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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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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沐紫撇了撇嘴,小声地抱怨,“王妃是那么好当的么?现在咱们大楚王朝没成亲的王爷统共只有两个,名门闺秀却有那么多,轮的上她?倒是选择白幕远实际一些,不过,这白幕远不是才跟你求了亲么,怎么转头又找上了杜九?真是自古男儿皆薄情哪。”
清语瞥见白水心低着头,神色一片尴尬,忙朝着薛沐紫微微地摇了摇头,薛沐紫这才惊觉到自己说话没遮没拦的,伤到自己的朋友,忙补救道:“啊,听说小公爷曾经说过,若是上一届科举白公子能参加的话,这状元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可见白公子是有大才之人,杜九倒是好眼光,嘿嘿,好眼光……”
白水心抬起头来,朝着薛沐紫勉强笑了笑道:“你们不用顾忌我的,我家情况复杂,你们也是知道的,哥哥他选择九表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还请宋六小姐不要怪他。”
清语笑道:“只能说我和白公子没有缘分罢了,何来的怪罪?好了,咱们不提这事儿了,说说别的吧,薛小姐,先前你说薛三公子去军营了?”
薛沐紫点了点头道:“可不就是,他是听进去了你说的话,回家跟我爹说了这事儿,我爹第二天就去走了门路,把那小子弄进了军营里,领了个从九品的职位,每天去校场操练,晒得跟洗煤的似的,他今儿也来了,你等会儿就能见到他,现在可没人敢再说他漂亮了,他也不像以往那样,说话故意欠抽了,这还真是多亏了你。”
“我不过是提了个建议罢了,是他自己吃得下来这个苦。”清语当初出这个主意,目的就是不想让原本应该完美的人,却因为世人的眼光而使得他的人生不完美。
薛沐紫想到她弟弟初入军营时闹的那些事儿,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开始向清语几人津津有味地八卦起自家弟弟的趣事来。
原来,薛木李才进军营的时候,有不少士兵都怀疑他是女扮男装的花木兰,于是各种偷窥、肢体接触试探什么的,层出不穷,让薛木李烦不胜烦,不过这些都是暗地里进行的,而且也不算怎么过分,他也不好拿别人怎么样,直到有个不知死活的新兵蛋子当着薛木李的面,要求他脱了上衣验一验,以确定他不是女人,他这才爆发了。
军营里禁止私斗,不过在校场上却是可以合法比试的,于是薛木李约了那个想看他胸部的新兵去校场,然后在那里跟他狠狠地打了一架,直揍得那新兵高喊“你是爷们,你是爷们”,才罢了手。
但是,这事儿非但没有遏制住士兵们对他的好奇,反倒是打开了一个缺口,以前暗地里的那些试探和偷窥,如今都转到了明面上来,每天都有士兵来对他说:“我怀疑你是女扮男装来的。”
然后每天都会重演那一幕,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找来,也不管是谁输谁赢,无一例外的,对方全都会被揍得鼻青脸肿,但薛木李的脸上却永远不会有伤。
“小李子都快憋闷死了,好像那些将士都约好了似的,绝不打他的脸,每次拳头临到他的脸了,却生生地收手,好几次他就是因为这个反败为胜的,可把他恼坏了,你们说说,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对美丽事物的渴望,这是与生俱来的,不需要人教的,薛木李的美已经超越了性别,那些粗狂的汉子是在用这种法子表达他们对他的喜爱和维护。
薛沐紫正一脸眉飞色舞地讲着,却突然看见清语的脸色有些古怪,好像在不停地朝自己眨眼,她疑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你眼睛不舒服?还是笑得太厉害了?”
清语眉头抽了抽,无奈地起身朝着薛沐紫的身后欠身一礼道:“薛三公子,好久不见了。”
凉亭外,薛沐紫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底红花束腰长衫的少年,十五六岁年纪,皮肤微黑,剑眉凤目,鼻梁挺直,薄唇即使紧紧地抿着,竟然也能透出无边的魅惑。这绝色少年正是薛沐紫口中的八卦男猪脚,薛三公子薛木李。
先前围着凉亭朝清语几人指指点点的闺阁千金们,此刻都围在了薛木李身后,一个个粉面含春,一双双美目含情,带羞带怯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未觉一般,只目光森森地盯着薛沐紫的后背。
薛沐紫听到清语的话,像只突然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噌地一下从座椅上跳了起来,然后回头看向身后,果然看见薛木李就站在自己身后,绝色的脸上,表情阴沉得吓人。
“那个,小李子,哦,不,木李呀,你怎么到这边来了,这边是小姐们的地盘儿哦,还是,你看上了哪位小姐,过来相看?”薛沐紫做贼心虚地打着哈哈。
清语看向薛木李,这位以前美得雌雄莫辩的少年的确是跟从前大不相同了,不仅是皮肤晒黑了,更是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以前的他像是一块温润的宝玉,除了美,没有别的东西,而今的薛木李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杀气腾腾,剑气逼人。这样的薛木李,想来不会再有人把他看成是女扮男装的千金小姐了吧。
“姐,你又在说我的坏话?”薛木李咬牙切齿地道。
薛沐紫连忙摆手道:“没有这回事,我是在跟她们说你很能打,一个打十个,真的,不信你问她们。”
自打薛木李进了军营练就了一身的杀气后,薛沐紫就不怎么敢再像往常那样随时敲他的脑袋了。
虽然她的大哥薛木林也投身军营,但他的气势是温和内敛的,虽然身上也总带着股杀气,但在面对薛沐紫的时候,更多的是温柔和宠溺,所以薛沐紫并不怕她的大哥。而她的孪生哥哥薛木村更是跟她性子差不多,活泼跳脱,也不会让人产生半点儿恐惧,唯独这个三弟薛木李,从军营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苟言笑不说,眼中还时不时地外放杀气,让人不由得胆寒。
薛木李瞪了薛沐紫一眼,却没有继续追究她八卦自己的事儿了,而是朝清语抱拳行了个礼道:“在下多谢宋六小姐当日指点之恩。”
【文、】清语忙侧身避开,笑道:“你这样儿我真不习惯,还是以前那样更可爱一些。”
【人、】薛木李的眉梢微微挑了挑,若是在军营里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肯定已经暴怒了,然后定然又是一场打斗,但是见到清语淡淡的笑容,他却觉得这“可爱”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并不难听。
【书、】“刚才听他们说,你要挑战杜九小姐,可是真的?”薛木李脸上带了几分关切,向清语问道。
【屋、】清语等几人无不愕然,尤其是薛沐紫,更是气得瞪圆了眼睛道:“你听谁说的?明明是杜九她向清语挑战的,怎么倒成了清语向她挑战了?”
虽然不管是谁主动谁被动,这场比试都已经是势在必行了,但是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有差别的。
若是杜九小姐主动挑战,她就有恃强凌弱的嫌疑。
若是清语主动挑战,旁人便会觉得她是螳臂当车,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什么的,若是她输了,更不会有人同情她,只会觉得她活该。
薛木李愤愤地道:“我就知道宋六小姐看起来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怎么可能用这么狠毒刻薄的赌注去挑战别人,果然是杜九小姐搞的鬼。你们放心,有小公爷和无尘公子在那边,他们都表示不信你会这么做,所以现在多数人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用担心,倒是这个比试,宋六小姐非要参加么?”
清语无奈地摊了摊手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杜九小姐似乎已经大肆地宣扬了一番了,我若不应战,岂不是让人瞧不起?”
薛木李点头道:“那倒是,不过你别担心,我们都支持你,好了,这里全是女眷,我就不多留了,一会儿再见。”说罢朝着清语一礼,然后走了。
凉亭周围的小姐们,跟着薛木李走了一多半,还有少数留在原地的,目光和灵魂却已经跟着那个绝世美男子走了。
“真是太不要脸了,她怎么可以这样?”薛沐紫愤愤地抱怨着。
清语正要说话,却见一个中年嬷嬷朝凉亭走来,脸上带笑向凉亭里的人行礼道:“各位小姐,游园会开始了,还请各位小姐随奴婢前往。”
清语等人忙朝着她回礼,然后跟在她身后出了凉亭,穿过蜿蜒的小径,顺着小溪来到了下游。
小溪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人工湖,湖面宽阔,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湖岸四周绿树红花掩映着亭台楼阁,很有几分西湖的味道。
游园会的举办地点便是在小溪将要汇入大湖前的这一段上,这个位置的水面已经十分宽阔了,两岸隔着八九米的距离,左边是一座临水的抄手游廊,右边是一座带了水上平台的大型阁楼。
领着清语等人来这里的嬷嬷对清语几人笑道:“今儿游园会的诗题祭酒大人已经出了,那回廊里有诗题也有笔墨纸砚,小姐们可以去那里写下自己的诗作,然后递给祭酒大人,也可以直接去祭酒大人处吟诵。祭酒大人就在那边阁楼的二楼。”
嬷嬷指了指阁楼,然后又道:“待所有诗作都重新誊抄一份后,祭酒大人的属下会将这些诗作悬挂在那边阁楼的一楼,和这边的回廊里,然后便是大家和诗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各位小姐大可以随意一些,不必拘礼,奴婢还有其他的差使,这就告退了。”
清语等人道了一声“有劳嬷嬷了”,然后对望了一眼,朝回廊走去。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祈愿有幸落我家
第九十九章 祈愿有幸落我家
回廊里每隔十几步远便有一张长案桌,每张案桌后都站着一个身穿灰色短衫的少年,这些少年看着装不像是靖国公府的仆人,看起来倒像是祭酒大人的属下,这微微让清语觉得安心了些。
案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另每根回廊的廊柱上都贴着今日游园会的诗题:以莲、桂、月、风、雨、雪为诗,五言七言皆可。
诗题很是清楚,要求也一目了然。
清语的脑子里已经在开始搜集自己背过的跟这几个题目有关的诗句了,转眼却见到薛沐紫正绞着衣袖瞪着题目皱眉犯愁呢。
“怎么了?”清语问。
薛沐紫叹了口气道:“叫我写诗,真是要了老命了,偏偏不写还不行。”
“为什么不行?游园会没有规定非要写诗吧?”清语发挥了一次好奇宝宝的特质,疑惑地问道。
薛沐紫脸色微红,扭扭捏捏地不肯应答,却忘了,清语是个把从前都忘了个干净的主儿,这件事情没人给她科普,她是会闹笑话的。
其实前头的规则清语大概知道了一些,就是写好命题诗以后,交给祭酒大人,然后放在一起,供人和诗或者点评。
但是她并不知道,和诗点评之后还有一道十分关键的程序:答诗。
只有该命题诗的作者才有权利在写给自己的和诗中选择一首诗作答。
和诗是要留名字的,在命题诗下面的空白处,也许会有几首乃至几十首和诗,待第一轮的和诗完成后,祭酒大人会宣布进入答诗时间,答诗却不像和诗那般随意了,不是什么诗都能答的。
答诗是该命题诗的作者,对和诗作者的一种尊重和肯定,一首和诗被命题诗作者答诗,就说明他的和诗是所有和诗中写得最好或是最合他意的。另外,答诗还有另外一层引申的含义,若是异性之间互相答诗,则有表达欣赏和爱慕的意思,若是同性之间,则有表达想与你做朋友的意思。
而这时,那位和诗作者可以有三种选择,第一种是再和诗一首,以谢命题诗作者的厚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意思就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也不喜欢你。
第二种则是敬酒一杯,这种情况多出现在同性当中,意思就是我也很欣赏你,我愿意和你成为朋友。
至于第三种,则是有表白的意思在里面了,和诗作者向命题诗作者提出合奏一曲,这就是表示“我也喜欢你”的意思了。合奏过一曲的两个人,日后成亲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而且哪怕两人的身份差距极大,通过这种方式定下终身的,也能为世人所接受,就是两家的家长,也不好过多地干涉。
但是,第三种情况是极少发生的,除非这两个人早就暗生情愫,否则谁也不会只通过一首诗便和一个陌生人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清语哪里知道这个游园会有那么多潜规则,还只当是薛沐紫和那位杜四公子私下里有了什么约定,所以不得不写诗交差呢,见薛沐紫一脸害羞的样子,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取笑她,只得将疑问闷回了肚子里。
清语选了第一个莲花的题目,在案桌上取了一支笔,蘸了墨在摊开的宣纸上写了起来,片刻即成,并在左下角落上了自己的大名。这时守在案桌后的那位少年朗声道:“小姐可以将作品交给小的,小的自会转交给祭酒大人。”
清语点了点头,待墨干后,将那页纸递给了少年,只见那少年慎重地接过,然后放在了案桌下的盒子里。清语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到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薛沐紫等人身边,笑道:“好了,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你们不去写吗?”
5白水心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擅长这个的,倒是九小姐可以去试试看。”
1清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直嚷嚷道:“我才不要去写那些呢。”
7倒是薛沐紫,几番挣扎后,仿佛终于想好了似的,手握成拳在空中舞了一下,神色严肃地道:“我去写不就是写首诗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像跟谁赌气似的,迈着大步朝那案桌走去,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把守在案桌后头的少年唬得猛地退了一步。
z薛沐紫提起方才清语用过的那支笔,蘸了墨,跟大行家似的,下笔如飞地在纸上游龙走凤,写到一半,觉得不好,又将那张纸揉了,重新拿了一张继续写,如此揉了十几张纸,看得那位少年眉头都开始抽抽后,才总算成了。
小待墨干后,薛沐紫将那页纸小心翼翼地递给那位少年,再三地跟人家交代“收好哦,别弄丢了”,清语见那少年眉梢都开始抽搐了,忙上前一把挽住薛沐紫的胳膊,对她笑道:“好了,这位小公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走啦,去旁边等着吧。”
说薛沐紫被清语拉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案桌,在回廊另一边的飞来椅上坐了,片刻后便有靖国公府的丫鬟端来了矮几和茶果点心,放置在飞来椅上,供清语等人取用。
网大约半个时辰后,案桌前不再有人来写诗了,另有一名灰衣少年自外头进来,站在回廊当头,手持一面锣鼓,当当当地敲了三声,然后案桌后的少年们便纷纷地收起了装着诗文的盒子,站成一排,整整齐齐地出了回廊,向那阁楼处走去。
清缈吐了吐舌头道:“好严肃哦,诗文节也是这样的吗?”
薛沐紫点头道:“是啊,我只去过一次,还是清语这家伙硬拉着我去的呢,然后就再没兴趣去那种地方了。”
白水心倒是一脸向往地道:“我倒是想去,不过身子一直不大好,人多的地方他们不让我去。”
“下次我们一起去吧。”清语道。
薛沐紫白了她一眼,“你倒是很有信心,我却不认为你还有机会参加什么劳什子的诗文节。”
清语一愣,这才想起来还有赌约的事儿呢,于是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也收敛了几分,心里也开始担忧起来。
大约一刻钟后,先前离开的灰衣少年们纷纷回到了回廊里,不停有案桌被摆进回廊里,与先前的案桌连成了一线,摆好案桌后,少年们在廊柱两头绑上绸带,将一幅幅誊抄后的诗文悬挂在绸带上,下半截空白的篇幅则落在案桌之上,正好可供和诗的写。
又三声锣响之后,一位灰衣少年朗声道:“请诸位对喜爱的诗词进行和诗与点评。”
清语几人对和诗兴趣不大,但是其他小姐们却是兴致勃勃,三五成群地凑到那些案桌前,有的甚至会把别人的诗作吟诵出来,当众品评一番,也有自我感觉良好的闺秀,提起笔在别人的诗作下面和诗。
这样一来,一直坐在游廊边上的清语等人反倒显得有些异常了,不时有各家闺秀对她们指指点点,更有杜九的拥趸们上前对清语夸张地嘲讽一番,直闹得清语有些坐不住了,对身边的几人道:“我们也去走走吧,免得老坐在这里,跟靶子似的,不时地有人来骚扰。”
薛沐紫起身道:“我早就不耐烦了,不过是怕你难过,所以才忍着的,若是依我的性子,早就动手了,走吧,转转也好,省得在这儿憋屈。”
清缈和白水心也跟着起身,几人在回廊里,瞅着那些人少的案桌便走过去看看,人多的也不去跟人挤,远远地听听别人的评说,然后便走开了。
走了一阵后,薛沐紫突然在一首命题诗跟前停住了脚步,一张俏脸非常可疑地红了,清语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只见那上头有一首以桂花为题的诗:
赏桂
碧湖八月桂花香,
蝴蝶蜜蜂采蜜忙。
东枝采罢西枝去,
空余东枝苦思量。
这首诗已经很是奇特了,半文半白的用词,虽然意境倒也清新可爱,但到底太过通俗了,想来不被这些喜欢用华丽辞藻堆砌诗文的才子佳人门喜爱,底下只有一首和诗,这首和诗更是奇特,只见上头写着:
赏桂
谁家蜂蝶谁家花,
何处芬芳任凭她。
此生唯念庭前沐
祈愿有幸落我家。
下头的落款是杜若衡。
清语看完了和诗,转头看向薛沐紫,怪笑道:“哦,你作弊,哼哼,被我发现了吧。不行,你得请我吃一顿好的,我才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很显然,上面那首命题诗肯定就是薛沐紫的大作了,否则杜若衡的和诗写得如此露骨地回在下面,她还不气得跳脚?而杜若衡能那么恰好地将和诗题在薛沐紫的命题诗后头,准确度如此之高,不是薛沐紫作弊又是什么?这两人八成是早就约好了的。
薛沐紫满脸通红,连连摆手道:“我没有作弊,真的,这诗是命题出来后我临时想的,然后就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哪有时间知会他?我真的没有作弊。”
清语仔细一想,觉得薛沐紫说得也有些道理,祭酒大人不可能早早地泄露命题,那么,这两人能这么恰好的遇上,是缘分?还是因为了解?
清语猜想,应该是后者吧,杜若衡应该是真的很喜欢薛沐紫,所以才会对她的想法和笔触如此了解,哪怕是别人誊抄过一遍的诗,他也能一眼看出那是薛沐紫的作品。
看着脸颊红透了的薛沐紫,清语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外头的天气一样,艳阳高照,哪怕不知道会不会在比试中输给杜九小姐,她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亲眼看见自己的好朋友幸福,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章 赢了
第一百章 赢了
薛沐紫的心中,甜蜜与苦恼两种情绪正交织着,甜蜜是因为杜四公子的和诗里头那个“沐”显然是指的自己,苦恼的却是担心他万一到处去和诗,再有别的文采出众的小姐也看上了他,也答他的和诗,那自己岂不是完全比不过人家?
薛沐紫正在想着心事,抬眼却见到清语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一想到杜四公子那首露骨的诗,顿时有些心虚地羞窘起来,忙左右顾而言他道:“我们去找找看你写的诗吧,虽然我诗写得不怎么好,但是替你和诗一首还是可以的。”
清语笑了笑道:“不必,若是你们都去帮我和诗,反倒落人口实,不如顺其自然吧,若是输了,便是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薛沐紫神色稍微正常了些,笑道:“你倒是看得开,那便不去和诗吧,只去旁边看看,可好?”
清语其实自己心中也担忧,也想去看看,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去看看吧,只是不知道会摆在何处。”
几人走走停停,将回廊逛了个遍也没找到清语的命题诗,薛沐紫道:“兴许是在阁楼那边,不如去那边看看?”
其余人等纷纷点头同意,于是出了回廊,朝阁楼那边去了。
回廊和阁楼之间,有一座曲桥相连,曲桥下是一片碧油油的荷叶和星星点点开得正盛的荷花。
荷叶高出曲桥尺许,人站在曲桥上,远处看不到膝盖以下的部位,各家闺秀们迈着小步在曲桥上走动时,倒像是仙子在碧绿色的云间飘动似的,很是养眼。
穿过曲桥后便离那阁楼前的水上平台不远了,平台虽大,但架不住人太多,想进入那方平台的人已经在路口排起了长队,清语等人下了曲桥没走多远就到了队伍的末端,再也不能前进了,只得等着。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清语有些疑惑地问,回廊那边的人大约比这边少了一半。
薛沐紫不知在那平台上看到了谁,一双美目闪着亮光,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压根儿没听见清语的问话,至于白水心和清缈,也是茫然地看向清语,显然也不知道个中的缘由。
清语无奈,只得用手肘拐了薛沐紫一下,将先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薛沐紫回过神来,脸上还带着红晕,眼神里却有诸多不满,略有些不耐烦地道:“连这个都不知道每回递上去的命题诗,祭酒大人都会筛选一遍,能入他青眼的会放在一处,没能入他青眼的,才放在另一处,很显然,这里放的便是祭酒大人选出来的命题诗……咦,这么说来,你的诗也被祭酒大人看上了?”
薛沐紫说到后面时,那点儿些微的不耐烦顿时烟消云散,满脸都是惊奇和欢喜。
清语不敢肯定,只摇了摇头道:“那倒是未必,回廊那边也有人多处,我们没去看的,也许会在那里也说不定。”
薛沐紫欢喜不减地道:“那也不打紧,人多就表示你的诗受欢迎啊,总归是好的,看来你应下那杜九的挑战,也不一定就会输得很难看。”
清语眉头抽了抽,心道这薛沐紫还真是不会安慰人呢。
说话间,排队的队伍开始前进了,很快清语等人便上了那处平台,在远处看来觉得十分拥挤的平台,待上来后才觉得其实并不算挤,每幅命题诗的前头围观的人不超过三个,而左右两列案桌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五米宽,就算两个人并排在地上滚着走也不会彼此碰到,更遑论人都是贴着案桌走的,中间的位置宽敞得很。
在阁楼的门口,另摆了一张案桌,案桌上摆着一只沙漏,这会儿沙漏似乎才刚被翻转过来,满满的沙子正在朝空着的那一头缓缓流动。
清缈有些不满地嘟哝道:“怎么还有时间限制啊?”
薛沐紫回头白了她一眼,“当然啦,你没看见后头还有人等着么,回廊那边就没有时间限制,可以随便看。”
清缈和清语闻言回头看了看她们来时的路,果然还有不少人等在那里,清缈吐了吐舌头道:“乖乖,人真多。”
清语笑道:“还好,我们又不是什么才子佳人,不用去和诗,只是看看的话,时间绝对够的。”
正是因为有时间限制,所以即便是这些被祭酒大人筛选出来的优秀的诗,也不可能有人能每首都去和诗,大多数的人都会先粗略地整体看一遍,然后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那么三四首自己喜欢的命题诗来写和诗。
像清语这一伙儿人这样只看不动笔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的年轻人,还是比较喜欢到处留下自己墨宝的,若是时间允许,只怕这些才子佳人们为了博个出名,会在每一首祭酒大人选出来的命题诗上留下自己的大名。
转了小半圈儿后,清语终于在一张案桌上找到了自己写的命题诗,而且,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命题诗底下和诗还真不少,第一首和诗的落款是舒畅,第二首和诗的落款是无尘,后面跟了一长串清语根本不认识的人的和诗,更夸张的是,原命题诗的这张纸上写满了和诗不说,又在旁边加了一张白纸,那上头也快被写满了。
薛沐紫也看到了这首受到众人追捧的命题诗,不由得咋舌道:“不得了,这和诗多得……我看这诗不是出自四大才子之手,便是出自四大名媛之手,啧啧,读起来好像跟其他的诗也没多大区别嘛,怎么就这么多人喜欢呢?真是怪事。”
白水心笑道:“怎么会没区别呢,只是你我看不出来罢了。”
其实白水心是看得出来区别的,但是她素来低调,本来从不爱在人前彰显自己,而且又特别地珍惜这几个情投意合的朋友,她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显得自己有多与众不同,怕拉开自己和她们的距离,故而有此一说。
薛沐紫点了点头道:“也是。”
说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朝下一处走去,走了两步却发现清语没跟上来,还站在那和诗数量超多的命题诗跟前,不由得笑道:“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再怎么瞧,这诗也不会变成你写的,走吧。”
清语笑了笑,跟上了其他人的脚步,待逛完了一圈后,她发现在这个平台上,命题诗大概有四十多首,和诗的篇幅有两页纸的命题诗大约有七八首,这其中就有她自己写的那一首,当然,她估计杜九小姐的命题诗应该也在人气超高的七八首里头。
待平台上的诗都看完后,清语几人十分自觉地从平台另一头离开,回到回廊坐下后,又闲聊了一阵,便听得三声锣响,和诗的时间结束了。灰衣少年们将所有的诗作卷起,装在托盘里,纷纷朝那阁楼去了。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两名灰衣少年捧着卷纸进了回廊,将那卷纸展开后竖着贴在了回廊的廊柱上,并指了指那柱头,朗声道:“这里便是今日游园会的前十甲了,请名单上的公子小姐们前往阁楼处答诗,没有位列名单上的诸位,还请稍候,待祭酒大人整理完毕后,会在让诸位在此处答诗。”
那名单贴的位置极高,所以清语几人即使挤不到那柱子跟前去也能远远地看见那上头写的字:
魁首:无尘
榜眼:白幕远
探花:宋清莲
第四:舒畅
第五:宋清语
第六:上官佳琪
第七:杜若衡
第八:杜如月
第九:柳芸芝
第十:莫青云
薛沐紫怪叫了一声:“天哪,我没有看错吧?”
清缈更是跳起来拍手道:“六姐姐赢了,六姐姐赢了”
“清语,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薛沐紫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转过头来向清语求证。
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杜九小姐之前,清语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脸上带笑道:“你没有看错,我真的赢了。”
薛沐紫猛地想起先前在阁楼前的平台上清语驻足停留的那个地方,忙做恍然大悟状,一脸惊讶地道:“先前你看的那首诗,其实就是你写的,对不对?”
清语笑着点了点头,“对。”
薛沐紫恶狠狠地瞪了清语一眼,嗔怪道:“你太不厚道了,居然也不偷偷地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出丑。”
清语笑道:“那里人这么多,我怕别人说我作弊嘛。”
“赢了要请客哦,走,我们去阁楼那边,去看看杜九那张脸,估计她这会儿得气死了,咱们去给她收尸,哈哈。”薛沐紫眉开眼笑,比她自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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