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科学家与校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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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之为道：“不会，事情掌握在我们手中，就算是蒋春来任调查组长孙春华也翻不了身，放心吧，一会儿问到账本的事儿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一切有我。”

会议室中，蒋春来盯着孙春华看了一分钟，孙春华也毫不胆怯的盯着他看，半晌蒋春来叹了口气：“孙春华，据说你是个清廉的好官，怎么临到老了却出了这桩事儿。”

孙春华哈哈笑：“蒋书记，你这话我不赞同，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这就打算盖棺论定给我下罪名？如果那样的话你还费什么劲坐专机赶过来，直接在京城给我下文件即可，还能给国家省点差旅费。”

蒋春来脸色涨红，他拍着桌子道：“孙春华，你是打算狡辩到底了？我看过所有资料，你的事情几乎就是铁板钉钉，你还有什么借口来辩白？”

孙春华紧闭着嘴巴不说话，蒋春来等了半晌自己忍不住问他：“你说啊，你打算怎样为自己辩护？”

孙春华道：“蒋书记，你都说是铁板钉钉了，我还辩护什么，你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调查就这么确定，你是胡之为请来给我盖棺的吧？随便你吧。”

蒋春来差点没气吐血！“孙春华！你怎么说话，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孙春华道：“蒋书记，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地方，注意你的身份！”

旁边的秘书俯耳对蒋春来道：“蒋书记，放松，不要和他纠缠，我们安照正常程序来就行了，到时候让他无话可说。”

蒋春来静下心来一想自己确实太过莽撞了，这种态度不是正好给了孙春华借口吗，他点上一枝烟吸了几口，等心情平静下来然后这才示意秘书继续进行。

秘书将资料推到孙春华面前，道：“孙书记，你对于韩春雷的实名举报怎么解释？”

孙春华道：“本来我以为是有人对我无中生有的诬蔑，可是在收到省党委会对我暂停职务的决定后，我让妻子在家中仔细翻查，终于在昨晚找到了韩春雷所谓的钻石月饼贿赂，那月饼已经发霉变质了，而其中确实有八颗钻石，只可惜我妻子之前丝毫未觉，这才让我陷入被动中。”

孙春华说到这里停住不再言语，蒋春来一愣：“就这么简单？”

孙春华道：“不知道蒋书记还想怎么复杂，原本就是件很简单的事情，被有心人搞复杂了，对方在月饼中暗藏钻石妄图对我进行栽赃陷害，我是不能默默背受这罪名，我要向中央进行反应，在这件事情中我完全不知情，就算我妻子收礼也完全不知道那盒月饼的价值，如果按照八颗钻石的价值对我进行处分，我绝不会接受！”

蒋春来道：“那么那么盒月饼呢？”

孙春华道：“我叮嘱妻子没敢动现场，就是想让中纪委的同志来一辨真伪。”

蒋春来拉开会议室的门对外面人喊道：“胡省长呢？他说的证人在哪里，让他马上过来，我们赶去孙书记家中查看那盒月饼真伪！”

胡之为脑门子上冒出冷汗，秘书刚才给他回电话，说赶到韩春雷家中却发现人去楼空，家里所有财物都不见了，还找到一封什么畏罪潜逃的悔过书，说自己猪油蒙了眼被人教唆和误导才去陷害孙春华，现在良心发现决定逃出省城。

胡之为立刻给杨奎打电话，韩春雷是杨奎的人，这个阴谋是杨奎布置下去的，现在出了意外杨奎必须顶上，可是胡之为惊讶的发现杨奎也联系不上了，现在蒋春来让他将人证找到，他上哪儿去找？总不能随便弄个人来就说是韩春雷吧。

胡之为一脸沮丧和小心翼翼的去和蒋春来谈：“蒋书记，事情有变化，韩春雷突然失踪了。”

蒋春来脸色骤变：“什么？你现在告诉我证人失踪了？什么意思？”

胡之为首先想到把韩春雷所谓的畏罪潜逃罪名加到孙春华头上，可是他突然想到孙春华这几天被限制外出，就连手机和家庭电话都受到监视，他怎么可能找到韩春雷说动他‘畏罪潜逃’呢，那样岂不是把蒋春来将当成傻瓜来骗？只怕蒋春来能当场煽他两耳光。

“这个……”胡之为犹豫了一下道：“原因暂时不清楚，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蒋春来瞪了胡之为一眼，“那么赶紧派车去孙书记家中，他说月饼找到了。”

胡之为愣了一下惊呼出声：“什么？月饼找到了？有钻石的月饼？”

蒋春来道：“怎么，孙书记说找到你觉的他会骗我？到场一看就明了的事情，找几个公安局的现场高手，让他们判断一下月饼的真伪。”

胡之为连声掩饰他的惊讶：“好的，我马上安排，咱们立刻驱车赶过去。”胡之为听出蒋春来对孙春华称呼的改变，之前是直呼姓名，现在是客气的称呼他孙书记，这里面的含义就值的斟酌。

周楚和王乾坤、霍旭辉坐在一家茶馆里，霍旭辉道：“我监听到熊老六今天早上所有活动，他零星向手下人提到胡之为，不过我孤身一人不敢进他房间翻找，现在他是否有官场上的保护伞暂时不明。”

王乾坤道：“我把这附近的痞子混混都揍了个遍，还真没找出胡康那小子有什么劣迹和死穴，最多是偶尔喝多了会和人打架，但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肯定不会动摇到胡之为的根基，要不弄点白粉栽赃他算了，反正他爹用这招害过孙书记。”

周楚摆手道：“不妥，这种拙劣的办法很容易把咱们暴露出来……”

王乾坤见周楚还在鼓捣他的手机，他伸手就想去夺开：“你别鼓捣手机了，那你说怎么办？”

周楚打开王乾坤的手道：“别动，我刚黑进中纪委的办公室，可不能前功尽弃。”

“啥？”王乾坤和霍旭辉都吓了一跳。

周楚道：“从昨晚到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台与外网相连的内部电脑，稍等片刻，我找找看有没有工作日程，现在中纪委的调查组成员咱们一无所知，这样很被动，虽然这会儿孙书记可能已经和他们见面了，但是多一些情报总是有用的……有了，中纪委南都省临时调查小组，负责人蒋春来，老霍快查，蒋春来是什么人，有什么生活资料。”

霍旭辉知道事情紧急，所以也不敢耽误，立刻给他父亲和爷爷打去电话，他知道周楚帮孙春华是有原因的，也许赵洛洛在其中起到最关键因素，但是孙春华的身份也值的周楚去帮，一省之长，有了这样的官场保护伞，以后行事也方便的多。

周楚也给江菲儿打去电话，希望能从她的关系网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要搞定了蒋春来，那么孙春华眼前最大的危机就算渡过了。

江菲儿刚起床不久，声音还有些懒洋洋的，“谁？蒋春来？你等等，我查查日程安排中有没有这个人物，有些熟，似乎曾有人向我提起过，不过没有具体印象了，你知道我这臭脑子不能和你比，哦，有了，中纪委的是不是，也不知是谁介绍他来我这里治病，好像是胃癌，已经做过一次胃部肿瘤切除手术，不过最近似乎有复发的征兆，我不愿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最起码他那种官职我没必要去讨好，你知道的官老爷很难侍候，而且又没什么油水，所以我和他电话都没通过……”

周楚道：“江医生，可能你要为我破一次例了。”

江菲儿笑道：“怎么？他找到你的门路了？只要你同意，我无所谓。”

周楚道：“不是他找到我的门路，是我要去找他的门路，现在有求于人家，所以就请你屈尊破例一次，侍候一次官老爷。”

江菲儿道：“你开口我当然不敢拒绝，你欠我人情哦，回来请我吃饭。”

周楚道：“没问题，请你吃两顿都行。”

周楚放下电话霍旭辉也打听清楚了，他道：“我爷爷说蒋春来性子很急，不过人还算正直，基本上算好官，只是那家伙似乎身体不怎么好，他这次突然顶替了别人来南都省，似乎真正目的是去东海市找江菲儿，江菲儿那是咱们老朋友啊。”

周楚道：“这就成了，我马上给赵洛洛打电话。”

很快赵洛洛就收周楚的情报，她本来想给母亲打电话，可是想到家中通迅受到监听她改变了主意，立刻打车回家，她是孙春华的女儿，那些监视的人还想不让她进去，那她就耍赖吐他们口水！

孙春华带着一群人进了储藏室，妻子赵凌萱闻讯也赶下来，因为她是当事之一，韩春雷所谓的天价月饼是交到她的手中，也经由她的手保存，只是孙春华意外的是女儿竟然公开回家了，跟在赵凌萱身后直冲他使眼色，似乎有什么话要和他讲。

孙春华向蒋春来介绍道：“蒋书记，月饼就在那个角落，因为有辆自行车和几个箱子遮挡，所以第一次下来翻查并没有发现，今天早上小赵又下来把储藏室彻底检查一遍，终于找到那几盒月饼，其中就有八个月饼两瓶酒的那份，当时她就掰开一个查看，里面确实有一颗钻石。”

蒋春来对身后的胡之为道：“让专业的同志进来看看现场。”

胡之为现在脸色十分难看，杨奎不知所踪，韩春雷‘畏罪潜逃’了，孙春华突然找到了所谓的天价钻石月饼，事情在朝着他不想和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第155章　证据

几名从公安局调来的侦察员煞有介事的勘探起现场来，不论是月饼的保存期限还是上面落下的灰尘，甚至是月饼盒的开启方式，还有屋内的所有脚印，他们从头弄了一遍，胡之为阴沉着脸问道：“怎么样？”

几名侦察员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道：“胡省长，蒋书记，这盒月饼确实是八月十五那段时间生产的，里面暗藏钻石的手法也很高明，并没有破坏外表的形状，这可能是当时特殊定制的月饼，在生产加工过程中已经将钻石暗藏其内，而储藏室的脚印显示，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和孙书记夫人曾来过，那几个刚被挪开的纸箱和自行车也不像刚摆上，而是扔在这里有很长时间了，上面留下了孙书记夫人早上搬动它们的手印，除此外并没有其它发现。”

蒋春来道：“那意思就是说所谓的天价钻石月饼受贿只是一面之词，这狗屁的受贿说白了只是个陷害，人家受贿人都不知道有这么码事儿还贿个屁！回头把省领导家里的储藏室都塞进几个暗藏钻石的月饼，然后全把他们抓起来法办算了。”

蒋春来就是这么直脾气，刚刚他冲孙春华怒气冲冲，现在又大骂此事儿戏。

胡之为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开口道：“蒋书记，也许这盒月饼是伪造的呢。”其实胡之为心里清楚，韩春雷根本没有送天价钻石月饼，所以这盒月饼百分百是伪造的！只是他不能明着向蒋春来说。

蒋春来道：“这好办，让你的证人来当面检验！”

胡之为赶紧申辩：“蒋书记，不是我的证人，说的好像是我在跟孙书记过不去似的，我只是依照法律程序在尽一个省长的职责。”

蒋春来瞪了胡之为一眼：“说这些屁话干什么，既然不是你跟孙书记过不去就赶紧办事行了，证人呢？”

胡之为道：“刚刚不是向您汇报过吗，他、他失踪了。”

蒋春来回过头问秘书：“接下来程序是什么？”

秘书道：“关于孙书记挪用省财政公款的事情。”

这时赵凌萱在储藏室门口道：“大家上楼去吧，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给大家泡茶。”

蒋春来对胡之为道：“你把这里现场处理一下，这盒月饼封存起来我交给中纪委，我们先上楼去，至于你上报的这个月饼受贿案我会向中纪委解释，连受贿人都跑掉了还问个屁话，我这辈子最恨那种没事找事乱陷害人的杂碎。”

蒋春来刚来时还忍着脾气说了几句场面话，现在是三句不离‘屁’字，这样粗人也不知道怎样坐上中纪委副书记，不过他这种脾气还真有点疾恶如仇的感觉，或许他去中纪委任职上面大佬也是有考虑的，这种人比较耿直轻易不会受诱惑而改变主意。

胡之为快要发疯了，不过他还是要乖乖留下来处理现场，而赵凌萱在前面引路，蒋春来在其后，孙春华故意落在后面，赵洛洛趁着蒋春来不备低声对父亲道：“他有胃癌打算去东海市找江菲儿医生，周楚让你以此为突破口，治病的事儿周楚已经安排好了，你尽管发挥。”

孙春华心中一安，原来蒋春来此行还有这一目的，周楚竟然连这个都能打听到，加上之前他在储藏室的精心布置，看来今天这一难算是过了，而且借着治病和蒋春来拉近关系，到时候更容易为自己平反，女儿真是有眼光啊，自己当时第一次见周楚怎么就没看出他有这般本事，女儿竟然一下就抓住了他。

进了孙春华家中坐定，赵凌萱奉上茶，蒋春来却四处打量，道：“孙书记，你家中装修很一般嘛，也没什么豪华的摆设。”

赵凌萱叹了口气抱怨道：“我是全职太太，家里只有老孙一人赚钱，女儿又在读大学，老孙是个死脑筋，一点也不知道捞外快，你看看吧蒋书记，这种假清廉有什么用，反而让人嫉妒和陷害，还不如真拿了好处改善一下生活环境呢，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要一处大房子，等老了退休了也有自己的住处，一个省的一把手竟然过到这种程度，这在中国恐怕也是首例了，我都认为这是丢了共产党员的脸，这是给中央政府脸上抹黑。”

孙春华虎着脸训赵凌萱：“你一个婆娘家瞎叨叨什么呢。”

赵凌萱道：“总之我不管了，女婿说了下午给我买车还看房，这次我说什么也不听你的了，再听你的下去等进了监牢都享受不到人生该享受的东西，这种清贫又委屈的日子我过够了！反正女婿有的是钱，能给人治绝症啊，治一个还不收几亿啊，有钱难买命，倾家荡产他们也愿意，还是女儿有福气，知道找个有钱的老公，不像她妈妈这样，以为当官夫人风光，实际上苦处只有自己知。”

赵洛洛脸羞红，不过心里却甜甜的，虽然她知道母亲这样说只是为了引出周楚和治病的事情来，但是想到周楚只来过一次就被父母认可，她还是高兴的不得了。

蒋春来身体一振，他连赵凌萱的抱怨也不理会了，直接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治绝症？”

赵凌萱道：“噢，就是我女儿学校的科学研究成果，那个郝芳芳博士的研究发明，她有个师弟叫周楚，只有他才能找到郝芳芳求动她给人治病。”

蒋春来一把抓住赵凌萱的手：“你、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周楚在哪里？”

赵凌萱赶紧甩开蒋春来的手：“我也不知道，女儿听说家里出了事儿就跑了回来。”

秘书突然咳嗽一声，蒋春来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一拍自己脑袋重新坐回沙发中，道：“按程序进行，办完事儿再说，弟妹，刚才你说的话我可是不赞同，小孙这不是给中央抹黑，反而是廉政的典型，如果全国上下干部都能像他这样廉洁奉公又有工作能力，我们国家的实力早提上八个台阶了。”

孙春华再次松了口气暗暗笑了，蒋春来在钻石月饼受贿证据推翻后对他的态度骤然改变，现在又听到治疗绝症的消息自然是欣喜万分，如果不是有程序在，估计就和他先喝上两杯套套近乎了，当然以蒋春来的脾气，如果他还认为孙春华有罪那么也不可能为治病而和他套近乎的。

蒋春来的秘书拿出了新的资料，他对孙春华道：“孙书记，请您解释一下这本账上关于挪用省财政厅公款的事情吧。”

孙春华连看都没看，他对蒋春来道：“蒋书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

蒋春来摸着下巴道：“这本账我觉的还是有点靠谱的，你难道就不想说两句。”

孙春华道：“这样吧蒋书记，我想单独给您看点东西，这些东西我也是今天凌晨才收到，您看到了一定会对省城的大体形势有一定了解，也许那时候你就不认为这本账还有点靠谱了。”

蒋春来道：“噢，还有这东西？”

孙春华看了蒋春来带来的人一眼，这会儿胡之为和刘坤和还没有上来呢，估计在楼下研究那个钻石月饼的事儿。

蒋春来对部下道：“你们坐在这儿等，我和孙书记去书房，任何人不得打扰。”

进了书房孙春华从桌下拖出一个大袋子，他把袋子交给蒋春来，蒋春来没想到东西会这么多，颇有些重量，他只能把袋子放在书桌上，然后打开袋子拿出里面一沓东西，是些文件，蒋春来随意的抽出一份看了看，是一份房地产开发收益评估项目，当他看到评估中详细列出的费用有些惊讶，竟然包含支付给刘坤和的两百万回扣，再研究这份房地产项目的地皮价值，明显不是省城应有的价格，看来这里面应该涉及到暗箱操作和回扣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儿？”蒋春来问孙春华。

孙春华道：“今天天还没亮有人从窗外扔进来，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可是看到这里面涉及的资料我知道这是大事件，所以就在等您的到来，资料的内容我大体研究了一些，应该是杨奎的房地产公司内部文件，这个杨奎是韩春雷的顶头上司，韩春雷是听他命行事。”

蒋春来摸着后脑勺道：“这算什么意思，这个杨奎良心发现了？他在哪里？把他找来。”

孙春华摇摇头：“他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已经连续几天禁止外出了，找人的事儿还是要麻烦胡省长。”

蒋春来把文件放回袋子里，他道：“这些东西除了你我外不要再让第三人看到，等会儿咱们再继续研究里面的内容，现在先出去找人。”

胡之为和刘坤和已经在客厅中等候了，对于孙春华和蒋春来单独进了书房两人心中忐忑不安，钻石月饼受贿事件的流产让二人察觉出不妙，特别是刘坤和，他心里已经有数了，昨晚赵洛洛和一个叫周楚的去找他谈话，结果他执迷不语还想再等等看，似乎现在看来等错头了，事情在朝着他最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而此刻有胡之为在身边他想倒向孙春华都不行，而且就算想倒估计时间上也有些晚了。

“胡省长，”蒋春来对胡之为道：“我让你找的人呢，韩春雷找到没有？”

胡之为道：“蒋书记，韩春雷应该是真的失踪了，会不会是被人害了？”其实胡之为的秘书发现了韩春雷留下的‘悔过书’，所以他应该认定韩春雷是畏罪潜逃，但是胡之为却不能这样告诉蒋春来，那岂不是更让蒋春来怀疑天价月饼受贿案的真实性？

蒋春来道：“车站，机场都布控了吗？他逃能逃到哪里去，这是党的天下，就算逃到国外也要把他引渡回来！”蒋春来也只是说说气话，不过是个小小的受贿案，国家没这闲功夫去引渡这样的小人物。

胡之为赶紧道：“是是，我安排人去做。”

蒋春来道：“再把杨奎给我找来，好像是做房地产的，有些事情需要他配合一下。”

第156章　大案子

胡之为差点惊叫起来，杨奎？蒋春来怎么会想到杨奎身上，是不是孙春华刚才在里面和他说过什么。

胡之为虽然惊讶不过脸上却非常镇静，他碰了刘坤和一下道：“你打电话给杨奎，通知他过来一下。”

刘坤和已经是脸色苍白了，杨奎这家伙和他之间有太多的交易，而且胡之为和杨奎之间的交易也是通过他的手进行的，假如杨奎被查出来那么他就是最大的罪人！

“啊，……噢……”刘坤和脑子已经犯迷糊了，好不容易把电话打出去，不过他似乎忘了胡之为之前联系杨奎根本没有找到他。

“没、没找到，他不接电话。”刘坤和放下手机对胡之为和蒋春来道。

蒋春来皱起眉头，他在屋中转了一圈对胡之为道：“胡省长，这事情可有意思了，据我所知韩春雷是杨奎的手下，他做事是要听从杨奎指挥的，而且我怀疑杨奎涉及了太多的钱权交易，现在他俩人竟然一起失踪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胡之为道：“蒋书记，我认为应该是有人怕他们会揭露出太多的内幕所以对他俩下了毒手，不然的话为何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调查组到来的前天晚上失踪呢？”胡之为的矛头这是指向孙春华，意思说他杀人灭口。

突然赵洛洛从她的房间出来，她大声地道：“胡之为，你满口胡言！”

孙春华呼的一下站起来：“洛洛，你怎么说话呢，回去！”

赵洛洛道：“爸，你怕什么，有人都要把脏水泼到你头上了，你还在退让？你以为这样做他们会领你的情？你错了，胡之为一直在强调韩春雷失踪，可是韩春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心知肚明！”

胡之为老脸一板：“小孩子家掺合政事成何体统！”

赵洛洛冷哼：“胡之为，你以为瞒天过海骗的了蒋书记？外面大街上修鞋的师傅都知道了，韩春雷是畏罪潜逃，他担心泡制的天价月饼案真相被调查组查出来，到时候拔起萝卜带起泥，他屁股上有太多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连夜潜逃了，他留下的悔过书全中国人民都知道了，网络上传疯了，可你还在骗蒋书记说他失踪？是，畏罪潜逃也算的上失踪，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蒋书记他在家中留下了什么？你瞒着蒋书记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之为脸上的冷汗唰冒下来，秘书当时确实告诉他韩春雷留下了一封信，他以为这封信只有他和秘书知道，却怎知道已经在网络上传开了，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把韩春雷的潜逃引到孙春华头上，没想到却反而害了自己。

蒋春来瞪了胡之为一眼，他对赵洛洛道：“你说的事情在哪里能看到？”

赵洛洛道：“蒋书记来我的房间，我这里有电脑，人家韩春雷自己微博上更新了自己的悔过书，可这群食古不化、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老家伙还以为瞒的天衣无缝呢。”

看着蒋春来进了赵洛洛房间，刘坤和两条腿站不稳了，他顾不得孙春华在场问胡之为道：“胡省长，接下来怎么办？”他的声音发抖，明显是害怕韩春雷和杨奎的事情最后引到他身上，而且这是件很明了的事情，只要韩春雷和杨奎出事他就是最大的那只羊，因为胡之为太狡猾了，他根本不直接和这两人接触，这些人间的交易都是他这个省财政厅长出的面，现在这成了他的致命死穴。

胡之为强装镇定瞪了刘坤和一眼：“慌什么，蒋书记自然会有明断。”

很快蒋春来铁着脸从赵洛洛房间出来，他对自己秘书道：“让省政府和党委的人员从这一刻起全部留在岗位上，任何一个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擅离职守，除去必要的业务联系，任何人私自打电话都要被追查，包括你们两位，韩春雷是杨奎的走狗，杨奎的背后恐怕有大事件，我蒋春来这次不查明白了就死在这里！”

胡之为和刘坤和后背早让冷汗湿透了，他们怎么会想到整倒孙春华的事件最后竟然烧到了他们身上，杨奎和韩春雷只是他们的走狗，他们说怎样那两个家伙就必须怎样，可现在他们竟然敢冒着不要命的危险逃了，而且听蒋春来话里的意思他似乎掌握着某种证据，难道就是孙春华刚才和他在书房时发生的事儿？

蒋春来发完命令回过头又对胡之为道：“噢，这命令包括对你们俩个也有效，你们哪儿也别去了，就先陪我，小孙啊，让弟妹给我们再泡壶茶，一会儿给我们搞点吃的，小刘，小张，你们马上调来省财政厅的账本，能带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封存，任何人不得接触，噢，我知道你们人手不足，所以这次来老领导给了我特权，让我随时调用武警部队，现在让他们来帮手吧。”

刘坤和一屁股倒在沙发上，虽然他知道省财政厅的账他做的很隐蔽，轻易不会被查出眉目，更何况账本堆积如山，想在孙春华家里这点地方查出破绽来那是不可能，但是刘坤和已经觉察到蒋春来手中另有证据，而到最后他会被胡之为做为替罪羊扔出来，所以他完了，他应该在昨天晚上周楚和赵洛洛找他的时候就答应对方，然后在调查组到来时提前向他们揭露胡之为的阴谋，现在他再叛变估计也消除不了罪名。

胡之为对蒋春来道：“蒋书记，你这么做不符合规矩吧？”

蒋春来哼了一声：“规矩？我是中纪委副书记，在这里我就是规矩，你可以向中央反应我的办事方式，不过现在你还是要照我的命令做，书记员，这里发生过的任何事情，每个人说过的每句话你都要记录在案。”

书记员立刻应声：“是蒋书记。”

胡之为道：“那好，我打电话。”

胡之为确实给自己的靠山打了电话，他知道让蒋春来这里胡搞下去就算最后伤不到他，可是他的根基也会让蒋春来打散了，到时候他和孙春华之间的较量就会失败，以后在南都省他就会失势。

可是对方听了胡之为的诉说后竟然淡淡的道：“之为啊，小蒋就那脾气，让他折腾去吧，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你还不知道吧，他的胃癌扩散了，很快就要倒下，而且他的背景有些微妙，我不便对他的事情指手划脚，你也老老实实听他的，让他折腾舒服就回京了，到时候还是你的天下。”

还是自己的天下？胡之为心中苦笑，他上面那位爷哪知道这里的事情，还以为他是安心理政呢，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会儿的处境不知会如何感想，可惜这一切胡之为不敢和老人家明说，希望蒋春来查不到自己头上吧，这该死的家伙，今天他这一通火气攻心说不定明天就倒下了呢。

蒋春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果然不假，在他的命令下整个省城政府机构顿时鸡飞狗跳起来，老百姓很奇怪为什么武警部队会进驻各大机关，难不成会有什么天灾发生这是要提前来保护？一时间猜测纷纷，甚至有些有远见的人开始去超市抢购食盐和瓶装水了，自非典和日本核污染后，南都省史上第三次食盐抢购高峰到来。

孙春华的书房中，蒋春来坐在孙春华那种老藤木椅上，孙春华则拉来一把普通椅子在旁坐陪，两人喝着茶，赵凌萱送进一包瓜子，两人又嗑了一会儿瓜子，这时蒋春来的秘书差不多把一大袋子文件分门别类整理好了，刚才这位秘书还以为蒋书记又犯病要瞎折腾，可是他开始整理这堆文件后突然意识到，南都省真是有大事件发生了，文件中涉及到的账目和人员触目惊心，只要中间没有大的意外发生，蒋书记这次又为他辉煌的人生添了一笔彩，当然有可能这是他最后一次为他的事业添彩了。

“小刘啊，怎么样？”蒋春来有些疲惫的问，他的身体早在几天前就发虚，是硬挺着来到南都省，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和生气，蒋春来觉的又累又乏。

秘书小刘道：“蒋书记，凭我的经验来看，这次南都省真的要有大事件发生，您确定要查下去吗，如果查下去的话您指示一下尺度限制在哪个级别？”

中国的政府官僚有几个清明的，这事儿全国上下都心知肚明，真要一窝端，那么南都省不用办公了，整个行政机构会全部瘫痪，所以秘书才会有如此一问，不论追查什么案件他们向来是点到为止，抓出主要责任人就差不多了，可这次蒋春来动了大怒，而且牵连到的官员个个身居要职，秘书这才要问清了。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