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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一笑君坠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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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院不是劫财就是劫色!阿达,抓住他!”

“是!”阿达大喝一声跳到那黑衣人的跟前,扬棒一扫,那黑衣轻轻一跃,跳上屋顶,手一挥,一片枫叶脱手而去,阿达的棍棒卡的一声断成两截!阿达大惊失色,额上青筋暴起,蹬地跃上屋顶,从腰间取下两把软如柳叶的刀子,道:“一叶枫!久闻大名,我且见识见识你的真功夫!”

“想找我比武的人多不胜数,你还不够格!”一叶枫道,“再练十年,到时我会奉陪!”说完跃到另一屋子,消失在夜色里。

“你怎么没抓住那盗贼?”笑三娘见阿达空手而回,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个盗贼把新来的姑娘劫走了!”

“啊?”阿达大为惊讶道,“他一个人把十个姑娘都劫走了?这,这不可能吧。”

“不可能?哼!”笑三娘扬起一张纸条,怒道:“这是一叶枫丢给我的字条,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连那些卖身契都被她偷走了!你是怎么当护卫的!你说!”

“老板,是我的错!”阿达跪下,磕头道:“是我一时疏忽,请您原谅。”

“你一时疏忽?”笑三娘道,“你蠢,你笨!你…哎,气死我了!我白花了那么多的银两买那些姑娘哟!气死我了!”

“妈妈,客人吵着叫您过去。”一姑娘衣裳不整,乱鬓摇晃,鼻青脸肿,急喘跑来。

“你怎么弄成这样?”笑三娘道。

“那些客人发疯似的乱掀桌椅,姐妹们应付不过来,现在外面乱成一团了。”那姑娘堕泪道,“请您快去吧。”

花厅吵杂纷乱,客人狂拍桌椅叫喊,器皿被抛来抛去,场面混乱之极。顾文浩与同窗饮酒作乐,见怡香院如菜市场般杂乱,不禁冷笑道:“看看对面,那些被你们夸的新人半个人影也没见找,是丑得不敢示人了!你们还想去看吗?”

“要怪就怪怡香院把广告打得太响,把那些姑娘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咱们也是被它蒙蔽!”张大亨看看四座,道:“颜兄去哪儿了,为何还不回来?”

“看你喝醉了吧!”岳锁道,“颜兄与我们志不同道不合,早就退席了。”

“哦。”张大亨揉揉醉眼,搭着顾文浩的肩,道:“顾兄,你请的人太不给面子了。”

顾文浩脸一沉,捶桌怒道:“闭嘴!”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怡香院花厅,心道:“颜如意,看你清高到几时!”

笑三娘笑脸迎人,未进花厅便喊着:“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是万分的抱歉!”

“你的新人秀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等得不耐烦了!”客人怒而吼之。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马上开始!”笑三娘登上台,道:“有请今天的第一位新人——杜鹃!”

台后的纱帘渐渐掀起,一个老嬷嬷扶着一名清秀的艳妆女子步入台中央。

“你乖乖地照我教的话做,否则又挨皮肉之苦!”那嬷嬷捏了杜鹃的手,微笑着的脸抹了一层阴险之色。

“我知道了。”杜鹃低声应道,“我会照您的话做。”

“杜鹃姑娘,来一个脱衣舞!”“快表演!”“走一场秀!”台下的观众吹哨喧哗。

杜鹃望着台下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忍了一口气,脸上保持着嬷嬷教的那种狐媚的笑容,绕场走着。笑三娘微笑地看着她,点点头,不时朝那嬷嬷使眼色。那嬷嬷会意地点点头,跟上杜鹃。杜鹃走到前台,这时掌声响起,那些客人争着靠近,挥手欲拉住,就在这一刻,那嬷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开杜鹃的衣裳,台下的客人哇地一声大喊,兴趣完全被勾起,纷纷站起来抢看。杜鹃一阵惊愕,恼怒地瞪着嬷嬷,下意识地双手掩着胸部,眼泪已滑下脸颊,羞愤地往后台跑。

“大家听好了,杜鹃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笑三娘见客人的激情被燃起,忙上台高声道:“在座的哪一位想要?”

“我!”“我要!”“我先要!”台下响应之人接二连三地举手站起。

“你们那么多人想要杜鹃,可是杜鹃只有一个呀!”笑三娘道,“我起个价,谁的价钱高,今晚杜鹃的贞操就是他的!起价是一百两!”

台下的人知杜鹃乃处女之身,争着出价,从一百两一直上涨,涨至四百两,上涨趋势减缓,最后停在五百两的价位。笑三娘早就笑得合不拢嘴,问了声:“还有没有更高的?我数五声,再没有高处的价钱,杜鹃今晚就是张员外的了!一,二,三…”

“哇!”台下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笑三娘身后。

“数完五声你就死定了!”一个声音从笑三娘身后传来,笑三娘欲转头看个究竟,竟发觉脖子透着一股冰凉。

“姑娘,你别乱来。“笑三娘战战兢兢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别杀我。”嘴里虽说着,却连连向台下的阿达使眼色相救。阿达悄悄地走向后台。

众人早就被这个戴面纱的女子折服,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她身上,哪管笑三娘的求救信号。

“你把那些姑娘放了我就饶你一命!”颜如意道,“快!”

“好好好,我放了那些姑娘。”笑三娘朝后台的嬷嬷叫道,“放了杜鹃!”那嬷嬷将杜鹃一把推出台,杜鹃正羞愤地哭泣着,见颜如意朝她喊:“跟上我。”杜鹃不明其意,但还是走近她,站着不动。

“还有一个人!”颜如意道,“把水仙也放了!快点!”

“这个…”笑三娘焦急地转眼珠子寻找阿达,却未见他半点影子。颜如意复叫一声:“听到没有!把水仙放了!”

笑三娘犹豫不定,拖延时间等待阿达的解救。

“怡香院有好戏看!”岳锁忽觉怡香院一下子变得静悄悄,不禁一看,大叫起来:“台上那个戴面纱的姑娘真个好气质!咦,有点熟悉!”

“你熟悉的姑娘能有什么气质!”张大亨道,“别骗我们了,喝酒喝酒。”

“那姑娘真的很眼熟!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岳锁连连敲脑袋,忽然大叫道:“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她是香名远播的蝴蝶少女!我要去看看!”说着丢下酒杯蹬蹬下楼。

顾文浩以为岳锁酒后胡言乱语,正想着:“颜家小姐不可能在怡香院!”不觉眼光朝怡香院一瞟,霎时愣住了,道了声“真的是她!”便跳窗而去。

“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好,我成全你!”颜如意威吓地按重力气,刀口渐渐地压深,笑三娘吓得大喊:“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马上放人!来人啊,快放了水仙,放了水仙!”

水仙被那嬷嬷压着上台,颜如意看着那嬷嬷,觉得她有点古怪,便喝道:“你下去!”那嬷嬷应声转身欲走,却磨磨蹭蹭要走不走的样子,颜如意怒道:“你还不走!”

那嬷嬷俯身恭敬道:“老奴告退。”话音未落,袖里飞出一枚黑色的三角形暗器!说时迟那时快,颜如意一脚踢开笑三娘,跳到一旁,避开暗器。叮地一声,那嬷嬷迅速地发出第二枚暗器,水仙大喊:“姑娘小心!”话未说完那暗器已划破颜如意左手臂的衣裳,鲜血随之然红了那片衣裳。只听颜如意呃了一声痛叫,背后遭人袭击,她一个踉跄退到舞台边,阿达从天而降,挥棒朝她劈去,颜如意一闪身,那棍棒劈了个空。颜如意知不敌,欲施萦波幻步逃离,又不忍舍下水仙与杜鹃,便强撑着抵挡阿达与嬷嬷的攻击。

“姑娘,你走吧。”水仙见她冒死要救她们,哭道:“你我不相识,你快走吧。”

“你不认识颜公子吗?”颜如意且避开阿达的攻击且道,“是他叫我来救你们的!他答应过的事就绝对要做到!我会救你们出去的!”阿达与嬷嬷左右夹击,颜如意应接不暇,那嬷嬷趁颜如意的注意力放在阿达的强攻之时,发来一个致命暗器,那暗器快如电,朝颜如意的咽喉射去,顾文浩恰在这时走进门口,见罢大惊,欲出手相救,始终晚一步!那嬷嬷正得意地看着暗器逼近颜如意的咽喉,忽然脸色紧绷,只见那暗器突然间拐了九十度射进门框!

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一把截住阿达的棍棒,笑道:“又换一根新的棍子?还挺结实的嘛!”

“一叶枫?”颜如意不敢相信救她的人是一叶枫,愣了一下,竟未察觉嬷嬷从身后偷袭!

那嬷嬷飞腿直来,无声无息地把颜如意踢下舞台。颜如意失了平衡,往台下坠落。那些客人啊了一声抢着去接住她。一个影子掠过众人的头顶,顾文浩如大鹏展翅般飞去,一把接住颜如意。

“顾文浩?”颜如意排斥的眼神看着他,顾文浩笑了笑,携她飞向高台。

“谢谢。”一落地,颜如意忙脱开顾文浩,目光投向一叶枫。顾文浩抬头一看,见一叶枫正戏耍阿达。那阿达已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直冒气。见顾文浩上台,一叶枫大笑道:“久违了,顾文浩!”

“是久违了!”顾文浩咬牙切齿道,“你还敢在这里出现!真是狂妄!”

“我喜欢在哪里出现就在哪里出现,你管得着吗?”一叶枫看了看颜如意,道,“再说,意如小姐在此,我怎能不来相会?”

“你说什么呢!”颜如意生气道,“谁和你相会!岂有此理!”

顾文浩见颜如意一脸不高兴,道:“一叶枫,你这个采花贼也不照照镜子,颜家小姐是什么身份,会见你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看招!”

一叶枫哈哈大笑,绕梁直上,飞到二楼,甩开顾文浩。顾文浩以为他有所惧,便想在颜意如面前秀一下,但一叶枫屡屡避而不战,真是气煞顾文浩!

第五十三章 逃难遇贵人

“姑娘,你没事吧?”水仙见颜如意脸色不对劲,忙跑过去扶她。

“我没事。”颜如意道,“你们会离开这里的。颜公子答应过你们,就会做到。”

“姑娘,你是颜公子什么人?”水仙道,“他为什么不来?”

“我是他…”颜如意想了想,道,“我是他妹妹。你们一定要离开这种地方,那样,我哥哥才安心读书。以后,你们自己要小心,别再被人骗了。”

“谢谢你。”水仙道,“你们兄妹真好。”

颜如意笑了笑,右手掩着左手伤口,朝楼上正戏耍顾文浩的一叶枫道:“喂!”

“喂是什么意思?叫谁呀?”一叶枫一把点住顾文浩的穴道,飞到颜如意跟前,见她一手搭着伤口脸色不对劲,忙点了她伤口处的穴道,止住血液流动,道:“喂,你不在家,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颜如意似笑非笑道。

“呀,学我说话!”一叶枫道,“我是你哥哥的朋友,难道就不该关心关心你吗?”

“喂,你认识我哥哥呀?”颜如意道,“我可不认识你…。。我哥哥没说他认识你!”

“话虽如此,但是,你哥哥和我的好朋友是同窗。”一叶枫笑道,“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不行啊?!”

“你的好朋友是谁呀?”颜如意道,“他也在英杰书院?”

“废话。”一叶枫道,“他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想套近乎?”

“嘁!”颜如意道,“谁要和盗贼套近乎!”

“那我走了。”一叶枫转身欲离去,颜如意叫道:“你不是自称侠盗吗?”

“干嘛?”一叶枫道,“侠盗又不是我说的,那是别人给的,你这个自称二字我听着别扭。说吧,什么事?”

“你武功那么好,帮我送她们离开这里好不好?”颜如意恳切道。

“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救她们?”一叶枫惊讶地看着她,道:“你还想当侠女?”

“我…我只是帮我哥哥完成任务。”颜如意道,“你到底帮不帮?”

“帮!”一叶枫笑道,“哎,和你哥哥一样脾气!喂,要不要我顺道送你回家?”

“谢谢,我不回家。“颜如意道,“我哥哥会照顾我的,不用你担心。”

“谁担心你了!”一叶枫携上水仙与杜鹃,道了声:“你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关我什么事!”话毕人去。

一叶枫刚离去,一群官兵刷刷地冲进来,打头的捕快正是笑三娘常年贿赂的衙门内部人的一员,人称张飞捕,因为他的行动就像飞一般,抓人的动作极快。这些官兵常得笑三娘照看,平日都是便衣到此作乐,此刻他们各个严肃之色,笑三娘见他们赶来,像是遇到救星般,哭丧着脸道:“张飞捕啊,您可来了,快把那妖女抓住!她和一叶枫是一伙的!”颜如意听罢肃然起色,后退两步做好逃逸的准备。

“一叶枫?”张飞捕看了笑三娘一眼,脸上没有往日的那股阿谀之色,面无表情道:“可是我们今天来此的目的不是抓一叶枫!来人!动手!”

笑三娘正自纳闷张飞捕今日的作风,两名衙役突如其来擒住她,两把关刀交错搭着她的脖子。

“你们做什么?”笑三娘又怒又急道,“抓错了人!你们要抓的人是那个妖女!”

“对不起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张飞捕走近她,低声道:“多谢你平日的关照,只可惜我们也无能为力,这是上级的命令!”扭过头,大声道:“带走!”

顾文浩运功冲开穴道,纵身跳下楼,见笑三娘狼狈的模样,哼了一声,道:“笑三娘,你还记得我吧?”

笑三娘恍然大悟,哭叫起来:“顾公子,昨晚是我有眼无珠,我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不想做牢,我一定痛改前非,我不再逼良为娼了,求您饶了我吧。”她以为是顾文浩叫官兵来抓她,嚎叫哭喊欲搏得顾文浩怜悯。

“我说过的,得罪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顾文浩阴险地微笑着,心道:“扬州知县想高升还得经过我爹的首肯才行,谁敢不给我面子!”

颜如意好奇一叶枫送那些姑娘往何处,趁官兵及顾文浩的注意力集中在笑三娘之时,她脚底抹油溜得无影无踪。

官兵带走笑三娘及嬷嬷一干人等离去,怡香院一下子成了空屋,大门上贴了封条,行人望而生怯。

“人呢?”顾文浩环顾四周,却未见颜意如的踪影,心道:“可恶!好不容易在此遇见她竟没抓好机会!为什么一叶枫会在扬州出现?颜家小姐为什么在怡香院出现?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文浩一肚子疑惑,想起颜如意,便笑起来,道:“不着急,她哥哥是我同窗,这事好办多了!”

昏暗的夜色下,名气如此之大的怡香院一夜之间被查封,倒引起了扬州商业街的动荡,这条街的行人突然间少了许多,那些逃离怡香院的客人很快又走进另一家青楼,依旧花天酒地。

扬州江边之夜,风拂柳影动,四野悄寂,颜如意看着岸边停泊的船只,思乡之情油然升起。她坐在港口附近的一张观景石矶,眺望江面,衣袂飘摇,面纱随风轻舞,她低眉道:“娘,你在家可好?女儿没有陪伴在您身边,您自己保重啊。”长叹一口气,道:“爹爹为什么不带我们去京城呢?我在异乡读书,爹爹又远在京城,只剩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好凄凉!哎!”此情此景,颜如意望着家乡的方向,眼中噙着泪水,道:“我好想家,我想娘亲,娘…你想不想我?”

此刻的颜府花园,吉欢随侍着亭前仰望颜如意的闺阁的王艳雪,两人默默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王艳雪眼里闪着泪花,不时用手绢拭泪。

“夫人,您又在想小姐。”吉欢本想打扰她的清净,自小姐离家后,夫人每晚都静静地对着小姐的房间出神,吉欢生怕王艳雪思念过度伤了身子,便道:“您这么思念小姐,不如找个时间去书院看看她?”

“吉欢,你不知道。”王艳雪眉头一愁,道:“我不能离开这里。意儿在外面念书,她始终是女儿身,我很担心她。哎,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应该到达扬州了,为什么还不捎一封信回来报平安?”

“小姐长大了,她会照顾自己的。再说,还有小梅他们照顾小姐,应该没事的。”吉欢试图安慰她,王艳雪笑了笑,道:“意儿这孩子生来就与常人不一样,总是和稀奇古怪的事情沾上边!这孩子从小到大让我担惊受怕还少吗?”

“夫人,小姐是调皮了点,却很懂事。”吉欢道,“虽然常遇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却是吉人天相,总能逢凶化吉。夫人您放心吧。再说了,小姐去求学,又不是去闯荡,能发生什么事?”

“就是去书院求学我才更担心啊!”王艳雪蹙眉道,“书院里都是男人,她一个女儿家的,我好担心。”

“既然夫人如此不放心,为何还让小姐去?”吉欢道。

“哎,我这不是见意儿劣性难改,私塾对她没辙了,才答应让她去书院念书!”王艳雪长叹一口气,道:“希望她平平安安地念完书吧。老天保佑我的女儿别出什么事才好。”

两人沉默良久,只见夜空划过一道流星,王艳雪忽然心慌意乱,眼皮跳个不停。

“今夜怎的如此闷热?”王艳雪道,“吉欢,你那把扇子给我。”吉欢进屋取扇。王艳雪走到凉亭石矶坐下,不觉想起了往事:

二十年前她是个名扬京都的大家闺秀,与她往来的不是达官就是贵人子弟。倾慕她的人多不胜数,其中与她交往最密切的不仅有她父亲的学生颜涛,宋之礼,还有人称风流绝代的王爷湘王和荣亲王,顾海亦是对她倾心。有着万般宠爱的她尽其娇气,游戏于这些贵人之间。皇城里车马最繁忙的道路就属王家门前的那条路,来访王家的人每日络绎不绝,车马严重地阻碍交通,王良廷不得不让她禁足,谢绝一切访客。皇帝见仅有的两位臣弟荣亲王与湘王为了王艳雪而无心朝政,于是命王良廷一月之内将王艳雪出嫁。这一个月里,登门求婚的人比肩接踵。王良廷一时不知如何为女儿找婆家,便问了女儿的心意,得知女儿对那些王公子弟并无用意,唯有垂青地位卑微的颜涛。王良廷觉得颜家与王家并非门当户对,虽心有不愿,却不想悖女儿的意思,于是将此事暂搁,欲暗中将女儿送往河南老家暂避风声。不知其意得王艳雪以为此乃出嫁之前的礼数,便欣然回老家,却不想刚离开京城未远,便遭人所劫。劫她之人乃湘王。她在湘王的别院呆了半月,这半月里,湘王礼待于她,她亦深受感动,但她只视其为朋友。温婉豁达的湘王虽大失所望,还是将她安全地送回王府,并向王良廷致歉。王艳雪方知父亲不欲将她许给颜涛,于是与颜涛私奔。私奔本是与礼不容,此间,不仅王良廷派人寻找,荣亲王亦增兵穷追。两人私奔不遂,从此不相往来。直到湘王因‘谋反’一罪被满门抄斩,忠于湘王的官员倍受其害,王良廷亦遭排挤,终遭被贬。颜涛独善其身,未受牵连,而且大受皇帝的喜爱。王良廷郁郁寡欢,见女儿终日四年颜涛,便将她许给颜涛。好景不长,颜涛竭尽全力为王良廷复职,岂知王良廷复职那日,王家竟被仇家所歼。

王艳雪想起血海深仇,不禁满腔悲愤,潸然泪下。

“爹,娘,你们告诉我,究竟谁是杀害我们全家的凶手?”王艳雪望着夜空,心道:“女儿苟且活在人间,却不能为你们报仇啊!涛暗查了那么多年都毫无头绪,谁是凶手?你们在天有灵就保佑涛尽快找到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吧!”

颜如意望着茫茫江面,忽觉凉风习习,不禁打个寒噤,耳边传来一阵刀剑相撞之声。

“真是可恶,清平世界还打打杀杀!”颜如意闻声望去,见渡口船只上人影晃动,看罢吓了她一身冷汗,道:“天山老妖?”想起上次在林子坏了天山老仙的好事,这回遇着了还不知有命逃否,当下转身便跑。

“有人跑了?”渡口传来一阵叫声。

“不能放过任何幽云教的人!”天山老仙大吼一声,命弟子追了去。

“我只不过是带块面纱,为何总被人误认为幽云教的人!”颜如意甚是恼怒,且跑且抱怨,不慎被脚下的渔网绊倒,渔网缠着双脚,任她如何地拉扯也挣脱不开,急得她眼泪汪汪,骂道:“该死的渔夫,怎能丢渔网在岸边!不知道我正逃命吗!气死我了,怎么解也解不开!”

“哈哈哈哈…”一个人影突然间闪出来,道:“你这个漏网之鱼,以为能逃得了吗!去死吧!”

“我不是幽云教的人,别杀我!”颜如意闻声急退,却被渔网缠得更紧。慌乱之下,她抓起地上的沙子,趁那人将近之际洒出沙粒!那人阿了一声叫喊:“敢偷袭我!”

长剑直驱而来,那人眨巴双眼,欲睁开眼睛,却难受之极,挥剑朝前乱砍。颜如意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躲避此人的剑,左脚的鞋子被渔网脱落,恰使她的左脚摆脱了渔网的束缚。那人的剑在她头顶掠过,颜如意急中生智,扬起右脚,欲拉起渔网朝那人罩去,渔网恰被剑斩断。颜如意大喜,拖着余下的断网逃,尽最大限度地使用萦波幻步,只见她左斜右歪,艰难地往前跑,远远地抛下那追杀者。

“船家,等等!”远处一只乌篷船正要离岸,颜如意挥汗如雨,跑过去。她身后刀光剑影,天山派弟子穷追不已。

船缓缓地离岸,船中走出一少年,见颜如意不时跌倒,而身后追来的人越近,呐喊声吞没了她的求救声。那少年面色一变,脚下一蹬飞上岸,道了声:“姑娘,跟我走!”便携颜如意飞回船,扶她坐到一旁,转身走到船尾,使劲摇橹,船速加快,渐渐远离岸,只听天山老仙怒喊:“本仙不会放过你们幽云教!”

“姑娘,你没事吧?”那少年走进来,颜如意忙缩起左脚。

“多谢相救!”颜如意感恩一拜,那少年忙制止,道:“不必行此大礼。”

“姑娘为何被人追杀?”那少年见她眉头紧锁,疑道:“是仇家吗?”

颜如意惊魂未定半晌不出声,那少年便不再相问,却好奇地看着她,视线停留于她左脚,心道:“原来她的鞋子丢了,难怪她极力地遮掩左脚。”目光巡回,落在她面容,面纱下依稀可见的轮廓让他为之一呆,心道:“此女姿容绝代,为何蒙着面?”

颜如意轻抬双目,两人目光相触那少年微微一笑,颜如意眉头一皱,心道:“贼眉贼眼地看着我,难道另有图谋?啊,我又上了贼船了?”

“公子,奴才接您来了。”小船一晃停了下来,紧挨小船的一边停靠着一艘彩船。

“走,我们换船。”那少年起身走出去,颜如意好奇地看着他,却不动身。

那少年好似看出她的疑虑,笑道:“小船太慢,乘着不舒服。姑娘不必多疑。”

“你船上有鞋子吗?”颜如意欲走又止,生怕被他看到脚丫子。那少年笑了下,纵身跃上了彩船,船上之人已跪地恭候。

“有鞋子吗?”那少年拽过一个侍从,低问:“我找一双绣花鞋。”

第五十四章 狼子书院聚,有危险

“可是,公子,您找多大的鞋子?”侍从欲走又止,转身相问。

“这个…”那少年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横那侍从一眼,道:“你就猜呀!女人穿多大的鞋子你该知道!”

“公子,您这不是为难小人?“侍从苦着脸,道:“女人的脚各不相同,有大有小,小的得知道尺寸才能找鞋子。”

“好,你等着。”那少年想来也是,若拿来的鞋子偏大或偏小,那姑娘岂能穿?

“你怎可如此无礼!“颜如意生气地踢着脚,那少年却握住她右脚,取下鞋子,临走时说了一句:“我不是流氓,只是帮你找一双合适的鞋子。”颜如意哭笑不得,心道:“用这种方法给我找鞋子,这么唐突!”

“姑娘,鞋子给你。”那少年扔进一双漂亮的新绣花鞋,道:“我等你。”

颜如意穿好鞋子,起身踢两下,笑道:“还挺合脚的!”便走出去,见那少年笑吟吟地看着她,便也笑道:“谢谢。”

“走吧。”那少年笑了一下便携她登上彩船。

“哇,好漂亮的船!”颜如意美目流盼,赞叹不已。船上的人不约而同地望着颜如意,又疑惑地看着那少年。

“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那少年欲介绍,却不知她叫什么,便低声问颜如意:“姑娘,你怎么称呼?”

“我叫颜…”颜如意怔了一下,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如意’二字,缓口气道:“意如。”

“哦,颜如意。”那少年笑道,“名字挺好听。”

“不是颜如意,是颜意如!”颜如意忙纠正道,“如意是我哥哥。”

“好,意如,意如。”那少年见她如此认真地重申自己的名字,不禁笑道:“如意好听,意如也好听!好名字!”

“我说了我的名字,该你说你的名字。”颜如意道,“你姓甚名谁?”

“大胆!我家公子的名讳岂是你能问的!”旁边一个判官模样的随从喝了一声,吓得颜如意心头直跳。

“我让你说话了吗?把我的客人吓着了!”那少年横了他一眼,道:“下去!”那判官退后两步站到一边。

“意如姑娘,请见谅,我这些奴才不懂规矩!”那少年道,“我来说吧,我姓朱,名常青。”

“朱常青?”颜如意道,“你是京城来的吧?”

“你知道我的身份?”朱常青惊讶地看着她,寻思着她为何知道他的身份。

“谁知道你什么身份?我听你的口音像是京城的。”颜如意道,“我有个朋友也是京城的,他也姓朱。”

那少年一听,哈哈笑起来,道:“原来如此。不过,京城姓朱的人可多了。”

“朱公子,你来扬州做什么?”颜如意道,“京城离这里很远的。”

“我来扬州…”朱常青想了想,道:“求学。”

“求学?”颜如意讶道,“京城的书院比这里强多了,为何千里迢迢下江南?”

“因为…”朱常青语涩,一旁的判官忙道:“时候不早了,公子要休息,姑娘又是明日再说!”

朱常青瞪了他一眼,道:“我还不累!你们去准备一桌好菜!快去!”

颜如意坐到一旁,看着夜色已浓,心道:“不知明日能否赶得去学堂?”她环视彩船,心道:“这船上的人个个是武林高手,却乔装成商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来头?这个朱常青总是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等我靠了岸,我便下船。我回我的书院,他么走他们的路,再也不用看那些怪家伙的横眉怒目了!”

“意如姑娘,你在想什么?”朱常青坐到一旁,吩咐下人给颜意如倒茶。

“没什么,我在想什么时候靠岸?”颜如意道。

“应该很快就能靠岸。”朱常青的视线停留在她的面纱,颜如意已察觉到他的视线,当下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戴着面纱?”

“我是很好奇,意如姑娘如此较好的容颜为何不示人?”朱常青呷着茶,略带欣赏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轻纱玉女。

“哈,那你可错了!”颜如意冷笑道,“因为天生一副麻子,左脸颊有一块胎记,面容丑陋之极,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朱常青听罢,倒吸一口冷气,语气略带僵硬道:“那你是江湖门派之人?适才追杀你的那些人也是江湖中人吧?”

“我才不是江湖门派的人!”颜如意见他目光中似有了一丝厌倦,心下一喜,道:“是他们把我错认成幽云教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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