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狂想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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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就结束了。

所有新生休息一天之后进行专业选择考试，然后就回到大气层之内的伽利略学院和牛顿学院，那里才是十年级以下学生学习的地方。

×××××

教授联席会议JCP，全称Joint_Chiefs_of_Professors：负责教育下一代学生，安排遗产科技的回收、整理和研究，以及组织新科技的发展和利用。这些教授负责管理魔网和大数据库，他们按照专业和系别组织在一起。教授联席会议也负责管理学生们的年级升降。

世界复兴计划署WRP，全称World_Renaissance_Programme：世界复兴计划署是大学的三根支柱之一。复兴署负责管理能量网，保障能源供应。事实上，复兴署并没有对学校进行行政管理的权限，他们最主要的行动是管理学校内的经济，发布各种维持世界运转的任务。WRP的标志在世界各地都能看到，尤其是各种实体的和虚拟的告示板上（重要的任务产地）。这个机构在尖峰大学内扮演着类似行政机构的角色。

第七章　教官的见面礼

　说个题外话，太空电梯的设定让我想起了太空堡垒，当然太空电梯比太空堡垒的规模还大。

×××××

一台大规模的高速电梯可容纳数百人，直达各个学院的大门。除此之外，太空电梯内部有着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你可以选择乘坐学校的公共有轨电车，或者自己驾驶电瓶车，骑飞行扫把、宠物、自行车来往于学校的各个区域，那些会使用魔法的高年级学生甚至可以使用传送魔法。当然，一旦你需要在伽利略、牛顿、爱因斯坦三大区域穿梭，就只能乘坐高速电梯了。

因为不参与专业选择考试，阿瑞斯的学员们是第一批离开爱因斯坦空间的新生。

阿瑞斯学院坐落在牛顿学院空港第八层的东南角，相比其他学院动辄十几层，阿瑞斯的规模实在小的可怜。不过虽然面积不能和其他学院相比，但也有20多万平方米。

新生们迈出电梯，走进了高达几十米的矩形甬道，甬道里只用暗淡的冷光灯照明。别的学院门口的各种商铺、饭馆和娱乐场所这里统统没有，甚至连人都没有一个。甬道里异常冷清，迎接他们的只有一扇泛着银灰色紧紧关闭的金属舱门，我们这些人站在舱门口显得像小蚂蚁一样。

威尔金斯大校激活手腕上的通讯器，一块小小的全息荧幕投影在空气中，他对荧幕里的人说道：“二等兵，打开舱门。”

对方向威尔金斯大校敬礼：“是，大校！”

舱门缓缓开启，光线顺着缝隙照在所有人脸上。与压抑的甬道相比，学院内部倒是让人感觉好很多——道路两旁甚至拥有真正的草坪和树木。如果不是头顶上透明的防护层，看起来和外边的世界没什么两样。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除了看守大门的两个士兵，路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答案很快揭晓——所有的学长都穿着笔挺帅气的军服，整齐的排成一个个方阵，站在操场上迎接这批新生的到来。这是阿瑞斯的传统，新生们需要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威廉、老罗还有其他几个学长此时都收起平常的嬉皮笑脸，自动排成一列纵队走在新生方阵的旁边。严肃的气氛使刚才还唧唧喳喳的新生都不由得闭上嘴，默默的走到操场中央。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威尔金斯大校简单的整理了一下队伍，然后小跑向操场前方的主席台——上面早已坐满了学院高层。

“报告，所有新生全部集结完毕，请指示！”罗伯特向主席台报告。

－－－－－－－－－－

欢迎仪式结束以后，121名新生按照学号分配到了四个连队。克里夫的学号排在最后，他被分配到了D连。

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走到连队前面，用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我是查尔斯·什皮尔曼中尉，你们可以叫我查中尉，从今天起到你们离开我都会是你们的连长。”

“哎，哥们儿，你看咱们连长长得和我们那儿的冰雕一样。”

“嘿嘿，你们家是哪儿？”

“你们两个，出来。”查尔斯·什皮尔曼中尉说话的时候其他人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两个人嬉皮笑脸地从队伍中走出：“查中尉，不好意——”

查尔斯·什皮尔曼中尉没有给两个人说完一句话的机会，他连续两拳打在两人的脸上。不是长辈教训晚辈那种开玩笑式的嬉闹，站在前排的人甚至可以听见拳锋破开空气的呼啸声。

两人霎时摊到在地，满地都是从口中喷出的血。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不喜欢开玩笑，不喜欢有人在队列中嬉皮笑脸打打闹闹。你们加入阿瑞斯就是选择当一名军人，加入我的连队，那是你们的不幸。我会淘汰掉所有不合格的人，欢迎受不了我的人申请离开。解散。”

查尔斯·什皮尔曼转身离开，只留下凝结的空气，和躺在地上呻吟的人。

－－－－－－－－－－

克里夫走到宿舍舱口的时候刚好碰到威廉，威廉问道：“兄弟，听说你们连今天刚开学就走了两个人？”

克里夫叹了口气。

威廉拍拍他的肩膀：“听说查尔斯·什皮尔曼本来要做新型机动装甲师的师长，后来开始有谣传说他大肆屠杀俘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最后被降职调到学院当教官。你们开学的前两天他才过来。”

克里夫扯出一丝笑容：“威廉学长，谢谢你告诉这些。”

“你自己注意点儿。”

“嗯。”克里夫告别威廉，刷卡打开宿舍舱门。

“我来帮你拿。”已经有三个人住进宿舍了，其中一个面相清秀的人跳下床说道。

克里夫把左手的行李箱递给他：“多谢。”

另外两个人这时也从床上坐起。

左边家伙是个老黑：“我是詹姆斯·奥萨。”他指指右边那个一头乱发，耳里塞着耳机的：“他叫布伦特。”

“嘿，布伦特·布朗。”布伦特向克里夫挥挥拳又躺下去了。

刚才帮克里夫拿行李的人说道：“我叫秦羽田。”

“我是克里夫·D·尼古拉斯。”

詹姆斯的父亲是一名舰长，他从小的目标就是像父亲一样当一名军官，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阿瑞斯，用詹姆斯自己的话说“就算他查尔斯是地狱里的恶魔我也会退缩！”。

秦羽田的家庭状况不是太好。他父亲是DCU的一名普通战士，十五年前在一次和神圣柯曼帝国的冲突中丧生，他母亲也没有再嫁，家里除了他和他母亲之外还有一个妹妹。虽然军烈家庭每月都有150RU的补助，但那仅够维持这个三口之家一个月的伙食费用。

DCU保证供养他和他妹妹到18岁成人，如果考上大学还会替他承担所有学费，不过其他生活费用都必须由他自己承担。在优塔所有的学员中，只有阿瑞斯每个月给学生发放生活补助，不过也有条件——申请补助者不得转系。秦羽田觉得没什么不好，他认为只要能给家里减轻负担就好了。

布伦特来自新洲大陆东边混沌海上的黑岛，他只说自己加入阿瑞斯完全是个意外。他本来最初的打算是考入阿基米德学院学习核子物理，在来时的火车上看到有个人打他女朋友，他看不过眼就和那人打起来了。那人下车前威胁他，说他听到布伦特和他同伴讲他要考阿基米德学院，他的舅舅是阿基米德学院的院长，他会让布伦特考不上阿基米德学院。

布伦特气得够呛，刚好他刚出车站就碰到四处拉人的威廉和老罗，想也没想就决定加入阿瑞斯，他说他迟早要把那家伙脑袋拧掉。

詹姆斯问他：“你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那小子的话？”

布伦特哼了一声：“他在我面前亲自给阿基米德的院长黑川介之打了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舅舅’。”

“他妈的，那个黑川介之看来也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优塔里也有这种败类！”詹姆斯为布伦特愤愤不平道。

布伦特摇摇头：“那家伙只是向黑川教授问好证明他和黑川教授的关系，黑川教授并不知道他外甥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秦羽田奇怪道：“那你为什么不去阿基米德？”

布伦特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一下子就对物理不感兴趣了，我想学打架，特别想学，我想把那家伙打的满地找牙！所以就决定到阿瑞斯了。”

克里夫和其他两人对布伦特这种跳跃式思维深感佩服。

“你呢，老K？”克里夫比他们三个年龄都大，所以他们叫克里夫老K。

“我……我来自亚特兰蒂斯雇佣军。”

“亚特兰蒂斯！”詹姆斯兴奋地叫道，“就是那个有‘佣兵之王’和‘亚特兰蒂斯妖刀’的亚特兰蒂斯？”

“没错。”克里夫点点头。

詹姆斯拍拍手：“我父亲说大部分雇佣军都是一群散兵游勇，在正规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有像亚特兰蒂斯、雪狼这样的雇佣军才有与正规军一拼之力，”

只是一拼之力吗？克里夫心里暗暗苦笑。

“尤其是亚特兰蒂斯，佣兵之王绝顶的领导和妖刀诡异的计谋再加上两人本身的战斗能力，让亚特兰蒂斯称雄于佣兵界。我父亲说正规军如果遭遇亚特兰蒂斯的突袭也未必胜。可惜如今亚特兰蒂斯只有妖刀了。”

秦羽田问道：“我记得佣兵之王的名字是安德烈·堂·尼古拉斯，你也姓尼古拉斯，而且你又是从亚特兰蒂斯来的，你——”

“你不会是佣兵之王的儿子吧！”詹姆斯接道。

“——呵呵，被你们发现了。”

詹姆斯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还要来阿瑞斯？”其他两个人也疑惑地看着我。

这其中的故事，我怎么和他们说呢。亚特兰蒂斯，那是我父亲的心血，但那也是他和安诺以及手下的一班兄弟共同打拼出来的。虽然安诺做的很绝，但我也不想在他人面前抹黑安诺。我和他的恩怨，就让我亲手和他解决吧。

“父亲他希望我能上大学。”没错，当初老爹拿到我的录取通知的时候高兴地像个小孩子。“所以，我就来了。”

第八章　筛选

　“你们要做的就是奔跑，不停地奔跑！把你们身上所有懒惰的脂肪全部抛弃吧，赫拉克勒斯的小伙子是全优塔最棒的！”罗伯特·威尔金斯大校对着正在操场上狂奔的D连喊道。查尔斯·什皮尔曼中尉双手插兜，一言不发地站在站在他旁边。

罗伯特用肘顶了顶查尔斯：“你这个家伙难道永远只有一个表情吗？”

查尔斯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这家伙还真是冷血呢，用不着一来就给这些新生下马威吧。”

查尔斯终于开口了：“我从来不迁就别人。”

“呵呵，你虽然嘴上不说，其实我知道你全都是为了这群小子们好。这些年轻人哪知道，战场上的危险可是你的拳头可怕100倍。”罗伯特拍了拍查尔斯，“老朋友，你越来越像年轻时候的将军了。”

听到“将军”两个字，查尔斯长年冰封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那个老头，他现在还好吗？”

罗伯特用夸张的口气说到：“你这个冷面杀手也会笑哇！将军他一切都好，还时常嚷着‘查尔斯那个臭小子老也不来陪我喝酒聊天，让我碰到他非得让他做5万个蛙跳！’。”

罗伯特看着查尔斯郑重地说道：“查尔斯，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将军吧，你是将军最得意的弟子。最近会议上——”

查尔斯打断罗伯特：“罗伯特，我现在的级别不够知道那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去探望将军的。”

“到时候叫上哥儿几个一块去。”

查尔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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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连的学员们已经绕着操场跑了20多圈，但显然罗伯特·威尔金斯大校和查尔斯·什皮尔曼中尉都没有让他们停下来的意思。

“你，你们三个不累吗？”布伦特上中学的时候也是学校橄榄球校队的正式队员，但连续十几圈跑下来还是有点累，没想到和他一个宿舍的三个家伙竟然比他还变态——那三个人面不红心不跳的跑在最前面。

詹姆斯得意的说道：“才跑这几圈算什么，小时候我父亲每天都逼着我跑好几十公里的越野。”

秦羽田是军队大院长大的，而克里夫也是从小长在雇佣军里，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体能锻炼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前面的几个人你们在说什么！再废话我让你多跑200圈！”罗伯特大声喊道。

“嘿嘿，怎么样，我罗伯特也会耍酷哦。”

查尔斯像看白痴那样看了罗伯特一眼。

“……”

又跑了几十圈之后，队伍已经拉成了一条稀稀拉拉的长龙。跑在后面的人吃力的跟着队伍，有些人干脆躺倒在地，更有甚者吐得昏天黑地。

“哎，那几个小子身体素质到还不错。”罗伯特指着操场唯一还能以正常速度奔跑的几个人。

“哼，离要求还差得远呢。”

200圈之后，操场上还在跑的只有克里夫宿舍的四个人和另外两个学员。不过他们几个现在的速度连刚开始的四分之一都没有，布伦特更是被克里夫他们三个拖着跑。

“放……呕……放开我，让……呕……自生自灭吧……”布伦特快要吐了。

“不，不能放弃，你看，教，教官已经准备喊停了……”克里夫喘着粗气说道。

詹姆斯本来是个黑脸，现在竟然能看出有点发白了：“他，他妈的查尔斯，简直把人当牲口啊！”

秦羽田倒一句抱怨没有，不过可以看到他拉着布伦特衣服的手已经开始失去控制的颤抖了。

“那几个小子我很满意，今天就到这里吧。”

查尔斯摇摇头：“还不够，他们必须感受到什么叫崩溃。”

罗伯特抿抿嘴：“真不知道这些小子遇到你是该叫倒霉还是幸运。”

布伦特和那两个学员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最后剩下的三人已经没有力气骂罗伯特和查尔斯了，只是迈着机械的步伐前进。

克里夫听见耳边“扑通”“扑通”两声，知道詹姆斯和秦羽田也倒下了，但是他全身僵硬没有办法回头。

克里夫忽然看到父亲在跑道尽头看着他，安德烈微笑着冲克里夫招手。“父亲！——”就在克里夫快跑到父亲跟前的时候，他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最后一个人倒地，罗伯特无奈地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凑合。”

罗伯特给了查尔斯一拳，查尔斯伸手格挡住：“查尔斯，帮我调一下最后倒下的六个人的档案。”

“那是我的人。”

罗伯特嘿嘿一笑：“我的权力可比你大，那几个小子我看了，可以特殊培养。”

“没门，我的人只能我来培养。”

“你这个小气鬼……不管怎么说，这是命令，这几个人还是要报上去的。”罗伯特看老朋友的脸色越来越糟，赶紧说道，“你不用担心，全DCU谁不知道你查尔斯·什皮尔曼的水平，即使报上去，这几个小鬼肯定还是你来带。”

－－－－－－－－－－

克里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棉被，屋子里也是雪白一片。他用力的扭了扭头，发现其他几个人也躺在旁边的床上。

看来我是在医院里。

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医生和护士。其中一个医生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克里夫现在甚至连话都不想说。

医生笑着对他说道：“这是正常情况，人体在进行超负荷运动后会开启自我保护，你现在全身的机体都处在恢复期。我们会给你的身体补充营养，再过几天就好了。”说完他让护士给克里夫打了一针加强型营养液。

医生检查完其他几个人就出去了。

睡眠再次将克里夫包围，他闭上了眼睛……

等克里夫再醒来的时候，詹姆斯他们几个已经开始说上话了。

躺在克里夫旁边床上的秦羽田问候道：“老K，你终于醒过来了。”

“嗯。”克里夫伸了个懒腰——真是舒服啊。

詹姆斯正在跟其他几个人批判查尔斯：“查尔斯简直就是个变态，不知道是不是他小时候心里留下什么阴影了，现在跑来虐待我们。”

“谁虐待你们啊？”罗伯特推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被詹姆斯称作“变态”的查尔斯。

詹姆斯从床上滚了下去。

第九章　小分队

　罗伯特推开门，身后是被詹姆斯叫做“变态”的查尔斯。虽然查尔斯扫了一眼詹姆斯就没再看他，但詹姆斯总觉得浑身发冷。

罗伯特对克里夫在内的众病号说道：“虽然你们离我们DCU的要求还差一些，但你们的精神是值得鼓励的！我们DCU军人的作风就是坚持到底决不放弃！”

詹姆斯小声嘟囔：“都这样了还不合要求，你跑几圈试试——”

詹姆斯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抬头一看，发现罗伯特笑眯眯的盯着他。

“听说你的特长是说相声？”

“没，没有啊。”

“知不知道通常职业军人会养成一种特殊的习惯？”罗伯特走到詹姆斯跟前。

詹姆斯抿抿嘴没敢搭话。

“一个长期处在危险中的军人，对他人的不满和敌意会非常敏感，所以——”

詹姆斯咽了口吐沫。

罗伯特一掌拍在詹姆斯肩头：“哈哈哈，看把你吓的！军人么，敢做敢当，对谁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

詹姆斯心想：“刚才你的表情明明和现在说的不一样……”

罗伯特转身走到克里夫旁边：“克里夫·堂·尼古拉斯。”

克里夫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是，威尔金斯大校！嘶——”浑身的肌肉受不了突然的运动，向大脑发出疼痛的讯号。

“呵呵，坐下，坐下。”罗伯特把克里夫摁回病床上，“听说你来自亚特兰蒂斯？”

“是的，大校。”

罗伯特没有再询问克里夫的身份问题，他稍微退后：“我对你前天的表现很满意。我在这里向各位透露一个消息，学院准备在新生当中筛选出一些身体素质比较优秀，头脑比较灵活的人组成几个小队。这是学院一项传统的计划，我们称其为种子计划。”

“种子计划？”

“是的。”罗伯特退回到查尔斯旁边，“现在军队中很多高级将领都是从种子计划中培养出来的，比如我，比如我身边的这位——查尔斯·什皮尔曼中尉。”

罗伯特附到查尔斯身边：“……拜托配合一下。”

种子计划是阿瑞斯成立以来就存在的培养计划，目的是为军队发掘拥有各种天赋的少年，培养出军队的骨干力量。种子计划的选拔方式多种多样，比如体能测验、智力测验等等，每个成绩优秀的学员都有权进行测试。

“现在你们都已经被列入种子计划的范围之中。”

大家听到自己被列入种子计划都兴奋不已，詹姆斯高兴地问道：“大校，这是不是说我们毕业以后能成为DCU的军官？”

“不。”罗伯特伸出手指摆了摆，“这只是说明你们有机会受到阿瑞斯最精英的教育，如果你们在学习途中掉队，一样会被清除出去。”

布伦特直起身子：“谁给我们进行最精英的教育？”

罗伯特双臂展开直指身边的查尔斯：“就是你们的查尔斯教官——”

大家的身子一下子瘫了下来。

“和其他的优秀教官。”

罗伯特小声对查尔斯说道：“嘿嘿，看来小子们都很不喜欢你呀。”

查尔斯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

三天之后的中午，训练场上聚集了三十来名学员。

布伦特向詹姆斯问道：“喂，那边的几个人不像新生啊，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听我哥哥说，学院每年都会从每个年级挑选出优秀的学员进入种子计划，当然也会有人被淘汰出去。”詹姆斯答道。

克里夫正在发呆，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没等他转身，那人已经走到他面前。

“威廉？”

威廉笑道：“呵呵，没想到是我吧。”

“你也被选中了？”克里夫疑惑的问道。

威廉的身体瘦弱，面色还有些苍白，怎么看也不像能通过那种体能测试的人。

“嘿嘿，我当然不是参加你们这种体力超强的怪物才会参加的体能测试，我凭的是这里。”威廉指指自己的脑袋。

克里夫还想再问几句，不过包括罗伯特在内的几名军官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罗伯特站在学员们面前大声宣布：“经过各种测试，你们证明了你们的不同寻常。阿瑞斯是一个重视人才，培养人才的地方，所以你们会受到比其他人更好的教育，同时也要受到比他人更严格的要求。”

“克里夫·D·尼古拉斯，詹姆斯·奥萨，布伦特·布朗，秦羽田，威廉·泰勒！”

“到！”克里夫等人纷纷答道。

“你们五人组成一个小队，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想个名字，呵呵。罗英雄……”

“叫五匹狼怎么样？”詹姆斯被其他四人鄙视的眼神逼到一边画圈圈去了。

几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字，其他小队已经纷纷把小队的名字报上去了。

“干脆叫Bebop好了！”布伦特向克里夫他们提议。

“Bebop？”

布伦特解释道：“Bebop在通用语中的意思是咆哮爵士乐，是一种充满激情和变革的爵士乐，即徜徉又刺激。”

“喂，要我替你们取名叫婆婆妈妈小队吗？”

“好吧好吧，就叫Bebop了。”几个人在罗伯特的催促下决定了小队的名字。扬名艾坎尼亚的Bebop小队由此诞生。

“现在我宣布，奥丁小队的队长是罗英雄，九头蛇小队的队长……Be，Bebop小队的队长是克里夫。”

“啊？”克里夫惊讶的挠挠头。

“恭喜啊，小队长。”站在克里夫左侧的威廉顶了顶他。

简单的通知过后，各个教官将自己负责的小队带走，很“巧”Bebop小队的教官还是冷血教官查尔斯。按照查尔斯一贯的作风，他向Bebop小队的队员打了招呼后就解散了小队。

克里夫没有和詹姆斯威廉他们一起回宿舍，而是满腹心事的追上查尔斯。

“什皮尔曼中尉！”

查尔斯停下脚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跑过来的克里夫。

“中尉，我……我不想当队长。”克里夫踌躇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为什么？”查尔斯吐出三个字。

克里夫低头说道：“我不知道队长是怎么选出来的，但是我认为我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带领整个小队。”克里夫稍微停了一下，抬头面对查尔斯：“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啪！

克里夫捂住被查尔斯扇到的半边脸，愤怒而又疑惑地盯着查尔斯。

查尔斯冷冷地说道：“懦夫。”

“我……我不是懦夫！”克里夫辩解道，“我只是讨厌责任！”

查尔斯一把抓住克里夫，他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直插进克里夫的瞳中：“只会逃避的人就是懦夫，懦夫无法成为一名军人，而阿瑞斯也不需要一个懦夫。奇。сom书”说完，查尔斯甩开克里夫离去。

克里夫被查尔斯摔倒在地，他没有起来，就那么躺在地上，愣愣地望着透明防护层外的天空，七彩的光环让他有些眩晕。

第十章　威廉的话

　克里夫恍恍惚惚地走回宿舍，懦夫两个字不停在脑海中徘徊。

宿舍里，威廉正在和詹姆斯布伦特他们讨论大学里的各种八卦事件。看见克里夫回来大家都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但克里夫还没从查尔斯的冰冷话语中恢复回来，他甚至没注意到别人在跟他打招呼。

秦羽田走到克里夫面前：“老K，怎么了？”

“啊？”克里夫惊醒过来，发现大家都在盯着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威廉刻意压低嗓音说道：“刚才我们看到一只僵尸从外面飘进来了～”

“……这几天有点累，你们聊吧。”克里夫说完就自顾自的躺到床上，拉开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詹姆斯耸耸肩，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屋子里的气氛马上又热烈起来。威廉深深看了一眼卷在被子里的克里夫。

学院的食堂和宿舍之间距离需要步行20分钟左右。晚饭的时候，大家结伴向学院另一端食堂走去。克里夫独自走在最后面，慢慢地和前面的人的距离越来越大。

“喂，有什么心事？”忽然有个声音在克里夫的耳边响起。

威廉一边走，一边从烟盒中掏出两根烟：“来一根。”

“谢谢。”克里夫接过烟。

威廉指指路边的长椅：“坐下来吧。”

克里夫和威廉停下脚步，二人坐在长椅上，克里夫没有开口，威廉也没有问。从远处看，只见两个橘红色的亮点不断明灭，还没照亮影影绰绰的身影就黯淡下去了。

一根烟很快就被吸完了，克里夫踩灭烟头，终于开口说道：“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不算懦夫？”

威廉看了看手指上即将灭掉的烟头，指着防护层外一抹落日的余辉：“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尽头，如果在生命之光燃烧殆尽的时候你还没有像它一样照耀过整个大地，甚至连这种想法都没有过，那你就是一个懦夫。”

克里夫靠在椅背上，看着夕阳轻声说道：“照耀大地吗？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平淡的人生，轻松的过一辈子呢？”

威廉弹飞烟头：“你很像以前的我，那时候我也有过这种想法。”

“那你为什么改变？”

威廉又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我知道你的父亲是谁，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声名显赫的父亲母亲，我的家也很普通，父母都只是陆心海上的渔民。我爸每天出门打渔，我妈要么和他一起打渔，要么到很远的集市上卖鱼，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我，他们努力的供我上学，希望我有天能出人头地，不用再重复他们的生活。”

克里夫双肘撑着膝盖，双手交叉，两只拇指不停转动，一言不发地听着。

威廉猛吸一口：“咳咳，你知道吗，我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去优塔上学，我喜欢搞研究，希望毕业后能留在优塔，到时候娶个妻子，把父母接来，然后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可是——”

威廉不管还在燃烧的烟头，两只手掌合拢，把香烟搓成了一团粉末。

“标准历2158年1月33日下午，我坐在离家2000公里外的优塔伦尼分校的考场考试。四天以后我回到家中，邻居告诉我我家出事了。我的父母都是老实人，他们一辈子小心翼翼谁都没有得罪。”

威廉一拳砸在木条上。

“我父母和其他渔民一样，定期从本来就没多少的收入中抽出一大部分给陆心海上的那些海盗交保护费。没想到那天他们打劫了一艘神圣柯曼帝国的商船，很不幸，一艘帝国的军舰当时就在附近游弋，军舰一直在追逐他们。快被军舰逼疯的海盗刚好看到我父母的渔船，他们威胁军舰，如果再紧追不舍就攻击旁边的平民。”

“哼，神圣柯曼帝国的军舰什么时候顾及本国以外平民的生死。还没等海盗说完，一艘炮弹就把我父母的小渔船轰散了，他们后来解释说这是一次意外……意外？渔船明明在离海盗1千米远的地方！海盗很快就投降了，而像我们所在的这种没有国家归属的小镇，帝国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们只是做了一点赔偿。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