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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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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怒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去过小雪家里?”
清语笑了笑道:“当然有证据,小雪死后,我去他们家找过她的母亲,小雪的母亲告诉我,她经曾远远地见过那个人一眼,虽然她不见得能记得那个人的相貌,但是她鼻子很灵,她说那天她闻到了那个人身上的香气,若是再遇见,必然能闻出那个人的味道。”
清秀咬牙切齿道:“宋清语,你少胡说,我根本没有去过小雪家。”她就算再气再恨,也不会再犯同样的低级错误了。
清语见她没有上当,并没有失望,而是狡黠地一笑道:“你去没去过小雪家,其实小雪的母亲并不知道,但是咱们侯府的车夫却知道。”清语转头看向宋元义,正色道:“还请父亲派人查一查可有马车去过小雪的家,是谁用的马车,便知道清语所言是否属实了。”
清秀听闻此言,脸色顿时灰败了不少,自己躲来躲去,却还是中了清语的圈套。
当时自己为了让小雪的家人觉得去的人是清语,所以用的是侯府的马车,却没想到,这唯一的败笔,会成为自己的破绽。而且,这个破绽被揭发出来的时间还那么凑巧,如果放在平时,她完全可以说是去关心姐姐的旧仆,可是,自己明明才否认去过小雪家,如今又如何再自圆其说?
宋元义对清秀已经彻底失望了,转头对海棠道:“这件事情你去办。”没有多的叮嘱,他知道海棠办事的能力,说完又看向清语,道:“这件事情稍后再说,现在你先说说,有什么法子能分辨那毒是谁下的?”
“清语前些日子听无尘公子说过,江湖上有一种验毒的土办法,很简单,却很有效。只需要一条训练过的狗就可以了。那下毒之人,哪怕手洗得再干净,身上总会沾上毒药的气味,狗鼻子很灵敏,一闻便能找出真凶。”
清语刚说完,清秀便冷笑了起来,训练过的狗?去哪里找?等他们找来训练过的狗,自己身上的气味儿只怕早就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宋元义皱眉摇头道:“你说的这法子,为父也听说过,不过那种狗都是江湖游侠儿饲养的,如今又哪里去找?”
第一种法子是清语真的听说过的,而且她也知道实行的难度很大。她在这时说出来,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说的话的可信度罢了。
“还有第二种法子,也是无尘公子告诉清语的。有一种药粉,化进水里之后无色无味,不过若是投毒者将双手泡进这水里,摸过毒药的那只手就会变黑,很巧的是,无尘公子那里恰好就有这种药粉,清语向他讨要了一包,如今恰好带在身上,原想着抽空试试的,没想到今儿竟然就有了机会,不知父亲可否让清语一试?”
这桥段还是从小时候看的动画片《聪明的一休》里头学来的,只是不知道清秀会不会上当。
宋元义显然是没听说过有这种药粉,奇道:“竟有这等药粉?那就试试吧,李姨娘,你去打一盆水来。”
清语忙道:“清语和李姨娘一起去吧,因为药粉不多,水太多的话,只怕没效果。”她身上什么粉都没有,想拿一包假的出来都不可能,只能跟着李姨娘,在水端进来之前做文章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惩罚
第一百三十章 惩罚
宋元义不疑有他,点头了点头,说:“去吧。”
“让夏鹃带你们去,免得你们找不着地儿。”太夫人道。
夏鹃是太夫人的贴身婢女之一,颇受太夫人器重,如今府上出了这般丑事,竟也没叫她回避,可见她深得太夫人的信任。
三人出了正厅,朝左边拐了个弯,没走多远便来到了西厢,夏鹃道:“这边有个小厨房,里头有水,不过奴婢不知究竟需要多少水,所以还烦请李姨娘和六小姐随奴婢走上一遭。”
李姨娘似乎不爱说话,只脸上带笑地颔首示意,倒是清语客气道:“有劳夏鹃姑娘了。”
夏鹃笑道:“六小姐您可别跟奴婢客气,奴婢还想见识一下您那神奇的药粉呢。这无尘公子听说琴棋书画样样都玩儿得出类拔萃的,却没想到他竟然连江湖偏方也有涉猎,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清语暗暗发笑,心想:如果他知道自己随时抓他来挡抢,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其实……”清语打算据实相告。
因为这事儿是不可能瞒得过去的,且不说看起来大咧咧的夏鹃会不会发现自己的小动作。那位不爱言语、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李姨娘,一定会发现。与其被人发现被拆穿,倒不如自己老实交代,今儿自己是受害者,有一点儿特殊要求,想必她们也不会拒绝。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验毒的药粉。”清语看着四下里无人,小声地道。
李姨娘安安静静地看向清语,眼神中带着一抹了然,夏鹃却惊得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不会吧?”
清语有些无奈地笑道:“是真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找到投毒者的药粉。我不过是不想看着父亲左右为难罢了,于是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如果她们都敢把手伸进水里,那便说明她们都是无辜的。如果有人不敢试,那定然就是做贼心虚了,这样一来,简简单单、不用劳动官府便抓住了凶手,保全了侯府的名声,岂不两全其美?”
夏鹃有些失望地道:“竟然没有那种药粉吗?先前听六小姐说起时,奴婢还以为江湖有多么神奇呢,结果是骗人的。”
清语笑道:“我这里没有,不代表江湖上没有。夏鹃姑娘若是感兴趣,有机会我帮你打探打探?”
夏鹃猛地点头道:“好啊,六小姐说话可得算数哦。奴婢今儿就斗胆陪六小姐玩儿一把空城计吧,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李姨娘,您意下如何?”
李姨娘笑了笑道:“六小姐的法子甚好,奴婢愿意一试。”
清语见这两人都同意了自己的做法,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是落回到了肚子里,转身朝着二人一礼道:“不管成与不成,清语在此先谢谢二位了。”
夏鹃笑道:“六小姐这么客气作甚,咱们还是赶紧打水去吧,免得老夫人和老爷等急了。”
清语点头笑了笑,跟在夏鹃身后进了西厢的小厨房,打水的工作自然轮不到她来做,夏鹃跟小厨房的管事嬷嬷知会了一声后,便随手拿了个木盆,直接用盆在水缸里舀了半盆水,也不管那厨房的管事嬷嬷一个劲儿地喊“我的小祖宗,用水瓢舀水啊”,只管将木盆端给清语看,还问道:“六小姐看看,水可够了?”
清语被夏鹃那彪悍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点头道:“够了够了”
于是,夏鹃端着半盆水,三人出了小厨房,回到了大厅里。
“父亲,药粉清语已经放进了水里,请父亲吩咐有嫌疑的人来试试吧。”清语进了大厅后,让夏鹃把木盆摆在了一张茶几上,然后朝宋元义行了个礼。
宋元义起身走到木盆跟前,俯下身子凑到木盆边上,耸动着鼻子使劲儿闻了闻,叹道:“果然无色无味。”说罢转脸看向清秀道:“清秀,你先来试。”
清秀愤然道:“为什么是我先试?在座的众人都有嫌疑,为什么要我先试?若是六姐姐为了报复我,在水里下了毒怎么办?”
清语闻言,也不反驳她,轻轻地将两手的袖子朝手臂上扯了扯,然后露出两只白嫩如玉的手,当着众人的面放入了水中,直让凉水淹没了手腕为止。
泡了几个呼吸后,清语将手拿出来,两只手掌白嫩依旧,“没有毒。”她只说了三个字。
李姨娘递了张手绢过来,低声道:“擦擦水吧。”
清语朝她感激地一笑,接过手绢,将手上的水擦干,然后有些歉然地道:“待清语洗干净了再还给李姨娘。”
李姨娘笑了笑,不置可否。
宋元义冷冷地看向清秀,有些不耐烦地道:“看见了?水里没有毒,还不来试?”
清秀咬着牙抬手指向洪嬷嬷,“她也有嫌疑,为什么不叫她先试?”
宋元义这会儿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先前那一丁点儿的侥幸,都被清秀做贼心虚的态度给浇灭了。为了让清秀认罪,让她无话可说,宋元义把满肚子的失望和愤怒忍了下来,对洪嬷嬷道:“你先试。”
洪嬷嬷的确是清白的,这会儿听闻叫她先试,忙爬起来,将双手来回搓了搓,然后走到木盆跟前,缓缓地把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放进了水里,也学着清语那样,泡了片刻,然后举起双手。
“手……没有黑,没有黑老爷,夫人,奴婢是清白的。”洪嬷嬷看着自己没甚变化的手掌,竟然喜极而泣。
宋元义也不理她,又将目光投向清秀,“你还有何话可说?洪嬷嬷已经试过了,你还不来试?”
清秀跪在原地,动也不动,冷冷地道:“我为何要用一个贱婢用过的水来脏我的手?”
宋元义看了李姨娘一眼,道:“把水端过去,让她试。”
李姨娘闻言应了声是,端起半盆水走到清秀面前,轻声道:“七小姐请试试吧。”
清秀扶着自己的膝盖,缓缓地起身,跪得太久,腿脚有些不利索了,身子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待站稳后,又缓缓地举起双手,伸向木盆。
不过,她却不是将双手泡进水里,而是将木盆一掀,李姨娘猝不及防,被那半盆水泼了个正着,浑身顿时湿透。
“我说过,我不会用那个贱婢用过的水脏我的手”清秀此时早不复平日里的妩媚娇弱,梗着脖子,颇有些硬气地道。
宋元义长长地吸了口气,不住地点头道:“好,好,好我生的好女儿,我教的好女儿。真是好啊。”这两句话,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是嘶哑,越是凄厉,到最后,竟然有些哽咽不成声了。
清语听得心酸,转开眼,不忍心再看这样的父亲。
儿女不肖,是最能伤父母的心的事情了。
又是几次深呼吸后,宋元义才总算勉强稳住了心神,沉声道:“既然这验毒的水被你打翻了,也无从测得那毒是否为你所投,你不肯认罪,我也不会强逼你。”
清语闻言神情一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父亲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是打算要保全清秀吗?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失望,便听得宋元义又道:“但,我可以不问你投毒的罪,却不能不问你目无长辈、不敬家姐之罪。这两条罪,众目睽睽之下,你不能抵赖了吧?”
清秀听闻父亲不追究投毒的事儿了,心里顿时一松,再听说要治自己不敬之罪,便觉得其实两厢比较起来,后者轻了不少,便也不再抵赖,而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吭声。
宋元义见她默认了,于是又道:“待此间事了,你自去你母亲那里领二十板子,另外,罚你禁足一年。”
二十板子真不算多,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去母亲那里领罚这母亲二字,绝不会指的是杜姨娘,而是指的嫡母姜氏。开什么玩笑,去姜氏那里领罚?她不把自己打成终身残疾才怪。
清秀这下慌了神,噗通一声跪地道:“父亲,女儿今后绝不再犯了,求父亲看在女儿年幼的份上,宽恕女儿这一次吧。”
杜姨娘一听说清秀要被打二十板子,顿时一阵头晕目眩,这会儿回过神来,见自己女儿跪地求饶,忙跟着跪了下去,也哭哭啼啼地跟着哀求道:“求老爷开恩,七小姐她年纪还小,这二十板子下去,只怕以后都得躺在床上过日子了,老爷,您打奴婢吧,奴婢愿意替七小姐领这二十板子。”
宋元义也觉得二十板子确实有些重了,清秀还没及笄,若真是打出个好歹来,自己这个做爹的,又如何忍心?
“罢了,念你年幼,板子就记到杜姨娘头上吧,至于禁足,改成两年。”
禁足两年,就意味着七小姐宋清秀,会被关到嫁人为止了。对于这个判决,清语已经十分满意了,至少接下来的两年里,自己不用再看到清秀那双带着愤恨和怨毒的眼睛了。
不过,清秀对于宋元义的法外开恩却并不领情,见杜姨娘被自己牵累,无辜受罚,不由得心里一阵绞痛,暗暗地咬牙发誓:今**们给予我和我娘的耻辱,来日我定会加倍奉还宋清语,我不把你踩在脚底下,让你像狗一样趴着,我就不是宋清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尘埃落定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尘埃落定
发落了清秀和杜姨娘,宋元义又对在场的其他人道:“今日之事,我今后不想再听到任何人提起,还请各位都管好自己的嘴。”这几句话说得颇有些严厉,让留在大厅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丫鬟婆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李姨娘和一众奴婢们纷纷应了声是,宋元义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些,对李姨娘道:“你带着杜姨娘下去领罚吧,从今儿起,西院儿的事你先管着,不懂的就去问夫人。”
姜氏听闻此言,气得脸色煞白,她原以为杜姨娘受了罚,管家的大权便会落回到自己手上,却没想到宋元义情愿让一个姨娘来管家,也不肯让自己拿回管家权。想不到今日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儿,最终获益人却是那不显山、不露水的李姨娘,这叫姜氏怎能不心中暗恼?
姜氏目光如刀般地剜向李姨娘,却发现李姨娘并没有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满脸得意,那张平静的脸上,甚至连半点儿欣喜也没有,仿佛刚才宋元义只是说让她去煮一顿晚饭似的。
“老爷,奴婢怕自个儿经验不足,误了事儿,不如还是请夫人管着,奴婢从旁协助?”李姨娘低眉顺眼地道。
姜氏先前心中的不快顿时消去了大半,暗道:倒是个懂事儿的,比那杜姨娘强多了。
宋元义皱了皱眉道:“你说得倒是在理,夫人的确是最妥当的。”听闻此言,姜氏心中欢喜,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只是,她的笑意还没凝得出来,便听到宋元义又道:“不过,这些日子夫人身子不好,你也看到了,夫人竟然连及笄礼都没法主持了,又如何能去操心那些个琐碎的杂事?你勿要推辞,先领着这事儿,待日后夫人身子好了再说不迟。”
姜氏刚有了些许笑意的脸,顿时又沉了下去,心中立刻又把李姨娘恨上了,连带着对宋元义也多了几分怨恨。只是,她却不想想,她自个儿总爱装病应付别人,这会儿别人真当她有病,她却不乐意了,这能怨得了谁?
见宋元义拿定了主意,李姨娘只得应了声是,扶着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杜姨娘领罚去了。
李姨娘才扶着杜姨娘出去,海棠便回来了,进了大厅后朝众人一礼,然后道:“回老爷,奴婢已经查清楚了,七小姐在几个月前,的确去过六小姐说的那个地方。”
宋元义闻言无声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准备准备,选两个可靠的婢女,明日一早跟七小姐一起送去西郊的庄子上养着,另外,还安排两个身板儿结实的婆子,务必要保证七小姐的安全。”
宋元义原本说的禁足,只是想把清秀关在雅兰轩里,这样也好离得近些,自己有时也能去看看她,生活上总不至于亏待了她。
如今却听闻白家退亲这事儿也有她的手笔,对这么个女儿他是彻底失望了,下毒的事儿,还可以理解成她不过是年少冲动,一时嫉妒才犯了错,可写信陷害这种事,明显就是和外人勾结,谋害自家姐姐,这可就不是一时冲动可以解释得了的了,这样的人还留在府里,保不齐又会在什么时候无风起浪,闹得家宅不宁。
所以,还不如远远地打发了,眼不见为净。待她到了及笄时,给她寻一个忠厚老实的普通官员或是商贾富户,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便算全了父女情分了。
宋元义倒是还念着父女情分,到这种时候了,还在替清秀的将来考虑。谁料清秀却一点儿不领情,听闻父亲要把她送到庄子上去,顿时委顿在地,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叫她怎么能不恨?
郊外的庄子,不是西郊别苑。说得好听点儿便叫庄子,说得难听点儿,便是农舍。
那种地方生活会有多艰苦,清秀比谁都清楚,她年纪还小的时候,杜姨娘有一次受罚,也是去了庄子上,半年后回来,人都瘦得没个人样儿了。
那种乡下地方,自己又是去受罚的,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优待,一日三餐都是粗茶淡饭不说,还不能四处走动,那些个种田的农妇和粗使的婆子,对自己这个被软禁的落魄小姐能有什么好话?冷嘲热讽肯定是免不了的,而且自己还没法反抗,否则挨饿挨打,到时候找谁哭诉去?
那些还只是生活上的困苦,最难过的是精神上的折磨。远离了上流社会的圈子,远离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远离了浮华奢靡、锦衣玉食,从高高的云端直接跌落到了尘埃里。被困在农舍之中,成日里与农妇和连品级都没有的粗使婆子打交道,哪怕是意志如钢铁一般的人,大约也会崩溃的。
父亲,他这是放弃我了。罢了,既然你对我不仁,也休怪我对你不义清秀在心中暗暗发誓:待我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天,一定要让你知道,你今天的选择,是错的。
其实,说起来清秀不是姜氏生的,那性子却与姜氏有八九分相似,两人都一样,从来不反省自己做过些什么,却只盯着看别人做了什么。稍微有一点儿不如意,便能将老天爷都给恨上,这样的人,注定只能活在自己给自己笼罩的阴影里。
且不说清秀心头如何的恨,只说海棠应了声后退了出去,然后宋元义转头对太夫人行了个礼道:“娘,清秀这闺女就先搁您这儿一宿,待明儿一早,儿子就把她送走。”
太夫人点了点头道:“好吧,夏鹃,你带七小姐下去歇着。好生歇着,莫要再生事。”后头这一句,却是对清秀说的了。
夏鹃应了声是,行至清秀跟前,正想要扶她,却见清秀满眼恨意地抬起头来,冷冷地道:“我自己会走。”
夏鹃撇了撇嘴,对这个变脸跟翻书一样快的七小姐很是不喜,平日里和善得跟观世音菩萨下凡似的,却没想到暗地里对自己的亲姐姐也能下得去毒手,而且还不止一次,想想都让人觉得害怕。
清秀临走时,回头恨恨地瞥了清语一眼,那种仇恨,竟似跟她如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为什么?”清语淡淡地问了一句。
清秀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冷笑道:“你很好奇是吗?我偏不告诉你,我不说,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似乎只要能让清语吃瘪,便能让她感到无限畅快似的。
清语笑了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过是嫉妒和心有不甘罢了,我说得没错吧?七妹妹。”
清秀脸色变得狰狞,恨声道:“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除了生得一副好皮囊,你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跟我一样出生卑贱,才学不如我,性子不如我,人缘不如我,你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清语叹了口气,她原本以为自己和清秀之间是曾有过什么过节,所以她才会处处针对自己。这番试探下,才确定了,她对自己做的这种种事情,不过是因为妒忌罢了。
“确实没有。”清语暗暗地叹了口气道。
清秀冷笑道:“没错,你这样的人,应该过得比我更卑微,更小心翼翼才是,但是你看看你,张扬跋扈,把谁放在眼里了?你不过是仗着父亲母亲宠你罢了宋清语,你以为他们能宠你一辈子?”
清语直想抽她一耳光,然后骂一句:但愿母亲宠你,一辈子都这么宠你。
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人还真是智商低下呢,这府里但凡有眼力点儿的人,谁不知道姜氏不喜欢自己?宠你个大头鬼啊。清语腹诽了一阵,放弃了跟清秀交流的打算,不再看她。
清秀和夏鹃离开后,这大厅里的人便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宋元义对清语歉然地道:“是为父不好,竟然在你的大日子里发生这种事情。为父真是……”
清语打断了宋元义的话,笑道:“父亲无需自责,这根本不是您的错。”
宋元义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勉强笑了笑道:“今日除了宫中的赏赐,还有不少贺礼,为父让人直接送去了芷兰苑,你回去瞧瞧吧。”
清语行了个礼道:“是,女儿告退。祖母,孙儿告退。”
太夫人摆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别把这些不高兴的事儿放在心上。”
清语点了点头,退出了大厅。
柳香还等在安和园的大门口,见清语出来,忙快步上前,先将清语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完好无损,而且气色也不错,这才放下心来,带着肯定的语气问道:“小姐,您没事儿吧?”
清语笑道:“没事,好得很,我们回去吧。”
尽管柳香心里好奇得很,但她知道不该问的事情绝不能问。如果这些事情是可以说的,小姐必然会告诉自己,如果是不能说的,自己问了也没用,反倒平白惹小姐不高兴。
上了软轿,清语笑道:“据说今儿礼物不少,倒是便宜我了,我真想一步跨回芷兰苑去,看看都有些什么好东西。”
看到清语一脸财迷的样子,柳香不由得笑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婆媳问题
第一百三十二章 婆媳问题
再说清语离开后,大厅里便只剩下太夫人、姜氏和宋元义这三个侯府的重量级人物了。
伺候的人,只有太夫人身边的一位嬷嬷和姜氏身边的洪嬷嬷还留在厅里,其他的人都领了差使出去了,按理来说,平日里这种时候太夫人就会把手一挥,道一句:“今儿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吧。”来宣告聚会结束的。
但是今日,太夫人却没有这样做,而是脸色沉沉地在想事情,没有说话。
姜氏早就不耐烦了,起身行了个礼道:“娘,我便不打扰您休息了,媳妇告退。”
太夫人这时回过神来,沉声道:“先等会儿吧,老婆子我还有话要说。”
姜氏神情一凝,只得又坐回原处道:“娘有何事吩咐?”
太夫人冷冷地瞥了姜氏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宋元义,沉吟了片刻后道:“把八丫头和十丫头送到老婆子我这儿来,今后我来教养她们吧。”
宋元义愣了愣道:“娘,怎敢劳动您花精力去照顾两个小辈呢?”
姜氏也道:“是啊,那两个丫头我定然会好生教养的,娘就不用操心她们了。”
但凡庶出的女儿,都是归嫡母管教的,这是惯例。若是放在平时,姜氏才不会管这两个小丫头归谁管教呢。又不是自己亲生的,谁喜欢养谁拿去养,她才懒得争。但今时不同往日,李姨娘如今管着西院儿的事务呢,如果不留下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自己可就没有了钳制她的筹码了。
太夫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地道:“你会好生教养她们?又教出第二个、第三个七丫头出来?老2媳妇儿,你可是我娘家的内侄女儿啊,亲侄女儿啊说起来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关系了,怎么老婆子我却觉着你像是咱们老宋家的仇人故意派到咱们老宋家来使坏的呢?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好的一个七丫头,从前多聪明伶俐,多乖巧的一个孩子,你都把她教成什么样儿了?就连六丫头,若不是撞了那么一下子把她给撞明白喽,只怕还不如七丫头,你这个当母亲的,是怎么教孩子的?”
姜氏听闻太夫人竟然把几个小妾生的孩子没学好的事儿都怪到了自己的头上,顿时觉得心中一阵委屈,不服地道:“娘,您这话说得可就重了,我也是用了心在教养她们的,奈何她们品行都肖似她们的生母,我能有什么法子?”
太夫人见她竟然还敢顶嘴,而且还找那种歪理由来推脱自己的过错,顿时气得笑了起来,冷笑地道:“照你这么说,孩子生下来都不用教了,反正性子都是随生母的,那种性子不好品行不端的女人,直接就不许生孩子不就得了?”
姜氏见太夫人动了气,又觉得自己先前说的理由的确有些牵强,不由得讪笑道:“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清语和清秀没学好,真是不能怪我。我保证会把清芳和清秋教好,娘,您就放心吧。”
“放心?”太夫人嘴角抽了抽,愤愤地道:“我能放心?你误的,可都是我老宋家的骨血,是老2的亲骨肉,瞧瞧她们被你教成那样儿,坏了侯府的名声事小,坏了我老宋家的门风事大,这事儿没得商量,明儿就让那两个丫头来老婆子我这里,我来教养她们。”
姜氏也来气了,咬了咬嘴唇道:“娘,您既是这般不满意我,何不让老爷休了我另娶贤能?何苦让我白白地占着个嫡妻的位置,却家不让我管,女儿也不让我教,我在这侯府里还有地位么?我如今连个妾都不如。”
太夫人气得不轻,揉着额头道:“若你不是先帝爷亲自赐的婚,哪怕你是我侄女儿,我也早就休了你了,你别以为老婆子我不敢。”
姜氏闻言,顿时红了眼眶,哽咽道:“我知道您一直不中意我这个媳妇儿,老爷这心里也从来就没有我,不如就休了我罢,大家眼不见为净。”
太夫人见姜氏说着就开始哭起来了,顿时感到有些棘手,只得把目光看向宋元义道:“老2,你怎么说,是让老婆子我来教那两个丫头,还是让你媳妇儿继续养着?到底是你的骨肉,你说了算。”
宋元义见她们两个说了没两句就呛了起来,本就感到一阵为难了,这会儿听闻这事儿还得自己来决断,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一边是满脸不悦的母亲,一边是哭哭啼啼的妻子,真是叫他左右为难。
搓了搓手,宋元义道:“娘,不如这样吧,儿子先去问问那两个丫头的意思,她们也不小了,能自己决定自己的事儿了。”
太夫人见宋元义没有拒绝,脸色缓和了一些,点头道:“也好,你去问问她们吧。我乏了,先走了。”说罢,看也不看正哭得伤心的姜氏,扶着嬷嬷的手径直走了。
宋元义松了口气,转头看见姜氏还在哭,虽然心中烦闷不已,却耐下性子好言劝道:“你也别哭了,母亲就是这个性子,她是觉着你身子不好,怕耽误了那两个闺女罢了。况且,今日清秀的确是闹得太不像话了,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咱们侯府只怕什么脸面都没了。清秀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她如今这个样子,你也难辞其咎。再说,你身子不好,把清秋和清芳交给母亲管着,也好让你安心将养身体。”
姜氏哽咽道:“清秀的性子,十足跟杜姨娘一模一样,怎么能怪妾身没把她教好?”
宋元义见她死不认错,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地道:“你说清秀的性子像杜姨娘,那我问你,从前清语的性子是像谁?你别跟我说是像姜姨娘。我看,现在的清秀和从前的清语,那性子都是像你,骄纵蛮横,混不讲理。别人做什么都是错的,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说完,也不等姜氏反驳,又看了洪嬷嬷一眼,然后冷冷地道:“还有,今日的事,洪嬷嬷也难逃罪责,不过念在她伺候你多年的份上,我便放她一马,只是,今后我不想再看见她了,随便你把她送去庄子上还是送回姜家。”说罢,拂袖而去,只余下脸色发白的姜氏,和一脸愁苦的洪嬷嬷。
且说清语回到了芷兰苑,顿时被大厅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礼盒晃花了眼,墨香和荷香见到清语和柳香两人,忙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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