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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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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平日穿得素淡,生日破例着了喜庆的吉服,上座,看众人落座,清清嗓音,说了几句场面话:“众位妹妹捧场,姐姐谢过了,妹妹们尽兴方好”。

    众人借着节下欢喜,酒也多喝了几坛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嫔妃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闲聊,殿上热闹起来。

    季宝珠正与慕容才人唠着闲磕,这时,离季宝珠不远传来吵嚷声儿,季宝珠和慕容才人停止话头,齐齐看去,见曹贵人和朱贵人在争执着什么,双方都很激动,朱贵人脸孔通红,声音很大,似都有几分醉态。

    朱贵人一直憋着股气,曹贵人与她位分相同,凡事却总压着她一头,这次又因节下发衣裳,二人同时相中一条海棠色的裙子,起了争执。

    最后,还是让曹贵人占了上风,把裙子夺了去,这原是朱贵人先看上的,却被曹贵人抢了,就使得朱贵人别提多懊恼,这又都多喝了点酒,一句言语不和,竟至争吵起来。

    不知怎么吵着吵着,竟动起手来,曹贵人一向蛮横,朱贵人对她颇有不恭之词,令她羞愤,冲动之下,抬手就是一巴掌,突然变故,朱贵人没有防备,这一掌就结结实实打在朱贵人人脸上。

    朱贵人本也不是善类,又兼与陈皇后有些瓜葛,底气足,行事说话腰杆硬,焉能吃这等大亏,一把揪住曹贵人发髻,曹贵人吃疼,匆忙应战,可朱贵人先下手为强,抓得死死的,不放手,曹贵人头发被她扯着,抬不起头,双手只好乱抓,双脚乱踢。

    朱贵人的妹子朱才人,一看姐姐与曹贵人扭打起来,同胞姊妹,焉能坐视不理,就一至对外。

    朱才人位分低于曹贵人不好明着动手,借着拉劝之机,连踢带踹,连掐带拧,还不解气,头上拔下簪子,照着曹贵人身上乱扎,曹贵人虽奋勇,怎奈好汉难敌四手,饿虎架不住群狼。

    渐渐落了下风,在看曹贵人脸也花了,髻也散了,衣衫撕破了。

    众人开始看热闹,除了一二个假意拉架却是成心拉偏仗,这样时候久了,曹贵人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只有护住头的分,看打得实在不像,众人才假意拉劝,毕竟朱氏亲姊妹俩,宫里嫔妃向着她二人的多,曹贵人平素傲慢无礼,本就不招人待见,这时谁会真帮她,有个别的妃嫔还趁机掐上两把。

    曹贵人最后索性抱头蹲在地上,不在招架,只嘴里不停叫骂。

    骂得朱贵人姊妹兴起,又一顿拳脚,打得她不是好声的叫唤。

    大殿乱成一团,淑妃和贤妃喝止,可声儿却被曹贵人叫嚷声和众人起哄声淹没。

    季宝珠看殿上乱着,就想抽身走,可殿上人多,你撞了我,我碰了你,平素有旧怨的,就此发泄,厮打变成一场混战。

    这时,本想帮着曹贵人的德妃却不知被谁狠撞了一下,德妃稳了稳身子,晃了几晃,脚跟尚未站稳,又被人从后面狠推了一下,德妃站立不住,照直撞向身前的云贵嫔,亏云贵嫔是个机灵的,看德妃撞向她,身子灵巧向旁一闪,德妃扑了个空,却生生朝季宝珠撞去。

    季宝珠正转身想走,不防背后有人撞过来,在她旁边的慕容才人见了,忙将她拉过一边,德妃身子直直朝前就扑到,脸朝下,重重地磕在地上。

    一个妃嫔忙上前扶她,德妃一抬头,众人吓了一跳,满嘴的血,额头磕破了,淤青一片,芙蓉粉面也蹭破了皮。

    季宝珠朝慕容才人感激地点点头,慕容才人会意,笑笑,护着她往外走去。

    那厢混战也告一段落,在看曹贵人满脸血道子,长指甲深深地划在肉里,粉白的嫩肉翻卷出来,鲜红得吓人,披头散发、衣不遮体,甚是狼狈,众人想笑,用帕子掩了嘴,偷偷窃笑。

    德妃被贤妃拉去内殿,收拾伤口。

    众人劝着朱贵人姊妹先下殿去了,曹贵人委屈得在宫女搀扶下,也回宫去了。

    朱贵人俩姊妹大获全胜,朱才人跟着姐姐回到姐姐宫中,关起门来,撵出宫女,二人悄悄计议,妹子朱才人道:“如今得罪了曹贵人那二货,待帝后回宫,她定会告状,你我姊妹需先下手为强,听着皇后回宫,马上先奏她一本”。

    姐姐朱贵人道:“妹妹说得有理,想皇上倚重曹家,对姓曹的一向偏袒,我等只有求皇后娘娘做主,后宫之事,皇后娘娘打理,若皇后娘娘此事处置过了,皇上也就不好在行过问”。

    二人计议已定,就派出宫女打探皇后娘娘何时回宫,单等陈皇后自忠王府回来。

    陈皇后自忠王府回来,才在侧殿歇息,即便有宫人学了曹贵人和朱贵人姊妹打架的事,陈皇后皱了下眉头,正要说什么,外面太监高声禀道:“朱贵人、朱才人求见皇后娘娘”。

    陈皇后一猜就是打架之事,就命宣进来。

    朱家姊妹毕竟二对一,没吃什么大亏,但衣衫也破了,来皇后坤宁宫前,照朱贵人的意思把衣裳又撕成条条,拿着到皇后面前,一顿哭诉。

    陈皇后与朱家姊妹是两姨表亲,是亲三分向,对曹贵人本就不待见,一听更加反感。

    偏这曹贵人一根筋,想向皇上告状,单等着皇上回宫,好撒娇撒痴奏上朱家姊妹一本,让她二人吃不了兜着,可皇帝萧昂从忠王府回来,就去了朝堂,曹贵人派人打探,皇上却迟迟不归。

    正这时,皇后娘娘派人传她过去。

    这曹贵人脑子简单,人本身有点犯二,衣衫换了,换成节下穿的簇新的衣衫,头发梳整齐了,脸上的伤无法掩盖,也涂了药膏,看着不那么吓人了。

    极不情愿地来到坤宁宫,拜见了皇后,见朱贵人姊妹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不得吃了二人。

    无奈皇后娘娘在上,行礼后,却不言语,只恨恨地盯着朱家姊妹。

    皇后暗自皱眉,道:“曹贵人,听说你动手打了朱贵人,可有此事?”

    这曹贵人一听,气得七窍生烟,浑身乱颤,唇直打哆嗦,跪下把事情经过说了个颠颠倒倒。

    一旁的朱贵人姐妹却哭得肝肠寸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曹贵人颠三倒四反复说了几遍,也没把事情说清楚,却倔强地仰头,也不掉泪。

    这皇后瞅着曹贵人这副模样心里就平添反感,也懒怠在问了,就草草断了。

    曹贵人和朱贵人违反宫规,各罚三月月银,朱才人罚一月月银,曹贵人和朱贵人罚闭门思过三月,撤了牌子,今后谁在生事,严惩不贷,此事,从此揭过不提。

    陈皇后明显的偏袒,这让曹贵人叫苦,禁足,撤了牌子,她既出不去宫门,也没机会面圣,见不到皇帝面,这御状怎么告,这陈皇后是把她的两面的路堵死,曹贵人无奈,恨得直咬牙。

    陈皇后命宫人把三人押回宫,闭门反省。

    这事不出二日,当成笑话,即在宫中传遍。

    季宝珠听了厢贵人绘声绘色的叙述,二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过后,暗自佩服皇后手段的同时心中又添了层隐忧。

    厢贵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用绣帕直擦眼角,好容易忍住笑道:“三月,亏皇后娘娘能想得出来,这曹贵人脸上就结了疤,那还能看出来,就是想找皇帝告状,也没了证据”。

    宫中人说笑的时候,却还有一个笑不出来的。

    那就是德妃,窝了一肚子火,当日,德妃跌了一跤,当时晕了,被人扶起来,去贤妃内殿洗净血水,端起铜镜一照,差点没昏死过去,前面两颗门牙没了,抽一抽,一下子就进了凉风。

    贤妃见状,赶紧道:“快去把牙找回来,传御医来想法子弄上”。

    德妃此时才醒悟,忙在宫女搀扶下出来殿上找牙齿,大殿的人都走净了,只有宫女太监在收拾杯盘狼藉。

    众人听德妃娘娘找牙齿,都跟着找,所有角落都找遍了,也没找到那两颗牙齿,贤妃看实在找不到,说:“殿上人多,方才也乱,东西小,不容易看见,一会太监打扫时注意着点”。

    说吧,就吩咐下去,留意那两颗牙齿。

    翻了个遍,就是没有那两颗牙,贤妃知道找到无望,也就命不用在费力气了。

    却原来,那日乱中,德妃那两颗门牙正好不知被谁不留意踢到季宝珠脚下,季宝珠赶巧一低头看见,起初,没看清,就看两个带血的白色小东西,凝神细看,才看清楚是两颗牙齿,知道是德妃遗下的,看左右没人注意,遂用脚踩住,这时,德妃已去内殿收拾血迹,季宝珠装作提鞋子,弯腰拾起,收到袖子里。

    这番举动连慕容才人也没注意到,季宝珠和慕容才人一同下殿去,出门走一段路,分了手,季宝珠转弯无人处从袖子里掏出两颗门牙扔了。

VIP最新章节 71断了惹事的根

    季宝珠闹得有点乏了;榻上小憩;两个时辰后,自然醒了;坐起来;伸伸懒腰,这一觉睡得精神饱满;就听外间好像有吃吃笑声。

    季宝珠留神细听,像是水桃、旺儿;春儿几个;也不知那厢说些什么高兴事;以至主子醒了都不知道。

    季宝珠咳了声;春儿跑进来,道:“主子醒了;奴婢们该死,没听见主子醒了”。

    季宝珠就要下地去,春儿忙寻了绣鞋,替主子穿好,搀扶着主子出去外间殿上。

    水桃看季宝珠出来,蹲身福了福,道:“看主子睡着,就没敢惊动”。

    季宝珠笑道:“还没敢惊动,们说话这么大声,说什么好笑的事,也说来听听”。

    这一问,几个又忍不住乐开了。

    春儿年岁小,羞红了脸,旺儿也有点不自,水桃比他们大方,毕竟是已婚的妇,好歹男女之事是经过了的,未说话先笑出来,拿帕子掩嘴,好半天忍住笑,道:“主子知道忠王病了,是什么症候?”。

    季宝珠只听说帝后出宫去忠王府有急事,也没深问,毕竟那忠王与己关系不大,现连宫女太监们都议论此事,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水桃不待她问,脸上带着笑,接着道:“忠王府出了大事,年下这些日子,忠王嫡妃王氏,见天来宫里应酬,常很晚才归家,大前个晚上,王妃后宫里饮酒,太后看天色晚了,要留她过夜,她却执意要回府,这合该有事,这要是王妃听了太后的,就没这宗事了”。

    说吧,水桃用帕子捂嘴,又忍不住笑了,春儿几个也低头暗笑,季宝珠就知不是什么好事,耐心听她说下文。

    水桃咽了咽唾液,又满脸含笑道:“王妃进府里,直接就去上房,一进院子,就看两个奴才站正房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看,鬼鬼祟祟的,王妃一看正屋西次间亮着灯盏,而窗子上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的,就知屋里有事。

    那两个奴才还趴着门缝竖着耳朵听,王妃来到跟前唬了一跳,吓得呆原地,想往里面报信也来不及了,王妃推门而入,直接奔去西次间。

    拉开门扇,果如所料,忠王正和她的一个婢女床上肉搏战,二均赤条条的,正行苟且之事,正弄着新花样,那婢女上,王爷下,颠倒过来,王妃只见那根胡萝卜直直立着,一下就被女子双股间吸入,出出进进,快得王妃眨眼看傻了,帐子挡住上身,王妃只看见□,上半部看不见,二太投入,忠王那里还不知王妃进来,还欢快大声宝贝,心肝叫着,而那婢女光着白漂漂的赘肉身子,一上一下,边发出嗲声。

    王妃的手伸到腰间短匕首,王氏妃未出阁时,不好女红,专爱舞刀弄枪,虽不甚精通,可也有两把刷子,三两步奔到榻前,正赶巧那东西出来,直挺挺耸立,王妃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就见一股鲜血喷薄而出,那东西齐根断掉,一下子滚落塌下,王妃抓起那东西,直接就仍到屋角净桶里。

    王妃还不解气,看那婢女吓得哆嗦成一团,躲床角落,上前一把扯了头发,拉到近前,一刀便削掉耳朵,干脆利落。

    看王爷已然昏死过去,王妃也不含糊,去正屋香炉里抓了把香灰,为其散刀口上,止了血。

    那婢女也昏死过去,正好趴王爷身子上,二都不醒事,王妃也不理会,自去厅堂坐下,生着闷气,下们看此情形都吓得面如土色,那个还敢言语。

    最后,是个年老有些体面的嬷嬷,看王妃气消了三分,才小心道:“要不要传个御医,根没了,不能要了王爷的命,王爷有个闪失,皇上那也不答应啊!”

    王氏妃一想这话有理,自个还有一双儿女,别受牵连,就命个小厮赶紧出府,寻御医前来。

    还有些气不顺,命身旁丫鬟婆子:“把那小贱给拖出去”。

    进去几个媳妇老婆子,这种情况年轻丫鬟怎么好意思瞧。

    那婢女此刻,已悠悠醒了,用手一摸耳朵,空空的,看手上满手的血,吓得哇地一声才想叫,就被一老婆子脏手捂住了嘴,那老婆子恶狠狠地道:“还敢叫,不要命了”。

    说吧,也不管她穿没穿衣裳,扯着头发,扯出门去,院子里有几个王爷的亲信小厮,一看光溜溜的女身子,眼都直了,偏这晚月光明亮,身上的物件看得清清楚楚,有个才开蒙的娈童,口水都流出来了。

    那婢女每次王妃出门,都同王爷一番颠龙倒凤,开始,有点担心,怕王妃回来,久而久之,俗话说,色胆包天,就放松了警惕,登堂入室,王妃的床榻上行了龌龊事。

    这常言道:常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偷鸡摸狗的事万不可堂而皇之,大意不得。

    这忠王是什么倒霉事都赶上了,大节下的太医都回家过年,派出的小厮好容易打听个太医家,把太医找了来,已是两个时辰后的事。

    这前前后后一耽搁,太医来了往床上一看,床榻已被下简单收拾了,血迹没了。

    王爷正躺那里,身子上搭着个单子,疼得鬼哭狼嚎,边咒骂王妃,直叫拿剑来,亲手宰了王妃。

    王妃外间听了冷笑。

    太医都不忍看,这男的根生生被齐根削掉,看看伤口,时候太久,就把那东西找到,也缝不上了,可还是叫下们四处找,也没敢问王妃扔何处。

    最后,一个媳妇净桶里捞了出来,捂住鼻子,拎着下去用水冲干净了。

    太医遗憾摇摇头,道:“晚了,早点神经没死,缝合上,将就用”。

    几个下捂嘴不敢乐出来,还敢想。

    太医处理了伤口,天色已晚,就单等明早太医院其他御医来,商议下王爷这个东西怎么处理,是缝合上还是像太监一样,利索。

    萧昂朝中的事,正想找忠王商量,正好忠王府就来,通禀了王爷断了根,这来是王府唯一的钦定侧妃唐氏派来的。

    唐氏对正妃平日多有不满,王妃整日看着忠王,不让上她屋里去,就差着她是皇上亲自指的,没敢拿她怎么样,可也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也看不惯,嫡妃是个醋坛子,王爷被拿捏住了,也不敢太过接近她,只趁着王妃不府里,才想起来她屋子里,一月中也就一二趟。

    唐氏听下说,王爷的被王妃变成了太监,一着急就晕了过去,醒来后伏案大哭,声声哀怨道:“怎么这样命苦,这以后可怎么活呀!”

    丫鬟媳妇听了,偷着直乐。

    唐氏自怨自艾,想当初是她瞧上忠王爷,让父亲求皇上指婚,原想当正妃,却让王氏生生把正妃位置先占了,进王府就立了个侧妃,与王爷山盟海誓,郎情妾意,可谁知王妃这泼货竟做出这种傻事,真真糊涂油蒙了心。

    走去上房看视,被王妃的一个贴身丫鬟拦住,道:“王妃说了,任何不得探视,王爷安心养身子”。

    下面的话那丫鬟没说,今后想勾搭王爷都不能够了。

    这唐侧妃越想越丧气,正妃有一儿一女,可自个是半个儿女都没有,这以后府中一个,到老了,跟前连着都没有,想着停住步子,唤自己丫鬟道:“去派个小厮进宫,上告皇上”。

    那丫鬟去了,到二门找了个平常与二房相厚的小厮,出去皇宫。

    帝后得了信,一刻未耽搁,赶奔忠王府。

    正妃王氏带着阖府中,跪接帝后。

    萧昂和陈皇后直接去正房,忠王躺床上,不能下地,也无法着衣,怕碰了伤处,只盖了个遮羞的单子,见了皇兄皇嫂,痛苦失声,边哭边道:“皇上做主,把这恶妇千刀万剐”。

    萧昂听了事情经过,来时大略也知道了,看这忠王又气又恨,萧昂问:“王妃那里?”

    张德全弯腰道:“忠王妃跪外面待罪”。

    萧昂耐着火气,不好朝忠王发作,看他情景也甚可怜,出来正殿,看王妃跪那里,脸上也没一丝惧怕,不禁暗自着恼,道:“忠王妃,可知罪?”

    忠王妃王氏坦然跪着,爽快声答道:“要杀要剐全凭皇上”。

    这倒让萧昂犯了难。

    这时,太监回禀道:“礼部侍郎王仲卿门外请罪”。

    礼部侍郎王仲卿乃忠王妃之父,一早,跟随女儿的老家来报信,说王妃闯了大祸,事情经过才讲了一半,王侍郎就直直朝后倒去,亏下手疾眼快扶住,才没倒下,悲哀叫了声:“天那,王家一门三百口性命,就坏这不肖女身上”。

    忙穿戴了,赶奔王府,想看看情形,忠王府门外一下轿,就见皇上圣驾舆撵停门前,吓得腿都软了。

    哆哆嗦嗦上殿就伏地叩头请罪,王氏见父亲来了,才把头低下,知道连累王家一门大小,有点后悔。

    萧昂看王侍郎诚惶诚恐,吓得不轻,倒不忍处置忠王妃而寒了忠臣的心,往屋子里瞅一眼,心道:五弟能答应不了了之。

    王侍郎以头触地,萧昂有点为难,对王侍郎道:“此事与爱卿无关”。

    又看眼王氏,不处置气也难平。

    王侍郎转而看向陈皇后,陈皇后自然明白,小心进言道:“按理王氏应置重罪,只苦了两个儿女,王爷现如今伤残,王妃从此也就守了活寡,尝了苦头,这也算自己治了自己,皇上说是不是这个理”。

    屋子里的,包括萧昂都被她这话说乐了,下们想乐拼命捂住嘴,怕笑出声。

    萧昂轻咳了一声,袍袖半遮面,掩了笑容,手落下时,唇角的笑意收起,道:“依皇后的意思怎么处置?”

    陈皇后好像心中早有计较,不慌不忙地道:“臣妾的意思是让忠王妃陪忠王身边,这样吃了苦头,也就知道悔改了”。

    这话说得暗昧,其中意思大家自然都明了,萧昂又看了眼里间的门,关着,里间也没有动静,萧昂对陈皇后道:“进去劝说五弟,这事虽说王妃有错,可他也该检点,从此旧事不提,好好过日子”。

    陈皇后领旨进去,萧昂喝茶慢慢地等,王侍郎垂首恭立,心里七上八下,王氏跪地上萧昂也没命起来。

    大约有一柱香的功夫,陈皇后拉开门扇出来,脸上表情松弛,一看就说妥了。

    萧昂就宣了旨意:王妃罪无可恕,罚其佛堂跪上三日,侍候忠王,直待忠王愿意宽恕她为止。

    又严令不得张扬,违者斩。

    忠王颜面尽失。

    帝后打道回宫,并肩坐于舆内,萧昂道:“朕原想让他接替永王戍西北,永王多年外,该回京娶房妻子,享儿女天伦之乐,谁料想,却出这等变故,五弟什么都好,就是女身上犯糊涂”。

    陈皇后接茬道:“王妃也不容,五弟闹得也不像话,看来永王回京要等些时候,五弟的伤还需将养几月方能好”。

    萧昂嗤笑一声道:“就是养好伤,还怎么领军打仗,让将士知道这家丑,能信服吗?此事,还需做计议”。

VIP最新章节 72花盆的阴谋

    大家讲了阵子忠王的事;季宝珠笑过想:在女人身上用心的男人做不成大事,其实这忠王同那几个皇兄弟一样,文武双全,皇家子女的教养自是最好的;培养出也都出类拔萃,天生痴傻愚钝不多,因选为妃子的女子都是顶尖的;从遗传角度讲,生出优质品种几率大,季宝珠不禁想到德妃;那痴傻的二皇子;她和舒贵妃的事是否有某种联系。

    想到这,季宝珠抬头看眼窗台;她命人撤了寝宫内所有的花草,她每日的饮食由许太医一一查验,却还在这微小地方有所疏漏,可见防不胜防。

    正想着,芳春悄悄进来,犹豫了一下,谓她道:“主子,奴婢有一句话,不知是不是想多了”。

    季宝珠偏头看她一眼,芳春说话有点吞吐,季宝珠知道她一定有事,道:“这只有我主仆二人,有话不妨直说”。

    芳春才道:“前个奴婢早起没看见窗台那两盆花,不知何时谁摆上去的”。

    季宝珠一凛,与她猜测相吻合,显然有人故意而为,趁许御医节下归家,容易下手,道:“多亏慕容才人提着,不然说不定就种下祸根。

    芳春又道:“不然主子找春儿问问,春儿早起擦抹屋子,有没有看见,许是奴婢记错了也说不定”。

    这人命关天的事,芳春不敢草率断言。

    季宝珠朝院子里看看,正好春儿从下处走出来,似朝小厨房去了,对芳春道:“你□儿,先什么都别说,这事对别人也别说,待我慢慢查清楚”。

    芳春知道此事重大,郑重地点点头,出去。

    一会功夫,春儿便来了,春儿年岁小,有点没长成,见主子唤还有点怯怯的,不知何事。

    季宝珠看她紧张得小脸绷得紧紧的,这时,芳春后进来,掩了门,季宝珠看着她和气地道:“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前个你早上擦窗台,看见有郁金香和百合这两盆花了吗?”

    说罢,季宝珠又补充一句:“别着急,想好了在说”。

    春儿想都没想道;“没有,奴婢没看见”。

    季宝珠看着她,道:“你在好好想想,确定,不是你没留意,或忘了”。

    春儿肯定地道:“确定,奴婢一盆盆花搬下来,擦的窗台”。

    季宝珠点点头道:“那这两盆花是谁放上去的,看到了吗?”

    春儿咬着嘴唇,摇摇头,道:“没看见”。

    季宝珠道:“好,这事你别说出去,下去吧”。

    春儿出去,芳春脸色凝重,看着主子,道:“这是有人故意放上去的”。

    季宝珠道:“这不用说了,你在找雨燕和赵胜几个来”。

    芳春下去,先去找了雨燕,毕竟雨燕是贴身宫女,主子房里的事,较太监清楚些。

    雨燕正从外面回来,就被芳春直接喊去正殿,季宝珠正歪头侧卧着,雨燕轻轻唤了声:“主子,唤奴婢有事?”

    季宝珠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前个,有两盆郁金香和百合是你放到窗台上的?”

    季宝珠睡梦的声儿,她一直怀疑是水桃和雨燕中一人,只是她当时身上毒素未清,人多虚幻,声音听着走样,是以分辨不出二人具体是谁,对雨燕不能像对春儿放心,她单刀直入,想看她反应,人在没有防备时,容易露出真实想法。

    雨燕表情瞬间惊讶,本能摇摇头道:“不是奴婢放的,奴婢那日早上去了尚食局领节下发的吃食,路上遇上个小姊妹,正巧看见春财就让他捎回来了,奴婢就去了她处,一直聊到很晚才回来”。

    季宝珠在她说话时,一直盯着她的脸,雨燕的表情不像是说谎,而且她说得也能查到,季宝珠信了她的话。

    雨燕狐疑地看着主子,不知主子何故问起这事,忍不住问:“主子,那两盆花怎么了?”

    季宝珠淡然一笑道:“对我腹中胎儿不利”。

    雨燕表情僵住,愣愣的,季宝珠道:“你下去吧,芳春去唤赵胜和荣宽来”。

    芳春同雨燕就一同出去,出门看荣宽在清理院内积雪,就势把荣宽唤了来。

    荣宽进门,站在主子面前,有点腼腆,荣宽个性随和宽厚,季宝珠倒是不疑他。

    荣宽低头,不敢看主子的脸,身子板板的,有点紧张,季宝珠对荣宽很喜欢,声儿尽量放柔,道:“找你来,不为别的,就是问问你见过两盆花不曾,一盆是郁金香,一盆是百合花。

    荣宽想都没想,便道:“见过”。

    季宝珠顺着反问一句:“见过,在那里?”

    荣宽道:“罗御女的宫女小蝉儿屋里有这两盆花,前个还可那问花没了”。

    季宝珠觉得事情有点复杂了,罗御女的宫女屋里的,这人是不是想引向罗御女身上,可还有点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罗御女的宫女屋里有这两盆花”。

    荣宽有点脸红,道;“水桃喜欢百合,想养来着,后来出事就没心思了,主子问这有事?”。

    季宝珠明白了,道:“你下去忙吧,我就随便问问”

    荣宽下去,芳春道:“奴婢找赵公公问问看?”

    正好,赵胜这时进来,上前几步道:“娘娘让给淑妃送的东西送去了,淑妃娘娘不在,她贴身宫女收了,说淑妃娘娘去慈宁宫,好像太后病情没什么起色,淑妃甚是焦虑,每日得空便过去照料”。

    季宝珠趁着节下,备了份厚礼,让赵胜给淑妃送去,淑妃一直对自己百般照顾,略表下心意。

    季宝珠没说什么,赵胜看主子没让下去,也不敢就走,等着主子发话,季宝珠道:“正让芳春去寻你,可巧就来了,前个有两盆花,郁金香和百合你可知谁放在东间的?”

    赵胜一脸疑惑,摇摇头道:“奴才没注意到娘娘说的两盆花,前个奴才没进东间”。

    季宝珠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赵胜退出去。

    芳春在炕桌前剥荔枝,把白瓤放在个琥珀小碗里,直嘀咕,“都问遍了,谁都没放,那奇了怪了,难不成花盆长腿自己跑进来”。

    季宝珠素手伸到小碗里,拿起个荔枝含在嘴里,想:雨燕说出去见了春财,记得春财是慕容才人来了后,才进院的,自己从窗子里看见。

    那雨燕和春财就都没事,剩下春儿和旺儿,春儿说没看见不像说谎,旺儿极少进正殿,况从宫外进来就分到熙和宫,不大可能做这事,荣宽,季宝珠还是相信的,而且若真是他放的,他大可不必说见过这两盆,而且还把水桃也牵连进来,可见没什么心机和城府,定然不是他干的。

    下来就剩下赵胜,季宝珠眯起眼,这个人平素为人处事滴水不漏,会不会是他有问题?

    又想起罗御女,这几日罗御女没来,可她宫女房中的花怎么会跑到自己的殿里,这事蹊跷。

    季宝珠一时理不出头绪,又想起赵胜说太后病没有起色,自那日遇上方谦,就在也没过去,季宝珠打太后病了,就没照过面,于是对芳春道:“你告诉赵胜随我去趟慈宁宫”。

    芳春答应下去,季宝珠去里屋换了衣衫,外罩着个石青缎面出灰鼠锋毛斗篷,搭着赵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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