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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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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约定
清语反复咀嚼着清莲说的话,尤其是那句:“若是那时的我,或许还能勉强自保,毕竟我的表姐是皇后娘娘。”
上官皇后一直是她的表姐,为何那时可以保她,而现在不能了?原因只怕是因为大伯失了圣宠吧?覆巢之下,亲姐妹尚且顾忌不了,更莫说是隔着一层关系的表姐妹了。
“那这次的事情,大伯是怎么说的?”清语问。
清莲淡淡一笑道:“父亲推说做不了我的主,回绝了他。但是,朱子优那人,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休的,想必明日他便会去求圣旨了。待圣旨下达之日,便是我魂断之时。”
清语大惊,忙道:“四姐姐切不可冲动,凡事都有补救的法子,唯独死了,却是什么法子也没了。”
“法子?”清莲惨然一笑道:“还能有什么法子?”
“四姐姐可以嫁一个不畏惧朱子优权势的人,比如……比如仁亲王,或者是……”清语想来想去,还真想不出几个不畏惧朱子优的人来,除了宫里那位,不过,估计以清莲的性子,若是进宫早晚也是个死。“或者,暂时避开他的风头,去寺庙庵堂带发修行,待尘埃落定后再还俗,也是个法子呀。”
清莲冷笑,“四王爷府里有一座庵堂,你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莫说是带发修行,就是剃度出家,也得在他府里吃斋念佛。”
这下哪怕是不动如山的清语也不由得怒了,咬着牙道:“真是欺人太甚难道就没有天理王法了?”
清莲淡淡地道:“天道昭彰,报应不爽,他迟早会……只是不知我等不等得到那一天。”
清语心中一动,显然四姐姐是知道些什么,这样也好,至少她不是完全无望的,“不到最后关头,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希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四姐姐,你说呢?”
清莲冷清清的目光看向清语,瞬也不瞬地看了她好一阵,然后忽而一笑,竟如寒潭之中的一朵冰莲瞬间开放似的,美得不可方物。
“想不到,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第一个来安慰我的人,竟然是我往日里最最瞧不上的六妹妹。”
“你知道吗,我以前有多讨厌你。讨厌你这样的人竟然姓宋,讨厌你竟然是我的堂妹,讨厌她们每次总是故意在我面前提起你,然后说,你们侯府有两个怪胎,一个是才女,一个是草包,其余的全是庸庸碌碌之辈。”
“每当那种时候,我多希望你从来不曾出生过,或者上次自尽时便死掉了,也是好的。”
清莲看着目瞪口呆的清语,又是一笑道:“可怕吧?我从前对你竟然是这种感觉?”
清莲讨厌自己,清语是一直知道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听这人亲口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不舒服,勉强一笑道:“我自己也是有原因的。”
清莲笑了笑道:“但是,你后来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不再那么张扬跋扈,也不再那么无知愚昧,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那时我只以为你是性子变了,心底里却还是瞧不上你的。呵,我这样的性子,也难有入得了我的眼,让我瞧得上的人。”
“后来,听九妹妹说起你的事,听说了你对莲花的评价,我才隐隐觉得,你倒不是不可雕的朽木,想来是被二婶子给误了的。再后来,游园会上,你和杜如月闹了那么一出,传言沸沸扬扬,褒贬参半,但我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今儿听父亲说起四王爷求亲这事儿,看到父亲无奈忧心的脸,我便知道父亲也保不住我几时了,当时便想到了死,与其被人羞辱致死,还不如三尺白绫来得干净,倒也算清清白白地来,清清白白地去。今日送过去的那些个东西,都是我的珍藏,我若离去,母亲不懂它们的价值,定然会将所有东西都付之一炬,我只想着,与其毁掉,倒不如留给懂得它们的人,也当留个念想,所以才命雨荷悉数给你送了去。”
“想不到你竟会因此来寻我,还来安慰我,真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六妹妹,你大约是这辈子出乎我预料得最多的一个人。”
清语听她以从未有过的柔和语气和温和态度跟自己说着这样伤心绝望的话,不由得眼眶一红,勉强笑道:“四姐姐既然能事事料敌先机,却怎么唯独在自己的事情上看不开?我不信这件事情就真的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清莲笑了笑道:“也不是没有,只是希望很渺茫罢了,你也不用变着方儿地安慰我了,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轻言放弃,可好?”
清语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那四姐姐的那些珍藏,明儿我就叫人给你送回来吧。”
清莲摇了摇头,“不用,送出去的礼物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就留着吧。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清语看着清莲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冷清与高傲,心知她是暂时打消了寻短见的念头了,心中稍定,便起身告辞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清语命荷香和墨香几人把清莲送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归置好,书籍和文房四宝放在小书房里,各种乐器放在琴房里,至于其他摆件,则收进小库房里。
安排妥当后,清语上了马车出了门,却不想才出侯府的大门便遇上了拦路的无尘。
依旧是一身青衣,依旧是金色的面具,依旧是神骏非常的黑马,只是无尘脸上的表情却不似那日那般冷静从容面带着无赖的笑意,今日却是抿着嘴唇,脸上带着些恼怒。
“宋六小姐,你爽了在下的约,怎地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无尘骑着黑马立在马车前,瞪着马车的帘子,大声质问道。
清语掀开车帘看向无尘,面上带着冷笑道:“那日特地写了帖子差人送过来解释了,谁让你不看就撕了?”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明是他单方面定下的约会,还不准人家爽约,真是够霸道的。
无尘也冷笑起来,道:“既然是当面约定的,在下觉得,宋六小姐有必要当面解释一下。”
清语咬牙切齿地道:“公子要当面解释,那清语便当面解释给公子听。那日家师身体有恙,我这个做徒弟的,岂能不先尽孝?所以误了与公子的约定,还望公子体谅。”
无尘闻言一愣,自语似地说了一句:“夫人病了?我怎么没听说?”
假的,你听说了又有什么用?清语撇了撇嘴道:“家师的私事,想必不必知会公子知晓吧?”
无尘点了点头道:“好吧,算你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日的约定便改在明天吧,六小姐可方便?”
清语很直接地说了一句:“不方便。”然后看着无尘的俊脸从一脸阳光的浅笑瞬间变成紧绷和愠怒,这才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句:“但……既然以前有约定,清语自然要挤出时间赴约。”
无尘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清语给涮了,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要怒不怒,要笑不笑的,不过最终还是笑了起来,一脸的阴霾散尽,点头道:“有意思。希望明天可不要再有什么意外了,不然……”
说完,他骑着马让开了一条道。
清语瞪了他一眼,放下帘子,对他的威胁呲之以鼻。
从他今儿的表现来看,他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的人罢了,至少在自己面前是这样的。说得那么凶神恶煞,搞得那么怒火冲天,其实也不过就是再次拦住马车,放几句狠话而已,其余什么也没做。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柳香抬眼正看到清语带着淡淡笑意的脸,旋即转开目光,暗暗地叹了口气,看来,安国夫人注定是要失望了。
第二日一早,清语收拾打扮了一番,带着柳香去了无尘阁。
无尘阁的一楼只有王掌柜和几个店伙计在,见到清语来了,忙十分热情地上前来招呼,并径直将清语主仆二人迎上了二楼,连道:“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清语上了二楼,果真见无尘正坐在窗边,目光却是朝她看了过来,然后又淡淡地看了柳香一眼道:“怎么,你是怕我做出什么不和礼制的事情来?说好是你一个人来的,怎么还带着她?”
清语不欲为了这种事情跟他争执,转头对柳香道:“你去楼下等我吧。”
柳香点了点头,对无尘公子的人品还是十分放心的,但若是她知道无尘的另一个身份的话,估计就不会那么放心了。
待柳香下楼后,无尘起身道:“坐吧,这里没外人,不用那么拘谨了。”
清语点了点头,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低头淡淡地道:“公子说请我来看画,何不现在便拿出来,让清语一睹为快?”
“叫我的名字”无尘道。
清语从善如流,唤了一声“无尘”。
“这还差不多。”无尘满意地一笑,然后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副卷着的画,摊在桌面上打开,对清语道:“这边来看吧。”
清语起身走了过去,凑到画前一看,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张与真人同比例的画像,而且画中人,正是自己。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表白
第一百一十九章 表白
“我原本打算,若是你今儿还不来,就把这画挂出去,征集题诗。你猜,如果我真那么做,结果会怎样?”无尘站在书桌旁边,目光闪闪地看着清语,嘴角微微上翘,显示着它的主人此刻的好心情。
清语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大胆的用色和精准的描绘给深深地吸引了,根本没注意听无尘在一旁说了些什么,只顺口问道:“会怎样?”
“到时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心悦你,你说会怎样?”无尘定定地注视着清语的眼睛,生怕错过她任何一点儿的表情变化。
清语这才醒悟到无尘到底说了什么,一张俏脸顿时红了,却假装什么也没听懂,依旧盯着画道:“无中生有的谣言我听得多了,不予理会,过些日子,它自己就会消散了,还能怎么样?”
无尘见清语揣着明白装糊涂,顿时有些气急,自己明里暗里都表现得这么明白了,她怎么还是无动于衷?明明她看上去也不像是对自己无意的呀?
咬了咬牙,无尘没有答话,反倒是亲自动手拿起方墨和砚台,研了墨,沉着脸,提笔在画上刷刷地写了首诗。
这首诗不是无尘自己作的,而是一首连稚童都背得下来的名诗,出自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清语就在旁边看着,见他落笔是写的这首诗,脸顿时更红了,这会儿转开眼也不是,不转开眼也不是,倒让她手足无措起来。
无尘写完了诗,将笔放在笔架上,转头看向清语,一张俊脸也有些泛红,目光中似有水波荡漾,轻声道:“清语,我……我……”
清语大约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虽然曾经也有不少人跟她表该过,但如今日这般的情形,却还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简直羞得抬不起头来,险些要把头垂到胸前了,脸更是红得不像话。
不过听到无尘“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她紧张的心情又稍微放松了些,小声地道:“你什么?”
无尘觉得自己还是没法把那几个字说出口,只得换了种说法道:“你可愿等我两年?只需要两年,我便能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可好?”
此言一出,什么风花雪月、暧昧旖旎,顿时都烟消云散了,只余下失望和疑惑。
“我为什么要等你?”
她原本以为会等来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所以心情颇有些不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无尘神情一窒,急道:“因为我心悦你。”
磨磨蹭蹭了半天,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清语只觉得此刻自己仿佛置身于春天的花园里,身边一刹那开满了五光十色的鲜花,四周彩蝶飞舞,天空艳阳普照,端的是:漫天云雾皆尽散,遍地春花第次开。那般的心情,真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我连你姓甚名谁,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为何要等你?”清语嘴角带着笑,脸颊绯红,低头小声地问。
无尘向前走了一步,停在距离清语一步远的位置,柔声道:“我保证,我不是坏人,只是,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怕给你带来麻烦,等我把麻烦都解决了,定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相信我。”
清语其实心里已经答应了,且不说他有没有别的身份,只单无尘这一个身份,就够她答应了,起码他有一个能养活自己和家人的正当职业,至于其他的身份,有或者没有并不十分重要。再说,她还要再过几天才及笄呢,就算再等两年,也不过才十七岁,即便是到最后自己发现他不值得等,要再另寻良配也还不算晚。
只是,女人最擅长的便是口是心非,她心里其实已经认定了他,愿意等他,可嘴上说的却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无尘是真的着急了,他从来没对谁认真过,只以为男女之间便如他以前经历过的那些人和事一样,只要他一个眼神,自有大把的女人不管不顾地缠上来,哪里遇到过像清语这样的,需要他大费周章却还没法说动的人?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无尘着急地问。
清语起了作弄他的心思,低头咬着嘴唇道:“我要你裸着上身,围着东市跑三圈,一边跑一边喊‘我是疯子’,你若按我说的做了,我便相信你。”
无尘愣住了,这要求未免也太那个了,“不能换种方式吗?”他问。
清语侧头瞪了他一眼道:“不肯就算了,不勉强。”
无尘把心一横,咬牙道:“好,如果你肯信我,我这就去。”说罢抬手飞快地解下了腰扣,腰带滑落,青衣长衫顿时散开,露出里头的白色里衣来。
清语没想到他竟然说干就干,竟当着自己的面脱起衣裳来,忙道:“你做什么,赶紧把衣裳穿上。”
无尘停了手,有些不解地道:“你不是叫我赤着上身去跑吗?不脱衣裳怎么成?”
清语跺了跺脚道:“试探你罢了,还真的脱衣裳了,赶紧穿上,我信你就是了。”
无尘这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被清语给耍了,心里也有些尴尬,却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索性耍赖道:“衣裳脱下容易,穿上可就难了,除非你帮我穿,否则我就不穿了,待会儿就这么下楼去,让你家丫鬟看看,让她猜猜,我们在楼上都干了些什么。”说到此处,他自己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清语羞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耍赖?”
“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骗得我脱掉衣裳的,怎么是我耍赖?”无尘干脆取下腰带,放在书桌上,抄着双手靠在书桌上,一副我就是不穿,你奈我何的无赖样。
说是穿衣裳,其实就是扣上腰带罢了,清语红着脸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谁叫自己骗他在先的呢。
“你站好,不然我怎么给你穿?”清语小声地道。
见她答应了自己近乎无理的要求,无尘自己反倒有些不自在了,脸色绯红,目光游移地站直了身子。
清语上前拿起桌上的腰带,深吸了一口气,暗道:我是穿越人士,还会怕你这封建保守本土男?
只是,尽管她再怎么自我催眠,脸却红得像要滴血似的,而且那长衫乃是绸缎所制,滑得不得了,她尖着手指将那长衫的衣领合拢,再拿腰带想要围过来时,不小心长衫却又散开了,只得重新再来一遍。
“你就不能帮下忙?”清语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有些气急败坏地道。说完却没听到无尘任何的回音,只得抬头看向他。却见无尘正双目含情地看着自己,脸颊微红,呼吸有些发沉。
“我怕我等不了两年,清语,我该怎么办?”无尘似叹息般地柔声问。
清语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低下头,没有答话。
这时,无尘又道:“如果,我说如果,如果要你嫁给一个陌生人,你会怎么做?”
清语一愣,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跳转到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上去,有些呐呐地道:“我不知道谁会逼着我嫁给一个陌生人,我父亲绝不会那么做。”
无尘有些慌乱,自己将衣领合拢按在一起,又自己接过清语手里的腰带,扣上后,小声地道:“我是说如果,比如圣旨什么的,你会怎么办?”
清语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一步,站定后反问道:“你先说说,若是抗旨不嫁,会有什么后果。”
“若是抗旨不嫁,那么便终身不能再嫁,否则便是欺君,是会判刑的。”
清语又问,“不会累及家人?”
“不会。”
“若只是这样,那我肯定抗旨不嫁了,有句话不是叫做宁缺毋滥么,与其嫁给一个不认识不了解的人,还不如一个人过来得轻松。”
如果清语是那种愿意凑合的人,上辈子也不会等到二十七八岁高龄还没嫁出去了。
但清语这话,却像是给了无尘一记闷棍似的,打得他半晌没说出话来,直到清语察觉到不对,才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无尘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等上两年,也许要不了两年就能解决麻烦,只是,要委屈你了,这两年,我只能以这个身份来见你。”
清语道:“我先把话说清楚,我说相信你是一回事,可是愿意等你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无尘脸色微变,咬了咬嘴唇道:“你要变卦?”
清语摇了摇头道:“你先听我说。我之前说相信你,是相信你是好人,也相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对我讲关于你的事情。而我,也愿意试着和你……和你相处,可是,这不代表我就已经和你私定终身了,我觉得,我根本不算了解你,而你,也未必就真的了解我。这两年的时间,我们可以尝试多了解,如果中间发现不合适,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这样,你能接受吗?”
无尘长长地出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这说法很是新鲜,我以为两个人只要互相倾慕就可以了,却没想过还有你说的什么互相了解,不过,我能接受,那么,就请你给我机会,让我了解你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约法三章
第一百二十章 约法三章
清语很想恶搞一番,背一遍电影《河东狮吼》里头的经典台词,“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
不过羞怯终于是打败了癫狂,让她没能在这种时候搞笑一回。
不过,作为女性,提出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条条款款还是必须的。
“我不可能经常见你,你知道的,我每上两天课只休整一天,这一天不可能全部用来见你,我已经起步得有些晚了,不想就这么荒废了年华。”清语红着脸,咬着嘴唇,小声地道。
无尘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我若是想见你,在路上等你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停下来,和我说几句话,让我看见你?”
清语心中一软,柔声道:“自然是可以的。”
无尘见她应了,心中有些欢喜,却没想过自己从来都是站在最高处俯览众生的人,如今却卑微到如此地步,他却不止不觉得难过,反而感觉心中甜蜜难当。“还有其他问题吗?”他柔声问道。
清语狠下心来,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清楚的好,免得大家越陷越深后,才发现彼此的想法差距那么大,再要说分开,只怕都会很难过,丑话就都说在前头吧。
“你不可以对我做任何逾矩的事情。”
无尘俊脸一红,小声嘀咕道:“虽然我很想,但是不会,你就放心吧。”他的确是很想,方才清语替他穿衣时,他就很想揽她入怀,很想很想,不过他不敢,不是怕什么礼教制度,而是怕那样做了,会永远失去她。那样的结果,他认为自己无法承担。
“我不会给任何人做妾,哪怕是你也不行。”
无尘笑了笑道:“我怎么会委屈你做妾?定然是八抬大轿把你从正门迎进家中,让你受世人瞩目,被所有人尊敬爱戴。”
清语心中感动,很想就此打住不再往下说了,但是,实际上最后一个问题才是她最关心也最担心的,若是此时不说,难道以后要一辈子生活在痛苦当中?咬了咬牙,清语又道:“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也可以说是请求吧,我也知道,这要求听起来有些过分,但是我还是想说。”
无尘面色也严肃了起来,朝清语点了点头道:“你且说说看,只要不是违背大楚王朝律法,不违背人伦纲常,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清语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我不希望你有小妾,通房丫鬟什么的,最好也不要有。”看见无尘惊讶的目光,清语有些失望的低下头,暗想,果然这样的要求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还是太过分了吗?在他心里,我大概已经是妒妇了吧?
却听见无尘问道:“就是这个?只是这样?”
清语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无尘,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些戏谑,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不得了的要求呢,结果是这样。如果只是这样,我完全做得到,不养外室,不收小妾和通房,一心一意只对你一个人好,这些,恰好也是我想做的。”
清语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清语觉得有些难以相信,但是看他说得一脸诚恳,却又不得不信了。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清语不由得脸颊一片燥热,呐呐地道:“我以为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女人越多越好的。”
无尘笑道:“从某从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贪新忘旧乃人之本性,尤其是男人,大多喜欢贪图新鲜,又或者需要用许多女人来证明自己很有成就。不过,我却喜欢‘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生活,看多了后院儿女人争宠时的丑恶嘴脸,真觉得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平平静静相守一生更快乐的事了。”
清语闻言不由得有些惊讶,这番论调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绝对是另类得不能再另类了,这种话从一个本土优秀男子的嘴里说出来,真的是即让人震惊,又叫人感动。
“我还以为男人都喜欢看着自己的女人们为了争抢自己打得头破血流呢。”清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无尘的脸上却没有笑容,神情颇有些凝重地道:“头破血流?倒是很形象,还不止呢,你大概没见过后院儿女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吧?是真的你死我活,动不动就出人命的。可是谁也没有想过,她们下狠手弄死的,不是男主人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就是男主人亲生的孩子。”
看来,无尘不仅出生在争斗不断的大家族里,而且肯定还亲眼见到了不少这种龌龊事,所以才会对三妻四妾这么反感。
“这倒也是。”清语有些感同身受,莫说别家,就是在自己家里,父亲统共三个侍妾,不也整死了一个么。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死在自己的家里,那种感觉,大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吧。
无尘似乎很快便从从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又有了笑容,柔声道:“看来,你所有的问题都不是什么问题,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提几个要求?”
清语瞪大了眼睛道:“你也有要求?”
无尘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有要求。放心吧,不会很过分的。”
“说来听听吧,若是过分,我可不会答应。”
无尘想了想道:“第一,远离两位王爷。”
清语忙摆手道:“等等,为什么,说说原因。”怎么会这么巧,他和四姐姐都说出了同样的话,若不是他有喉结,胸部又跟平板手机一样平整,清语真要以为这个无尘是四姐姐假扮的了。
无尘叹了口气道:“这个,我现在还不能说,跟我的身份有关。两位王爷,很危险,你尽量远离他们,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
清语猜测,无尘知道的内容应该跟四姐姐知道得差不多,看来朱子优是个变态的事儿,知道的人还真不少呢。
“好吧,这个不算过分,我可以答应,这才第一,第二呢?”
“第二,远离白云庵,这个原因我同样不能告诉你,你只要听我的就好了。”
清语心中当然是满腹疑惑,不过想到自己既不信佛,又没有哪个要好的朋友或者长辈患有什么顽疾,去那里的几率还真不大,于是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却不能保证,慧真师太对我还不错,我只能答应你,尽量不去,若是伯母要让我陪她去,我可拒绝不了。”
无尘哪里知道慧真师太和清语还有别的渊源,听清语这般说,便只当她答应了,又道:“第三,要时时刻刻想着我,其他的男人哪怕再好,也不及我一成的好,能做到吗?”
清语以为他又会说不要去哪儿、不要见谁的话,却不想他居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顿时脸燥得通红,愤愤地道:“谁要想着你这个我可办不到。”
无尘笑了笑道:“你若办不到,是我的失败,我不会怪你。”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有些暧昧了,清语低着头道:“我已经上来很久了,再不下去,柳香该等得着急了,我先走了。”说罢,也不等无尘挽留,转身就要下楼去,走到楼梯口,却听到无尘大声地道:“我会很想你的。”
这话有些太红果果了,清语脸颊发烫,逃也似地飞快下了楼。
柳香这会儿正站在一幅画前,专注地欣赏着,听见楼梯响动,忙回头一看,见是自家小姐一脸娇羞地提着裙摆走了下来。看她这神情,八成是和无尘公子达成了什么共识,以后,这无尘阁大约自己会经常来了。
“小姐,接下来又去哪里?”柳香上前扶着清语,脸上带笑地问。
清语想了想道:“回府吧,父亲这会儿应该下朝了,我得跟他打听些事儿。”
于是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回到了侯府,然后清语带着柳香,直奔墨苑去了。
到了墨苑才发现父亲还没回家,清语想了想,觉得来回跑实在是麻烦,于是索性知会了海棠一声,自己在墨苑的大厅里等父亲。
大约半杯茶后,宋元义回来了,见到等在大厅里的清语,笑道:“怎么今儿有空来为父这里等着?可是有什么事儿?”说罢自己也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了,又吩咐海棠沏茶。
清语笑了笑道:“还真让父亲说对了,女儿等在这里,的确是有些事情想问。”
“问吧,为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语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四王爷今儿可上朝了?”
宋元义神色一凝道:“你怎么知道四王爷今日会上朝?他可是看年看月也不会去上朝的,今儿却去了,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清语暗暗地叹了口气道:“是,前日四姐姐将她珍藏的书籍乐器一股脑儿地送到了芷兰苑里来,女儿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去秀兰苑探望了一番,四姐姐她很不好,几乎被逼到绝路了。她说,这两日,四王爷定然会去朝堂上求圣旨,逼她嫁给四王爷。昨日女儿有课,所以没来得及问,便想着今日问问,父亲,那四王爷上朝可是为了求圣旨?”
宋元义叹了口气道:“清莲这丫头,倒是个聪明的,还真是让她说对了,四王爷今日上朝,的确是为了他的亲事求圣旨去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玉蝉佩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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