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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佞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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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也许人的精神在晚上格外脆弱,无论我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和痛苦。
那种痛苦,一到了晚上就让人撕心裂肠,让人发狂,让整个人都为之崩溃,整个世界也为之崩溃。
其实,人世间的感情,只要真的付出过,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忘记,就能平淡?我想我需要时间。
所以,每一个白天我都淡然示人,但每一个晚上我都流泪渡过。
自然,我的眼睛一点起色也没有。
也许是我太过沉溺在自己的悲伤中,连府中一连串明显的变化都没有感觉到。
直到有一天我吃到了一盘放多了盐地黄瓜,和一碗夹生的米饭。
其实这些天来我都没有什么胃口,饭菜的好差基本上也分辨不出来。只是这一餐也难吃得太过离谱了。
我轻轻皱眉道:“府里的厨师怎么了?饭都没煮熟。”
一旁地苏木一听,立刻对许邵文叫道:“是邵文哥煮的。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轮到你煮餐饭你都煮不好!”
我不解道:“怎么会让邵文煮饭?”
许邵文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呵呵笑道:“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有些无聊,就想学做做饭……不好吃啊?不好吃我重新做过……”
苏木小孩子家。口快道:“什么啊,府里的厨师都跑了……”
邵文显然不想让我知道,忙叫道:“苏木,胡说些什么?”
“怕什么,反正都这样了,能瞒到几时去?”苏木不服气地道:“哥哥,你知道么?现在府里地下人都跑光了,没有人愿意给我们干活了!”
难怪,不说我还没注意。这一说我才想起这几天给我送药送饭地不是苏木就是邵文,其他下人真的一个也不见了。原来都跑了?
可为什么跑了?
“为什么,府上没工钱给他们么?”
许邵文吞吞吐吐地道:“不是……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他们就一个个偷偷地不见了……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紫京地下人紧缺,别人家的工钱出得高些吧。反正出去请人也很难请到,所以干脆我们就自己先顶一顶了。”
“才不是请不到呢,分明是有人针对我们!“苏木哼了一声:“那个赶车的赵鱼说有人收买他,离开这里就他一笔钱,他不同意,结果就被打断一条腿,现在还在休养着呢。”
许邵文跺脚道:“你……哎!“
原来如此。
其实我也知道,象我这样臭名昭著的人。一旦失势,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人敢接近。我回来紫京这么久,除了锦龙,铭烟和晨雪来看过我几次,其他平时总巴结我的人,根本就连人影也看不到。
但我想不到的是,还会有人用这种下作地手段来对付我。
不过我已经没什么心思去较量这些事了,只平静地道:“走了就走了吧。邵文不会做饭也不要紧,以后我们就到外面买着吃吧。“
我府中还有些积蓄,吃外卖还不成问题。
“买?要是能买就好了。现在紫京所有的食肆都认得我们几个,不肯卖给我们,还说谁卖了谁家就要遭殃,让我们不要……不要,害他们。“苏木越说越气愤:”还有给你发药的大夫,如果不是子夜哥哥拿匕首对着他,他也不肯给你开药了!
见苏木全都说了出来。许邵文也不再掩饰。只叹息道:“唉,也好。这些事你迟早会知道地。知道了就知道了吧。其实也没有什么,紫京待不下去了,我们去别处也可以的。“
苏木赞同:“没错,我也不要留在这个讨厌的地方了,我们去别处吧,哥哥?“
我沉吟着,看来,也许是时候该走了。
身为一个大奸臣,失去了君王的支撑,自然是墙倒众人推,看来我在这里的确呆不下去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武成南不再需要我,我已经失去了待在这里的意义。以其总是听到他的消息而伤心,真的还不如一走了之来得清静。
我沉吟了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好,我们过些日子就走吧。“
看来,我要亲自去跟武成南辞官了。
不过我之所以说过些日子再走,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把握面对武成南,我不知道再次见到他,我会怎么样。
但迟早总要面对的,希望到时候我可以控制好自己地情绪。
第四十七章
没想到我还没去找武成南,就有人先找上了门。
原来是御史台的人,说有人揭发我贪污受贿。
来的是玉属下的一个中丞,他带着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也不跟我行礼,冷冰冰地,很不客气地对我道:“请兰大人到御史台一趟!”
当时我正在喝药,他冷不丁这一声喝,让我一下子就呛着了,我捂住胸口连连直咳,最后咳得胸部直发痛。
苏木见状怒道:“没看到我哥哥在吃药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一边咳嗽一边抬起手,制止了苏木,直到我停住了咳嗽,才淡淡道:“这是要提审我么?
御史中丞现在对我这人十分痛恨:“大人平时所做的事情自己应该很清楚,所谓善恶终有报,大人心里也明白吧!。”
我心里说不清是悲是怒,不由得仰头大笑了几声,果然个个都来落井下石,连玉也不例外么?
我笑完,对中丞冷冷道:“请转告玉大人,本官身体有恙,暂时去不了御史台。“
按大酉例律,若无明确证据,凡疑犯有病在身的,可以暂缓些时日接受审讯。
这御史中丞却对我看了几眼,鄙视地道:“大人明明好端端的在这里,如何说有恙在身?莫非欺下官愚昧至此么?”
苏木气不过。叫道:“我哥哥看不见了!”
那中丞似乎仔细打量了我几眼。见我两眼呆滞确实没有焦点。看样子倒也信了。
我也冷笑道:“本官既然回来了。横竖也在这里。难道玉大人就那么心急。几日也等不了么?”
我这番话说得那中丞不知如何回答。最后道:“好。下官这就回去据实禀报玉大人。至于最后他如何决定。却不是下官所能知道地了。”
没想到这位御史中他走后一日。林则士便奉命来替我检查病情。
因为御史台上奏到了武成南哪里。要求派出御医查看我是否在装病。于是武成南就派他来了。
当时苏木告诉我林则士来了的时候,我不由得一愣,然后心中不由得有点悲。
林则士,没想到齐州一别,我们就从并肩作战的同僚变成了太医和疑犯的身份了。
而且我回到紫京后,还听说了一件关于林则士的事情:那就是人们都说治疗瘟疫的药方是他研制出来的,朝廷因此还对他大加封赏,如今他已经是太医院地院长了,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呢?
不过我还是让苏木叫他进来了
林则士一走进来。就急急道:“兰大人,听说你看不见了,是真的么?”
我让苏木给林则士倒了一杯茶:“没错。我的确看不见了。”
林则士似乎无限惋惜,他黯然道:“齐州一别,大人就失踪了,林某只是个太医,也无权过问太多,实不知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大人的病最后是怎么好的……“
我淡然道:“其实也没什么地,总算是过去了。“
林则士听我这样说,一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是。总算回来,也是件好事。”
我转开话题:“林太医如今可好?”
“还凑合吧。”他叹息了一声,语声之中颇为惭愧:“想起来,林某实在惭愧,控制瘟疫的药方……原本是你想出来的,可是……哎,不说也罢。林某只想说自己不是贪功的人,大人相信么?”
我点头:“自然,林太医是个好大夫。”
身为医者。他是个十分具有医者操守的人,我知道他绝非是贪功占我功劳的人。
我直到一定是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并不想我领了这样的功劳,所以想了什么办法让林则士受了我的功劳而已。关于这一点,我随便想想就能想得出。
但这句话从他口中亲自对我说出,还是让我心里舒服不少,这偌大个紫京,总算还有对我不落井下石地人。
林则士见我对他毫不怀疑,不由有些感动:“兰大人。下官不韵政事。不懂朝堂上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奸佞。罪恶滔天,但下官只知道,我所见到的兰大人,也是个真正地医者。”
我听了忍不住苦笑,摇摇头:“难得林太医这么看得起我,兰尹再次多谢了。不过你也不必为我担心,背负恶名也好,遭人唾弃也好,兰尹并不在乎,也不觉得冤枉。”
林则士大概也明白很多事情是他一个太医无能为力的,所以转了话题道:“既然如此,林某也不多说什么了。还请兰大人让我问你诊脉。”
我伸出手去,让林则士为我查看病情。
看完我的病情后,他又查看了我的药方,不由惊道:“这是什么人开的药方?”
我答道:“自然是大夫所开。”
他怒道:“这大夫太实在不象话!前面几剂药还算对症,但后面的就纯粹是吃不死人,但一点用都没有的废方子!“
哦,是这样吗?我这些天因为心思不在病上,也就没有让他们念药方给我听,原来大夫竟然是这样开的药。
不过也不能怪他,我想他这样也是被人逼着的。
更何况就算他再对方,就我目前地心情来说,也很难有什么好转。
所以我无所谓地道:“林太医不必动怒,其实我的病本来也不是全靠药石可以医好的,所以他的方子好不好,并不紧要。“
林则士劝我道:“大人,林某虽然不懂朝廷的事,但我却知道,一个人怎么都不能放弃自己。“
我笑道:“谢谢林太医,我知道了。“
没错,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找武成南辞官了。这也算是放自己一马吧。
然后一切都将随着时间。慢慢的消逝。
没想到林则士这时却突然说了一句:“其实,我看王上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徒然听到武成南,心中一片苦涩:“是么?”
“是真的。下官来之前,王上曾亲自召见过下官,要下官好好为大人医病。并要我随时向他汇报你的病情。”
心中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
武成南,他当然不至于对我落进下石。
他还不至于无情到那样子。
只是,这算是念旧情么?
不管怎样,得知他还关心我,我心里好受了很多。
就算不能在一起,就算不爱了,但毕竟爱过,也终究还是会有一份情谊地对么?
正当我心中百感交集之时。林则士又道:“而且下官还听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王上最近一段时间性情有些突变。经常在宫中暴躁发怒,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也许……”他说道这里,似乎在寻找适当的措辞:“也许……大人应该去宫中看看王上,开解开解他?”
我摇摇头,觉得这林则士也太老好人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八卦的人呢?
而且他就不忌讳我和武成南的关系么?男风,可是让人很嫌恶地,他居然还让我去开解武成南?
他为何性情大变我怎么知道?难道会因为我么?就算因为我又怎样?他还不是照样有了丽妃么?
这些天。子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很少有时间回到府中,我很想让他送我去王宫,可我却得知他这几日连饭都没有在府中吃。
想想算了,我要辞官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等我辞好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所以这天一早,我就让许邵文给我赶车了。
他说自己预先练了一天,让我放心的做车好了。
苏木也吵着要跟去。说他一个人在家里特无聊了。想想也是,就带上了他。
许邵文倒是没有吹牛,他这个从小娇惯的公子哥,居然真地有模有样地驾起了马车。他一边赶车,一边嘴里还得意洋洋地吹起了口哨。
苏木看不惯他的得意样,不服气地打击他道:“不就是会驾车么?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过来和我过两招!”
“那你来试试啊,光会武功,那是蛮夫。懂么?“
“你驾车难道不是蛮夫?“
“错!驾车。可是门高深地学问……“
看着这两人掐来掐去,我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心情因此也轻松了一点。
这一次进宫时遇到的情形倒有些古怪。我刚到宫门处,就有侍卫认出是我,态度十分热情地立刻就安排了一名宫人来搀扶着我走。
只不过那宫人来地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当我一边走一边问出这个疑问时,宫人忙道:“回大人,奴才已经奉命在这里等了几日,专门就是等大人你呢,所以才会这么快。“
“哦?“
等我么?是武成南知道我眼睛看不到了,又估计我这些日子可能进宫,所以才这么安排的么?
无论如何,他终究不算太无情。
也许关于他选妃一事,在他一个君王的眼中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而我地赌气和擅自作为,才是对他最大的触犯?
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走了,那些是是非非,我已经不愿意再去想。
既然他另有女人已成事实,无论什么理由,这已经不重要了是吗?
很快我们就到了龙泉殿。
尽管我眼睛看不清楚了,但他那熟悉的身影我怎么也不会认错。
事先预习了很多遍,我以为自己不会太激动了,但我还是错了。
看到他的这一刻,我心中的起伏,几乎不能自己。
第四十八章 挽留
他却并没有看到我,他正在发怒。
我听到一些东西稀里哗啦摔在在地上粉碎的声音,听见他暴戾的怒声:“废物,全都是一班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很可怕的暴戾。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发怒的样子,从来没有从他身上找到暴戾两个字。
从来没有。
他是怎么了?林则士说他性情大变,原来是真的。
是朝堂的事太过让人烦躁么?还是有什么事情无法解决?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决计不会变成眼前这样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仍然还是替他忧心着。
身边的宫人提醒了几次,我才回过神来,对着上座遥遥跪了下去:“微臣兰尹,叩见我王。
武成南怒而摔东西的动作嘎然停止,过了片刻,他似乎从来没有发过怒般,平静无波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免礼,平身。
生疏而陌生地语调。
但比起刚才那暴戾地声音。已经好了一百倍。
我慢慢朝前走上前去。压抑住万千心流。再次跪下。两手支在地上正准备磕头。可是手上突然一痛。我不由得“啊”地叫了一声。
武成南身形似乎晃了晃。终究还是没动。只是对周围怒道:“还呆在哪里坐什么?”
几名宫人急忙忙乱地过来替我查看。道:“啊。是碎瓷片扎到了手上。”
哦?一定是他刚才发怒摔碎地东西。我眼睛又不好。就这么倒霉地中招了。
不过只是一小块碎瓷片而已,我自己摸索着拔掉瓷片,然后把伤口放在嘴里吸了吸,很快就好了:“没事了。”
几个宫人赶紧地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好了。
我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磕了个头,将自己早已练习了很多遍的话尽量平静地说了出来:“王上。微臣此次前来是想求王上恩准一件事请。”
“何事?”
“微臣身体有恙,不能致力于朝政,还望王上开恩,准许微臣辞官还乡。“
武成南并不回答我辞官的事,只问道:“听说你的眼睛看不到了,是真的么?”
“是的。林太医已经替微臣看过,所以还请王上让臣回乡休养……“
他打断我地话:“太医院的医疗条件比任何地方都要好,我看你还是先养好病再说吧。“
“谢王上关心,微臣还是想早早归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硬了:“兰卿还真是归心似箭
我装作听不出他语气的变化,仍然坚持:“请王上体恤微臣的苦衷,还望能批了下官…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听“咚!“地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惊得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说话。
一股暴戾之气迅速地弥漫,一时刻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惊。
但不知为何。这股暴戾之气很快又慢慢地消退了。
他这样,是因为生气么?
他沉默了半晌,等到暴戾之气完全消退后。这才开口道:“难道你就那么想走么?”
我简洁的应道:“是。”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走?本王没有问你的罪,你却……你反倒……”他说到后面,似乎有些气结。
“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我不是想故意和他抬杠,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条罪。
他冷哼了一声:“你欺瞒君上,擅自出走,违抗旨意,哪一条不是死罪?”
原来是这些罪名……没错,如果硬要把这些罪名加上我身上。似乎也可以找到理由,毕竟我当初的确是擅自去的齐州。
好吧,如果是这样,那我认罪:“微臣……知罪。谢王上不曾治微臣的罪,还请批准微臣回乡。”
既然不打算治我的罪,那么就放我远去吧。
“你!”我听到他手掌因太过紧握而发出地骨节咯咯声:“当真要走么?“
我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坚决:“微臣去意已决。“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起来了。
我感觉得到他此刻非常恼怒。
其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生气,是因为不想我走么?
是想我还留在他身边么?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动了动。
但我立刻就喝止住了自己。就算他真的这么想,我也不应该动心,何况他未必就是这样想的。
也许有了其他地女人对一个君王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对我来说,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就算他对我还有余情,我也不可能再留下来了。
尽管我早就知道,他一定会有其他女人,但那时候我没有想过要如何面对。到真的发生的这一天。我知道自己还是无法接受。
我无法跟另外一个女人。不,也许是多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我心中一片悲哀:难道从一开始,我们的结局就注定如此么?
所以那时候我才毫不犹豫的不要孩子了么?
所以我根本没有想过要争取什么,所以我不给自己留余地
……原来我一早都知道回是这个结局。只是自己不肯清晰地面对现实罢了。
我就那样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他模糊的面容,静静的悲伤的,等着他地回答。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武成南终于开口道:“好,就依你!”
我弯下腰去,磕头谢恩:“谢王上。”
我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此刻我心里却如此难受?
难道我的心意还不够坚决么?难道我还希望他能留下我么?
就在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的时候,他突然又道:“但是,本王还有些话想问你。”
我心中难过。道:“何事?”
他此刻的声音似乎恢复了真正的平静:“本王一直觉得现有官员大都行事古板,思想陈腐,所以本王想招揽天下人才为我所用,可是却无从着手,不知兰卿有何见解?”
我愣了一下,本以为他要问私事。没想到他提的居然是这种问题。
虽然愣了一下,我还是很快回答道:“微臣认为最好地办法就是实行科举制度。”
就算我要走了,但我还是希望走之前可以帮到他。
“哦,愿闻其详。”
我仔细的将科举制度详尽说了一遍,最后道:“只要是大酉子民,无论平民布衣,还是小商贩,只要有本事的,一样可以做官。官员不再是士族地专权。这样一来,王上便可不拘一格选用天下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而这些通过科举考试的人,对王上会更加忠心;大酉地老百姓也会更加有归属感。因为他们不再是永远的底层阶级,他们也可以通过努力,实现出人头地的希望,王上此举将更得民心。
“只是,如此一来削弱了士族的特权,必定会引起士族的反对,如今朝廷之上皆士族,只怕这阻力……“
武成南道:“有兰卿帮我,这些便不足为惧。对么?”
我有些错愕:“我?王上,你不是已经批准我辞官了么?”
“没错。可是本王希望你能够最后帮我一次,可好?”
是了,我一向都是以奸臣的面目出现,这次如果碰到什么阻拦,那我便是最适合出面对付士族地人。
难怪他会要求我留下来。
我沉默良久,终于道:“好。但此事了结后,微臣还是要走地。”
我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
果然,我还是无法拒绝他啊。
武成南的口气中终于透出一丝难得地欣悦:“一言为定。”
“如此。微臣告退。”
“等等。”他手上拿出一样东西:“这个,还是先交给你吧。”
我有些疑惑,因为我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什么:“请问这是?”
“龙吟的信物。”我也不推辞,伸手接过去:“好。”
到时候遇到的阻力一定很多,需要用到地手段也不少,如果没有龙吟,我自身的力量又如何够?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视力太差,还是他的手动了一下,我明明对着那信物伸手过去的。没想到却不小心握在了他的手上。
很熟悉的感觉。但我的手却触电般弹开。
可是他一伸手,却抓住了我的手。
我犹如受惊的兔子。急忙缩手道:“王上……”
相比起我地惊慌失措,他似乎若无其事,用另一只手将龙吟信物放在我掌心:“收好了。”
然后,他就显得十分自然地放开了。
我心中却忍不住一阵纷乱。
我站起身告退的时候,甚至差点一个不稳绊倒在地。
如果是以往,他定会上前扶起我,但这次他只是唤道:“来人,扶兰大人出去。”
原来,刚才只是我自己误会了啊,他拉住我手的动作,纯粹只是想要把信物放到我手里,而没有其他的想法。
再说了,还奢望他有其他想法么?
我真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起来。
明明想好了不可能再在一起,但却处处希望他对我有什么特别。
在我退到殿门口的时候,武成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明天早朝的时候,本王要看到你。”
“是,微臣遵命。”
我猜想他明天就准备说科举考试的事,到时候我自然是支持他的,当然应该前去。
我走出宫门地时候,苏木和邵文高兴的迎上来:“怎样,他同意了么?”
我点头:“同意是同意了,不过暂时还不行,我要再帮他做完一件事才能走。
许邵文没有再说什么,苏木却很不高兴地道:“怎么还要帮他做事?看来他还要利用你么?
利用……这个词让我很不舒服。
我是真心想帮他最后一次的,谈得上利用么?
我们之间,应该还不到利用的地步。
第四十九章 子夜的过往
这天晚上,仍然没有看到子夜回来吃饭。
夜里,又是大雨,可是我今晚却睡得十分踏实。回来之后第一次睡得这么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被惊醒了。
在夜雨的声音里,分明还夹杂着刺耳的刀剑打斗声。
偶尔有闪电划过,我可以模糊地看到映在窗格上忽明忽暗的光影,我知道那些一定是刀光剑影。
看起来外面的战斗很剧烈。
怎么办?我虽然再次接受了龙吟,但还没来得及调用。目前在外面对敌的,应该只有子夜一个人。苏木要是在,早就大喊大叫的了,没可能一言不发。更何况苏木的住房离我这里比较远,这么大的风雨,他一个小孩子家应该也不会听见这里的动静吧。
其实子夜的住处也离我很远,而且这几天都很少见他的人影,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那群敌手。
听这动静,外面的人手应该不少,一定是子夜一人被多人缠斗。
他的武功虽好,但对方身手听起来也不弱,加上敌众我寡,我担心他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对了,我还有毒药,许久不用,都差点忘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以前压在箱子底地毒药。还有一根毒针筒我手里握着这些东西。胆子立刻壮了很多。
不过我不能贸然投出去。万一误伤子夜。那么他一定会被这群人……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了一会。“吱呀“一声。毅然打开了房门。
我刚一开门。一把刀就明晃晃地朝我砍来。我感觉到了风声。一抬手对着来处就是一针。那人立刻倒了下去。
我大声叫道:“子夜!“
我要确定他地位置所在。
子夜的声音从左侧不远处急急响起:”快回去!“
我自然不听他的话。一抬手,一包毒药粉朝右侧几人扬去。
可惜我还是失算了。外面的风实在太大,我的毒药粉一撒出去就被吹散了,有些药粉散到雨里,更是完全没有了作用。
而敌人似乎很多,听动静起码有十来人。
我听到有人喊:“快。杀了他!”
于是立刻有两个人逼了上来,我急忙抬手又是两根毒针,这两个人马上倒了下来。
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我的毒针只可以发出三根,贸然出去等于送死,不单帮不了子夜,还会拖累他。
想到此处,我果断退回房里,紧靠在门后,手里的毒药粉迅速抖出。只要有人跟进来,就必然中毒无疑。果然又有好几个人闯了进来,他们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往床上一阵猛砍。
我祈求毒药务必在他们找到我之前发作。
可是他们都是练武之人,黑暗中视物的本事都不错,发现床上无人后,就四下张望,很快发现了我,立刻朝我这边奔来。
我急忙走出门后,想往外跑,可是看着外面缠斗地人影,一时真不知道是改跑出去还是该留在这里。
幸好眼前这几个人走了几步就不行了。一个个摇摇晃晃的,我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可是我顾得了前面,没顾上后面,一阵弯刀划破夜空的风声在脑后响起,我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当头砍下,子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快,我们走!
然后我的身子突然一个旋转,子夜就到了我地身后。我的身子随之一轻,两个人已经飞上了屋梁。
今晚的雨真是大。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被雨水淋得全身湿透了。
子夜抱着我在雨里狂奔。
雨水往眼里耳里直流,我简直睁不开眼睛来。
不过我知道我们安全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速度可以快过子夜,所以即便对方的人手很多,依然成功被我们甩掉了。可是子夜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当他带我奔入一间破庙后,人刚一着地,身子就跟着扑倒在了地上。
在闪电下,我依稀看到他的后背插着一把刀。
就是刚才那一个旋转,他已经替我挨了一刀么?
我用手在他后背仔细搜索着。那刀的位置虽然不算很险。但刀身却入得很深,我不敢贸然拔出。而是从他怀里摸出打火石,又用手在地上探索着,运气很好的找了些干草和木块来烧了。
我又从他身上拿出伤药准备好了,这才用力拔了刀出来,并迅速撒下伤药,用手按住伤口,不让更多地血冲出来,那样伤药也会被冲开的。
他闷哼了一声,口中却道:“我……没事。”
我回道:“我知道。”
包扎好伤口后,我们就这样守在火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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