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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行行重行行-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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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想着,本来在计划的展令扬,却忽然想到另外一个人。只在他面前不再冷若冰霜,不再暴虐残酷,唤着他的名字是,总似是压抑着很多东西的那个人。

  亚提岛众目所盼迎来六男一女,其中包括了那个从来最让老爷子头疼的南宫烈。
  六个男孩都是一米八的个头,样貌气质都是上乘,反而遮蔽了那低头垂目、不显山不露水的女孩的存在感。
  “伯伯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外公怎么样了?”南宫烈焦急地问:“我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回来,外公在哪里?”
  原本还在打量这些孩子的几个人立刻全部愁容满面。
  “唉,烈你赶快去看看他吧。”南宫烈的大舅舅尼尔立刻拉着南宫烈进屋。
  后面五个东邦小鬼笑得可恶,在南宫烈进去了之后立刻叽叽喳喳,神神秘秘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他们只在乎南宫烈的家人有没有看到,才不会在乎下人。他们的家势也都不下于此,知道这些下人的嘴巴都是最严的,不会说主人什么也不会说客人什么。那些会随随便便传闲话的,早就被清出去,连主家的家门都进不去,更不要说带来这种私人岛。
  眉纱独自一个人站在一边,扫着每一个出入口和可能有监视的地方,眼睛锐利得很。
  不过很快就放弃,因为没有半丝不对头的地方。乔治·威廉斯自然不会那么恶劣在自己家里到处安监视器,那些非人类的家伙也没来找她和东邦的麻烦。
  或者是因为他们被杀光了?应该还有剩余人在才对,虽然采撷……眉纱神色略黯:也对,有哈迪斯在,谁还能顾得上来找自己?
  哈迪斯,采撷,当初收他为徒的时候,实在没想到自己会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她冷笑,这却是哈迪斯算计好的吧?跟在自己身边,觉醒记忆。那记忆说不定从一开始就迅速醒觉,他却一直把自己蒙在鼓里。就算是想在她身边又如何?就算是不想对她有任何妨害又如何?
  哈迪斯就是哈迪斯,他永远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很好,以前发生过的一切就可以一笔抹消?自己如今恍然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她清楚记得,采撷眼底闪逝的冰冷与狠绝。
  一个人如何是自己的事,可身份却是天定,自出生起便注定了存在的名义,又如何去更改?
  她知道采撷的心意,盛怒之时的离去却并不懊悔。哈迪斯和她之间再无转圜余地,谁知道最后为求能让阴族重盛,他们会让自己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恩断义绝,互不相欠,也就如此而已。

  “喂,你又发呆了。”展令扬推了她一下。
  “唔?”眉纱回过神来,就看到南宫烈装模作样问他们是不是先离开,而几个男生大义凛然决定留下来慷慨陪伴。
  眉纱笑意加深,也立刻进入自己的角色。
  “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医生,不如就让我去诊察一下?”
  “这……不太方便。”乔治老爷爷的私人医生柯尔立刻说:“小姐看上去还年轻?呵呵,不是不信你的医术,只是乔治一直由我来诊治,是医生的话你也该知道,中途换医生对患者也不好。”
  “这点我知道,所以我没打算把您换下去,老医师。”眉纱不紧不慢地说:“而且我们家世代祖传中医,望闻问切,不用怎么麻烦就能了若指掌,中西结合双管齐下,对病人也有好处不是?”
  她眸中闪过一抹光,柯尔的神志一模糊,点头答应了:“你说得对,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说完才反应过来,也才感觉到身边不停有手在拽他衣服。可是说出去的话没法改,他都已经答应了人家,总不能再说个不字吧?
  眉纱笑呵呵:“您放心,我绝对先以您的治疗数据为依准,况且乔治爷爷病的那么重,我也不好随便医治,不如你先跟我说说?”
  眉纱引着柯尔到一边去谈,其余的东邦小恶魔们互相打着眼色,摩拳擦掌准备开始对付这一家神勇小白鼠。

  亚提岛的环境很不错,绝对没有大型野兽肆虐。在曲希瑞到来之后,更是达到了‘千山鸟飞绝’的境界。
  安凯臣乐得骑着机车在庭院中晃荡,追着乔治心爱的三只皇家御狗,每天都来这么一回。
  曲希瑞忙着勾女人,展令扬忙着吊男人,向以农则在勾搭大叔,她的任务反而最简单。每天三遍开药方,煎一碗能把人苦吐的药,交给南宫烈服侍他那个可怜外公喝下去。
  不过她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让味道更加多姿多彩一点,顺便附赠无法自制的口外眼斜等等状况。
  病就要病的真实,既然乔治老爷爷不惜装病来让自己的外孙子尽孝,她当然要推波助澜,让二十四孝更加发扬光大。

  “不会真的出事吧?”虽然看着自家外公这样子他一样没心没肺跟着幸灾乐祸,但要是真弄出毛病来……
  “大事不会有,小事一点点,就是这个症状会一直延续半个月以上。不过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这就没事了。”南宫烈立刻点头。能看到外公多受点罪也是好的,免得以后有事没事就来一回,装病装多了,万一哪一天真病了自己都不信了。
  “我和西恩表哥的情感在急速加温哦~”展令扬笑眯眯地说:“如果再不搞定的话,我们就要同睡一张床喽。”
  “这怎么可以。”向以农立刻抱住他:“令扬可是我的,还没和我抵足而眠,不能便宜别人!”
  “我倒是觉得没关系呐,这样可以更刺激乔治老爷爷啊。”展令扬咔吧着眼睛,反正吃亏的一定不是他。
  “不成。”所有人立刻齐齐反驳了他这个想法。
  人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当然不能这么玩。
  展令扬鼓着一张脸,手里滚着个线团,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左边。
  向以农揽过展令扬:“没事没事,你要真想玩的话,我保驾护航。”他们对乔治老爷爷会忍到什么时候打了赌,展令扬赌的是发现他和他孙子同床共枕,当然要尽快实现。
  “别忘记这之前还有一个兄弟共争一男的戏。”安凯臣提醒,那是他赌的时间,他打保乔治老爷爷没那么好的耐心能忍住。
  “我看不一定,我们最近惹下这么多麻烦,乔治老爷爷不也还是没说啥。”
  “这个等我们试过就知道,我的感觉有时候也是不会出错的!”安凯臣脖子梗的直直的,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切~”五个人同时伸中指给他。
  “咳咳咳。”眉纱在旁边咳了两声:“照我看,今天早上就可以见分晓了。”这几个天不亮就拉她来开会,说的都是废话。
  “早上?”几个人回忆一下,他们早上没什么安排啊。
  眉纱冷笑:“我灌一剂药给他,保证他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从此早登极乐不再受罪。”
  “呃……”几个人都无语,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们安心吧,我这剂药无色无味谁也查不出,到时候毁尸灭迹绝无二话,我——”
  眉纱这句话没说完,安凯臣已经捂着她的嘴巴把她带开:“好了好了好了好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在你没睡醒的时候把你叫来讨论了好不好?赶快去睡吧。”
  眉纱打哈欠,站起身就走:“早这样不就好了,哪儿还有那么麻烦的说道。”她是说走就走,有觉睡当然要睡觉。在这看戏自己很开心,但看戏变成演戏的就免了,一堆普通人有什么值得让她费大力气表演的价值。

  “唉。”向以农忽然叹气:“我觉着我们这不像是自娱自乐,倒像是在给眉纱找乐子了。”
  “这样也不错,原本不就是想让眉纱跟咱们一起散散心么?现在我看她心情顶好。”
  “是比以前好多了,不过我总觉着好像和咱们没啥大关系,是她自己想通了吧?”眉纱这几天总是愣愣在想事情,被人一唤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过自昨天开始却不再那么发怔发呆,可见是想通了。
  “想通了就好啊,想不通还不知道折腾谁呢,想通了哪天心情好的时候咱们还可以去问问看怎么偷去吸血鬼的地方。眉纱现在不理他们了,弄不好我们还能借着摸进去A点东西出来。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耍,要是没有眉纱我们就死在那了,怎么可能甘心?”曲希瑞一提到吸血鬼那帮人就暗恨,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南宫烈在旁边不断连连点头,他和曲希瑞是受苦最多的,真是一提起那些吸血鬼就咬牙。可惜力量不足只能忍着,这对他们来说可真真是奇耻大辱一件。
  雷君凡的手又摸了上来,这次是揽住他的腰,带着安慰的意味。
  南宫烈干脆当他的手不存在,这家伙就没一日不在自己身上吃豆腐的,原本自己还挣一挣,可是发现越挣扎他越开心,连带着其他的几个也跟着开心看热闹,干脆就不管了。反正自己又不用像个小女孩一样扭捏,摸就摸吧,少不掉一块肉。
  他任着雷君凡上下其手,反而让雷君凡更加郁闷。他要是有点反应的话,自己还能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那只手在腰际的软肉上揉揉捏捏,小心着不捏疼了他,只是手下忽轻忽重的,麻麻痒痒不断。
  南宫烈的身体立刻绷紧,也不顾身边人看热闹,幸灾乐祸的眼神,兀自恶狠狠瞪着雷君凡。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是吧?真当自己是饺子皮呢!
  近在咫尺的地方两张扑克牌“唰唰”飞出,打着转飞向雷君凡的脸,抱定主意要让他毁容。
  还好雷君凡功夫底子过硬,危急时刻身体向后猛扳,两张纸牌擦着头发丝过去的。他免不得惊出了一身冷汗:“烈,你玩真的啊?”
  “你是玩真的,我当然也是玩真的。”南宫烈语调阴冷:“喜欢吗?好玩吧?下次试试看,我会让你绝对躲不开。”
  雷君凡对他赔着笑,手却扣得更紧一些。
  南宫烈又扣了两张扑克牌,却隐忍不发。因为雷君凡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字字都是笃定万分。
  “你总不会认为,我是在戏耍你吧?”
  南宫烈不管多么气恼雷君凡莫名其妙暧昧过头的动手动脚,却对他的这话无法反驳。以为他是虚假的这种事……从来就没有想过。
  “你既然没想过我的所作所为是假的,为什么不肯认真思考?我可不信,小小的一个亚提岛就能占据你大脑的所有思考空间。”雷君凡也不避人,反正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已经猜出自己的心事的。
  他一开始还有一些忐忑不安,但后面每个人都没有对他表现出反对或者异样的眼神,让他安下心来。不管自己的性向如何,喜欢的是什么人,他们都还是他们。而且……想起自己这些死党的性格,他黑线:说不定他们更开心。
  对于雷君凡突然的问话,南宫烈连点异样的表情都未露,只是笑道:“拜托,就算是追女孩也没有你这么明白的吧?谁像你一样古古怪怪的。好啦,天很快就要亮了,屋内的仆人也就该起来了。就算你们不去我也要去,继续扮演我的孝子。”
  南宫烈借太阳遁走了,雷君凡手指屈伸了几下,用力攥起来。
  “节哀顺变。”安凯臣拍着他的肩膀。“滚蛋!”雷君凡给他一脚:“我们谁都还没死呢!”
  “我说啊……”向以农也凑过来:“烈的性子你会不知道?又好强又害羞,你让他耍一个顶俩,要是说让他按真格的来,尤其是感情上面的事,他不紧张死才怪。”
  “我看他平时八面玲珑,又怎么知道真的动心的时候是怎么样?真的——”雷君凡的脑袋反应过来:“这么说他真的动心了?看来我没有白费时间。”
  他心情大好,开开心心也摸出去。难得这么好的事情,当然要好好找未来的外公庆祝一下,唱首歌给他听。

  “太阳天空照哦呵呵呵呵~~~~花儿对我笑哦呵呵呵呵~~~~”

  乔治老爷爷只能躺在床上翻白眼,一边坚持着老年痴呆,一边忍着魔音贯耳。
  烈啊,为了能让你顺利接管我的公司,我……我……我忍!
  实在忍无可忍的话,大不了装疯跑出去溜达,这个娘娘腔还能拉着他一直唱吗?
  他想得很好,不过雷君凡兴奋之下,也不是那么好甩脱的。他美其名曰为久病卧床的乔治培养体力,一百多斤重的身体往他肚子上一压,胳膊一支,一边唱一边想着南宫烈,唱歌的声音更响亮了。
  亲爱的乔治外公,弄不好我们以后要相处一辈子的,让人承认我喜欢我不太可能,那就深刻的记住我吧。
  乔治记得很深刻,他发誓等南宫烈彻底接下公司之后,一定要把这些所谓的死党全部清出去!这些家伙没有个好东西,一窝的变态小鬼,千万别把他乖巧孝顺的烈教坏了。

  事实上,乔治爷爷,你的烈也是变态里头的一个,而且以后有可能真正往这方面发展。

  中午南宫烈照例回来看乔治,一口一口喂他吃饭,恭恭敬敬孝顺非常。
  雷君凡笑眯眯坐在一边,一副娘娘腔样,满眼红心看着南宫烈,看得乔治爷爷暗暗心惊,连连咳嗽想打断他的注视。
  雷君凡不理他,仍然继续看。最让乔治心惊胆战的是,南宫烈的脸微微泛红了!
  这是怎么搞的事情?莫非他的拯救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他的金孙已经被带坏了?
  就在他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门被推开,这六个小孩里最漂亮的那个踱进来,娘娘腔立刻低下头,好像做错了什么是让人抓到的奇怪。
  南宫烈更是浑身绷紧,目不斜视盯着手里的粥碗,死活也不敢抬头。
  乔治正眯着眼睛嘴中含含糊糊觉得奇怪,就看见刚进来那小孩伸手去拿南宫烈手里的碗:“你下午还有事呢,不如我来吧。”
  乔治暗自点头,没错没错,还是正事最重要,这个恋兄情结的小变态还有一点可取之处。
  “不用。”南宫烈却将手移到一边,手中汤匙不断搅和来搅和去,却偏就是喂不到乔治嘴里。
  “我来吧。”
  “不用。”
  “我……”
  “啪!”
  碗在争抢中掉到地上碎了,展令扬捂住被烫伤的手指,一脸酸酸的痛楚。
  南宫烈立刻紧张地站起来:“你手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不用你来为我操心!”展令扬用力甩开他的手:“反正你已经做了选择,还理会我做什么?我现在已经有西恩表哥了,也不需要你来关心我!”
  他头也不回跑出去,南宫烈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满脸苦涩。
  乔治傻了,他他他他他他他的金孙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烈,你别这么伤心,忧能伤怀。”雷君凡立刻翘着兰花指上来安慰,都快埋到南宫烈怀里。
  乔治眼睛瞪得大大的,连手指头都开始颤抖。
  “不……不要碰我!”南宫烈一脸绝望地推开他:“我……令扬,我……”他突然转向乔治,一脸坚毅:“对不起外公,我……我还是忘不了令扬,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在身边!所以抱歉,我要辜负您的期待,我要带令扬离开!远远离开所有认识我们的地方!”
  雷君凡却抓住他:“为什么一定要令扬?我不行吗?”
  “走开!”南宫烈想也没想推开他。
  雷君凡踩着小碎步没站稳倒在乔治身上,顺便蹭了蹭。三十秒钟的全身麻痹够他反应了。
  然后他也起身,踉跄追了出去:“烈……”

  东邦一行人安安稳稳坐在那里,看着南宫烈和雷君凡一前一后进来,刚刚倒了一杯茶,门就被轰然撞开。
  “哎呀!”哀叫的声音立刻充满房间。
  “我说乔治爷爷,你怎么这么忍不住。”
  一堆人七嘴八舌地抱怨,只有安凯臣大笑着跳起来:“我就说是我赢了吧?收钱收钱!”
  “你们……”乔治真有昏过去的冲动。
  “身后的人接好哦。”眉纱开始查数:“一、二、三,倒!”
  乔治向后一仰,四肢僵硬。
  眉纱相当严肃地为他祈祷:“半个月后好不了的话,记得准备下半生的轮椅生活。”
  “外公,我们先走啦!”南宫烈跟着跑出去:“下次还是别用这种办法了,我保证外公的每一次装病都会变成真病。”
  再有下次就算不病八成也会被他气病。
  乔治老泪纵横,他的外孙果然厉害,连他们这些老狐狸都不是对手。呸呸呸,怎么把自己说成老狐狸了?可是烈啊,你怎么这么不了解外公的苦心?你回来啊回来……
  连嘴角都无法抽动,他只能看着南宫烈远去。唉,下次要用什么办法让这只小狐狸蹦回窝呢?

  几个人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连带着眉纱脸上也有了笑影。和这些人乱七八糟胡闹一番,反倒让心情好了不少。
  “眉纱,我看你也挺喜欢这么玩的是不是?”
  “想对我说什么?”
  “没有啦,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探探原始森林?”展令扬挤眉弄眼:“就是我们曾经去探过一次的那个。”
  眉纱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德古拉那个还是卡密拉那个?”
  “当然是卡密拉那个,德古拉又没有招惹过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他。”曲希瑞也凑过来:“在那里吃了那么大亏,不能报仇雪恨怎么爽?人是没办法对付,但怎么也要把他们洗劫一空!”
  “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你和南宫烈吧?他也这么想?”
  “当然!”曲希瑞斩钉截铁地说:“我和烈都是这么想的,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过脑袋一转,他本来鼓足的气就没了一半:“虽然我看现在,他应该没心情理会这个。”
  雷君凡正搂着他窃窃私语,他虽然还是显得很不自在,还却没那么抗拒了。两个人仍然在对雷君凡的拥抱争论,但几个人支着耳朵听了听,争论的似乎是雷君凡为什么把他当成女生似的抱着而不是不许抱他。
  “我想烈是争不过君凡的,他肯定是下面的那个。”南宫烈逻辑能力很强,直觉和指挥方面也没得说。但论起辩论,三个也抵不上雷君凡一个。而且在武力方面,雷君凡的确比他们都更胜一筹。
  果然,没一会儿他又被雷君凡搂在怀里,恶狠狠臭着一张脸。
  曲希瑞摸下巴:“不过他们俩发展的真快?君凡是在眉纱来的那天晚上告白的吧?”
  “只能说原本当成哥们的时候关系就很好,所以一旦察觉心的转变,身份就会转变的很自然。从很亲密变成及其亲密,也并非是什么麻烦事。”
  向以农忽然扑过来搂住展令扬:“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试着变一变?”
  展令扬眨眨眼睛,软软窝在他怀里:“当然可以啊,其实我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你首肯了,亲爱的……”
  眼看展令扬的嘴巴就要亲上来,一直强撑着的向以农撑不住了,一把推开他鼠窜:“救命啊,令扬更不正常了!”
  好兄弟真的喜欢上男人他们不歧视,但没这种倾向的他们遇到展令扬这种的,还真是毛骨悚然。
  “真可惜啊。”展令扬幽幽长叹:“我又被拒绝了一次,真是悲哀。不过以农你放心吧,我会等你下次来访,绝对从一而终。”
  向以农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我决定以后再也不接近你,你去和别人相亲相爱吧。”
  “那真可惜,我去找别人你真的愿意?比如忍?”展令扬一直希望东邦几人能和伊藤忍打好关系,也能像兄弟一样是最好。所以这时候刻意提出,倒不是说假的。
  “呵呵……呵呵……”向以农干笑两声:“那你还是来找我吧。”
  展令扬眼中闪过什么,开心地说:“那你以后千万不要拒绝哦,我亲爱的~~农。”

  眉纱在旁边笑呵呵看着,忽然若有所觉地转头。

  他们身后不远处,码头边隐秘的树林里,一道人影站在高高的枝桠上,有规律的、慢悠悠的上下晃动。
  长发随风吹动凌乱的挂在树枝上,阳光板播洒在上面,明明纯黑却偏泛出些金光。
  就算不看见那张脸也知道是谁,这个身影跟着自己服侍了那么久,学习了那么久。
  在发觉眉纱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不在晃动,静静伫立。
  眉纱冷漠转过眼,仿佛刚刚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处迥异其他的风景:“既然要去我就带你们去好了,不过如果卡密拉回来发现你们的话,我可不去救。”
  “眉纱,你怎么能这样……”

  一群人热热闹闹走远之后,采撷慢慢从隐藏的树枝上落下:“看来你的能力还不到家,才会让师父发现我。”
  亚萨从树后转出来:“陛下说过,我只要顾好自己就好,您并没有那么重要。”
  “没错,你把你自己照顾得很好,所以要我称赞你?亚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亚萨觉得发寒。
  以前在眉纱面前的时候没觉得怎样,现在却觉得他最贴近以前的哈迪斯。比谁都优雅,比谁都强大,却比谁都不在乎人命,将生命和灵魂尽皆玩弄股掌。
  于是他立刻低下头。
  “笨蛋,我只是随便问句话,你怕什么?”采撷笑道:“你做的很好,我需要你回到师父身边,当然不能让她发现你和我在一起。”
  亚萨立刻躬身:“陛下请指示。”
  采撷微微眯起眼睛,亚萨的身子立刻横飞出去,撞断两株树干才落地。
  骨质的身体嘎吱作响,他还是立刻爬起来,低低躬身。
  “你要弄清楚,你的主子是师父不是我,不管做鬼做妖,不忠怎么可以?”采撷带笑着扶起他:“无论如何你也该回去师父身边,我只是让你不要说出我也知道这件事而已。你能听懂这两者的区别吗?”
  “能。”亚萨立刻说。不能他也要说能,否则下一秒,采撷是不是就会抽出他的灵魂?
  采撷悠然缩回手:“你很好。”
  “多谢您的夸奖,这是我的本分,不敢当如此赞赏。”亚萨算是知道了他的喜好,句句都向着眉纱。
  “本分?嗯,本分好,本分更好。”他的神色忽然悲伤而脆弱:“或者我就是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对师父有所隐瞒,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亚萨只能听着,这事绝对没他说话的份儿。
  “亚萨,如果我说我以前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并没有确切的记忆,只是在那个天使叙述的时候才忽然记起来许多,你信不信?”
  亚萨掂量着采撷的心态,然后点头:“或许大多数人会觉得不值得信,但是我信。”
  “没有取信的价值吗?确实如此。而且以前那些事情我多少也算是知道点,就算记忆再模糊,瞒着师父也是错,我明明已经察觉出不祥。”采撷缓缓做着自我剖析:“说到底还是我太过小心,患得患失,所以忘了自己本分该做的事情。”
  “此事并非没有转圜余地。”亚萨说。
  “有,我也知道,但是很难。”采撷缓缓道:“如今我觉醒了哈迪斯的全部记忆和力量,该难的就更难。”
  亚萨摇头,亡灵的智慧有限,他听不懂。
  “有些事情并非责任、义务那种字眼就可以解释,而就如吃东西睡觉一样,无法不做。”采撷沉吟道:“阴族……”
  亚萨细心听着,采撷却不再往下说:“这话没有和你说的必要,你只要记住你是师父的就好。除了效忠师父之外,没有第二个人需要你在意。包括我。”
  亚萨低头:“是。”


有一天 终于决定
  回去休整加上整顿各种装备,眉纱他们很快要前去卡密拉古堡时,非限定空间却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他点了一大堆东西却半点也不吃,反而用手指尖顶着杯碟耍玩,转的飞快。
  杯子里的东西似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牵制着,就连水都没洒出去一滴。

  后面的大厨曲希瑞注意到这种奇怪的时候,非限定空间里已经有一群人在唧唧喳喳,猜测这是哪来的会魔术的杂技师,真厉害。
  从厨房出来,他一眼看到就忍不住头疼。
  他们还没去找麻烦呢,这不是那边来的人吧?

  亚萨当做没注意曲希瑞的打量,掌中立起一个小骷髅,抬腿做动作跳舞,灵动非常。
  已经有人在往亚萨这边凑了,满眼都是好奇。几个小孩已经爬上他那边的桌子、椅子,不停问话。
  这些孩子都是附近住家的孩子,因为喜欢吃曲希瑞的儿童餐所以总扯着父母过来解馋,他自然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注意到亚萨眼底触目惊心的杀意,曲希瑞立刻快步走出来,笑道:“这位是我们东邦的朋友,有事才来的。所以今天非限定空间的营业时间只能到这里为止,没吃完的就当是东邦请客,饭钱就免了。”
  东邦这里常会出一些精彩纷呈的意外状况,倒是也没有人见怪,叽叽喳喳都走了。
  曲希瑞脸色微沉,毕竟外面不是自己的地盘,径自去关了店门:“你跟我进来。”不管是何方神圣,先引进去准备好群殴再说。

  谁知道这位见到眉纱,先跪下了。
  跪的这叫一个理所当然、恭恭敬敬,没有半丝勉强。
  “主人,亚萨回来了。”
  主人哎!立刻齐刷刷,十二只眼睛都瞪着眉纱,一个比一个神色暧昧。
  “你……先起来。”眉纱平静的说。她有剁了这帮臭小子的冲动,以为自己玩女王系吗?
  亚萨起身之后左右看了几眼,似乎在找什么人,然后适当表现出自己的疑惑,却没有出言询问。
  “亚萨,给他们看看你的真实面目。”眉纱特意忽视了亚萨的疑惑,她不想解释任何事情。
  “是。”亚萨相当痛快地把手往面上一扯。白森森的骷髅架子左右晃荡,黑洞洞的眼窝中,绿幽幽的鬼火闪着光。
  “哇!”向以农忽然大叫一声,合身就扑过来了。
  亚萨往旁边一让,悄悄滴了一滴冷汗。这个是正常人类吗?
  “别躲我别躲我。”向以农第二次扑上去:“我连做梦都想着自己能碰到一具骨头架子啊,拜托你让我好好看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模样的。”某自诩演艺天才的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洞悉死人的奥秘,每每遇到有关这方面的,演技都会缚手缚脚。如今终于看见一个活生生的骷髅就在自己面前招摇,怎么能不激动万分。
  “主人,您交友的水平越来越……古怪了。”亚萨立刻重新变成人类的样子,他不想被人拉去做研究。
  “我交友的水平才不古怪。”眉纱懒懒道:“只是我身边的人性格越来越古怪,我能有什么办法。”
  “是,主人自然没有错。”亚萨恭敬地说。
  “是吗?这种说法不像你会说的。”眉纱道:“对于我这个不属于死神界,只挂着亡灵女巫名头的主子,你不是一向持保留态度吗?毕竟死神才是你的主人,我只是个在意外中,捡了一笔意外之财的家伙。”
  “主人这么说,亚萨必然无地自容。”亚萨恭敬道:“这次主人丢下我是否也是为此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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