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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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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乌木牌的各家闺秀们自然得意洋洋争先恐后地抢占距离太后主座最近的位置,而没有乌木牌的众人则悻悻地朝回廊两边散去,各自寻找平日里要好的朋友,相约坐在一起。

白水心和薛沐紫两人是得了乌木牌的,就连才十岁的清缈也是得了牌子的,宋家姐妹里头,反倒是年纪长一些的这几人,一个牌子都没拿到。薛沐紫很是得意地冲清语扬了扬手里的牌子,白水心却有些遗憾地道:“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清语笑道:“不打紧,宴席过了还能一起玩的。”白水心点了点头,还要再说话,却被薛沐紫和清缈两人拽着胳膊拉走了,说是要去抢位置。

清语刚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清雅便不请自来,嘴里念叨着“我得看着你,免得又出洋相丢人”,还很不客气地瞪了清语一眼,仿佛很不情愿似的在她身边坐了。

另一边杜九小姐邀请清秀与她同桌,奈何杜九小姐眼下是特殊人物,闺秀们见了她都绕道走,清秀便推说要和姐妹们坐一起,脚底抹油到了清语这桌,惹得杜九小姐咬牙切齿地暗骂她墙头草。

而一进御花园便仿佛自动消失了、到入席时又自动冒出来的、存在感低到不存在的八小姐宋清芳,此时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幽魂似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入了清语这一席。

【前天朋友问我:你在写书?

我:嗯。

朋友问:H不H呀?

朋友是个未婚御姐,我猜测她应该很纯洁,于是摇头说不H。

朋友说:不H有啥看头?没意思……

我(⊙o⊙)…】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夜宴

大家入席后枯坐了约莫一刻钟时间,便听见不远处有太监拖长了声音喊了句“太后娘娘驾到”,于是众闺秀们忙起身离席,恭谨地站在座位旁边等候太后娘娘大驾光临。

按规矩来说,原本应该各家闺秀聚集到一处朝太后行过大礼后才能入席的,但因为举办此次宴席的目的本来就颇为暧昧,又加上回廊不够宽大,若是硬要将闺秀们聚集起来的话,太后的安全和舒适便得不到保障了,所以才让闺秀们先入座,再行礼。

众人朝着太后御座方向行过大礼后,便静悄悄地聆听太后训话,因是在户外,清语这一桌又位于回廊两侧最靠后的地方,所以太后的训话传到她耳朵里时,便已经有些听不大清了,隐约是些什么“借了年轻小姐们的光”、“今儿都来陪我这老婆子”一类的客气话,只有最后一句“今儿都要尽兴”,清语听得最是清楚。

太后训完话后,便由承恩替她发赏,凡是手里有乌木牌子的,都能领到一个红木雕花的精致珠宝盒子,当下就有闺秀按捺不住好奇打开了,里头却是一颗足有半个鸽子蛋大小、散发着迷人光晕的南珠,顿时有闺秀被这南珠夺去了神智,忘了规矩,一时间惊呼声四起。

太后也年轻过,自然知道这样一颗南珠对于闺秀们的诱惑力,见闺秀们纷纷打开了盒子,拿出珠子来把玩,甚至还有闺秀拿珠子互相比大小,她竟然也不生气,只笑眯眯地道:“这些珠子都是哀家叫人特地筛选过的,甭比了,一样大,赶紧收起来吧,回头做成珠花什么的都成。”

太后虽是笑眯眯地说着话,可闺秀们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孟浪了,忙纷纷跪地告罪,求太后责罚。

太后笑道:“赶紧都起来吧,今儿是请你们来玩闹的,可不是请你们来立规矩的,不然就把宴席摆在万寿宫中,岂不省事儿?大家放开些,别拘礼了。”

闺秀们这才释然了,谢恩起身,收好了太后的赏赐,都规规矩矩地坐了。

领完了赏自然就该轮到罚了,承恩端起酒杯朗声道:“先前游戏没过关的小姐们罚酒三杯,太后娘娘本欲与小姐们同乐,奈何御医不许娘娘饮酒,是以便由奴婢替娘娘陪诸位小姐们饮上三杯。”说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各家闺秀哪里敢有半点儿意见,纷纷地将粉衣宫女倒满的一杯酒喝了个底掉。

虽然是只能装一钱酒的小瓷杯,但是三杯下来也有三钱酒了,闺秀们喝得个个面若红霞,媚眼如丝,反倒比先前端着小姐架子时要自然了几分。

清语这一桌里头居然还有一位小姐直接喝趴下了,想来平日里是滴酒不沾的,其余人倒还撑得住。

清语原本是能喝酒的,但是奈何现在这身体年纪太小,没什么酒量可言,三杯下肚也是有些头昏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不过好在罚酒之后承恩便命宫人开始陆续地上菜了,第一道菜是甜品,冰糖炖燕窝,那些个喝得有些高了的小姐们由粉衣宫女侍候着喝了一碗甜品后,酒也就醒了大半了。

因为有太后娘娘坐镇,所以各家闺秀都表现得相当的好,没人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一顿饭吃得倒是规规矩矩的,而且都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整个回廊里竟然静悄悄的,只有太后娘娘偶尔和承恩说笑两句。

太后见自己在这里闺秀们放不开手脚,都颇为拘谨的样子,吃了几口菜后便笑道:“哀家宫中有事,就不陪各位小姐们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承恩说,今儿大伙儿务必要玩得高兴些。”说罢起身,由一名粉衣宫女扶着就要离开,各家闺秀们见太后要走,忙都放下筷子,起身行了个福礼道:“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命众人不必多礼,再三叮嘱大家放开些,这才扶着那宫女的手走了,却在穿过回廊一侧时,看见行完了礼还未来得及坐下的柳二小姐,这柳二小姐也不知心中是怎么想的,方才宴席时还好好的,见太后经过,却一副摇摇欲坠要晕不晕的样子,让太后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她。

太后见到柳二小姐这幅样子,眼中不悦一闪而过,脸上却带着关切的笑容,问道:“这是怎么了?可需要叫太医来?”其实太后在来之前便已经听说这事儿了,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柳二小姐和自己那侄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本来是不想管这档子事儿的,但眼下柳二小姐这个样子,明显是想把事情闹大,只怕自家那侄女儿这次要吃些亏了。

果不其然,柳二小姐听闻太后问话,忙上前跪下,正正儿地挡了太后回宫的路,嘴里说着“求太后娘娘恕臣女失仪之罪”,眼中却含着泪,一脸委屈的样子。

太后心中恼恨她多事,却不得不命人扶她起来,询问一二,那柳二小姐依仗着母亲是皇后的亲姐妹,并未把杜九小姐放在眼里,明里暗里的意思都直指杜九小姐故意伤她,太后只得命人去把坐在回廊另一头的杜九小姐叫来问话,偏巧这事儿杜九小姐的确是故意的,这会儿被人告发,竟然无法为自己辩驳,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轻轻撞了她一下……”

太后心中暗自气恼她被人下了套还不自知,只得沉着脸道:“如月行为冒失,虽属无意,但伤了人是事实,哀家便罚你禁足一个月,你可服气?”如月是杜九小姐闺名,太后此时叫她的闺名,用意很明显,就是告诫柳二小姐适可而止。

杜九小姐心中本是不服的,却见太后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哪里还敢再分辨什么,只得乖乖地行礼认了罚,太后又道:“即是认了,这便回家去闭门思过吧。”说罢看也不看柳二小姐一眼,由宫女扶着离开了回廊。

杜如月恨恨地瞪了柳二小姐一眼,扔下一句“你等着瞧”,然后气哼哼地走了。柳二小姐朝着她的背影娇笑道:“哎哟,我好怕。”

太后一走,众闺秀们纷纷活泛起来,开始向柳二小姐打听此次宴会的内幕,柳二小姐虽然知晓此次宴会的目的,也实在很想显摆一下她的后台,但奈何此事关系皇家体面,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把这事儿说出去,只得胡诌了几句遮掩过去了事。

晚宴过后,日头西沉,大半个天空被夕阳映得一片金黄,御花园里的亭台楼阁也都被夕阳勾勒出了一道金边。

外头光线尚好,回廊里却已经点了灯,照得四下里一片明亮。承恩命人将八仙桌换成了长条型的案几,贴着回廊的内侧摆了一圈儿,案几上放着若干藤编的圆形小篓子,篓子里装着珍珠和丝线,清语知道,这便是赛巧的道具了。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承恩宣布了赛巧的规则和奖励,同样是一个沙漏的时间,用丝线将打了孔的珍珠串起来,以数量取胜,前三名有奖励。

这倒是不难,清语之前在家中练习过,只是丝线柔软,想要将珍珠串起来还真不容易,一个沙漏的时间过去后,清语也不过串了二十几颗而已。

比赛的结果是清语没拿到奖励,却也不是最后一名,最后一名是清缈,为此她很是撅了一阵子嘴,头名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白水心,她得了一对玉如意的奖励,转手就想要送给清语,说是当成新朋友的见面礼,清语哪里能收,却是与她交换了发钗,互为见面礼。

七夕晚宴的最后一个项目便是乞巧了,承恩早命人在御花园中露天之处摆好了香案巧果香炉等物件,众闺秀们依次于香案前焚香祷告,对天乞巧,至此,这次由太后牵头举办的七夕宴会算是圆满结束了,各家闺秀们得了一盒儿宫中御制的巧果,由粉衣宫女们扶着出了御花园上了软轿抬往入宫时走过的那处宫门。

此时夕阳已经彻底西沉,皇宫内外各处都已经掌了灯,虽然尚有天光,但已是渐渐昏暗了。

清语下了软轿,等着向白水心和薛沐紫告别,她尚在禁足当中,母亲又不允许外人探望,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们了。

片刻后,白水心的软轿出了宫门,正由贴身丫鬟扶着下了软轿,朝这边走来,清语笑着迎了过去,一晃眼却看见斜对面也有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朝白水心走去,清语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来接白水心的仆人,待两人靠近些后,她才发现那人是个年轻男子,穿的是一件月白色束腰长衫,相貌英俊,风度翩翩。

那人也看见了清语,在离她约莫三四米远之处停住了脚步,并朝着清语浅笑着点了点头,显然,他是认识清语的。

清语也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定定地看着那人。

天光灰暗,原本看一切都应该是模糊不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清语就是能清楚的看到那人的脸,他的眼神,他嘴角的微笑,她很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他,却也很肯定,他就是白幕远。

只是他与清语想象中的白幕远并不完全一样。

在清语的想象中,白幕远应该是与四姐姐清莲有些类似的人,孤傲且清高,孤芳自赏,目下无尘,眼神凌厉如宝剑出鞘,气度高华如神祗临世。但眼下的白幕远却是温文尔雅的,含蓄内敛的,与那寒梅图中所展示的锋芒毕露的气韵完全不同。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白幕远?

“哥哥,你怎么来了?”白水心见清语和自家的哥哥正两两相望,不由得心里一紧,忙出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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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白幕远转头看向白水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柔声道:“父亲过几日便要回来了,我本想去国公府候着,待你宴会完了再接你回去,恰好遇见杜九小姐先回来了,想着你这边没有马车,便跟国公爷商量了一下,接你直接回家去住些日子。”

白水心心中欢喜,美目含笑,点头道:“太好了,爹爹真的要回来了?不是任期还没有满吗?”

白幕远笑了笑道:“真的要回来了,前些日子收到父亲的信,说是已经出发了,想来这两日便该要到了,走吧,天色晚了,不好再耽搁了。”他只回答了白水心前一个问题,却避开了后一个问题,显然是碍于有清语在场,不方便说。

清语颇觉得有些尴尬,正要上前告辞,白水心却快步走上前来,拉着清语的手歉然道:“真是对不住,我见了哥哥一时心急,竟冷落了你。”

清语不由得朝白幕远看去,见他也正用一种温柔而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忙转开眼对着白水心浅笑道:“我只是等着跟你道个别,眼下有你哥哥来接你,我便告辞了。”

说着就要走,白水心却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道:“不然中元节的时候,我们相约去放河灯吧,可好?”

清语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我尚在禁足呢,今日若不是有太后娘娘的懿旨,我还出不来呢,不过别担心,总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白水心立即便想到了清语眼下在侯府的处境,不由得心中愧疚,低头红了眼眶道:“对不起。”

清语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哪里的话,你没有对不起我。先随白公子回家去吧,我还得等另几位妹妹出来才能走。”

白水心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就先走了,改日来……再约你。”她本想说改日来探望你,但想到侯府大约是不会欢迎姓白的人的,便改了口。

清语笑着应了,目送着她朝马车走去,不期然地,目光又与白幕远相遇,却觉得那双灿烂如星辉的眼睛里刹那间流露出了太多的情绪,有好奇,有愧疚,还有淡淡的怜惜与同情。却也正是他眼中的怜惜与同情,刺痛了清语的心,让她突然为从前的六小姐愤怒不平起来,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中带上了一抹冷然,嘴角勾了勾,却是冷笑。从前的六小姐,已经被他们白家害死了,那些廉价的同情和怜惜拿来又有什么用?

白幕远见清语变了脸色,不由得一怔,脸色有一瞬间的黯然,却立即又恢复了浅笑平淡的表情,对白水心柔声道:“我们走吧。”

清语刚目送白家兄妹二人上了马车,就听见薛沐紫在她耳边愤愤地道:“你怎么不骂他一顿,出出气也好呀。”

清语吓了一跳,方才她的眼中只看得到白家兄妹,竟然没察觉到薛沐紫什么时候出来了,而且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道:“骂他有什么用,若真闹起来,丢脸的只能是我。”

薛沐紫思索了一番后,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要不,请我大哥和二哥什么时候约这小子出来,胖揍他一顿,给你解气?”

清语脑补了一下英俊儒雅的白幕远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她是对他有怨气,不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原来的这位六小姐,至于薛沐紫这种黑社会性质的建议,还是不要实践的好。

“那倒不必了。”清语笑了笑道:“有些事情也不是他可以做得了主的。”尤其是在他家里头还有一个生了儿子的后妈的情况下,不过这话清语没有说。

“好吧,既然你说不要,那就不要了,你什么时候想了,就什么时候知会我一声,我定会叫他好看。”薛沐紫挥了挥拳头,一副暴力小辣椒的派头。

清语笑着点了点头,却见薛沐紫皱着眉朝宫门口望去。

此时各家闺秀大多都出来了,平日里宽敞空旷的宫门口挤了许多人,来接人的丫鬟婆子们,抬软轿的太监们,以及同小姐们一同进宫的丫鬟婆子们,还有各家的闺秀们,来的时候零零散散没有凑到一个时候儿,倒还不觉得拥挤,走的时候却一涌而出,把这处宫门口弄得熙攘而喧闹,倒有些像抢购超市打折蔬菜的场面。

清语见薛沐紫似乎颇有些急切的样子,便好奇地问道:“你还要等人吗?”

“我等木村那小子。”薛沐紫道:“他今儿当完了值,明儿个休沐,说好跟我一起回去的,还不出来。”

清语笑道:“这门口扎堆儿的大家闺秀,他敢这会儿出来吗?还是再等等吧。”

薛沐紫侧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清语一番,坏笑着调侃道:“我就觉得你很奇怪,怎么还变得比我聪明了?我都没想到的,你竟然想到了,莫不是那么一下子就开了窍?回头让我三弟木李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撞聪明了。”

清语笑着瞪了她一眼道:“还用叫你弟弟试?你自己试试不就得了。”

两人正说着话,清雅和清缈找了过来,两人大约是被那一群人挤得上了火,脸色都不大好,清雅愤愤地道:“还是你这死丫头跑得快,居然这么早就出来了,我们后面出来的,挤得没话说了,宋四她们还在里头没挤得出来呢。”

几人说着话又等了一阵,宫门口的人才渐渐地少了,不一会儿宋家姐们便聚齐了,清语向薛沐紫道了别,上了马车,朝侯府去了。

而此时,在离皇宫不远的街道上,白幕远坐在马车外头的车辕上,夜风吹得他衣袂飘飘、长发飞舞。他的面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冷傲,一种对任何事情都满不在乎的冷漠与傲然,与方才人前温文尔雅颇的他完全不同。若是清语能看到眼前的白幕远,定然会觉得,这才是应该在雪地里怒放的那一枝寒梅。

马车里的白水心掀起帘子,有些迟疑地小声唤道:“哥哥。”

白幕远转头朝白水心笑了笑,脸上已是恢复了温和与淡然,“有事吗?”他问道。

白水心咬了咬嘴唇,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有些不合礼数,但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她有些胆怯地道:“你可不可以和瑞雪换下位置,我……我有话想跟哥哥说。”

白幕远笑着点了点头,令车夫停住马车,随后他下了马车,待瑞雪在车辕上坐稳后才进到车里,令车夫继续前进。

白水心有些局促不安,虽然是异母的亲哥哥,但他们很少这样单独相处过,尤其是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白幕远素来知道她的性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也不催她,侧头看着并未掀起的窗帘,免得令她更是不自在。

沉默了良久,白水心才鼓足了勇气,很小声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退亲呢?”问完后却又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有些自嘲地苦笑道:“是我娘的意思吧?”

就像白幕远了解白水心一样,白水心同样了解她的娘亲。

白幕远点了点头,轻轻地应了声是,脸上的笑容却渐渐隐去。

白水心根本不敢看他,所以并未发觉他的异样,低着头又问道:“那你喜欢她吗?我是说,宋六小姐。”

白幕远回想起往日见过的那个性格火辣的、喜欢穿得艳丽非凡的姑娘,暗暗地叹了口气道:“谈不上喜欢,只是不讨厌罢了,她,今日没有为难你吧?”

白水心摇头道:“没有,她对我很好,以前听九表姐说她脾气很坏,人也很坏,我今儿还害怕呢,结果她不仅没有为难我,反倒是和我做了朋友,哥哥,她真的人很好,脾气也好。”

白幕远有些疑惑地问道:“脾气好?你说的是宋六小姐吗?”

白水心把今日御花园游戏时发生的事儿讲了一遍,“她脸上的污渍明明就是宋四小姐抹上去的,我看得真真儿的,宋六小姐两只手都是干净的,怎么可能是自己弄花的?可她都没生气,也没跟宋四小姐吵闹,跟九表姐说的完全不同。”

白幕远目光深幽地望着车窗,回想起了他在路边亲眼见到的她使人砸了人家珠宝铺子的那一幕,只因那家铺子卖的高档珠花里头,有一两样是残次品。

那样一个敢爱敢恨、棱角分明的女子,是怎么被磨去了棱角,变成了如今这幅淡然平和的模样?

“是我们白家对不住她。”白幕远暗暗地叹了口气道。

白水心咬了咬嘴唇道:“爹爹不是快要回来了吗?何不与爹爹商量一下,再与侯府议亲?”

白幕远哑然失笑,摇头道:“且不说退亲本就有父亲的意思在里头,现在就算是白家愿意,侯府也不会同意的。”还有一句他没有说,从前的宋六小姐,看自己的目光炽热而大胆,而今的宋六小姐,看自己的目光却平淡中带着疏离,哪里还像是有半点喜欢的模样?就算两家都没了阻力,只怕她也不肯了吧。

白水心却不知道这些,只黯然地低下头道:“也对。”顿了顿后,又抬头问道:“爹爹为什么会提前从任上回来?”

白幕远微微地皱了皱眉道:“是皇上下了圣旨,命父亲回京述职,接替父亲职位的人随着圣旨一同去了。”这事儿透着古怪,只怕是皇上在朝堂上会有一番大动作了,他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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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她们不配

清语回到侯府二门处时天已经黑透了,侯府不比皇宫那般奢华处处灯火明亮,只在主要通道上每隔着二三十米远点了一个石灯笼,散发着幽幽的光,却越发显得四下里黑漆漆的。

同马车挤回来的清雅、清秀和清芳三个,已经由丫鬟侍候着上了软轿回各自的小院子去了,清语因为没带贴身丫鬟,本以为会自己一个人冷清清地坐软轿回芷兰苑去,却不想刚转进二门,就看见沈嬷嬷和今日不当值的柳香墨香二人提着灯笼站在二门里头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夜色之中那两盏灯笼散发出橙色的光芒,二门外的寂寥夜色仿佛被这光芒一下子冲淡了,让她的心中生出些淡淡的暖意来。

清语忙快步迎上前来,笑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等了很久了吧?”

三人朝着清语行过福礼后,沈嬷嬷上前应道:“小姐身边儿没个伺候的人,奴婢不放心,便说要来瞧瞧,喏,这两个小丫头却又不放心奴婢年纪大了一个人来这里,就说要陪着奴婢迎小姐回去,这不,都来了。倒是荷香和书香当值,有事儿做,不然只怕芷兰苑的丫头们都到二门来了,奴婢几个也是踩着时候过来的,才刚来,小姐上轿吧,咱们回去了。”

清语心中颇为感动,在如此的逆境下,身边却依然有为自己着想、善待自己的人,这是原来的六小姐给她留下的最大财富。“今儿不想坐轿了,不如我们四个走回去吧,反正也不太远。”清语笑着说道。

那两个抬软轿的婆子忙欢喜地点头,沈嬷嬷三人却有些迟疑,柳香回道:“走着回去会很热的,小姐还是坐轿的好。”

清语心想:难道你们走着就不热了?嘴里却说的是,“难得有机会在园子里走走,回去又不知什么时候儿才能出门了,走吧,你们也让我圆一次心愿才好。”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这么多人跟着自己的轿子走路,更何况还有年事已高的沈嬷嬷在。

这三人见清语都这样说了,便应了下来,那两个抬软轿的婆子忙欢欢喜喜地朝清语行了礼,告辞走了。

沈嬷嬷上前接过清语手里的盒子,柳香和墨香则一手提着灯笼,另一手扶了清语和沈嬷嬷二人,四人借着灯笼的微光,朝着芷兰苑走去。

沈嬷嬷是个嘴上闲不住的,一边儿小心地看着路走着,一边儿还万分好奇地问道:“小姐可见到太后娘娘了?有没有见到其他人呀?”

清语笑了笑道:“只远远地看了一眼,看不真切,至于其他人嘛,倒是有很多,宫女太监都有,沈嬷嬷,难道宫里还有你的熟人?”其实她心里清楚沈嬷嬷所说的其他人,是指的那两位今天可能会来相亲的王爷,其实她也有满肚子疑问想要向沈嬷嬷寻求解答,但是眼下却不是说话的时机。

“小姐,您就可劲儿跟奴婢打哑谜吧,明知道奴婢问的不是宫女太监。”沈嬷嬷嗔怪道。

“我今天见到了白家的小姐。”清语不想让沈嬷嬷继续问相亲的事情,毕竟妄议皇家的事,被人听去了可不大好。

沈嬷嬷闻言心里一惊,忙着急地问道:“小姐,您没把白小姐怎么样吧?”

“当然没有,我是那样的人吗?”清语说得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柳香和墨香却双双对视了一样,心中暗道:您可不就是那样的人?

沈嬷嬷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可吓坏奴婢了,小姐您是不知道,那位白小姐虽然身份不怎么地,可她和太后娘娘是有些缘分的,据说太后娘娘见过小时候的白小姐,说她长得像早夭了的长公主,那可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呢,就连先皇都对长公主疼爱得很,可惜长到七八岁时,不知道怎么就没了。后来过了很多年,太后娘娘见了白家小姐,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据说还怄出病来了。虽说后来国公爷不许白小姐再进宫去见太后娘娘,而且太后娘娘也再不提及白小姐的事,可有这么一层渊源在里头,若是白小姐在宫里受了欺负,想来太后娘娘是绝不会不管的,幸好您没对她怎么样。”

难怪了,清语心中暗道,难怪白小姐在宫里会有那样的特殊待遇,原来是因为长得与不知隔了几房的表姐相相似的缘故,至于那位长公主,想必又是宫中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吧,皇宫里的孩子,能活到结婚生子的,都可以算得上是奇葩了。

主仆四人一路说说笑笑,走了约莫一刻钟才回到了芷兰苑,四人皆出了一身汗,幸好小厨房里煮饭的婆子烧了不少热水,够这么些个人洗澡了。

清语洗漱妥当后,命人摆了一盆冰在卧室里,又叫荷香唤了沈嬷嬷进来,说是有话与她单独谈,荷香叫来沈嬷嬷后,很识趣的行了礼退了出去在外间的门口守着,留下清语和沈嬷嬷主仆二人说悄悄话。

“小姐,今儿可有见到哪位王爷?”沈嬷嬷十分八卦地问。

清语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这会儿叫嬷嬷来,也是想问这事儿。王爷我是一个没见着,却看到四姐姐和杜九小姐耍小手段了,她们定然知道今天是为哪位王爷相亲,我就是好奇,她们是为了哪位王爷竟然不惜用上这般恶劣的手段。”

清语把清莲和杜九小姐的那些破事儿跟沈嬷嬷讲了一遍,急得沈嬷嬷起身就要来看她是不是又撞伤了。

清语再三保证她绝没有受伤后,沈嬷嬷才消停了下来,皱眉道:“小姐,这个奴婢还真猜不出来,依奴婢看嘛,这两位王爷里头,当然是四王爷更好一些,虽说府里也有几个侍妾,但那都是正经的妾侍,可不像仁亲王似的,府里头全是没名没分的女人,再说了,四王爷可没什么不好的名声,那仁亲王却是花名在外的主儿,谁不晓得他仗着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宠爱,贪财好色呀。奴婢就觉着吧,嫁人就得嫁四王爷这样的人……不过也说不准,虽说四王爷的名声和人品更好些,但是仁亲王身份地位毕竟摆在那儿呢,又有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宠爱,而且人又长得俊,这些小姐们说不好也可能是冲着他去的。”

清语心中暗道:这不是白说了么。却只得笑了笑道:“算了,反正我也只是好奇而已,猜不出来也就懒得猜了,沈嬷嬷今儿也累了,早些下去歇着吧。”

沈嬷嬷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行了个礼出去了。清语躺在床上,头下枕着白玉枕头,凉悠悠的,又有冰盆里冒出的一股股凉气,竟是一点也觉不出夏天的炎热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而此时太后的万寿宫中,身为今日晚宴未出场的主角之一的仁亲王朱子文却正被太后拎着训话。

他其实在闺秀们赛巧时便带着云锦从另一条小道离开了凉亭,正想离开御花园溜出宫去,就被太后跟前儿的宫女绮罗叫住了,传了太后娘娘的口谕,要他于万寿宫中用膳,稍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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