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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上枝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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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针可是她唯一能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赚大钱的本事,所有打针灸主意的都是自己的敌人
轻笑了一声,缓和一下脸上僵硬的肌肉,乐乐笑着说道:“嗯,杜郎中,是这样的,不是我不给您看,而是根本就没有,一直都是口口相传,从来都没有落在纸上,就是当初为了背得更牢,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也得烧掉的。”
杜郎中脸上全都是失望,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又问一句,“没有医书?”
“从来都没有。”乐乐坚定的强调。
“哦。”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杜郎中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去,匆忙的扔下一句,“姚太太忙,我铺子里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看着头也不回的杜郎中,乐乐心里有些小得意,敢打自己的主意?准保让你有来无回
“杜郎中慢走。”说完慢慢的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又看向温志新,琢磨着怎么解释掉这个麻烦。
温志新的脸上是他一贯戴那种面具,和煦的眼神,温润如玉的嘴角,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只是乐乐对他的这个形象却不太感冒,这个形象实在是跟清穿小说里的八八太像了,一看就是个倒霉催的。
见乐乐低下头,没有答理自己的意思,温志新轻咳了一声,说道:“姚太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抬头看了他一眼,乐乐点点头,“好。”
“你这金针……”看着乐乐望过来的眼神,温志新犹豫了一下,那眼神实在是太干净太纯粹了,让他觉得质疑她实在是一种亵渎。
有效果吗?这四个字盘亘在温志新的舌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那张为难的脸,乐乐的心情爽了,这就对了,搞得那么亲切无比干什么,以为自己是财神老爷呀?
乐乐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你是想问有没有效果吗?”温志新脸上立刻浮出片刻的尴尬,乐乐也不多废话,直接了当的拿出小枕头,放在桌子上,干脆的说声,“伸出胳膊来。”
温志新有些跟不上乐乐的思路,愣了片刻,瞪眼望着乐乐。
歪脑袋瞅了他一眼,乐乐似乎是强忍着不满说道:“我让你伸出胳膊来,你不是想问有没有效果吗?我让你感受一下。”
软软的,肉肉的手指头搭到温志新的手腕上,乐乐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着、倾听着他脉博的舞动声,“你平时有没有腹胀的感觉?吃一点就饱,肚子胀得要命?”
说完睁开眼睛,果然和自己设想的一样,乐乐在温志新的脸上看到了面具的裂缝,从他的眼睛里很明显的能看到一丝吃惊。
桌子下面藏着的小手用力的握了下拳头,接着说道:“你还总喜欢叹气?”
叹气意味着无奈,这实在不是自己该有的标志,所以温志新一直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叹气,哪怕是在姚云龙的面前也没有。
见那脸上吃惊的表情越来越明显,乐乐得意呀,接着又是一记重拳,乐乐像是一名拳手,对着温志新的面具猛烈的砸着,说道:“有时候胸口疼甚至是后背疼?”
连着被说中三项,温志新真的有些担心了,感觉背心有些微微出汗,轻声道:“后背疼倒没有,胸口经常疼。”
满意的点点头,算他识项,不然自己就接着说下去,把他的大大小小毛病统统都夸大十倍说出来,最后再加个肾水亏,气死他。
“你这是肝郁气滞。”乐乐总结道,接着又往下说:“一般有这种问题的人,大都是因为精神突然受到刺激,感情受挫所致,不要小看这点小问题,周瑜你知道吧?我估计他就是你这种症状,不过比你的严重,最后几口血一喷,人就没了。”
“啊”姚云龙吃惊的叫了出来,十分担心的看向温志新。
温志新的心也往下坠,还真让她给说中了,这些症状他都有,真是没看出来,难怪敢开医馆,果然是有点儿本事,虽然很想知道该怎么治,可温志新还是舍不得摘下面具,微微疑惑的问道:“不会吧。”
小样儿,装还装
乐乐严肃认真的点点头,“会的,你是我们龙哥儿的师傅,我怎么能骗你,你可不能大意,要提高警惕了。”
如果她没这么说,温志新还真就会相信她的话,因为自己是姚云龙那小子的师傅,就不骗自己?听上去是挺感恩戴德的,可事实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根本就不想让姚云龙拜自己为师的,又怎么会感激自己。
心中大定,温志新打定主意要看看乐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脸上的面具已经修补好,打开扇子,轻扇两下,温柔的问道:“那怎么办?”
没看出温志新的变化,乐乐接着说道:“给你开两副药,先吃三天,配合行针,看看效果。我再给你些食疗的方子,你要按时吃。”
也算是错有错着,温志新是疑惑乐乐的针灸水平,却一点都没有自己当小白老鼠的打算,一听乐乐说要往自己身上扎几针,惊得扇子都差点掉到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行针?”
乐乐心里偷着笑,笑得肚子疼,“放心,一点都不疼的。”
只是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半点说服力都没有,特别是她那双圆圆的杏核眼,温志新确定自己能从那里面看到诡计得逞的喜悦。
提起毛笔,乐乐一边写方子,一边吩咐站在一边的姚云龙道:“龙哥儿,你把枳实薤白桂枝汤背给我听一下。”
枳实薤白桂枝汤?姚云龙想了想,又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确定不会出错,才往前走一步,朗声背诵道:“枳实薤白桂枝汤,枳实四枚、厚朴四两、薤白半斤、桂枝一两、栝蒌实一枚,上五味,以水五升,先煮枳实、厚朴,取二升,去滓,内诸药,煮数沸,分温三服。”
“很好。”乐乐点点头,姚云龙背完了,乐乐的方子也写好了,往姚云龙的手上一递,吩咐道:“就去杜郎中的铺子取药吧,药拿回来给我先看一下,然后再煎。”
紧张的看了眼温志新,姚云龙又哀求的看看乐乐,然后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自家医馆。
乐乐从桌子上的小盒子里拿出一个白布卷,站到温志新的面前,伸手往挂着诊疗室牌子的小屋一指,“温公子,请吧。”
温志新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乐乐手中的白布卷,“干,干什么?”
将白布卷打开,展示到温志新的面前,还拿出最长的一根金针,在温志新的面前比画,“行针呀。”
这么长?全都扎进身体里?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刀枪这些兵器时面不改色的温志新,突然感觉肝在颤,似乎这细细的金针比一柄银枪还吓人,“男女受授不亲,这不太方便吧。”
如果说之前乐乐是有心吓温志新,现在则真的站在一个医者的立场上,收起看笑话的心思,苦口婆心的说道:“温公子,病不讳医,还有一句话,想必温公子也听过吧,叫‘医者父母心’。”说完,见温志新的脸色从不自然,又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就算是你我心底坦荡,可世人多愚昧,不如就在这里吧,反正只在腿上和脚上行针。”
连忙一摆手,温志新坚定的说道:“不必了,只要喝药就足够了。”
对于这种喜欢推拖的病人,乐乐从来都不跟他们客气,板着脸说道:“温公子,请你一定要引起重视,就算是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你妹妹、你的家族还有我们龙哥儿着想。”
说了那么一大堆,主要是想指姚云龙吧?怕自己影响他的进度?不怪温志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乐乐现在的转变是他所没见过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不知道乐乐发生变化的原因,可看着板起脸,不苟言笑的乐乐,温志新叹了口气,问道:“那要怎么做?”
这就对了乐乐满意的露出笑脸,自己都对自己的健康不负责任,还能指望你对谁负责?搬来一张椅子,“把鞋袜脱下来,把裤腿挽到膝盖以上。”说完,见温志新的脸色不太好看,以为他是怕他自己的臭脚熏到自己,便又道:“如果你害羞,可以到后院井里打桶水冲一下。”
这次温志新完全明白乐乐的意思,气恼的一摆手,“不必了。”
挽起袖子,乐乐用小刷子洗手,洗干净后,从白布卷中拿出几根金针,乐乐又从小酒壶里倒出一碗酒精,用镊子拿过干净的棉花团,先给金针消毒,接着用沾着酒精的棉花团在温志新的膝盖下方轻轻的打圈,换一个棉花团又消毒一次。
看着温志新一脸的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乐乐将自己说话的音量低了一个八度,轻声说道:“要放松,你不放松肌肉太过紧张,会扎偏的哦,扎偏了就疼了。”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乐乐很明显的看出温志新小腿变得硬梆梆的,肌肉全都很好的展示出来。
用错方法了?乐乐又拿过一块棉花,一边给他的腿消毒,一边温柔的说道:“这个穴位叫足三里,是一个非常好的穴位,没事儿揉一揉,按一按,保你长命百岁。”说话间,一根三寸长的金针突然准确的扎进温志新的腿中。
轻轻的调整一下金针,乐乐笑眯眯的看着温志新,“不疼吧?只是有点酸和胀,完全可以接受的,对吧?”
随着乐乐手中的金针扎进自己的腿里,温志新脸上的面具终于不见了,脸色铁青,好半天才道:“还好。”
他的脸色刚刚有点缓和,突然,乐乐又将一枚金针扎了进去,就在足三里旁边的位置上,“这个穴位叫阳陵泉,是一个非常舒服的穴位,比足三里的感觉还好,对吧?”感觉温志新的手指头都在颤抖,乐乐轻声说道:“这个穴位配合一会儿要扎的太冲穴,对你的病症非常有效果,可以起到疏肝解郁、通络止痛的功效。”
还要扎?虽然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不疼,可温志新却感觉很难受,全身的毛孔都立起来,肌肉也根本不受控制,“还要扎哪里?”
听他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冒出来的,乐乐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怕针到这种程度,不过,这一次乐乐掩饰的很好,或者是温志新太紧张完全顾及不到乐乐的情绪。
“脚呀。”说着,又挟起一块干净的棉花球,在温志新脚背前端轻轻的擦拭,“这里就是太冲,刚刚提到的,这里是行间穴,平时这个地方你有时间就理一理,往太冲的方向理一理,也可以疏肝解郁。”
乐乐的话说完,温志新的脚背上也多出了两根金针,见乐乐站直了腰,没有再拿针的意思,温志新长出了一可气,却还是不放心,紧张的问一句,“还有吗?”
医生的使命已经完成,乐乐就又变成之前那个调皮捣蛋,一心要看温志新笑话的小丫头,一脸坏笑的说道:“你这病才刚刚开始,情况也不是特别严重这些就可以,当然,为了验证疗效,你想强大治疗效果,多扎几个穴位也不是不行的。”
明知道乐乐在吓他,可温志新还是连忙一摆手,“不必了,这样挺好的。”
你想扎,人家还不惜着往你身上浪费力气哩
乐乐一撇嘴,走到墙边的脸盆架那里洗手,刚刚擦干净手,姚云龙就回来了,“药拿回来了?我看看。”
见乐乐在一味一味的辨识药材,温志新想起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说道:“杜郎中是个端方君子,这药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抬头白了他一眼,乐乐不满的问道:“你刚刚才认识他,怎么知道这个人好还是不好?”
回想之前杜郎中开口借书前的表情,温志新说道:“刚才他想跟你借书看,从那之前他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只是单纯想要了解怎么用金针治病,而不是贪心之人,一心偷窥这门失传的绝学。”
撇撇嘴,乐乐不屑的说道:“也许他是演戏呢。”
温志新的面具再一次完美的和他的脸相贴合,温和的看着乐乐,“我不会看错的。”
冷哇,好冷哇,这个人怎么这么的臭屁呢?
检查完药材,确实就像温志新说的那样,没有问题,乐乐将药交给姚云龙,“药很好,你该怎么煎吧?”
略微一想,姚云龙认真的说道:“知道,用五升水先煎煮枳实、厚朴,煎煮到就剩两升时,再加其他几味药,煎煮成三碗药。”
姚云龙背的是乐乐教给他的方子,取自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只是乐乐没有说,到了现代,乐乐上中医学院的年代,早就不用这么复杂的方法煎药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一块煎煮,一共煎煮两次,把两次的药汁合到一块儿也行。”
“那我?”姚云龙迟疑的问乐乐。
本来想说怎么简单怎么来,可话到嘴角,乐乐又想起自己当初可是一直都用最古老的方法煎药,一直到开始工作,才变懒的,便道:“就用你说的吧,总得学会复杂的,才能简单的来。”
“好。”姚云龙乐巅巅的捧着药材去了后院。
没有事情做了,乐乐拿过一本她给病人准备的画本小说,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也不再去管温志新。
她可以不管温志新,可温志新却不能当没事儿人,毕竟他这次过来是有目的的,“姚太太,温某请问一下,您这医术跟谁学的?”
“家传。”这两个字今天乐乐怎么说,怎么觉得顺口。
温志新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看着乐乐,那眼神、那嘴角,怎么看怎么像在讽刺自己,想到这个家伙有可能是镇海候那边派来的,也就是说完全了解自己的底细,乐乐就有些恼羞成怒,把书往桌子上一摔,瞪大了眼睛,“就是家传怎么着?”
温志新一摇头,嘴角含笑,轻声说道:“无事,家传就家传,温某想知道,姚太太会教别人吗?”
眼睛眨了几下,乐乐不明白温志新的意思,他这是想干嘛?这么一会儿就感觉出针灸的好?想要拜师?这种徒弟她可不收,“会呀,龙哥儿现在就在跟我学,你什么意思?”
知道乐乐误解自己了,温志新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姚太太是个聪明人,一定听过怀壁其罪的故事吧?”
6065字。
134。 乐乐的办法
134。 乐乐的办法
【谢谢穹海蓝同学的粉红票,十分感谢。】
【今天起晚了,总想着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等豆腐真正起来一看,已经两点多快…了,好在豆腐笨鸟先飞,再怎么晚也不会影响大家看。】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乐乐确实是个聪明人,只听温志新刚刚提个头儿,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把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欧阳瑁弄来了数不清的医书,却没有一本关于针灸、拨罐、穴位按摩这些,只是在一本他老年写下的手札里提到了针灸和针灸的妙用,所以几百年来,无数的医生、郎中将精力扑在那几百本医书之中,把欧阳瑁留下的东西看了再看,甚至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分析,也没弄明白怎么用针,用杯子治病。
有了这样的背景,乐乐手里握着针灸大法横空出世,可以想象整个医学界、中兴王朝所受到的震动。
如果她高调一些,针灸可以成为她发家致富的法宝,如果她低调一些,也可以成为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同样的,只要是宝贝就会有人偷窥,像杜郎中那样醉心于医学,来偷师还好说,万一碰上一有权有势的,看上自己这本事,偷窥针灸这个宝贝把自己软禁起来,甚至是拿两个孩子和宝宝威胁自己可怎么办?
心里一阵冷一阵热,脑袋晕晕沉沉的,看什么都是忽大忽小的,“这可怎么办”乐乐心里突然怕极了,两手死死的抓住桌子角,咬着嘴唇,强忍着没有将那话说出口。
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想要理出一个头绪,想要在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的危险中,找到一条完美的活路。
思索了好一阵子,乐乐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没在头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保护未出世的宝宝。
关于乐乐脸上的变化,温志新一点都没有错过,盯着她的脸,将她五官的变化尽收眼底,看到了她的紧张和她的害怕,有心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温志新的心里犯了愁,话找不到机会说,可他一直都在别有深意的盯着乐乐,眼神格外的直接,她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该怎么提醒她呢?有心起来走两圈,可是腿上、脚上都扎着针,行动不方便,温志新轻轻的咳嗽几声,试图拉回乐乐的注意力,从假装一直咳到他真的嗓子痒痒,乐乐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倒是熬好药回来的姚云龙,才放下药碗,就急忙又给他倒了一杯白水。
看到姚云龙,乐乐突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惊慌的叫道:“龙哥儿,大事不好了。”
温志新那叫一个呕,从来就没有人把他忽视的如此彻底,他一直都在看着乐乐,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那笑容里明晃晃的带着“求我”这两个字。
他之所以提出这一点,就是希望借此机会拉近自己和乐乐之间的关系,不能更进一步无所谓,只要让她依赖于自己便好,哪知道,人家根本看都没看一眼,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想到他
吐血
潜移默化的作用是可怕的,温志新才出现多长时间,姚云龙已经不自觉的时刻保持淡淡的、柔和的笑。
转过脸,姚云龙看着乐乐的眼睛,“怎么了?”
同样的笑容出现在温志新的脸上,乐乐觉得他好假,好虚伪,不管怎么看就是不顺眼,而姚云龙则让乐乐觉得安心、舒服。
深吸了一口气,之前惊慌失措的感觉消失了不少,乐乐抓着他的袖子不松手,飞快的说道:“你说会不会有人偷窥我的针灸技术,把咱们一家三口软禁起来,用你和凤儿的安全威胁我?”
“不,不会吧?”姚云龙的眉头挑得高高的,奇怪的看着乐乐,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虽然她奇思怪想很多,可也从来都没有这么离谱过,姚云龙十分纳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成这样了,直觉一定是温志新搞得鬼,姚云龙扭头去看过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他脸上挂着苦笑。
姚云龙心里有些不满,正要说什么,感觉自己的胳膊在被动的摇晃,低头就看到乐乐气愤的表情,“我觉得有可能,像刚才来的杜郎中就很可疑。”
感觉像是被雷劈中,姚云龙扭头瞪了温志新一眼,然后同样一脸的苦笑,“杜郎中?不太可能。”
乐乐十分不满姚云龙语气中的坚定,“为什么?”
拿过温志新喝完的茶杯,送到后堂,又给乐乐倒了杯热水,姚云龙看着乐乐脸掉的表情没那么激动了,才道:“杜郎中在芝浪城是出了名的医呆子,只要是有一本他没学过,没见过,没读过的医书,就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直折磨到看过了,才算完,当然,他只折磨自己从不折磨别人。你说,这样的人,哪能有你说的那种心思。”说完,往门外看过去,“你看着,我刚才去的时候,他那里有病人,过一会儿准来。”
听姚云龙前半段话,乐乐心里平静不少,可一听他又没来,乐乐的反应又变得有些激动,“来干什么?”
孕妇的情绪是多变的
刚开始刚听乐乐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姚云龙还有些不理解,经过这几个月的磨合,他已经充分得了解,并且也初步掌握了解决方法。
就见他不紧不慢的笑了一声,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欢快的说:“登门求教哇,枳实薤白桂枝汤这方子他没见过,估计他肯定会来弄清楚这方子是治什么病的。”
笑容是可以传染的,乐乐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你确定他没有歹意?百分百保证?”
“百分百保证那倒不敢。”
一拍桌子,乐乐叫道:“这不就结了”抓抓头发,不去理会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姚云龙,努力的回想前世电影、电视里面关于防盗的招数,接着说道:“你以后出门一定要加上小心,家里也要准备好家伙式儿,各个角落都要准备着,这样无论在哪个地方都能顺手拿到趁手的工具。窗户全都要系上绳子和铃铛,这样万一有贼人来,咱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因为对温志新心存警戒,乐乐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淡淡的,在她看来不就是假吗?谁怕谁,咱也有伪装,也能让人假假分不清楚。所以温志新对乐乐的了解,全在于他平时一点一滴的从姚云龙嘴里抠出来,像今天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乐乐,还是第一次,震惊之余还不忘自己的计划。
一听乐乐提到安全问题,温志新立刻轻轻的咳了一声,和之前一样,对于他的各种明示、暗示乐乐一概接收不良,听不到,倒是姚云龙很给面子的扭头看他一眼,接着说道:“娘,不需要那么麻烦的,只要有师父大叔在咱们就挺安全的。”
温志新呕血,这个徒弟真是白收了,平时看他还挺孝顺的,可关键时候,自己这个师父就被抛到脑后了,要是单纯抛到脑后也行,关键是还得白白被他利用。
“师父大叔?”说完乐乐看向温志新,心里有些别扭,对于男人她真的是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这个温志新,总感觉他跟那个人渣很像,这种男人在乐乐心里完全等于“危险”这两个字。
危险是危险,可是乐乐也知道,他能有心过来提醒自己,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所以尽管她不情愿,尽管她不喜欢,乐乐还是站起来,冲着温志新道了行了一个礼,“那就麻烦温公子了,万一我们这里有什么事情,就冲您家那边喊一嗓子,麻烦您夜里睡觉警醒一些,拜托了。”
都说上赶子不是买卖,温志新那叫一个呕哇,虽然咱心中有鬼,有自己的计较,可好歹也是真的为她好,怎么着,睡觉警醒一些?还喊一嗓子就行,这是拿自己当看门的狗了?
心中有气,可在脸上却还是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温志新浅浅的一笑,轻声问道:“姚太太有没有想过养一条狗?”
“养狗?”乐乐抬眼看过去,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小脑袋一摇,“不行,家里有孩子,狗再怎么也是个畜类,万一哪天起了兽性咬了孩子呢。”
你说她是故意的吧,看表情又不像,要不是故意的,这也太能噎人了,温志新轻轻的扇着扇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沤,气得都快憋出内伤了,该不会真让她说着了,最后气得吐血而亡吧。
说完家门口的安全问题,乐乐又接着说道:“龙哥儿这孩子就拜托温公子了。我不求他能称霸江湖,一统武林,只求他有自保的能力之外还能照顾弟妹。”
称霸江湖?
一统武林?
她的要求还真不高,如果不是腿上、脚上都扎着金针,温志新真想一走了之,实在是太气人了。
走不了,温志新干脆就转换一下角色,反正现在有姚云龙在,不管自己再说什么,乐乐不会当做听不到就是了,“姚太太除了防患于未然,就没有想过别的方法?”
135。 针锋和相对
135。 针锋和相对
【谢谢xyiyi329同学的小鸭子,十分感谢。暗夜疯猫同学,更新票已经生效,谢谢期待。】
【不好意思,拖到现在,祝大家七夕快乐。】
别的方法。
乐乐沉默了,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毛笔轻轻的在纸上之写写画画起来。
她不是没想过开山立派,她也觉得自己既然来了,就应该把针灸的方法传扬出去,可是落到具体该怎么做上,她就迷茫了,是应该办培训班?还是应该出书?而且,就算是这样,能完全保证一点麻烦没有吗?
温志新说的没错,自己现在能力不足,就像是个小朋友捧着一块金元宝走在大街上,虽然不是独自一人,可身后跟着几个比自己更弱更小的孩子,还不如光棍一条的好,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带徒弟了,就一定安全了吗?
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不是没有过,要是再碰上个心狠手辣有野心的,把所有知情人都杀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乐乐可不认为自己具备识人的本事,不然还能被那个人骗?而且是一连骗了好几个月,如果不是有人揭露出来,恐怕到现在,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自己走了几十年的霉字儿,转运了,很幸运的收下一群好徒弟,没有一个欺师灭祖的,也没有一个浪费自己的情绪和时间,个个都成了名医、神医,一时间桃李满天下,而自己也成为一代宗师,走到哪儿都受人尊敬,可这样做真的好吗?
别人不知道,乐乐自己还能忘了?当初盛怒之下,她自己在那个男人身上做了什么,虽然不至于给他留下什么肉体上的伤害,而且自己到现在也不后悔,可那是一个大男人,被个小女子这样“欺负”了,能不找回自己,挣回面子?报复过来?
乐乐相信两个人的“仇”结大了,也相信真要有自己名扬天下那一天,离她的死期就不远了。
所以开培训班这一条是死路,绝对行不通的。
开培训班不行,再说写书。
这里的医书乐乐也看了,从《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条辨》这些经典中的经典,最著名的中医神作无一例外都署上了欧阳瑁的大名,除了四大名篇外,还有《抱朴子内篇》、《黄庭内外玉景经》、张仲景的《伤寒论》、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孙思邈的《千金翼方》等等等等这些中医大大们的著作,无一例外全都出现在中兴王朝的经典名篇中,同时也全部都被欧阳瑁那个无耻之极的男人,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欧阳瑁之所以被乐乐这个小丫头无限制的鄙视,原因也就在这里了,穿越男,种马也就算了,争霸天下也就算了,还玩抄袭,真是无耻无下限。最让乐乐生气的,这个家伙为什么只抄原版的呢,还是不加标点符号版的,如果不是当年背过、考过这些书,乐乐十分确定她根本就看不懂。
不把译文版带过来,他就不怕有人学到岔路上,害人性命吗?真是大白痴一枚
满篇之乎者也的,乐乐看都看不懂,这样的水平又怎么能指望乐乐会写出高水平的文章来。她倒是能写白话文版的,又有谁会相信呢?没人信,还是好的,万一再来些阴谋论一点的人,搞不好相信真正原版的书一直都藏在她手里,这还更是引火烧身吗?
越想越沮丧,乐乐觉得自从自己怀孕后,自己就变笨了,这脑袋瓜也是越来越不够用的了。
涂涂画画,直到一张白纸,被乐乐画成了紫菜,她也没想出还有其他合适的方法来。
看着她,叹了口气,又看着她将紫菜揉成了团,扔进垃圾筒里,准备糟蹋下一张,温志新气闷,她由始至终就没有半点儿询问、求助自己的意思。
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温志新不得不再一次挑起话题,说道:“不知道我是不是感觉错了,如果真的错了,姚太太还请见谅,不要往心里去。”
抬眼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乐乐无所谓的瞪着眼睛,“错就错了吧。”
温志新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才将口水咽下去,自己几十年来一直保持的优雅俊美形象,差点就破功。这个女人说些什么,错就错了吧?她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正常一点的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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