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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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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朱子优哑了,方才是谁说“恩情归恩情,律法归律法”的?
这才真是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许点灯啊,但又能怎么样呢?毕竟他才是一言九鼎的皇帝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抢人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抢人
皇帝当朝宣布把宋元义一家子打入天牢,就连“救命恩人”的女儿也没有幸免,这惩罚听起来重,却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并未落到实处,至少对于宋元义一家子来说,暂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损伤。
“众卿可还有本要奏?”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脸色肃然地道。
诸位大臣即便是有些小事情想要启奏的,这会儿也不敢站出来说话了,皇帝明显不怎么高兴,此时站出来,还不等于是朝枪口上撞?没见方才四王爷都吃瘪了吗?于是大臣们十分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皇帝星目四下里一扫,眉梢微微一挑,嘴角轻扬道:“既然无本启奏,那便退朝吧。”说罢起身带着陆蒙走了,留下跪了满地,三呼万岁的文武大臣们。
宋家的事情,大臣们自然是不敢插手的,就连议论都只敢在离开皇宫后,跟关系最铁的同僚说上几句。不过,有两个人却没有这个顾忌,这两人,一个是四王爷朱子优,另一个则是仁亲王朱子文。
朱子优退朝后,离了皇宫,快马加鞭地回了王府,这次的事情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捞到,反倒把姜家绕了进去,他如何能甘心?他琢磨着,总得捞回点儿成本才行啊
至于朱子文,却没有离开皇宫,而是直奔皇帝的御书房去了。
御书房里,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的龙椅上等着朱子文呢,见到一脸急切的他,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朱子文四下里一看,见皇帝竟然事先已经清了场,这偌大的御书房里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便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思,有些疑惑地道:“皇兄,清语的生母真的便是救我们的那个人?”
皇帝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朕一见宋六小姐,便依稀觉得她有些面熟,所以才问了她生母的名字,当年救下我们兄弟二人的那位李姓姑娘,闺名正是叫做玉卿,错不了。”
朱子文叹道:“难怪了,臣弟初见她时便觉得她的相貌生得十分亲切,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却原来是因为她长得像皇兄的画中人的缘故。”说罢,语气一顿,又复疑惑道:“只是,既然她是恩人之后,皇兄为何还要将她打入天牢?”
皇帝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这么简单的道理,朕不信你想不到。”
朱子优还没扳倒,他还是四王爷,若自己此时对宋六小姐显得太过特殊,对她不是什么好事。朱子优那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明面上能防着他,可他暗地里那些动作,却叫人防不胜防。
朱子文仔细想了想后便也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略有些汗颜地道:“是臣弟一时糊涂了。只是不知皇兄要如何处置小宋大人一家?”
皇帝叹了口气道:“朕倒不想处置宋元义,朕想处置的,唯有姜氏而已,可是依宋元义那性子,朕若是单独处置那毒妇,他肯定会觉得朕处事不公,万一到时候他哭着闹着要替那毒妇顶罪,朕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法子,所以不如且关他那一家子些时日,待朕想好了法子再说。也让那倔脾气的家伙自己想想清楚,为了这么一个毒妇,搭上一家子老老小小的,合算不合算。”
朱子文听皇帝一口一个毒妇地说着,不由得笑道:“皇兄,姜氏可是父皇赐婚的呢。”
皇帝白了朱子文一眼道:“你也不用拿这话来挤兑我,就算父皇在这里,我也还是会这么说,父皇一世英明,无论何事皆是算无遗策,唯独把姜氏赐婚给宋元义这一件事,想来父皇是失算了,如姜氏这般目光短浅、器量狭小的女人,如何能做得堂堂的一品侯夫人?”
其实,先皇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他只是为江山社稷考虑得比较多、比较远,又哪里谈得上是算无遗策?他当年把姜氏赐婚给宋元义,唯一的目的便是不让宋家跟李家联姻,至于姜氏人品性情如何,又不是他自己娶妻,他又怎么会认真探查?
朱子文耳朵尖,听了皇帝这最后一句,目光微微一凝,笑道:“皇兄,您泄露天机了。”若是放在从前,他定然只会假装没听到,如今两兄弟话说开了,倒不必那么拘束了。
皇帝笑道:“这哪是什么天机,这是父皇的遗旨,忠睿候府的爵位不是不让世袭,只是父皇不喜宋元罡,不想让他袭爵罢了。”
自古长子袭爵天经地义,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过多地干涉别人府中的家事,虽然最终由谁袭爵还得皇帝下旨,可只一句不喜欢这个人便不让长子袭爵,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又所以,老侯爷在世时,有几次向先皇提出让长子袭爵,都被先皇左右顾而言他地岔了过去,老侯爷当时便想左了,只当先皇不想让这爵位世袭下去,于是才有了自请辞去爵位世袭一说,先皇当时没应,却也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让谁袭爵,是以,所有人都以为先皇的确是要收回侯府的爵位。又又所以,便有那么几个跟风的,也吵着闹着要辞去爵位的世袭。
这辞去爵位世袭的几家人,先皇其实早就定下了由谁在何时袭爵,却不是传闻中的不世袭
朱子文了然地点了点头,才生出一点儿为清语高兴的心思,瞬间又黯然了下去,虽然离自己应下她的两年时间还远,可是朱子优如今却依然安然自得地做着四王爷,自己多年的谋划也未能将他扳倒,两年时间,能除去这个威胁吗?
且不提朱子文心中烦闷,只说朱子优离了皇宫,回了王府,第一时间便派了两个贴身的太监,拿了自己的腰牌,快马加鞭去侯府跟皇帝的侍卫抢一个人回来。
又说侯府这边,除了太夫人早就得知今日侯府会有一劫外,其余人还如往常一般的过着日子,丝毫没察觉到暴风雨的降临。
巳时末,正要到饭点时,一队皇宫侍卫将侯府各门统统围了起来,一位甲胄鲜亮的侍卫统领上前叩门,门房的小厮打开门见到门外这个阵势,心中顿时有些发憷,哆嗦着问道:“不知这位将军有何事吩咐?”
那领兵的统领也算客气,朗声道:“我乃宫中侍卫统领,奉皇上旨意特来侯府宣旨,劳烦你进去通传一声,请小宋大人的所有家眷出来接旨。”
那门房一听是有圣旨,哪里敢怠慢,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办,将军快请进。”
这侍卫统领也不含糊,领着一小队约莫二十个人,呼啦啦地全进去了。
门房小厮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吩咐了另一个门房上的人将这群武装到牙齿的侍卫请去迎客厅奉茶,自己却急急忙忙地去内院请人通知各房各院的人去了。
因为是在饭点上,所以侯府西院儿的人倒是都在,半个时辰工夫,两位姨娘并几位公子几位小姐,都急忙忙地来到了迎客厅里。
侯府众人是接惯了圣旨的,虽然各自心中都有些疑惑,为何要选在家中主事之人都不在的情况下宣旨,而且宣旨之人为何不是太监,反倒是宫中侍卫。不过诸人虽然心中怀疑,可却也都懂得规矩,不该问的一律不敢多问,只规规矩矩地站在大厅中间,等候那领头之人宣旨。
这位年轻的侍卫统领也没有拿大,见众人进了屋都站着,自己便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众人颔首致意,然后按着人头点了点,眉头一皱道:“不对啊,怎么少了一位小姐?”
杜姨娘闻言忙上前一步应道:“这位将军,小女身体不适,无法前来,还望将军莫怪。”
这统领皱眉道:“那怎么成?赶紧去把这位小姐请来,若是病得厉害,抬也得抬来。”若是少了一个人,自己回去该怎么交差?
李姨娘见那统领态度颇有些强硬,忙唤了两位嬷嬷进来,让她们去把还在关禁闭的七小姐清秀带过来。
两位嬷嬷刚走,门房上的小厮又进来通报了,说是四王爷府的属下求见。
这位统领眉头又是一皱,暗自揣测着四王爷属下的来意。片刻后,两名太监在门房小厮的带领下进了大厅,态度比皇帝的侍卫统领傲气多了,将手里的玉牌一举道:“小的奉四王爷之令,请宋七小姐去王府小住几日。”
这侍卫统领气得笑了起来,恼道:“末将倒是头一次听说,王爷的口令竟然能大得过圣旨皇上圣旨已下,两位公公请回吧。”
那举着玉牌的公公正待再要说话,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公公却一把拉住了他,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上前一步笑道:“这位将军有所不知,王爷并非是要抗旨,而是王爷要接的人,乃是未过门的侧妃,虽不及三媒六聘,可也算定下了终身,将军难道不知,灭族之罪尚且不会罪及已经出嫁的女儿,更何况宋大人并非犯的灭族之罪呢?宋七小姐身子一向不好,王爷怕她吃不消天牢的苦,是以命小的前来接她,还请将军见谅。”
侯府众人这下明白了,为何宣旨的不是公公,而是侍卫,敢情是要下大牢啊。众人脸色齐刷刷地白了,身体稍差一些的杜姨娘更是软软地朝旁边一倒,倒是李姨娘动作快,一把扶住了她,才没让她倒在地上。
这侍卫统领颇有些恼这两个太监干扰自己办差,又唯恐少了人回去交不了差,哪里肯应,冷冷地道:“这位公公,这等大事末将做不了主,还请公公莫要为难末将,王爷若有圣旨,末将自当放人。”若没有圣旨,就少在这里唧唧歪歪了。
两人正相持不下,方才去接宋清秀的那两位嬷嬷连滚带爬地进来了,脸色一片惨白,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
李姨娘见情况有异,忙问:“怎么了?七小姐呢?”
其中一个婆子颤声应道:“七……七小姐不见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逃跑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逃跑
李姨娘神色一怔,抬眼看了看那两位特地来要人的太监,暗想莫不是这两个人已经暗地里把人给带走了吧?但观那两个太监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又觉得不太像,只得低头问那嬷嬷道:“伱好好说,七小姐怎么会不见的?”
那嬷嬷颤声道:“奴婢赶到秀兰阁时,见到了守在门口的那两位嬷嬷,老爷说过不准人探望七小姐,所以那两位嬷嬷便拦住奴婢不让进去,奴婢说明来意后,她们随着奴婢一同进了七小姐的闺房,七小姐却没在房里,奴婢几个屋里屋外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七小姐的踪影”
李姨娘沉吟片刻后道:“伱且起来吧,院子里找过了吗?”
那嬷嬷颤颤巍巍地起身应道:“奴婢几个四下里都找过了,就连院子里那口……那口井,奴婢也都找过了。”
这问题棘手了,这么大个活人,居然会突然不见了,能去哪里?什么时候不见的?
李姨娘咬了咬嘴唇,对那位侍卫统领道:“这位将军,府里走丢了一位小姐,您看您是先宣旨,还是等找着人再宣旨?”
侍卫统领瞄了那两个太监一眼,却见那两个太监也是面面相觑的样子,不由得暗自揣测:难道不是这两个阉货把人给偷走的?
“先找人吧,若是贵府人手不够,末将的属下倒是可以帮忙。”
李姨娘欠身一礼道:“多谢将军美意,只是毕竟是侯府内院,将军们进去多有不便,还请将军见谅。”
那侍卫统领也不是个莽汉,虽然担心回去交不了差,可也怕把侯府的人得罪狠了,进了天牢还能官复原职甚至升迁的官员大有人在,谁敢保证今天落难的宋家,以后就不会飞黄腾达?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侍卫统领听李姨娘这么一推脱,便也就应了,只让已经来了的公子小姐们等在此处,李姨娘带着嬷嬷们去寻那位走丢了的小姐。
出了会客厅,李姨娘连软轿也顾不上坐了,一面吩咐其中一个嬷嬷去调集人手,一面不停地询问另一个嬷嬷当时的具体情形,脚下风风火火地朝秀兰阁赶去。
“七小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伱问过守门的嬷嬷没有?”李姨娘问。
秀兰阁的院子门口长期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守着,每天十二个时辰,统共四个嬷嬷分两轮守着,断然是不可能有人能从她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秀兰阁又没有其他小门可以出去,周围的围墙也都有一人多高,清秀那样娇滴滴的小姐,想要从围墙翻出去,几乎不可能。
那回话的嬷嬷大冬天里竟然急出了汗,用衣袖擦了擦额头道:“奴婢问过了,伺候七小姐的丫鬟说,奴婢去之前七小姐才说要吃点心,七小姐就是在那丫鬟去厨房吩咐置办点心的时候不见的,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
秀兰阁里,时间回放到半个时辰前。
清秀正坐在床沿上剪了件旧衣裳在缝小人儿,却听到后窗外头传来两声布谷鸟叫,于是忙唤了贴身伺候她的丫鬟进来,脸上带笑地道:“杜鹃姑娘,劳烦伱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现成的点心,我突然觉着有些饿了。”
杜鹃心说这离饭点也不远了,吃什么点心啊,不过,她来之前被宋元义再三叮嘱过,生活上切不能薄待了七小姐,无论吃穿,一应满足她的要求,是以她虽然心中不满,却仍是点头应道:“是,奴婢这就去看看。”
杜鹃前脚刚走,清秀后脚便打开了房间的后窗,隔着后花园的围墙,远远看见一个半老的婆子正趴在墙头上,朝着自己挥手。
清秀瞅着四下里没人,忙出了屋子,绕到后院围墙边,低声问道:“有事?”
那婆子左右看了看,隔着墙头小声地道:“刚有一群宫里侍卫来传旨,说是要二老爷府上的家眷全都去接旨,奴婢特来知会七小姐一声。”
清秀闻言眼前一亮,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朝那婆子点了点头道:“这消息来得及时,伱做得不做,伱先在这里等等,我自有主意。”
那婆子是早就收了清秀好处的,闻言也不多说,顺着搭在墙边的一架矮梯子下了墙头,然后举着梯子在夹道里走来走去,以防着遇见别的什么人。原来这秀兰阁后头不远处便是杂物房,中间隔着一条夹道,因为这秀兰阁是空着的,所以夹道走的人少,倒是方便了门房上的婆子来给清秀通风报信。
至于她举着个梯子走来走去,自然是好应付过往的人,反正不是把梯子放进杂物房,便是从杂物房里取梯子出来,借口总是现成的。
至于清秀,她是早就拿定了主意要逃出去的,她可不想被一直关在秀兰阁里,直到嫁人为止,在她的心里,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做王爷侧妃,可明显自己的父亲是不会同意的,而今之计,唯有逃出去,见到了四王爷才有办法可想。
所以,清秀一听说府里的家眷都要去接旨,便想着自己也是家眷,到时候肯定是要叫自己也去的,趁着这个时候跑出去,定然会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侯府的七小姐走丢了,若是自己再出现在四王爷府上,哪怕自己跟他清清白白,父亲也不可能再阻挠自己做侧妃了,除非他要让自己一辈子嫁不出去。
清秀已经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认定非王爷不嫁了。
回到房间里,她草草地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裳和常用的首饰,用另一件衣裳把这些东西包成一包,朝着肩上一背,转身便出了门,来到后院儿的围墙下,轻轻地咳了两声。
片刻后,那婆子又爬上了墙头,探头问道:“七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清秀道:“我要出去一趟,伱把梯子送进来。”
那婆子脸立即白了,摇头道:“这奴婢哪敢呢,七小姐莫要为难奴婢。”
传递消息什么的,被抓住大不了是罚点儿月例银子,最最严重不过是打个十来二十板,以这婆子的身板儿,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了,可若助七小姐逃家,那可是死罪,说个不好就成了恶奴拐带小姐,那是可以株连到家眷了,她犯不着为了百十两银子,把一家子的命都搭上去啊。
清秀冷眼看着那婆子,厉声道:“别说什么敢不敢的,今儿伱不助我,我也是要出去的,到时候免不得还是会算在嬷嬷的头上,伱若是助我,我反倒可以说是自己逃出去的,嬷嬷你可想清楚了。”
那婆子一听这话,脸色更是白了几分,这事儿自己的确是洗不干净了,不管做没做,全在七小姐一句话,她若硬说是自己拐带她出去的,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罢了,奴婢就豁出命去帮七小姐这一回,只求七小姐念在奴婢时时替您传话的份儿上,给奴婢留条活路。”
清秀不耐烦地道:“我有活路,伱自然就有活路,赶紧把梯子递进来。”
那婆子点了点头,用力地爬在墙头上,将那矮梯子递了进来。
清秀提着裙子,背着自制的包袱,吃力地爬上了墙头,然后拿婆子又如法炮制将梯子取了,放在墙外,两人下了墙头,奔杂物房去了。
也活该是清秀做多了坏事,该走霉运,她这里逃家出奇的顺利,刚下墙头还没走多远,来请她同去接旨的两位嬷嬷便到了秀兰阁门口。
待几位嬷嬷搜院子的时候,清秀已经到了杂物房里,让那嬷嬷出去探路。
这条夹道一直通向内院的围墙,在围墙处有一扇大木门,平日里是紧锁着的,内院但凡购买了大件的家具,才会从这条夹道送进来。出了大门便是外院了,好在这处大门离外院的角门不远,那角门平日里也是锁着的,但这婆子是外院的管事嬷嬷,手里恰好便有这两把钥匙。
这婆子一路左顾右盼,行至外院的角门处也没见到有其他人,于是忙掏出钥匙,开了角门的锁,吱呀一声拉开了门,却见门外站着两个甲胄鲜明的侍卫,顿时吓得魂都飞了,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那两名侍卫见是一个婆子开门,忙拦在门口道:“此门暂时不能出入。”
这婆子见着两个侍卫不是来抓自己的,这才松了口气,忙点头哈腰地道:“是是。”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又重新落了锁,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暗道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的。摇了摇头,这婆子便沿着原路往回走,走了一半才后悔,怎么不问问这两人守在门口要做什么呢?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官差,可官差也不能不准别人进出门哪?
这婆子抱着一肚子疑惑,见了清秀,把这些话跟她说了一遍,清秀冷笑道:“报应来了,真是报应来了,且等着吧,侯府要乱套了。”冷笑了好一阵后,她吩咐那婆子去打探消息,把自己锁在这杂物房里。
这杂物房从外头落了锁,谁会猜到里头竟然会躲着一位小姐?
所以,李姨娘带着几十个嬷嬷,几乎把侯府内院外院都翻了个遍,也没能将清秀找出来。
那侍卫统领无奈,只得在少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宣读了圣旨。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逃离
第一百七十章 逃离
“奉皇上圣谕,大理寺卿宋元义窝藏朝廷钦犯,经查证属实,现已打入天牢,家眷俱与之同罪,一同收监,听候发落,钦此”那侍卫统领待西院儿诸人都跪下后,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小本念了起来。
侍卫统领的话音落下后,在场还能跪得稳稳当当的人几乎就没有了,大多是一脸惊惶地跌坐在地,就连素来淡定从容的李姨娘也是脸色灰败地跟清芳互相扶持着,才没有如其他人一般瘫倒在地。
老三宋玄儒将手里抱着的两岁大的儿子硬塞给跪在他身边几欲昏迷的妻子,梗着脖子朝侍卫统领道:“这位大人,家父窝藏了什么朝廷钦犯?莫不是有人陷害吧,还望将军明察呀。”
李姨娘闻言心中一突,抬眼朝那侍卫统领看去,果然见那人的脸色已经有些发沉,不似先前那般平和了,又转头一看,见宋玄儒梗着脖子还要再说,忙朝着老八宋玄书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制止宋玄儒不合时宜的废话。
宋玄书虽然年纪比宋玄儒小了许多,可是论见识和胸襟却比他长了不少,也知道如果再任由他这鲁莽的三哥继续说下去,指不定惹恼了这些御前侍卫,还得落下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当下忙扯了宋玄儒的衣袍一把,然后朗声道:“皇上圣明,臣等领旨谢恩。”
宋玄书这句话如同一道警世钟一般敲响在六神无主的西院儿诸人头上,让他们醒悟过来,此刻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于是原本已经瘫倒在地的众人,强打起精神来,又重新跪好,齐声道:“多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侍卫统领脸色缓和了些,将手中的圣谕收了起来,朝着西院儿诸人道:“这道圣谕是皇上亲自发下的,这罪状也是小宋大人亲口认了的,至于这其中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缘由,诸位夫人、公子、小姐们,待见了小宋大人再问不迟,诸位,请吧。”
他说罢,侧身让开,在一旁默默地等着侯府诸人收拾好情绪,一个个互相扶持着起身,依次朝厅外行去。
因为之前这批侍卫在门房上通报时只说是来传旨的,所以东院儿有几房的媳妇儿们都差了人在西院儿门口探头探脑地打探消息,看看西院儿这边是不是又得了什么赏,如今见侍卫们押解着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西院儿一干人等走了出来,一个个便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头,顿时作鸟兽散,飞快地跑回去向各家主子通报消息去了。
待西院儿一干人等行至侯府大门口时,上官氏、郑氏已经扶着太夫人赶到门口来了。
太夫人是先帝御封的一品夫人,那侍卫统领也曾多次在宫中宴会上见过她,所以一照面便认出她来了,忙不迭地迎上前来行礼道:“末将见过老夫人。”
太夫人摆了摆手道:“这位大人有皇令在身,老身当不得您的礼,老身只是想问问,皇上是如何发落犬子的这一房人的,还望这位大人告知一声。”
那侍卫统领抱拳应道:“老夫人客气了,皇上只是命末将暂时将小宋大人的家眷收监侯审,却没说要如何发落小宋大人及家眷。”
太夫人略想了想后,点头道:“多谢大人相告,老身不敢耽误大人办差,大人请吧。”
西院儿将要被羁押的人里头,有几个见到太夫人出来,以为凭着太夫人的身份和地位,能使事态有所转机,却没想到太夫人只是问了两句,此外多的话一句也没有,顿时满腔的希望变成了绝望,一个个都像被人抽走了脊梁骨似的,萎靡得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三宋玄儒更是朝着太夫人嚷嚷道:“祖母,您去求求皇上,不要把咱们关进天牢吧。”
太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沉声警告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皇命不可违,管好你那张嘴,切莫多生事端。”
宋玄儒被太夫人这一呵斥,顿时不敢再喊了,虽然心中不服,可到底还是不敢违逆太夫人的意思。
那侍卫统领见好悬没有闹起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这种举家被打入天牢的事情以前也时有发生,往往有一个人牵头闹将起来的话,其余人也会被煽动起来,侯府这一大家子人若是闹将起来,自己的差使只怕就得办砸了。
侍卫统领朝着太夫人行礼道谢后,忙不迭地命侍卫们押送着西院儿诸人离开了侯府,生怕夜长梦多,再生出些什么变化来。
押送侯府诸人的不是那种木笼子囚车,而是几辆式样简洁的制式马车,对于被打入天牢的人犯来说,这种待遇已经算破天荒的优待了。
且不提侯府诸人如何坐上马车被押送去了天牢,只说清秀躲在那杂物间里,许久也没见有人找来,心中也就渐渐地放松了,暗暗庆幸自己这步棋总算是走对了。
那被清秀收买的婆子也是那趴在西院儿门口打探消息的人之一,待侍卫们押送着西院儿诸人离开后,那婆子便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夹道里,掏出钥匙开了杂物间的门,脸色发白地朝清秀道:“七小姐,大事不好了,几位姨娘并公子小姐们,都被人抓走了。”
清秀闻言一愣,眼中带着几分担忧,皱眉问道:“全抓走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事情?”
那婆子惨白着一张脸,摇头道:“那些个当官儿的来传旨的时候,奴婢离得远,也没听见个啥,后来跟到门口,才听见太夫人问话,来人回说是暂押天牢候审,七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咱们会不会被杀头啊?”
清秀听那婆子说“咱们”,心中顿时不悦,但眼下侯府遭殃,自己可以依靠的只有这婆子,她也不好发作,只冷冷一笑道:“他们会不会被杀头我不知道,不过,你若是护我出去,我定能保你不会被杀头。”
那婆子闻言心中一喜,忙不迭地跪地磕头道:“奴婢什么都听七小姐的,求小姐救奴婢一救。”
清秀冷笑,嘴里却柔声道:“嬷嬷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来,你听我跟你说。你只需……”清秀如此这般地跟那婆子一说,那婆子不住地点头,随后领命而去,走时依旧是锁了杂物间的门。
待她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是多了一个包袱,里头装的是一身儿丫鬟的衣裳。
清秀换上了丫鬟的衣裙,又打散了精致的发髻,让那婆子给她重新梳了个丫鬟头,又拿脂粉混上一丁点儿锅底灰,将一张白净的小脸抹得黑黑黄黄的,就连脖子和手也都没落下。
清秀原本就十分消瘦,五官也生得并不是十分精致,只因她皮肤白净,又加上穿着打扮得体,才显得她娇媚可人,让人眼前一亮,如今抹了张小黑脸儿,又换上了丫鬟的裙子,一眼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黑黑瘦瘦的丫鬟,哪里还有半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儿。
那婆子见了清秀这样,忍不住地啧啧称奇道:“真是神了,小姐这么一倒腾,倒跟外院儿厨房里烧火的那个小翠儿长得一个样儿了,真是神了。”
她倒是满心都是赞扬,可这话听到清秀耳朵里,味道却全变了,她被气得不轻,不过如今乃是非常时期,她也没法跟这婆子计较,只得勉强笑了笑道:“嬷嬷当心些,可别露了马脚才好。”
那婆子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地已经把清秀给得罪死了,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两人收拾停当,出了杂物间,此时宫中侍卫们早就押着侯府众人离开了,先前各门上守着的侍卫也都撤了个干净,两人几乎是一路无阻地就从夹道出了西院儿,再从角门出了侯府。
离了侯府,穿过一条街后,清秀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侯府的高墙一眼,冷笑着低喃道:“我这一走,再回来时定然一切都不同了,你们给我的耻辱,我会加倍地还给你们,等着瞧吧。”说罢转身,跟那婆子朝四王爷府上去了。
按理来说,清秀是没那么容易进到王府里去的。
她和那婆子步行到了王府门口,此时已是走得快要断气了,自己撑着膝盖在那儿用力地喘气儿,却差那婆子上前去叫门。
片刻后,门房上的小厮出来了,抬眼将那婆子和清秀主仆二人上下一打量,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下巴的高度却是往上升了,拿鼻孔对着清秀主仆二人道:“你们找谁?”
那婆子赔笑道:“奴婢是忠睿候府七小姐跟前儿的人,我家小姐求见王爷,还望小哥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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