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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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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和沈嬷嬷都没有在厨房当过差,闻言都摇了摇头,表示不会,只有蓝美人颇有些无奈地应道:“这个,奴家倒是会。”
清语没想到这么基本的生活技能柳香和沈嬷嬷居然不会,会的反倒是娇滴滴的蓝美人,心中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杀鸡破鱼这种事情对闺阁小姐来说,算是很粗很血腥的活儿了,让客人来做这种事,不是太好。但是,清语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因为她自己也不会,以前在家里做饭,都是去超市里买的现成的,就算买的活鸡活鱼,超市里也有专人洗剥干净了,自己只管拿回家切了煮就是了。
“那……只能麻烦蓝小姐了。”清语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蓝美人一脸认命的样子,接手了这差使,挽起袖子提着活蹦乱跳的鸡和鱼去了厨房的后院儿。
然后清语继续安排分工,将剩下的菜分成三份,柳香、沈嬷嬷和她自己,各自处理一份。
人多效率就高,待蓝美人把洗剥干净的鸡和鱼拎进来时,清语这边也已经把菜都打理干净了。于是清语又问:“谁会切菜?”
见柳香和沈嬷嬷又是一阵摇头,清语顿时有些无语了,这两尊大神,真的是丫鬟吗?怎么什么都不会?
其实她倒是错怪了柳香和沈嬷嬷,但凡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是各司其职的,厨房的丫鬟管厨房的活儿,洗衣的丫鬟只管洗衣的活儿,打扫院子和打扫房子的丫鬟都是分开了的。只有那种小户人家,一家人统共只有一两个丫鬟的,那样的丫鬟才是多面手,什么都会做,洗衣煮饭、打扫卫生,样样都拿得出手。
清语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儿,看到又只有蓝美人老老实实地在那儿点头。
清语无奈,只得一脸歉然地看向蓝美人,对她道:“看来,又只能麻烦蓝小姐切菜了。”
蓝美人嘴角抽了抽,摊了摊手,径直走到案台前,提起菜板上的刀,扭过头来问道:“说吧,都要切成什么样儿的?”
清语指着每一样菜,仔细地说了一遍,有切丝的,切片的,切丁的。
蓝美人待她说完后,点了点头,拿起要切丝的萝卜,手起刀落,在一阵眼花缭乱和一串几乎连成一片的密密实实的“朵朵”声中,在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后,蓝美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那只大白萝卜切成了丝。
清语简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场景她一直以为只会出现在影视作品当中,却没想到这样神乎其神的刀法,生活中竟然真的有,而且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蓝小姐……你……你这刀工……”清语用力地吞了口唾沫,道:“真是神乎其技呀。”
蓝美人回头笑了笑道:“六小姐若是知道奴家练这刀工的目的,只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清语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顺嘴问了一句:“什么目的?”
蓝美人嫣然一笑,薄嘴唇里吐出来两个字:“杀人。”
清语顿时消了声,看外星生物似地看向蓝美人,蓝美人回眸一看,见清语主仆几个都愣在原地不动了,忙笑道:“逗你们玩儿的呢,还真信?奴家的父亲原本是杀猪的,所以奴家跟着他学了不少技能。”
于是清语主仆三人松了口气,沈嬷嬷拍着胸口道:“蓝小姐可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蓝小姐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竟然会是江洋大盗呢。”
蓝美人笑了笑道:“怎么会。”然后便不再说话,而是转过头去,继续她华丽的切菜动作了。
清语挥手唤醒了一直看着蓝美人切菜的柳香和沈嬷嬷,给她们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沈嬷嬷烧火,柳香打杂,而清语自己,则临时成为掌勺的大师傅。
灶台上统共有三个空洞,可以同时煮三样东西,清语让柳香把鸡炖在最里头的一个灶孔上,米饭煮在最外面的灶孔上,中间的位置火最旺,就用来炒菜。
四个人忙活了大约两个时辰,在太阳将要落山时,总算把这顿饭煮出来了。
尽管清语自诩煮饭经验丰富,但久不做饭,而且又是在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下运作,难免弄得有些灰头土脸的,柳香和沈嬷嬷更是别提了,就连脸上都弄得脏兮兮的了,只有蓝美人相对要好些,饭菜上了桌后,她却依然浑身干净整齐,就连头发丝儿也没有乱半点儿。
清语主仆三人烧了热水稍微洗漱了一番,这才回到堂屋,开始享用大餐。
主仆原本是不能同席的,不过今日情况特殊,主子都下厨做饭了,这不同席的规矩自然也破例了一回,六个人分宾主坐了,柳香起身给众人各倒了一杯酒,然后清语举杯道:“今日也算是给这处新宅子开灶了,这顿,就算是个开灶酒吧,虽然宾客只有你们几位,不过咱们还是得意思一下,清语敬各位一杯,今日大家辛苦了。”
众人纷纷举杯,除了柳香和沈嬷嬷略感拘束以外,其他几人也都算是江湖儿女了,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
共饮一杯后,清语坐下,作为主人,第一个动筷子夹了一根菜,然后众人这才纷纷举筷。
无尘笑道:“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原以为你只是在一旁指点而已,却没想到竟是你亲自做的,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是何时学的厨艺呢?”
清语微微一愣,暗道自己怎么忘了这一层,随后却笑道:“前段时间跟着安国夫人学的。”
这话倒是不假,杜雅雯的确教过清语厨艺,不过,那是教她品菜的,而不是教她做菜,而且,那节课的时间极短,只上了约莫两个时辰而已,不可能就凭这一节课就能学会做菜。但是,无尘又不可能为这件事去问安国夫人,所以这种说法倒是勉强能过关的。
无尘闻言点了点头道:“那我可得试试看,你的厨艺到底如何。”
倒是柳香听了清语的话后,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不过一眼后,又复低下了头,有些事情,不该自己知道的,一定要假装不知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死心的清秀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死心的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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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将桌上的每一样菜都尝了一口,然后略皱着眉头,看着清语,却没有说话。
清语有些紧张,急切地问了一句:“怎样?很难吃吗?”
无尘连忙摇头道:“不,味道很好,但是……怎么说呢,味道有些独特,嗯,是太过独特了。”
清语闻言,忙把她先前夹的菜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不奇怪啊?是自己一直很怀念的家常菜的口味啊。“哪里独特了?我觉得这味道挺正常的啊?”话音刚落,她脸色却骤变,随后勉强笑道:“好像……是有一点点,大概是作料放多了。”
她怎么忘了,自己做菜的方法是来自一千年以后,无论是炒制方式还是作料的搭配,都跟现在这个时代截然不同,她自己吃了二十几年,当然觉得那味道很正常,但是无尘他们可是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吃到啊。
不过,好在无尘并没有深究,而是摇头道:“没有,作料刚好合适,不多也不少。味道真的很好,看来我前些日子忙里忙外跑断了腿地帮你办事,没有白帮,吃了你做的这顿饭,也算值了。我在想,若是我开一家酒楼,卖你做的菜,生意大概会比飘香楼好吧?”
一旁的蓝美人闻言笑道:“公子为博美人欢心,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呢,人家飘香楼的菜都是有秘方的,六小姐这么随随便便的做几个菜,就能比飘香楼的大厨还厉害?公子说话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无尘白了她一眼,朝着桌上的杯盘碗盏努了努嘴道:“夸不夸张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蓝美人见无尘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忙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放进嘴里,然后眼睛睁圆了些,看了清语一眼,又飞快地夹了另外几道菜尝了尝,吃完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起身朝着清语一礼道:“是奴家失言了,六小姐的厨艺,当得起公子的夸赞。”
清语笑道:“你们左一句右一句地夸我,夸得我都要吃不下饭了,我说,你们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这时沈嬷嬷却极小声滴叨咕了一句:“哪里会凉。”清语离她近,听到了,不由得看向她,却见沈嬷嬷正有些不悦地瞪着对面,清语顺着沈嬷嬷的视线看过去,却看见一直没有吭声的张统领正埋头哼哧哼哧地吃得欢实呢,离他最近的那几盘菜,已经只剩下一小半了。
一个厨师,最高兴的事情某过于自己做出来的饭菜被人欣赏,被人追捧,所以张统领的举动无疑让清语对自己今天的发挥有了点儿信心。
而且,随后筷子动得飞快的无尘和蓝美人两人,也从侧面证明了,自己今天做的菜,应该算是成功了。
众人欢欢喜喜地吃完了这顿饭,由柳香和沈嬷嬷去收拾厨房、洗碗擦桌,清语则和无尘以及蓝美人三人,将无尘下午画的几幅画装裱起来,挂在了堂屋的墙上。
待众人都忙完后,天色已经渐暗,清语和众人离开了宅子,锁上大门,乘马车赶回镇国公府,在镇国公府换了身衣裳后,才又上了侯府的马车,回家去了。
回到芷兰苑中,清语如往常一般命墨香沏了一壶茶,颇为悠闲地坐下,慢慢地品茶,却听墨香道:“小姐,听说七小姐得了重病了,您要不要去瞧瞧?”
清语闻言一愣,清秀被送到郊外的庄子上静养,用的借口便是说她身子骨不好,需要调养,最初两日还有人议论清秀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不过多过了几日,七小姐的事情便被众人抛在了脑后,再无人提及了。怎地过了这么多天,又有人说起清秀那根本不存在的病了?
“听谁说的?”清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问道。
墨香道:“奴婢是听外头的舒嬷嬷说的,她说七小姐原本就是去庄子上养病的,不过听说昨儿七小姐的病情又加重了,昨儿半夜庄子上来了人,老爷不放心,今儿一早让杜姨娘带着李大夫去了。杜姨娘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只怕七小姐是真的病得厉害了。”
清语心中冷笑,清秀会有什么病?不是神经病大概就是心病。而且,就算她真病了,自己也不可能去看她,自己躲她还来不及呢,哪有送去给她害的道理?
摆了摆手,清语道:“知道了,此事不得妄议,你先出去吧。”
墨香原以为自家小姐和七小姐往日里这般亲近,听了定然会着急,却不料她是这个态度,当下暗道自己这回多事了,忙应了声是,然后退了出去。
且说此时郊外的庄子上,杜姨娘正守着形容憔悴的清秀哭鼻子呢。
“小姐,您就再考虑考虑吧,那位四王爷岂是好相与的?且不说他会不会买您的账,单说他那个名声,就不怎么好,外头都传他克妻呢,他那府里的王妃侧妃,有几个还活着的?您若真是进了王府,只怕也被他克着了,奴婢觉着,倒不如嫁个衣食无忧的寻常人家来得妥帖一些,老爷也说了,绝不会让您给人做妾的,哪怕家世稍微不如一些,可您嫁过去好歹也是嫡妻,岂不比做王爷的侍妾强?”
杜姨娘做了大半辈子的妾,可是吃够了这种苦头,就像现在,明明没有一个外人在场,可她就是没法管清秀叫一声女儿,甚至连直呼她的名字都不敢,而清秀呢,也早就习惯了唤她为杜姨娘,从来没喊过自己一声娘。仿佛她们真的就是奴婢和主子的关系似的。
可是,清秀却的的确确是杜姨娘十月怀胎、经历了所有一切母亲会经历的痛苦才生下来的女儿。
这种生下来的女儿是别人的孩子的痛苦,杜姨娘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再去感受一次了,所以,她不管怎么蹦跶,怎么想抓住管家权,其实所为的,不过是替女儿谋一个嫡妻的位置罢了。她是怕自己当年争宠争得太厉害,姜氏会用自己女儿的婚事来报复自己。
自己这边千方百计的谋划,就是想让清秀不要给人做妾,可是眼下清秀却自己打算写信向四王爷求救,并且愿意成为王爷的侍妾,这让做了一辈子妾、苦了半辈子的杜姨娘,如何能够接受?
清秀的脸色有些不好,似乎是几夜没睡好的缘故,眼圈有些发黑,听了杜姨娘的话后,她沉默了良久,然后才咬了咬牙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给人做妾会有什么下场,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傍上四王爷这棵大树才能有好日子过。”
清秀越说表情越是狰狞,到后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只有做了四王爷的侧妃,才能有踩死宋清语的机会”
杜姨娘被清秀狰狞的面容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看她,挪开眼道:“奴婢有些不明白,怎么您会这么恨六小姐,她也是个妾生的可怜人,纵然从前她待小姐您不好,但是您有必要拿您下半辈子的安乐日子去跟她较那个劲儿吗?”
清秀冷笑道:“正因为她也是妾侍生的女儿,所以我才这么恨她。同样是妾生的,凭什么父亲和母亲都宠着她?同样是妾生的,凭什么她要单独住一处院子,我却要和其他人挤在一起?同样是妾生的,凭什么她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比我的好?同样是妾生的,凭什么满侯府的人都让着她,却从来没人给过我好脸色瞧?她宋清语凭什么?凭什么呀?”
清秀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不由得有些喘,停了片刻后,又咬牙切齿地道:“更可恨的是,她明明大字不识几个,没有半点儿才学,却敢去肖想白公子那样的人,最可恨的是,白公子竟然没有反对这门亲事她凭什么呀?我都不敢肖想的人,竟然会同意娶她那样的草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杜姨娘叹道:“这都是各自的缘分,六小姐最终不是没能嫁得成吗?您又何必再耿耿于怀?您且安心住些日子,奴婢会时时在老爷跟前提起您,待老爷气消了,自然会接您回侯府去的。”
清秀冷笑道:“他会接我回去?他巴不得我死在外头才好呢,只有宋清语才是他的女儿,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小姐,您这话说得……老爷还是疼您的,您这回的确是做错事了,老爷才不得不罚您……”杜姨娘苦口婆心地劝着,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清秀一挥手打断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你只管把信带给四王爷,我今后过得好还是不好,都在你身上了。”
杜姨娘还待再劝,清秀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冷冷地道:“好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杜姨娘无奈,只得道了一声:“奴婢告退。”然后扶着凳子小心翼翼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门。
杜姨娘的丫鬟正等在外头,见了她出来忙上前扶着她,有些不忿地道:“杜姨娘,小姐根本就没什么大病,明知道你伤没好,却让你跑这一趟……”
杜姨娘对清秀脾气好,可是对下人还是颇为严厉的,闻言冷哼了一声道:“小姐的是非也是咱们做奴婢的能说的?小姐只是太想我,所以一时忘了我身上的伤,这有什么关系。”
那丫鬟忙点头道:“是是,杜姨娘说的是,奴婢多嘴了。”
杜姨娘暗暗地叹了口气道:“去叫上李大夫,该回去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苦难
第一百四十六章 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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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姨娘走后,清秀睁开眼,脸上一片愤恨和狰狞。
她其实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她其实也在等父亲回心转意接她回去的,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实在是受够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清语的及笄礼过去后的第二天,清秀便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带上了马车,送来了这处位于外城西郊的庄子上。
这处庄子极大,有田地近千亩,农户近百家,侯府的别院就被那些个农户们的房屋簇拥在最中间的位置。
清秀去的那天,正是农忙,农夫农妇们都在忙着往地里种小麦,所以马车从夯实的泥巴路上驶过时,不少庄稼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看着扬起一路烟尘的马车驶向了别院。
然后这辆马车和马车里的人,便成为了这些个庄户人家做活儿累了之后的谈资了。
对于这些农户来说,侯府无疑是个庞然大物,这些个庄稼人可不会知道侯府没有了新侯爷的诞生,迟早会被摘掉侯府的头衔,他们只知道,侯府里有一品官大老爷,还有一品诰命的太夫人,侯府里的丫鬟婆子,吃的穿的都比这乡下的老爷太太们还强上几分,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庄户人家了。
对于侯府的种种,这些庄稼人永远只能仰望或是听说。
于是到了歇息的时候,农夫农妇们便自觉地凑到田埂上坐成一排,纷纷议论着,是不是侯府哪位老爷的姨娘又得罪了哪位夫人,被罚到这庄子上来思过了?是不是哪位小姐跟哪位公子私奔,被抓回来关在这里了?是不是哪位老爷养了外室,送到这里来藏着了?
庄稼人的想象力并不丰富,说来说去也就只得这几样。
侯府别院的管事和帮工也有不少的亲戚是农户,这些个亲戚,其中不乏好事者,听到众人胡乱猜测,便忍不住得意地道:“别瞎猜了,这回来的可不是什么姨娘,是侯府二老爷家的正经小姐呢。”
这些人哪里肯信,就有人不服道:“你就吹吧,侯府的小姐会到这种地方来?谁信哪?”
那人不服气了,梗着脖子道:“我叔就是侯府别院里头管采买的,他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错?”
又有人笑道:“你叔是框你的呢,你还真信,这种乡下地方,怎么可能有侯府的小姐来?”
那人愤愤地道:“你不信?我和你赌一吊钱,你敢不敢赌?”
众人听得他开了个天价,哪里还有人应声,纷纷都说别的去了,没人理他,不过众人却是对马车里的人更为好奇起来。
清秀被那两个婆子带进了别院,直接锁进了一座小院子里。
那处小院子并不算大,从大门口走十步远便是主屋,又因为是修在乡下地方的,所以谈不上任何的精致和奢华,房子都是普通的青瓦白墙,地面也都是普通的青石地面,院子的空地上用条石整整齐齐地码了两溜儿矮花槽,里头东倒西歪地种着几株野草一般的植物,这个季节里,叶子枯黄,病怏怏的,反倒使得这个原本收拾得颇为整齐的院子,多了几分萧索之意。
清秀进了大门,一见这院子的破落样儿,便心中暗恨,转身拍着紧锁的大门,愤愤地道:“张婆子李婆子你们莫要欺人太甚,我是侯府正经的小姐,怎么能住这种地方?”
这两位嬷嬷一个姓张,一个姓李,都是外院儿的粗使婆子,平日里最是不讲究的,也没有什么忠诚可言,宋元义把清秀交给她们看管,就是看中这两个人不算是姜氏的嫡系,不会故意为难清秀。
不过,他却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
虽然这两个婆子不是姜氏的人,但是姜氏要收买她们简直是太容易了,一人打发了两吊钱,就让这两个婆子满口应承了,要让七小姐在这里好好的“闭门思过”“反省自身”。
若是没有那两吊钱,清秀应该是住在主院的,主院里头有一个几百平米大的花园,里头有山有水,房子也要壮观得多,虽然也还是青瓦白墙的结构,不过各种木料却要比这处小院儿里的壮实多了。
若是没有那两吊钱,这两个婆子把清秀送到这里,就应该先行去把屋子收拾干净,恭恭敬敬地给这位七小姐烧水煮茶,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除了不让她出院门,一切日常用度都应该比照侯府里的来。
可惜,就因为那两吊钱,使得这两个婆子闻到了侯府的风向,二夫人要收拾七小姐,而且又是老爷发话把七小姐送来这种地方的,这可不就是意味着七小姐不讨老爷和夫人喜欢么?
这些个婆子,惯来是喜欢逢高踩低的,见清秀如今落了难,又听说她要两年才能放回去,再加上又收了姜氏的好处,还不给她脸色看?要知道,这样的正经小姐,她们平日里连面都见不到呢,更别说给她脸色瞧了。
一想到被自己穿小鞋、被自己收拾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小姐,这两个婆子心里头就感到一阵阵地痛快。
“七小姐,您老就消停些吧,您是来受罚的,不住这种地方还能住什么地方?难道还想像在侯府里似地,丫鬟婆子一大群伺候着您?”张嬷嬷笑嘻嘻地隔着门朝清秀嚷嚷道。
清秀气急,又使劲儿拍了几下门,恨声道:“你这两个婆子,就不怕本小姐出去后找你们的麻烦?你们若是这会儿放我出去,给我换处大院子,今儿发生的事我便不与你们计较,否则,待本小姐脱了困,第一个倒霉的人便是你们”
这两个婆子听闻清秀此言,心里也有些发憷,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李嬷嬷最先反应过来,冷笑道:“不瞒七小姐您说,是二夫人给了奴婢两个银子,叫奴婢们看好七小姐的,说是条件艰苦些,反倒能让七小姐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做下的错事儿。奴婢两个也是奉命行事,七小姐莫怪。”
这意思无非就是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怪就怪二夫人去。
清秀气得一阵咬牙切齿,却完全拿这两个油盐不进的婆子没办法,在门口怨天怨地地好一通埋怨后,才愤愤地进了屋。
屋子里倒是提前有人打扫布置过的,床铺枕头被子都是新的,虽然比不上侯府里自己用的东西好,不过勉强也能住人了。
清秀跟那两个婆子理论很是花了些力气,坐下后便渴了,去隔壁的小厨房里一看,什么都是冷的,水缸里也是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没有。
清秀无奈,又去拍门。
“张嬷嬷,李嬷嬷,我要喝水。”
张嬷嬷和李嬷嬷对视了一眼,觉得她到底是小姐,过于怠慢了也不好,于是开了锁,两人进了院子,一人守在门口,一人跟着清秀去提水生火烧水。
“这水是人喝的吗?你看这里面,有这么多浮着的东西,这是什么?这种水我不喝,你们这两个婆子,是不是想毒死我?”清秀端着白瓷茶杯,一眼看见水里头漂浮的沉淀,顿时气急败坏地道。
若是在侯府里,李嬷嬷定然不敢顶撞她,但是这是在别院,李嬷嬷根本就不怕她,眼睛歪到一边,小声滴嘀咕道:“这儿的人都是喝这水的,怎么就不是人喝的了?”
她说的都是实话,这水是她从别院的井里打起来的,而且她也问过了这别院的管事,这里的人的确是喝那井里的水,不过,平日里有主子来了,下人们却是去几里地以外山上的井里取水的,那里的水才好,清醇甘冽,用来煮茶都是极好的。
不过那是正经主子才有的待遇,李嬷嬷肯定不会愿意为一个受罚的小姐跑那么远的路打水。
清秀被李嬷嬷那一脸不屑的脸色气坏了,就把那茶杯朝着她身上一掷,一杯滚烫的水顿时泼了李嬷嬷一身。
“你别忘了,我是主子,你是奴婢,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清秀想在这里立威,瞪着眼十分嚣张地道。
李嬷嬷衣裳穿得厚,热水透过衣裳时已经不算很烫了,不过还是一阵肉疼,此时她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位七小姐是想拿自己立威呢,她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精儿,怎么可能被一个落魄的小姐给压住,顿时把脸一沉道:“七小姐真是好威风,好煞气,知道的还晓得您是来受罚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来这里当管事的呢。奴婢伺候不了您,您还是另请高明吧,二老爷叫奴婢来此,只说了守着小姐,别让您乱跑,可没吩咐奴婢伺候您。”
说罢,一甩袖子,走了。
而且此后,清秀无论吩咐这两个嬷嬷做什么,都再也使唤不动了,不过好在每天饭有人煮好了送过来,衣裳脏了有人拿出去洗好了送回来,每天傍晚天擦黑时也会有人烧了热水送来,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按时按量的,哪里有平日里的半分逍遥自在?
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想几时睡就几时睡,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没有了贴身伺候的人,什么事情都得清秀自己动手,洗漱穿衣吃饭都是自己动手,想喝热水还得自己烧。
这些还不算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每天大门外头走如马灯一样过往的农妇们的闲言碎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好消息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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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太小,那两扇木门的隔音效果又实在不怎么好,所以即使隔着两道木门,清秀依然能够清楚地听到外头的对话。
“张嬷嬷,这里头真的是住的侯府的正经小姐?”几天的工夫,农妇们跟那两个婆子已经混熟了,每天做完农活儿经过别院外头时,必然会溜进来,跟那两个婆子聊上这么几句。
这别院有主子来的时候,外头的农妇们自然是不敢进来的,但是没有主子在的时候,农妇们进来走走却没人管,对于这别院的管事们来说,这些个农妇们,倒也算是邻居了。
清秀虽然是主子,但是这别院的人却并没有把她当成主子,所以照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不,应该说比她没来的时候,更热闹一些。
人一旦上了年纪,免不了喜欢跟人唠唠嗑,尤其是跟那些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人唠嗑,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张嬷嬷和李嬷嬷便是如此,看着那些农妇们崇拜的、好奇的眼神,她们就感觉自己是这别院的半个主子似地,得意非常。
听到农妇们的问话,两位嬷嬷也不恼,而是得意地笑道:“可不是?正是咱们侯府的七小姐呢,身子不好,来这里调养的。”
那农妇哪里肯信,一脸八卦地道:“张嬷嬷您就哄我吧,小姐病了能送到这种地方来?莫不是犯了什么事儿,送到这里来受罚的?”
张嬷嬷倒不敢把主人家的事儿拿出来乱嚼,而且她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只笑道:“胡说,没有的事儿。”
那农妇心里痒痒,又见两位嬷嬷没有恼,越发地缠得紧了,一个劲儿地问:“嬷嬷,您就说说看嘛,这位小姐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是跟人私奔了,还是怎么了?”
张嬷嬷和李嬷嬷不敢说话,只笑着不应,越发地惹得那农妇各种猜测。
清秀隔着两扇门,清楚地听到大嗓门的农妇那样恶意地猜测自己,气得恨不得冲出去把那碎嘴的女人打死。
这样的事情几乎天天发生,而且由于这所别院知道真相的人几乎没有,得不到正确答案的农妇们,猜测得越发离谱起来。清秀每每听到她们大声地议论自己,用那种不屑和轻视的语气,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不过她到底是忍住了,她没有原六小姐的那份勇气,她一怕疼,二怕死,所以她只能忍着。
当她实在忍不下去时,便开始琢磨起脱身的法子来。想来想去,她想到了四王爷朱子优。
自己平日里和他也算颇为投契,想必凭着自己的姿色,若是自荐为妾的话,他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
拿定了主意的清秀,狠下心来绝食了三日,饿得晕倒在地,这才把那两个嬷嬷吓坏了,连夜赶回侯府将此事回报给了宋元义,于是才有了杜姨娘赶来的那一幕。
清秀的事情于整个侯府来说,犹如茫茫的大海里掉进了一颗小石子儿,没有激起半点儿波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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