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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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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谁知萧昂却如此果断,多少令陈皇后心里有一丝寒,她看得出,皇上是喜欢季宝珠的,可在关键时刻却能如此决绝,超乎自己对他的了解,十几年的夫妻,对他有的时候还是摸不透。

    萧昂突然问:“三皇子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陈皇后面上拂过阴冷,只瞬间,便贞静柔和,道:“审了跟前服侍的宫女太监,那奶娘可疑,可牙关很紧,什么都不说,皇上放心,臣妾会令她说的”。

    萧昂脸色越见冷冽,陈皇后不敢直视。

    果不其然,舒贵妃又缠着萧昂安插了两个嫔妃,只是让陈皇后每人都降了一格。

    萧昂连着几日没来熙和宫,季宝珠听说秀女中傅秀女和韩秀女承了宠,傅秀女封从四品美人,韩秀女封正六品宝林。

    熙和宫

    季宝珠在窗子底下亮地里绣一个荷包,大红锦的缎面绣着粉白相间的柿蒂,才绣好荷花的几片花瓣,剩下荷叶,这很考验季宝珠的绣功,季宝珠的针线活也就勉强能糊弄,好在荷包小,不细看也将就用,就是到年下取个意思。

    水桃在旁边瞧着,嘴快道:“这双头荷花形容夫妻恩爱,白头到老,但愿皇上和主子二人和和美美”。

    季宝珠眼睛盯在针线上,扁嘴下嘴,心里道:“白头到老,在这深宫要熬到头发白了,可不是易事,甭说是一个小小嫔妃,就是皇后有多少芳华早逝”。

    水桃兴致极高地还在说:“听说那傅秀女,如今的傅美人为皇上吹萧一曲,皇上连连赞好,韩秀女即兴赋诗一首,皇上龙心大悦,夸赞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才高八斗”。

    这水桃打听个小道消息倒是很拿手,平素就爱关心皇上的行踪,津津乐道一些八卦新闻。

    季宝珠抬眼看她脸上泛着光,眼睛晶亮,谈论起皇上热情正高,想这样子一个人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

    季宝珠这样想着,望眼窗外,刚落了层薄雪,阳光既出来,耀眼的明媚,季宝珠坐的时候长了,觉得腰酸,于是站起身,道:“唤枚青来,天道真好,陪我出去走走”。

    水桃正说到兴头上,冷不防主子说有走,让自己唤枚青去,心里不太舒坦,主子就信枚青一人,从来出门不带自己,这些心里活动也不敢表现出来,答应声下去。

    季宝珠畏寒,披了件大红羽缎出雪白貂毛锋的斗篷,头上戴着雪白貂绒风雪帽,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脸。

    御花园少有人来,冬日里,嫔妃们都围炉小坐,吃着茶果唠闲磕。

    天气回暖,微风不寒,季宝珠呼着清新的空气,舒爽惬意,见一空地上静静躺着一架秋千,突然来了兴致,过去,略看了下,枚青看出主子的意思,道:“秋千上凉,奴婢看主子还是不要坐了”。

    季宝珠纤足一点,身子一闪,即迈步上去,双手牢牢抓住两边藤蔓。

    秋千顺势荡起,越来越高,越来越急,风过耳,季宝珠的心也跟着飞。

    主仆二人却不知不远处一华服男子驻足,饶有兴致地朝这厢看,秋千凌空而出,架上一女子裙裾飞扬,素净的一张脸,笑得璀璨,阵阵娇笑声传来,清灵悦耳,这女子真实毫无做作,一般的妃嫔荡秋千只是做做样子,姿势优雅,做给人看的。

    男子想,季嫔不止有惑人的绝色,还有纯真无邪的一面。

    “王爷,时候不早了,太后想必等急了”,身旁太监看他半天不挪动步子,小心提醒道。

    安亲王萧乾才收回目光,朝慈宁宫方向走去,走了十几步回过头去,又朝秋千架子上看了一眼,唇角噙着一丝浅笑。

    季宝珠玩得开心,快到晌午,肚子有点空空的,和枚青往回走。

    季宝珠正边走边朝一棵秃了的银杏树枝杈看,枚青在耳畔小声说:“主子看,那不是楚昭仪吗?”

    季宝珠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就见前面一纤袅身影朝南御书房去了,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手中托着陶瓷罐子。

    这宫中女人无事可做,每日竟想着如何取悦皇上,煞费苦心。

    太后颇喜楚昭仪的柔顺乖巧,皇上萧昂对她虽比不上舒贵妃和潘美人,也甚爱之。

    慈宁宫

    安亲王没用太监通禀,直接进去慈宁宫西暖阁,吴太后正歪在榻上,见萧乾进来,略欠起身,道:“老九来了”。

    萧乾几步上前叩拜道:“儿臣给太后请安”。

    吴太后脸色和煦,温声道:“平身,赐座”。

    萧乾一撩棉袍,即坐在侧旁的椅子里,欠身道:“母后身子骨可好?”

    吴太后捶了下腰,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宫女忙顺着太后的手势跟着垂腰,萧乾道:“儿臣着人给太后配了副药,只是这药费点事,一时半刻的不能成”。

    吴太后脸上越发现出慈祥,道:“难得你们哥几个孝顺,皇上也花了不少银子,替我配了药,吃着精神头好多了,这几年我身子骨不争气,后宫的事撒手让皇后管了,不操心了,嫔妃们例行问安也都免了”。

    萧乾想起道:“儿臣方才路过园子,见到季嫔在荡秋千,听说她前阵子还救了大皇子,儿臣想她本性也不是很坏的”。

    吴太后眼神望着紫檀镂空花架上一个绿色盆栽,声儿虚飘飘地道:“我瞅着她眼神清明了不少,性子也大改,想是冷宫磨了棱角,心态变得平和了吧”。

    萧乾从前并未过多接触过季妃,只某一年家宴季妃一舞惊艳,是以皇兄的三千后宫对她却留下深刻印象,只当时觉得空有其表,绣花枕头。

    吴太后声缓缓地,没了当年的犀利,道:“季嫔如今的性子一改,我冷眼瞅着,你皇兄倒有几分真喜欢上她了,原来季妃实在不招人待见,但凡有些宠的妃嫔她都不放过”。

    萧乾眼前却飘过那水洗般的朱颜,让人愉悦,仿佛给这沉闷的深宫飘来一股清新空气。

    吴太后下面的话,他一点没听进去,直到吴太后唤了声:“老九,你想什么呢?”

    他才缓过神来,赔笑道:“想一件小时候的事”。

    吴太后却突然道:“可惜你母亲当年死的早,想当年先帝在时,常夸她,性婉淑,可惜啊!”

    萧乾明朗的面容有点微暗,吴太后看了他一眼,他和皇上这兄弟俩长相有几分相像,据吴太后看,萧昂双眸黝黑,深冷不见底,,心思难料,而萧乾同样的黑宝石一样的眸子却稍许带了点深褐色,就显得明亮中带点柔光,看着不那么冷了。

    若先帝当年立了萧乾为太子,今时今日怕就大不一样了,吴太后微阖凤目,往事清晰如昨,这一眨眼,都过去十几年了。

    当年,萧乾的生母孟昭仪像花般的娇艳,是自己发现了她,为了分柳贵太妃的宠,把她推向先帝怀中,可后来,咳!是自己害了她,要是知道后来这些变故……,吴太后慢慢阖上眼,迷糊中仿佛回到年轻初进宫的豆蔻年华。

    萧乾见状,悄悄退了出来。

 32身孕

    日中,季宝珠正要进午膳,自打升了嫔位,菜品多了,刚要动筷,进来一个小太监,季宝珠恍惚见过,好像是乾清宫的一个叫来顺的小太监,来顺躬身行礼毕,道:“皇上昭季嫔娘娘去上林苑浮碧轩”。

    季宝珠多少有点意外,放下银箸,道:“辛苦公公了”。

    来顺点头哈腰谦恭道:“奴才该当的,何谈辛苦”。

    季宝珠一句:“赏”,枚青就去取了一锭银子给来顺,来顺千恩万谢的收了。

    季宝珠去里面淡了下妆容,换了件衣衫,出来由来顺引着,扶着枚青出了熙和宫。

    来顺趋前两步引路,季宝珠心念一动,问:“公公家是哪里人?”她想起那日睡梦中在耳边的声音虽着意掩盖,但一两个字让她听出带了点山东口音。

    来顺边走边道:“奴才是陕西人,进宫晚”。

    季宝珠像是随意问道:“皇上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各地都有吧”。

    来顺道:“可不是,有陕西、山西,山东的……”。

    季宝珠道:“山东的也有?”

    来顺道:“可不是,跟皇上的来喜公公就是,还有负责洒扫的小张子”。

    来喜和小张子,季宝珠记下,来喜她见过,小张子她没什么印象,但知道山东紧这二人,目标就缩小了。

    季宝珠进浮碧轩时,只见楚昭仪依偎在萧昂身旁,二人亲密耳语着,楚昭仪笑靥如花,季宝珠微微有点不适,碎着莲步,轻盈入内。

    萧昂抬头见季宝珠,招呼道:“今日得闲娉儿请客,季嫔也来凑个热闹”,萧昂极为亲昵叫着她单字,楚昭仪,名唤:楚娉。

    季宝珠行礼如仪,楚昭仪离开萧昂身旁,走下来,与季宝珠见了平礼,欢快声道:“难得妹妹大驾光临”,四目相对,背着萧昂楚昭仪的眼神,季宝珠明了,自个是碍事的。

    于是轻笑着道:“闻酒香妹妹也来叨扰一杯,姐姐别嫌烦”。

    季宝珠进门时注意到,楚昭仪见她瞬间脸色变了变,旋即又恢复一派纯真活泼。

    楚昭仪看似天真无邪地说:“妹妹说那里话,薄酒素菜,不成敬意,改日姐姐另备酒宴请妹妹”。

    萧昂闻言笑着说:“怎么只请季嫔,朕就不请了吗”。

    楚娉一脸娇俏的笑着说:“臣妾哪敢不请皇上,只怕求都求不来”。

    宫女搬来椅子,萧昂上座,二人打横。

    楚昭仪亲自为她斟满一杯酒,说:“妹妹喝一口尝尝,这是姐姐自己酿的桂花酒,妹妹品口感如何?”

    季宝珠忙欠身接过,道:“谢姐姐抬爱”。

    品了一口,味道甘醇,口感绵糯。赞道:“酒中精品”。

    楚昭仪笑得更加明媚,清脆好听的声儿道;“妹妹若喜欢,我还有一坛子,一会妹妹走时拿着”。

    季宝珠暗自冷笑,这是明着告诉她一会先走的是她,而是她留下来陪皇上。

    萧昂今儿兴致也很高,一连喝了几大杯,季宝珠皓腕轻抬,执壶为萧昂斟满杯子。

    低头一刹那,楚昭仪无意中瞥了眼她发间,倏忽眸光一闪,道:“姐姐眼拙,妹妹头上戴的是什么花,看着小巧精致”。

    就在楚昭仪望向她头上,眸中精光一闪,季宝珠执壶抬头,正好看见,就觉出那里不妥,果然,萧昂盯着她压着发髻一朵小小淡紫玉簪花,脸色有点不对。

    季宝珠不明所以,其实,少数有宠的妃嫔都知道皇上不喜欢人戴玉簪花的,就是不知为何,季宝珠这些细节上没什么记忆。

    季宝珠看萧昂的眼神,心口一紧,在萧昂开口前,端起白玉压手杯,抢先柔声细语道:“臣妾先敬皇上,臣妾有不到处,望皇上担谅,只要皇上知道臣妾这颗心就好”。

    说着,不等萧昂反应,端起酒杯,连着饮了三杯,季宝珠喝得急了,没想到这酒劲很大,身子微微有点抖,一半是酒力,一半是心虚,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怯怯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萧昂。

    萧昂看季宝珠由于酒精的作用,越发娇艳欲滴,楚楚动人,一时心软。

    这时,季宝珠颤微微有点站立不住,身子一歪,人一软,摇摇欲坠,萧昂手疾眼快,一把搂住,季宝珠绵软的身子无骨般地软倒他怀里。

    萧昂观怀中美人,色如鲜荔,透着一层薄绯,鲜嫩得能拧出汁水的,怀中暖玉温香,顿起怜香惜玉之心。

    未等萧昂有所动作,楚昭仪在旁,却轻言巧笑,道:“妹妹喝醉了,姐姐派人送妹妹回去”。

    季宝珠就势从萧昂怀中挣脱开,颤悠悠地直起身,朝枚青道:“扶我回宫,我不能在姐姐这里,让姐姐皇上笑话”。

    季宝珠醉态娇憨可掬。星眼蒙松,临出门一瞬,回眸一笑,堪堪要把萧昂的魂勾了去。

    赵胜等在轩门外,看主子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忙同枚青一左一右,搀扶着回熙和宫。

    雨燕和水桃见了,忙准备了一壶热茶,告诉高嬷嬷做了醒酒汤来,季宝珠喝了下去,靠在里间榻上,眼睛半阖着。

    其实她没醉,以自己的量,这点酒算不得什么。

    而是想着心事,这时,就听外间有说话声,好像是赵胜声儿道:“我们主子才歇下”。

    那人声儿听不清,一会没了动静,季宝珠在屋里唤道:“赵公公,外间何事?”

    赵胜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褚色提花精巧的陶瓷坛子,道:“这是才楚昭仪命人送来的,说娘娘要是喜欢,她还有”。

    季宝珠心底冷笑,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脸上笑着,脚底下使绊子,里外三光,都做了。

    季宝珠接过坛子,还贴着封条,上赫然写着“蕙兰宫”。

    顺手递给枚青,道:“好生收着”。。

    枚青把酒坛子放到柜子里,看屋里无人,小声道:“这楚昭仪看着天真,也是个精乖之人,才奴婢看皇上脸色不善,亏主子机灵,差点着了她的道”。

    季宝珠望一眼,装酒的柜子,道:“岂止啊,她送来这东西,还贴着封条,就怕宫人们从中做下手脚,是个一等精细之人”。

    枚青百思不解道:“好好的,皇上怎么会突然就变脸”。

    季宝珠蹙眉道:“皇上当时盯着我头上看”,说着,手伸到发髻上一摸,摸到那支玉簪花,取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也没什么特别。

    枚青眼角向上一挑,肯定地道:“皇上当时眼睛是盯着这支花来着”。

    季宝珠鼻尖嗅了嗅花蕊,一股淡淡的清香,道:“也许这也有一段故事吧”。

    萧昂这日一下朝,张德全问:“皇上,现在去那里?”

    萧昂无片刻迟疑,道:“熙和宫”。

    道上正想着季宝珠那日一番醉态,自己忍不住呵呵笑了。

    正想入非非,舆撵一下子停住,太监高喊:“锦华宫宫女求见皇上”。

    太监打起撵帘,那宫女低垂头快步上前两步,跪地奏道:“奴婢奉贵妃娘娘命,禀皇上,太医诊出娘娘有了身孕”。

    萧昂本是淡漠地听着,待到听完,一下子身子向前倾,面露喜色,道:“御医几时诊出的?”

    那宫女答道:“刚刚断定,贵妃娘娘就让来禀皇上”。

    萧昂立刻道:“起驾锦华宫”。

    舆撵掉头奔舒贵妃锦华宫去了。

    锦华宫

    舒贵妃本是放下红绡纱帐的,听张太医说:“恭喜娘娘,怀了皇嗣”,猛地一把撩开帐子,颤声问:“是真的,你可有把握?”许是她一时想起了谢美人的事,尚有点不敢轻信。

    张太医恭敬而肯定地答道:“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断得不会错”。

    舒贵妃不敢就信,连着问了张太医几遍,知道却是有了身子,才派人告诉皇上。

    张太医一旁站着,心里也跟着欢喜,御医们碰上这种事,是喜事,皇上高兴,他就跟着沾光了。

    齐嬷嬷双手合十,对天拜了几拜,道:“老天有眼,我家主子终于有了”。

    贴身宫女小玉忙忙下去小厨房,告诉给娘娘弄些补身子的东西。

    齐嬷嬷眉开眼笑,自家姑娘入宫服侍圣上五六年了,身上总不见动静,何家也盼着自己姑娘能一举得男,光耀门楣,这几年不知讨弄了多少药,可银子钱花费不少,就是不见效,看着别人生子,干着急。

    齐嬷嬷想到这,道:“娘娘是不是给侯爷捎个话,让阖府也高兴高兴”。

    此时,舒贵妃却想得更深一层,皇上现有三子,大皇子贤,生母端贵妃,皇上不待见,二皇子睿,生母德妃,弱智,五六岁了,刚学会走路,见人就知傻笑,下生,谁都没看出来,皇上赐名睿,对德妃真是天大的讽刺,这是令皇上都没想到的。

    本来德妃有孕时,很风光了一阵子,皇上宠得什么似的,就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令舒贵妃很不舒服了一阵子,可老天却跟她开了个玩笑,生下这么个儿子,话说还不如没有,让皇上见了填堵,本有十分的宠,如今冷了不少。

    皇后这老狐狸,自己倒是生了,早十年就生了,可是个公主,在没怀上,她倒是会取巧,把一下等嫔妃生的皇子据为己有,占了先机,三皇子就成了嫡子,没任何悬念,后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皇子立太子是迟早的事,虽皇上还没打算立嗣,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偏好好的就没了,这一时皇位继承就没了着落。

    自己这要是生了皇子,以现今自己地位,皇后一人之下,太子位……。

    正想着,被齐嬷嬷话打断,听她说得也对,这几年自己娘家没少出力,应该提早告诉他们,让家人也跟着高兴高兴。

    就道:“你出宫一趟,回去知会一声,让她们沾点喜气”。

    在舒贵妃这位分上,可以派人自由出入宫的。

    齐嬷嬷才要走,殿外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33心思

    舒贵妃柳眉一挑,料到皇上会马上来,佯作起身,齐嬷嬷见状,上前相搀,正这时,萧昂已快步进殿,忙出言阻了道:“爱妃快别动,动了胎气”。

    周围人见状,腹诽:这才刚有了身孕,就不能动了,太邪乎了。

    萧昂喜不自禁,大步来到榻前,亲自扶着贵妃重新躺好,道:“爱妃别乱动,想要什么,同朕说”。

    舒贵妃把手放在平平的小腹上,暇着迷人的凤目,似有一股子少女的娇羞,软腻声儿道:“臣妾什么都不想,就想要皇上,准奏吗?”,

    说着朝萧昂抛了媚眼,萧昂此时喜得无有不可,道:“准奏”。

    舒贵妃腮边飞上晕红,娇嗔嗲声道:“皇上金口玉言,臣妾可是当真了”。

    萧昂含笑点头,道:“朕什么时候说了不算过”。

    说着,偏头看张御医还站在那里,谓他道:“张爱卿朕也要赏,你在太医院的事务委派他人,今后只在贵妃这里承应,安胎的药尽天下所有,务求最好,只要世上有的,朕就有法子弄来”。

    张御医躬身,恭谨地道:“臣领旨”。

    宫女引着退下,齐嬷嬷见状,朝榻上正缱绻二人瞧了一眼,乐呵呵地带着宫女们退下,掩了寝殿的门。

    回身唤道:“小曲子,野那去了?”

    一个小太监,闻听招呼,忙跑上前道:“嬷嬷,你老人家有何吩咐?”

    齐嬷嬷一脸得色,道:“陪我回趟侯府,这回该你小子走运,赏赐不会少了”。

    那小太监,也是个机灵的,一听就知是为娘娘怀上的事,心想一准到了侯府,侯爷和夫人一高兴,指不定又得了什么好的。

    忙答应着:“奴才侍候你老人家,这就走吗?”

    齐嬷嬷白了他一眼,道:“不就走还等什么,等日头偏西在去啊!”

    那小太监一路殷勤搀扶着齐嬷嬷,齐嬷嬷取了牌子,这在后宫畅通无阻,一路大摇大摆出了宫。

    不到一个时辰,舒贵妃怀了龙种,宫中就有不少人知道了。

    当然,季宝珠对这些一无所知,纳闷萧昂这二日一点动静都没有。

    隔日,季宝珠去中宫例行问安,进去坤宁宫时,本以为自个早到了,却见来了不少,季宝珠发现嫔妃们如果到得早,那一准是宫里发生什么大事。

    果真如此,季宝珠还没落座,就有嫔妃三三两两议论舒贵妃怀有身孕的事。

    季宝珠豁然明白,萧昂为何这几日都没露面,敢情是有这档子好事。

    这众人正议论,听殿外太监一声高喊:“舒贵妃娘娘到”。

    众人均一愣神,这舒贵妃推说身子有痒,有阵子没来中宫请安,皇后对她来不来的,倒是不置一词,像没这回事,这皇后素有贤德的名,行事令人感佩。

    太监嗓音刚落,舒贵妃由一宫女扶着缓缓上了殿,神态怡然自得。

    上殿佯作就要施礼,口中道:“皇后娘娘金安”。

    陈皇后适时道:“从今儿起,妹妹的礼数都免了吧,有身子的人,不宜劳动,请安的事就免了”。

    舒贵妃略一低身,做了个姿态,脆生生的道:“妹妹谢过姐姐”。

    这一回,也不称呼皇后娘娘。

    就有那平素相厚的徐修容、曹贵人等围了上前,虚寒问暖,也有那假意殷勤的,围前围后,好一派热闹,人气飙升。

    就是平素与皇后相亲的,也陪着笑脸,恭喜话说上两句,这宫里人惯会见风使舵,如今这舒贵妃有了身子,东宫太子之位,不得不由人朝那想。

    季宝珠却坐着没动,只是舒贵妃骄傲的眼神朝她望过来时,她欠身略福了福,算是见了礼。

    季宝珠侧头瞥见淑妃纹丝未动,惠贵人也没凑前,这二人深得皇后信赖,绝不会像一般鼠目寸光,狭隘的嫔妃,公然趋炎附势,还没怎么样,就像墙头草顺势一边倒去。

    季宝珠冷眼看陈皇后,陈皇后脸上没一丝不悦,带着得体的微笑,气定神闲。

    陈皇后清了清嗓子,众人归座,知道皇后要说话,陈皇后扫视下众妃嫔,道:“年三十内廷的的晚宴设在乾清宫,望众位妹妹互相转告,和往年惯例一样,所有的后宫妃嫔都有资格参加,届时要表演歌舞的妹妹事先演练好,还有新入宫的妃嫔”。

    说着望向傅美人和韩宝林这两个才侍寝的秀女,含笑道:“傅、韩两位妹妹,本宫可是听说文舞双全”,众人都知道这新侍寝的美人一个是吏部尚书傅英之女,一个是翰林院大学士韩谨之妹。

    皇后特意点名这二位,傅、韩二女脸上有光,忙起身福了福道:“皇后娘娘谬赞,听说众位姐姐皆多才多艺,嫔妾岂敢班门弄斧”。

    虽是这样子说,但就看二人脸上现出得色,季宝珠心想太缺乏历练,急于逞一时之快。

    年下,宫中一片忙碌,季宝珠看着宫女太监们洒扫宫殿,里外窗纱帐子都换了簇新的,茜红宫灯挑起。

    枚青看季宝珠在暖阁中坐着,眼睛不知飘向哪里,过来小声说:“听说,这阵子皇上都是留了舒贵妃的牌子”。

    季宝珠牵了牵唇角,略带一丝苦涩,道:“可见皇上多想要这个孩子”,经过这段日子消化,她心态平和了好多,萧昂处心积虑,狠心不让她怀上孩子,而对舒贵妃还有其他一些妃嫔却极其渴望有自己的子嗣。

    这对她真是个极大的讽刺,枚青知道主子心底难过,失悔方才提起这个话茬,忙岔开话,道:“年三十的晚宴主子不表演个歌舞,主子若是出手,奴婢保管技压群芳”。

    季宝珠想枚青这丫头怕是想起从前的季妃,争强好胜,最后又怎样,还不是香消玉殒,遂道:“繁华绚烂只是一时而已”。

    季宝珠这几日思谋如何博宠,无宠,子嗣的事更是渺茫,无子为据,何谈其他,后宫女人争得不仅是一个男人的宠,争谁的肚皮争气,生出皇子,这才有的筹谋,未来的路走得更远。

    后宫女人争宠的方式她不是没想过,大庭广众,舞上一曲,她的身体是原季妃的,自然舞功承袭了季妃的,足以惊艳整个后宫,吸引皇帝的眼球,但这种方式不可取,太过华丽的东西不会久长。

    萧昂心思缜密,冷静理智,不会长久把目光投到一个女人身上,雨露均沾,制衡后宫,季宝珠心想,他若是好女色倒容易些。

    争宠的路何其艰难,你有的,后宫所有女人都有,要说出挑,当属舒贵妃,若论文才,当属陈皇后。

    季宝珠告诫自己,要想成事,心一定要先沉下来,心浮气躁,乃兵家大忌。

    季宝珠不由轻叹,现在是萧昂连下媚药的机会都不给她,让她作何施展。

    年三十,内廷设宴,众妃嫔都提早到了,有低等宫妃常年不见天日,单等每年这一天露个脸,老远看皇上一眼,也就是望梅止渴。

    节下喜庆,季宝珠今儿穿了件宽大的海棠色薄丝袍子,在平常不过,在看周围莺莺燕燕,锦衣绣裙,珠翠满头,打扮妖娆,恰到好处勾勒出腰身,当大的大,当小的小,有婀娜的、纤巧的飘然若仙,有清丽、妩媚的勾人魂魄。

    浓妆淡抹,浑的素的,口味各异,就是季宝珠看着,都艳羡萧昂艳福不浅。

    可什么东西多了,就像这年夜饭,看着就提不起胃口。

    陈皇后也早早先来了,同两旁的妃嫔说着话,等着皇上和太后。

    殿外太监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话音才落,皇上挽着舒贵妃的手同来,舒贵妃傲娇神态目空一切,高扬着头,两旁的妃嫔眼角不假。

    陈皇后忙起身下座率众跪接圣驾,众妃嫔也两旁跪了一地,齐呼:“恭迎皇上”。

    萧昂近前一把扶起陈皇后,道:“梓潼平身”。

    走到上座,与皇后隔着几张座位,东西向坐,中间空着的椅子是留给太后太妃们的。

    舒贵妃不得不走向下首她应该坐的位置,宫中等级观念极强,看座次就知这妃嫔在宫中的地位。

    舒贵妃才要落座,萧昂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少有的柔色,温声道:“爱妃坐到朕跟前来”。

    陈皇后听皇上开口,命宫女在皇上一侧安了个座位

    这样舒贵妃位萧昂左侧,陈皇后隔着几个座位居于右侧,反倒不如舒贵妃离皇上近,这阖宫人等都看出来了,皇上对舒贵妃宠爱有加,一时,舒贵妃的势头,盖过了中宫皇后。

    季宝珠瞧陈皇后自然端方,神态平和,一副淡然无争,这等超脱,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毕竟她乃嫡妻,这些都是皇上的侧室,舒贵妃当属鸠占鹊巢,陈皇后心机在深,然总是个女人,这种情况下,还能持端庄和煦的笑容,可真佩服的紧。

    然季宝珠总觉得她的笑容别有深意,温良贤淑,不会这么简单,抑或深爱萧昂,季宝珠胡思乱想着。

    殿外又一声高呼:“太后、太妃娘娘驾到”。

    帝后率众出迎,吴太后、柳贵太妃、俞太妃老姐仨结伴同来。

    扑啦啦跪了一片,伴着;“恭迎太后、太妃”的呼声,帝后两旁搀着上座。

 34勾引

    三十晚宴乃一年中最盛大的聚会,后宫嫔妃悉数参加,另有亲王王妃公主。

    殿上杯盘罗列,珍禽走兽,鲜果菜蔬,美酒佳酿,飘香十里,季宝珠今儿也开了眼界,帝王家的富贵,令人咂舌。

    季宝珠列嫔位,自个一席,位于左首靠前。

    这等阵势,季宝珠显得渺小,也就没人注意她,众人目光聚焦在皇上身上,她今个心里有事,食欲顿减,也就象征性地点到为止。

    深宫素日沉闷,难得放松,一年中只有这几天,大家可以毫无顾忌说笑,节下三十到二月二,喜庆热闹,人人面带欢笑,说着吉祥话,团团圆圆,少了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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