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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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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破坏伽兰禁制的黑手,一旦伽兰有变,岂不是陷九珑于困局之中。起码九珑的“监守不利”之责是免不了的。

他缓缓的道:“诸位前辈廓开大计,令在下茅塞顿开,想来伽兰城中,定是有五龙之器存在了,此已可为定论,不必犹疑。”

六转童子道:“本座亦是如此想,只是如何确定此事,怕是难为。伽兰城如此之大,却又从哪里入手,寻此五龙之器?”

原承天见事已此,势难藏拙,咬了咬牙,道:“若想寻五龙之器,倒也并非难事。”

此言一出,诸修无不大惊失色。

第0424章锥于袋中难自抑

原承天也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必是耸动全场,百宗盟诸修心中怕是要齐齐认为自己大言炎炎,哗众取宠了。

果然,原承天目光扫去,就看见那位中年文士嘴角泛起微笑,略带不屑之色,两位老者则是微笑不语,六转童子不擅作伪,早已是讶色毕露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百宗盟诸修,这些人在凡界之中虽属高明之士,个个皆是出类拨萃,论起此刻的修为来,原承天自是不值一提,可论起玄承见识来,诸修好比莹莹之火,怎能与原承天相提并论。

中年文士第一个忍耐不住,劈头问道:“老夫听说那五龙之器为造化之物,能改变五行变化,一旦藏之一方,如龙隐于云,纳须弥为芥子,可道友却言若寻此物,倒也不难,老夫愚钝,这便请道友赐教。”

原承天既然决定管定此事,又怎怕他人问诘,于是缓缓道:“赐教二字,实不敢当。世人皆知,五龙之器需有五种绝纯之物,方能制成,以应五行之变,这五种绝纯之器分别为‘元金,错木,净水,灵焰,无土’,若缺其一,其器不成。”

中年文士点头叹道:“这五龙之器难制之处,便是在此了,这五件天材地宝,世间着实难觅。”

原承天道:“元金,错木虽是难觅,可只要财力雄厚,人手众多,总可得到,以晚辈算来,千斤玄金拿来炼制,应可得半钱元金,而若想制成五龙之器,需用七钱元金,如此浩大花费,自非寻常门宗能下此狠心,而错木的炼制,也与元金相差无几。”

百宗盟诸位大修自是知道那五龙之器的炼制极其不易,可具体的炼制方法,因平时用他不着,自是不甚了了,是以听到那千斤玄金只能制成半钱元金,都不由得惊讶出声。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此次伽兰禁制被人刻意破坏,其目标自然是就百宗盟诸修了,而敢对百宗盟动手的,天下间也唯有天一宗而已,是以听到炼制元金要耗费如此财力,诸修虽是惊叹,却也不以为奇,天一宗行事向来就是不计成本,这数千年来,早就领教过了。

百宗盟四名大修之中,唯有那名头戴金箍的老者最擅制器,他听到原承天论及玄金化元的比例,倒也正合自己所知,便点了点头道:“不想原道友竟是器修大才,适才倒是失敬了。”

原承天忙道不敢,放眼望去,见众修皆是听得津津有味,林黑虎更是面带微笑,意甚嘉许。于是接着道:“元金错木倒也罢了,虽是难得,可在这世间,只要是能花钱办到的事,倒不算什么大事了。真要论起来,那灵焰反倒更难取一些。”

金箍老者道:“这世间本有四大灵焰,虽是难觅,可只要用心寻去,总能寻得到的,却有何难?”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灵焰一事,姑且按下不表,此物甚是关键,亦关系到如何寻找五龙之器。我们且说说那净水,无土两物,这两件物事,凡世之中,却是绝对寻他不着的,便是在昊天界之中,也只有两处可得罢了。”

金箍老者道:“老夫听说净水此物,唯昊天滴灵洞方能寻到,但也需千年方能凝成一滴,其珍贵自是可想而知了,而无土则是九焰山所出,那九焰山生成九种灵焰,万万年不绝,那九种灵焰的焙烧之地的中心,便是无土了,只是这两处所在,皆是昊天仙族的祖业,除了这两族子弟,他们只能是望而兴叹了。”

林黑虎听到这里,忍不住道:“既然净水无土唯有昊天界方能见到,凡界又怎可得,这五龙之器岂非是制他不得吗?”

金箍老者道:“此两物凡界虽不能见,可昊天与凡界之间,总有可沟通之处,如今凡界流行的各种心法符诀,岂非就是传自昊天?”

林黑虎恍然道:“凡界有此二物,原来是昊天大修返界之故了。”

金箍老者笑道:“正是此理。”

不想原承天却道:“以晚辈看来,此刻伽兰城中的五龙之器,只怕并无净水,无土。”

金箍老者哑然失笑道:“道友虽知制器之术,说话却是不通,伽兰城中的五龙之器,刚才道友已断定必存,为何此刻又说此语?岂不是前后矛盾吗?”

一句话说的众人微微而笑,只是这些羽修之士,皆是修养极好,纵是笑原承天前言不搭后语,却也是不为己甚,一笑而罢。

原承天微微摇头,神态仍是从容不迫,缓缓言道:“若想制成五龙之器,自然要有净水,无土,这是器修常识,自是无人不知,不过若真有这样完美无暇的五龙之器,别说区区在下,就算是昊天大修,也是绝决寻它不着的,那也正如前辈所言,五龙之器,若龙隐于云,纳须弥人芥子了。”

此言说将出来,众修皆是面带疑惑之色,不知原承天所指。

金箍老者皱眉道:“以道友看来,真正的五龙之器隐身藏形,自是寻他不着,可这世间,却是有那略逊一筹的五龙之器了,老夫不过是以道友语意猜测罢了,若是无有此意,莫怪老夫唐突。”

众修亦是瞧向了原承天,这世间的五龙之器,自然只有一种,难不成还有第二种不成?正如这世间的诸多法宝,绝大多数只有一种法子炼制而已,若是法宝竟有数种法子可以炼制而得,那法宝便也称不上法宝了。

不想原承天却断然言道:“前辈猜得不错,那五龙之器,的确有数种方法可以制成,以在下所知,便有七八种之多了,这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其关键处,就在于世间那四大灵焰了。”

金箍老者一生痴于器修之道,却从未听闻这种说法,自是神情愕然之极,而他原承天细细瞧去,此人虽是年轻,却是性子沉静,不像那大言炎炎之徒,而其人身为真修之士,敢在羽修面前侃侃而言,自是绝不敢胡说八道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金箍老者道:“道友所言之事,老夫竟是闻所未闻,正要向道友请教了。”

原承天今日已是豁了出去,他若想寻回周方晴,助九珑渡过难关,就非要寻找九龙之器不可,而若想按胸中之策寻到九龙之器,也非要得到这些大修的助力不可,因此,他才不得不冒着暴露来历的危险,在诸位面前大胆陈辞了。

如今瞧众人的神情,甚是半信不疑,看来不拿出真正的玄承来,势必难以说服诸修了。

当下一清嗓音,朗声道:“五行变化,玄妙无穷,灵焰之用,存乎一心,这世间本有四大灵焰,皆可用来制成五龙之器,只是世人绝大多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那灵焰若能集齐两种,那么就算没有净水,无土,也可以他物替代,实不必非要净水,无土不可,自然,至于是用物何取代净水,无土,则要看此人收得的灵焰光究竟是哪两种了。”

这番言论可谓惊世骇俗,在凡界之中,怕是从未有人说过这样的话来,金箍老者器修数百年,也从来没有想过,那灵焰若是集齐两种,竟还有这般妙用,这实是器修理论上的一大突破了。一时间,诸修皆是目瞪口呆,但人人都觉得心境微动,竟有激动之情,只因原承天所言若是为实,诸修的日后修行,岂不是也会别开生面?

金箍老者强抑激动之情,却还是急急问道:“道友所言可为真?”

原承天道:“晚辈所言句句为实,而晚辈之所以敢言能在城中寻到五龙之器,便是因为,晚辈已经觉察出此城的五龙之器所用来替代净水,无土的两物为何了,若是诸位前辈肯助晚辈一臂之力,晚辈或可在三日之中,寻出此物来。”

金箍老者道:“离四月初五也只有四日了,你若真能在这三日中寻出五龙之器来,但凡道友若有所需,老夫不敢替他人做主,可老夫自是会鼎力相助的。”

若原承天真的能在三目寻得五龙之器,他所说的话自然已被证实无误了。

中年文士道:“道友既然敢出大言,自是成竹在胸了,也罢,老夫亦答应你,随你调遣就是。”

六转童子望了望那白发老者,白发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六转童子于是道:“看来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了,既是如此,我也擅自做个主罢,原道友,这三日之中,你尽可调遣我等,凡事任你开口,无有不应。”

说到这里,目光向原承天蓦地的射了过来,若是无禁制约束,便是这一道目光,原承天也怕也是禁受不住了。

而六转童子虽未明言,这神情之中,却也说的明白,若是原承天三日之中寻不到五龙之器,其后果实难想像了。

原承天实有六七把握可寻到五龙之器,心中倒也坦然,他唯一感到恐惧的是,自己此番暴露玄承,想来已令诸修心中起疑了,诸修此刻用人之际,自不是轻泄于外,可对自己而言,却是亲手埋下一桩大大的隐患来。

只是那世间之事,纵是明知不可为,有时候却是不得不为,人生之苦,莫过于此。

第0425章附翼骥尾有荣焉

在有禁制约束的情况下,六转童子的一瞥之威已是如斯,此人的修为,实不愧为诸修魁首,便是在大修如云的百宗盟中,除了百宗盟盟主以及一两位高士之外,亦难有修士能与其相提并论。

好在六转童子一瞥之后,目光转和,温言道:“却不知原道友有何安排。”

原承天道:“在晚辈推测来,那取代净水与无土之物,或该是梵山明液与雪岭寒土了,之所以推测是这两件物事,唯因此二物在天一幻域之中皆有所产,而若果真是这二物取净水与无土而代之,那么炼制这二物的灵焰,则非无妄碧焰莫属了……”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金箍老者就击节叫道:“好一个原道友,果然是玄承非凡,器修无双,那梵山明液与雪岭寒土皆为纯阴之物,若非无妄碧焰,怎能将其性改阴为阳,听此一论,便知原道友胸中所学,已非老夫所及。”

原承天忙道:“前辈何乃过谦,如此过誉,实令晚辈心中难安。”

金箍老者笑道:“我一时忘情,却是打断了你的话了,此实因为道友所言,正搔到老夫的痒处,是以如梗在喉,不吐不快,还请原道友莫怨我唐突,只管说下去就是。”

此话说完,诸修皆是莞尔,仙修之士大多苦修寂寞,胸中所学,也难以有太多机会与同修印证切磋,以金箍老者而论,此人器修之道,实超出同辈许多,平时就算有机会与同辈谈论,也因器修玄承相差太多,难觅知音,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器修大才,自是奉为知已了。

原承天略略欠身示意,接着道:“据晚辈所知,那无妄碧焰亦极可能在天一幻域之中,既是如此,以无妄碧焰炼化梵山明液与雪岭寒土,就并非绝不可能之事了,以此论之,本城中的五龙之器,其炼化之物应为元金,错木,梵山明液,无妄碧焰与雪岭寒土了。”

金箍老者笑道:“我等本来对此事一头雾水,可经道友条分缕析,一一道来,倒也明白了大半,五龙之器既然是由此上五物炼制而成,虽比不得原物,却也能起到破坏禁制之用了,可是老夫仍有一丝不解,还请道友解惑。”

原承天道:“能与前辈印证器修之道,实为晚辈大幸。”

金箍老者摇头道:“道友器修之道,实胜过老夫多多,道友也不必谦逊了。老夫所疑之事便是,那五龙之器若是制成,哪怕是以他物替代原物,也必定具备隐身慝形之地,而其改变城中五行变化,也应该是潜移默化,绝无声息,既是如此,却又该如何寻到此物?”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若是从五龙之器影响五行变化的征兆寻去,便是寻他个千百年也是寻不着的了,不过设置五龙之器的目的,既是为了影响城中五行,那么少不得要与城中原有的五行变化相符,是以,只要测出伽兰城中的五行排列,想来那五龙之器的所在,就可呼之欲出了。”

金箍老者抬起头来,静静的瞧着原承天,其神情却是古井不波,实不知此人心中在想着什么,而原承天更是被他瞧得心里发毛,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忽听金箍老者叹道:“刚才听黑虎说起道友力诛天一宗的玄修之士,不瞒道友,我等四人,说的好听些是将信将疑,说的难听些,便是怀疑此事甚为虚妄,不是黑虎吹嘘道友之能,就是道友自抬身价,可如此看来,道友之才,或可用两字誉之。”

六转童子也笑道:“本座听闻原道友一席分解,心中也蓦的浮出两个字来,宁道友心中,可也是‘恐怖’二字?”

金箍老者原是姓宁,他拍手笑道:“老夫之意,正与君同,原道友岂止是后生可畏,简直是让我等一干老鬼没了活路,若是道友不幸而为天一宗座下高士,此番我等皆难生出伽兰了。”

然而原承天听到这番称赞,那心中所升之念,却也是惧多喜少,他九世苦修,怎不知锋芒毕露,必不可久之理,只盼尽快了结此事,就此远走高飞才好。

要知道百宗盟诸修目前虽与自己同仇敌恺,可世间之事,变化无常,敌友之分,孰难定论,形格势禁之下,纵是骨肉亲朋,也可翻为仇雠,是以原承天得此赞誉,又怎能不心生警惕。

更何况金箍老者话中,已隐有招揽之意,若是等他真个开口招揽,原承天就没有多少回旋余地了。

而在天一宗与百宗盟之间保持独立,原是原承天的底线,毕竟双方一旦真正起了冲突,自己一名真修之士,一旦涉入其用,就好比风中残烛,生死已非自己能定,以原承天之智,早将这其中利敝瞧得清清楚楚了。

他苦苦一笑,道:“两位前辈如此夸赞,晚辈才真个是没有活路了。”

六转童子似乎已明原承天话中深意,微微一笑道:“原道友不必理我们这两个老头子,还请快快示下,想我等做些什么吧。”

他明明生得幼稚可爱,与孩童绝无二致,却偏偏自称老头子,两相对照之下,让人忍俊不禁。

原承天道:“一般而言,某处的五行虽依寒暑而变,却也非无迹可循,要想测出五行变化来,若无禁制约束,倒是不难,便是一名灵修之士也可轻易测得,但伽兰城禁制强大,诸般法术皆难施行,是以要想测度其五行变化,就只能另想办法了。而晚辈想到的办法,则非四位前辈助力不可。”

六转童子恍然道:“原来如此,道友所想的办法,可是想让我等四位老朽动用灵识吗?在伽兰城中,原本纵是灵识也会被禁制住,好在我等四人皆是羽修之士,灵识纵是被禁制住了,也仍能勉强动用一丝来,集我四人之力,或可能达到灵修的程度了。”

原承天暗叹此人心思敏捷,羽修之士,果然是非同小可。

便连连点头道:“若无四位相助,此事绝不可成,只是在禁制之下动用灵识,便是以四位前辈之能,也是困难重重,而对诸位前辈的修为损耗也是非同小可……”

不等原承天说完,六转童子就挥了挥白胖的小手,道:“此事关乎我等身家性命,损耗虚修为又算得了什么。”

转向在一旁恭侍多时的林黑虎道:“黑虎,你速速安排五间静室来,却要按五方而设,那中心静室老夫就不客气了,其余四室,宁兄,魏兄,欧阳兄各占东,北,西方,至于南方静室,原道友既是首倡此议,怎能惮劳,也来参一脚吧。”

他点到一人,那人就会略略转向六转童子,略略欠身示意,而提到原承天时,原承天也知道是逃不掉的,只好苦笑点头罢了。

而六转童子的这番安排,却显出他的胸中才学来,要知道此刻正是春夏之交,南风正暖,那南方的方位阳气充足,测其五行时,此方位最是容易,而以此布置,却也并非是对原承天有照拂之意,实是此人不过是真修之士,自然只能择最容易处了。

而就算原承天修为未能达到突破禁制,测度五行的程度,只要另外四方测定,原承天这一方也可顺理推出,是以六转童子这番安排,最大的用意,应是对原承天的一种嘉许,要知道以原承天区区真修之境,能厕身于四位羽修大修之中,与其同列,实是极大的造化了。

布置五间静室对林黑虎而言,自是手到擒来,就算现成的静室不足,或是方位有差,大不了立时动手拆掉重建,也费不得多少工夫。

纳芥楼中有的是人手,也不过两个时辰,五间静室已然建成,只是若想布置精雅,室无纤尘,怕是不可能做到了,好在诸修皆是苦行之士,平时深山石洞,林中水边一坐也可修行,怎会在乎静室是非简陋。

六转童子小手一挥,众人各依刚才所说方位,依次进入静室之中,此次众修要以各自修为,对抗昊天禁制,实为一次重大考验,诸修本来既为同僚,平时纵有切磋,也不过是言来语去罢了,怎能真个斗法?是以逢此良机,自然要尽逞胸中所学,以求压倒同僚,也好日后分定坐次。

原承天进入南方静室后,片刻间已是心神归元,将灵识缓缓放出,先试试这四周的禁制,究竟强大到何种程度,才好顺势而变,力求探出五行变化来。

他也知道以他的修为,若想在昊天禁制下放出灵识,其难度不亚于与玄修之士斗法,而他虽为骥尾,可人生就好强之心,谁也不愿在这场小小的比赛中输了。

若以灵识而论,原承天虽不能与羽修之士相提并论,却差不多能与六七级玄修相比了,但唯一为难的是,若是自已尽力一搏,固可博得赞誉无数,只怕在诸修心中,对他又多了一层戒备。但若是碌碌无为,却又会被人瞧得轻了。

虽是心中天人交战,可灵识还是稳稳放出,不过初次释放灵识,自是毫无回应,那城中的强大禁制犹如一堵厚墙,将原承天的灵识毫不客气的反弹回去,初次试探的结果是,原承天的灵识,甚至难以道出这间静室。

原承天又将灵识加强三分,那灵识挣扎不休,总算探出静室,但是仍有股强大的力量,死死的扯住灵识,使其难以探出纳芥楼去,原承天不由废然长叹,自己纵是想逞强,其修为毕竟是差得太多了。

就在这时,他忽的感到楼外有股灵识,也欲探进纳芥楼来,而这股灵识在探到原承天的灵识后,忽的转向过来,大有将原承天一举压制之势,而两股灵识接触之后,原承天忽然感到胸前一窒,不由暗叫道:“不好!”

第0426章宿命故敌终有遇

昊天禁制强大无匹,任何法术皆不可施,但昊天禁制仍是比不得天罗界力,是以修士的灵识若是强大到一定程度,仍是可以突破禁制约束,这也是昊天禁制唯一的漏洞了。

不过在昊天禁制中动用灵识,就好比在水里挥动千斤大锤,越是心急越是御控不得,以原承天的灵识之强,此城若无禁制,哪消片刻,就可布满全城,城中的每个角落,尽可探视入微。

然而此刻,原承天的灵识只能凝成一线,如丝如缕般向外发出,若非他从死气白蛤处学得灵识运用之法,他的灵识只怕连这静室也难以遁出了。

而其他四名羽修大士,自然也是如原承天同样处境,而就算五人的灵识加在一处,也最多只抵得了一名初级灵修的灵识罢了,毕竟那昊天禁制实是非同小可。

如今原承天的灵识遇到对手,若是想求助他人却是不能了,因为纵是羽修之士,也只能将灵识逼成一线,是以灵识的探察范围就极其有限,这也是必须五人各寻一方,方能探明伽兰城五行之变的道理。

原承天既遇对手,就只能独自与其斗法,其他修士根本就不可能得知原承天竟遇强敌。

是以探到对手的灵识袭来,原承天猝不及防之下,灵识已被死死压住,大有被逼回静室之状,而能在伽兰城中动用灵识者,其灵识必然是接近羽修境界者,原承天初次与羽修相较,自然心境大动,那心中的恐惧之心却是免不了的。

不过双方的灵识一经接触之后,原承天忽然哑然失笑,因为他很快发现,哪怕对手是羽修级的大修,在这种情况下与其斗法,对手其实并未能占到多大便宜。

这是因为在伽兰城中,修士的灵识最多只能发挥昔日的百分之一罢了,是以对手固然强大,可以灵识的绝对数而论,也未必就比原承天强了多少,更何况原承天于神识两得两失之后,其灵识的运用已是妙到峰巅,纵是此刻比对手略逊,也足以自保了。

然而对方显然并不适应在这种情况下运用灵识,在发现原承天的存在后,此人竟是气势忷忷的逼迫而来,竟是想用灵识之力,将原承天的肉身也一举摧毁了。

若是在伽兰城外,原承天的灵识因与对手差得太远,那是极有可能被对方的灵识伤及肉身的,可在昊天禁制之下,对方怕是了忘了他此刻的灵识,甚至比不上一位初级灵修,又怎有摧毁对方肉身之能。

是以在原承天的灵识急速后缩之后,对方的灵识受禁制所限,竟是欲进无力,只能缓缓退却,想来以对方之能,在初次交锋之后,也应该发现在禁制中动用灵识殊是不易,若是不能改变战术,未必就能占得上风。

原承天倒是极快的看清了形势,自己的灵识虽比对方弱了不少,可因双方都只能动用百分之一的灵识,是以对手最多只能阻止他罢了,若想借此伤及对自己的肉身,却是绝无可能的。

是以原承天探明这一点之后,立时改变方向,再次将灵识缓缓探了出去。对手实力再强大,也不可能控制整个南方,双方刚才相遇,实属偶然,想再次在这么大的面积中遇上,机率实是极低了。

而由此可知,纳芥楼外,应是高手如云,在纳芥楼一众高手欲要探明伽兰城五行变化的同时,对方也自然要极力阻止,双方的斗法从这一刻起便是要纠缠不休了。

原承天的灵识再次探出之后,果然没能被对方觉察到,也许双方的灵识已是相距极近了,但因双方的灵识皆需逼成一线,是以再次遇到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不过纵是没受到阻碍,原承天的灵识缓缓探出百丈之外,已是后继无力,那昊天禁制就好比一个绝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原承天纵是寻隙而入,也无时不刻不受到对方的影响,能够探出百丈,已是原承天的极限。

然而百丈之遥,对偌大的伽兰城来说,实是微不足道,原承天若想探明这一方向的五行变化,起码也要探出去千丈不可。

原承天知道若想探到千丈之远,以刚才的手段怕是绝无可能,唯一办法,就是再次灵识压缩,使其如针之细,如线之轻,方有可能达成目的。

然而就在他撤回灵识之时,却忽然扫到另一股灵识,这股灵识与刚才并不相同,显然是另一名外间修士所有。

此人的灵识也比第一次遇到的灵识稍弱,但比起原承天而言,还是要略强一些。

原承天早就清楚对方不可能只有一人,是以遇到这线灵识阻路并不奇怪,然而令他动容的是,当他的灵识与对方的灵识一触之后,他立时就探明了对方的身份。

而对手也显然在第一时间内,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是因为,对方的灵识与自己极其相似,分明同样都是大修的分魂,更何况,原承天与此人的灵识已非第一次接触,是以他的心中已暗暗叫出对手的名字:阴老魔。

这次发现非同小可,要知道虽是同为大修分魂,系出同源,可分魂相遇,必定是不死不休之局,要么就是吞噬了对手,要么就是被对手后噬,绝无第三种可能。

原承天为了避开阴老魔,曾不惜远循千里,而前些日子遇到此人之后,也立时飘然远遁,绝不可有丝毫停留,没想到在伽兰城中,却又与此人相遇了。

原承天不由得心跳如鼓,阴老魔此刻,必定就在纳芥楼外不远处,双方的距离,恐怕不足百丈,想到如此强大的对手就在身侧,纵是原承天心境坚毅,又怎能不泛微澜。

这阴老魔实是自己在凡界所遇的最头痛的对手,他与其他人的恩怨,或可有化解的余地,而同为大修分魂的阴老魔,又怎肯放过自己?

与阴老魔的灵识一触之后,双方擦肩而过,想再次遇上,就算双方刻意而为,也未必有多大的机率。但双方皆已知道对方的身份,却是确定无疑之事。

不难想像,阴老魔经此之事后,必然将诛杀自己列为头等大事,毕竟他只需吐噬了自己的元魂,其修为就可大进,世间修行之道,再无比这更便宜省心的了,谁又能不动于心。

而原承天若是修为超过了对手,自然也绝不可能放过这大好机会,只可惜此刻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既探明阴老魔就在外间,原承天的心境大受影响,足足缓了半日,方将灵识再次探出,然而他的脑海之中,仍是不时闪过阴老魔的身影,是以此次虽将灵识压成极细的一线,也只是探了八百丈罢了。

两个时辰之后,耳边传来六转童子的声音:“诸位道友,此次运法,可有所获?”

宁羽修很快笑道:“老夫总算不辱使命,探明那伽兰城北方实为木旺火弱之地,不过这禁制着实厉害,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散了架了。”

魏姓羽修就是那位白发老者了,宁姓老者说罢,此人也缓缓道:“本座所操之地为东面,此处为水旺金虚之地,再无疑问。”

六转童子道:“正中方向应为水火双旺之地,不过那火终还是压那水一头了。却不知欧阳兄探的如何?”

中年文士原姓欧阳,他笑道:“我这处方位是为正西,却是金旺土衰之地,如今就看原道友的了。”

原承天暗道一声惭愧,四名羽修探明东,北,西,中之后,虽可大致推算出南方应为土旺之地,可究竟是土旺水衰,还是土旺金弱,却是不明,仍是需要自己给出个确切的答案来。

虽然只需推算出南方为土旺之地,已差不多能借此推算出五龙之器所在位置,可总是不大精准。

可惜原承天遇到阴老魔之后,心境大受影响,实是难以确切说出南方之地的确切五行了。

于是他苦笑一声,道:“晚辈实是无能,却是难以探明南方五行变化,惭愧,惭愧。”

四修听罢,皆是默然无语,心中暗道:“原道友毕竟是真修之为,却要行这羽修之事,实是难为他了。”

因这是意料中事,诸修倒也没甚可失望处,只是那五龙之器的确切方位,也因此不可能测得精准,要搜寻的范围也就大了不少。

六转童子温言道:“如今五行变化已可确定,原道友是否就能测出五龙之器的位置?三天时间怕是不够,再加一天如何?想来总还是来得及了。”

此时离四月五日的伽兰季会也只有四天罢了,不管时间是否充分,都必须在这季会开办之前找出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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