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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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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点点头道:“六丫头,明儿你就去问问吧,老婆子心里头好奇得紧。”
清语只得无奈地点头道:“是,孙儿明日便去问。”好吧,你们要逼着我去问,那我就去问吧。问不问是我的事儿,回不回答那可就是无尘公子的事儿了,到时候人家什么也不说,可怪不得我。清语笃定无尘公子不会希望旁人知道他的事情,所以心中倒是颇为放心的。
虽然清秀的话是给清语制造了一些麻烦,可同时也替她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原本清语的各位兄弟以及上官氏都是打着一会儿出门拉着清语问个清楚的打算来的,如今被清秀这么一说,众人也都打消了那个主意,只等着明日来太夫人这里听结果。
第二天一早,清语去安和园请了安后,就被众姐妹拉着出了安和园,正要上轿,谁料清莲竟然也不请自来,说是要跟着一起去看看。当然,她对清语始终是没有好脸色的,而且现在比从前更是糟糕了。
清语猜测这位四大名媛之一的四姐姐,大概非常不想看到自己吧。不过想来也是,这事儿估计搁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在文学这专业上头,清莲应该算是专家,而自己却是门外汉,而如今专家却被她长期踩在脚底的门外汉用她不知道的方式超越了,这叫一直生活在云端里的宋四小姐心中如何能平衡?
好在出行人数众多,清莲和清语的关系众人都知道,是绝不能同车的,于是跟七夕晚宴时一样,分成了两车,清莲清雅和清芳一车,清语清秀还有清缈一车,至于最小的清秋,众人一致决定不带她出门。
马车到了玲珑阁的后面,众人都下了马车,唯独清莲留在了车上,她倒是早就知道众人要打清语的秋风,只是她那样的性子,又加上昨日撕破了脸,怎么可能跟着众人去选珠花,就连跟清语一起进玲珑阁,在她看来也都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清语见清莲识趣不来,心里倒是高兴的,免得她真的跟来了,自己还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掏银子给她买珠花,那还不得憋屈死。不过她到底不放心清莲一个人留在马车里,虽然她自有丫鬟跟着,这里聚集的大多是些车夫,若真有个什么冲撞,人少了难免吃亏,于是清语干脆建议众人把丫鬟都留在马车里,只带了一个专门管付款的沈嬷嬷提着银子跟随她们进了玲珑阁。
进了玲珑阁,众姐妹就像放出笼子的小鸟似的冲向了柜台,清语却没有跟着她们一起,而是单独走到价钱较为适中的珠花这边,为姜氏和太夫人以及刚从任上回来的两位姨娘挑选起珠花来。
有道是礼多人不怪,又道是不义之财见者有份,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那几箱黄金,而且这浮财来路又那么蹊跷,自己不破点儿财还真会激起民愤,再加上晚上请安时没有太夫人想要的答案的情况下,更需要这些东西来堵悠悠众口了。
因为清语要送礼的这几位,不是中年人便是老年人,所以她们当用的珠花价钱倒是便宜,哪怕是材质极好的,也比年轻小姐们佩戴的珠花要便宜许多,因为中老年人用的东西,都讲究个大气简练,做工往往就不会那么复杂,而且花样也更少,饶是这样,清语选了四枚珠花,也还是花了二百两银子,让她肉疼得一抽一抽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些银子,当用就得用。
选好了送礼的珠花,清语又转到价钱更为便宜的柜台前,细细地挑选了五枚样式简洁大方的银质发钗,这几样是给院子里的下人们的,纯银的首饰,人家得用时可以用,不用了可以直接换成银子,虽然美观度差了点,但是实用性更强一些。
清语一口气花了近三百两银子,买了一大堆珠花,那边扎堆儿的姐妹却还一朵珠花都没能挑得出来,女人逛街就是这样,超过三个人以上同行,那就真没法买东西了。
清语见她们挑来选去,总是七嘴八舌每个定论,谁也挑不出所有人都满意的珠花出来,于是忙走上前去,坏笑道:“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还选不出来,咱们的约定就作废,你们自个儿掏银子买。”
此言一出,姐妹几个顿时不依了,尤其是小九,上前扭着清语的胳膊撒娇道:“不行,六姐姐你怎么能赖皮。”
清雅更是瞪眼叉腰道:“你敢!”
清语无奈地摇头道:“不是我赖皮,四姐姐还等在车里呢,再说了,你昨天不是已经看好了一个么,今天直接买下就是了,还跟着瞎参合什么?”
说罢顿了顿,又转头对还在犹豫不决的姐妹们道:“大家都稍微选快点吧,我倒建议你们就挑第一眼看上的,毕竟每个人的欣赏眼光都不同,没有任何一样首饰能保证所有人都喜欢,适合自己的就好了。”
众人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便纷纷拿起自己第一眼喜欢上的珠花,递给柜台的女伙计要求付款了。
那女伙计叫来了掌柜的结算,掌柜的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精瘦精瘦的,皮包骨似的手指在算盘上噼里啪啦一划拉,价钱就算出来了,姐妹四人统共选了五朵珠花,总造价八百六十两,扣去清雅自己出的那三十两,她原本预计的是一千两银子,竟然还剩下一百七十两。
再一看各人领到手的珠花,心里顿时明白了,清缈的那一朵最贵,二百四十两,清雅的次之,二百三十两,清秀的一百九十两,清芳和清秋姐妹二人的却是最便宜的,两朵加起来才恰好两百两,清秋虽然没来,但是清语答应了要给她,自然是算了她那一份的,看着清芳挑选的两朵珠花,清语心中疑惑,便故意笑着打趣清芳道:“八妹妹,你可是故意替姐姐我省钱了吧?”
清芳抬起头来,眼中有一丝慌乱,急忙忙地摇头道:“没有,六姐姐,我没有,我只是恰好喜欢这两朵珠花而已,真的。”说罢像是害羞似的,忙又低下了头。
清语瞥见她低头的瞬间,眼眶似乎有些发红的样子,忙笑道:“今儿我倒是省了,中午请你们吃好的补上,走吧,莫让四姐姐等急了。”
清雅和清秀走在前头,清芳走在中间,清语和清缈走在后头,清语抬眼看向前头的姐妹三人,联想到这几姐妹截然不同的性格,不由得感叹,庶出的小姐活得都不容易呀。
比如清秀,一副八面玲珑的样子,逢人未语三分笑,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自保手段?
而清芳以及初回侯府的清秋,这两姐妹难道会是天生的小透明吗?清语不信姐妹两人会都生成这样的性子,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教的,至于原因,当然是自保了。
只有原来的六小姐,除了父亲的宠爱外大约便再无其他自保的方法了吧,所以才会成为出头鸟,被收拾得好惨,最终香消玉殒,含恨而终,若不是自己成了她的替补,或许六小姐的死会成为京城好长一段时间的笑谈。
不过她来了,一切都不同了,她不会是那个除了拥有父亲的宠爱以外,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小姐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四大才子之舒畅
“你说什么?”清雅气哼哼地瞪着无尘阁的王掌柜,怒道:“你再说一遍!”
那王掌柜苦笑道:“小姐,这话说一百遍也只能是这样啊,东家吩咐下来,我们这些跑腿儿打杂的,怎么敢改?东家说了,这两个字买进来时用了两千两黄金,卖出去就得两万两黄金,一文钱也不能少,若是要买的,便得一次性付清银子,我家公子自会将那两个字公布在一楼了。”
清语心中偷笑不已,这无尘公子还真是够狠的,自己随口说的两个字,他居然敢要价两万两黄金,那不就等于二十万两白银么,就算是再财大气粗的富商,也不能花二十万两白银买两个字来听听吧,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两个字还会被公开,那些一文钱没花的人也都会知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谁买谁就是傻蛋。
清秀在一旁娇笑道:“掌柜的,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你看,那两个字是我家六姐姐卖给无尘公子的,她眼下自个儿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想来问问,这也不行吗?”
王掌柜摇头道:“公子说了,就算是宋六小姐亲自来问也不行,他说卖出去的东西就是别人的了,岂有要回去的道理?”
清秀语塞,竟找不到话来反驳王掌柜,一时咬着贝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清莲在一旁冷冷地道:“掌柜的,那两个字你不说也罢,不过那幅画总该可以拿出来给大家欣赏一下吧?”
王掌柜很客气地道:“宋四小姐有所不知,那画东家已经拿回去了,就算小的想拿给小姐您看,也是不能够的了。”
清莲闻言,用眼角扫了清语一眼,目光中带着冰冷和鄙夷,然后转头对王掌柜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勉强了,只是不知无尘公子今日可在?”
王掌柜摇头道:“回宋四小姐,东家和蓝小姐今日都不在无尘阁。”
清莲知道她铁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了,心中纵使不甘,却也拿无尘阁没法子,只得冷冷地哼了一声,对清缈道:“清缈,我们走。”
清缈正要说不想走,却见门口走来一个年轻公子,身边跟着一个青衣小厮。
这位公子年约二十岁左右,身材挺拔颀长,黑发如墨,白衣胜雪,容貌俊逸无双,气度潇洒非凡。才走到门口便犹如一台移动的聚光灯似的,将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即便是清高无比的清莲,一时间也不由得看得失了神。
那公子颇为适应这种被众人围观的场面,将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抖,“啪”地一声打开,然后放在腰间微微地扇了两下,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道:“今天真是幸运,竟然在此遇见了侯府的小姐们,在下见过诸位小姐。”言罢,微微欠身朝众人一礼,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温柔与和煦,让侯府众小姐忍不住地心跳加快,就连当了两辈子剩女的清语,也都不由得怦然心动。
不过清语到底是在电视里见多了美女俊男的,又看过不少唯美的漫画,对于美丽事物的免疫力要比其他姐妹高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她最先警醒过来,收回了胶着在那年轻公子身上的目光,转开头看向了其他地方,清莲则是第二个回过神来的,声音清冽地道:“舒公子客气了。”
舒公子笑着说了一句“理当如此”,然后将目光转向清语,柔声道:“六妹妹,可还认得在下?”
清语被他看得颇有些不自在,摇了摇头道:“抱歉,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舒公子英俊的脸上带着些惋惜,眼神中也有些淡淡的哀伤,叹了口气道:“记得你小时候还叫过我舒哥哥的……”不过他脸上明媚的忧伤转瞬即逝,随后带着仿佛是久别重逢的欣喜,高兴地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们再重新认识一次吧,在下姓舒,单名一个畅字,六妹妹可以像从前一样叫我舒哥哥。”
清语暗暗地打了个哆嗦,什么舒哥哥,我跟你很熟吗?虽然你很帅,但是我是很有原则的。清语朝着舒畅行了个福礼,淡淡地道:“清语见过舒公子。”
清语的态度淡漠而疏离,不过舒畅似乎并不介意,脸上带着笑道:“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
清语浅浅地一笑道:“理当如此。”
舒畅将折扇一摇,“啪”地一声收了起来,负手笑道:“今日这么巧能够遇见各位小姐,不如就由在下做东,请各位小姐去飘香楼一聚可好?”
飘香楼是京城东市最高档的酒楼之一,据说最便宜的菜也是十几两银子一道,清语不知道这位舒畅舒公子是个什么身份,出手这般阔绰,不过她可不想吃人嘴软,便想着该怎么开口拒绝。
但是她在众姐妹里头显然不是最说得上话的那个,清莲已经在她之前开口了,“多谢舒公子盛情,不过今日不大方便,不如……”
清莲是想说,不如改日再聚吧,清雅却在一旁道:“方便,怎么不方便,难得小公爷请客,说什么也是要去的。”
清雅其实并不是想去吃那么一顿饭,而是她发现先前舒畅跟清语叙旧的时候,她的四姐姐清莲脸色十分不好看,本着敌人赞成的我就要反对的观点,清雅才决定一定要去吃这顿饭,让清莲继续不高兴下去。
舒畅却是不知道这些的,见有人赞同他的意见,忙笑着又劝道:“还请四妹妹赏脸一聚,毕竟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我们都能遇见,也是缘分不是,还望四妹妹莫要再推辞了。”
姐妹几个,除了清语不想去,其余的都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清莲,仿佛她若是定要拒绝舒畅的话,便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清莲无奈,只得冷着张脸点了点头。
见众姐妹多是赞成去的,清语也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便没再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跟在清雅身后,挽着清缈的手出了无尘阁。
一行人各自上了马车后,清语才小声地问清缈:“九妹妹,这位舒公子是什么人?”
清缈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摇头晃脑地道:“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清语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少来,长话短说。”
清雅却接过话头道:“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忘得可真彻底。镇国公府你知道吧?看你这样儿也是不知道的了,镇国公跟咱们的祖父一样,都是楚国的开国功臣,不过镇国公是武将,而咱们祖父是文官,老公爷早些年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几个儿子死的死,伤的伤,到眼下是一个都没剩了,唯独长子留下了一根独苗儿,喏,就是舒畅了,老公爷宝贝得不得了,再也不肯让他去继承祖业做武将了,便从小让他读书,这舒畅也是了得,能文能武,跟咱们八哥哥是同殿的进士,而且是当科的状元。所谓的什么京城四大才子,其中就有他一个。”
原来是镇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哪,难怪那通身的气度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的少爷公子哥,人家的底气在那里摆着呢,不是谁都能比的。就算是忠睿侯府,跟他们也是没法比的。
镇国公府跟忠睿侯府有一个很大的差别,那就是舒畅是先皇下了旨确定了爵位继承权的,也就是说,老公爷死后,舒畅就是新的镇国公,而宋家,却不会再有一个忠睿侯了。
马车很快便到了飘香楼前,清语等人下马车时,舒畅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就像个发光体,不管走到哪里总是有人围观,酒楼门口原本过往的客人就多,所以虽然他只比清语她们早到了片刻,却已是有不少人围在街上看他了。
舒畅正要走下酒楼的台阶,过来迎接宋家姐妹,却见酒楼里走出来一个人,一边走一边笑道:“本王一见有人扎堆儿,便知道是小公爷来了,下楼一看,果然如此。”
这人二十多岁,看上去比舒畅略大一些,紫衣玉冠,相貌甚是英俊,不过跟舒畅站在一起却只显得他相貌普通了,而且这人肤色略有些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显得他带笑的面容也有了些阴霾,全然不若舒畅那般健康阳光,温润如玉。
“见过四王爷。”舒畅朝着那人行了个礼道。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针锋相对
“不知小公爷今日可有空?本王做东,请小公爷喝两杯如何?”四王爷出来后便站在舒畅的身侧,两人面对面地讲话,倒是没有看到清语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
舒畅歉然地拱手一笑道:“多谢王爷美意,只是今日事有不巧,在下约了人,倒是辜负了王爷的一番情意。”
他自然知道朱子优是刻意地交好于他,可是他却偏偏不乐意。
其一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敏感,祖父手握重兵,自己又是镇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祖父早就叮嘱过,少跟王公贵族打交道,尤其是那两位王爷。
其二嘛,则是他实在不喜欢朱子优,没有原因的不喜欢。
所以即便是他以王爷之尊相邀,舒畅也是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了。
朱子优却不以为意,笑了笑道:“哦?不知小公爷约的是哪位?可方便引荐一下?”
舒畅脸上挂着温暖的浅笑,眉头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眼角余光瞥见宋家姐妹大多已经下了马车朝这边走来,现下再想瞒着也瞒不住了,只得朝那边抬了抬下巴,对朱子优道:“这几位,王爷也是认得的。”
朱子优朝着那边看过去,却见是清语几人,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眼中难掩失望,有些悻悻地道:“原来是几位表妹啊,既然小公爷佳人有约……”他本想说“那本王便不打扰了”,只是话还没说完便看到第二辆马车上,清莲正提着裙摆走了下来,忙改了语气道:“不知可欢迎本王来凑凑热闹?”
舒畅见朱子优说得一脸坦然的样子,似乎丝毫没察觉到自己不欢迎他似的,只得勉强笑道:“在下自然是欢迎之至,只是不知几位小姐意下如何。”
此时清雅、清语还有清缈已经先一步走过来了,正听到舒畅和朱子文的对话,清雅朝着朱子文行了个礼道:“见过王爷。”清语这才知道跟舒畅站在一起的人是某位王爷,忙和清缈跟着行了礼。
“王爷表哥还是不要来凑热闹的好,有您在,我们都得拘着礼,多不自在呀。”清雅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虽然朱子优是她的嫡亲表哥,但她素来不喜欢他,一来是她方才说的,跟他在一起少不了得礼过来礼过去的,说话也有诸多忌讳,难免不自在,二来,她每次看到他,都会无缘无故的心里发毛,就好像被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盯上了一样,会不由自主地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种情况下,她如何能对他喜爱得起来?
朱子优被清雅当面拒绝了,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沉,勉强笑了笑道:“五表妹说的哪里话,本王什么时候让你拘着礼了?你呀,就是个最没礼数的,回头得跟姨母说说,让她好好管管你才是。”
清雅被他一席软刀子刺得连假笑都撑不出来了,却又不敢像对待其他人那样肆无忌惮地骂一顿,只得忍了气,沉着脸不再说话。
舒畅脸色也不大好,自己请来的客人被这位不请自来的王爷这么奚落着,他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
清语根本不认识这位王爷,见此刻气氛尴尬,便知趣地拉着清缈的手,跟在清雅身后,低着头假装小透明,正好清莲、清秀和清芳走了过来,三人上前朝着朱子优行了礼后,清秀便娇笑着上前道:“真是巧,王爷表哥竟然也在这里,咦?你们是怎么了,怎么不进去?莫不是小公爷不想请客了?”
舒畅笑道:“怎么会,能请到诸位小姐是在下的荣幸,怎么可能不愿意,只是王爷殿下想来凑热闹,在下怕小姐们不自在,故而迟疑了片刻而已。”他是眼见朱子优已经让这几个客人不自在了,便在话里明里暗里地暗示他,不要来自找没趣。
朱子优脸上挂着笑,眼里却尽是阴沉。
清秀就像没听懂舒畅的暗示一样,笑道:“怎么会不自在呢,我们和王爷表哥一向多有走动,自是相熟的,今日倒是巧,竟然在这里遇上,以小女子拙见,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上了,不如就一起吧,姐妹们觉得如何?”
这次清秀的话倒是有些自绝于群众的味道了,宋家几姐妹全都看向她,却没有一个人附和她的意见,尤其是清莲和清雅两人,看向清秀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鄙夷和不屑。
不过清秀其人,脸皮韧性十足,怎么可能被众人沉默的抗议打败?她浑然未觉地朝着舒畅娇笑道:“姐妹们都默许了,小公爷这下该不会再有意见了吧?”
舒畅勉强地笑了笑道:“那是自然,如此,就请把,王爷先请。”说完侧身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摊开,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仪态完美且优雅,让人无可挑剔。
朱子优用带着赞许的目光看了清秀一眼,哈哈一笑,率先进了酒楼,其后才是宋家几姐妹,舒畅则走在最后。
进了雅间,朱子优理所当然地在主位上坐了,然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朝着清莲笑道:“四表妹,来坐这里,本王今日想和你论论诗文。”
清莲的嫡亲表姐是皇后,对关于朱子优的那些秘辛颇有耳闻,见他处处着眼自己,心里头不由得打起鼓来,脸色一片苍白,冷冷地道:“多谢王爷美意,只是我今日咽喉有些不适,恐怕无法与王爷论诗文了,不如让妹妹们陪王爷论诗文吧。”
一个亲热地唤“四表妹”,一个冷冷地回一声“王爷”,朱子优无疑是拿热脸贴了清莲的冷屁股,而且还被她当场拒绝,脸色便有些不大好了,眼中阴沉之色越发地浓了。这时清秀却娇笑着走上前来,似有些害羞地低头道:“四姐姐昨儿是着了些凉,王爷表哥若是不嫌弃,便由小女子陪王爷论论诗文吧。”
朱子优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舒畅松了口气,见众人都坐下了,这才唤了店伙计进来,吩咐他把拿手的菜都上一份,又点了两壶蜜酿梅子酒,话音刚落,朱子优却摇头道:“小公爷,你也太女气了吧,喝梅子酒作甚,不如来点儿烈性的吧?”
舒畅朝着朱子优行了个礼道:“回王爷,这梅子酒是替小姐们点的,润喉之物而已,至于在下,今日也略有些不适,不能饮酒,王爷素爱烈性酒,倒是在下疏忽了,不知王爷喜爱什么酒?”
朱子优讨了个没趣,摇了摇头道:“罢了,既然小公爷都不喝酒,本王一个人喝也无趣,梅子酒就梅子酒吧。”
舒畅摆了摆手,让店伙计出去了,随后在朱子优左侧的空位上坐了,朝着清语笑道:“听闻无尘公子以一字千金的价格买了六妹妹的两个字,不知六妹妹可方便透露一二?”
清语眉头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原来这位小公爷请吃饭,竟然是为了这事儿呀,果然那两千两黄金不是那么好收的。
“舒公子客气了,并非我不愿以实情相告,实在是我也忘了当时说的是什么了,今日原本想找蓝小姐问一问,谁知无尘阁的掌柜竟然把那两个字抬高了价钱出售,我也没法子了。”清语对这位舒公子倒是颇有好感,起码比坐在他身边那位脸上带笑却从眼底里透着阴沉的王爷要好了许多,而且这位舒公子,感觉上是个十分体贴女性的人。
舒畅歉然地一笑道:“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唐突了,六妹妹莫要介意。”
朱子优却在一旁颇有些不屑地一笑道:“本王倒是不知六表妹什么时候有了一字千金的本事了,倒是稀奇呀,哈哈。”
此言一出,除了清秀和清莲以外,其余众人包括小公爷舒畅在内,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这不是当面打脸么?
舒畅脸上带了些歉意,朝着清语无奈地笑了笑,眼神倒是颇为真诚,清语浅笑着转开目光,表示自己根本不在意。冷嘲热讽听多了,自然会有些抵抗力了。
“可不是嘛,王爷表哥大概还不知道吧,六姐姐最近要找人教琴棋书画呢,不过我听说教习嬷嬷们都怕了六姐姐,不肯来,不知是不是真的?”清秀见清语没有回应朱子优的话,忙接过话头说着,一张脸笑得娇俏,却明显不怀好意。
舒畅闻言,朝清语看去,见她被自家妹妹当面取笑竟然也没生气,不由得大感惊奇,又联想到关于她失忆了的传闻,不觉对她好奇起来,却见清语淡淡地一笑道:“既然是听说,那便是谣传了,谣言岂可当真?”
清秀愣了愣,随后用手绢捂下巴,笑道:“呀,六姐姐碰伤了头之后,倒是比从前伶俐多了,可见是因祸得福了,真真是叫人羡慕啊。”
被清秀这么没完没了地嘲讽,清语脾气再好也难免有些生气了,心想老四针对我尚且有道理,毕竟是我抢了她的风头,老五针对我也有道理,毕竟是我夺了她的宠爱,你个老七干嘛处处跟我过不去?时不时地在人前夹枪带棒、含沙射影地嘲笑自己几句,完了还能像没事儿人似的,六姐姐长六姐姐短地跟自己亲热得不得了,真是一朵自己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的奇葩。
清语心中愤愤,正想予以还击,却听见清雅哼了一声道:“你若是羡慕,大可以自己去把头碰伤嘛,又没人拦着你。”
清语闻言险些忍不出笑出声来,心头的火气顿时消了下去,想想自己还真是沉不住气,都奔三的人了,竟然被十几岁的小姑娘激起了火气,若是在外人面前吵起来,别人该怎么看自家这几姐妹?
清秀被清雅拿话一堵,顿时讪讪地说不出话来,目光饱含委屈地看向朱子优,但朱子优的目光一直在清莲身上转悠,半眼也不瞧她,倒是让她自讨了个没趣。
此时正好店伙计端着托盘进来了,率先上来的是两壶蜜酿梅子酒,和几份赠送的开胃小菜,舒畅见场面气氛尴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笑道:“菜大约还没这么快做好,不如我们先来行一圈儿酒令如何?这梅子酒度数不高,妹妹们纵使喝个两三杯也是绝不会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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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恶心的人
宋家姐妹尚未表态,朱子优便拍了拍巴掌笑道:“好,就行酒令吧。”
目的相同的一句话,从舒畅嘴里说出来便让人觉得被尊重,被重视,从朱子优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不容置疑的命令,让人免不了心生不快,可见怎样说话,真的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宋家姐妹见东道主和地位最高的人都赞同了这个游戏,便都相继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舒畅见众人没有反对,便转头看了看年纪最小的清缈,然后笑道:“九妹妹年纪太小,若是游戏难度太大,未免对她不公,依在下拙见,不如咱们就玩个简单些的吧,就诗句接龙吧,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清缈见舒畅特地照顾着她,心中也是有些欢喜的,忙十分捧场地拍手道:“好啊,就诗句接龙,我举双手赞成。”说完才恍然惊觉到自己的六姐姐似乎不会做诗,于是忙有些羞愧地转头看向清语,一脸怯怯地唤了一句“六姐姐”。
清语这才注意到,在场众人都在等她表态呢,想来也是,这里一个大才子,一个大才女,其他的人至少也是略通诗文的,唯独她头顶着草包的光环,要说玩儿诗句接龙什么的,最有可能提出反对意见的便是她了。
清语颇有些尴尬,忙道:“我也没意见。”
舒畅暗暗地松了口气,面带笑容地道:“不过呢,也不能太简单了,否则这两壶酒岂不是没人喝了?”见众人都赞同地笑着点头,他顿了顿又道:“这样吧,顶针联珠,且要韵脚一致。各位意下如何?”
顶针联珠的意思就是第二句的第一个字,必须是第一句的最后一个字,取首尾相连之意。
至于韵脚,其实就是每句最后一个字的韵母发音了,这种游戏规则,说难不难,说易也着实不易,若是胡诌一句话,其实也能做到上述要求,但是这么多才子才女看着呢,谁好意思胡说八道呀?传出去还不得贻笑大方?
清缈虽然年纪小,但是该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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