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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双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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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牵着黑风,只见店铺虽少,书馆却是林立。看得一位长须飘飘的老者捧着一本《韩非子》抑扬顿挫的朗诵,心下大奇,忍不住上前问道:“老先生读的可是法家的著作《韩非子》?”那老者笑而不答,只是点了点头。“可我自小听得曲阜是儒学之乡,人人皆推儒学,您……”那老者合上书,微笑道:“儒学博大精深,然讲究兼容并纳。正是因为儒学兼容并纳,才能显得如此博大精深。倘不思进取,自以为是,那儒学就该遭殃喽。呵呵。”陆平只听的其中似乎含有莫大的道理,点了点头,道:“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老先生,您方才所讲的可是这个道理么?”只见那老者显的十分诧异,仔细端详着陆平,道:“是从外地来求学的罢?”陆平笑了笑,道:“晚辈是从山西定阳来的,亦是求学,可却是追随的一位侠客,想学的是武艺。”那老者道:“侠客?曲阜是出了不少大儒,侠客却鲜有所闻,敢问这位侠客大名?”陆平道:“郭成虎是也,在一家镖局做事。”那老者奇道“曲阜少有人经商,即使经商,也只做些针头线脑的小买卖,那里有什么镖局。”陆平顿时惊得哑口无言,心下却早已乱成了一团乱麻。
楞楞的站了良久,牵上黑风便走,那老者道:“或许是新开的镖局,我孤陋寡闻还不知道,你找找看,实在找不到……”陆平渐行渐远,到后来,那老者只得提高嗓门朝他喊才能让他听得到,终于咳了两声说不下去了。
陆平牵马前行,逢人便问,打探了半日,走遍了整个曲阜城,直走的精疲力竭,连黑风也不愿再走了,仍是没打探到郭成虎半点讯息。路人皆道曲阜并无镖局,至于郭成虎更是闻所未闻。然陆平自是有着一股蛮劲,曲阜城里寻不到,便到乡下四处打探,约莫奔走了四五天,走遍了整个曲阜,却仍是一无所获。
柳暗花明
这日又不知不觉回到了曲阜城,腹下饥渴难忍,摸了摸包袱,却只剩了几个文钱。强忍着饥饿只盼柳暗花明突然遇到郭成虎,然到了傍晚却仍如往常一般满腹失望。这时只觉的头晕眼花,几近虚脱。万般无奈间,忽想起那日初到曲阜时遇上的那位老者,凭着记忆找到了那间书馆,心翼翼的叩了叩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正是那长须飘飘的老者。那老者见陆平一副委顿不堪的样子,哈哈一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陆平虽是狼狈,却不甘示弱,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一老一少相视大笑,仿佛阔别的相逢的老友一般。
这老者名叫荆天赐,年近七旬却是孑然一身,开着间书馆,靠教着几个孩子度日,日子过的虽是凄苦却清淡逍遥。正所谓与书为伴,苦而不苦,虽形单影只,却听得圣人教诲,如老友忠言,常若乘舟楫而过苦海,纵骏马以跃万山。陆平洗过了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又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终于来了精神,与荆天赐长谈了起来,从定阳城偶遇郭成虎一直谈到娘子关失散,荆天赐双眉紧锁,听得陆平讲完,道:“兴许他骗了你们。”陆平急道:“郭大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有怎么会骗我。” 荆天赐道:“或许他有难言之隐罢。”陆平道:“我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现在我连家也回没有脸回去了。唉……” 荆天赐笑道:“那就在我这里潜心研习儒学,你思维极是敏捷,甚有资质,苦读一年半载,定能有所斩获。再回去时,令尊也不至于大发雷霆。”
陆平此时一文不名,又别无它法,加之对荆天赐也甚是尊崇,道:“可我一文不名,在您这里白吃白住……” 荆天赐笑道:“老夫虽是清贫,多一张嘴吃饭还是扛得起的。老夫是见你极有潜质,又有报国之心……唉。” 荆天赐长叹了一声道:“当下大明朝缺的正是一个能独当一面,博学多才又体恤民情的君主啊。”
陆平心下一惊,须知明时锦衣卫遍布天下,方才荆天赐所说之话若被锦衣卫听了去,毋庸置疑是死路一条,荆天赐却是气定神闲,圣人般的望着窗户。陆平正欲跪下行拜师之礼,荆天赐一把扶起他,哈哈笑道:”这个就免了罢,反正你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陆平只觉的荆天赐手劲异常巨大,身子不由自主向上一飘,重又站立起来;应声道:”我喜欢武艺不假,但也愿意读书,拜您为师自是十分情愿的,若要我做不情愿的事或拜一个庸人为师,纵使拿刀逼我也不从命。”
荆天赐捋了捋胡须,笑道:”既愿意读书,为何不在家里安安分分的读书,要偷偷离家出走追随一个习武之人?端烫送药也绝非你情愿之事,又怎么从了他人之命?”陆平道:”那却是林当别论了,在家读的是医书药典,枯燥至极。至于端烫送药,那是替家中做些活计,虽琐碎繁杂,我却是情愿的。”荆天赐道:”有些辩才的意思,那我们以后就以师徒相称了。”陆平点了点头,叫了声师父。一老一少长谈至深夜才睡了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锋芒微露
几个月间,陆平跟随荆天赐遍读儒家的几部经典,空闲时也读些<;<;韩非子>;>;<;<;道德经>;>;之类的法家道家书籍。腹有诗书气自华,不知不觉间陆平已增长了不少知识。常与荆天赐吟诗作赋,陆平资质聪颖,荆天赐偶尔故意出些难题,陆平也大多能对答如流。荆天赐对陆平甚是喜爱,自然对他倾囊相授。
转眼间陆平已在荆天赐的书馆逗留了半年,十四五岁正是少年身体长的最快的时分,半年时间陆平又强壮了许多,比初至曲阜时高了近一寸。闲暇时分常与荆天赐骑马到城外游玩,荆天赐虽已是花甲之年,却精神矍铄,行动敏捷,尤其长于骑马,黑风在他胯下也甚是乖巧,常令陆平自愧不如。
这日陆平与荆天赐又牵了黑风到了城外,这时正值谷雨时分,田里的麦苗已长到了尺许,远远的望去尽是一片新绿,不觉令人心旷神怡。荆天赐随口吟道:”接天荷叶无穷碧。眼前所见之景却是’天麦苗无穷碧’啊,哈哈。”陆平打趣道:”我却觉得’接天荷叶无穷碧’颇有些江南水乡小气迂腐的味道,不若’接天麦苗’来的更为辽阔,呵呵。”话音刚落,只见远处三四匹快马驮着几个衣着艳丽的少年从麦田里疾驰而过,荆天赐叹道:”这些纨绔子弟那里知道农家种田的辛苦,这般折腾却要践踏坏多少麦子。”陆平看到这般情景,早就十分愤怒,道:”我去会会这帮小子。”荆天赐也不加阻拦,陆平骑着黑风朝那群少年奔了过去。
黑风自是马中王者,转眼间已追上了那几匹快马,陆平纵马驰过几个少年,轻轻一拉缰绳,黑风顿时会意;马蹄疾停;身子一横挡住了几匹快马。几个人见陆平衣着简朴;又是只身一人;张嘴便骂。陆平自幼做惯了";孩子王";那里肯受恶气;挥着马鞭劈头盖脸便向为首的一个白衣少年打了过去;其他几个少年见状也挥着马鞭一涌而上;顿时鞭声叫骂声响成了一片;马也惊的扬蹄嘶鸣。陆平人高马大;又是自幼达惯了架;虽以一敌四;仍是面无惧色;边躲鞭子;边看准了空子狠狠的抽打;竟渐渐占了上风;抽的几个纨绔子弟满脸血痕;自己也被抽的衣衫不整。大喝一声;狂舞着鞭子四处抽打;仗着黑风矫健灵活;直抽的四个少年落荒而逃。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惊天身世
陆平正累的气喘吁吁,却见荆天赐在远处驻足而立,忙牵马走了过去。荆天赐拍了拍陆平肩膀,替他整了整衣衫,笑道:“呵呵,这般蛮劲,确是块习武的材料。”陆平满脸通红,道:“自幼打惯了架……”荆天赐哈哈一笑,道:“亏是你人高马大,又仗了马的灵劲,方才是依着匹夫之勇,逞了一时英雄,打的却是毫无章法。”陆平大惑道:“打架还要章法?”荆天赐:“这个自然,打架亦和打仗一样,要占的便宜不光得动手,更要动脑。”陆平笑道:“师父您是熟能生巧。”荆天赐仰天笑道:“哈哈,好汉不提当年勇,今晚回去了再给你细讲。”
二人乘兴而归,又到河边捕了些鱼,傍晚时分才回了书馆,顺路买了些烧酒。陆平极喜欢吃荆天赐做的红烧鱼,一老一少围桌而坐,冷清的书馆顿时显的分外温馨。
半年间,荆天赐与陆平朝夕共处,虽以师徒相称,却早已情同祖孙,荆天赐孑然一身,忽却收了一个聪明伶俐又敢作敢为的徒弟,此时早以将陆平视作了唯一的亲人。这夜,陆平却得知了一个令他万分惊讶的秘密。
只听的荆天赐娓娓道来:";正德四年,那时我只有十九岁,正是年少气盛,风华正茂的时分,在江湖上也混出了些许名声,仗着师父传授的一套精妙剑法独步中原武林。正德五年,‘铁面罗汉’赵之桐召集中原各路豪杰远赴塞北;刺杀当时的蒙古大汗达延汗。";荆天赐面色凝重;接着道:";当时山东去了武艺最为高强的三人;也有我在内。这群人武艺高强;行侠仗义;却也不乏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群雄约定在直隶张家口相会;而后北上蒙古大都哈剌和林;赵之桐将群雄分了多路以便行事。我恰与'川中卧虫'魔头钟一鸣;'洞庭二兽'郑虎;张豹分在了一起。我们这一路从张家口西进大同;而后北上蒙古草原;一路上这三人不断拿寻常蒙古人的性命取乐;我虽看不过去;却碍着'同心同德'的口号一直隐忍不发。及至到了乌兰察布一带;已到了水草丰美的地带;随处可见蒙古牧人的蒙古包和羊群。那钟一鸣嘴馋;从羊群里抓出了一只羊羔;手劲微微一上便捏死了;正要剥皮开膛;却见一个牧人远远的骑马赶了过来;走到近处;却是个极美丽的蒙古姑娘。";
绝世奇恋
荆天赐喝了口酒;双目炯炯有神;似是又回到了那时的蒙古草原;陆平插嘴道:";那姑娘定是来索要羊羔的;碰上三个恶人;怕是十分凶险了。那后来怎样了?";荆天赐道:";那钟一鸣自是不去理会那姑娘;只待将羊清理干净了再一掌结束姑娘的性命。然二兽却是见色起意;嘻嘻哈哈的欲行不轨;那姑娘见状掉转马头往回跑去;二兽却展开轻功与马并行;直像猫玩老鼠般戏耍,我怕二人侮辱了姑娘也追了上去,蒙古人随水草二居,那姑娘家的蒙古包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上。包内的人听到姑娘的求救声忙跑了出来,蒙古人生性粗犷,那姑娘的父亲和兄长挥着打狼棒便跑了过来。二兽却是轻描淡写地结束了这对父子的性命,而后直嫌老妇人的哭声刺耳,又一剑刺死了那姑娘的母亲,便要强行侮辱姑娘。”陆平急道:“师父,这您还不出手么?”
荆天赐长叹一声,道:“这时我忍无可忍,终于出了手,杀了二兽。”陆平道:“可你为了一个蒙古姑娘杀了两个中原高手,他们定会为难你。”荆天赐点了点头道:“我那时也是迷乱了神志,心道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钟一鸣也杀了。那姑娘孤苦无依,又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我却十分歉疚,直怪自己太过自私,不肯早些出手救下她的家人。那姑娘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黯然道‘你再也回不了汉地了。’我故作潇洒道‘人生在世总是四处为家的,亡命天涯也好。’那姑娘却道‘那我便随你一道亡命天涯,生死相随。’我心下顿时乱成了一团乱麻,没了主意。而后赵之桐他们终于发现了二兽和钟一鸣的尸首,而我又不知去向,自然怀疑我串通了蒙古人,于是各路中原高手四处打探我的消息,我只得与那姑娘东躲西藏,亡命天涯。”
陆平这时气的直咬牙切齿,道:“那您和他们解释,道出事情的原委啊。”荆天赐叹道:“我又何尝没有这样做,留下了几封信诉出了事情的原委,却又仇家暗中挑拨,加之我又和一个蒙古姑娘四处逃亡,自然没人肯信信中之言了。”荆天赐苦笑一声,这时眼中竟隐隐流露出喜悦的光芒,接着道:“我只得与那姑娘继续逃亡,那姑娘名叫其其格,那时只有十九岁小了我两岁。日久生情,不觉间我们竟喜欢上了对方,逃亡虽是悲惨,我们却过得十分快活。及至后来,还是落到了中原豪杰之手。任我百般辩解,终是无用。众人皆道要将我们一同处死,我心道死便死罢,却连累了无辜的其其格,其其格却朝我淡然一笑,道‘天赐哥,与你死在一起也是我极愿意的事了。’陕西黄岭素有惜才的名声,他主张放我一马,但要我亲手杀死其其格。少林寺的诸位大师慈悲为怀也主张放我一马。这样各路豪杰都愿饶我不死,却要我立刻杀死其其格。我自不肯从命,须知这比我们一道赴死更让我痛苦。赵之桐递与了我一把利剑,我那时早已不打算再苟活与世,正欲自刎以谢天下,忽觉一股暖暖的鲜血直溅到脸上……”陆平不禁惊的瞠目结舌,却见荆天赐竟老泪纵横,道:“待我惊醒时,却见其其格已倒在了地上,鲜血长流。她竟双手握起我手中的剑锋刺进了自己腹内。我只觉天旋地转,扶起他时,却见她面色苍白却美丽异常。她笑了笑道‘天赐哥,我只要你知道,能和你一道亡命天涯,不枉其其格活了一遭,但你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在那边等你。’说完便闭了眼睛,我再也看不到那双明媚而又摄人心魄的眼睛了,我当时却是如颠如狂,众人见状一哄而散,葬了其其格,我六神无主,陡然间变的行单影只,只有潜心钻研武学才能让我暂时忘记痛楚,于是我终日练功,以至后来,竟然再找不出敌手。十年前,我从塞北回到了中原,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我再也无心摆弄刀剑,便到这小城开了间书馆,竟兀自想开了不少,再想到不日便可与其其格相会,反倒过的更为逍遥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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