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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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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语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白幕远那样清高淡漠的性子,却遇上了杜如月这样泼辣刁蛮的女子,真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至于杜如月,遇上白夫人那样的婆婆,估计日子也不会很好过吧。

清语跟薛沐紫两人闲聊了半日,把京城里新鲜的八卦翻来覆去地讲了一遍。

见清语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寻短见的迹象,薛沐紫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告辞。

这边刚送走了薛沐紫,又听见柳香进来通传:“小姐,五小姐来了。”

清雅扶着佳玉的手刚一进门就上上下下地将清语打量了一番,然后疑惑道:“还好,不像上回那样子。”

清语一时茫然,不解道:“五姐姐说什么呢?快请坐。”

清雅依言坐了,看了清语一眼道:“都说无尘阁垮了,无尘公子失踪了,显然,你是被他给甩了,不过看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估计不会像上次一样寻死觅活了吧?”

清语愕然,清雅这话说得可真够难听的,真不容易听出来她这是在安慰自己。

“五姐姐说笑了,以前是清语不懂事,如今却是不会了。”清语笑了笑道。

清雅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道:“不会最好,你还欠我一套润肤霜呢,要是你死了,我找谁要去。”

“……”

清雅说话虽然不中听,但是清语知道,她其实是在变相地表达她的关心。

自打无尘阁关门无尘公子失去音讯后,这侯府里上上下下都把她看得颇紧,她这颂兰苑里几乎时时刻刻都有人来往,不是姐姐妹妹,便是两位姨娘,要不就是外头的闺中好友前来探望,清语知道,这是他们担心自己接连两次失恋,怕自己想不开呢。

对于亲人的关怀,清语很是感动,但是心中也有些愧疚,毕竟她是知道真相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每日里开开心心,一日不落地晨昏定省,让关心她的人安心。

很快便到了薛沐紫出嫁的日子,作为薛沐紫的闺中密友,清语是定然要去参加婚礼的。

靖国公府娶孙媳,此事原本不算太大,但是因京中刚出了朱子优这档子事,皇帝需要一些积极的消息转移老百姓的视线,所以特地命礼部官员承办了这场婚礼,并提前送了份大大的贺礼。

靖国公府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如今又有皇帝先表了态,谁敢不放在眼里?

于是这场婚礼办得分外热闹,宾客可谓络绎不绝,贺礼更是收得靖国公府的司仪手软。

不过,在好友出嫁的大好日子里,清语却有些不高兴,因为她在宴席上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

或许,也算是个大麻烦。

☆、第一百八十三章 剩女又如何

虽然大周朝没什么男女不得同席的破规矩,但在靖国公府娶孙媳这样高规格的婚宴上,却是分了男宾席和女宾席的,毕竟客人太多,倘若男男女女混在一起,难免挨挨擦擦,到底还是有些避讳的。//**//

清语是跟清莲、清雅几姐妹一起来的,随身带的丫鬟们自然是不能入正席的,姐妹几人进了国公府后便和自己带的丫鬟分开了,自有国公府的丫鬟领着几姐妹往正厅入席,丫鬟们也自有下人的宴席,同样也是有酒有菜的。

几姐妹几个安安静静地寻了一张空桌围着坐了,又有丫鬟们送来茶水点心,小心地在一旁伺候着。

清缈年纪小,近日来侯府里发生的事她多有不知,入座后不久便叹道:“哎,姐姐们都在,独独少了七姐姐,也不知她如今在哪里。”

清莲扫了清缈一眼,正色道:“以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清芳才是你七姐姐,明白了吗?”

清秀从宗谱里除名后,连带着姐妹们的排序也都更改过了,如今的宋七小姐已经不是宋清秀,而是原本排行第八的清芳了,至于清缈,如今却成了宋八小姐,倒是让她好生不习惯。

清缈虽然天真,却也不是不懂事的小毛孩子,也知道自己在外头提起清秀有些不对,忙转身扭着清芳的胳膊赔礼道:“清缈一时失言,七姐姐不会怪清缈吧?”

清芳难得地抬起头来,笑了笑道:“怎么会,其实我偶尔也会想起她呢。”

提起清秀,几姐妹心里都有些不痛快,尤其是年长的几个,既哀其不幸,也怒其不争。

虽然清秀已经从侯府除名,可到底是宋家的女儿,做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难免为人诟病,不过好在此事牵扯到皇家秘辛,到没有多少人敢胡乱嚼舌根,尽管如此。宋家几姐妹走在外头的时候,也总会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除了这一层愤怒外,众人心中也有些担忧。都知道清秀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今被贬为庶民,不知是否吃得饱穿得暖,更不知那位落难的王爷对她到底好不好,虽说几姐妹在一起时磕磕绊绊。可真的没了这个人时,却免不了心中牵挂。

不过这些愤怒和牵挂却与清语无关,清秀曾经下毒害自己,她没有落井下石便已经算是客气了,又怎么会还跟她讲什么姐妹情谊。

几姐妹因提起了清秀,正默然间,却听得旁边传来一声讥笑,“啧啧。这不是嫁不出去的宋六小姐么?你怎么好意思参加我哥的婚宴啊?莫要把霉运带到咱们府上来了。。。。。”

宋家几姐妹闻声看去,却是杜如月站在一旁,正一脸嘲笑地看着清语。说话的声音颇大,显然是想要清语在众多宾客面前丢脸。

清语还未来得及开口,清雅却已经站起身来,冷笑道:“杜九,你搞清楚,这里是靖国公府,你已经嫁人了,以为这里还是你府上么?你府上姓白,白大娘子。”

清雅素来是连自己人都能气得吐血的,气起外人来那更是当仁不让。立刻就把杜如月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咬着牙喘了老半天气儿才缓过神来,指着清语咬牙切齿地道:“那又怎么样?这里总是我娘家,像她这样不吉利的人出现在我哥的婚宴上,我有权劝她退席。”

清雅大怒,却被清语一把拉住了衣袖。“这个泼妇!”清雅愤愤地骂了一句。余下的却被清语阻住。

“杜九小姐,或者我该称你一声白大娘子,不过,不管怎么称呼你,你终归还是杜如月。我想,有件事情是不是你忘了?”清语起身,拍了拍清雅的肩,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却面上带笑地对上了趾高气昂的杜如月。

“我看是你忘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被退亲的,又怎么被无尘公子给甩了的。哈,只有一次的话,还可以推说是你运气不好,两次嫁不出去,这就不得不说你是个没人要的扫把星咯。”杜如月想必是在白家被白幕远的老娘给操练得狠了,如今说话难免一股子泼妇味儿,清雅倒是骂得一点儿没错。

清语心中有数,也不生气,笑了笑道:“多谢白大娘子关心了,我嫁不嫁得出去还不劳你来操心,倒是上回诗会上,我记得似乎有人输了赌局,曾发过誓……”清语说到此处便停住了话头,面上含笑地看着杜如月。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客人们顿时便明白了清语说的是什么,却又不好笑得太夸张,尽皆捂着嘴低头偷笑。

这靖国公府的婚宴虽然是有圣旨赐婚的,可没有圣旨要求你杜九小姐一定要出席,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清语面前,已经算是违背誓言了。倘若她不自己上赶着讨没趣,清语倒不会找她的不自在,如今她偏要将脸凑上来让人扇耳光,此时不扇,更待何时?

杜如月这回气得脸都绿了,胸口急速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后才红着眼圈,愤愤地一跺脚,转身朝外头跑了。

清语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坐下,却见满桌子的姐妹都拿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我一直以为你是面团儿捏得,谁都能捏吧捏吧,愣是没看出来,你也是小泼妇一个。”清雅眉开眼笑地道。

“……五姐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清语有些啼笑皆非。

清雅笑道:“自然是夸你,你收拾了杜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损你做甚。”

这出小闹剧很快便消弭于无形,清语和无尘的事情毕竟是处于保密状态,知道他们关系的人极少,所以杜如月的话只是让人怀疑而已,却没有引起什么共鸣。

宴席结束后,清语跟姐妹们出了靖国公府,因今日客人太多,所以马车停得很远,所以众姐妹不得不一路走去马车那边,顺便也当是消食儿了。

没走出多远,便听得有人在身后唤道:“六妹妹!”

能这么叫清语的便只有舒畅舒公子了,清语转头朝身后看去。果然是舒畅站在不远处,正面上带笑地看着她。

清语忙转身朝舒畅行了个福礼,“清语见过舒公子,舒公子可是有事?”

舒畅笑道:“没事便不能来找你?”说完便打算朝宋家姐妹走去。当他的目光越过清语看到她身后时,神情却突然凝住了。

清语也察觉到了舒畅目光有些不对,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朱子文一袭白衣,妖孽得不似真人似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正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舒畅。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噼里啪啦地撞出了火花,却是谁都没有先说一句话。也没有人先动一步。

清语位于这两人气场的正中央,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忍无可忍后,硬着头皮看向朱子文,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朱子文嘴角带着笑,将目光转向清语,意有所指地道:“我要是再不来,你就得被别人拐跑了。”

他这一句话。把清语闹了个大红脸,却让清语身后的舒畅脸色一片煞白。

'文'“你托我替你安置王府里的姬妾,原来……原来是为了六妹妹?”舒畅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人'朱子文看到舒畅这般模样。心中颇有些不忍,但感情的事情哪里是能谦让的?只能朝他点了点头。

'书'舒畅颓然地后退了一步,脸上血色尽褪,自嘲地一笑道:“原来如此……”

'屋'说罢,深深地看了清语一眼,然后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地走了。

清语正心中难过,却见她身后一人小跑着跟上了舒畅,再看时,才发现那人竟然是四姐姐清莲。

怎一个乱字了得。

清语闷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转头却发现朱子文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里都透出浓浓的不满。

“你这半个月跑哪里去了?”

“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两人愤愤地对视了片刻后,竟然同时开口,连问话的口气也都是一般的冲。

这两句话一出,之前沉闷的气氛霎时不见,两人都笑了起来。

此时这条路上只剩下清语和朱子文两人,其余的姐妹早就自觉地腾出了场地。朱子文与清语并肩朝马车那边缓步行去。

“皇兄安排我的人去调查木子希的身份,另外嘛,我这半个月一直在遣散王府里的闲花野草,你知道,有些人背景有点儿复杂,没办妥之前我不好来找你,怕她们寻你的麻烦,现在好了,都安置妥当了,以后再也没人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了。好了,我说了,现在该你说了。”

朱子文交代了他这半个月来的去向,然后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清语,认真地等她的回答。

清语还不太习惯这张妖孽的脸,直被他看得有些眩晕,低头红着脸应道:“舒公子是个好人,心好人也好,我只是不希望他难过罢了,舍不得是有的,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种。”

朱子文挑了挑眉,“哦?我想的是哪种?”这句是上扬的声调。

清语抬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飞快地朝马车处行去。

朱子文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柔声道:“这么小气?不逗你了,过几天我去向皇兄求圣旨,你怎么看?”

清语羞红了脸,把头偏向一边,小声反问道:“什么怎么看?”

“我说,我想娶你,你怎么看?”朱子文的脸也红了起来,活了二十来岁,他也是第一次说这种话。

清语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只见那张妖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如星般的眸子里溢满了深情,清语不敢多看,忙低下头,嘴里却道:“说什么呢,听不清。”

朱子文松开清语的手,退后了一步。

正当清语愕然地抬头看向他时,却见他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宋清语,我要娶你,你愿不愿意。”

这里离停放马车的地点已经不远了,有不少客人以及客人带来的仆人候在那边,朱子文这一嗓子喊得那边所有的人都朝这里看了过来。

清语脸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脖子里面,虽然羞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拔一条缝出来钻进去,但她还是抬起了头,朝着朱子文嫣然一笑,点头应道:“我愿意。”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结局

亲王大婚可不是一件小事,其规格仅次于皇帝大婚,可谓隆重无比。

单单是钦天监选日子便耗时近半月,郑重无比地定下了大婚的时间,然后通知礼部,由礼部安排婚礼的各项事宜。

礼部拿到大婚日期后,大小官员们凑在一起,又忙活了近半个月,这才列出了详细的清单,这其中包括亲王大婚的规格与定制,以及宴席的规格定制等等。

这份严格按照亲王分位定下的清单却被皇帝驳回,勒令礼部再提高半个层次操办。

在亲王的规格上再提高一个层次,那是皇帝大婚才能动用的仪制,若真这么做了,那就叫僭越,不过若只提高半个层次,倒不会有这个顾虑,这是表示皇帝的恩典,前朝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先例。

礼部花了十天的时间,重新列好了清单呈递上去,这回皇帝总算满意地御笔亲批了。

礼部的人领了有朱批的奏折离开后,皇帝摸着下巴,脑子里却在预算着这次朱子文大婚的开支。

“提高半个层次,看上去是朕亏了,其实,朕是赚了,这小子只娶一次亲,不娶侧妃不纳小妾,此后一干大小婚礼都可以免了,倒是给朕省了一大笔。”

皇帝摸着下巴,笑得有些得意。

订好了大婚的时间和章程,接下来便是正式的实施阶段了。

因是亲王娶亲,所以三书六聘什么的全是由礼部官员出面,其郑重的程度,几乎与皇帝大婚相仿。

这样的殊荣,除了宫中的上官皇后,便只有忠睿候府的宋六小姐独一份儿了。

由于亲王身份太过显赫,所以清语的婚事几乎成了整个京城人人津津乐道的大事。

人多了,嘴自然就杂,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数百姓还是比较淳朴的,见过这二人画像的,都说他们十分般配,简直如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一般。

说好话的人不少。说难听话的人自然也有,说什么一对儿草包凑一块了之类的云云。

不过这些话明显站不住脚,只要一说出来,立即就会被人堵嘴:“瞎说什么,人家宋六小姐的才华那可是公认了的,草包?我看你才是。”

“好吧,我承认宋六小姐有才华。可仁亲王,谁不知道他啊……”

“得了你,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人家仁亲王年少英俊,身份又高,就算不会舞文弄墨又咋地?”

“……”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大婚的时间却依然一步步临近。

清语的绣工不过关,她的嫁衣自然是由专门的绣娘替她完成。所以越是临近大婚,她反而越是得闲,成日里应付三三两两来向她祝贺的好友和闺蜜。

不过。就在婚礼的前三天,清语突然忙碌起来。

先是镇国公府的安国夫人送来添妆礼,指名要清语查收。//**//

送礼的马车停在二门外,清语不得不亲自前去,当她看到三大车的添妆礼时,还是被惊得不轻。

杜雅雯从马车上跳下来,不无遗憾地道:“可惜了,这么好的闺女。”

清语哭笑不得,上前行了个礼道:“伯母,您这是干什么?莫不是把国公府搬空了吧。”

杜雅雯咧了咧嘴道:“我倒是想。不过还是得给没过门的媳妇儿留些,你也晓得我只得畅儿一个孩子,又没得女儿,留那些嫁妆来作甚?再说,在我心里,你就跟我女儿一样。就这些我还嫌少了呢,哪有嫁女儿这么点儿嫁妆的?”

随后不由分说地让人把三大车添妆礼留下,跟清语道别后离去。

清语这头还没把这些东西安置妥当,甬道里却又来了一辆马车。

这回领头的是一位宫中的太监,马车停稳后忙不迭地下来,朝着清语一礼道:“见过宋六小姐,小的是奉了敏贵太妃的令,前来给六小姐送上添妆礼。”

敏贵太妃宋文敏,乃是宋元义的亲姐姐,膝下无子,在宫中一向低调得很,从来不搞风搞雨。

清语上面两个嫡出的姐姐出嫁时,她也送过添妆礼,不过都是一个妆奁的珠宝首饰罢了,至于庶出的女儿出嫁,则只是送了一套寻常的首饰。

清语也只当是寻常的礼,忙上前朝着那位太监一礼道:“有劳公公了,还请公公替清语谢过太妃娘娘,改日清语定当入宫亲自道谢。”言罢朝跟在她身边的柳香递了个眼色,柳香会意,忙送上一个大大的红包。

这位公公也不推辞,笑眯眯地接了赏,回身便命跟来的人吭哧吭哧地把马车上的东西往下搬。

一个箱子、两个箱子……这些人足足从马车上搬了六个大箱子下来,这才停了手。

“这是……”清语有些目瞪口呆,箱子和妆奁她还是分得清的,她原本以为姑母的添妆礼不过就是一套寻常首饰,顶破天优待她,会有一妆奁首饰就不错了,却没想到是这么华丽丽的六大箱子东西。

那位公公笑眯眯地道:“这些都是太妃娘娘平日里用不上的珠宝首饰,如今六小姐大婚,便一并寻了出来送于小姐添妆。”

六大箱子珠宝首饰!清语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有些木然地再三道谢,然后目瞪口呆地目送那位太监搭乘马车离去。

收拾规整这些添妆礼便用掉了清语近半天的时间。

敏贵太妃的礼物倒还好收拾,原封不动地抬回芷兰苑即可,但安国夫人送来的,却不得不重新整理登记一番。

这份添妆礼里面,有房契地契,也有珠宝首饰,还有罕见的各类布料,各种摆件等等,满当当的三大车,单是珠宝首饰就有好几大箱子。

这一天的震惊还未过去,第二天一早又收到了太后娘娘送来的添妆礼。

哪有未来婆婆给儿媳妇儿送添妆礼的?这明显不合规矩啊。

但是人家是太后,人家觉得合理那就合理。

礼物都送来了,清语也不能给退回去,只得命人前来整理登记,然后再一一搬回到芷兰苑里。

太后的添妆礼。比安国夫人的和敏贵太妃的都要夸张,整整六大车。

清语收礼已经收得麻木了,却不料刚过了午时,又是一批宫中出来的添妆礼送到。

这份添妆礼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陆蒙送来的。跟安国夫人和太后太妃的礼物比起来,这份添妆礼就显得正常多了,一个普通的大箱子而已。

不过皇帝给未过门的弟媳送添妆礼,这种事情本身其实就很不正常,不过,这几日不正常的事情委实太多,清语也顾不得去细想了。千恩万谢地接了礼,然后命人抬回了芷兰苑。

回到芷兰苑后,清语打开箱子,摆在箱子最上面的赫然是一个半圆柱形的铁卷,其上崁着密密麻麻的金字。

清语心跳如雷,俯身细看铁卷上的金字:

“顺昌四年,赐宋氏清语一品夫人诰命,封号定国。并赐丹书铁契,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钦此。顺昌四年,帝子明亲制。”

这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丹书铁劵,可以保自己九条命,可以保子孙后代三条命,清语颤颤巍巍地摸了摸铁卷,手中冰凉的触感告诉她,这不是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过。清语的激动和兴奋只持续了很短的一个时间,随后便醒悟过来,忙寻了一块布料将铁卷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命柳香去请了宋元义过来。

宋元义赶到芷兰苑后,清语屏退了下人,将蒙在铁卷上的布料揭开。见到这个东西,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宋大人也免不了倒吸了一口气。

“父亲,这样东西清语不想声张,不想让除了父亲和清语外的任何人知晓。”清语面色沉静地道。

宋元义先是有些错愕,不过瞬间便醒悟过来,点头道:“不愧是为父的女儿,有眼光。行,此事便交给为父处理,为父会将之收好,不过收藏此物之处为父会告诉你,以备将来有个什么万一……”

清语点头应了声是。

她之所以要将此物交给父亲保管,怕的是后世子孙自觉有所依仗,便不尊法令,为非所歹,倘若真的如此,一张免死金牌又如何够用?

处理好这些闲杂事情后,第二日便是正经的祭祖大典。

清语早早歇下,第二日天不亮便有宫中来人替她张罗沐浴更衣事宜。

层层叠叠的一品诰命夫人服饰,层层叠叠的新婚诰命头饰,层层叠叠的粉底彩妆,两三个时辰后,清语只觉得自己被包裹在了一层厚厚的茧子里,除了鼻孔和眼睛还能触到一丁点儿外界的空气,其余地方都被封了个彻底。

如同一只牵线木偶般,清语被司仪搀扶着,上轿、下轿,进出行礼,一切行动全由司仪在她耳边提醒吩咐,就连什么时候需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都得任由司仪安排。

整整一天的时间,清语几乎粒米未进,滴水未沾,一套套的礼仪下来,她已经快累垮了。

众人的朝贺,礼部大人们的唱词,皇帝的谕旨,太后的懿旨……这些种种声音,已经变成了一道道字符,从她耳边滑过,钻进去,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直到一身玄色正装的朱子文出现在她视线内时,她的神魂才归了位。

清语回过神来时,已是被司仪搀扶进了亲王府里头特制的新房内。

四周一片红色,红色帐幔,红色窗纱,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灯罩,红色的喜服……唯独站在她面前的朱子文身穿黑底红色描花的长衣。

朱子文极少穿黑色的衣裳,如今这一身,更是衬得他丰神如玉。

这样的人放在前世,她是想也不敢想的,如今却实实在在地站在自己面前,即将成为自己的夫君,不,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夫君,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耳边有轻浅的声音响起,清语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仰头望着不似真人般的朱子文,不由得有些走神,随后便看见朱子文脸上的笑意渐渐扩大,竟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这时清语才听见耳边有个声音颇有些不满地道:“请王妃饮合卺酒!”

清语顿时知道朱子文在笑什么了,自己竟然看他看得入了神,司仪不知喊了多少次“饮合卺酒”她都没听见。

一念及此,清语的脸腾地一下便红了个透,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两人饮了合卺酒,便算是礼成了,再后面便是洞房花烛。

亲王的洞房是没人敢来闹的,唯一敢来闹腾的,却又不可能来闹,所以倒是乐得个清静。

室内红烛静静地燃烧着,通红的烛身一如这一对新人通红的脸颊。

“清语,夜深了,不如我们歇息吧?”朱子文搂着清语的肩,颤声道。

清语极小声地应了一句,朱子文的回应则是一个绵绵的热吻。

动情时刻,两人的呼吸都已经急促得不像样了,朱子文手忙脚乱地解着清语的腰带,奋战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后,总算如剥洋葱一般剥到了最后一层,却听清语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你是处男吗?”

“呃……”一阵沉默之后,便听见朱子文不怀好意地回了一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全书完】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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