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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佞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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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晚梦中的感觉一样。很伤心,很伤心。

那个永远默默站在我身边地人,那双时刻会伸过来扶住我的手,在我危急时刻总是会出现地人,那个和我一起经历多少生死风雨的人,就将没有了。

外面的风雨突然大了起来,一阵阵雨飘在我地身上,我却没有什么知觉,只是呆呆地站在哪里。

武成南有了丽妃。子夜有了柳叶。兰雪有了师慕阳,以后邵文和苏木也都会有自己最亲密的人。也都会一个个离我而去的对么?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天地之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自己。

雨水打在脸上,原本是冷地,可是我却感觉到有眼角有热热地液体淌下。

里面的人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旁边地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我一惊,回过神来,不由得一阵慌张,匆匆忙忙地拔腿就走。

是的,我必须走,大晚上地,又是雨天,我一个人站在子夜的房外流泪,这是一种见不得人的场景。

我就象一个小偷一样,慌张失措。

我一时弄错了方向,竟然几步冲进了雨里。

这里不是走廊,地上有什么东西将我狠狠地绊倒了,我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在地上。

此时此刻,世界上最尴尬最不堪的人就是我。

我在倾盆的大雨里,在湿漉漉的地上摸索着,想让自己快点站起来,想尽快为自己找一个可以见得人的借口。

可是来不及了,一双熟悉的手伸过来将我扶了起来。

子夜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地痛心:“兰尹……”

如果在平时,我是多么需要这双手,可是此刻我是多么不愿意看到这双手。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么不堪的样子。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在不争气的流泪,不想让他知道我在伤

我不想让他看到,可偏偏却被他逮到个正着。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提醒我:不,他看不到的,这是雨里,就算流泪他也看不见的。

想到这里,我终于有勇气在大雨里努力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啊,雨真大。”

  第五十五章 另一种感情

子夜却没有被我的笑容感染到,他抓住我的手在颤抖,他的语声也很低:“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M”

雨声很大,几乎要将他的声音淹没。

我说:“什么?”

他喃喃道:“我不会走,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

他不象是说给我听的,更象是说给他自己听。

但这一句我却听清楚了,只是一时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明明是真实的人,真实的话,可是比梦境更让人不敢相信。

他没有等我的反应和回答,也没有给我任何思考的余地,他近乎粗野地将我抱在怀里,然后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下来。

他抱得那样紧,吻得那样深,似乎这一刻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来不及考虑这样的动作发生在我们之间是否妥当,我只知道,原来我也是喜欢的。

我不知道,不是爱人的人为什么也能接吻,我只知道这个动作表示着无限的亲近,所以我很喜欢。

我不知道什么爱不爱,我只知道自己不想离开这个人。

人地感情有时候很复杂。有时候很简单。我不愿意再去想。我只想顺应自己地本能。

原本觉得冷冷地雨也感觉不到了。我已经得到了最大地温暖。

只要他还在身边。就算冰山火海。我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我难受。他会保护我。照顾我。用尽所有力气爱护我。

他一直都是那样对我地。所以我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子夜这才反应过来。终于放开了我被大肆掠夺蹂躏地唇。嘴里骂了一句:“该死地。”然后一把横抱起我。往走廊上去了。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抱我了。这样地感觉真地很好。很好。

原先的那个子夜,他真的回来了。

心头柔柔的,软软的,也暖暖地。

我看不见他把我抱去什么地方。我只感觉了他在飞奔,然后听到他急急吩咐下人去烧水的声音,然后他又拿了干的衣服,让我自己在屏风内换上。

过一会,他就在外面不放心地问:“换好了么?”

“嗯。”

他走进来,用干捕仔细地擦拭我头上脸上的雨水。

他的动作那样仔细,那样温柔。这样的动作突然让我有些恍惚,恍惚间是武成南站在面前,用那样温柔地眼神看着我。用那样温柔的动作抚摸着我的脸。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叫道:“成南

随即我立刻惊醒,脸上有细汗泌出。

方才如果我真的脱口而出,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子夜是子夜。武成南是武成南,我不能够把他们混为一谈。

因为那样对子夜很不公平。

我已经差点失去子夜一次了,不想再出现会影响到我们的事情。

这时候热水上来了,我泡在热热的大木桶里,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热水澡就是这么让人舒服。

子夜,就象我的热水澡。

等我沐浴完毕,子夜已经拿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过来:“快喝了吧,喝了就不会感冒了。”

我拿过来试了试。摇头道:“好烫。”

他耐心地道:“那我帮你吹吹,你慢点喝,一小口一小口喝。”

“哦。”

他拿起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哦,喂之前都要轻轻吹一吹,然后到嘴里的温度就刚好,不烫人,但也足以让人出汗。

热热的姜汤缓缓流进胃里,我明显得可以感觉到一股暖流。正在驱赶着体内地寒气。

这种感觉真好。

子夜,又象是我的姜汤。

终于喝完了姜汤,又出了一些汗,刚才的大雨的寒气,已经在我体内没有了任何痕迹。

这时候我才想起问子夜:“你自己呢,洗澡换衣了没有?”

这个时候我有些惭愧,因为他总是为我想得多,而我替他想的却很少。

从这一次后,我决定以后都要学会多关心他。

他回答:“当然有。不过比你快多了。”

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我很少听到他用这样的语调说话,也许他此刻的心情真的很好。

当然。我地心情也很好。

好到我明明想起了还有柳叶这样一个人,也不想问。

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不想破坏现在这种感觉。

管她什么柳叶,反正子夜已经跟我说过了,他喜欢的人是我。

而且,他还吻了我。

所以我就有理由不许他赖账了,也不会放他走了。

做完这一切,他就扶我回房了。

我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许邵文还在里面,这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子夜进去。

在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的时候,子夜已经“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接着我听到许邵文的声音:“你们两个还真是磨叽,这么久才回来,害得我好等。”

他这话让我有些听不明白。

子夜却说了一声:“多谢。

子夜很少对人说谢的,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要谢许邵文,特别是在这个本应该尴尬的场景。

许邵文呵呵笑了一声:“不用谢我。其实我才不愿意这么做,因为这样会让我嫉妒啊。

他说话的口气明明是玩笑,但我却觉得他似乎只是在用玩笑的口味掩饰着什么。

他拍拍手:“好了,功成身退,我该走了,记得明天给个猪头谢媒人!”

他一边走出房间,一边还在笑,可是那笑声却似乎有点无奈,有点失落。

许邵文走后,我忍不住问子夜:“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夜道:“对不起。他……我们骗了你。”

“什么?”

“关于柳叶地事情……都是假的。”

“真的?”

“嗯,你会怪我么?”

“当然不怪。”

我怎么可能怪他?知道柳叶这个人不会再威胁到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开心?

不过从他话中的意思,再结合刚才许邵文的言语,我也大概知道了一些眉目。

虽然我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细节,但我还是没有多问。这种事情。还是问许邵文比较好。

“睡觉吧。”我开心地道:“忙了一晚上,都累死了。”

“好。”他蹲下身子,竟然替我脱了鞋,一时刻,我有点紧张起来。然后,他把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钻进了我的被窝。

这一切,他做得似乎很自然。很自然。

他进来后,只是抱着我一同睡去,并没有其他地动作。

我内心的紧张和难为情这才慢慢消退。

其实上次被齐州被追杀地时候。我们逃到山洞里,也曾经这样睡过,所以这并不会让我觉得很尴尬。

或许子夜地存在,从来都是自然的,他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自然地。

莫非,这就是习惯地力量?

当你习惯了一个人默默地跟在身边,也许你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甚至会将他忽略。但失去的时候去会痛。这时候才会明白他的重要性,会发现很多点点滴滴的细节,原来都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你的骨髓。

这一夜,我们就这样相拥而眠,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我想以后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

顺其自然吧。

早上起床后,似乎所有人的人都知道了我的子夜地事情,他们也没有太惊讶,反而一个个觉得理所当然似的。

这样也好。起码免除了我的尴尬。

柳叶这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地人一样,又凭空消失了,大家居然也没有人再提她。

兰雪还亲密地拉着我的手,很开心的跟我说:“哥哥,这下我不用担心你了,可以放心地嫁人了。”

我点了点她的头:“担心什么啊你。”

她调皮地笑:“是哦,有子夜在,我还担心什么呢,是不是?”

连苏木也在一边点头附和:“嗯。我也喜欢子夜哥哥。有他照顾你是最好的了。”

许邵文拍了苏木一下:“你就不喜欢我?要是由我来照顾兰尹,不是也挺好的么?”

苏木哼了一声:“你是公子哥。哪里会照顾人,要是把哥哥交给你,准得饿死了!”

许邵文不服气地道:“你是还想着让他做你媳妇”才估计排挤我的吧?“

苏木急忙大声辩解:“才不是呢,你冤枉人!自从哥哥和王上在一起了,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要他当媳妇了!”

这句话让大家突然都静了下来。

大概他们也都知道,武成南是我的一块心病,根本不敢在我面前提起。

何况现在我已经和子夜在一起了,这个时候提武成南就更加让人尴尬了。

子夜握着我的手似乎紧了一紧。

看大家都不说话,我盈盈笑道:“干什么,一个个地突然就不说话,你们都看见什么了?欺负我眼睛看不到么他们这才七嘴八舌地道:“啊,是啊,是啊,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门口呼的一声过去了。”

“嗯嗯,我也有看见,都差点看呆了。”

大家都跟着胡乱的附和着,尴尬的气氛很快就消失不见。

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刚才他们提到武成南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关于他的人和事,我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平静无波。

  第五十六章 无话可说

事后我通过对许邵文的“拷问”,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第一个晚上住在我房里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睡着,心里想的事很多…………这是他的原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后来他就在半夜里爬起来,在外面溜达溜达,没想到出门就碰到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子夜。于是他赶紧向子夜坦白了:我并不是真的喜欢他,只不过是找他假冒下“男宠”而已,。

而许邵文知道子夜喜欢一直的人是我,他又认为我也是应该是喜欢子夜的,只不过我似乎总是意识不到这一点。所以那天夜里他干脆就想出来一个计划,准备和大家合谋一场子夜心上人“柳叶”的戏刺激我,看我到底是不是喜欢子夜。

这个计划一出来,就得到了兰雪,苏木的支持。因为自从我和武成南分开后,眼睛看不到了,精神状态也一直很不好,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免不了很担心,但又不知道怎么劝解我。

要是我能够和子夜开始,重新开心起来,那是大家都乐以看到的。

所以尽管子夜本人不太积极,但大家都热情高涨,最终就一起合演了这出戏,其实那个什么柳叶就是兰雪以前的姐妹,临时请来帮帮忙的。

而柳叶要子夜一起离开的话,正是许邵文安排好的戏码,连台词都是他想好的。所以那晚他故意说了些刺激我的话,然后装睡,等我一出房门,他就偷偷从另外一条路跑去报信,让子夜和柳叶在我过来的时候,故意说了那番要走的话,果然就把我刺激得跑到了雨里。

其实许邵文安排的这出戏,要刺激的对象不仅仅是我,还有子夜。因为他觉得子夜总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什么事都习惯了藏在心里。

所以那晚他给子夜和柳叶报信的时候,说我在梦里一直叫着子夜的名字,让他不要离开我,其实那晚我根本没睡着,哪里还有梦?

子夜听了这话,又看到我那幅狼狈地样子。终于相信了我也是喜欢他的,所以这才终于对我吐露了心声,接下来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发展了。

许邵文在向我讲述这些事情地原委时。在听起来十分得意地语调里。隐隐却透着一丝淡淡地失落。他最后跟我说地一句话是:“其实子夜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但他从来不说。是因为他觉得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只要看到对方开心就好。”

尽管这件事我大概也知道了眉目。但许邵文这样地话。让我再次为子夜而感动。

子夜一直知道我和武成南地事。但他从来没有阻扰过我们。他只是默默地跟着我。只要我要做地事。他就一定会舍了性命来帮我。哪怕他知道我所做地一切都只是为了武成南。他一样无怨无悔。

原来。他是那样想地。只要我开心就好。和谁在一起都不重要。

相对比于他。我是那样地自私。

在我为子夜深深惭愧地时候。许邵文仰起头。对着天空低低地说了一句话。他地声音低得如同一阵微微地风。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里。连一丝痕迹也没有。

他说地是:“其实我和他是一样的。”

很快,子夜成为我的“男宠“的消息就在紫京的大街小巷流传。

人们除了更加鄙视我之外,也没有其他什么动静。

不过现在倒是没有人再来暗中对付我了,府中很快添了一批下人,出去买东西也没有人说不买给我们了。

不知道这些是得益于我对明章兑现的条件。还是因为师慕阳就要迎娶我的义妹,又或者两者都兼而有之吧。

其实这些都在意料当中,唯一让我意外的是武成南。

我和子夜的事情已经人尽可知,但他居然没有表示出哪怕一点点地异常。他平静得如同这件事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天他召我入宫,我以为他要问我和子夜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他会恼怒,也准备好了说辞,可是他却完全没有提这件事:“兰卿,这几日你不用上朝了。”

“哦。好。”我没有问为什么。

他只顾着看手中的奏折。头也不抬地道:“你在家里整理一下关于科举制度的所有事项,过几日我就要提到朝堂议案上了。”

是么。原来他心里已经有自己的打算。那么他这段时间一直让我上朝,除了让我做头呆鸭给他欣赏外,实在没有什么用处了。

不过如今他是王,我是臣,他说什么,我只能惟命是从:“是。”

“我派几个文给你吧。”

“谢王上,不用。”

“可是你的眼睛……”

“微臣自有安排。”

我的眼睛不行了,不还有许邵文和子夜吗?我不需要外人来帮我做这样的事。

而且这段时间我开始为自己针灸,所以我的眼睛已经有好转地趋势了。

比如现在,我看武成南虽然还是模糊的,但却比以前要清楚一点了。似乎,他比以前清减了些。

刚见到他这个样子时,我还不由得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就自嘲的笑了笑。

他这样,是因为忙于雨露均沾吗?

我听说他目前不仅宠爱丽妃,还经常宠幸其他妃子。我想他是已经彻底对我没有感觉了吧。

我不明白我们之间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有的人说得好,感情来的时候莫名其妙,褪去的时候也一样莫名其妙,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有感觉了就是没有感觉了,没有什么理由可言。

武成南现在对我的毫无感觉,大概也就是因为上述原因吧。

所以感情的事,没有办法去问对方:“你为什么不爱我了?我做错了什么?”

自然,我也不会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想着这些事,不由得有些怔怔出神。武成南推开奏折,看着我连叫了我几声,才把我唤醒过来:“兰卿,兰卿?”

“啊,微臣失礼。”

“不要紧。”

“那么,微臣先告退了。

“好。“他说完又突然道:慢!”

我疑惑地看着他:“王上还有事么?”

他似乎很难启齿地道:“你。最近还好么?”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心中一片感概,嘴里却只淡淡道:“很好。”

他似乎没有别地话可说了,只是无意义地道:“那就好。”

我忍不住反问道:“王上呢,最近可也好?”

“自然也很好。”

然后,我们似乎再也找不出什么话题来了。原来我们已经到了除了公事外,无话可说地地步。

我施礼,在宫人的搀扶下,慢慢退了出去。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

宫门外。子夜在等我。

他如同往常一般,紧紧地握着我地手,却没有问我关于我和武成南说的话题。

我知道他不会问的。

赶车的是已经痊愈了的赵鱼。子夜和我一起坐在车厢里。

我轻轻地靠在子夜肩上,觉得说不出来的疲惫,低低唤道:“子夜。”

他仍然话不多,只是把我地肩抱得紧了些:“嗯。”

我幽幽道:“你说,我们要是走了,去哪里比较好?”

“你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想在南方找一个小山村住,你说好么?”

“好。”

“我还想喂鸡,喂猪。种田,好么?”

“好。”

说道这里,我见武成南时的低落心情终于好转,打了他一下:“好什么啊好,你会种田么?“

他的声音也透着笑意:“我可以学。“

“吹牛,种田是那么容易学的么?“

“不容易也能学。“

“好吧,那我到时候就全靠你了啊,要不然你种不好,我们就得饿死了。”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那你先饿死,我在你后面还是要饿死。“

车厢里充满着欢声笑语,子夜的话也变得有史以来的多。

马车快到府上的时候,我却突然道:“我们先不回去,到成里逛逛好么?”

子夜现在心情也不错,扬声道:“赵鱼,去东市!”

是啊,好久没有逛过街了。

我虽然还是看不到,但我很想感受一下哪种热闹开心的气氛。

子夜暂时充当了我的“眼睛”。我兴致勃勃地指着前面地东西问来问去:“这是什么?”

“是小孩子玩的陀螺。很漂亮,是红。黄,兰三色的。

“那这个呢,这个又是什么?“

“这是小风车,彩色地纸做的,风一吹就会转。”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买回去给苏木玩,他一定很喜欢,我好久没有买东西给他了。”

“苏木现在都大了,不玩这个了。”

“哦,不玩这个了?那他喜欢玩什么?”

“他现在最喜欢刀剑。”

“好好,那你带我去,我要买把最好的刀给他!“

买完苏木的礼物,我又想起兰雪和许邵文,最后干脆买了一大堆东西,到底买了些什么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只是哪种买东西时的心情,那叫一个好。

难怪有人会成为购物狂,原来购物的时候,心理满足是这样大的啊。

武成南,既然你对我已经全无感觉了,那我也应该不要再想着你,我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快乐。

我有子夜,有自己的家人。所以每一天我都要努力让自己过得开开心心地,因为这样才会让身边的人也跟着开心,这才是我最应该做的事。

  第五十七章 特殊的日子

大酉成南三年五月,武成南在朝堂之上正式提出了要实行科举制度的想法。

这件事立刻遭到了大部分朝臣的激烈反对。因为大酉从来都是士族世袭制,官员们实行的士族子弟举荐制,如果连一介百姓也可以作官,那士族的地位就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影响。

试问这满朝文武,那一个不是士族出身?所以他们反对是正常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居然也有人持支持态度。

我在支持之列别人都不会觉得意外,因为在这些人眼中,我就是那一味迎武成南所好的奸诈小人。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覃正和覃易安父子居然也是最坚决的支持者。

这一点连武成南自己也十分意外。

连明章都选择了中立的态度,有谁会想到一向并不是特别开明的覃正父子居然选择了支持。

也许就因为这样,覃家父子第一次让武成南刮目相看。

一向甚少言语的覃易安,更是力排众议,例举出了科举的种种好处。那一番话说得句句珠玑,无不在理,群臣反对的声音立刻被压得弱了一些。我当时甚至以为他早已经和武成南事先说好,所以才准备了这番说话的。但事实证明不是。

最后武成南便决定让覃易安来主持科举一事。

原本这件事应该由我来主持地。但武成南这样决定。是不想我承担太多风险。

而我在多年之后。也终于知道。覃易安原来是个了不得地人物。在这之前他不过是在审时度势地韬光隐晦而已。

就是从推行科举这件事上。覃易安开始崭露他地锋芒。并且一路扶摇直上。最终成为了大酉史上最大地权臣。

尽管有着众多朝臣地反对。但武成南执意要推行科举制度。此事已成定局。无可避免。

士族们高估了自己地力量。他们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明地里地上书上奏。暗地里地强硬抵抗。他们以为这一切可以打消武成南地决心。可是他们错了。

明有覃易安父子一党对付他们;暗有我兰尹不择手段:绑架。暗杀。威胁。栽赃陷害。诬告……几乎是无所不为。可以用猖狂二字来形容。

我之所以敢这样放肆,是因为我没有后顾之忧,我想地是科举之后就要离开朝堂。而士族们虽然强大,但他们绝对个个都有后顾之忧。

其实说实话,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有些手段太过狠毒。但我不能不这样狠毒的话,又能威慑住谁?他们都是有权有势,骄傲惯了的士族。非一般手段不足于杀鸡儆猴。

而且科举是有利天下的好事,若无我今日的狠毒,又岂有日后天下的这桩大好事情?任何改革都是需要牺牲地,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所以在我们一系列的明争暗压之中,士族反对的声音一天天变弱,而科举制度却推行得如火似荼。

当多年后大酉的科举制度成为天下才子最为赞誉的一件事时,覃易安显然成为了许多人敬仰投靠的对象;而我因为一直在暗中行事,赞扬是没我的份的,士族却因此都恨上了我。自然不会说我地好话,而且我当时的手段确实有些恶劣,所以我的名声是越发地臭了。

这些日后的事暂且不提,先说目前,科举制度在半年后,终于完全的推行下去了。

这个时候,子夜也追查出了当年齐州要置我于死地的三方力量中,那一直未知的哪一方,居然就是覃易安。

不过当我得到这个消息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因为这个时候,也该是我辞官归去的时候了,朝廷的纠纷恩怨即将离我而去,不管谁是谁,谁曾怎样,都与我无关了。

这一次,我主动在私下求见武成南。

这是我们之间决裂后,第一次主动来求见。

当日他看到我,心情非常之好。那时候我的眼睛也已经完全好了。所以他的笑容我看得十分清楚。

他清减了些。但那斜飞地双眉,清涟的眸子。绝代的风华,惊艳的笑容,都依然如旧,让我忍不住怦然心跳了一下。

我真的许久没有好好看过他的面容了。

这么熟悉的面容,看了千千万万遍的面容,再一次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我仍然还是忍不住要心动。

其实我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他。

尽管我有了子夜,但他们两个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子夜从来就不曾取代过武成南,他给我地感情,和武成南给我的不一样。

武成南站在前面,就带着那蛊惑我无数次的笑容,对我温言唤道:“兰卿。”

我下意识地回道:“王上。”

这样的情景,似乎回到了以前,那时候他就经常带着这种笑容,用这样的语气唤我兰卿。

一时刻,我有些恍然起来。

“没想到你今日会来,本王今日真是高兴,来,陪我喝一杯好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高兴,只喃喃道:“好。“

是的,我总是习惯了在他面前说好,我总是无法拒绝他。更何况我马上就要走了,这一去,只怕再没有机会一起喝酒。

晶莹剔透的玉杯,带着浅浅香气的清液,是宫廷女子御用的百花玉露酒,我最喜欢喝地酒。

轻轻地碰撞声中,一杯,两杯,三杯。

我想再喝下去我就要醉了。

但是我不能醉,我不能忘记自己此行的目地:我是来辞官的。

许多事已经成定局,我怎么还能如此留恋?

所以我只喝了三杯,便毅然跪下道:“谢王上赐酒,微臣有事相求,还望王上恩准。”

他带着一点点醉意,仍然笑得无比夺目。那有着好看弧形的嘴唇轻轻勾起:“兰卿所求,无不应承。”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我心里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失落:“谢王上准许微臣辞官还乡。”

他的笑容立刻僵住,然后一丝丝收起,直到收成一脸的冰霜:“原来你还是要走。”

我不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但我却不能不坚持:“是。”

“你今日来见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

他手中的玉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那碎裂的声音,似乎将什么东西狠狠地划破了。

他脸上有了怒意,但他在尽力压制着,转过脸去看着一边:“好,你走。”

原本我还想着说两句辞别的话,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就我想自己还是尽快离去比较好。我怕他忍不住会再次挽留我,而我忍不住又答应了他。可是那样只会让我们大家都难受。

我正要准备起身告辞。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犹豫了半晌,才硬着头皮道:“微臣还想请教王上一件事。”

我举起手上地碧血:“微臣想请教王上。碧血手链要怎样才能解下来?”

他墓地转过来盯着我,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你不想戴它?”

我顿时觉得一股无形的重压,但我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碧血手链毕竟是明德王后的遗物,微臣这就要走了,还是应该留给王上比较好……”

其实我一早就这样想过,既然大家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了,我是不没有必要再留着这个东西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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