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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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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雅雯闻言只能苦笑,她也曾想过要撮合舒畅跟清语,把清语拐成自家的儿媳妇儿。可是,只有自家儿子对此上心了,奈何清语心不在此,这种事情又哪里勉强得来?
“倒是好事,但愿他们有缘分吧。”杜雅雯酸溜溜地祝福道。
太后却没听出来自家妹子语气里的不痛快,倒是乐呵呵地点头道:“哀家估摸着,有戏。”
再说清语和朱子文离开太后的寝宫,自然不会知道太后两姐妹背地里的议论。
两人之间相处得颇为尴尬,一路走了老远,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朱子文领先两步走在前头,清语则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越走得久清语便越是觉得朱子文的背影隐隐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更无法将这背影跟任何熟悉的人对上号。
“王爷……”
“你……”
不说话时,两人都沉默,一开口却是两人同时开口,不同的是,清语脑子里琢磨着该说什么,脚步还依然保持着向前的趋势,而朱子文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两人顿时撞了个满怀。
清语比朱子文矮了近一个头,这一撞之下,脸便贴上了他的胸膛,顿时一股熟悉的香味钻入她的鼻尖。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识破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识破
若说朱子文的背影还只是让清语觉得有些怀疑的话,那么他身上的气息则算是完完全全地出卖了他。
朱子文身上的味道跟无尘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体味,除了一些古里古怪的体臭外,这世上很难找到两个体味一模一样的人。
天生的体味通常极淡,在没有其他气味干扰的情况下,也只能在很近的距离内才能闻到,甚至很多人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到底是香还是臭。
但是,很不巧,清语鼻子比较灵敏,而且对无尘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气息可谓非常熟悉,这一撞之下,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先前她还无法将无尘的背影和朱子文对上号,可如今再一看,便惊觉这两人的可疑之处实在太多了。
两人身高完全一样不说,体型差距也不是很大,只是无尘的腰身略宽,显得稍稍壮实些,朱子文的腰身却窄了少许,显得更颀长一些。
她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清语心跳如雷,抬头看向朱子文的脸,眼前这张脸实在太过俊美,俊美得近乎妖孽,除了眼神之外,再也无法找到半点儿与无尘相似之处。
但是,这双眼眸里闪动的光彩,却又是那么熟悉,熟悉得叫她心悸。
按理说,清语不该怀疑无尘的身份,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不由得想起无尘送给自己的面具时说的那些话来,记得那时他曾经说过,再好的易容术,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身形。
如果,如果无尘便是仁亲王,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难道要嫁进亲王府里,每日里跟一群侧妃小妾什么的争风吃醋,斗个不眠不休?成日里担心自己饭菜里有没有毒,担心自己的孩子活不活得下去?
一念及此,清语顿时心乱如麻,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沉郁起来。
朱子文哪里知道清语一瞬间便转了这么多念头,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下意识地柔声问道:“撞痛了?要不要紧?”
清语此刻只想掉头就走,但到底是在皇宫,闹情绪她也不敢在这里闹,再说,自己的猜测未必就一定正确,万一只是一个不美丽的误会的话,自己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于是,清语平心静气,勉强一笑道:“没事,多谢王爷关心。”
“你好像很怕我?”朱子文笑问道。
清语垂首摇头道:“没……没有,王爷说笑了。”
朱子文还是第一次见到清语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一时玩心大起,躬身将脸放到与清语视线齐平的位置,嘴角带了一抹坏笑道:“宋六小姐,你可知道太后娘娘让本王陪着你,是何用意?”
清语其实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此时说出来未免显得有些自作多情,于是只得装傻充愣道:“太后娘娘的意思臣女岂敢揣测,王爷莫要为难清语。”
朱子文听到清语这不温不火的回答,心中笑开了花,暗想:这丫头还真是在哪里都不肯吃亏啊,且逗逗她。这样想着,嘴上便挑起一个邪气的幅度,朝清语眨了眨眼道:“太后娘娘这是在撮合咱们呢,宋六小姐难道真没看出来?”
朱子文的脸凑得有些近,清语脸上的表情他一丝一毫也没有漏掉。
待见到清语的脸色渐渐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绿后,朱子文的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
自己就这般不招人待见?只听说有人撮合,便能怕得脸都绿了?
看来,自己想要抱得美人归,还有些难度啊。
“王……王爷莫开玩笑。”清语尴尬得说话都结巴了,一张脸无论她如何勉强,硬是挤不出一个笑脸来。
朱子文不敢把她逗得太狠了,免得她更是厌恶自己,只得见好就收,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宋六小姐真是无趣,开个小玩笑也不行,走吧,本王可是领了太后娘娘懿旨的,带你去御花园逛逛,免得不好交差。”【。52dzs。】
说罢,当先一步走了,清语松了口气,跟在朱子文身后,一路朝御花园行去。
好在这一路朱子文并没有再说什么让清语下不来台的话,两人别别扭扭地围着御花园中央的大湖转了一圈,这一圈走下来,竟然用了近一个时辰,可见御花园有多大。
清语实在是走得累了,奈何朱子文似乎还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甚至打算再去另外一座御花园逛一圈,清语怕了,告饶道:“王爷,不如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朱子文这才察觉到清语走得额头都见汗了,忙暗道了一声惭愧。
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让清语适应他这个身份,所以自以为一路相处融洽,便想无限制地走下去,但他哪里会知道,这所谓的融洽不过是表面而已,清语心中揣着怀疑,巴不得多和他说些话,以便寻找漏洞破绽,哪里是什么真的融洽?
朱子文暗恼自己得意忘形,忙朝不远处的亭子一指,笑道:“也好,那边便有歇脚处,去坐坐吧。”
两人进了亭子坐下后,自有分管这一片儿的宫女太监前来,摆上茶果点心,在一旁服侍。
朱子文原本就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跟清语单独在一起,哪里需要这些人伺候,带他们摆好杯盘碗碟后,便挥手打发这些人都下去了。
清语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朱子文,笑问道:“听闻王爷喜欢作画,不知清语可有这份荣幸,一睹墨宝?”
这纯粹是清语在胡说八道,她听过的关于朱子文的传言,除了好色还是好色,哪里有关于作画这方面的。
朱子文怔了怔,随后笑道:“本王儿时的确颇有绘画天赋,不过如今却是不爱舞文弄墨了,若宋六小姐真有兴趣,本王倒是可以把儿时的画作拿出来,让宋六小姐开怀一乐。”
不上套?清语暗自愤愤,脸上却带笑,摆手道:“那就不必劳烦王爷了,看来传言有误啊。”
朱子文意有所指地道:“宋六小姐此言极是,传言哪里做得真。”
这里没有第三人,朱子文和清语说起话来倒是比较随意,只是清语不怎么敢看朱子文的脸,那样妖孽的容貌,她怕自己多看两眼便会奋不顾身地沦陷。
两人这一坐,又是闲聊了近一个时辰,清语看了看天色,已经临近晌午了,忙起身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想必太后娘娘该等得着急了,不如回去吧?”
“也好。”朱子文其实心里头矛盾得很,他倒是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跟清语腻在一起,但是要在自己深爱的人面前假装另一个陌生人,天知道有多难,他要多隐忍,才能不拿依恋的目光去看她。
两人前后脚回到万寿宫里,太后和杜雅雯都在。
见这二人一起回来,太后不禁笑得见眉不见眼地对杜雅雯道:“怎样,输了吧,哀家就说他们合得来,出去少了两个时辰是不会回来的,你非得跟我堵他们不足一个时辰就会回来,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杜雅雯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清语笑,清语被她晓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一张脸红得简直快滴出水来。
朱子文忙为清语解围道:“回母后,原本宋六小姐早就想回来的,是儿臣嫌累,在外头坐了一阵,所以耽搁了时辰,还望母后莫怪。”
太后笑得更欢了,“不怪,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怪。”
清语大窘,但是接下来杜雅雯说了一句话,却让清语更窘了。
“俗话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大概便是如此了。”这语气,不可谓不酸。杜雅雯没法不酸,她的宝贝儿子求之不得的人,如今眼看就要花落别家了,能不酸嘛?偏偏这个人还打不得抢不动的,也只能酸酸了。
清语恨不得刨个地缝钻进去,有心想反驳两句,又觉得眼前这两位都是长辈,说重了失礼,说轻了那叫欲盖弥彰,于是索性闭了嘴,任她们调笑了个够。
还在还是没影儿的事情,太后说笑了两句也就住了口,倒是眉眼之间皆是满意,随后赏了清语一大堆东西,有黄金白银,丝绸布匹,珠宝首饰,摆设挂件。足足地装了三大箱子,由宫中专用马车先一步送去了忠睿候府。
“时候儿也不早了,哀家吃得清淡,便不留你们饭了,有哀家在,你们几个也吃不饱,都退下吧。清语,记得闲暇时,多来陪陪哀家。子文,你也是。”太后本来是想说,你们两个没事多勾搭勾搭的,但见清语兴致一直不高,怕适得其反,倒是收敛了些。
末了,清语跟在杜雅雯身后出了皇宫,照例先乘坐了宫中马车,一路出了宫门,再转了镇国公府的马车。
“清语,不然中午去我府里吃饭?”杜雅雯上了马车后对清语道。
清语心中正烦闷着呢,哪里吃得下饭,闻言摇头道:“不了,还是劳烦伯母送清语回去吧,家父还在病中,清语放心不下。”
杜雅雯只得作罢,此后一路闲聊,马车很快便到了忠睿候府。
清语回到芷兰苑,第一件事便是写了一张帖子,托柳香送去无尘阁,约无尘去作坊那边见一面,时间随他定。
待帖子送出后,她才带着墨香,一路去了颂兰苑。
忙碌了两日未见到宋元义,再见时清语发现他的气色已是好了许多,已经能自己起身坐在床头了。
“父亲这两日感觉好些了吗?”清语朝正在给父亲喂药的李姨娘笑了笑,然后向宋元义问道。
宋元义气色不错,脸色却不大好,愤愤地道:“好了些,好在你们都挺好,孽障只出了一个,否则还不得被气死。”
清语愕然,转头问李姨娘道:“怎么了?谁惹父亲生气了?”
李姨娘叹了口气道:“是七小姐。”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拆穿
第一百七十八章 拆穿
“什么七小姐,那孽障已经不是我宋家的人了。”宋元义一想起昨日里的事儿,便气得脸色涨红,不停地咳嗽起来。
李姨娘忙躬身扶他起身,在他背上一阵轻拍,待他咳得消停些了,才柔声劝道:“老爷莫气,谁个年少时不做错事,想必待她年长些了,便会晓得老爷的苦心了。”
宋元义已经气过了,闻言只是冷笑:“进了那样的人家,还能等到年长?罢了,不说这个,你们都下去吧。”说完朝清语和李姨娘二人摆了摆手,又摇头叹了口气,翻身背朝外头躺了下去。
清语应了声是,转头便见李姨娘给她递了个眼色,心中领会,于是跟着李姨娘出了卧房,过了大厅,到了一旁的耳房里,李姨娘这才叹道:“也不怪老爷气,七小姐这回的确闹得不像话。”
清语自打进了天牢便没再见过清秀,也故意不去问起,所以还不曾知道她已经投奔了四王爷,故而听得李姨娘的说辞,不由得一愣,疑惑道:“清秀她怎么了?”
“昨日四王爷派了人来咱们侯府,直接递了庚帖,连聘礼也一并送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即便是要娶妻纳妾,那也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连个媒人都没有,这不是强娶么这?老爷气不过,叫人把庚帖聘礼全扔了出去,后来……”李姨娘有些迟疑,不知道有些话当讲不当讲。
清语听了个半截,哪里肯依,忙问道:“后来怎样?”
“后来老爷便命八少爷去见了族里的几位老人,又见过了太夫人,听说,已经把七小姐从宗谱除名了。”
八少爷是宋玄书,他有官职在身,在族老面前也算说得上话。
清语闻言大惊,在这个年代,宗谱除名那可是大事。宗谱除名之人,已经不在九族范围内,彻头彻尾成了无根飘萍。
“怎么会这样?”清语喃喃地道。
李姨娘苦笑道:“老爷做事素来不会这般不问缘由,必然是有他说不出口的苦衷才会如此,以后少提七小姐便是,兴许待七小姐想通了,此事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李姨娘这句话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从来没有族谱除名后还能加回去的,又不是扣扣黑名单,想加想删都随你。这宗谱出名后,不止是宗族内通告,同样还要去衙门改换户籍,手续一大堆,岂能由得你想除就除,想加就加?
看来清秀这回是真的把父亲惹恼了,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清语也懒得去关心这些,她自己还一堆烦心事呢。
离了颂兰苑,清语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芷兰苑,不多久柳香已经拿着无尘的回帖回来了。
无尘约定的时间是明日巳时初,清语收起帖子,心里头却忐忑起来。
自己的确是想见到他,亲口听他一句话。可是见到他以后呢?然后自己该怎么对待他?分开?还是怎样?
清语的思绪反反复复,煎熬了足足大半日,数着时辰捱到了傍晚,去各处请了安吃过晚饭后,早早便歇下,虽迟迟无法入眠,但好歹算是把这一天捱过去了。
第二天又是一圈儿请安下来,便到了约定的时辰,清语带着柳香,乘马车直接去了作坊。
客厅里,无尘已经到了,正悠闲地品茶,一眼见到清语,忙起身迎了上来,笑道:“叫我好等。”
清语没心思跟他说笑,转头朝柳香打了个眼色,柳香会意,带着屋里的丫鬟退了出去。
无尘见她神情凝重,也收起了笑意,疑惑道:“怎么了?”
清语没有答话,抬手掩上房门,朝里屋走去,走了几步见无尘没有跟上来,又回头闷声道:“进来。”
进了里屋,无尘不解道:“清语,你到底怎么了?”平日里清语最是忌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今日竟然主动地邀他进了内室,这多少让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清语转过身来,定定地注视着无尘面具下那张脸:柔和的轮廓,圆润的下巴,明亮的眼睛……没有起疑时,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跟仁亲王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便再难除去,如今再看时,却觉得怎么看怎么都相似。
“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是谁?”清语心中五味扎陈,唯独缺了往日的甜蜜。
无尘怔了怔,强笑道:“不是说好等我两年的吗?今儿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我想知道。”清语的语气有些生硬。
无尘笑容敛去,眸子亮闪闪地看着清语,抿了抿嘴道:“我以为你不会在乎我的身份。”
“我是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王公贵族也好,商贾乞丐也罢,只要是你便成,我不在乎权势地位,我在乎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在乎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你做不到,我也不用再眼巴巴地等什么两年了。”
清语情绪有些激动,说到后面眼眶已是微红了。
无尘揽住她的双肩,柔声道:“谁说我做不到?我答应过的事情怎么会做不到?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无尘,可是我不敢相信仁亲王。清语心里说着。
见清语不说话,无尘有些着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清语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无尘已经猜到是前日以朱子文的身份和她见面时出了问题,他也想坦诚地告诉清语,他便是朱子文。
但是,那个身份有太多顾忌,朱子优手段太多太恶劣,实在叫人防不胜防,他不敢赌。
“如果……”无尘思索再三后开口道:“如果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呢?”
清语一愣,没想到他会拒绝。随后却是一阵黯然,低头闷声道:“那……那就不再相见。”
无尘闻言心中一颤,放在清语肩上的双手触电般地松开,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清语心痛难当,这个人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花心风流的仁亲王呢?哪怕他是一个乞丐,自己也不会如此难过。
都说传闻误人,可是她昨日已经亲口证实过了,仁亲王府里有无数姬妾,有的是皇帝赏赐的,有的是别人送来的,有的是上赶着自己倒贴的。
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嫁进那种地方,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倘若原本就不相识还好些,不爱自然不在乎,也不会争风吃醋,可是她已经爱上了他,要怎么接受后院的那一大家子?
难道要让自己言笑晏晏地看着无尘搂着别的女人,还亲热地跟她们称姐道妹?
“我说,如果你不能告诉我你是谁,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清语想到那种可怕的后果,顿时硬下心肠,再重复了一遍。
无尘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上不来也下不去,脸涨得通红,老半天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不要见面?”他双手握住清语的肩,低声吼道:“就因为我不肯告诉你我的身份?”
“是。”
听到这句回答,无尘无力地放开手,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几个月前,他也许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不见便不见,也没什么了不起。
但是在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洒脱,心中有了牵挂便再也不敢说潇洒。
尤其是在清语入了天牢的半个月,日日思念担忧却不得见,这样的日子他简直是过怕了,简直不敢想象倘若将来他的整个一生都要生活在那种日子里,会是怎么一种场景。
所以,即使他此刻觉得心很痛,很难过,也很愤慨,可他依旧没有转身就走,他害怕这一走,就再也无法回头。
清语见他迟迟没有回答,于是索性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我知道你很为难,不如我换个方式问你。你究竟是不是仁亲王,如果你不是,那我以后再也不会问关于你身份的事情,如果是……”
“如果是,又怎样?”无尘声音有些颤抖,心情忐忑得像是等待判决的囚徒。
“如果是,我们便不能在一起了。”清语冷下心肠,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无尘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只余下苍白。
“为什么?”无尘颤声问道。
清语说不出口,难道要说,你王府后院儿女人太多,我会吃醋?
她沉默的时间不长,但无尘却觉得等得太久了,忍不住低吼道:“宋清语,你要判人死刑,至少要有罪名,我要知道为什么。”
无尘的样子有些歇斯底里,却又在竭力隐忍,这样的他,让清语看得有些心疼。
沉默良久后,清语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缘由。
“我之前说过,我不会给人做妾,更不可能跟人共侍一夫,我所求的不过是一夫一妻白头偕老的简单生活,很显然,我们不合适。”
无尘愣了片刻,脸上隐忍的痛苦已经褪去,倒是满脸的啼笑皆非。
“就为这个?”无尘的声音竟隐隐带着些雀跃。
恋爱中的人,真的无法用常理评述,上一刻还觉得心伤欲死,下一刻却又欣喜若狂了。
无尘此刻便是如此,先前已经觉得一条小路已经走到了绝处,再无路可去,一眨眼的工夫,却是柳暗花明,前路坦荡,这个中滋味,真是难以描述。
清语哪里知道无尘的心思已经在油锅里打了个滚,如今正被放进了蜜罐子里,闻言虽觉得奇怪,但还是点头应道:“是,兴许我就是传说中的妒妇吧。”
无尘心中欢喜,一把搂住清语的腰身,将她高高举起,大笑道:“我喜欢妒妇。”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柳暗花明
第一百七十九章 柳暗花明
清语不明所以,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大怒摔门而去的么,这是怎么了?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发神经,既然已经决定分开,便由不得他再轻薄,于是红着脸呵斥道:“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无尘乐呵呵地把清语放下,却不松手,而是轻轻搂她在怀,满心甜蜜地道:“你刚才吓死我了,以后不要再说不再见的话了。”
“……”清语好一阵无语,敢情自己费力巴巴地说了那么多,这家伙根本没听进去。
她正要再放两句狠话,无尘却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柔声道:“王府里的那些女人,我从来都没有碰过,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等有些事情了结了,我会给她们一笔钱,打发她们另寻他处安置,嫁人也好回家也罢,都由得她们,不会留下任何一人来碍你的眼。”
清语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二十多岁的男人,除非身体有隐疾,否则怎么可能熬得住。
“说的倒是轻巧,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安排她们另寻他处安置,人家的日子该怎么过?”清语虽然心中疑惑,但却下意识地便信了。
能让一个素来高高在上的人为了取信自己这样伏低做小地解释了这么多,她又怎么好再怀疑。不过,信是信了,该问的该说的,却还是要说。
无尘像眷恋主人的小猫似地,下巴在清语的脖子上蹭来蹭去,待蹭得心满意足了,才舒服地叹了口气,平日里可没有这等亲近的机会,如今倒算是因祸得福了。
“你不是要开作坊吗,不如让她们来你这里做事,一来你可以看着她们,二来她们也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如何?”
清语虽自称妒妇,但听到无尘这样说,脸还是红了红,手上使劲儿推他,嘴里嗔怪道:“谁要看着她们了,我这里才不缺人。”
无尘闷闷地笑了起来,随后低声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她们,不过,倘若你于心不忍,本王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收下……”
“想得美”清语忙打断无尘,岔开话题道:“你还要带着面具生活吗?为什么不做回你自己?每天带着面具,难道就不闷得慌?”
无尘笑道:“你问题可真多,不过我喜欢你这样,有什么问题就摊开了说,闷在心里反而不痛快。其实,我也不想带着面具生活,真的很闷,有时候脸上还会起红疹。以前是有些小顾忌,现在才知道,从前的那些顾忌都是我自己想多了。如今却是没办法了,仇家未去,我怕牵累了你。”
清语听得心疼,抬手摸上那面金色面具,柔声道:“现在先取下来吧。你的身份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么,怎么还会有仇家?”
无尘依言摘下面具,面具下果然是一张酷似朱子文的脸,只是在面具无法遮掩的部分有一些小修饰,下巴看起来比朱子文略圆一些,鼻子也微微有些偏大,整体看起来虽然依然俊美无双,但比起本尊那张妖孽一般的容貌。这张脸却显得平凡了许多。
“人活着都会有顾忌,哪怕是尊贵如皇兄,也有许多他无可奈何的事情,又何况是我。”
朱子文取下面具后,言行举止与先前便有些不同了,这会儿他既不像原本的朱子文那样玩世不恭轻浮放浪。又不像无尘那样恃才傲物潇洒不羁,这般的性子,倒是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难道要一直这样伪装下去?”清语问。这样人前人后两个样的生活,只怕不止他累,他身边的人也会累吧。
朱子文略略皱了皱眉,摇头道:“不会,事情总会有解决的那一天。原本前些日子曾有个机会的,但是对方太狡猾,被他逃脱了,如今要再等他露出马脚,却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不过你别担心,若是两年内我还动不了他,便舍弃了这王爷身份,从此以后只是无尘,也未尝不可。”
清语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自心中闪过。
朱子文的身份已是贵为亲王,只比皇帝矮了一级,能跟他过不去并逼得他带上面具生活的人,地位跟他应该差不太多。目前看来,符合条件的便只有皇帝、四王爷,另外则是几位先帝时期的老王爷,再就是朝中一品大员。
清语因为父亲的关系,对朝中局势还算是比较了解,知道朱子文根本就没有在朝堂上任职,所以朝中大臣针对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他说的敌人,只可能是皇室宗亲,也只有这些人,打也打不得,骂也不好骂,连皇帝和太后舀他们也没辙,所以才让堂堂亲王殿下这般忌惮。
而朱子文说的前些日子那个机会,清语也隐隐地猜出了些眉目。
能把一位皇室宗亲拉下马的,绝不会是什么小事,而近期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便是慧真行刺太后一案。
难道,此案背后另有主谋,而这位主谋便是仁亲王背后的敌人?
会是谁呢?白云庵里发生的事情如今还历历在目,清语突然记起,自己和安国夫人曾在白云庵山下的枫叶林里遇见过四王爷朱子优,以及另外一个名叫“木子希”的人,木子希,可不就是李希么?
莫非朱子文忌惮的那个人,便是四王爷朱子优?
“你说的那个人,是四王爷么?”清语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朱子文有些惊讶,随后笑道:“这也给你猜到了?真是厉害。”
清语却没有笑,正色道:“那么,你说的那个机会,可是指的白云庵的事情?”
朱子文再次惊讶,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天,你连这个也猜到了?若不是我深知古岚的性子,只怕就要以为是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你。”
清语笑了笑道:“其实,这个不难猜。”
当下便把她在白云庵附近遇到朱子优的事情讲了一遍,又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尽管她说得若无其事,但是能依据这几点提示便将事情推断出个大概,还是让朱子文刮目相看。
末了,朱子文赞叹了一句:“看来我是赚了,原来美娇娘竟然是女中诸葛。”说完语气却是一顿,叹息道:“不过可惜了,你只是在白云庵山下见到他,此事却不能作为佐证,那日慧静师太曾在母后宫中诅咒子忧,所有人都猜测此事与他有关,却苦于没有证据。哎。”
清语迟疑了片刻,咬了咬唇道:“慧真师太曾经托人送给我一本经书,我和父亲研究了许久,却没看出此中有何蹊跷,我不信神佛,但慧真师太却如此郑重地将经书交给我,可见不是为了感化我入佛门,必然另有所图。不然,我把经书交给你,你来看看,里头可有什么玄机。”
朱子文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惊呆了,良久后才扶额笑道:“古岚的人几乎把白云庵掘地三尺,没找到半点儿有用的东西,却不想慧真师太早将后手留给了你,走,我们这便去看看你说的经书是否真有问题。”
朱子文说完,重新戴上面具,又恢复成了无尘的身份。
两人离了作坊,一路回到侯府,清语出门时心事重重,回去时却如拨开云雾见了青天,漫天阴霾都已散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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