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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你有渣男我来虐(快穿)玦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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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欢,真正打入了魔教内部,博取了孟颜的信任。然后,他故意泄露了孟颜的行踪,所以孟颜才会遇刺。他把魔教的地图和破解阵法的方法传到正道手中,所以正道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冲上来。她孟重欢把最脆弱的后背留给他,但是他却刺了她一剑,在她身上刺出了最深的一道伤口,所以正道之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活捉了孟重欢。

    是的,就是因为这一剑,孟重欢才会突然落败,并被活捉。

    而曾有过的温柔和爱意……原来,都不过是做戏。

    每一句情深意重的“我喜欢你”,都不过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

    可笑的是……自己是多么的蠢。

    她早已把自己的心赔进去了。如今输得彻彻底底。

    最后,孟重欢凝视着他的眼睛,似乎想最后说些什么。只是,林解容没有给她机会开口。他猛地把剑抽出来,鲜红的温热的血顿时溅了他一身。

    由始至终,他的面色都是那样的沉静,每一动作都毫不犹豫,眼底却带着凛然的恨意与正气。

    此时,她已经不是腻在他怀中撒娇的重欢,而是他所憎恨的人,杀父仇人之女,魔教现任教主孟重欢。

    孟重欢最后只是轻轻一笑,什么也没有说,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正道的人把重伤的自己绑起来,然后带走。

    林解容一直在背后盯着她。

    然而孟重欢没有回头。她知道,此刻开始,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他了。

    ……

    被押送到地牢中严加看守,孟重欢被刺穿了琵琶骨,功力已经完全使不出来。

    伤口沾了水,隐隐作痛,狰狞的刀口的血已经凝结起来。

    孟重欢看着暗无天日的牢顶,在心中默默地道,林解容,我等你三天,如果你来,我就把那天没有说出口的话告诉你。然后,我就……

    但是三天之内,却一直都是正道的人来逼问她藏宝图的下落。

    孟重欢一直没有说话,她在等。

    最终,等了三天,林解容没有出现。她听到了一个消息,不日之内,林解容就会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更会迎娶青梅竹马的表妹。

    在第三天夜里,孟重欢喝下了一杯送来的苦酒,然后默默地催动了魔教致密的心诀。

    锁住琵琶骨只能克制一个人的功力,但如果是焚烧自身所有精气所积聚成的功力,便会被轻易摧毁,所发出的威力能够震动数里。

    但是,这种威力巨大的心法只能使用一次,因为使用者在一次耗尽了所有的功力,迅速地消亡为尘埃。

    连尸体,也找不回来。

    所以,这是最为残酷的心法,不到必要时期,从来不会有人想去用它。

    嘴上默默地催动心法,孟重欢只觉得人生一世,竟是如此短暂。她极其地悔恨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林解容、从来没有查过他的行踪,悔恨自己毫无保留地把魔教的秘密告诉他。

    如果能有再一次的机会……如果能有再一次重活的机会,她一定能保护好魔教……

    既然是自己的养虎为患,疏忽大意导致了魔教的覆灭,那么,就让自己随着魔教一起覆灭,让自己为教众陪葬,让这心诀的火焰焚烧十里吧!

    心诀催动成功后,静默了两三秒,大地忽然震颤起来,从孟重欢身上迸射出极其刺眼耀目的光芒,瞬间,地牢便陷入了火海之中。

    那一场奇异的大火,直到许多年后都有人记得,它猩红的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它烧毁了正道总坛百年的根基,一直烧了三天三夜,雨水扑不熄它,人们无计可施,只能远离那里。直到三天之后,一切化为灰烬。

    有老百姓说,那是九天玄女降怒于世人,所以投下了这样一场大火。关于这场大火,有很多传说,只是,只有很少人知道,在这场大火中,魔教藏宝与绝密的武功已随着教主的消失而成为绝唱。

    ……

 第26章 烟雨湖(3)

    把孟重欢的所有记忆梳理了一遍,我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忽然不想起来。

    为什么我每一个任务中,遇到的每一个女子都是那样的……我不知道用什么词可以形容,某些时候,你以为与男子相比她们无情,但是实际上,她们却是最动真情的最痴心的人……只是,却都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为何一颗真心却总被人弃之如敝屣?想起孟重欢的结局,心里就涌过了一阵淡淡的伤感。这一次,希望我能为她好好地完成心愿。

    而孟重欢的心愿,在不同的时期其实有两个。我打算一个一个去试试,如果能完成第一个心愿就最好,若不能,我就只能助她第二个心愿的达成。

    在被褥中赖了一会儿,我便起身了,我没有裸奔的习惯,赤身*地走在殿内果然相当不习惯,幸好殿内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孟重欢平日也不喜别人近身伺候,而唯一能近她身的人……竟然是怀着复仇之心而来的。

    在华美的柜子中找到了放置衣服的地方,我挑了挑眉,这重欢的衣服竟然都是如此极端的颜色——大红与玄黑……

    想了想,我还是选了件黑色的比较低调的穿。也许是魔教的原因,这件衣服并不是那些传统意义上的裙裾,但也不是男装,它宽袖窄腰,然而下部分的设计却丝毫不累赘,裙下有窄裤腿,再套上一双靴子,在铜镜前一看——呃,我成功地打扮成了黑寡妇……

    而站在铜镜前一瞧,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孟重欢并没有长成我想象中的那种妖媚成熟、风情万种的魔教妖女模样,她的容颜同样是与霜迟类似的杏眼朱唇,但是却比霜迟多了几分稚气精灵,乌黑发丝松松挽在脑后,如果不是那太过苍白的脸色,就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而已。不过……她的眼神确实有着同龄女孩子没有的媚气,清清淡淡的,却勾人心魄。

    慢慢地在孟重欢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些对现在的认知,现在正值十一月中旬,而正道攻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了,看来还有大约一个月的时间。

    时间很紧迫,我需要马上行动了。

    出了殿门,看见有两个黑色劲装的弟子朝着我单膝跪下,“教主好。”

    我回忆着孟重欢平日的表现,微微一点头,便继续前行,忽然又停下来,随口问道:“容榭在哪?”

    “回教主,薛长老从关内归来,容护法已经出发去迎接了。”

    我“哦”了一声,看来孟重欢真的很信任林解容,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直接交给他,也不过问。我敢打包票,如果我刚才不问,那个弟子是绝不会主动跟我报告林解容的行踪的,因为在教中,大部分人都十分信任林解容不会背叛我呐……

    既然他不在,那对于怕被他看穿的我而言就最好不过了。

    既然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要开始行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入了孟重欢体内,在她体内的功力帮助之下,我总觉得自己的听觉和视觉都长进了不少,耳朵能听见极其细微极其遥远的声音,眼睛能看清秋日下鸟儿纤细的绒毛……看来无论进入谁的身体,都会受到一些影响。就好比我进入了秦凉月的身体之后,透过她的眼睛去看战争的场面,就能看出许多道道。

    挥退了所有人,凭借耳力,我就知道已经无人跟踪,便独自一人去了教内的禁地后山。

    其实孟重欢一早就动了想与林解容双双退出魔教隐居的心,而也早已有了行动——在魔教禁地后山的悬崖上,有一条教主世代相传的密道,用作必要时候的逃命之需。而孟重欢早就打算制造出她和林解容意外死亡的假象,然后通过密道下山,直接去到山下。而这条密道,她从来都没对第二个人透露半分,一开始是以为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共处,所以没有说,后来是心冷,根本没打算说出来。所以至今为止,知道这条密道的人,也只有我而已。

    站在悬崖边,虽然知道密道就在下方,只要施展轻功就能下去……可是,虽然脑海中充满着孟重欢施展轻功时轻盈的身影,但我此刻看着脚下茫茫的深渊,却……有些胆怯了。

    但是,如果不用轻功是下不去的呀……

    但是,如果我跳了下去才发现不会用呢?又或者跳了下去后发现不会转弯呢?

    如果我就这样摔死了,那孟重欢将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身怀绝世武功却被最初级的功夫害死的魔教教主……

    想来想去,林解容一定也快回来了,我一定要在他回来之前先下去检查一番,于是闭了闭眼,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施展轻功的步伐,便咬咬牙往下跳了。

    脚下脱离泥土的瞬间,感觉是非常奇怪的,似乎在空中停滞了半秒,忽然就下坠了,我努力定下心来,身体忽然就不受控制地伸出、展平双臂,双脚在空中猛地一换,便感觉到身体的方向变了,变为了向侧面而行……

    看来,就如同我曾被秦凉月的习惯控制而射箭救下赫连瑛一样,现在也是被孟重欢的身体习惯所控制了,所以才能那么熟练地施展出轻功。

    轻轻降落在岩壁的密道中,密道很黑,延伸向远处,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段蜡烛,用火折子点燃了,然后举着它慢慢前行。

    慢慢地走了进去,便演变成了前后都是黑暗的局面,我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继续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简直怀疑自己已经走到山里面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风。

    有风,就证明出口近了!

    我小心地护着蜡烛的火光,然后加快步伐前行。终于在密道的尽头看见了日光,我顺着阶梯上去,然后把头上的木板顶开,顿时一大片灰尘就洒了下来,我连忙闪开了,等那些灰尘慢慢沉下去,才从那个洞里爬了出去。

    刚爬出去,便有些不适应强烈的日光,等我眼睛适应了,微微一眯眼,便发现这里是魔教山脚下的一处小山林,山林中有小村落,而穿过这片山林后,便是茫茫大漠。而如果往南走,就可以入关。

    看来这条密道是可以用的,我要记下来,必要时派上用场。

    先把木板盖上,然后用灰尘隐匿好它的边缘,又悄悄在上面做了一个只有我看得懂的标记,便转身走入山林,仗着轻功的优势,大致把山林的地形摸清楚后,我便原路返回。

    照样画葫芦地回到教内,刚回房,便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重欢,你在里面吗?”

    我抿了抿唇,然后像平常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门口处,开门道:“容榭,你回来了?”

    门口处,林解容果然已经站在了那里,微笑着看我。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确实长有一副十分俊美的皮相,也难怪当初年纪轻轻的孟重欢也会被他所迷惑,找他双修……只是,想到这么一副皮相下竟然有着那么可怕的祸心,又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他看着我的时候,眼底有几些暗沉。明明是微笑着,却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冷静,冷静,顾若,你要记住,这个时候的你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的孟重欢,是毫不怀疑林解容身份的孟重欢,千万不能表现出异样的抵触情绪……

    再者,林解容现在还未拿到魔教地图和阵法,我相信他不会那么快露出真面目的。

    在心里安慰了自己,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显然容榭却误会了我的表现,他马上关了门窗,然后从后方抱住了我,关切道:“是冷么?我不是跟你说,最近天气转凉,要多穿几件衣服么?”

    我在心里想着准备问出口的问题,随口应了一句,放松身子。

    记忆中,孟重欢与林解容的相处方式就是很自然的情人方式,撒娇和宠溺,想想花花和阿发的相处方式……

    “如果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我随意点了点头,顿时如遭雷击——休息?

    休息很正常,但是如果身边躺了一个与这个身体那啥过无数次的人,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思及此,我马上钻入了被窝,打算装睡。如果我睡着了,他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对我做什么吧?

    凭着耳力,我知道林解容很自然地锁好了门,在桌边看了一会儿书,把剑擦拭了一下,便吹灭了蜡烛,然后钻入了被窝。

    我均匀轻柔地呼吸着,没有改变过呼吸频率。以我这个身体现在的功力,如果想装睡着,是没有人能看穿的。

    林解容在身后抱住了我,呢喃了一句:“晚安,重欢。”

    我自然没有任何反应,可是,心里却有个疑窦升起了。

    如果林解容只是想报仇,那么孟重欢有许多不设防备的时候,他完全有机会动手偷袭啊。就比如现在,如果是真的孟重欢,一定会毫不怀疑地熟睡过去,那么,林解容趁这个时候把孟重欢杀死也是可以的。

    难道说……他迟迟不杀孟重欢,真的是在等她亲手把教中地图和破解阵法的方法交给他?但是,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孟重欢会把这么机密的东西交给他。

    或许,他迟迟不杀孟重欢,也是有几分犹豫吧。我猜测,他对孟重欢有恨,却也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所以,他才能够抱着她入睡。如果只有纯粹的恨意,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虽然到最后,他的恨意战胜了他对孟重欢的感情,最终化为了那一剑,刺入了孟重欢身体。

    想到这里,胸口又盈满了那种陌生的悲愤情绪,我反而睡不着了,便翻了个身,轻声道:“容榭。”

    我知道林解容是个很醒眠的人,我轻声一喊,他就马上醒了,声音带着一些慵懒:“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第27章 烟雨湖(4)

    “嗯?”

    “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我卸下教主的位置,你也不再是刑教护法,你可愿意与我一起离开这里?”我顿了顿,又道:“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把过往的恩怨杀孽抛于脑后,重新开始。”

    其实后面那半句话并不是随口说的,我说的“把过往的恩怨杀孽抛于脑后”,其实在暗喻孟颜杀掉林之然一事。

    黑暗中,我感觉到林解容的呼吸忽然轻了下来,虽然目力极好,但在浓浓夜色中,我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为什么会这样问?”他的语气有些僵硬。

    难道他以为我已经看穿了什么?

    我装作一副随口而说的样子,不慌不忙地道:“只是突发奇想,随口问问而已……容榭,你还没回答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笑道:“这大概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吧,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我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看着态度,林解容显然是对这个提议不以为意的。这就说明在这个时候,他心中报仇的决心以及他心中潜藏的恨意,依然无法被孟重欢许出的这样一个未来所撼动……如果不能让他改变主意,那么这个故事的结局大体上就无法改变了。难道我真的要放弃孟重欢的第一个心愿,转而完成她的第二个心愿么?

    虽然都是孟重欢的心愿,但是两个心愿会影响我下一步的部署,让这个故事走向两个完全不同的结局。无论如何,我更愿意看见两人一笑泯恩仇,相携远走高飞,而并非玉石俱焚的结局……就当是我一点小小的私心吧,还是再试试能否动摇林解容的决心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如果不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呢?如果我要你马上做决定呢?”

    在黑暗中,我感觉到林解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部,像是在哄小孩:“重欢,你不要怕,未来无论有什么,我都会与你共担。所以,你不必生出退避之心。”

    我啼笑皆非,难道他以为我说那么多只是因为受不了教务而生出逃避之心?

    不,林解容是何等敏锐的一个人,他一定明白了我的意思是想与他丢下教务离开,而不是为了逃避现实而想不负责任地逃跑。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回答,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在装傻。

    所以他面对我的问题,才顾左右而言他,答非所问。他的回答看似已经安慰了我,其实是狡猾地逃避了问题。

    即使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根本不愿意放弃复仇。所以,才会连一个简单的“是”或“不是”都说不出来。

    半晌,我终于笑了笑,“也是,这个问题确实没有意义。”

    然后,我就借着翻身,悄悄地把身体挪开了一些。

    在被窝中,我垂下眼帘。

    既然……我已经给了这么明显的后路给林解容选择,他也不为所动,那我别无他法,只好……走上第二条道路,去替孟重欢完成第二个心愿了。

    第二日醒来,林解容已经不在身边,然而锦被却被细心地盖到了我的肩上,让我没有一丝一毫受凉的可能。

    凭着以往的经验,我知道林解容是去为孟重欢处理教中事务了,可见孟重欢真的非常倚重他……我猜,如果他开口向孟重欢要半个教主之位,孟重欢也是愿意给的吧。

    摸了摸肩上的锦被,我忽然有些理解孟重欢为什么从来没有怀疑过林解容。因为,林解容的每一言每一行,都写满了沉默的守护与爱。

    尽管,那是假的。

    可是,真真假假,岂能那么容易看透?

    所以,在最后,她知道了他的奸细身份,才会那么震惊吧……所以,在最后,她在牢中苦等三天,却等来他凭着讨伐刑教的功勋而坐上武林盟主之位、迎娶如花美眷的消息,才会那么地心如死灰吧。所以,在最后,为了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她才会选择催动心诀,让自己不留一丝痕迹地消失在人世间。

    坐了起来,我慢慢回忆起昨晚的对话,细细思考起来。

    其实,孟重欢的第一个心愿,便是与林解容一同离开这里,隐居山林,只是后来没来得及说,便遭到了正道攻击。后来,她放弃了第一个心愿,转而生出了将会带来无数血光的第二个心愿……而我看见了她的所有故事,所以更希望她能完成第一个心愿,而不必走上那条决绝的路。况且,我现在是在孟重欢与林解容撕破脸之前来到她身体内控制她的言行,她前一世的故事只有我知道,如果通过我的手修改了这里,她未来的人生轨迹就会完全不同,而且她也不会记得前一世的事情。所以,这样做是没有后顾之忧的。

    只要修改了这个地方,那么孟重欢就不会重蹈覆辙,走向那个悲剧的结局。

    说不定,她完成不了第一个心愿,只是因为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过出口呢?说不定,当初只要她在正道攻上来前开口了,这个美好的未来设想能唤醒林解容一些他们共处的美好回忆,使他回心转意,放弃复仇呢?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才会在昨晚开口,试探林解容的口风。尽管不抱很大希望,但是结局却依然让我失望了,因为林解容的每一字句,都在无声地拒绝我的提议。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个故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就被我扭转,它总归还是要走到两道相争的那条路上。

    越想越乱。唉,顾若,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怎么会陷入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中,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无论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如何,只要谨记着完成任务就好。

    起了床,我隐去气息,直奔教内禁地。

    教内密宝、名剑、心法、秘籍等等就藏在禁地之内,自然也包括了教中地图与山下阵法的布阵之法,但是碍于禁地机关重重,所以从未有试图闯入者成功盗走它们。轻巧地避过了机关,我顺利进入了最里面的石室,找到了地图和阵法的布阵之法。

    当初,孟重欢就是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了林解容。而我的做法,不是不把地图与阵法给他,而是将计就计,把一份假的给他。

    因为前者的后果,只会造成他与正道之人同仇敌忾,哪怕牺牲再多的人也要破阵攻上来,所以,反而会助长他们的气势。而后者……却能让林解容一败涂地,更甚者,身败名裂。

    试想一下,如果他把错误的阵法和地图交给了正道的人,那么正道的人就会根据它们策划出一个自以为完美无缺、实际上却完全错误的进攻方案。到了那日,他们带着这个阵法上来,却发现事情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一帆风顺,反而死伤者甚众……到时候,他们便会知道林解容给了他们错误的东西,那么林解容的下场就很好猜测了。好一些的下场,便是正道的人相信了他也是为我所骗,不会追究,但是毕竟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造成比正常多一倍的死伤者,所以林解容必定无法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不好的下场,便是正道的人认为他早已被魔教同化,是故意用假的地图与阵法诈他们的,那么林解容将会面临着一场追杀……

    这样的话,我便能首先确保林解容没有后路可退。这样一个男人,利用了女人的感情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又怎能让他得逞后过上好日子?此乃伤害他的身外物,让他身败名裂。

    而第二步,我便要试试林解容对孟重欢有没有感情。如果有,我便会尽力伤他的情。

    为了混淆视听,在放置地图的地方,同时摆着八份。而且从外表上看,你根本无法分辨哪份是真哪份是假的。只有历代教主知道,要得到真的那份,应该把八张羊皮拼起来,然后翻转过去,用鸽子血去泼,才能显露出字迹和图案。

    摆放布阵之法的那处也是类似的道理。

    因为泼鸽子血会留下痕迹,所以我不能看真的那份,但是对我来说,它并没有什么用处。于是,我随手就抽了八张地图中的一张,也照样画葫芦地从那八张阵法中抽取一张,然后把剩下的所有羊皮用烛火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

    刚转身,我便看见了密室的角落里,摆着一块玉璧,它以小叶紫檀木架固定,通体竟然泛着幽幽的绿光。

    像受了蛊惑一样,我慢慢靠近,刚把手放在上面,便不出意外地又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冰凉的,清澈的,安静的空间,耳边传来一阵一阵悠远的琴声,还有诵经声……竟让人有几分怀念。

    半晌,我才回过神来,原路返回。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平静地过着,没有一丝波澜。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那日从密室出来后,我就按照孟重欢的做法,把假的地图和阵法给了林解容。根据记忆,我知道,正道将会在除夕夜那晚攻上来。

    而让我分外无语的是,除夕的前一晚,林解容居然还像平时一样,在我背后拥我而眠。

    但是,我却知道,他一夜都没有睡着。

    是在担忧明天的计划么?还是说也在犹豫?

    不过,那与我无关。现在无论他犹豫不犹豫,也无法扭转事态了……因为,假的地图和阵法一定已经传到了正道之人手中。

    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除夕那日,林解容一天都不见身影。

    而我则换上了孟重欢最为华美的一件红裙,早早便到了教中禁地,坐在屋顶上等着。等到暮色四起,终于听见了山下些微的杀伐之声。估算好时间,我把四周的树木燃起,片刻便火势熊熊,照亮一片天际。

    我站在了禁地的最高处,俯瞰着空荡荡的魔教。

    晚风凄凄,暮色四合。

    终于,杀伐之声近了。看来正道已经破了阵法,正式攻入魔教了。但是,他们很快便会发现这个魔教竟然空无一人,所以一定会一起来到我所处的火势熊熊的禁地。

    不多时,我便看见了数百个正道白衣弟子,簇拥着几大派的掌门而来,每个人皆是满身血污,颇为狼狈。

    而队伍中,有一个人格外显眼,那便是已经换下魔教服装的林解容,他的脸色有些发青,不太好看,大概是因为事情的发展没有他想的顺利吧。

    “魔教妖女在那里!”不知道是谁叫嚣,下面的人都看了上来。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汉持剑沉声道:“刑教为害武林,私藏宝图,更滥杀无辜,屠戮了三个门派。若你自愿伏诛,交出密宝,老夫尚可保你全尸。”

 第28章 烟雨湖(5)

    “掌门,还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把她杀掉得了!”人群中,一个肋下血红一片的年轻人叫嚣着,显然刚才吃了不小的亏。

    他这一叫之下,后面顿时起了许多的附和之声。

    由始至终,林解容都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

    我站了起来,风吹起我赤红色的裙裾。

    托着头,我故作疑惑道:“你们总是喜欢根据人的出身把人定性。因为我是魔教教主的女儿,所以我生来邪恶狠毒,注定为害武林。因为你们是中原武林盟主的弟子,所以就生来正气凛然,注定来歼灭我们。常说自古正邪不两立,可是正邪划分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所谓正道,其中也不乏虚伪狡诈的小人,所谓邪教,其中也有许多忠义双存的好人。大家只是信仰不同,生长的环境不同,为何一定要斗个不死不休的下场?为何自诩心胸宽广的你们就不能容忍有与你们不同信仰的教派存在于世?”

    林解容冷冷地看着我,代替所有人沉声开口:“那是因为你们刑教滥杀无辜,就在几年前便开始进攻中原,毁灭了好几个小门派。”

    “可是,为什么我们只屠戮这几个门派?世界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扯唇一笑,“第一个,青山派。他们的掌门是个伪君子,把我教一个厨娘在关内的侄女强…暴了。那个女孩子只有八岁,一个晚上便被掌门、副掌门与三个亲传弟子凌…辱,然后抛尸出门。”

    话音刚落,下面顿时变成了死一样的寂静。

    林解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正道的人也目瞪口呆。

    我继续开口:“第二个,隆中派。他们明面上是个大教,尤其擅长易容术。可是他们的易容术之所以那么真实,是因为所有的人皮面具,都不是羊皮所制,可是从活生生的人脸上剖下的。我教曾先后有十六个弟子惨遭毒手,我们一路追查,才查到凶手是隆中派。你说,我们该不该报仇?”

    “第三个,也即是最后一个,鄂山派。他们说自己的钱财是经商所得,实际上却是抢掠而来。他们的一个分队,把我教弟子家眷所在的村落抢了个干干净净,把没有还手之力的妇孺凌…辱的凌…辱,太老的就直接杀掉。这样的仇,为何要忍?”

    刚才那个白须白发的老头回过神来,喝道:“大家不要听这个妖女的话!她企图妖言惑众,以掩盖他们残忍狠毒地歼灭三个门派的行事!”

    我冷冷一笑,“我们直来直去,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自从退出关内,我们就再没有主动招惹你们,但是一旦我们的人被伤害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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