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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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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原承天却叹息一声,道:“清越,你临敌经验阅历自是不足,却也不该虚词掩饰,你细细想来,再来答我。”
林清越不由脸色微红,大感尴尬,她刚才这话的确是脱口而出,也没经过深思熟虑,想来原大哥本就神通广大,这样说总是没错,却不想原承天却是最不爱听这些虚词恭维,自己以常情度之,却是讨了个没趣了。
她本是极其灵慧的女子,既悟己非,当即将刚才那场斗法的过程在距海中细细回味一遍,仙修之士,自是过目不望的,一番思忖罢,不由将螓首点了点,暗道:“原来如此。”
再次开口,就是小心翼翼了,道:“以清越看来,刚才这二人气势汹汹而来,似乎是智珠在握,可略遇小挫,就立刻退去了,这般前扬后抑,显见得其中有诈了。”
原承天这次传来的音讯中就带着笑意了,道:“清越可教矣。”
林清越得原承天这句一赞,刚才的那点尴尬之情也就随之而去,心中道:“看来以后与原大哥问答,真是要小心了。是了,原大哥知道我阅历不足,是以处处教我留心,那仙修之道,可不仅仅的避世苦修而已。”
心中既是欢喜,更是感激。
就听原承天传讯道:“此二人虽是玄修之士,可因前番与我交过手,自是知道我的根底,以他二人修为,怕是伤不得我的,可却汹汹而来,自是有诈,而刚才斗法,二人显然也未尽全力,就速速败退,更可证前方布有陷井了。”
林清越传音道:“既是如此,该当如何?”
原承天道:“修士斗法,非不得已而为之,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避,君子自该趋吉避凶,不可纵性逞强,此二人既知我是天一宗双特奉,却佯为不知,可见其必有置我于死地的绝大把握,否则此事若泄,天一宗宗规如山,怎是他等所能承受?”
林清越连连点头道:“如此说来,此战开不得了。”
原承天这天一宗双特奉的身份,在伽兰城中时,已对林黑虎坦露无疑,林黑虎于错愕之中,更带着七分惋惜,他与原承天相识在前,不想却让天一宗抢了先手,未免是人生至憾。
然而他对原承天侧身天一宗,也只是惋惜罢了,怎有他疑?他自是明白,以原承天的修为神通,那是任何门宗都会趋之若鹜,怎肯轻舍,而以原承天的孤傲之性,此次被天一宗招揽,也是必有说不得的苦衷了。
是以当原承天提及此事时,林黑虎也只是微微点头,以示知晓罢了,二人相交莫逆,宗门之别却又算得了什么。林黑虎唯一虑及的就是,日后两大势力开战之时,原承天如何自处,可不是大大难为他了。
此刻原承天传音道:“此战对方既是十足把握,自是开不得了,不过若是就此扬长而去,虽合趋吉避凶之旨,可对方既然费心布下埋伏,怎肯轻易放弃,终是一大后患。”
林清越知道原承天心中早就智珠在握,此话不过是想引导自己深思此事罢了。她怎肯让原承天失望,于是再次沉吟思忖起来。
原承天此刻虽与林清越并肩而行,可双方担心对答被人所窥,自然还是要用传音术了。过了片刻,林清越再次抬起头来,道:“原大哥之意,定是想去探查对方究竟有多少人手,布下何种陷井了,正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以清越看来,原大哥此去探查,当有六七把握了。”
原承天微笑道:“清越试言之。”
林清越道:“这两位前来诱敌之人,已是玄修之士,想来对方实力必定不俗,同等级的修士,怕有六七人之多了,不过对方显然并无羽修大士,否则只需此人出面,原大哥恐怕就要落荒而逃了。”
原承天道:“清越可是高看我了,越界对敌,虽是仙修界常情,可连越两界对敌,绝无可能,大哥虽是自负,可哪怕是羽修初修之境,也可轻易将我诛杀了,‘落荒’倒是不错,‘而逃’这个‘逃’字,却是想也别想了。”
林清越脸色又是一红,知道自己推测错了,不过一直以来,原承天在他心中,就是天神般的不败金身,仙境灵慧,法术法宝,无一不是卓然绝世,稍有高估,却不是常情?
原承天也知道林清越心中不安,便侧过头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大含鼓励嘉许之意,自是又让林清越心情大定。
于是林清越再度鼓起勇气来,道:“对方既无绝对能制住原大哥的人物,就只能靠仙修手段了,而既是拼的手段,原大哥想来更是心中有数,清越,清越玄承浅薄,实是想不出了。”说罢咬着下唇,便是羞涩一笑。
原承天赞道:“以你灵修境界,所历又少,却能有这番见解,已是难得了,你若不入禅修,谁还能入得去?是了,此去探查对方虚实,我的确有六七成把握了。只是清越在外,毕竟还是不放心,你且去金塔暂避吧。”
清越有心想观察原承天行事,此刻入塔,颇觉不甘,犹犹豫豫道:“清越颇想增进阅历,却不知怎样才能既不让原大哥担心,又让清越能瞧见外面动静?”
原承天笑道:“这有何难。”
先将金塔祭出,让林清越先掠了进去,然后再以一道域字真言将金塔罩住了。
那金塔既在域字真言之中,外人怎能瞧见,而清越却可在金塔的门户之中,清清楚楚的瞧见外面的动静,这空间法宝与无界真言相配,自是妙趣无穷了。
既将清越安置妥当,原承天这才加快遁速,向段金二修再度追了过去。
对方既然意在诱敌,总是不会就此扬长而去的,是以原承天更不着急,只是风字诀将遁速略提升了一些,以示追敌之意,他若是真个追敌,自然是有更高妙的手段。
如此紧追慢赶,已是去了近一千五百多里了,原承天一直将禅识放出,牢牢的锁在二修身上,对二人的细微动静,皆是明察秋毫。
忽觉心中一动,却是禅识传来了段姓修士的心声,这心声只有二字:“到了。”
段姓修士的这句心声本是他的浅浅意识,乃是自然而生,其本人恐怕也未在意,也正因如此,原承天的禅识才能感受得到,若是修士明知对手的禅识可窥心声,只需将灵识封闭自身,以自己此刻修为,又哪里能窥探得出?
段姓修士心声之中既是有“到了”二字,那么此处自是对方设局之所了,不过原承天因早有所防,是以离二修仍是有近二百里之遥。对方的布局自是困不住他的。
他就此放缓了遁速,将禅识再增强一分,向前方探去,一番探视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前方二百里处的地势极是诡异,此处本是荒山连绵,而在群山之中,现出一方湖泊来,此湖西侧为泥泞沼泽,东侧是茂密山林,若只是如此,原也是寻常之景。
可是在此湖的东侧,却有一座山峰,侧立壁刃,就像有天神举手中劈山之刀削就一般,那山峰侧面不生寸草,却有五金之光闪烁不定。
而最奇的是,那湖中突兀的现出一座小小的孤岛来,此岛中央深陷一洞,却是大放烈焰,分明是座小小的火山了。
如此一来,这个所在,若以五行而论,竟是将金木水火土囊括其中,以阴阳八变而论,则是乾坤巽坎离艮兑无所不包了,虽是少了个雷变之形,可只需有修士手中有引雷之宝,或是修成天雷之法,则是可补其缺。
原承天瞧见这种地势,心中立时想起一个恐怖的阵法来—九星大阵。
昔日秦公等人曾力邀周方晴,亦是想设一个九星大阵困杀自己,却因周方晴漫言高价,对方这才悻悻作罢,而如今对方既是无周方晴这样一个善测天机的异人主持大阵,也就只好千辛万苦的寻来这个绝地布下局来。
若是有测天之术的主持大阵,九星大阵随时可布,那自是威能绝伦。不过现在有了前方这块绝地,那九星大阵的威能也不会弱了。
只可惜对手虽是未敢小瞧自己,可毕竟还是将自己瞧得轻了。
那九星大阵玄妙无穷,识者甚少,偏偏自己却是大罗金仙转世,于这阵法玄机,早就视为掌上观文。
是以原承天既见此阵,不由微微一笑,心中忽的涌动一个念想来,对方虽有九名玄修大士,可既无周方晴这般的主持之人,其阵法威能就不知能发挥几何?其运用之时,也就未必能得其中尽妙。
那么自己是否可以略展胸中玄承?与对方斗上一斗?
第0521章诛敌立威正当时
原承天有此想法并非一时冲动,更不是好勇斗狠,须知被这九名玄修之士盯上,若无一战,终非了局,此次伏击若是不成,则必然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仙修之士本就意志如铁,不达目的怎肯罢休。
自己就算逃过这一次,日后行事,必将步步为营,时时小心,岂不是烦不胜烦?看来唯有以雷霆手段,杀人破阵立威,才可解此后患。
对方显然深知,他们虽是人多势众,可修士斗法不比凡人街头斗殴,若是想一拥而上,却无多大可能,毕竟自己有白斗为助,一旦局势不妙,就会逃之夭夭,唯有指望将自己困进阵法之中,方能尽展对方人多的优势。
而对原承天来说,这九星大阵一旦布成,的确会让他十分头痛,若是真个儿被困进阵中,自己一名真修之士,哪怕有太一弱水,灵蛇铠甲护身,对方只需将他牢牢困住,耗也耗死他了。
幸好此阵不是周方晴主持,否则九星大阵随时可布,又何需寻此奇特地势?如今这九星大阵必须在此地方可逞威,则无疑给原承天带来不小的机会。
原承天目前可用的手段有二,一是动用无界之剑神威,将此间地势破坏殆尽,或削山填湖,或纵火毁林,使得五形之气尽泄,八变之形倒转。
只是此法虽是釜底抽薪之策,却只有三成把握,就怕自己法剑一起,对方就有无数法宝应来,到时削不得山,毁不得林,反将自己无形中拖进阵中了。
另一个手段说来更是冒险,那就是趁其不备,将九名玄修诛杀掉一二人,那么这九星大星就再难布成,剩下的修士哪怕齐拥而上,自己或用白斗,或用灵偶,自可扬长而去了。
可是诛杀玄修之士,又怎会容易?若是自己偷袭不成,只需对手将自己拖上数息时间,其他修士就可立时启动这九星大阵,将自己困住了。
原承天左思右想,踌蹰难定,好在那绝地之中除了刚才两位修士,并无其他修士灵息,看来这些修士不敢惊动了他,仍在隐身慝形。
该战该逃,需得及早定夺,在此徘徊不去,怎是了局?原承天心中想起公子我那句话来,立时将心一横,正所谓万事由天,成败在我,被九大玄修盯上,无论怎样都不会容易了,唯有努力进取,才有一线生机。
原承天心中计议已定,再不犹豫,立时将玄字诀祭出,他的遁速本有风字诀加持,如今再得一个“玄”字,就于瞬息之间,去了百里了。只是他去的方向,却与那处绝地相反。
这是不进反退之策,其意在于先将潜伏的诸修引出来,毕竟在这处绝地斗法,自己占不到半点便宜,唯有先打乱对方阵脚,然后静以待变,以策万全。
既是要决心与九大玄修斗法,又怎能过于急燥了。
原承天的身形既在绝地附近消失,段金二修不由大感沮丧,好不容易将原承天引诱了来,不想此人临到钩边,就返身而走,难不成原承天已嗅到此中危机,竟是扬长而去了不成?
二人正是面面相觑,一道红影从山中飞来,正是三花观的宗主惊虹仙子。
此女叫道:“段兄,金兄,莫非那原承天就这般去了不成?若是引他不来,这九星大阵布来何用?”
段金二人正不知如何回答,又有一名修士从山下的林中飞出,亦是大摇其头,道:“狡滑,狡滑,我等皆是隐身慝影,按理不该让此子瞧出来才对,怎能临到节骨眼上,就匆匆逃了去。”
一时间人影晃动,又有数名修士从暗处飞来,众人聚在一起,皆是唉声叹气。
秦公道:“诸位稍定勿燥,此子的确奸滑异常,此次若是困他不着,只能静待下次良机了。不过诸位却不能就此散去,我等聚之不易,若是各自回府,若是再有良机,也是稍纵即逝的,哪里还来得及聚集?”
惊虹仙子道:“秦公此言虽是至理,可我等各有家业,难不成这原承天在一日,我等就要等他一日不成?”
此言一出,除了段金两位修士外,其他几名修士皆是纷纷点头,虽不便开口请辞,可瞧其神情,也大有不耐之意了。
秦公不免有些发愁,他谋画此次伏击,所负干系不小,势必要将原承天诛杀了,才对得起这数月辛劳。
他沉吟片刻,道:“老夫也知道各位皆是要务在身,此事的确是老夫亏欠大家了,也罢,事成之后,老夫好歹向宗门请示,让诸修各在本宗的凌虚洞中修行一年如何?”
听到凌虚洞三字,诸修自是眼睛一亮,他们自是早就听说,天一宗的凌虚洞是由天外灵域修成,在此洞修行一年,就可足足抵上三年之功,平生多得两年的功力,无疑算是大诱惑了。
惊虹仙子道:“秦公既有此诺,妾身自无二话,便依着秦公就是。”
那边几名修士盘算良久,也默默点头,平白修得两年功力,的确不算少了,更何况若是就此得罪了秦公,日后又怎有好处?
唯有一名高瘦修士道:“秦公千金一诺,在下自是信得过的,也罢,待我回宗将宗中事务交割了,就来与诸位会合吧,哪怕耗上了一年,好歹也替秦公去此心腹大患。”
秦公喜道:“如此足见盛情,却不知马大修此去,需要多长时间?”
马姓玄修道:“来回不过数日,最多七日见返。”
秦公道:“既是如此,那就一言而定,这几日且不可与我等断了联系。到时公务一了,就急急前来会合便是。”
将一道灵符递给此人,道:“此为传音仙符,哪里相隔万里,也能传得讯的,到时马大修将此符一拍,我等便知你所在了。”
马姓修士接了仙符道:“如此甚好。”当即与诸修告辞,急急的去了。
以秦公为首的其余诸修,见今日无论如何无法引得原承天上钩了,在此苦耗无益,便也驾起遁风,缓缓离了此地。
而诸修这般动静,自是尽落在原承天的禅识之中。
要知道原承天的禅识威能,或在七百余里,比之低级玄修已是略胜一筹了,九大玄修之中,唯有秦公因已快突破六级玄修境界,其灵识或可与自己的禅识持平。
如今原承天虽离诸修不过三四百里,可动用域字真言藏身之后,便是秦公也难以探查他的所在,而原承天的禅识又有片羽不加之妙,诸修又是以为他必将远遁的,又怎知原承天竟是一直窥视在侧。
这马姓玄修又是独自上路,可不是原承天的天大良机?
原承天既定了与九大玄修周旋之意,自然要以各个击破之法,徐徐破之,也不必尽诛对手,只需伤他个二三人,这九星大阵便是布不成了。
秦公既要瞒住天一宗,自是不敢动用宗门势力,而一旦损了此间人手,再去各中小宗门去邀齐人手,可是不易了。
马姓修士因心中有事,只顾得匆匆赶路,却不知身后早有人悄悄的蹑踪而来,如此行了四五百里,离秦公一行,怕是要相隔七八千里了。
就在这时,马姓修士忽觉身后遁风大响,急急回头,却见一名修士就在他身后百里之遥,却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马姓修士虽得秦公等人说过原承天的相貌衣着,毕竟未曾见过,一时间也想不到将这身后之人与原承天扯上关系。
他遥遥一揖道:“这位道友,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心中也是打了警惕,毕竟这人就像是平空冒出来的,先前竟不曾感受到此人的半点灵息。
原承天也不答话,只是徐徐赶了上来,瞬息之间,二人相隔只有五六十里,马姓修士心知有异,叫道:“道友慢来。”就在袖中将平生最得意的一件法宝持定了。
原承天叹道:“道友,在下先告个罪,实因在下本无意伤人,可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世间诸事,便是不肯去做,也是不得不为。”
马姓修士心中大动,忽的想了起来,再将原承天的相貌衣着与秦公所说的一一对应,竟是有八九分是了。
他心中大恐,叫道:“你就是原承天。”急急将袖中法宝祭在空中。
此宝是为一件指头大小的珠子,色作深碧,若用做暗宝,则珠上不见光华,瞬间既可伤人,若是用来当做克敌明器,则会大放青光,此青光最伤修士双目,哪怕只瞧上一眼,就会目眩神移。此宝有个名目,叫做戮目碎魂阴阳珠。
此刻正是阳光普照,此珠借助天地之光,更增十分威能,马姓修士自是要将此珠的戮目之威发挥出来了。
却见此珠祭在空中之后,立时发出一道青光来,这青光激射而出之际,于中途又借得天地之光,就听得“嗤”的一声,青光转为白光,更是铺天盖地而来。
原承天虽是玄承无双,可天下宝物就如桓河沙数,怎能尽知,见这道白光席天卷地而来,立觉双目一阵刺痛,不由暗叫糟糕。
耳中就听到马姓修士哈哈大笑道:“原承天,众人说你如何厉害,在我瞧来,也不过如此罢了,何必去行什么九星大阵,今日就结果了你。”
于这戮目阴阳珠的漫天白光之中,又有一道锐利的金风袭来,原承天既是目不能视,又怎能抵挡这两件法宝?
第0522章且试新器制敌顽
这戮目阴阳珠既可用做暗宝,此珠之速可想而知,何况珠上光芒已射定原承天双目,谅原承天神通惊天,也不可能及时取出法宝来防御。
马姓修士持此宝不知胜过多少修士,无一不是用此珠把对方打一个猝不及防。
只是这戮目阴阳珠的伤人之力毕竟有限,是以马姓修士接连打出的第二件法宝,才是致命之物。
此物却是一只金梭,瞧来亦是暗宝,却是用蛮荒之宝改造而成,一旦修士肉身被此物击中,必是肉身损毁,再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马姓修士唯一可虑的是,早听说原承天有太一弱水一滴,此水防御之能天下无双,若是原承天及把祭出此宝,此战结局难知。
不过原承天怎有余裕祭出此宝?
却见戮目阴阳珠照定原承天双目之后,金梭随之而去,可此梭刚到中途,那梭上就传来感应,原来那原承天居然就在平地消失了,金梭顿失目标,只能凝在空中不动。
马姓修士大吃一惊,这修士的遁速怎能及得上暗宝之速,而一旦原承天被戮目阴阳珠射定双目,又怎能便逃?
正在心中怔营之际,忽听身后传来冷笑道:“你也尝尝我的暗宝!”
马姓修士听到此声入耳,便知糟糕,唯一觉得奇怪的是,那原承天明明是个男子,这脑后的声音怎的却是个女修?
脑中刚刚闪过此念,就觉得胸口一痛,此痛倒不算如何强烈,以他的玄修之躯,倒是足以禁受得住了,可是自己在应敌之时,灵识大张,对方若是有法宝祭出,自己怎么可能一无所觉?
而胸口之痛虽不算如何打紧,可半边身子却麻木起来,看来此物虽小,却有一种玄妙法力封住了他的数道灵脉,而灵脉既被封住,又如何调运真玄御控法宝,应对强敌?
就在灵脉被封的一刹那间,有一冷一热两股玄风席卷而来,若说刚才那件暗宝胜在不知不觉,无隙可寻,那么这两股玄风则是急若闪电,快到峰巅了。
马姓修士急急掐了道法诀应对,却忘了灵脉被封一事,这手中法诀倒是掐的好,可惜怎有反应,就听到“嗤”的一声,那性命交关的元魂法物已被逼了出来。
修士到了玄修之境时,或炼法身之宝,或修元魂法物,倒也分不出高下来,端看修士的本命属性了,马姓修士所修之物,就是粒黑黝黝的珠子。
玄修之士肉身若遇极大威胁,那法身之宝与元魂法物就会自动遁出。却见此珠大放黑光,将马姓修士全身罩住,而黑珠更是迎向冷热两股玄风,就听得叮叮之声不断,已与对方的法宝战到了一处。
仗着这粒元魂法物,马姓修士虽是自身无虞,可未曾与对手斗上一合,就被逼动用这元魂法物,马姓修士真是情何以堪。
就在马姓修士刚刚暗舒一口气之时,就听面前又有人笑道:“好一粒元魂化物,再接我一宝。”
这声音倒是熟悉,分明就是原承天了,马姓修士却是疑窦丛生,这原承天怎的忽隐忽现,这究竟是哪宗哪派的高明手段?
其实刚才马姓修士所见之人,不过是灵偶罢了,任那粒戮目阴阳珠如何厉害,灵偶又非肉身,更无双睛,这戮目阴阳珠的青白光芒,不过是向瞎子丢去俏眼,灵偶怎去理会?
只是那金梭倒是厉害,于是原承天便将灵偶一收,再用一个传字诀,将猎风送到了马姓修士的身后。
猎风能得以参加此战,也是她百般求恳而来,她新得的水火双锋虽在伽兰城中用过,可在禁制之下,只能发挥百分之一的威能罢了,而逍遥针更是无法用出。
是以当原承天决心与九大玄修周旋到底时,猎风就跃跃欲试,非要试试这两宝的威能不可。
考虑到对手只是马姓修士一人,可谓毫无风险可言,猎风纵是目不能视,有自己在旁照顾,也绝不会出现差错,因此刚才猎风才能将这新得的逍遥针用出,就此一举成功,竟逼出马姓修士的元魂法物来,让原承天大感惊喜。
如今猎风既持水火双锋与那粒元魂法物战到一处,原承天自是可趁马姓修士再无法宝护身,来捡个现成便宜。
而此次原承天动用的,也是新得的法宝,便是自伽兰盛会中得到的那件天越钩了。
这天越钩上镌数道无界真言,只是原承天近日奔波劳碌,忙个不休,哪里有时间去参悟钩上玄奥。不如趁着这次的对手不强,天脆祭出此宝来,看看这无界真言是否会在法宝祭出时产生变化。
天越钩既是蛮荒之宝,那么这法宝的运用之法自是早就湮灭无存,这也是蛮荒法宝最不方便之处。
好在原承天于天下御器之道知之六七,早先本是已标识过了,此刻一道法诀拍在钩上,此钩倒也大放毫光,显然已与原承天呼应起来。
却见天越钩矫如游龙,就向马姓修士当头劈下,这种斗狠斗力之法也是蛮荒之宝的通常用法,取其材质之坚之强罢了,若是原承天悟出这钩上的真言,想必另有一套高明用法,那时就可动用这法宝的神光克敌了。
马姓修士虽瞧见天越钩威势惊人,倒也不慌不乱,玄修之士,怎惧此硬碰硬的蛮斗之法,将手一指,笑道:“慢来,慢来,且看我如何破之。”
既是灵脉被封,法诀动用不灵,就取出一道灵符来,随手拍来,灵符碎处,卷起一道旋风,就将天越钩卷住了,“呼”的一声,将其卷到高空去。
原承天微微一笑,手中法诀再施,天越钩轻轻松松挣脱旋风所控,再次悬到马姓修士头顶,只是这一次天越钩上的斑斑锈迹已尽数脱落,显出其宝本来的材质本色来,却是金光闪闪,耀人眼花,更奇的是,此钩重出之际,发出呜呜的兽吼之声,一股蛮荒气息扑面而来。
原来原承天试过此宝之后,才知道此宝上镌刻的真言法诀皆被封印住了,既已标识此宝,解除封印的法诀如何不知,于是这第二次发出的法诀,已是破了封印,果然将此宝的威能发挥出来。
马姓修士面色就有些不安起来,天越钩破空之声甚是动人心魄,可知其宝之下,不知伤了多少上古蛮兽的性命了,难怪这般的杀气凌人。
再取一块灵符来,手指就微带颤意,拍符迎敌,也不由得慢了半拍。显然这天越钩上的无限杀机,已是动摇了马姓修士的心境了,想来这就是天越钩的一项奇异之处了。
灵符再次拍开,则在马姓修士前现出一道水晶般的屏障来,这就是玄修级灵符中有名的玉屏诀了。此是用上古之玉的万年灵气,凝成这道屏障,大可防尽天下六七成的法器攻击。
而此屏一生,又将天越钩的摄人气息大半挡住了,天越钩暂时也无法破屏而来,就此僵持不动。
马姓修士心境稍定,又急急运用玄功,都冲击被逍遥针封住的灵脉,那逍遥针伤人时固是防不胜防,倒也容易化解,马姓修士真玄到处,被封闭的灵脉就一一解开。
见所遇危情被一一化解,马姓修士总算面露微笑,想来原承天毕竟是真修之士,虽有强力法宝在手,于玄承阅历上,又怎是自己对手。
正想到得意处,忽觉后背又是一痛,竟是再被那无影无形的逍遥针刺中了,刚才解开的灵脉,竟是再次被封,马姓修士一时不察,差一点御不住脚下遁器,差一点就要跌落尘埃。
他急急再运真玄,强力向各处灵脉一冲,玄修心法毕竟非同小可,在大力施为之下,那被封住的数道灵脉如烈日下的薄雪,瞬时而化了。
然而就在这时,就觉心境一慌,像是有件物事从体内消失了一般,他正在奇怪,就听原承天笑道:“道友,你的元魂化物已我手,你还要抵抗吗?”
马姓修士听到元魂法物四字,才知心境动摇之因,急忙循声瞧去,只见原承天手中握着一物,正是自己的那粒黑珠。
此一惊非同小可,修士若是失去这粒元魂法珠,岂不是等同于魂消魄散,他急急动用心法,欲将此珠收回,可此珠却与他断了联系,虽是近在眼前,却在原承天的手中动也不动。
马姓修士至此方悟,原来原承天前番作为,弄得自己手乱脚乱,皆是为了这粒元魂法物了,也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段,竟将这粒收发自如的黑珠困住了。
纵是马姓修士胆大包天,面对如此困境,又怎敢逞强,他慌忙道:“道友好说,好说,若有吩咐,在下无有不从。”
原承天道:“我本有惊天之宝,取你性命倒也不难,之所以耗尽力气与你同旋,不过是本着上天好生之德,不肯妄取你的性命罢了,你若能发下符誓,不再与我为敌,在下怎肯伤你,这粒元魂法物,也自当奉还。”
马姓修士陪笑道:“道友果然慈悲,既是如此,在下怎能不依。”便取出一块灵符来,口中道:“在下马伯廉借这灵符立誓,日后若再与原承天为敌,天诛地灭,此誓也。”
将灵符一拍,一道金光就往远处去了。
原承天毫不犹豫,就将那元魂法物掷来,却不知是否瞧见马伯廉笑容之中,竟有一丝得意之色。
原来那块灵符,便是秦公所赠的传音仙符了。
第0523章试传玄承言生死
见此符光遁去,原承天的神情不动,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罢了。
誓符与寻常灵符虽无多大区别,可其中灵息自是不同,原承天就算不具备禅识在身,便以普通灵识探查,也可知其中端倪了,何况那禅识窥人辩物的手段更胜一筹。
马伯廉的诡计,自是瞒他不过。
就听猎风叫道:“好贼子,竟敢使用欺瞒手段,你当我等不知吗?”却是原承天已将马伯廉的行径告诉她了。
猎风手持水火双锋,就欲向马伯廉扑过去,却被原承天阻止住了。
他唤出金塔的林清越来,道:“清越,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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