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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恶人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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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林雅蓉在孙家吃的第一顿饭,很香。
008 孙二少
晚上用饭时,林雅蓉才见到孙家二少爷,孙靖松。
如果说孙靖邦长相硬朗的话,那么孙二少则是俊美的不像话。凤眼长眉,高鼻樱唇,皮肤又白又嫩,林雅蓉总想,要是孙二少扮个女子的话,肯定能迷死一大批人。
自然,她还是不喜欢孙二少。老人总说,看人看眼,便知其性。孙二少的眼睛虽美,可是里面却有着太多的阴暗,也许就是这种与他俊美外表极其相反的神色使得孙二少看上去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而孙二少眼底的红丝和他身上的淫。靡之气让他更像是一个酒色之徒。
孙靖松不过只有十四岁,怎么会这般模样?
下意识的向自家婆婆看去,孙老夫人对孙二少除了宠溺还是宠溺,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让溺爱的母亲看不清轻浮的儿子。难怪早上孙靖邦一提起孙靖松就是一脸古怪,恐怕孙二少昨天晚上根本不在书房里。
“大嫂安好。”孙靖松上前见了礼,可是眼睛却毫不避嫌的落在林雅蓉身上,一阵打量。
“松哥儿好。”
林雅蓉不喜欢孙靖松那眼光,不知为何,这让她很不舒服。
孙靖邦轻咳一声,孙靖松脸色一紧,忙垂下头低声唤了句:“大哥。”
看了孙靖松好一会,孙靖帮开口问道:“听母亲说,你昨天晚上在书房里看书?”
孙靖松眼睛一转,连声道:“是,因贪杯多喝了一些酒,晚上睡不着便去书房里看了一会书,正看到《孟子》告子篇。”孙二少说的有模有样,如果林雅蓉不是在宫里看多了类似孙二少这般颓迷的事情,也许还会真信了他。
孙靖邦眼眉微微一挑,再问:“书中有说‘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又是何解?”
林雅蓉坐在边上微微一愣,孙靖邦这问的是《论语》呀。她虽不曾读过太多的书,可是以前常听人说起,对这一句话倒甚有印象。
也许是没想到孙靖邦会在这个时候考察学业,孙靖松半天都没答上话来,脸色反而越来越白。
突然,孙靖邦厉声一喝:“快说。”
孙靖松心头一震,腿下一软险些跪了下去,头上大汗淋漓,眼睛一转,忙向孙老夫人投去求救的眼神。
孙老夫人早在一旁看得心急,此时见孙靖松一副可怜样,不高兴的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有什么话等吃过饭以后再说,再等下去,菜都凉了。”
林雅蓉见孙靖邦隐隐有动怒之势,顺着婆婆的话道:“夫君先吃饭吧,松哥儿这才起身,你要考他也等填饱肚子再说。”
孙靖邦看了林雅蓉一眼,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传饭吧。”
听得孙靖邦松口,林雅蓉暗地里长苏一口气,向候在一旁的管家递了一个眼色过去,丫环流水般的端着食盒走了进来。趁空,林雅蓉向孙靖松看去,不想,正好撞上孙二少看过来的眼光。那是什么眼神?林雅蓉倒没想着孙靖松会感谢她,只是这般恶狠狠的神色又是为什么?
可是不等林雅蓉细看,孙靖松已经转回头,腻在孙老夫人身旁,不住替他娘亲夹菜。
林雅蓉在片刻的恍惚后,不由的暗地里轻笑,看来,孙家二少同婆婆一般,很不喜欢她呀。
怕饭后孙靖邦又考他功课,孙靖松一吃完饭,就寻了一个借口同孙老夫人一道回了院子。而孙靖邦似乎也忘了饭前的不愉快,濑口净手后,自去了书房。
林雅蓉看着下人把桌上的剩饭剩菜收下去,又吩咐丫环去煮了热水来,泡好一壶热茶端着往书房走去。
可是半道上,却被孙二少拦了下来。
左右看看,垂花走廊上没有旁人,四下非常安静,林雅蓉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身前的孙靖松。
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后,孙靖松才开口问道:“大嫂这是要去云烟阁?”
“是,松哥儿是有事找我吗?”孙靖松明知故问,把她拦下,绝不可能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话,林雅蓉心想,恐怕孙二少此番是来找茬的。
“我劝大嫂一句,那云烟阁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哥一向不喜旁人进去。大嫂才进门第一天,可不要犯了孙家大忌呀。”
这是孙二少善意的提醒?云烟阁云烟阁,明眼人一听这名字,便知道这是为了纪念慕云烟。林雅蓉一笑,微微福身行了一礼:“谢谢松哥儿提醒。”
说完,不再理会孙靖松,端着热茶越过他继续往云烟阁走去。孙靖松在她身后冷哼一声:“我看你也别费心思了,这些年想爬上我大哥床的女子多了去,哪个不是貌美如花身材婀娜,像你这般穷酸的,纵是再温柔体贴,也不可能得到大哥半点怜惜,我劝你早些死了心。”
林雅蓉转头看着孙二少,不怒反笑,柔声道:“松哥儿说的是,可是以前那些女人容貌再美身材再好,也不及我现在顶着孙家媳妇这名头有份量。至于我同夫君的事,我看松哥儿以其费心破坏不如多看两本书,免得以后在学堂里夫子问起时一问三不知丢了面子,有损你孙二少的身份。”
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果然见孙靖松脸上是又青又红,眼底更是怒火熊熊。林雅蓉继续扬着轻笑,瞅了眼恼怒中的孙二少,转身疾步离开。
云烟阁外,守门小肆躬身行礼,道:“夫人身份金贵,不敢劳烦夫人费心,这等端茶递水的粗活交给小的就行。”说完,伸手去接林雅蓉手里热茶。
林雅蓉嗯了一声,把手中东西递了过去,看这小肆的意思明显是不愿让她进去。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侯爷平日在里面都做什么?”
“回夫人的话,将军一般就是看看书,写几个字。”
虽是新妇进门第一日,可府里下人都称孙靖邦为老爷,此时听这小肆说出“将军”两字,林雅蓉不由仔细看去,这小肆大约二十来岁的光景,身形高大,眼光锐利,说话行动倒像一个军人。林花枝好奇问道:“这位小哥是?”
“小的惶恐,夫人叫小的徐明即可。”
林雅蓉再问:“明哥儿是将军身旁近卫?”
可不想,徐明听了只是轻轻一笑,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心里了然,林雅蓉轻点头,道:“那就麻烦明哥儿仔细照顾好将军。”
“是,夫人请慢走。”
回到住的青园,林雅蓉才坐下不到一刻钟,便听屋外传来绿兰的声音。
“给夫人请安。”
林雅蓉出屋一看,石阶下绿兰同绿蝶笑呵呵站在一旁,她们身后跟着十来个丫环妈子和小肆。不等她开口问道,绿兰已道:“回夫人,这些丫环妈子小肆都是老夫人特意吩咐从各院抽调过来,专门侍候您和老爷的。”
经过早上诗画那事,林雅蓉倒是很喜欢活泼的绿兰,她笑问:“那你们两个呢?”
绿兰笑呵呵的道:“我们自然也是来侍候夫人的。”
林雅蓉抬手摸了摸绿兰的头,眼睛扫了一圈,扬声道:“我只有一句话,既然进了青园就要时刻记住你是青园的人。我这人一向好说话,只要尽心侍候好老爷,我也不会亏待大家。但是……若让我知道有人一心二主,吃里扒外,就不要怪我手段狠毒。你们也知道我是从宫里出来的人,我有的是法子让不听话的人生不如死。都记住了吗?”
一番话说完,底下站着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见此,林雅蓉吩咐院里管事将人带下去安排休息,她让绿兰和绿蝶与她一道进屋。
还不等她坐下,心直口快的绿兰已经小声道:“虽然知道夫人的心思,不过就怕有些人听了夫人刚刚那话,又多了旁的想法。”
回头看着绿兰,林雅蓉心里不由高兴,小丫头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真是把她当成自己人了。林雅蓉笑问:“这话又怎么说的?”
绿兰嘟着嘴道:“夫人才进门,许是不知道,青园这边一向不讨人喜欢。如今这些人虽是遵了老夫人的意思过来,可是这心里谁又会把老爷当成自己的主子?”
不等绿兰把话说完,绿蝶已经在一旁低声喝道:“别胡说八道。”说完,有些担心的看着林雅蓉。
绿兰的话,林雅蓉是听明白了,原还以为只有诗画仗着老夫人的疼爱不懂礼数,没想到这孙府上上下下对孙靖邦都不太友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不把孙靖邦当主子,那就是说也不会把她当主子了?
林雅蓉呵呵笑出声:“下人不听话慢慢调教就行,只要你们尽心侍候好老爷,我刚刚说的话定是算数的。你们都是好孩子又是聪明的丫头,自然明白这孙府到底是谁说了算。不要因为看不清,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绿蝶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与绿兰相视一眼后,两人盈盈拜倒:“奴婢定尽心尽力侍候好老爷同夫人,如有二心,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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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多说,求一切,你们懂。
009 婆婆出事了
快到亥时,孙靖邦才从书房转回青园。见屋里多了两个丫头,拿眼睛扫了扫,却什么也没说。
挥挥手让绿兰和绿蝶先退下,林雅蓉上前为孙靖邦更衣,低声道:“母亲说青园这边人手不够,打发了几个妈子丫环过来,你看怎么安排?”
孙靖邦换上中衣坐到床边上,想了想,道:“让院里的管事把人都安排到外面吧。屋里不用添人,我嫌麻烦。”
林雅蓉喏了一声:“我看夫君你身边只有徐明一人在跟前当差,要不再安排两个小肆随身侍候你?有什么事你也好吩咐下人去办。”
孙靖邦摇摇头:“不妥,再说,青园这边一向没什么要紧的事。太多人我不习惯。”
想起之前绿兰的话,林雅蓉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所谓的不习惯嫌麻烦恐怕也是因为下人们势利眼不好好侍候他,所以孙靖邦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展颜一笑,林雅蓉道:“夫君是一家之主,要操心的事肯定不少,看来以后只有让徐明多辛苦一些了。”
孙靖邦嘴角一扬,似觉得她说的有趣,不过净了手脸后,孙靖邦同昨日一般,掀开被子直接闭上眼睛,不多看林雅蓉一眼。
相比昨天晚上的尴尬,林雅蓉今天是淡淡然的神色,将头发散开,吹了桌上的烛火,摸黑爬上床,不过,尽管小心翼翼还是一个不注意让被角绊了下,压在了孙靖邦的胸膛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出错,林雅蓉刚起身手一滑又压了下去。好在,屋里光线不足,孙靖邦看不到她脸红。
孙靖邦伸出一只手扶在林雅蓉腰间,另一支手按着她的肩膀,微微一用力让她顺利睡到里面,不忘为她拉上被子。
林雅蓉只觉得很丢脸,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不过定下神来,手掌心里依稀还留有孙靖邦胸膛上的灼热,被他碰过的腰间和肩膀似乎像被火点着了一样。唉呀呀,真难为情,林雅蓉恨不得用被子将自己捂得密不透风。
“明天回门,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事情吗?”黑暗中,孙靖邦突然开口问道。
将捂在头上的被子拉下许些,林雅蓉想了想,轻声开口道:“我娘为人本份是个祥和的人,小妹和家弟也是乖巧听话的孩子,不用在意。”
孙靖邦嗯了一声。
黑暗中,林雅蓉等了半天,也不见孙靖邦再开口说话,渐渐传来他熟睡的绵长呼吸声。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青草味,林雅蓉也慢慢闭上了眼。
第二天早上,天还灰蒙蒙的,林雅蓉半梦半醒间听到绿兰在外间轻声说话,过了一会,林雅蓉才完全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扭头向身旁看去,却不想另外半张床上早已经空无一人。
慌慌张张从床上坐起身,一抬头,却见孙靖邦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桌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仔细看了他一会,在孙靖邦向她看过来时,林雅蓉冲他轻轻一笑,扬声将绿兰唤进屋里。
夫妻俩洗梳妥当后,一前一后的出了青园往孙老夫人住的沁园走去。
“老爷、夫人安好。”诗画站在屋外,见两人过来,忙上前请安。
“娘可起床了?”
“老太太早就起来了,知道老爷同夫人要过来,还特意让厨房煮了些清粥,让你们先垫垫肚子,免得一会路上饿。”诗画边说边打起门帘。
夫妻两人进到屋里,向孙老夫人请了安,孙老夫人不咸不淡的吩咐了林雅蓉几句,指着一旁桌上放着一件物什道:“这是玳瑁嵌螺钿八方盒,倒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不过胜在师傅雕工好,一会带给你母亲,平时可以放些小东西。”
林雅蓉见婆婆特意吩咐,忙谢过。
诗画着小丫头端上清粥后,两人随便吃了一些,便一道出府坐上马车往临安村去了。
秦氏从昨日就开始忙着打扫院子收拾屋子,然后去村口买了半扇猪肉又打了二十斤酒。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秦氏就早早起来,一向交好的几家婶子小媳妇赶着过来帮忙,将鸡杀了把肉切好菜洗净,一切准备妥当,只等新人一进门就可以下锅炒菜。
辰时过了没多久,林青薇就小跑的冲进院子,大声道:“娘,娘,我看到马车了。”
秦氏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抬脚就往院门外走,边上的王婶子忙一把拉住秦氏,笑道:“这姑娘和女婿回门,哪有做岳母的出门迎接?老姐姐,你自管坐好就成。”说完,笑着把秦氏请进屋,院里的几个小媳妇忙钻进厨房开始炒菜。
不一会,林雅蓉的马车就到了院门口,孙靖邦下车后,又伸手去扶林雅蓉。
林雅蓉这脚刚一落地,震天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围在院门口的乡亲纷纷上前恭喜林雅蓉同孙靖邦。不住有人在边上赞扬孙靖邦长的好。
孙靖邦脸上扬着淡淡的笑,一一回了乡亲们的问话,见差不多,他拉着林雅蓉的手进了林家小院。
秦氏的屋里,两人上前行了礼,孙靖邦道:“岳母放心,我定当会好好照顾雅蓉,不会委屈了她。”
秦氏是第一次见到孙靖邦,见他长相硬朗,举止得体,又会说话,不由替自家姑娘高兴。加之孙靖邦见门时,秦氏在窗后偷偷打量过他,看他同乡亲们说话也不做作,不像别的老爷看不起乡下人,打第一眼起,秦氏心里就对孙靖邦有好感。如今又见孙靖邦愿护着林雅蓉,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
“好孩子,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盼你们夫妻俩以后恩恩爱爱,相互扶持,甜甜美美过日子。”说完,秦氏依礼塞了一个红包到孙靖邦手里。
见孙靖邦恭恭敬敬收下,秦氏更是高兴,一手拉住林雅蓉一手拉着孙靖邦,笑容满面的道:“走,咱们吃饭去。”
回门前,林雅蓉原还有些担心,生怕孙靖邦心里不舒服,可是见他不自恃身份也愿仔细听村里人说话,心里不由欢喜。
两人在林家小院用过饭后,又在院井陪着她大伯说了一会话,秦氏便道:“好了好了,两个孩子也辛苦一天了,让他们回屋休息一会。”
林雅蓉她大伯林奎山见院里众人吃的差不多了,也道:“新人成亲头几天着实辛苦,既然已经拜了长辈吃了回门饭,我看也差不多了,大伙都散了吧散了吧。”
见村长发话,众人也不好再继续呆在林家,便笑呵呵起身,一一向秦氏告别,末了,都说林雅蓉有福气,嫁了一个好姑爷。
等隔壁的王婶子最后一个出了院子,林雅蓉不由长长苏了一口气,一回头,见孙靖邦也是一副放松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来。
孙靖邦似是知道林雅蓉笑什么,任由她笑了一会才开口问道:“你家弟和小妹呢?”
林雅蓉四下看去,可不,打从她回来就没看到小妹和少腾,她也不知道这两个小人跑哪去了。
林雅蓉正准备进屋去问秦氏有没有看到林青薇同林少腾,不想,却见徐明急步走进院里。徐明看了眼林雅蓉后,上前附在孙靖邦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见孙靖邦脸色一下板了起来,眉头也皱了起来,林雅蓉忙上前问道:“夫君,怎么了?”
孙靖邦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道:“母亲出事了。她被人扣在聚宝楼。”
林雅蓉一怔,才反应过来,孙靖邦指的是她婆婆。定定神,林雅蓉不等孙靖邦开口,立马道:“有什么事咱们先回府再说。”
“可是……”孙靖邦抬眼看了一眼她身后秦氏的屋子,按理,新姑爷回门要在岳母家住一晚上。如果这个时候回孙家,恐怕不妥。
林雅蓉自然也知道这个理,微微一顿,她小声道:“夫君,你可有想过,依你的身份就算不在提梁城里横着走,以孙家的家底也没有人敢小看婆婆,可如今有人敢扣下婆婆,可见婆婆定是出了大事。反正我娘也见过你了,都是一家人,今天晚上你不住这边也没有人说会三道四。咱们还是先回城里再说吧。”
孙靖邦嗯了一声,心下有了定论,立马吩咐徐明速去准备马车。
趁空,林雅蓉问了一句:“夫君,这聚宝楼是什么地方?”
孙靖邦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才道:“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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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你们懂的。
HOHO!!!
010 胡老板
回到孙府,孙靖邦第一件事就是叫来管家,只见管家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孙靖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趁空,林雅蓉问:“松哥儿呢?”
一旁的绿兰小声应道:“公子一早就去了县学,刚刚遣了侍童回来,说约了几个同期要去训导家。夫人,要去找公子回来吗?”
瞅了一眼边上脸色阴沉的孙靖邦,林雅蓉摇摇头,小声道:“那倒不用,一会你去沁园看看,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下面的人都把嘴给我闭紧了。对了,诗画呢?”
左右看看,绿兰才小声道:“同老太太在一起呢。”
林雅蓉不禁哑然,这聚宝楼有些意思,连丫环也扣了下来,看来,她婆婆这次怕是惹了大麻烦。
转过头,就见孙靖邦吩咐徐明备马,林雅蓉只觉此时她夫君周身散发着寒气,若是不慎,怕是要出大事。不及细想,林雅蓉忙上前道:“夫君,你要去聚宝楼?”
孙靖邦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不言而喻。
林雅蓉见他脸上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想也没想,紧紧一把抓住他,连连道不可。
“怎么?难不成任由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母亲还在那呢。”见林雅蓉反对,孙靖邦不满的盯着她。
林雅蓉摇摇头:“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去。”
“什么?”孙靖邦一愣,只听林雅蓉又道:“若是你去,一是恐怕婆婆面子上不好看,二来你不是不想暴露身份吗?刚刚在路上我听得那聚宝楼老板是个女子,既然如此,我去最适合。”
孙靖邦一想也是这个理,可是……
见他还有所怀疑,林雅蓉脸上扬起一笑:“不敢托大,且让我去看看吧。”
话到这个份上,孙靖邦也不好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下,他道:“那就麻烦夫人走一趟了。”
见他这般客气,林雅蓉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什么,冲孙靖邦轻点下头,林雅蓉回青园换了身衣服,坐着马车就急急忙忙去了聚宝楼。
这聚宝楼就在明通街上,四屋楼高的房子,盖得大气豪华,不论从任何一个地方看去,最打眼的就数这聚宝楼。
到了门口,林雅蓉才一下马车,立马就有机灵的小童上前,问道:“这位夫人,敢问是来吃饭还是展卢的?”
林雅蓉虽在宫中生活,倒也懂得这“展卢”便是指赌博,是从北方传过来的黑话。于是,她一笑,轻声道:“我是来见你们胡老板的。”
小童上上下下打量了林雅蓉一阵,见她虽穿的简单,可是一身贵气可不是一般人能装得出来的。于是客气的道:“夫人贵姓?”
“夫家姓孙。”
一听姓孙,那小童长长的哦了一声,又看了林雅蓉一眼:“今天楼里来个打欣卢的妇人(黑话指赌博作弊),也说姓孙。”
林雅蓉不动声色,斜了那小童一眼,闲闲道:“胡老板这楼里挺会养下人的。”
那小童一听,不由的脸色大变,倒也知道他失了礼数,深呼吸了一口气,小童道:“孙夫人请里面坐,我就给胡老板递话去。”
不大一会功夫,从楼上下来一年轻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巧目盼兮。一见林雅蓉就忙上前道:“孙夫人让您久候了,老板就在楼上牡丹厅。”说完,客气有礼的将她迎上了四楼。
一进牡丹厅,林雅蓉第一眼便看到了胡暮秋,传闻中聚宝楼的大老板。这胡暮秋五官并不突出,可是那一身的风情,纵是在宫里见惯了各色美人,林雅蓉还是要赞叹一声,真是个妙人。
“胡老板。”
“孙夫人请坐。”
两人互见过礼后,胡暮秋客客气气的同林雅蓉说着话,不知情的人见了,恐怕还会以为是两位交好的妇人在说体己的话。
林雅蓉也不打算说无意思的废话,坐下后便直接开口问:“敢问胡老板,我婆婆何在?”
“听说夫人是临安村人士,那是个好地方,二年前我曾在临安村住过一段时日,现在想起,真叫人怀念。”
见胡暮秋是顾左右而言,林雅蓉顺着她的话道:“临安村的确是个好地方,山明水秀,清清静静的,过几天等西临山上的树叶泛了红,我打算带我婆婆去小住一段日子,偶尔吃些自家种的小菜,倒比天天吃那些不知放了什么调料的杂食好。”
胡暮秋见林雅蓉暗中有所指,看她的眼色不由深了几分,沉默了片刻才笑道:“孙老夫人就在后面,我已经打发染烟去请了。”
话才落地,只听门一响,刚刚带着林雅蓉上楼的少女领着一位妇人走进牡丹厅。
一见林雅蓉,孙老夫人立马叫了起来:“怎么是你来了?”
迅速看了看,见婆婆周身上下没有什么地方不妥,林雅蓉这才轻声道:“婆婆,您老不是嗓子痛吗?大夫昨日才交待过,让您少说话多喝水,不然伤了嗓子。”
孙老夫人这个时候也不糊涂,先是盯着林雅蓉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连连咳了几声,哑着声音道:“今天倒说了好多话,难怪嗓子不舒服。”
见婆婆明白她的意思,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林雅蓉这才转头看着胡暮秋道:“让胡老板见笑了。”
胡暮秋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雅蓉:“老夫人可真病的不是时候呀。”
林雅蓉嗯了一声,她心道,这女子是个聪明人。
婆婆这事恐怕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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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倒,求爱抚。
HOHO~~
011 赌一把
见婆婆老实闭上嘴坐在一旁,虽然是一脸怒色,不过只要没伤到人,事情就有可商量的余地。林雅蓉见胡暮秋是一脸牟定,心里便有了计较。
“来时,听管家大体说了一下,不过这道听途说,原是不可信。胡老板在提梁城地界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婆婆这点小事有劳胡老板亲自过问,还真让我汗颜。”
“自家生意哪有大小之分?纵是乡下妇人每年两季的耕作外也会见空种些麻桑赚点小钱。”
林雅蓉轻轻一笑:“胡老板可真会说话。”
“孙夫人也是巧舌如簧呀。”
不过廖廖几句话,可是这话里是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谁也没吃亏,可是谁也没占到便宜。林雅蓉本想大事化小,让胡暮秋卖个人情,可人家直接说她是乡下农妇上不了台面,如此看来,婆婆这事内里定是有什么乾坤。
“既然胡老板心里早已经有了定夺,不妨请胡老板明说。”林雅蓉不想硬碰硬,胡暮秋一个女人能在提梁城里开着这么一大个赌场,身后不可能没有人扶持,若是把事情搞大了,其实最吃亏的还是孙家。她虽不明白孙靖邦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可就她进门这两日看来,孙靖邦目前看来只是想着清清静静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见林雅蓉也不是个爱计较人,胡暮秋打量了她几眼后,直接道:“大凡进我这富贵楼,一向不分三流九等男女老小,按行规,在赌场里作弊要留下一只手。”顿了下,胡暮秋话峰一转,又道,“孙老夫人也算得上是我富贵楼里的熟客,之前一直没出问题。可能因为今天赌的有些大了,老夫人她……”
胡暮秋话还没说完,孙老夫人按耐不住,突然张口骂道:“放。屁,明明是你们给我下套子骗我的钱,还好意思让我赔?胡老板,莫不是你当真以为我只是一个寻常婆子没什么后台,所以任你拿捏?我告诉你,我家大儿就是……”
突然间,林雅蓉猛的咳了几声,不等婆婆把话说完,她哑着嗓子低声道:“婆婆,我八成同你一样了,也不知怎么的,我的嗓子现在痛的有些厉害。”
孙老夫人本来就在气头上,现在又被林雅蓉抢了话,正想狠狠教训下林雅蓉,可是一抬眼,见林雅蓉那眼神冷冰冰的像极了孙靖邦,不由的神色一僵,把堵在嗓子眼里粗话又给全咽了回去。
胡暮秋也不是个笨蛋,自然明白孙家两个女人之间的猫腻。可是今天这事到底有些难看,原以为孙老夫人是个大方得体的人,往日里在富贵楼输赢几百两也不放在眼里,可是万万没想到偏偏在今天在尊客面前孙老夫输了钱还不付银子,偏生闹了笑话,这分明是让胡暮秋脸上无光。所以,无论怎么样,孙老夫人今天铁定是要给她一个说法。
想到这,胡暮秋也不愿再扯皮下去,看了眼林雅蓉,胡暮秋开口说:“所谓行有行规,孙老夫人既然在赌桌上输了银子,就算一时之间没银子支付,仗着情面,我也同意孙老夫人暂缓一下,过些日子再把银子补上。可是孙老夫人暗中使千坏了规矩,又掀了桌子把我的客人吓跑,这分明是不把富贵楼放在眼里。纵是做下偏门的生意,也没理由让人平白欺负了还不出声。我也不想为难孙老夫人,今天我就把话明说了,要不还钱要不就留下一只手。孙夫人要怎么选择,就看你怎么决定了。”
见胡暮秋划下道提出了条件,林雅蓉也是本着诚意想解决问题的,她问:“不知道我婆婆输了多少银子?”
“十万两。”
虽然一早就猜到不会是小数目,可是一听胡暮秋说的这个数字,林雅蓉也不禁有些惊讶。
“哪有这么多?”胡暮秋话才落地,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孙老夫人又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胡暮秋大骂道,“你这个恶毒妇人,怎么这般势利?台面上明明不过三四千两,怎么一下就变成十万两?”
胡暮秋瞅着孙老夫人冷笑:“孙老夫人没看清你用的是什么筹注吗?富贵楼里分白蓝黄绿紫黑五色筹注,每一个颜色代表不同数额的银子,老夫人你今天用的可是一千两一筹的黑色筹注。”
听了这话,孙老夫人下意识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枚圆形黑色铜片,上下左右细看了会,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见此,林雅蓉也不由的在心里一叹,婆婆是不是有些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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