苦用心了。”

此时才去瞧那座紫金莲台,已有七分实了,原承天暗叹之余,也惊讶苏三的玄承,何以此人就能得知如何现出这座莲台来?

苏三的是灵智无双,只瞧了原承天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意了,他微微一笑道:“这现出莲台的法子,老夫可是费尽苦心得来,原是有位得登天阙的修士,本就最擅机关之学,又在因缘巧合之下,发现这玉砖的秘密。只是这莲台虽现,若想真正将金锃神光引来莲座,却仍是少了一个大大的条件。”

原承天淡淡一笑道:“想来这引来金锃神光的法子,定是与我有关了。”

苏三哈哈笑道:“若与原兄无关,老夫何必说出那偌多废话来,而原兄既然能在此时此刻身在此处,怎能无缘。这天地玄机,最是神奇不过的了。”

原承天道:“原闻其详。”

苏三道:“仙修之士与魔界中人,于这三大神光中,或受其益,或承其敝,而唯有鬼修之士,则是丝毫也不得遇三大神光。只因转世轮回,原是天地正道,可偏有一些人窥得那天地缺陷之处,修出这鬼道来,又怎能被天道所容?而三大神光之中,唯这金锃紫光与鬼修最是势如水火,原兄可知其中的道理?”

原承天沉吟片刻,道:“金锃神光既然有提升寿限之能,而鬼修体内绝无生机,如何提升?因此,若被这金锃神光照来,鬼修体内必生变化,自然是烟消云散了。”

苏三点了点头道:“其他两大神光也就罢了,唯有这金锃神光,的确是鬼修的克星,因此若想引出此光,若无机缘,则非要用鬼修之士引出不可。”

原承天心中大动,已窥知苏三之意了,因此沉吟不语。

苏三笑道:“原兄何必如此,你那身边的侍将,岂不就是仙鬼双修,若得此人出头,那金锃神光必现无疑。”

原承天冷冷的道:“此事绝无可能,不必再议。”

苏三愕然道:“那侍将不过是我等手中的法器法宝,这件用废了,再用一件便是,原兄又何出此言,这着实令老夫不解了。这莲座其实就是鬼修的祭台了,若有鬼修坐于莲座上,那神光必出,这等大好机缘,又怎能错过了?”

原承天脸色已变,道:“道友若是再出此言,莫怪在下翻脸。”

苏三嘿嘿笑道:“这么说来,你我之间,倒是必有一战了。”

第0606章妙设机关亦难求

原承天眉毛微挑,身子却是八风不动,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个字:“哦。”

苏三哈哈大笑道:“老夫若是自恃能与原兄一战,天阙之前,又怎会裹足不前,更何况与原兄斗法,实是世间最凶险之事。老夫平时最不喜争斗,纵是当年为这天阙之事奔走,也是尽量不动干戈,原兄且看此物。”说到这里,伸手向空中一指,一物悬在空中。

此物是为一顶珠冠,冠上镶满了明珠玉石,瞧来璀璨夺目,而一股股清纯灵气则是扑面而来,可见绝非寻常法宝了。

原承天道:“此物为何?”

苏三道:“此为真言避神冠,原是魔界法宝,老夫费尽无穷心机,方才得到此宝。至于此宝的威能,原兄想来一猜便知,所谓世间之物皆是相生相克,就算那三大神冠亦难逃过这天地法则去。正如原兄所料,此物就是克制三大神光之宝了。”

原承天耸然动容,世间之物,相生相克,的确是颠扑不破的天地至理,但想来以三大神光之能,能克此者必是极奇珍稀之物,这顶宝光瞧来倒也珍稀,可说其能抵御三大神光,原承天心中仍是有八分不信。

只是他不肯轻示狐疑,因此只是沉吟不语。

苏三道:“此冠之中,封了一字真界真言,是为一个一个‘避’字,以原兄玄承,这无界真言的威能,也不必老夫多说了,那无界真言是为天地第一玄机,其威能之强虽因人而异,但据说那天地奥妙,尽在其中。”

原承天擅用无界真言的秘密,其实已是知者甚多,原承天也不隐瞒,道:“这无界真言,在下倒算是略知一二。”

苏三道:“这个‘避’字诀,或可避开一切无妄之灾,就算是无界真言之中,能胜过此字者也不算多了,无论那神光多强,有摧毁万物之能,头顶这个‘避’字,定可暂避其能了。”

原承天轻轻摇了摇头道:“无界真言,因人而异,这避字诀若有羽修之士用来,或可暂避开三大神光之照,但在下的侍将,只是真修之为,又怎能将这个避字完全发挥出来,纵是避得一时半刻,最终仍是难逃一死,苏道友之议,请就此作罢。”

苏三怎肯甘心,却也不动愠色,仍是从容言道:“原兄有所不知,老夫携此冠来,原是用来避那青毫神光,只是既遇到这金锃神光,那是怎样也不能错过了。而若能得金锃神光一照,这一趟天阙也算来的值的,而老夫的修为,其实也与道友的侍将相差无几,若无把握,怎肯来此冒险。因此这真言避神光之中,其实还另藏玄机。”

原承天其实已不想得闻,无论这真言避神冠有何异样布置,可三大神光着实非同小可,金锃神光又与鬼修势同水火,怎样也难有十足把握,原承天又怎肯为一己之私让猎风冒险?

他正想严词拒绝,便将手一摆,不想猎风的声音却远远的从夹道中传来:“主人,你可记得那门上棋局吗?”

此言一出,原承天身子便是微微一凝,那门上棋局被自己一子拍下,就形成一个转换了,而其中棋理说的明白,这世间之事,不可执着拘泥,若能因利趁便,转换立场,往往就是别开生面之局。

而这棋局被自己遇见,显非偶然,而分明是天意垂兆。细细思来,自己于罪己殿中发现那处夹道,其意也与罪已殿屏风上的棋局暗合,那局棋之中,黑子左冲右突,仍是被围于白子的茫茫大海之中,正如自己惑于罪已殿中的情景一般。

幸好发现这处夹道,这才转来这金锃别殿之中,再获机缘。

而朱雀之语言犹在耳,朱雀既点明他关心猎风,可也指明若错失这金锃神光,不免是终身之憾。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去了执着之意,缓缓言道:“苏道友,这真言避神冠中,究竟还有怎样的布置。”

苏三道:“此冠之中,暗设一个小小阵法,而此阵法设置的甚是巧妙,若那‘避’字诀被引发时,这阵法就可同时激发,将戴此冠者传送到百丈去。”

他瞧了瞧面前的莲座,又瞧了瞧金锃别殿的大门。

原承天心中明白,这莲座离那大门,不过五六十丈罢了,这说明那金锃神冠一旦现身,戴此冠者就可安然被传出大门去。百丈之距,完全可以躲过金锃神冠照耀了。

只是他虽知苏三不会在此事做伪,还是忍不住屈指一弹,将那宝冠取在手中,以观玄之法细细察看起来。

就见那冠中果然有道真言之符,符上真言,就是一个“避”字。按理说,制符一道最是高深,这符上的文字虽是简单,其中却是无数符文暗藏,而那些慝而不见的符文,才是无界之言的真义。

不过原承天对无界真言一道,下的功夫最足,而于制符一事,他若说是世间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因此这暗藏的符文,又哪里能逃过他的观玄之法,也就是一瞥之下,就将此字真言的奥义尽数掌握,从此他所用的无界真言,便又多了一字了。

而在此刻学会此字真言,亦是干系重大,这天阙之中,不知还藏有怎样的秘密,尤其是那神秘莫测的青毫神光,若是先前骤然遇上,几乎是无法可想,如今得了这个“避”字,岂不是就多出一线生机来?

再细细辩去,果见那宝冠之中,暗设一阵,此阵以宝冠上的数十粒明珠宝石为基,那每粒明珠宝玉的光芒,都被细心的对准位置,皆将光束照在相应之处,由此巧设一阵,端的可称得上是巧夺天工,人常说魔域多宝,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了。

而这个阵法,也的确是一个微型的传送之阵,不过这阵法一旦被引发之后,这光上明珠宝石也就顿失灵气,再也用处了。

观玄良久,可知苏三所言不虚,性只要头戴此冠,就算是三大神冠齐至,也能持上数息时间,而冠上的阵法发动,也就只需半息罢了,由此算来,此冠能避神光,再无疑问。

原承天持冠在手,心中推算良久,苏三也不催促,只是将目冠凝于脚尖,静候原承天表态。

猎风虽在夹道之中,却于原承天的心神浮念之中得知此冠果具神效,就缓缓开口道:“主人,这金锃神光,二三千年方能一遇,而对主人来说,此生只怕也只有这个机会罢了,主人虽怜惜猎风性命,可猎风观主人心中之想,此事应有七八分把握了,既是如此,还请主人速下决断。”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那金锃神光的威能我虽难以尽知,但这避字真言的神效,我倒能瞧出几分来,而这冠上的传送阵法,亦是颇具奇效,既是如此,你且接此冠。”

说罢将手一指,这宝冠就径直飞进夹道之中。

片刻之后,猎风头戴这顶真言避神冠,缓步走进金锃别殿来,苏三瞧着猎风,眼晴中就发出光芒了,这倒不是因为猎风生的姿容秀美,实是猎风既肯出头,那金锃神光可就大有机率可见了。

原承天沉声道:“猎风,我有一块灵符,你也要握住了,等到那神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