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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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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续命虫身周的灵虫已是越聚越多,灵虫飞来时虽是稀极落落,此时仍是聚成一团了。只是那续命虫甲坚如铁,任由万千灵虫攻击,哪里能有丝毫突破?
对这续命虫打不还手的战法,众修都是暗暗称奇,而因为续命虫身周灵虫聚的太多,众修很快就瞧不见续命虫的身影了。
原承天以灵识探去,知道那续命虫灵力十足,并无受损之像,心中略觉放心,只是这续命虫似乎并无什么驱虫手段,瞧起来令人着急。
此时灵虫与六翼全蝉的战事已是白热化了,三团虫球差不多已欺近到六翼金蝉三十丈的距离,这已是第一波灵虫能够到达的极限了,如今借着虫球之能,灵虫已是轻易突破了这道无形界限。
六翼金蝉鸣声更急,除了加强这鸣声的攻击之能外,更有像续命虫求援之意,这世间的灵虫种类难以计数,灵虫各自的手段也是迥乎不同,续命虫自是不在乎对手近身,可六翼金蝉的娇躯只怕却是难敌众虫之口。
眼瞧着三团虫球已快逼近六翼金蝉十丈处,就连原承天都有些忍耐不住,想要出手助六翼金蝉一臂之力了。
虽不知这六翼之金蝉有何好处,可身为万泽谷三大灵虫之一,想来自是珍贵无比,有无穷玄妙,自不能让这灵虫被损坏了。
就在这时,那团团围住续命虫的虫群中现出一道红光来,红光闪现之处,群虫蓦的僵直,然后缓缓的堕落大湖,而这红光之中,又现出星星点点的绿色光芒来,只是这绿芒光亮极微,若非刻意去瞧,实是瞧不出来的。
原承天自是瞧的清清楚楚,是以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点头叹道:“原来如此,这续命虫却是以吐噬灵虫的元魂为生,难怪有续命之能了。”
那道红光自是续命虫所发,那些绿芒,则就是灵虫的元魂了,灵虫之所以不敢聚集在一处,想来就是因为这续命虫的红光有摄魂之效,若是续命虫沉不住气,一上来就发出摄魂红光来,群虫的损失就极有限了。
可惜续命虫甚是老道,直到群虫围聚身周之后,这才发出摄魂红光来,而红光过处,任一种灵虫皆是瞬间而亡,这摄魂红光对灵虫来说,实是无可抵御。
不过续命虫的摄魂红光的威能毕竟有限,最多只能扫落身周三四十丈处的灵虫罢了,但就此红光一扫之后,哪有灵虫再敢近身,续命虫于是得以从容向六翼金蝉掠去,若是二虫能合兵一处,那摄魂红光与亡魂之鸣联手,虫军再是势大,只怕此番也要无功而返了。
这其中利害,想来那些开智灵虫必定是能看出的了,而对原承天一行来说,若是二虫联手,再想捕捉只怕就要平添十分难度,是以抢在二虫合为一处之前,势必是要下手捉虫了。
李三非早就迫不及待了,见那续命虫四周已无灵虫,早就将足下遁风一御,径直冲向了续命虫。竟像是怕有人抢先捉到续命虫一般。
原承天怕他有失,忙也御起遁风来,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他本想随手祭出域字真言将那续命虫收了,可若是如此,只怕却会损伤李三非的自尊了。
若是这续命虫由这李三非亲手捉来,再亲手送给周方晴,那岂不是圆满之事,而对原承天而言,只要能真真切切的救了周方晴的性命,那比什么都重要,而至于是谁捉待灵虫,实无多大干系。
可就在这时,身边循风一紧,却是那黄衣修士抢到了李三非的前面,此人抢到先机之后,还不忘哈哈一笑,道:“承让了。”
李三非虽是恼怒,可续命虫本无主人,按仙修界的规则,自是谁先抢到便归谁有,此刻却是发作不得。
他急急念出一道法诀来,以加强遁风之速,法诀出口之际,那遁速果然是快了许多,很快就与黄衣修士齐进了。
黄衣修士手中端持着一只木碗,碗中盛着黄水,正是那进泽时看守者所赠之物,此刻见李三非近身,黄衣修士嘻嘻一笑,便将木碗中的黄水向李三非倾来。
那黄水在黄衣修士的法力催逼之下,已化成一团黄雾,李三非急忙祭出一块铁盾来挡在身来,可黄水已成气雾,哪里能尽数挡得,法袍斑斑点点还是留下几处来。
那黄水本有引虫之效,此刻在这万虫大军面前,有这黄水沾身,岂不是立成万虫之矢,这黄衣修士的心机不可谓不毒了。
那黄水洒出之际,立时就有灵虫向二人飞来,而等到黄水沾到李三非的身上之后,那飞来的灵虫自然是绝大多数都冲着李三非去了。
这些灵虫虽伤不得李三非,却也是碍手碍脚,等打发了这些灵虫,那续命虫只怕早被黄衣修士所得了。
黄衣修士正自得计,忽见迎头一团黄雾罩来,却比刚才自己泼出去的那团黄雾更多,而这团黄雾来的甚疾,简直就是如电闪雷鸣一般,哪里能闪避得开。
黄衣修士勉强用衣袖护住头脑,才免遭这黄水泼面之厄,可袖上袍上,尽是黄斑点点,那奇臭之气萦绕全身,让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黄衣修士心中怒极,正想破口大骂,却见身前云端中立着一名美貌女修,虽是艳丽无对,却是煞气逼人,黄衣修士心中一顿,哪里敢骂出口来。
却听美貌女修冷冷的道:“道友想捉那续命灵虫,就需得先过我这一关。”
黄衣修士笑道:“仙子好大的口气,却不知仙子这一关该怎样过。若论双修之道,在下倒还有些手段。”
那美貌女修自是猎风,她听了黄衣修士的轻薄之言也不甚怒,这世间的男子但凡见了美貌女子,少有不胡言乱语的,轻薄调笑的。倒也不足为奇,若是每遇此种事端便要发怒,岂不让人不活了。
当下倒持剑玉之器,身子矫如游龙,已向黄衣修士掠去,那剑玉之器的玉芒,已逼向黄衣修士的胈颈。
黄衣修士哪知这美貌女修的动作这般快,大叫道:“不好!”那玉芒已似割破咽喉,六阳之首不知能否保住了。
第0389章弱敌不可轻
却见血光迸现,黄衣修士的咽喉上已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这还是猎风严奉原承天之命,手下留情的缘故。
原来原承天自己身处冲玄之期时,情绪容易激动,是以便给自己与猎风立下严规,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不可伤及他人性命,要知道那杀起人来固是痛快,可杀孽若是太重,就算是不考虑日后煞气缠身之苦,也对心境修行大有影响。
杀人原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可若是杀得顺手了,又怎能收得住手,日后必会惹来无穷烦恼,这与原承天毕生追求的天道之修自会越来越远了。
猎风身为原承天的侍将,所追杀孽最终仍要归结到原承天身上,是以猎风杀人就等同于原承天亲手杀人一般。是以若是猎风但为自己的缘故,哪里去管什么杀孽煞气,可为了原承天着想,自是要小心翼翼了。
黄衣修士逃过一劫,却已是亡魂大冒,他平生与人斗法,虽是有输有赢,可哪里经历过这般险境,此时再瞧猎风,便如同鬼魅一般,忙不迭的闪身疾退,却不想竟撞进一群灵虫之中,灵虫本被他身上的黄水吸引而来,此刻又闻到他脖子上的血腥之气,灵虫的凶蛮之性哪里还能抑制得住?
也不知有多少灵虫扑到黄衣修士身上,也不过数息时间,黄衣修士周身血肉已被噬了一空,只有一道元魂急急向湖外遁去。
猎风见黄衣修士惨状,也是心中恻然,暗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最好莫要给主人添一道杀孽才好。”
续命虫本来正向六翼金蝉靠拢,此刻见到黄衣修士的元魂,顿时改了方向,转而向这道元魂遁来。
白衣修士见同伴惨死,已是痛心不已,又见续命虫尾随好友元魂而来,更是惊惶,叫道:“休伤吾友!”也急急追了过去。
这一魂一虫一人衔尾而去,眨眼间就离了万虫湖,李三非既见了续命虫,哪里肯舍,也忙忙追了过去。
元魂的遁速原就超过寻常遁术,可续命虫却因久噬元魂之故,其遁速也是丝毫不慢,眼瞧着此虫与黄衣修士的元魂一寸寸拉近距离,而白衣修士却被抛得越来越远了。至于李三非,更是被拉下的远了。
李三非正自痛惜,忽见一道金色光影从身边掠过,却是原承天唤出白斗,片刻之间,就已赶到他的身边。
原承天原想让李三非去追此续命虫,此刻看来,李三非已是有所不逮,若是因谦让之故,而让这续命虫落入他人之手,岂非是终身之憾?
是以原承天只能唤出白斗来,瞬间超过李三非,下一个瞬间,就赶到了白衣修士的面前。
白衣修士叫道:“援手之谊抵不得杀友之仇,道友,得罪了。”抖出一块白绫来,迎风一晃,红绫上飞出一只白鸟,在空中清鸣一声,张口向原承天喷出一口寒气。
原承天怎惧这区区寒气,竟不施法,而是一拍白斗脖颈,白斗顿时加速,两息之间,离续命虫也就只有数量之遥了。
原承天刚想祭出域字真言困住续命虫,忽觉手臂一僵,竟是动弹不得了。
原承天忖道:“我也太自恃了,那白鸟的寒气倒也有些名堂。”
此刻整条右臂已是结了三寸厚的冰层,这寒气犹在向体内进逼,眨眼间,半边身子都麻木起来。原承天已修成二重风月之体,这寒气自是伤他不得,可这体内的寒气,一时间也难以驱除,他连运紫罗心法,那寒气的上行之势总算是被止住了,可白衣修士也从身边掠过,直追续命虫而去。
原承天被撩得火起,暗道:“你我既是恩怨而消,那就怪不得我出手无情了。”
他的右臂虽被冻住,左臂却是活动自如,当下将雷龙珠祭出,一道紫色天雷从天而降,就向白衣修士当太劈了下来。
白衣修士大叫道:“紫色天雷!”将脑袋急急缩进法袍之中。
可一件法袍能有多大威能,天雷斜劈而至,顿时将法袍击出一个大洞来,而剩余雷光,则寻隙钻了进去,一时间法袍中电闪雷鸣,也不知这白衣修士性命如何。
原承天也不瞧这白衣修士的死活,一边急运紫罗心法驱除寒气,一边御使白斗再次赶上续命虫,此刻域字真言早就祭成,心神电转之际,真言已出,立时就将续命虫罩住了。
李三非在身后瞧得真切,喜得拍手叫道:“总算捉住了。”
原承天将真言一收,顺手也将续命虫收进物藏之中,却转过身来,又向万虫湖遁去。
李三非叫道:“既已捉得续命虫,何不就此离开此地?”
原承天道:“续命虫虽有续命之能,方晴也不过因此续得二三十年寿限罢了,转世之后,记忆全消,便与你我无缘了,我观这六翼全虫,是为兑乾之属,所谓金必生水,而人之记忆,亦是水属,若有此物,或可留得方晴几丝记忆。”
李三非茫然道:“果有此说吗?”
此刻张贞也赶了过来,见李三非脸庞转向自己,却是避不过了,只得勉强点头道:“六翼金蝉实为罡金之体,或可保留记忆,也未可知,只是若想续得记忆,过程却是繁琐之极。”
李三非喜道:“那便是有可能续得记忆了,这么说来,这六翼金蝉也非得弄到手不可。”
说话之间,原承天早就不见了踪影,李三非正想唤张贞同去,却见张贞已去得远了,知道他不敢再回万虫湖,也不好勉强,只能独自遁了回去。
正行之间,空中飞来一辆银车,此车通体银白,上面坐了四名修士,车上插着一面红旗,上书“天一至道”四字,分明就是天一宗的标志了。
车上一名修士大声喝道:“万泽谷中灵虫,尽归天一宗所有,外来修士,不得擅捕。”
眨眼之间,已从李三非头顶掠过,向着万虫湖的方向去了。
李三非知道又生变故,天一宗的势力,他是万万惹不起的,可是若是就此离去,又怎有脸面对方晴?他虽知自己的修为不济,又怎肯让原承天独自对敌,咬了咬牙,也追着银车而去。
遁了片刻,已能遥遥看到万虫湖了,万虫湖此时杀气冲天,灵虫大军第二波攻势看来是尽数被六翼金蝉化解,正在发动第三波攻势,而瞧湖上金蝉,也已是强弩之未,鸣叫声已比刚才微弱许多。
原承天与白斗就立在六翼金蝉东北上方,而那辆银车则与原承天相距数百丈,正在对峙之中。
银车上一名白发修士道:“我等花费数月时间,才聚得这许多灵虫,引那六翼金蝉现身,阁下倒是便宜,若是捉了此虫去,却不是让我等白忙一场。”
原承天淡淡的道:“原来这万虫聚集,却是贵宗所为。”
白发修士道:“正是如此,这数月来,我等用尽心力,将他处的灵虫驱赶过来,方才逼得六翼金蝉现身,何况万泽谷本是本宗产业,我等放你们进谷捉虫,已是天大的恩赐,这种大能灵虫,你等瞧上一眼,已是福缘不浅,还不速速退去!”
原承天笑了笑道:“阁下说的倒也轻巧,只可惜世间灵物,力强者得,阁下若想让我收手,还需现出些手段来。”
那修士哑然失笑,指着原承天,转向向车上两名同伴道:“这人莫非是疯了不成,竟敢与本宗作对?”
一名矮胖修士笑道:“这便叫利令智昏,在下多年未曾与人动手,说不得只能拿此人燥燥脾胃了。”
另一名高个修士道:“也不必让他十分难堪,让他知难而退也就罢了,这能进此谷之人,多少与本宗有些渊缘,却不好伤他的性命。”
矮胖修士笑道:“老兄虽是说的有理,可在下的法器甚是厉害,若是管控不住,也只能怨他命苦罢了。”
原承天任三修兀自谈笑,只是抱臂而已,他的大半心思,还在那只六翼金蝉身上。
金蝉已是鸣声微弱,看来也支持不了多少时间了,这也难怪,任这金蝉法力通神,也经不住这灵虫大军的无穷攻势,别说是这只金蝉,就算是原承天,在亿数灵虫的攻击下,也终有力衰之时。
是以此刻不收此虫,更待何时?
于是故计重施,将域字真言一祭,六翼金蝉顿时就在众人眼中消失无踪。
三修正说的热闹,忽见金蝉平生消失不见,立时止了说话,怔在那里。
片刻后,高个修士叫道:“阁下好手段,竟无声无息收了此虫,莫非你真的要与本宗作对不成?”
原承天笑道:“此虫已归在下所有,再想让在下交出来,恐怕十分不易,三位有何手段,不妨施出来瞧瞧,若是有一二惊人之处,说不定在下心里一慌,就此交出灵虫,也未可知。”
高个修士叹道:“这世间修士,尽是不知高低好歹之徒,在下已是好话说尽,既然阁下不肯回头,那就别怪在下等不客气了。”
原承天见这三名修士都是七八级真修,自不会瞧在眼中,就算是三人都是玄修之士,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正沉吟间,忽觉脑后金风声响,而其中更有一股尖锐之极的冷风如针似刺,引得脑后一痛。
没想到这三修谈笑自若间,就已悄然出手,而这脑后的动静,却也不知是什么名堂。
原承天心中耸然一惊,忖道:“那白衣修士的白鸟寒气殷签在前,我却还是托大了。”
而此刻脑后的冷风竟似已深入骨髓。
第0390章用人宁不疑
这世间任何一种法器法宝若想接近原承天而不被其觉察,都是绝不可能的事,要知道法器法宝威能越大,灵力也就越强,此为器修常识,是以在感觉到脑后冷风入体之时,原承天立时判断出来,此物定为活物。
而既然天一宗这三位修士常驻万泽谷,那自然是虫修无疑,这也说明,脑后之物,定是一种灵虫了。
原承天对灵虫的认识只能算是粗浅,在他以往看来,修士豢养虫蛊御敌,自是以量取胜,不管何种灵虫,若只是养得两三只,绝不会有何用处。
然而他此刻灵识探的分明,脑后灵虫,分明只是一只而已,而这区区一只灵虫,却破了他的月风之体,让他肉身难得的感受到了痛苦之状。
原承天震惊之余,也颠覆了他以灵虫的认识,看来这养虫之道浩如大海,实不可等闲视之了。
好在他肉身传来剧痛之后,灵蛇铠甲立时显现出来,就此护住肉身,脑后的那只灵虫若想再行偷袭已是绝不可能了。
不过入体的那股冷风却无疑是极大的隐患,势必要尽快驱除不可,否则不知要造成多大的祸害来。
原承天不敢向后去瞧,而是用灵识急急一探,可惜灵识毕竟比不得神识,此一探只能探出该灵虫的体型大小,灵气强弱,却难以瞧清灵虫的外貌。
这只灵虫灵气极微,若是放在千百只灵虫之中,原承天恐怕根本就懒得瞧上一眼,也绝计分辩不出来。如今他才知道,这世间的灵虫种类数以亿计,身怀奇能异技者亦是不计其数,日后定要小心了。
他一拍座下白斗,身形早离了原地数里,可是脑后那只灵虫仍在嗡嗡作响,这一下急遁,竟未能将其甩脱开来。
原承天急忙祭出域字真言,便向脑后一指,这一字真言原本就是威能强大,用来困住灵虫更是手到擒来,就算是号称万泽谷三大灵虫之一的续命虫也难逃此字真言。
然后原承天此次祭出真言之后,却发现根本未能形成界域,这百发百中的域字真言竟是失灵了。
原承天这一惊非同小可,这究竟是何种灵虫,竟是这么厉害?竟连这传自仙界的无界真言也困它不住?
不过虽是遭逢大变,原承天仍是心境如水,是以他很快发现,却不是域字真言对此灵虫无效,而是那域字真言根本没有祭将出来,而原因就是,他的灵识竟是已空空如也了。
若无灵识,又怎能祭出域字真言来。
原承天此刻反倒不那么震惊了,他略略一想,便知其理,看来是刚才侵入体内的那股冷风将自身的灵识封闭住了,这灵虫竟是有封闭灵识之效,实是可畏可怖。
而就在这时,又一只周身铁红的,如指甲大小般的灵虫飞了过来,此虫飞到原承天身前三十丈时,才被原承天的肉眼发现,这就是灵识被封的无奈之处了。
对修士而言,等级等微之时,自是以真玄最有用处,而到了原承天这种境界,那灵识的作用就越发显现出来,而没了灵识,他一身的大半数法力都无从施展了,是以见到这只铁红色的灵虫,原承天实不敢轻易出手,忙忙喝令白斗速速远遁,此刻不能与那灵虫对敌,总要设法体内的那股冷性驱除了再说。
远处的三名天一宗修士正拍手大笑,只是因隔得太远,而原承天的灵识又被封闭,是以他们说了些什么,原承天一字也没听到。
原承天此时哪有心情与这三人一论高低,他急急运用紫罗心法,亟盼能尽快将体内寒气驱除,然而那股冷风看起来并不甚强,可若想驱除干净,却没那么容易。
紫罗心法急运之下,那冷风果然被驱除了不少,可没过多久,体内缠缠绵绵,又发现了这股冷风,那冷风竟像是在体内生了根发了芽一般,随割随生。
原承天正在着急,忽听金塔中玄焰道:“主人,此为玄寒冰虫,所发的为玄寒之气,寻常法子怕是难以驱尽。”
原承天奇道:“你竟识得此虫?”
玄焰道:“我先前周游四方时,曾见过此虫,在天一幻域的玄寒绝域之中,此虫在所多有,其所发寒气也不算多厉害,原也不算什么异虫,不过此虫若是养在寒土之中,便生出玄寒之气来,那玄寒之气就是连大罗金身亦能冻住,更别说是主人的灵识了。”
原承天道:“既是玄寒之气,岂不正是你的对头?”
玄焰哈哈大笑道:“主人果是精明厉害,立时就猜出我能应付此虫了,不错,我既名为玄焰,当然是此虫的克星,天下间除了我之后,只怕也就只有九首朱雀不惧此虫了。”
原承天道:“如此说来,此虫除了你与九首朱雀之外,岂非就是天下无敌了?”
玄焰道:“话也不能这样说,这玄寒冰虫固是厉害,却是朝生暮死,只有养在寒土之中,方能保住性命,而一旦离了寒土,其寿限也不过数个时辰罢了,是以此虫虽是厉害,可其因其实在难以豢养,难得养活了一只,用去了也就没了,是以此虫就算是在这万泽谷中,也排不上号,更别说能挤上十大灵虫之列了。”
说法之间,玄焰已从金塔中纵身飞了出来,原承天只觉脑后一暖,接着就听到“嗤”的一声,鼻端传来焦臭之气,看来那玄寒冰虫已被玄焰烧死了。
要知道世间灵虫,绝大多数都畏惧火焰,更何况是玄焰这种灵焰,是以灵焰一出,那玄寒冰虫立时化为灰烬,就连那只铁红灵虫,见到玄焰,也不敢逼迫过来,只是在原承天周围打转。
玄焰举手烧化了玄寒冰虫,自是得意洋洋,道:“主人,此战本老人家自是要居首功了,主人身上的寒气,我也一并帮你驱除了吧。”
猎风刚才也被原承天收回金塔,此刻听了玄焰自夸,虽有些不服气,可也不好说它什么,只是冷哼而已。
玄焰飞到原承天的掌心,道:“主人,我以一丝玄焰进入主人体内,必有痛楚之处,主人千万忍住,更不可运用心法驱除。”
原承天点头笑道:“那些许痛楚,想来我也能忍得住。”
其实此举还是颇有些冒险,若是玄焰心生别念,趁此时机烧化原承天灵识中关于玄焰的那丝心神联系,就可逃之夭夭,从此恢复自由之身了,而就算他一举将原承天烧损大半修为,亦可轻易做到。
然而原承天用人不疑,怎会有这般想法,坦然伸出手来,任由玄焰施为。
猎风心思灵活,倒是想过玄焰可能趁机做一番手脚,可是她此刻出声提醒,反倒可能会弄巧成拙了,而观玄焰向来行径,也断然不会那样做的,是以虽是心中存疑,却忍着没有出声。
一丝玄焰从掌心透体而入,所过之处,自是痛楚异常,好在原承天修成二重风月之体后,对肉身之痛的忍耐能力已达到不可思议的境界,别说只是一丝玄焰入体,就算是玄焰将在他的体内熊熊燃烧起来,他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原承天依照约定,果然毫不设防,任由那丝玄焰在体内乱窜,休内那丝冷风也觉察到了玄焰这个天敌到来,竟也在体内东奔西跑起来,而这股冷风所到之处,身体便麻木起来,到最后,大半个身子都像是不归自己所有了。
玄焰循踪而去,向那股冷风步步紧逼,很快就将冷风逼进丹田之中,丹田是修士性命交关之所,怎能让异样气流进入,而一冷一热两股异样气流入此之后,原承天此痛实不可方物,差一点就要呻吟出声了。
猎风与原承天心神相通,怎不知原承天所受痛楚,忍不住叫道:“玄焰,你还不快点,你想让主人痛死吗?”
那玄焰却是无声无息,并不回应,只见它小小身躯在原承天的掌心上凝立不动,双目紧闭,因其脸上被火焰笼罩,也瞧不清它是何神情。
猎风忖道:“莫非这家伙真的想暗动手脚?”
她刚才是强抑此念,才不得发作,此刻这念头复来,比刚才更是强烈,而她越想越是疑心,于是厉声喝道:“玄焰,你若是敢趁机暗动手脚,我猎风就算是上天入地,也饶你不得。”
原承天刚想喝止猎风,可丹田中传来一阵剧痛,实是痛不可当,那话到嘴边,竟也是说不出口来,而丹田内的真玄就如开了锅了一般沸腾起来。
与灵修的真玄不同,真修的真玄已然液化,是以可以如同水一般沸腾起来,而真玄一旦沸腾,那岂不是要尽数化成真玄之气,真玄之气若是充盈体内,便可将原承天活活撑死了。
原承天虽对玄焰坚信不疑,可真玄气化,实是极危险之事,他肉身再强,也禁不住这番折腾,若是真玄气化再进一步,他的身体便是要玄爆了。
“玄焰!还不快快住手。”却见猎风已从金塔中越将出来,手中的剑玉之器“刷”的一声,就向玄焰当头劈下,只是那玄焰原本就是无形之体,世间再厉害的法器又怎能伤它分毫。
而此刻的原承天,周身云蒸霞蔚,就好似身在蒸笼之中,离玄爆只有半步之遥了。
而细观玄焰神情,已现出狰狞之色。
第0391章捷径原来行不得
原承天虽是廓怀大度,至此也是心中动摇,自己虽与玄焰相处多年,彼此情厚,可玄焰毕竟是天生灵物,与人类的性情大不相同,而其性又是天真烂漫,实不可以常理度之。
更何况其天生性高气傲,却又被自己拘束多年,它若是向往自由自在,而斩断与自己的心神联系,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自己既然已答应玄焰,不做任何抵抗,又怎能自毁诺言,大不了拼着折损修为,此事也要硬撑到底,何况若能就此辩明玄焰本性,也算一得了。
是以他忍着周身剧痛,喝道:“猎风,住手。”
虽知猎风伤玄焰不得,可猎风此举毕竟是伤了玄焰之心,天生灵物向来心性敏感,若玄焰与猎风就此结恨,可就不是原承天所盼了。
猎风听主人呼喝声中甚是严厉,纵是心有不甘也只能悻悻住手了,心中自我宽慰道:“主人向来高明,他既然令我住手,必定是胸有成竹了。”却不知原承天也只是赌一把罢了。
玄焰忽然展颜一笑,扭过头来对猎风道:“你伤不得我的,是不是要气煞了你?”
不等猎风说话,它跳到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拍手叫道:“成了,成了,总算是成了。”
猎风虽被它气得哭笑不得,可瞧见玄焰这般神情,也知它必无伤害原承天之意了,不由得心中歉疚,自己刚才应该是多心了,幸得主人提醒,才未能酿成大错。
便问道:“什么成了?”声音倒是温柔起来。
玄焰停了下来,侧着脸瞧着猎风,道:“这倒是奇了,你对我说话,怎么就转了性,声音这般温柔起来?”
猎风叱道:“正经和你说话,偏你就拿张作势起来,非要对你吼叫怒骂,你才觉得开心不成?”
玄焰哈哈笑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刚才误会了我,心中歉疚,这才对我改颜相向,这也怨不得你,不过猎风,拜托你日后对我说话,还是不要这样温柔才好,合着你周身的煞气,再加上这娇滴滴的声调,真正让人受用不起。”
一句话说的原承天也笑了,猎风也是“扑嗤”一声,挥动剑玉之器,就向玄焰劈头砍去,自是知道这法器伤它不得了。
玄焰忽将笑容一敛,道:“实对你说了吧,我一直想将主人的真玄之性炼化一番,却又怕主人不肯,这才趁着此次良机,偷偷将主人的真玄炼化了,主人你试试运用心法,与以前可有什么不同?”
原承天展颜笑道:“不必试了,我早用内视术察看过了,我体内真玄此刻微泛光芒,其性果有变化,玄感似乎加强了不少了。只是这番炼化,你的修为折损不少。”
玄焰笑道:“也不过花了十年修为罢了,本老人家修行近万载,这十年之修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我未曾得主人同意,就替你炼化真玄,也算不得侍主之道,只盼主人莫怪责我才是。”
原承天道:“我固是承你的情,只是修行之道,总不能依托旁人,否则纵有进益,却少了修行的过程,对心境并无好处,而心境修行,在等级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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