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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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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母族的势力,更是由于皇帝这段时间以来的连消带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很多以前跟姜家关系亲近的重臣们也开始渐渐地疏远起姜家来。而且姜氏一族对他也不是那么全心全意的,至少这次刺杀事件,他的母妃就没有让他求组姜家的任何力量。
而如今慧真与慧静行刺太后失败,在朱子优看来,反倒是正在走下坡路的姜家的一个翻身契机。
刑部尚书姜安孟,已是年近花甲,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倒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了。而且,他还是姜太妃和姜氏的嫡亲哥哥,忠睿候太夫人的侄儿,四王爷朱子优的亲舅舅,说起来,身份倒是够显赫的。不过,这些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实际上的好处。
姜安孟虽然至今仍坐着刑部尚书的位置,但因为等级被皇帝由从一品降到了二品,严格说来,他目前的品级已经跟他的官职不符了,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过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连官职也跟着往下降,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对于四王爷突然的造访,姜安孟虽然有些摸不着门道,不过心中也是欢喜的,这个王爷外甥跟自己素来不亲厚,极少主动登门,节气上都是自己这个舅舅腆着脸去王府拜见他的,这回竟然破天荒地主动来找自己,不定是有什么要事需要跟自己商量了。
姜安孟亲自迎了朱子优进到大厅里,请他在正位上坐了,又命丫鬟奉了茶,自己这才在客位上侧身坐了,笑问道:“王爷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朱子优摆了摆手,打断了姜安孟的话,沉声道:“大舅,这些客套话咱们就不要说了,本王今日前来,是有件大事与大舅商议。”
姜安孟略有些不悦,这位王爷外甥未免也太不客气了吧,这些过场话虽然听起来无用,可好歹也能增进甥舅二人的感情,出于礼节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可他竟然只听了个开头便打断了自己,全不顾念自己这个做舅舅的人的体面,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不过,姜安孟到底是个顾全大局的人,虽然心中有些不喜,却还是勉强笑道:“是,王爷说得在理,不知有何大事?”
朱子优道:“前几日太后娘娘遇刺的事情,大舅知道了吧?”
姜安孟摸了摸自己有些花白的胡须,点头应道:“此事已经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了,下官自然也听说了,不过个中细节,却是知之甚少,还望王爷解惑。”
百姓和朝臣们只知道是白云庵的两位师太行刺太后娘娘,至于这幕后的种种阴谋,众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究竟来的,毕竟太后只是后宫之人,年事已高不说,手中亦无实权,而且太后娘娘为人素来谦和,极少与人为敌,更别说招惹什么出家人了。
朝中官员大部分只知道慧真师太姓李,是废皇后李氏的族人。只有极少数的朝中重臣知道,她竟然是先帝李皇后的亲妹妹。
朱子优冷笑道:“大舅想必是知道的吧,那位慧真师太姓李。”
姜安孟点头应道:“回王爷,这事情下官倒是听说了,不过因没有确切的消息,倒是有些不敢确信。”
“这消息千真万确,那位慧真师太名叫李玉华,是李皇后的亲妹妹。”朱子优说完这句,看到姜安孟惊得站了起来,不免有些自得地道:“大舅放心,这个李家的漏网之鱼,怎么也问责也问不到伱头上来。”
姜安孟勉强笑了笑,又侧身坐下,叹道:“下官倒不是怕被人问责,只是这李玉华当年不是投湖自尽了吗,下官记得是先皇亲自宣告她已经身亡了的呀?”
朱子优冷笑道:“父皇当年欠下的风流债,却报应到了母后的身上。”言罢,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忙改口道:“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本王今日来是想问问大舅,当年的李家余孽是大舅处理的吧?可有什么漏网之鱼?”
姜安孟脸上的笑容越发僵硬了,这位王爷外甥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这种事情谁敢承认?莫说没有,就算真的有,这会儿谁敢认?“王爷说笑了,下官虽然不才,可办事倒也是矜矜业业的,如何敢有漏网之鱼?”
朱子优根本没听出来姜安孟话里的不满,而是一脸失望地道:“真没有?那就没法子了……不过,当年哪些人跟李氏一族的人走得近,大舅可还记得?”
姜安孟这下子总算回过味儿来,明白这位王爷外甥是想要做什么了,敢情他是想拿太后遇刺这件事情做文章,要自己排除异己啊。不过,当今圣上虽然此时还没看出来有多圣明,可绝对是有主见且杀伐果断之辈,就凭他力排众议取用新壮派的官员,且没有造成太大的不良反应来看,足以见得他是个有手段的人。
在这种手腕强硬的皇帝眼皮子底下党同伐异,无疑是活的不耐烦了,尤其是在这位皇帝明显已经对自己不满的情况下,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自己这边党同伐异的念头刚动,那边一纸贬谪的调令就下到自己手里了。
“王爷,当年李家的事情,先皇曾经说过,只对几个主犯问罪,其余受到牵连的,仅限于李家三族以内,至于与李家曾经交好的官员,一律免罪,不做任何追究,王爷如今想问那些人的罪,只怕难了。”姜安孟解释道。
朱子优对姜安孟的怯弱十分不满,脸上带了些不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父皇不追究这些人的责任,未必皇兄也不追究,再说,即使皇兄不追究,可如今遇刺的是太后娘娘,只要有人带头站出来要求严惩与李家有旧的官员,皇兄也不好不理会吧?这可是与孝道有关的。
若皇上要惩办与李家有旧的官员,岂不是大舅的机会就来了,当年李氏一族跋扈无比,哪个官员是清白的?还不是全凭大舅一句话。”
姜安孟只觉得头疼无比,对这个王爷外甥的言论完全无言以对了,他怎么会这么天真的以为皇帝会同意这种事情?
叹了口气,姜安孟郑重地道:“王爷,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皇上为人,深不可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虽然下令彻查此事,可一点儿大动干戈的迹象也没有,可见皇上心里是有数的,这会儿谁跳出去阄腾,谁就是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啊。”
朱子优撇了撇嘴,暗想,他若心里有数,早就把自己抓起来了,还会好言好语的对待自己?
“大舅说这些,就是不敢了?”朱子优冷冷地问道。
姜安孟见朱子优根本不听劝,便也熄了再劝的心思,点头应道:“是,下官不敢。”
朱子优愤愤地站了起来,想了想后却又坐了回去,咬了咬牙问道:“罢了,大舅既然不肯,本王也不勉强。本王听说,大理寺卿宋大人,曾经与李家一位旁支的小姐有旧,可有此事?那位李家的小姐,是大舅发卖的吧?如今她人在何处?”
大理寺卿正是宋元义的官职。
姜安孟闻言一怔,脸色略有些不自然地道:“确有此事,不过先皇曾经下过令,不追究宋大人,而且,那位李小姐也的确是下官发落的……”
当年他架不住自家妹妹的哀求,把原本应该发卖为官奴的李玉卿卖进了青楼,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却一直是姜安孟心底里的禁忌,被他视为人生的污点。这会儿被外甥突兀地问起,心中顿时有些慌乱。
“哦?大舅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朱子优冷笑着道:“当年大舅应了姑母的请求,把堂堂的李家小姐发卖去了青楼,这可是渎职啊。不过,此事也就你知我知而已,若是大舅肯出面做一些事情,这事儿本王就会让它一直搁在肚子里,再不会有人知道,如何?”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姜安孟气得脸色铁青,这个看似聪明无比的外甥,怎么脑子就这么不好使呢?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威胁自己?自己倒台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渎职一事酆使被翻了旧账,也大不了是降职罢了,不会有更严厉的惩罚了,而自己若是在这当口党同伐异的话,搞不好就会落得个结党营私的名头,那罪可就大了。而且,明显自己这位外甥是个靠不住的,若自己跟他站到一队的话,今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操家灭门也是指日可待。
“王爷,下官当年做错了净情,王爷若真要大义灭亲告发下官,下官也无可厚非。”
姜安孟把心一横,打算彻底把话说开了,免得日后麻烦。
第一百六十章 溃于蚁穴
朱子优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片阴沉,半晌后才冷笑道:“大舅莫不是以为本王不敢?”
姜安孟低头应道:“下官不敢妄自揣测王爷的意思。”
朱子优见姜安孟一副油盐不进、小心惶恐的样子,也拿他没有法子,他又不可能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去皇帝面前揭发自己的舅舅从前做过的错事,若他真那样做了,只怕就会彻底失去了姜家这个靠山,现在还不到彻底跟他们撕破脸的时候。
“罢了,既然大舅拿定了主意,本王也就不勉强了,告辞。”朱子优说罢,拂袖起身,朝外头走去。
姜安孟暗暗地松了口气,忙起身跟在朱子优身后,送他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客厅,朝外头走去,穿过院门,外头是姜府的大花园,朱子优来时乘坐的软轿便停在院子门口。
朱子优回头阴沉地瞥了姜安孟一眼,冷笑道:“大舅太客气了。”
姜安孟忙上前一礼道:“理当如此,王爷大驾,下官不敢怠慢。”
朱子优一甩袖子就打算上轿,冷不防却瞥到一个勉强还算熟悉的身影,眉梢微挑,回头问道:“大舅,那个老婆子好像是姑母屋里的吧,怎么会在姜府里?”
朱子优说的人,正是被宋元义勒令姜氏遣走了的洪嬷嬷。
这洪嬷嬷跟着姜氏时倒也算是胆大心狠的人,也曾经干过不少坏事,如今年岁大了,反倒相信起什么因果报应来了,对自己早些年做过的坏事就开始有些耿耿于怀、时常心惊肉跳起来。又加上被姜氏送回了姜家,在姜府总有些抬不起头来。跟她一起被免了管事的差使、同样被送回了姜家的她的那口子,还成天不住地埋怨她头发长见识短,坏了一家人的前程云云。
诸多事情凑到一起,又加上前几日太后遇刺一事,洪嬷嬷听闻行刺太后的那人是李家的余孽,又听闻皇帝如今下令要彻查此事,不由得疑心自己早些年做下的事情会被抖搂出来,顿时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开始夜夜做起噩梦来。
连续几日噩梦下来,洪嬷嬷的神智已经开始有些昏聩的迹象了,看人的目光变得躲躲闪闪,总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姜安孟的夫人原想把她远远地打发到庄子上去,眼不见为净,奈何她的小姑子姜氏特地差了人来,恳请自己善待于她。
姜氏原本就是舍不得把洪嬷嬷送到庄子上去吃苦,所以才把人送回姜府的。小姑子的这点儿小请求,自己这个做嫂子的若是都不答应,未免就太不给宋元义面子了。于是,姜安孟的夫人无奈之下,只得将洪嬷嬷的妹子那一房人拨来照顾洪嬷嬷。
而此时,正是洪嬷嬷午睡之后做了噩梦,惊叫着醒来,她的妹妹刘洪氏便扶着她出来走走,散散心,却好巧不巧地被朱子优看见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推动历史进程的往往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
这朱子优见到洪嬷嬷,只是觉得眼熟而已,连她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哪里会去关注她?不过因为她是姜府嫁出去的女儿的陪房,如今却在姜府出现,所以故意问出来,想寻姜安孟的晦气罢了,谁曾想,他这一问之下,还真的被他察觉出了一些端倪。
姜安孟也没想到这陪嫁的老婆子身上会有什么秘密,很随意地应道:“哦,王爷问的是她啊?她姓洪,是你姑母的陪房丫鬟,被宋大人不喜,所以给遣送回来了,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整日里神神叨叨的,偏偏你姑母念旧情,不肯将她送去庄子上,这不,还得请人伺候着她。”
朱子优哪有兴趣关注一个半疯的婆子,闻言只是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然后便打算上轿回府,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追问了一句:“受到惊吓?莫不是太后娘娘遇刺以后?”
姜安孟不疑有他,略微思索了片刻后点头应道:“这么说来,倒真是太后娘娘遇刺后的事情了,倒真是巧。”
朱子优冷冷地一笑,对姜安孟道:“大舅,本王看姑母的这个陪房很有些意思,本王府里里正缺一个上了年纪的管事嬷嬷,不如就把她送给本王吧。”
姜安孟一愣,心道这是妹妹交给我照顾的人,怎么好推给王爷?正想着托辞准备拒绝,却听朱子优转头对他的手下人道:“你们,去把那个婆子给我带过来。”他的那几个随从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令行禁止,完全不等这家的主人点头首肯,如狼似虎般地上去就将满面惊惶的洪嬷嬷架了过来。
“奴婢什么都没做过,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洪嬷嬷萎缩着身子,将头埋在胸前,一双眼睛盯在地上,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偷瞧朱子优和姜安孟几眼,她这种样子,越是说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却反而更让人生疑。
这个老婆子,明显是知道些什么,朱子优心中暗喜,大手一挥道:“带走。”说罢转身上了软轿。
姜安孟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忙小跑了两步,一边跟上软轿,一边喘着气道:“王爷,洪嬷嬷年纪大了,只怕走不了许多路,不如明日下官给您送到府上来吧?”他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这洪嬷嬷早不疯魔晚不疯魔,偏偏在这当口上疯魔了,必然是跟太后娘娘遇刺一事有所牵连,只是不知道牵连到底有多深。
越是不知道洪嬷嬷跟太后遇刺一事有多少牵连,就越是不能这么把人交出去,否则姜家就太过被动了。
姜安孟心急如焚,恨不得上前将洪嬷嬷抢下来,可是他面对的人是四王爷,他又怎么敢叫仆人们上前去抢人?只能看着朱子优假装没听到自己说话似的,大摇大摆地,领着一群彪悍壮硕的属下,架着已经开始满嘴胡言乱语的洪嬷嬷,离开了姜家。
朱子优前脚刚走,姜安孟后脚就坐上马车,心急火燎地去了忠睿候府。
姜安孟自然不是去找宋元义的,而是直接在侯府的二门口递了帖子,求见姜氏。
姜氏见了帖子,忙命人将姜安孟安排在二门外的会客厅里稍等,自己连忙换了衣服,坐上软轿,直奔会客厅去了。
见了面,姜安孟连客套话都没有,屏退了下人,肃容道:“小妹,今日四王爷把洪嬷嬷带走了。”
姜氏还没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脸上不见惊慌,倒是满脸疑惑地道:“子忧把洪嬷嬷带走了?为什么?”
姜安孟也不和她绕弯子,而是沉声问道:“我问你,那个你叫我弄进青楼去的姑娘,后来死在青楼里的那个,你后来没对她做什么吧?”
姜氏神情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道:“大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姜安孟见她没有否认,顿时跺脚急道:“小妹,你好糊涂啊,那李家的人,也是你能沾惹得的?这下好了,跟太后遇刺一事扯上关系了,洪嬷嬷是不是知道什么?”
姜氏这才醒悟到这件事情委实不小,虽然她不明白李玉卿怎么能跟太后遇刺一案扯上关系,但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随便蹭到一点儿油皮都够死一侯府的人了。而且,洪嬷嬷知道的事情的确不少,几乎是由始至终她都参与了的,若是她压不住话,什么都说了……
“子忧可是我的亲侄儿,难道他还会害我不成?”姜氏还抱着天真的幻想,一心相信子忧即使知道了什么,也绝不会说出去。
姜安孟叹了口气道:“小妹,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般天真?若你还留在姜家,还未出嫁,他兴许还会有所顾忌,也只是兴许而已,如今你冠上了夫姓,已经是宋家的人了,他又怎么会念什么姑侄情义?再说,你觉得你跟他有姑侄之情可言吗?”
姜氏被说得哑口无言,再一细想,觉得大哥说得的确在理,这才着急起来,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姜安孟叹道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还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我听?”
姜氏思虑了片刻,最终决定把从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当初请大哥帮忙,把那个女人卖去青楼,原是想羞辱于她,也好叫老爷看看,他心目中的神女如今是什么光景。可是那贱人倒也硬气,一去就自己划花了脸,偏偏她又不肯死,我怕老爷回来后会彻查此事,若他较起真来,搞不好真会查出些什么来,连累了大哥,于是便找了具泡烂了的尸体,把那贱人换了出来,安置在我身边,这样一来,老爷即便知道大哥和我在其中做了手脚,为了顾全那个贱人的性命,也绝不会声张。”
“后来我怀了清雅,杜姨娘专宠,嚣张得不可一世,我实在看不过去,就把那贱人抬成了侍妾,塞去了老爷的书房里,后来……”
姜安孟听到这里,脸色大变,站起身来,急道:“你好生糊涂,罪臣之后,谁敢娶?哪怕是小妾,那都是大罪你呀,真是害死妹夫了那小妾后来呢?”
姜氏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惧地道:“那贱人后来有了身孕,分娩的时候,我给她茶水里下了红花,她生下了一个女儿,然后血崩死了。”
姜安孟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生了个女儿?”他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怒了:“你竟然还让她生孩子?”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屈打成招
第一百六十一章 屈打成招
姜安孟的样子明显是被气坏了,说话不由得有些大声,对于这位一向待弟弟妹妹们亲厚有佳的大哥来说,这样的暴怒,还是第一回。
姜氏不免心虚,小声呐呐地道:“她人都死了,如今死无对证,又有谁会知道她是李家的人?”
姜安孟重重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良久后才叹道:“女人哪,始终是头发长见识短,死无对证?她生的那个女儿可还在人世?那孩子不就是证据?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有第三人知道,你怎么能把那婆子还留在世上?你没见识不懂这些,难道妹夫也不懂?”
姜氏听闻此言,脸上愤愤不平起来,咬牙道:“他怎会不懂?为了救那个贱人的命,他有什么不能舍的?”
姜安孟瞪了姜氏一眼,埋怨道:“这几十年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一出事就全怪别人不好?若不是你当初执意要把那位姑娘卖去青楼,让她安安份份地去哪家做了婢女,就这样了此残生,料妹夫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别人府里把人弄出来,又怎么会有这些事发生?”
姜氏委屈地道:“我就是不甘心让她安安稳稳地给人家做丫鬟,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我不服气,再说,老爷心中一直是念着她的,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姜安孟叹道:“你真是……哎,人心不足啊。哪个男人心中没有个把个得不到、又念念不忘的人?你却非要较真儿。妹夫当年对你不是挺好吗?你每回一次娘家就显摆一次,每次你走了,你嫂子都得跟我闹上一场,说我不如妹夫多矣,既是这样,你又何苦去生那些事,他心里想着她便想就是了,与你何干?如今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是?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说你了,这事儿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想来四王爷拿了那婆子去问话,若真是问出来什么,必然会藉此要挟妹夫,你只管叫他应下,或可保得住侯府一时……”
想到朱子优的野心,姜安孟便不忍心再说下去了,侯府兴许保得住一时,却保不住一世,若宋元义真选择跟朱子优站在一起,只怕迟早也是抄家灭门的下场。只是,事已至此,他又怎么好在已经绝望了的妹妹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有道是一步错,步步错,姜安孟此刻深深地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会经不住妹妹的再三哭求,做下那等糊涂事?结果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妹夫一家。
姜氏听了姜安孟的话,点头应道:“也只能如此了。”言罢语气一顿道:“只是,老爷那性子,若子忧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怕老爷是死也不肯应的。”
姜安孟叹道:“你得好好劝劝他。这件事情牵连甚广,一个不小心,倒霉的不仅是侯府,就连姜家也脱不了干系。如今人已经被四王爷带走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且好自为之吧。”他说完,望着自己的妹妹,又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姜氏心烦意乱,也没心思去送送自己的哥哥,只木然地坐在原处,呆坐了许久后,这才起身出门,上了软轿,直奔墨苑去了。
再说朱子优这等阵仗地把人带回了王府,洪嬷嬷已是被吓得小便失了禁,秽物弄得满衣裙都是,臭气熏天。
朱子优掩鼻皱眉,对几个侍卫道:“叫几个公公来,把这婆子弄干净了带到刑房里来。”
刑房这地方位于王府的内院里,按理来说这种机构应该设在外院才是,可朱子优府上的刑房却偏偏设在内院,这处刑房不仅是惩处不规矩的属下和奴才们的,更是用来拾掇那些后院儿的女人们的。
刑房在一座单独的院子里,这院子周围修着近两人高的高墙,院门仅有一米来宽,上面装着一道黑漆漆的大铁门,进了铁门后,迎面还有一道同样三四米高的挡墙,让人看不清院子里到底有什么。
只有绕过了挡墙,才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寸草不生。
整个院子里,没有任何植物,哪怕是从墙边地缝里长出来的野草都没有一根儿,地面平整且冰凉,不少石头缝儿里有的不是野草,而是暗红色的陈旧血渍。
空荡荡的院子中间,立着五根大腿粗细、三米多高的大铁柱,铁柱子的顶端有孔,悬着胳膊粗细的铁链子,可见这几根柱子,也是刑具的一种。另外在院子的边缘部分,还有若干稍细一些的矮铁柱子,半人高,朝上的一头略细,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只有那柱子所在的地上有一滩滩干涸的血渍,在向世人说明,这看似无害的柱子,也是一种刑具,而且看地上的血迹,受过这等刑罚的人还不少。
朱子优似乎对这些刑具有很深的感情,看到这些东西,他那张阴沉的脸顿时有了些笑容,走到一根粗铁柱前,抬手摸了摸铁柱的表面,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片刻后,嘴被塞住了的洪嬷嬷被两名太监架着进了院子。
朱子优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虽然满脸的鼻涕眼泪,但好歹衣裳裤子给换干净了,没有什么臭味了,于是对那两个太监点头道:“带进来吧。”说罢,自己率先朝屋里走去。
这屋子才是正宗的刑房所在,房间里的地面空荡荡的,除了一把椅子,没有别的任何家具,只是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稀奇古怪,闻所未闻,如皮鞭一类的常见刑具,估计都不好意思往那墙上去。
朱子优一进了房间就熟门熟路地在那把椅子上坐了,然后两名太监架着洪嬷嬷进了屋,将她摁倒,跪在朱子优的面前。
洪嬷嬷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坐在地。
一名太监取了她嘴里塞的布后,她立刻哭叫起来:“这是什么地方啊?我要回侯府我要见夫人”
她今日被吓得够呛,已经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在王爷面前也敢你来我去的了。朱子优冷笑,淡淡地道:“目无尊上,掌嘴。”
两名太监应了声是,然后一名太监将洪嬷嬷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名太监从墙上取下一块带柄的木板,左右开弓地抽起洪嬷嬷的脸来,不到十下,洪嬷嬷的脸就已经肿得不像个人了,满嘴的鲜血乱溅。
朱子优因为还要问她的话,怕打得太狠了一会儿听不清她说什么,于是摆了摆手道:“罢了,念你年迈,这次就饶了你。来跟本王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如果不想挨打,就好生想想再说,本王这里的刑罚,就算是七尺男儿也都熬不下全套,嬷嬷你年纪这般大了,想来也是受不住的,不如,本王将你的相公孩子一并接来,一家人一起受刑……”
洪嬷嬷忙呜呜叫道:“奴婢什么都说,求王爷放过他们。”
朱子优点头道:“好吧,你且说说看,说得好的话,本王就不请他们来。”
洪嬷嬷忙使劲点头,然后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部抖搂了出来。
有时候,人无所谓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罢了,如洪嬷嬷这样的人,只需要给她动点儿真格儿的,让她见到点儿血,即便不用她的家人来威胁她,她也会老实招供的。
听完了洪嬷嬷没完没了絮絮叨叨的供词,朱子优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命其中一个太监去传了师爷进来。
这位师爷已经不是那位名叫木子希的人了,而是另外一个中年文士,身材微胖,他显然不是朱子优跟前最受重用的人,进这刑房的次数不多,见到满脸血糊糊的洪嬷嬷,这位师爷的腿肚子便有些转筋了,说话也开始不怎么利索起来。
“王……王爷叫小的……来……来这里,有何吩咐?”这胖文士一礼,然后颤颤巍巍地道。
朱子优看他不怎么顺眼,想当初自己带着木子希来观看他对后院儿的女人用刑时,那人可是一脸享受的表情,可见他和自己才是同道中人,才真的能视天下苍生于无物,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气度,哪像这个胖子,见点儿血就连话都说不清了。
于是朱子优又不可遏止地怀念起木子希来,对胖文士冷冷地道:“好生说话,你若是对本王忠诚自然无事,可你若敢有二心,这里的刑具可都不是吃素的。”
胖文士点头跟捣蒜似的,忙应道:“是是是,小的对王爷忠心不二,至死不渝。”这厮已经口不择言了。
朱子优点头道:“拟一份供状,本王念,你来写。”
胖文士忙应了声是,转身出去拿了一套文房四宝进来,这屋里没有桌椅板凳,他只得跪在地上研墨,然后开始书写起来。
朱子优自然不会写宋元义只是被动地承受了结果,在他的口中,宋元义是早有预谋的,跟李家素有勾结,在李家倒台后,更是妄图推翻先皇,为李家平反云云,总之,按他写的这份供状,灭三族还是轻的,灭九族都能够了。
洪嬷嬷的嘴里又被塞上了布条,听到朱子优念的供状,咿咿呜呜地直摇头,可有谁会理她呢?
待那胖文士趴在地上写好供状后,朱子优朝那两个太监打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即熟门熟路地拿出来一盒朱砂,然后摁着洪嬷嬷的手,让她在供状上盖了手印。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夫妻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夫妻
朱子优将供状拿在手里,得意洋洋地看了一遍,只觉得心中甚是满意,这下不怕他宋元义不肯就范了,自己手里这东西,可是关乎着他侯府满门的性命呢,莫说是要他进言上表、党同伐异,估计就算是喊他立刻反了,他也会听吧,毕竟谋反也是死罪,窝藏乱党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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