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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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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规定不能唱歌,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没有先例,咱们就给它来个破例。”清语笑着说。
薛沐紫这会儿总算打起精神来了,松了口气道:“对啊,又没有明文规定,干嘛不能唱。呼,总算解决了我的心头大患了。”
几人说话的工夫,廊道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像是傍晚不断有倦鸟归来的树林似的,一直密布着一种叫人无法忽略的叽叽喳喳声。
在这种颇为吵闹的情况下,清语等人也没什么兴致说话了,直到祭酒大人带着两队灰衣少年来到廊道的正中间时,场面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这回型廊道是左右完全对称的,相当于是两个凹形的回廊组合成了一个回字型廊道,不过不是正方形,而是长方形罢了。廊道的中间是方天井,天井里头有一条极小却也极蜿蜒的小水沟,可见这回型廊道是专为文人们玩儿曲水流觞而设,不过今日游园会的主题并不是曲水流觞。
不过正因为有了这处天井,倒是让位于廊道正中央的祭酒大人能被两边的男男女女们清楚地看到,并且他的话也能清楚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请各位静一静。”祭酒大人抬手向下压了压,表情严肃地将游廊里的众人扫视了一圈儿,待场面渐渐安静下来后,才朗声道:“下面是今日答诗的名单,请各位听好。”
“……薛沐紫作《答杜四公子赏桂》……宋清语作《答舒公子咏荷》……杜如月作《答白公子咏梅》……”
清语听到自己那只写了半截的答诗竟赫然在列,顿时有些不自在地看向隔着天井的对面。
无尘和舒畅两人坐在同一桌,当祭酒大人念到宋清语的名字时,两人正好同时向清语看过来,无尘嘴角带着浅笑,眼中却有着淡淡的愠怒,舒畅脸上也带着和煦的微笑,但那眼中却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涩。
清语的视线跟那两个人的视线不期而遇,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忙不着痕迹地转开眼,看向别处。
祭酒大人念完名单后,对众人笑了笑道:“收到答诗的各位,现在可以选择你们答谢的方式了。各位请按老夫念的顺序一个一个地来此地答谢,大家随意些,不必拘束。”祭酒大人说完后便退到了一边,自有灰衣少年给他安置座位,端茶递水什么的。
先前名单上的念到的人,这会儿依次起身,双双走到游廊中央,互相敬酒,说着什么“仰慕许久今日才得一见”之类的客套话,不过,出来的人大多都是同性,不是两位公子,便是两位小姐,没什么八卦可看。
直到薛沐紫和杜若衡两人走到游廊中间时,围观群众才终于觉得有了点儿看头,场面顿时一片哗然。
薛沐紫的脸红得像要滴血似的,低头全凭记忆中的方向往中间走,杜若衡倒还好一些,虽然脸颊也有些红晕,但表情还算镇定,步履从容地走到中间,待薛沐紫磨磨蹭蹭地走近后,他才抱拳一礼道:“不知在下可有幸与薛小姐合奏一曲?”
众人听闻杜若衡竟然提出要合奏一曲,顿时群情更是激动,甚至有好事者已经开始高喊起了口号:“合奏一曲合奏一曲”
薛沐紫抬起头来,看了杜若衡一眼,然后迅速地低头,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杜若衡稍稍走近了一些,柔声问道:“你可有什么会用的乐器?”知薛沐紫者,杜若衡也,他知道她根本不会什么乐器,故而有此一问,低头看见张扬惯了的薛沐紫此刻一脸的忐忑与羞窘,他心中一软,声音更柔和了几分道:“若是不想用乐器,你跟着我的曲子哼唱也可以。”
薛沐紫猛地抬起头来,呐呐地道:“清语也是出的这个主意,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呢。”
她的杜若衡,杜四公子,可是跟白幕远、舒畅、上官钰等人齐名的四大才子之一呢,却喜欢一个连琴棋书画都不会、容貌也达不到绣花枕头标准的草包,这怎么说也算是一件颇为掉份儿的事情了,她一直担心杜若衡会觉得难堪,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替自己想好了对策。
“傻丫头,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既是心悦你,自然是心悦你的全部。一会儿别人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开始吧。”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拒绝
第一百零七章 拒绝
文武全才、位列四大才子之一的杜若衡,竟然会请一位无才无德、相貌连“绣花枕头”的资格都够不上的武将家的小姐合奏,这已经让不少闺阁千金嫉妒得眼睛发绿了,偏偏这位无才无貌的薛小姐,还是个连普通乐器都不会用的主儿,害得众人心目中天神一样的杜四公子孤零零地独奏,她自己却在一边儿气若游丝似地哼哼。
这让当年被杜若衡拒绝过的闺秀们情何以堪?
这些自认为自己只比四大名媛差一点点、比薛沐紫却强出许多的闺阁千金们,在看见薛沐紫竟然没有使用任何乐器而是跟着琴曲哼唱时,顿时不满起来,在底下嘤嘤嗡嗡地议论起来,立刻便把本来就听不怎么清楚的薛沐紫的声音彻底掩盖住了。
杜若衡侧头对薛沐紫柔声道:“你先停一下,我有话说。”
薛沐紫满脸尴尬地停下了哼唱,眼中噙着泪水,低头站在原地,连头都不敢抬。这时却听见杜若衡手里的琴弦发出“嘎吱”一声巨响,动听的琴曲徒然间停了下来。
杜若衡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方才起哄的那处,沉声道:“今日在下冒昧地请薛小姐合奏,不是为了献艺给诸位欣赏、请诸位来评价的,在下倾慕薛小姐多时,请她合奏不过是想让她知道在下的心意罢了,诸位若是听不下去,大可以闭上耳朵,贸然地打断别人的演奏,是很失礼的事情,在下言尽于此,还望诸位自重”
薛沐紫抬起头来看了杜若衡一眼,见他正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暖,朝他露出了一抹带泪的笑容。
“重新开始吧。”杜若衡柔声道。
薛沐紫朝杜若衡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肆意张扬、无畏天地的模样。
其实薛沐紫素来是胆大脸厚的,先前表现得怯弱委屈,不过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自卑心在作祟罢了,在杜若衡这样的天之骄子面前,不自卑的人只怕还真不多。如今见杜若衡自己都不介意这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对自己的倾慕,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杜若衡的一番话,立即把薛沐紫从委屈小媳妇儿变回了无敌女金刚。
所以,每个活得肆意张扬的女人背后,一定会有一个宠她宠到没边的男人。
悠扬的琴曲再次响起,这次薛沐紫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小声地哼哼了,而是如她平日里那样,用嗓音吟唱着杜若衡为此曲写的词,两人一个站在琴边,一个坐在琴台上,薛沐紫会时不时地侧头看一眼杜若衡,而此时杜若衡必然会回以淡淡的一笑。
优美深远的曲调,清脆圆润的嗓音,情深似海凝眸对视的一双年轻人,即使是方才嫉妒得眼睛都绿了的小姐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幅画面很美。
没有人再出声打断这对有情人了,整个游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悠扬的琴声和动听的吟唱在众人耳畔、心间萦绕,待众人渐渐觉得自己已经与乐曲产生出了心的共鸣时,琴声和歌声却戈然而止。
杜若衡起身跟薛沐紫站在一起,朝着游廊两边各行了一个礼,然后悄然回到了各自的席位上,待这两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阵后,众人才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清语用胳膊拐了拐薛沐紫,眨着眼玩笑道:“真是感人哪,看来你只能以身相许了。”
薛沐紫的胆气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上,见清语取笑自己,虽然脸上还是一红,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一会儿有的人也得以身相许,哼。”
清语笑道:“我才不会,我跟舒公子说好了,一会儿他敬酒,共饮一杯就是了。”
薛沐紫微微一怔道:“他真这么说?”
“是我提出的,他答应了。”
薛沐紫皱了皱眉道:“你今儿才出了这么大的风头,若是小公爷一会儿敬你酒,只怕你又得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保不齐杜九会趁机报复你,即便不做什么,狠狠地羞辱你一番是能够的。”
敬酒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拒绝,若是由女方向男方敬酒,倒是不会有人取笑那个被人拒绝了的倒霉男人,但若是女方被人敬酒,可真有些不怎么好看了,落到有心人嘴里,那就是别人瞧不上你,倒贴人家还不愿意。
清语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她已经习惯了站在流言蜚语之中而泰然自若了,所以薛沐紫的话她浑然没当回事,耸了耸肩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谁叫我写了那半首答诗呢,我自己做错了事情,难道要别人来承担后果?”
薛沐紫远远地看了舒畅一眼,见他与同桌的才子们一派谈笑自若、温文尔雅的样子,无论是容貌、举止还是气度风华,无一不是完美得宛如白玉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这样的人,的确不适合让他替清语顶缸,当那个被拒绝的人。
这时,游廊的中间又上演了好几出举杯敬酒然后互相恭维的戏码,终于到了清语和舒畅也上去共饮一杯的时候了。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尽管女眷这边有一些很不客气的议论声传入耳朵里,清语也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款款走向游廊中间。
舒畅此时也正朝着中间走来,只是他的目光却并没有看别处,而是一直紧锁在清语的身上。
待两人都站到了游廊中间后,舒畅朝清语笑了笑,然后转身面对众人,行了个礼道:“今日在下与宋六小姐之间发生了一个美丽的误会,宋六小姐因为受伤的缘故,不记得诗文节的风俗了,所以无意中答了在下的诗,方才也征求了在下的意见,愿与在下共饮一杯。”
见舒畅能这样替自己着想,清语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释然,暗暗地松了口气,就连下面坐着的薛沐紫和白水心等人,也都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而一直面带着浅笑不动如山的无尘公子,看舒畅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
有担当,不错无尘心想。
“只是……”
舒畅看向清语,目光中带着真诚,郑重地道:“只是在下还是冒昧地想请宋六小姐合奏一曲。”
此言一出,全场肃静,九成以上的人全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无尘更是夸张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舒畅。
这里可是大庭广众啊,说出来的话可是收不回去的,他在想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无尘的手在衣袖底下紧握成拳,满脸懊恼,只是不知是在恼舒畅,还是在恼他自己。
身为当事人的清语更是像被天雷劈过了似的,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刚才他明明答应了的,怎么又变卦了?清语想不明不白,舒畅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舒畅也不着急,站在原处静静地看着清语,等待着她的回答,待清语回过神来时,正迎上他的目光。
那双素来如无波古井一般的漆黑眼眸里,此刻荡漾着动人的光泽,如落日余晖照耀下的深幽寒潭,氤氲着温暖柔和的光,让人不由得便想为之停驻,为之陶醉。
这样完美无缺的男子,这样温暖而清澈的眼眸,这样带着丝丝缕缕柔情的注视,清语只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力量牵扯着,渐渐地要跌进那一泓寒潭之中。
就在清语迷迷瞪瞪要点头应下时,远处传来一声冷哼,将沉醉中的清语惊醒过来。
清语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无尘正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自己,嘴角犹自带笑,目光却有些冰冷。
清语只看了他一眼,顿时想起来自己答应过无尘的话,于是忙尴尬地冲舒畅一笑道:“舒公子惯会玩笑,明知道清语在安国夫人那里才学了一个月呢,哪里会摆弄这些乐器,还是请舒公子赏脸与清语共饮一杯吧。”
一抹失望划过那一泓深幽的寒潭,像是夕阳沉入了地底似的,带走了那幽潭之中唯一的温暖和光亮,让那寒潭最终变作了死水。
这样的舒畅,这样的眼眸,清语竟然不敢再看,目光向下,看向他的手臂。
舒畅淡淡一笑,抬手端起桌上的小瓷杯,双手举着,朝清语抬了抬手。
清语连忙也端了一杯酒在手里,与舒畅遥遥举杯,然后两人同时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这一幕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居然会有人拒绝舒畅的合奏请求居然会有人拒绝比天神杜若衡还要完美的谪仙舒畅
这一刻,整个游廊都回荡着嘤嘤嗡嗡的议论声,清语在众人的指指点点和议论纷纷中,从游廊的中间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脸色木然,无悲无喜。
这绝不是她有多镇定,抗压能力有多强,而是她在后悔,在自责。
她应该答应的,为什么要拒绝呢?
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再三地放下尊严向自己求婚,自己还求什么呢?
他对自己,应该不是无情的吧?纵然没达到深爱的高度,但至少是有好感的吧,否则,自己拒绝他后,他那端着酒杯的手指,为什么会轻轻地颤抖?为什么会有酒洒落在地?
而自己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吧?否则为什么看到那样的他,心口会有一种隐隐的疼?
所谓悲剧,就是亲手打破美好的东西,而清语此刻觉得,自己正在一手制造着悲剧,因为她看到了舒畅那张完美的脸上出现了裂痕,这一道裂痕的名字叫做悲伤。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污点
第一百零八章 污点
此后的各种敬酒合奏什么的,清语都没有心思再看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舒畅那一瞬间的表情。
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看见一件理当被所有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的绝美艺术品,却被自己一不小心碰缺了一个角,那种愧疚简直难以言明,她的心正被煎熬着,疼惜、不舍、懊恼、后悔,反复交替,当然,最多的还是深深的自责。
薛沐紫这样神经即粗且强大的人自然不能理解清语此刻的心情,在她看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只有三种:我非常喜欢你,咱们成亲。我喜欢你,咱们做朋友。我讨厌你,滚一边儿去。
所以,她完全无法明白清语心中此刻受着什么样的煎熬,倒是一脸兴致勃勃地拉着清语八卦每一对走到游廊中间的人。
白水心的心思则细腻得多,见清语被薛沐紫骚扰得已经是在强颜欢笑了,忙主动舍身,把薛沐紫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引到了她那边,强撑起兴趣,陪她议论这个,议论那个。
再然后,轮到白幕远和杜如月粉墨登场了。
清语这时也差不多想通了,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去想。不是自己想要的,就不要动了想要守护的念头。
像舒畅那样的人,需要的只是相知相惜,绝不会需要同情和保护,若是自己因为同情而和他走到一起,那才是对他最残忍的伤害。
想通了一些事情后,清语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正巧这时薛沐紫转过头来朝她挤了挤眼,凑到她耳边小声地道:“真想骂这对狗男女呀,又怕水心听了不高兴,憋屈得我”
清语笑了笑道:“你骂他们做什么?他们又没惹到你。”
薛沐紫上下打量了清语一番,然后拍着胸口道:“我的天,你总算正常了,你不知道你先前的表情有多吓人,啧啧,难为我变着方儿地找你说话逗你开心,你都爱理不理的,怎么,看到旧情人,一下子就好了?”
原来她先前一脸八卦的样子,并不是没心没肺,而是为了逗自己开心啊。
这个粗线条的女人,居然也会为了自己变得这么细心,清语心中一片柔软,朝她笑了笑道:“还真的是旧情人。”从前六小姐的情人,旧得不能再旧的了。
薛沐紫撇了撇嘴,凑过来小声地道:“得了,谁不知道你?也就杜九那种傻子,还好意思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以为自己赢了,这里谁不知道你拒绝了白家的提亲?真不知道她那才女的名号是怎么来的,比我还傻。”
其实,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高低,并不取决于她真实智商的高低,而是取决于她对这个男人的迷恋程度。
若是深爱一个人,那么哪怕是智商两百的女超人,也会在一瞬间变成一个傻瓜,做出很多十三得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清语不想给已经定了终身的薛沐紫普及这一类的知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别这么说,我拒绝白公子,不是因为他不好,只是不适合罢了,你这话若是被水心听见,该伤心了。”
薛沐紫转头看了白水心一眼,见她正咬着嘴唇,满脸不悦地看着游廊中间的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不由得松了口气,回身对清语耸了耸肩道:“好吧,不说这种话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站在游廊中间的白幕远朗声道:“不知在下可有这份荣幸与杜九小姐合奏一曲?”
白幕远此言一出,两边回廊里的围观群众顿时炸了锅似地议论起来。
杜如月不久前才在比试当中败给了清语,丢了老大一个脸,如果不是真心的彼此爱慕,这种情况下是绝不可能会站出来提出跟杜如月合奏一曲的。那么白幕远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求合奏?
什么?他倾慕杜如月?'TXT小说下载:。。'
这话说出来,十个人听了十一个人都说不信,多出来的那个自然不是人。
这种话,真是连鬼都不信。
如果白幕远真的倾慕杜如月,半年前怎么会应了侯府的亲事?又怎么会在退亲后再次向侯府的宋六小姐提亲?明显白幕远心中的人是宋清语,跟杜如月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但是,若这共奏的请求不是出于倾慕,那么其目的就值得推敲了。
毕竟白幕远和杜如月的身份悬殊摆在那里呢,谁会想到与白家结亲是杜家意动在先的?都只会觉得是白幕远攀附权贵,想借靖国公府的力平步青云。
于是,无意当中,白幕远的人生就这样被杜如月画上了第一个污点,而且,还是短时间内无法洗清也没法辩驳的污点。
游廊中央,杜如月浑然不觉一道舆论的网正兜头朝他们盖了下来,还犹自含羞带怯地装矜持,过了好半晌才娇羞无限地点头应了白幕远的请求。
白幕远吹笛,杜如月抚琴,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但是,那缺乏感情的曲调出自这两人之手,只会让人觉得刻意而做作,这效果,连先前杜若衡和薛沐紫合奏的两成都不到。
两人一曲完毕后,观众们的热情显然不高,虽然也报以掌声,不过大多都是看在杜如月是东道主的份上。
场面有些冷了,祭酒大人这时站起身来,走到中间,朝着众人笑了笑道:“今日的游园会,到此算是圆满结束了,接下来是晚宴时间,老夫就不在这里碍诸位的眼了,还得回宫里去向太后娘娘交差呢,诸位请玩得高兴些,老夫告辞。”
这胖老头儿说完话后,十分潇洒地转身走了,一众灰衣少年也跟在他身后离开,倒显得他颇有些高级领导人的范儿。
祭酒大人离开后,靖国公府的下人们开始陆续地上菜了,晚宴结束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花园里四处挂起了灯笼,不过在这光与暗交接的时刻,那点儿微光,只能让整个院子显得更是昏暗而已。
宾客们陆续地离开了侯府,清语几人待人散去多半后才相续离开,在上马车之前,清莲突然叫住了清语。
清语有些诧异,这可是清莲第一次主动找自己说话呢。
清语吩咐柳香在马车旁边等着,自己跟着清莲往无人处走了一段路,站定后,清莲转过身来注视着清语,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警告道:“你要当心那两位王爷。”
清语顿时回想起了七夕宴时清莲的小动作,心中有些不屑,同时也感觉自己有点儿傻,先前她帮自己说话时,自己还满心的感动,觉得自己从前看错了她,却没想到她竟然此刻还抱着这种小心思,当下冷笑道:“四姐姐请放心,清语可不敢肖想两位王爷。”
清莲自然听出了清语话里的嘲讽,不过她并未动怒,而是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看我,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当心两位王爷。”说罢转身离开,身形飘逸如仙。
清语顿时想到,以清莲的骄傲,定然不会是跟杜如月一样的人,她这么说,肯定是真的在告诫自己,看来是自己错怪了清莲,于是她忙开口唤道:“四姐姐,请留步。”
清莲顿住脚步,却并未转身,背对着清语冷冷地道:“还有何事?”
“请四姐姐原谅清语方才的无状,另外还请四姐姐明示。”清语飞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
清莲转过身来,看了清语一眼,旋即把目光挪开,看着幽暗的灌木丛,淡淡地道:“不管你信不信,跟两位王爷扯上关系,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清语点头道:“清语相信,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与两位王爷并无交集,四姐姐为何会担心这个呢?”
清莲冷冷地道:“仁亲王和舒公子是嫡亲的表兄弟,你和舒公子今日闹了这一出,何愁两位王爷不关注你?”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还请四姐姐明示,两位王爷到底……”
清莲打断了清语的问题,冷冷地一眼瞥过来:“皇家的事岂可妄议?你只要记得我说的话便是。”说罢也不理清语心中的疑惑,自己转身走了。
清语其实真的很想问一句:既然你视两位王爷如洪水猛兽,那么上次七夕宴那件事情,又算什么呢?
她一面朝马车那边走,一面在苦苦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清莲的话说得颇为含糊,也不知道是两位王爷都招惹不得,还是其中某位王爷招惹不得。
上次某位王爷选亲时,清莲明明表现得很异常,明显是动过做王妃的念头,那么是不是清莲选中的这位王爷会安全一些呢?清莲看中的,到底是哪位王爷?
把两位王爷放在一起比较,不管怎么看,仁亲王朱子文看起来都更优秀一些,虽然名声不佳,但是长相妖孽,地位又是无人能及,待人也还算温和客气,朱子优却怎么看怎么像是阴险深沉的人,绝对不好打交道,那么,清莲看上的,莫非就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仁亲王?
这样说来,自己真正应该小心的,是四王爷朱子优?
这么一想,清语倒是了然了,上次在飘香楼遇见朱子优时,难怪清莲脸色那般难看,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不管这两位王爷谁好谁不好,都跟自己没关系,自己乖乖地往返于忠睿侯府和镇国公府之间,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那两位王爷再了不得,也总不能跑到这两个地方来找自己这个四品官员的庶女的晦气吧?
回到侯府后,清语因为清莲的警告,连续三天都呆在家里,看看书,弹弹琴,浇浇花,散散步,十分的循规蹈矩,真正做了一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在假期结束后,回到镇国公府学习的第一天,清语便在大门口碰上了正要出门的舒畅。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连升三级
第一百零九章 连升三级
两辆马车,一辆进门,一辆出门,在侧门处相遇,门口的宽度只够一辆马车通行,按惯例,自然是进门的让出门的。
清语的马车避让到一边,让舒畅那一辆先出来,就在两辆马车相错而过时,出门的那辆马车停了下来,舒畅掀起车帘朝清语这边看了一眼,正好清语此时也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正透过纱窗朝外看,两人的视线碰到了一起,皆是微微一愣,然后脸上带笑地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又各自放下帘子,将彼此的视线隔绝在外。
车轮向前,朝不同的目的地驶去,清语的心中有些淡淡的怅然,倒不是因为没有把握住这样优秀的人而感到可惜,只是觉得,他本来可以跟自己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却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了隔阂,终究是让人遗憾。
进了流霜居,清语开始了一天的课业。
游园会上发生的事情安国夫人肯定是知道了,否则不可能一整节诗文课都显得有些恹恹的,兴致明显不高,还总是抽空看着清语,一忽儿微笑,一忽儿唉声叹气。
清语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连书都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抬头问道:“伯母,可是清语有什么不妥?”
安国夫人道:“没有,你很妥当,十分妥当。”说完却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这叹息明显是故意叹给清语听的,清语很想假装没听到,但是却不能。
“伯母为何叹气?”清语明知故问。
安国夫人一脸玩笑地道:“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收弟子,却是你这样聪明又出色的,你前几日在游园会上,可是给我挣足了面子,令我倍感欣慰呀。可惜,这么好的丫头,却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我的媳妇儿,我看着心里就难受啊。”
清语闻言红了脸,略有些尴尬地唤了一声:“伯母……”
安国夫人摆了摆手道:“罢了,这些事儿强求不得的,好歹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也不算太亏。”
清语起身朝安国夫人郑重地行了个礼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伯母永远是清语的恩师。”
安国夫人笑了笑道:“好了,快坐下吧,我不过是一时感叹罢了,不打紧。”
想来,安国夫人也是介意的吧,这么优秀完美的儿子,被人当众拒绝,哪怕拒绝他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得意弟子,但总归亲疏有别,心里只怕还是会有埋怨的吧,只是安国夫人除了哀叹了一番外,对待清语的态度却跟平日里没有半点儿不同,倒是让一直提心吊胆的清语很是羞愧了一番,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清语不知道的是,安国夫人之所以没太大的反应,不是她有多放得开,而是她还没死心呢。在她看来,清语只要一日未定亲,就一日有可能成为她的儿媳妇儿。
游园会带来的风波总算暂时过去了,不管是镇国公府还是忠睿侯府,两家的长辈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再在清语面前提起关于舒畅的事,仿佛这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在忠睿侯府里,连素来爱开小辈玩笑的太夫人也都对此事三缄其口,绝不提舒畅向清语求合奏的事情。那位不怎么开眼的三哥哥,在请安时冷嘲热讽地说了清语几句,立即被太夫人狠狠地骂了一顿,勒令他管好自己的臭嘴。
这倒是有些出乎清语的意料,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镇国公府和忠睿侯府,可是世交,虽然不常走动,但绝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坏了两家的关系。
不过,游园会事件能迅速地平息下去,到跟这两家不提此事没什么关系,因为这时的朝堂上,皇帝连续发了两道调令,虽说朝廷里有人升迁有人贬谪乃是十分正常的事,但是嗅觉敏锐的人士,却已经察觉到朝廷的风向渐渐地在变了。
于是,这些风花雪月的小儿女情事,立即失去了大众的关注,反倒是朝堂里的风云变幻,很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皇帝发出的这两道调令,一道是白幕远的父亲白振海升迁,一个从四品的前任知府,一跃成为从三品的光禄寺卿,连升两级,皇帝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政绩突出,风评极佳,作风端正。
白振海的升迁带来的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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