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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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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原承天的灵识立时觉察到有团玄妙之物出现在他的心神之中,果然就是天水法师的残识了。
原承天暗暗称奇,任老鬼此举倒让他意想不到,不过细细想来,此举看似大方,其实是算准了自己的性子,知道自己言出必行,不肯行那卑鄙无耻之事。
原承天叹道:“也罢,我虽知日后必会因放你走而后悔,可此刻却不得不放你了,你应该知道外间黑焰滔天,若出了差错,勿谓吾言之不预也。”
任老鬼道:“那黑焰是九渊神火的衍生之火,虽是厉害,却也伤不了我。”
原承天知道任老鬼所修之道甚是奇妙,自己就算抓住其元魂,亦无法将之毁灭,此人就此遁去,实是天大的隐患,可话已出口,纵想后悔已是迟了,于是便将那域字真言一放,任老鬼的一缕阴魂,就此逃之夭夭。
猎风借真言之助,已与玄离子渐渐拉开了距离,在原承天的灵识中,发现离此人是越来越远了。
原承天却不敢掉以轻心,玄离子毕竟是初修鬼帅,自应有无数奇妙法门,而对自己来说,总是尽快离开这八层浮塔才是要紧,并且要尽快与青鸟会合才是。
只是这黑焰已几乎将八层浮塔烧了个干净,实不知通往七层浮塔的门户在哪里,而这般茫茫然寻去,又哪知能寻到何时。
而一旦等到黑焰将整座浮塔烧尽,那么塔中所有修士连同这浮塔残桓,都将堕入九渊地宙之中,那时便真是玉石俱焚了。
而别看此刻黑焰才烧至八层浮塔,就觉得时间充裕,需知浮塔的层级越低,面积越小,这黑焰若烧至七层,差不多就烧去了浮塔一半了,是以此刻每分每秒对原承天都格外重要。
好在此刻刚刚吸纳了千水法师的元魂,灵识强大无比,正可以此灵识去寻找通往七层浮塔的门户,于是原承天放出灵识来,在这茫茫火海之中苦苦搜寻。
如此一边急遁,一边搜寻门户所在,堪堪花了三个时辰,才终于发现那条通往七层门户的地洞来,原承天心中喜极,虽说此门户离自己还有千里,好在这八层浮塔面积极广,那黑焰一时也烧他不尽,自己终可在八层浮塔化去之前离开此地了。
唯一可虑的是,玄离子自被甩脱后就再不见其踪影,以此人之能,哪里能被轻易甩掉?原承天一边指令猎风向门户处急驰,一边向四周放出灵识,以探察玄离子的行踪。
然而此人却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再无丝毫踪迹,原承天不喜反忧,此人迟迟没有现身,显非吉兆。
第0320章苦心孤诣一场空
眼瞧着前方已是门户所在之地,原承天猛醒过来,玄离子或已算准自己必定要通过此间门户,说不定早就在此潜藏多时,自己若是贸然闯过去,势必为此人所擒。
原承天命令猎风暂停遁术,再以慝踪符一道,隐住猎风身形,同时飞身掠出金塔,再以域字真言,将已身罩住。
猎风只瞧了个双目发怔,实猜不透原承天的用意。道:“主人此举真正看不懂了,只需用那域字真言,岂不就可将我二人藏住,又何必再出慝踪之符?”
原承天道:“我只问你,我若让你身处一个极危之境,你敢还是不敢。”
猎风毫不犹豫的便道:“猎风一身,皆为主人所赐,主人要怎样安排,猎风便是怎样,哪里管他什么危险安全。”
原承天点头笑道:“若论胆识豪气,天下能胜猎风者实不多矣。其实我虽以慝踪术将你藏住,只怕此术却是瞒不过玄离子的,是以我以慝踪术藏起你来,不过是想引那玄离子过来罢了。”
猎风道:“引那玄离子来了之后,我又该怎样?”
原承天道:“我猜那玄离子此刻必在门户处潜藏,并正用灵识探我踪迹,此刻你慝踪藏影,他的灵识自是探你不到了,不过此人修为通玄,必有高明法术,能看透你的身影,他既见你迟迟不动,便会有两种选择了。”
猎风笑道:“原来主人又是在施计了,猎风最是愚笨,别人的心思自是猜他不出,偏偏主人猜起来就像是掌上观纹一般。”
原承天道:“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容易。”
猎风道:“玄离子若是见我不动,又会如何行止?”
原承天道:“其一,此人算定我总要通过门户逃离此处,那么他只要稳守门户,绝不擅离半步,我自是无可奈何,到最后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闯关不可。”
猎风道:“若是如此,对主人而言可谓糟糕之极。”
原承天道:“他的第二个选择,就是见你迟迟不动,便按捺不住,动身前来擒你,却不知我早就藏身在门户近处,一见他离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门户之中……”
猎风听到这里,忽的道了一声“唔。”却再无一言,可是神情已是黯然,心中忖道:“主人此计虽好,却是将我抛下了,也罢,我猎风此命,原是主人所有……”
她心念动处,原承天怎能不知,却见他微笑道:“猎风,你虽是我的侍将,可是有一项御侍之术,我始终未曾对你施展。”
猎风疑道:“何为御侍之术?”
原承天道:“御侍之术却是将侍兽视为法器一般,意念一动,便可将侍将收回,只是此术对侍将身躯有损也就罢了,这般御侍,那侍将侍兽有何尊严可讲,不过是沦为法器般的器用之物,原某实不愿为之,不过值此性命交关之刻,那也只能委屈于你了。”
猎风听到原承天并不是要将她牺牲,心中自是一松,暗骂自己甚是糊涂,怎么就想到被主人抛弃这种无稽之念去了,原承天可是为了自己,才不惜犯险,到来这八层浮塔之中,替自己去寻那移花玉木,又怎会将自己牺牲,看来自己虽是豪迈自诩,有时也免不得有儿女心思。
再听到自原承天不肯动用御侍之术,却是因为要替自己保住尊严,自是觉得心里欢喜,而最后听到原承天温言解释,而其话中更有歉疚之意时,猎风便觉心里一酸,像似是要从心窝时滴下泪来。
她自修仙鬼双修之道,其身日益趋向凡体,先生肌肤,后长血脉,七情六识,无一不备,然而这流泪之能,却迟迟未得,原因是这流泪之术实为凡人柔弱之像,于仙修之道毫无益处,创此仙鬼双修之法的大修异士,自然不会顾及此能,故而猎风虽有感于心,却哪里能流出泪来。
只是此刻猎风却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那原承天自收自己为侍将以来,初时自是严厉,可此后对自己却是关怀备至,处处用心,哪里还曾将自己视为侍将,分明是将自己当成亲人一般,有这样的主人,岂不是天大的福缘。
却听她其声嘤嘤,大有小儿女之态,若是再流下两行泪来,自是形神兼备了。
原承天笑道:“想不到我一番话,却惹你动了七情,误你清修不少,你既听清了,我等便照此行事,到时我动用御侍之术,自可将你收回,那玄离子可就扑了个空了。”
猎风好不容易稳下心神,道:“主人既然计策已定,就照此行去,猎风只担心那玄离子不肯上当。”
原承天叹道:“若是如此,那也是天意,此番斗法,斗的不是法力玄功,斗的却是心境,那玄离子急欲得到太一弱水,已是难以定心,但此人的心境究竟高到何种程度,却难预知,正所谓但尽人事,各凭天命罢了。”
于是动用禁字诀化黑焰为凡火,在空中缓缓而行,不一刻便欺近八层门言左近,于是就隐在空中,却不敢用灵识去探玄离子的身影。
此番行事,全是原承天凭空猜测,并无半分实据,是以此事是否奏功,原承天自也是心中忐忑。
如此隐在空中快近一个时辰,也不见玄离子的踪影,原承天虽是心中焦燥,也只能强自忍耐,正如他自己所说,此番斗法,斗的是心境,只看最后谁能坚持已念罢了,若是对自己的猜测无法执着,那便是输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玄离子仍是踪迹全无,原承天默念梵心诀不已,以定其心,接连默诵了三四遍,忽见一道身影闪电般在脚下掠去,却不是玄离子还是谁。
原承天至此方才心中大定,原本是毫无凭据的一番猜测,终于得到证实,此计也算成功了大半,现在就看这最后的冲刺能否成功了。
想那玄离子修为极高,就算相隔数百里,说不定也能一瞬而至,是以别看自己离门户已近,又占尽先机,可到最后能否顺利逃脱此层浮塔,进入门户通道,谁也不敢料定。
片刻之间,玄离子再次不见踪影,可瞧其去向,自是奔着猎风去了,由此可见,所谓的慝踪之术,却是瞒他不过,初修鬼帅修为之高,着实惊人。
原承天并不心急启动,他的心神仍系于猎风身上,总要等到猎风能瞧见玄离子的身影,以最大的拉开他与玄离子的距离,再启动不迟。
如此数息之后,猎风已遥遥的瞧见玄离子的身影,以玄离子之能,这样的距离足可以出手伤敌了,于是原承天再不犹豫,心念动处,御侍之术骤然启动。
那玄离子本已遥遥瞧见猎风,猎风虽被慝踪之术藏起身来,可哪里能瞒得过玄离子这般高人,玄离子此刻心中甚喜,看来自己离开门户,动身来此处擒人,毕竟还是没有做错。
他正想施用拿人法术,然而不等他手中法诀掐毕,那猎风竟然凭空消失不见,而空中竟无一丝修士经过时必然产生的灵力流的踪迹。
玄离子至此才知上当,他惊呼道:“原承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一再戏弄本座!”
而几乎与此同时,原承天已然启动,他先将猎风收进金塔,再祭出禁字诀来,将那门户四周的黑焰化成凡火。然而就算如此,那门户离自身仍有不短的距离,而其间黑焰漫天,自是无法通过的。
好在原承天早有计较,小挪移之术便在此刻启动,瞬间就移至凡火之中,当然,小挪移术只是一种快速遁逃之术,却仍是避不过中间黑焰的,在挪移之时,原承天的肉身仍要经受这黑焰的考验,虽然这时间极是短促,可黑焰灼身,仍要让原承天面临极大危险。
原承天此刻可谓法宝尽出,那灵蛇铠界自是早就动用,但最终保得原承天性命的,却还是那二重风月之体。
及至原承天挪移到凡火之中,原承天检视自身,发现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瞬之间,自己的法袍之上,已留下斑斑灼痕,原承天暗叹这黑焰之威,若非自己法宝法术众多,哪里还能留得命在。
眼瞧着那门户通道已近在咫尺了,正所谓为山九仞,怎可功亏一篑。原承天强忍因黑焰灼烧加之动用小挪移术而带来的全身不适之感,再次动用小挪移术来,此术施毕之后,身形已然在那通道之中。
原承天知道玄子转瞬即至,哪里肯停留片刻,先唤出白斗来,再以玄,风而诀增其遁速,一时间白斗如电闪雷鸣,向通通深处全速遁逃。
就在这时,却听身后传来玄离子的厉喝:“原承天,你往哪里逃!”
原承天心念急沉,想不到自己苦心孤诣的一番布置,却仍是逃不过玄离子的魔爪。说不得,只能与玄离子拼了。
但斗法说起来容易,真正实行,却是千难万难,玄离子已是初修鬼帅,自己所有的法宝法术,在他面前,不过是米粒之珠,却该用哪件法宝,才能阻住此人?
而就算能阻住此人,那又该观计摆脱?种种顾虑,在原承天心中一闪而过。
唯今之际,实容不得原承天多想,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而对付玄离子之物,此刻也唯有太一弱水。
第0321章天人交战意踌蹰
于是那滴太一弱水刹时被弹向空中,瞬间布成一道薄薄的水幕来,别瞧这层水幕看似为至薄至弱之物,却是天下至坚之固之宝,那玄离子本已将一件法剑祭出,可此法剑被太一弱水挡住,哪里能够下来。
玄离子见此物竟是太一弱水,心中自是又气又急,自己费尽心力,屡次入塔而难以获得之物,此刻竟成了原承天的法宝。就算杀了原承天重夺此物,可也要费尽周折,方能抹去原承天的标识,如此想来,更是怒极。
他刚才为了能及时拦截原承天,不得不动用了大损修为肉身的大挪移术,此术施展之后,肉身己是受损不小,而阴玄更是耗了大半,若是还不能擒住原承天,却让他情何以堪?
只是他手中宝物虽多,可能克制天一弱水之宝却是难寻,他沉吟片刻,取出一口钟来,此钟名为丧魂钟,是为摄魂夺魄之宝,那太一弱水纵能防得天下杀伐之器,却未必能抵住摄魂之力。
原承天见玄离子取出一口金钟来,虽不识此宝名目,可天下声乐之宝皆有摄魂夺魄之能,这乃是仙修界的常识。只可惜此宝虽是厉害,却是伤不得自己。
他先将域字诀罩住全身,以立于不败之地,那丧魂钟的声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透域而入,然后禁字诀祭出,便要试试此诀的禁制之能。
玄离子自不知原承天已在域中,他左手持着丧魂钟,右手则持着一根铁槌,用那铁槌轻击钟声,一声脆响传了出去,此声实为摄魂夺魄之声,纵是修士自堵双耳亦不能免受其威。
然后一槌击下,那原承天仍是岿然不动,第二声敲下,声声却如破锣,嘶哑不堪,却是被那禁字诀封住了大半威能。
玄离子不觉讶然失色,忙低头去瞧手中的丧魂钟,看看出了何事,原承天心中忍笑,脚下遁风加速,早去了百丈之远。
玄离子大急,也不及察看丧魂钟出了何事,忙随后赶来,只是他跟得虽紧,却苦于手中没有法器对付太一弱水,也只能将目光向原承天狠狠瞪去。
原承天此刻总算放下心来,他有了这太一弱水与禁字诀,已是立于不败之地,想来玄离子修为虽高,此时亦是无计可施,然而此人如附骨之蛆,甚是讨厌,若不能摆脱此人,终是心腹大患。
不过最大的问题却是那太一弱水消耗真玄甚剧,从将此水祭起到现在,只是七八息的时间罢了,真玄已是消耗大半,虽说真玄消耗可用真玄丹补充,可以太一弱水消耗真玄之速,也许只需半个时间,原承天的真玄丹就将告罄了。
太一弱水原本就是高端的法宝,绝非真修级修士可以承受,原承天侥幸得到此物,是福是祸却也难说的紧。
原承天此刻一心加快遁速,同时用心神向青鸟传去讯息,只是他并非让青鸟在通道口阻击玄离子,而是命青鸟速离此地。
以玄离子的修为,实非青鸟所能抗衡。而如何摆脱玄离子的追击,原承天却是束手无策,要知道二人的修为实是天差地别,原承天心思转了几转,也寻不出一条稳妥的计策来。
便在这时,一团强大的灵力流涌来,将原承天包裹其中,却是到了传送门处了。而身在灵力流之中时,原承天心中忽生一念,此法若是能侥幸成功,庶几能阻住玄离子了。
眨眼间,身形已被传至七层浮塔之中,原承天并不着急离开,并不转身,反手向身后的灵力流中打出几道灵符去,此符自会被灵力流传向彼处,其目的则是略阻玄离子前来,哪怕能阻上几息也是好的。
随后原承天神情凝重,祭出那禁字诀来,口中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禁”,无数禁字空中飞舞,便向那团灵力流封去。
原来原承天是想以禁字之威,封印此道传送门,可法究竟能否成功,原承天心中可以说是无半点把握。
此传送门为仙境大修所设,哪里是通常法术法宝所能撼动,而唯有这无界无域,超脱一切天地法则的无界真言,或可一试。
那禁字祭出之后,原承天心情之忐忑自不待言,却见那团灵力流仍是运转不停,毫无凝滞之像,看来这禁字对其竟是毫无作用了。
原承天大感失望,没奈何,只得抽身走开,不想他刚走出数步,只听得身后传来玄离子的厉喝之声遥遥传来:“原承天,你竟敢在这传送门处弄鬼。”声音中甚有惊恐之意。
原承天不惊反喜,玄离子既如此说,那禁字诀对传送门的封印竟是有效了,而从玄离子话中的惊恐之意可知,这道传送门已发生变化,而不管这变化如何,对原承天自是有利无敝。
原承天大着胆子停了下来,细心查看。以灵识探去,可知那灵力流已是乱成一团,绝非刚才那般运行有序,而玄离子的声音自刚才那声厉喝之后,便再无声音传来。
按理说玄离子的声音既可传出,其声形也会很快出现,可此人却迟迟未能现身。
忽听“轰”的一声,面前的这团灵力流忽然向四周消散,撞向通道四周,要知道维持传送门运转的灵力流强大无匹,那通道怎堪其力,立时摇摇欲坠起来。
原承天暗叫糟糕,这通道竟似要塌了,好在他离通道口已是咫尺之遥,急忙动用小挪移身法,身体便觉一凉,已是到了通道外间的湖底了。
而身下的崩塌之声不停的传来,这八层浮塔的通道终于被毁了,原承天至此才总算舒了一口气,想来玄离子一身惊天动地的威能,却终于被自己阻住,就此被困于通道之中,等到这浮塔完全崩塌,必将永沉九渊地宙了。
原承天不及庆幸,心中挂念青鸟安全,忙忙掐了个避水计,缓缓浮出水面来。
自他给青鸟传去讯息之后,一直不曾收到青鸟的回音,此诚为可虑之事,而放眼瞧去,那浩大的湖面平静无波,四周亦是寂静异常,却不知神水兽与青鸟哪里去了。
不过那大湖四周的山林却被毁殆尽,更有一处山林升起冲天大火,远处的一座山峰也崩塌了大半,分明是一场大战后所成之像。
原承天目睹此景,更是心中发紧,看来青鸟与神水兽为阻千阴法师一众,定是竭尽全力了,而此刻既不见神水兽与青鸟,亦不见千阴法师等人,原承天难免心中惊惶。
空中残留的灵力流甚多,只需按图束骥,想来不难寻到众人,原承天不假思索,便随着空中残留的灵力寻去,他若就此径直前往大仙茅屋,固可逃生,可那青鸟是他的本命法剑,若是就此被人毁去,他的大半修为必将消散无疑。
而就算他狠下心肠,就此从头修起,可因失了本命法剑,此生再也无法修成剑修之道,这般损失,却是原承天万万不可承受的。
是以这青鸟剑是原承天一定要找回的。
好在七层浮塔此刻倒也安全,想来九渊黑焰总要烧尽八层浮塔才能漫延至此,此刻的七层浮塔仍是平日景像。
在空中小心翼翼的缓缓飞遁,同时动用灵识向四周探去,寻了有近千里的距离,便听到有人叫道:“叶道友,那神水兽朝你那里去了,速速将它阻住,不可放它入水。”
原承天听到此声,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那叶惊海竟与千阴法师混在一起,喜的是神水兽既在,那么青鸟或许也该无事。
便在这时,心神中传来青鸟的讯息:“主人总算到了,快来神水兽一臂之力。”
青鸟与原承天心神相通,是以原承天一到左近,青鸟便可立时感应。不过那青鸟传来的讯息甚是微弱,想来青鸟应是受伤不轻。
原承天心念一动,使用御器之法来,却见空中一道青光掠空而过,正是那青鸟被御器之法所控,摄到了近前。
却见那青鸟双翼飞振无力,飞行之速甚缓,身上翎毛斑落,显是受了极重的伤。
原承天忙念动真言,青鸟化成一柄法剑,落在原承天的手中,而就算化成剑形,亦是剑光黯淡,看来要恢复青鸟剑的旧日模样,仍需花费不少时光。
不过能够收回此剑,原承天心愿已足,此时青鸟再次传来讯息:“主人,千万不要抛下神水兽。”
原承天不由得踌蹰起来,他既收回青鸟剑,按理说就该立时逃遁,浮塔崩塌在即,自是急寻藏身之处最为要紧。
可神水兽却是为了自己才与千阴法师一众大斗一场,自己就此离去,岂不是显得过于薄情,此绝非原承天所为之事。
然后君子不立危墙,若是加入战场,以原承天此刻修为,又有多大成算能救出神水兽,若是最后救援不得,反将自己也赔了进去,那怎是智者之为?
原承天一时间天人交战,是进是退,却是两难。
耳边传来丝丝之声,紧接着便是一股强大的阴火之气袭遍全身,原承天急忙循声望去,只见一团黑焰从远处的阴土中窜了出来,此黑焰初时只是丝丝缕缕,可很快就燃成一片。
这黑焰终是烧到七层浮塔了。
第0322章是非由我自从容
就在原承天犹豫之际,就听得遁风声飒然而起,已有三名修士出现在原承天的面前,其中两名修士皆是五级鬼相,是那千阴法师的弟子,而第三名修士赫然就是叶惊海。
原承天瞧着叶惊海,神情甚是惊疑,道:“叶道友别来无恙?”
他见叶惊海与千阴法师混为一路,先前心中的种种疑团,也霍然开朗。当他身在三层浮塔时,若说玄离子能找到自己,靠的是那玄青子的测天之术,那么千水法师的虚识却又是靠谁指点寻到自己?
更重要的是,那玄青子与自己见过一面,自是能瞧出自己的仙修之躯,为过吞天兽那一关,想擒获自己倒也合乎情理。可千阴法师并不曾与自己见面,又是何以得知自己仙修的身份,然而这个秘密,叶惊海却是知道的。
他原本以为千水法师能寻到自己,或是因为持有某种威能强大的测天之宝,现在叶惊海既与千阴法师一路,那么就自然多出另一种可能来。只是这种猜测却来丝毫证据,原承天却也不便当面指责。
叶惊海见原承天面色不善,心中自是忐忑不安,不过此人心境非常,却是镇定如桓,展颜笑道:“在下自与道友分开之后,却有幸得遇千阴法师,蒙他不弃,对在下甚是照拂。”说到这里,眉头微皱,同时向原承天暗使眼色,一副大有苦衷之像。
原承天当即向叶惊海传音道:“叶道友似有苦衷,但说无妨,只是在下仙修之躯的秘密,却是如何被千阴法师所知,还请道友说个明白,若是与道友无关,还请道友体谅在下唐突则个。”
他心中既有狐疑,自是直言不讳。
叶惊海早知原承天精明过人,如今一见面就直斥其非,言语之犀利,令其难以招架,而就算自己假言因受千阴法师之迫而被逼出卖原承天,想来也难获原承天的谅解,毕竟此事攸关生死大事,便是以原承天的大度,亦不可能毫不在意。而此事欲想圆谎,一时间却难措辞,便是叶惊海机灵百变,此时亦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叶惊海忖来,原承天目前孤身一人,修为甚低,怎及得千阴法师势力强大,因此自己势必不可能再叛千阴法师,转投原承天,那么这般看来,是否得到原承天的谅解,也就不那么重要了。而原承天分明是从高层浮塔中逃离,或许已得到了重要的宝物,若真是如此,此人的价值不减,仍可拿来与千阴法师交易一番。
只可惜自己的定天鼎被人夺去,手中并无趁手法宝对付原承天,而原承天修为虽低,却是法器众多,玄承深不可测,若想擒住此人,实可智取,不可力敌。
于是传音道:“原道友一见面便指责在下有出卖朋友之嫌,虽让在下震惊万分,不过站在原道友的立场,有此怀疑也不奇怪,只是此事说来话长……”言罢沉吟不语,同时心念动处,已暗暗动用法言,驱使起那块神殿基石来,也唯有此宝,或能克制住原承天之能。
另两名修士见到叶惊海的神情举动,心中亦是大为惊疑,一名修士大声叫道:“叶惊海,你莫不是在与原承天暗通款曲不曾?嘿嘿,你这人反复无常,果然是靠不住的,帅尊叫我等牢牢的盯着你,不信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叶惊海听闻此言,心思又转动起来,忖道:“那千阴法师怎能靠得住,纵是我将原承天交给他,他也未必会信守承诺,虽是与他订下誓符,可若是遣别人动手害我,那誓符又怎能启动?而这座浮塔眼瞧着崩塌在即,千阴法师一众皆是束手,而原承天向来机敏,更兼玄承深厚,说不定反而有逃生之策。”
他心中反复盘算,却难有定论,只因此刻形势的确微妙之极,无论是投向那一方都是利敝参半,委实让人难以决断。
却听那名千阴法师的弟子又道:“叶惊海,我的话你怎的不理?别以为你与师尊订下誓符,师尊就奈何不了你,我等若替师尊出手,还不是一样能杀了你!”
叶惊海此刻盘算已定,他转过脸来面对两名千阴法师弟子,却是面罩寒霜,冷笑道:“你等二人不过微弱修为,也在敢我面前逞威。”
暗祭的神殿基石立时飞起,此石蓄势已久,自是快捷如风,“啪”的一声,已将那名饶舌的千阴法师弟子压成肉泥。
另一名千阴法师弟子大怒道:“叶惊海,你竟敢背叛师尊,伤我同门!”急急将一柄法剑祭来。
叶惊海虽也是五级鬼相之修,可此时却只是初级鬼相修为,是以见对方出手,绝不敢大意,忙将多宝玄衣中的一件吴钩剑祭出,抵住对手法剑。好在刚才出奇不意诛杀一名,想来以自己的法宝之多,应可轻松对付此人。
若是此战能够赢得原承天的谅解,并获此人出手相助,那么自是再好不过。
原承天见叶惊海与千阴法师弟子瞬时翻脸,甚感愕然。他此时已做了决定,要依从青鸟之意去救助神水兽。且不谈此兽与青鸟交情非殊,便是此兽阻挡千阴法师之谊,自己便绝不可轻弃此兽。
像千阴法师这样的高等级大修,自己本该退避三舍才是正理,无论因任何理由与此人冲突,都是不智之举,但所谓天道之修,岂非亦要求修士禀持天地正气?想来无情无义自私贪欲之举,绝非天道之修所喜。
天道之修之所以艰难无比,便是因为欲修此道,总要挑战种种艰难,对修士的意志,信念,智慧皆有极高要求。
原承天虽下定决心救神水兽脱困,却怎能疏忽大意,他先祭出灵蛇铠甲以护其身,再运用风月之体以坚其体,左手持定太一弱水,右手持着雷龙珠,唤出白斗为骑,缓缓向神水兽出声之处前行。
越过一座摭挡视线的山峰,便见到了另一处斗法之场,神水兽正被七八名修士围定当中,正苦苦厮斗。
原承天见此情景,甚感奇怪,那神水兽本在大湖之中,为何却离岸来至此地?若是在水里斗法,岂不是更能发挥神水兽的威能?而此刻神水兽困居阴土之地,分明只能发挥出七八成的实力罢了。
他虽知青鸟此刻甚是虚弱,仍让其勉力道出此战前后详细来。
青鸟道:“千阴法师等人既来此处,想借道进入八层浮塔,我自是不肯,便让神水兽与他们等争斗起来,却因我贪图追杀一名修士,被引出大湖,遂被困住,那神水兽为了救我,也只能离开大湖了。”
原承天道:“定是千阴法师瞧出你与神水兽的交情非殊,故而动用此计了。”
青鸟道:“哪里是千阴法师用计,其实是那个叶惊海出的主意,主人,叶惊海此人甚是阴险,你千万不可信他。”
原承天喃喃的道:“原来是叶惊海。”
心里想到此人,忽觉一阵寒战,忙转念又道:“此浮塔崩塌在即,千阴法师如此苦苦缠斗神水兽又为哪般?”
青鸟又道:“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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