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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恶人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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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老太太这边安稳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吩咐沁园里的妈子丫环小心侍候老太太,林雅蓉才揉着眉头去了沁园。

刚到书房,就见徐明正好从屋里走出来,不等她开口说话,徐明早已上前请安问好:“夫人,将军此时心情不好,还望夫人多多体谅。”末了,徐明压低声音的又说了一句。

林雅蓉注意到徐明年轻的脸庞上此时神色有些憔悴,眼皮下也泛起青黑色,看来这些日子,徐明也不轻松。了然的冲徐明微微一点头,林雅蓉推开了书房的房门。

一进屋,便见孙靖邦站在慕云烟的画像前抬眼凝视。林雅蓉不知道他看了多久,静静站在他身后好半天,她才轻声道:“夫君。”

孙靖邦回头,见是她,唔了一声:“坐吧,明哥儿刚刚送来的热茶,此时水温正好。”林雅蓉转头看去,一旁的小几上不仅只有一壶热茶还有一碟她爱吃的杏仁酥。

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等林雅蓉喝了半杯后,孙靖邦开口说道:“娘身子不好,这些日子恐怕要麻烦你仔细照顾了。”

见他已经知晓沁园的事,林雅蓉将茶碗一放,直言道:“二爷的事现在怎么办?”可不想,孙靖邦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林雅蓉不由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看这是什么?”孙靖邦起身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到了她跟前。

忙接过信封拆开仔细一看,林雅蓉是越看越心惊,好半天后,她抬头看着孙靖邦,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这……这是……”

孙靖邦点点头:“是,这是仵作对田明以做出的尸录。”

“可是怎么会在你这?”林雅蓉为什么一直纠结于尸录,无非就是因为事发时春风楼里一片混乱,一切有利于孙靖松的人证物证恐怕早就不存在,唯有这尸录才是最清楚不过,也只有这尸录才能说明孙靖松到底有没有杀人。

“娘前脚才进家,这信就被人送到了后巷。”

虽说孙靖邦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可是在听过他的话后,林雅蓉还是一惊,仔细想了想,她脸上不仅没有释然的神色,反而神色凝重:“这莫不是又是一计?”她前些日子百般求不得的东西如今轻而易举就到手,却让人心里不安起来,变得了烫手山药。

“何人送来的?”

孙靖邦摇摇头:“不知道,徐明追出去,已经不见人了。”

会是谁呢?关键在于这个时候尸录出现在孙府会不会又是敌人的另一个计谋?林雅蓉此时是头脑一片混乱,事情怎么越来越乱?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孙靖邦低声道:“你且再看看尸录。”

这是什么意思?似乎这话里有话呀。林雅蓉忙低头再看,和之前的凝重神色不同,她脸色渐渐发白。好一会后,她抬起头:“夫君,莫不是你认为松哥儿有罪?”她声音里有几分轻颤,从她手上这份尸录看,于孙靖松非常不利,所记载的事项统统都在指向一件事情——孙靖松杀了田明以。

孙靖邦摇摇头:“如果按尸录上面所言,无疑田家公子是被松哥儿所害,可是你看这里。”孙靖邦指着尸录上一处,“后背有大面积淤伤,泛黑紫色。脊骨正中有铜钱黑印,疑在推搡中后背撞上重物所伤。就这里,有问题。”

林雅蓉不明白,当日在春风楼,田明以被孙靖松用酒杯砸中脑门后不慎从二楼滚落楼下,身上有多处撞伤,孙靖邦独独指出这一处,有什么深意吗?

“武学中有一招叫‘龙回头’以双拳击打敌人后背,后背正中即颈下三掌是人身上最脆弱之处,若被人用重拳击中此处,轻则内脏受损,重则椎骨断裂压迫两侧肋骨,骨透脏器而身死。我怀疑当日在春风楼有人趁乱对田家公子下了重手。”

林雅蓉一怔,仔细一想,又道:“可是田公子当天是从二楼滚落一楼,后背不慎撞上楼阶也在情理当中,还有若有人施以重拳,田公子身上定有掌印呀。”孙靖邦虽有怀疑,可是只是一方之言,林雅蓉所说的这种可能性也存在。

孙靖邦点头:“我不否认有这种可能性,可是仵作说田明以脊骨正中有铜钱黑印,除了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下黑手,我甚至还猜测到另一种可能。”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林雅蓉有些迷糊了,她不懂武功甚至也不如孙靖邦对人体了解,可是……

突然她道:“难不成有人下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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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水落石出

“我怀疑是中了暗器。”孙靖邦不紧不慢的开口。

听到与她不同的意见,林雅蓉面露不解,随即一想也渐渐认同孙靖邦的推测,如果田明以是中毒,纵是再好的毒药,经过这几日尸体表面定会有所发现。

半天后,林雅蓉不胜感慨的轻声道:“看来这份尸录出现的倒是及时。”

是呀,若没有这份尸录,纵是他们夫妻两人心里了然孙靖松是被人陷害,可是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的推断;而有了这份关于田明以死亡的尸录,那么一切就另当别论。

抬头,林雅蓉便见孙靖邦似有话对她说,微微一想,她心里大体已经猜到孙靖邦想同她说什么,站起身,她道:“我去找叶秋南,有这份尸录在手,就算他不方便出面也可以请府州提刑司重新审案,松哥儿定会无事。”

孙靖邦本意正是如此,见林雅蓉先说了出来,他微微一顿,低声道:“又要辛苦你了。”

林雅蓉只是在脸上扬起轻笑,什么也没说,可是她想孙靖邦明白她的心意。

仔细将手上的东西收好,出了云烟阁,林雅蓉想想不妥,又叫来徐明陪着她一同去福如客栈见叶秋南。

“阿南!”

林雅蓉兴冲冲的推开门,却见叶秋南正坐在床沿边上怀里抱着客栈老板娘,两人头对头不知说什么。猛的撞见别人的私情,林雅蓉顿觉尴尬,忙不迭的又退了出去。可是定定神,她却皱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神情。

不一会,身后传来吱哑的推门声,回头,便见客栈老板娘一脸潮红低垂着头快速从她身旁经过,慌慌张张的下了楼。

不知看了多久,她轻呼一口气,抬手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雅蓉,进来吧。”

叶秋南依在门旁,神色愉悦的看着她,他脸上满足的神色十足像极了一只狐狸。不由的,林雅蓉拿眼狠狠瞪了他一下:“阿南,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她完全不掩语气里的埋怨与不满。

闻言,叶秋南呵呵一笑:“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在吃醋?”

“吃醋?我觉得用‘生气’可能更好。”进屋坐下后,林雅蓉抬头盯着叶秋南,又问,“你同孙丽云又是怎么一回事?”

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叶秋南一耸肩膀,无所谓的开口:“就那样。”

“那样?”林雅蓉不满起来,“那我可不可理解成,你在追求我家小姑?”

“追求?雅蓉,你怎么会这般认为?”叶秋南一副惊讶的神色,似乎林雅蓉刚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林雅蓉心里的不满情绪渐渐高涨,她是很认真的在问,可叶秋南的态度分明像是在和她开玩笑:“叶大人,这可不好笑。”

“你又叫我‘叶大人’。”叶秋南叹气的嘀咕了一句,然后抬眼看着林雅蓉认真道,“我喜欢的女子可不是孙丽云,当然我必须得承认孙丽云长的很漂亮,那样如花的容貌纵是在京城里也没有几个女子能比得过她。”

看了叶秋南好一会,林雅蓉也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的话,不过此时并不适宜再说下去。

“阿南,你看看这个。”她将田明以的尸录从袖里取出递到叶秋南手里,不等他看完,又急急道,“阿南,我想让……”

“州府提刑司马大人与我有几分交情,我这就修书一封,着人送去饶州府衙。”叶秋南打断她的话,却分明明白她的意思。

微微一怔,林雅蓉久久之后才低声说了两字。

叶秋南看着她温柔一笑:“雅蓉,与我不用说谢谢。不能亲自出面帮你已让我心有惭愧,如今不过是举手之劳,实在不足以让你说出那两字。”

林雅蓉一笑,忍不住打趣叶秋南:“你说这般话才是同我生份客气。你帮了我,自然承得起一句谢谢。咱们不是朋友吗?是朋友就不说这些。”

叶秋南沉默片刻,然后轻轻笑了起来。

有了叶秋南的暗中相助,隔了一日,饶州知府大人便命州府提刑前往提梁城重审孙靖松一案,马大人到了提梁城的当天下午,孙靖松就被从大牢里放出来了。

与此同时,林雅蓉正在福如客栈里同叶秋南话别。

“算算时辰,这个时候你家小叔已经出狱,你不回孙府没关系吗?”叶秋南系上大耄,转身看着林雅蓉问道。

“松哥儿那边自有家婆照顾,我去了反而添乱。”林雅蓉心里泛起不舍,相聚的时光总是很短,似乎才在提梁街头遇到叶秋南,转眼叶秋南却又要离开提梁城回京去了,心中似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抬头看着叶秋南,林雅蓉只觉眼底隐隐有了一些湿意。

“呀,你可别哭呀。早知道你舍不得我走,一开始就说过不让你来送我,可你偏生还要来,如今心里难过,这不是让我走的不安心吗?其实我就应该悄悄离开提梁城,不让你知道半点消息。”叶秋南埋怨了她几句,一副你来送我我很烦的神色。

“噗嗞”笑出声,林雅蓉乐了起来,知道叶秋南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可是林雅蓉还是很难过。

“阿南!”轻轻唤了一声,她道,“当日我离宫时没告诉你,你不要怪我。”

叶秋南身子微僵,好一会后,他笑了起来:“怎么,你以为我刚刚那话是在怪你吗?其实你离宫时就算着人来通知我恐怕也找不到人,那个时候我不在京里。”

“是吗?你不怪我就好。”

林雅蓉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还不等她开口,叶秋南突然道:“对了,关于孙丽云……我的意思是,你最好还是和镇国侯商量下,让她回趟漠西为好。”

林雅蓉一愣,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孙丽云到底还顶着韦夫人的身份呀。”叶秋南颇有深意的说道。

只是微微一提点,林雅蓉顿时明白叶秋南的意思,虽然目前看来孙丽云没事,可是想要以后过平安的日子并彻底与韦安杰撇清关系,的确孙丽云得回漠西走一趟。

想明白这点,林雅蓉点头应下,叶秋南又道:“这事我只同你说,韦安杰已经被太子秘密压回京里,孙丽云此时回漠西倒安全,你不必担心。”

听闻韦安杰被押回京,林雅蓉是大惊,这前前后后不足一个月,事情是风起云涌,不等她看明白仔细就尘埃落定,林雅蓉却隐隐不安来。

“你担心什么?”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叶秋南笑道,“有位高权重的镇国侯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呀,有孙靖邦在,似乎并不用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是林雅蓉却知道孙靖邦目前的情况并不像叶秋南说的那般轻松。

门外,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侍卫在门外道:“大人,可以起启了。”

一听要走,林雅蓉忍不住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叶秋南,神色之间有些落寂与悲伤。

“雅蓉。”

低低叫了她一声,叶秋南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久久看着她,他道:“我走了。”

“阿南,我……”

分别的话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可是却有很多的东西在嗓子眼徘徊,不知过了多久,林雅蓉只是默默看着叶秋南:“路上小心。”她轻声说道。

“嗯。”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叶秋南翻身上马扬鞭而去,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

轻叹一声,似乎想把心里的悲伤吐出,可是林雅蓉想,她果然不适合分离与告别。

回到孙府,她才进青园就见孙靖邦站在北屋廊下和绿兰说着什么,绿兰不住猛点头,然后转身往青园门口走来。

“夫人,您回来了!”见到她,绿兰呵呵笑了起来,不等林雅蓉开口问话,绿兰福身行了一礼,又急急忙忙走了出云。

等林雅蓉再抬头,孙靖邦已经走了过来,看着她低声问道:“叶大人走了?”

点点头,林雅蓉道:“他刚刚走,对了,马大人呢?”

“靖松才回府,马大人就离开了提梁府衙,这个时辰马大人应该到十里亭了。”

与孙靖邦一前一后进了屋,林雅蓉净了手后,坐到桌旁,轻声道:“虽说松哥儿没事,可是我总觉得这事情还没完。”

提刑马大人重新验过田明以的尸体,并在田明以的后背正中第四和第五块椎骨骨缝中找到三根细如发丝的毒针,并因此证明孙靖松不是杀人凶手,真正的凶犯另有其人。可是折腾了这些日子,不过转眼功夫就一切明了,可这事情的背后依然还有太多的秘密没有解开。是什么人要杀田明以?又为什么要陷害孙靖松?发生的林林总总的事情背后又有什么秘密?一切还都是未知之谜,林雅蓉知道,孙靖邦同她一样心里依然有着不安。

“这天下就没有无人知晓的秘密,就算现在不知道,总有一天一切会水落石出。”孙靖邦终是这样说道。

可是,林雅蓉却有别的想法,莫名,她突然想起叶秋南前些日子同她说过的话——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再相见。这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京里的风云变化是否与她想知道的秘密有关?

微微一叹,林雅蓉正要开口说话,却见绿蝶突然急匆匆的走进屋,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夫人,白园出事了,大夫刚刚来看过二小姐,说……说二小姐怀孕了。”

林雅蓉不禁怔愣,等她听明白绿蝶的话,脑海里出现第一个念头便是——谁是孩子的父亲。

紧接的,脑海里出现的第二个念头让她想到一个人。

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吧?

下意识的,林雅蓉抬头向坐在对面的孙靖邦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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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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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我知道是谁

林雅蓉不知道孙靖邦有没有听到绿蝶的话,见他不解的回望着她,定定神,她扯了个谎道:“我去沁园看看松哥儿,夫君你今天也辛苦了,要不休息一会,等晚上用饭时我再叫你?”

孙靖邦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哦,你有事自去忙。”

林雅蓉点点头,站起身略有些匆忙的出了青园。快到白园时,她停下脚步问绿蝶:“二小姐的事,老太太可知道?”

绿蝶左右看看见没有旁人才小声道:“就是老太太打发奴婢让夫人您去一趟。”

听得是老太太的主意,林雅蓉这心里更是不安起来。之前才听绿蝶说孙丽云有身孕时,也不知为何她立马想到了叶秋南,可是再一想,也不该是叶秋南,他与孙丽云前后认识不过十来天,纵是情难自禁做了错事也没可能让孙丽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怀上孩子,还是老问题,孙丽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会是韦安杰的吗?可是她明明记得孙丽云曾说过,韦安杰近半年来除了不断折磨孙丽云外从来没在孙丽云房里留夜,而如今孙丽云怀有身孕,只能说明一件事。

林雅蓉心里一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起,偏偏这个时候孙丽云肚子多了一块肉,看来想悄悄了结了孙丽云与韦安杰的旧事还真不容易。

心情复杂的进了白园,只见院里廊下站了好多丫环妈子,林雅蓉看到这么多人,不由眉头一皱,微微一顿,她喝道:“都杵在这干嘛?还不下去做事去。”将闲人打发出院子,又仔细吩咐绿蝶守在门口,林雅蓉才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孙丽云的起居室里,林雅蓉只见婆婆一人独自坐在桌旁哀声叹气,而孙丽云此时斜依在床头,脸色苍白两眼无光。

心里暗呼一声不妙,林雅蓉上前小声道:“娘!”

孙老太太抬头见林雅蓉,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不安与尴尬,不过很快的老太太故作镇定的开口道:“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如今叫你来,是想你帮着出个主意,丽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留。”

要打掉孩子吗?林雅蓉下意识转头向床上的孙丽云看去,只见听了老太太的话后,孙丽云虽一个字也没有说,可是双手却紧紧护着腹部,眼睛不安的看着老太太,一副生怕孩子出意外的神色。

孙丽云这细微的动作让林雅蓉心里越发混乱起来,在肯定孩子不是韦安杰或是叶秋南的后,林雅蓉心里曾有一个最不安的想法,她怕孙丽云在漠西受了什么委屈才导致如今这种状况,可是看来她想错了,才听老太太说要拿掉孩子孙丽云就一副护犊神情,恐怕另有内情。

只是一瞬间,有无数个念头在林雅蓉脑海里不住闪现,在听过叶秋南的建议后,她不得不重新考虑她与孙靖邦的处境。

久久不见她开口说话,老太太有几分不耐的道:“你倒是说话呀,这事不仅不能让外人知道,还千万不能让你男人知道,若是被他知道的话……”

林雅蓉只觉脑子是一阵阵发胀,抬头见老太太一脸灰白,也知老太太这言下之意,此事要是被孙靖邦知道,恐怕又是一场混乱。想了想,她道:“娘,您先别急,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商量。”

“有什么可商量的?”老太太声音不由的高了起来,“丽云肚子里就是一个野种,把你叫来也就是不愿多生事端,你以前在宫里这样的事情不是见的多吗?总有什么方法可以把孩子拿掉。”其实说白了,若不是孙丽云怀孕这事太意外,老太太自是不愿意把林雅蓉叫来商量的。

平日里老太太虽然有些糊涂,可是经过富贵楼的事还有孙靖松的事情后,老太太心里大体也知道最近孙家上上下都不太平,如今孙靖松才平平安安回了府,又闹出孙丽云红杏出墙败坏门风的事情,老太太这心里是一阵阵发紧,生怕要出大事。

林雅蓉自然不知道老太太心里的小算盘,只是听老太太这话,明显像是知道了什么。再看了看孙丽云,林雅蓉道:“娘,如果您是担心韦家那边不好交待,咱们好好合计合计自有解决的方法,突然说要把孩子拿掉……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你懂什么?”老太太急了起来,不由骂道,“你个不开眼的蠢妇,这等丑事若是传出去,孙家还有什么脸面?再说,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知道丽云是什么身份?是节度使夫人,她头上可是有诰命封号的。”

林雅蓉皱起眉头,说了半天老太太担心的原来不是孙丽云,而只是所谓的孙家脸面,她心里不禁寒了几分。

有些事情她本来不打算说出口,可是此时听了老太太的这番话,林雅蓉心里也不禁恼怒起来,她低声道:“娘,实话和您说,丽云以后不会再是节度使夫人了,若是要顾及到孙家的脸面,我看还是先想办法帮丽云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为好。”

听了她前面一句话,老太太是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

“娘,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您难道还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您也知道丽云在漠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且不说韦家现在已经是大乱,纵是此时丽云回了漠西,以韦安杰的手段恐怕下次您与丽云就再难有见面的机会了。”林雅蓉这话说的有些重,不过她心里也明白就她婆婆那性子,不把话先说死了,恐怕老太太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老太太听了她这话,果然脸上神色越发不自然起来,家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纵是个傻子多多少少也能看出微妙之处,这么一想老太太口气也不由软了下来。犹豫片刻,老太太又道:“自然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咱孙家是什么人家?不说你男人的身份地位,光说说你那内廷第一女官的名头,韦安杰再对丽云不好那也是她们俩口子的事,我不能让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孙家门风污。秽,我丢不起那脸。”

见老太太口口声声说什么孙家门风孙家脸面,林雅蓉只觉一口浊气塞在胸口堵着她不能好好呼吸。而孙丽云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此时布满了悲伤与不安。

是,老太太有些话是在理上,可是见孙丽云这般凄凉神色,林雅蓉是硬不下心说什么把孩子拿掉。想了一会,她道:“娘,不管怎么样,这事也急不来。丽云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好,先让丽云好好休息一会,咱们从长再议。”说完,也不等老太太开口,她走上前去半拉半强迫的扶着老太太往屋外走。

老太太见林雅蓉不听话,气不打一处来,刚要骂人,只见林雅蓉小声道:“娘,丽云这事恐怕下人里有知情的人在,还是先想办法把祸源给堵了,免得以后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说孙家的不是。”

一提孙家脸面之事,老太太立马不出声了,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孙丽云,老太太重重叹了一声,扶着林雅蓉的手出了白园。

将老太太送回沁园,林雅蓉见没什么事正准备回青园,老太太突然出声道:“我有话同你说。”将身边的丫环妈子打发下去,老太太看着她缓缓开口,“听说你认识住在福如客栈的叶公子?你们既然很熟悉,那位叶公子在京里也是大人物吧?”

林雅蓉没想到老太太也知道叶秋南这人,见说到叶秋南,她也不知道老太太这是打着什么主意,只得顺着老太太的话道:“叶公子是正六品的太医院院判,平日里同太子走的近。”

听了这话,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依着椅背久久不说话。

好好的却无端扯出叶秋南,林雅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她又实在猜不透老太太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要开口问,却不想老太太已然开口说道:“听闻那叶公子相貌俊美温文尔雅,依我看来……若是丽云能与叶公子玉成好事,倒也不失体面。”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林雅蓉现在终于明白了,她刚刚才让老太太别急着说什么打掉孩子先找出孩子他爹再说,可万万没想到老太太会把主意打到叶秋南的头上。

老太太到底都知道了什么呀?

林雅蓉是一个头两个大,忙道:“娘,叶公子已经有婚配之人,再者丽云与叶公子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私情,孩子不是叶公子的。”

见林雅蓉百般推委,老太太不由的又恼了起来:“你这什么意思?你怎么就知道叶公子不喜欢丽云?丽云长的那般美貌,男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她?要是叶公子同丽云之间是清白,他干嘛给丽云送杏脯果子?”

不要是说老太太想知道,林雅蓉她也想知道叶秋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孙丽云送果脯甜点?看样子,老太太这心里是已经认定叶秋南与孙丽云有私情,林雅蓉是好气又好笑。

“娘。”无奈轻叹,林雅蓉低声道:“叶公子同丽云前后认识不过十来天,您认为丽云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有孩子吗?”

“可是……”老太太似乎还想强辩几句,可是林雅蓉已经把话说的明明白白,老太太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老太太是越说越乱,林雅蓉不敢再呆在沁园里,寻了个借口便匆匆退了出来。

可是才走到青园门口,却意外见到孙靖松,看那样子,孙靖松似在等她。

“大嫂!”

虽说在牢里呆了几日,可是洗尽手脸换了套衣袍,孙靖松又变成了翩翩美少年。

“松哥儿这些日子辛苦了,怎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眼前少年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林雅蓉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孙靖邦呵呵一笑,上前一步,微微躬着身,低声说了一句:“大嫂,我知道是谁搞大了二姐的肚子。”

嗯???

031 继续头痛

林雅蓉一愣,怔怔看着孙靖松。

好半天后,她道:“几日不见松哥儿,真当刮目相看呀。”嘴角边不由的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孙靖松闲闲道:“大嫂,我知你不信我,可若没有把握我也不必在你面前故意讨没趣。”

意思他真知道?林雅蓉仔细看了看孙靖松,隔了一会,她笑道:“松哥儿在门口等了很久了吧,进屋说话吧。”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你大哥此时应该在云烟阁,这院里倒没什么外人。”

孙靖松呵呵一笑,若有深意的看了眼林雅蓉,当先转身进了青园。看着孙靖松的背影,林雅蓉心里不由轻叹,从什么时候开始轮到她这般讨好起孙靖松了?

进屋让绿蝶送上茶点,等屋里只有她与孙靖松时,林雅蓉低声道:“松哥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将眼神从门外收回,孙靖松轻笑的看着林雅蓉开口道:“大嫂身边的丫环长得倒是不错。”

孙靖松这是什么意思?林雅蓉眉头一皱,心里不悦起来,可是嘴上却只能道:“都是些干粗话的丫头片子,怎么及得上松哥儿院里的姑娘。”

“呵呵,大嫂可真爱说笑,我看大哥这是艳福不浅呀。”

见孙靖松尽扯着没用的话,林雅蓉再次怀疑他是否真的知道实情。久久不见她说话,孙靖松收起脸上那抹轻笑,凑近几分,他用很低的声音道:“二姐那男人倒不像是提梁本地人,长的倒不错,身上背着一把长剑,我看是个江湖人。”

这话没前没后的,林雅蓉一时半会还真没听明白,好半天后,她不解的问道:“松哥儿这是看到谁了?”

“说起来,那应该是二姐回府的第三天,我无意在城西看到她进了一家茶铺,本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后面我见二姐同一名男子拉拉扯扯,这才注意到那男子。那男人大约三十来岁,面色也算得上俊美,不过左眼下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多了几分狠厉。大嫂你也知道,我那二姐也算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突然见她同那么一个满身狠辣的男子在一起,也着实让我吃惊。”

江湖男子、脸上有疤、三十来岁、外地人……将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林雅蓉想了半天也没一点头绪,记忆里就没有那样的人物存在,到底会是谁呢?仔细再想,林雅蓉啄磨那江湖男子恐怕是孙丽云从漠西跑回提梁时路上认识的吧。

“松哥儿见到丽云妹妹同陌生男子说话,你就没上前问问?”话才落地,林雅蓉也知道她白问了,就孙靖松那性子怎么可能会上前相助,若是孙靖邦自当别论。

可孙靖松似乎就在等林雅蓉这句话,只见他眼睛一亮,头微微扬起,自得的道:“自然有问那男子是谁,可是……”孙靖松话一顿,故作神秘的不把话说完。

心里冷哼一声,林雅蓉面无表情的道:“你是有问,可是你二姐不让你打听,是吧?”

这次轮到孙靖松目瞪口呆了:“大嫂,你怎么知道?”

林雅蓉是猜的,若是孙靖松当时有打听到什么,也没有今天的事了。恐怕当日见孙靖松突然出现,孙丽云就立马将那江湖男子打发走,让孙靖松根本没机会开口问清那男人的来历。

不过,林雅蓉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最少目前她不是半点头绪也没有,只要那男子没离开提梁城,林雅蓉应该能找到那人。只是……

“大嫂,我姐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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